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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当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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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袂摩挲,磕头跪拜的声音齐刷刷地荡起,气氛庄严凝重,所有人垂眉低眼,嘴上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整一致的声音振聋发聩,南国人不拘小节,国门打开,纳新吐故,唯独对皇室的崇拜已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纵使国家的重权不在皇室手中,但皇室对于南国人来讲,更像是一种精神依赖,他们信仰皇室,深信皇帝是上天赐予凡人的救世主。
    因为百姓这种近乎痴迷的尊崇,开国以来纵有权臣弄政,却无一人敢推翻皇室自立为王。
    徐芷是“外来”人士,骨子里没有根深蒂固的“崇皇”思想,故不像旁人那般小心翼翼,反而对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起了好奇心。
    徐方有权,皇帝拥民,徐芷倒真想瞧瞧,传说中深得民心比佛祖还要尊贵的皇帝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屏住呼吸,小心地抬起眸子,动作不敢太大,只瞧见人群中央那抹明亮的黄色龙袍以及龙袍主人细长白皙如天鹅般的脖子。
    定是个瘦弱男子。徐芷在心里揣度,不敢抬高视线,只得作罢。
    人群中,徐方跟在皇帝身后,视线大肆侵夺,终是寻到徐芷。心中刚放松,又见她身上衣物已换,一颗心又悬起来,想着她刚才去了哪里做了何事,为何换了身衣裳,越想越燥。眉头如何也舒展不开,一双眼睛向着徐芷,只恨不得立刻上前细询。
    众人落座,不敢像之前那般随便,个个正襟危坐,屏气以待。原以为皇室今年无人主持百花宴,却不想皇帝竟亲自过来,此等殊荣,倒是第一次。
    “大家不必拘礼,当成寻常家宴即可。”皇帝的声音轻轻柔柔,没有想象中的威严端庄,显得格外文弱。
    徐芷本想转过头去瞧,抬起头却发现在场无一人看向皇帝,就连身边的徐琦也目不斜视,端端正正地瞧着正前方,不曾斜视。
    遂压下心中好奇,待皇帝举杯敬酒时,这才逮着机会堂堂正正地窥探皇帝真容。
    只一眼,却让徐芷大惊失色。
    那堂上谈笑风生的九五之尊,不正是来去无踪的病公子吗?
    徐芷瞧怔了,连旁边徐方炽热的灼灼目光都未曾察觉,直到徐琦用手轻捅她胳膊,这才回过神,忙收回视线,用眼神向徐琦道谢后,老老实实将头低下。
    她早该想到的,与李彻一起的人,非尊即贵。且李彻那般谨慎对待之,除了他的亲兄弟当今皇帝外还会有谁?
    徐方一门心思扑在徐芷上,想要掩饰都不能。见她此刻脸色不对,低头想事,心中更加焦虑。
    到底有什么事,值得这般挂念?低着眸子,连他一眼都竟未瞧!
    皇帝坐于正前方,位置恰到好处,正好能将会场的所有情况收之眼底。世家们的低眉顺眼,纵然赏心悦目,却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或许不止是这种恭维。
    有世家老妇站出来敬酒,声音悲戚:“遥想三年前,长公主尚在之时,百花盛宴,好不热闹。宾之初宴,左右秩秩,宾既醉止,载号载呶。朽妇不贤,至今思长公主。”
    长公主华明为人谦和,诗书满腹,才华横溢,不失男儿之气。京中的妇人皆以其为榜样,莫有不臣服者。如今老妇一语,勾起不少人的怀念之情,皇帝想起长姐,哀思自心底涌来,开口道:“长姐聪慧灵敏,莫不爱之。百花宴是长姐的爱宴,只有诸位尽兴而归,才算不辜负长姐的生前情谊。”
    众人齐应。一刻钟后,舞曲作罢,李彻姗姗来迟,一番作揖,逗得众人哄笑。
    皇帝指了指左边的座位示意他过去,笑道:“百花开,情意动,诸位皆知景王爷平日自诩风流,却至今尚未娶亲。若有哪位千金谁瞧上了我这位弟弟,只管与朕请旨,朕亲自赐婚!”
    众人笑之,景王爷虽好,皇上这话却当不得真。景王爷身份尊贵,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哪能轻易许亲?
    李彻蹙眉笑道:“皇兄,你怎好意思说我?兄长未大婚,我这个做弟弟的,哪敢娶亲?”
    这个话题牵扯到皇帝大婚的事,众人虽笑着,气氛却变了一番。皇帝年已二十八岁,自八年前元皇后早逝后,再未召选秀女,偌大的后宫,妃位者无一人,只一名婕妤两名美人。
    皆说皇宫好,纵使是在徐方掌权的朝政,也有人争破了头皮想往宫里去,在后宫分一碗羹。先别说后位,哪怕得个妃位也是好的。
    皇帝的笑容渐渐淡了,与李彻交换了眼神,目光扫视全场,似漫不经心开口道:“娶亲是小,给你妹妹选侍读才是大事。”
    这话明显是说给在场的王公贵族,小公主姬黛年已十六,早已过了阅诗经解四书的年纪,名为侍读,实为选妃。只要入了皇上的眼,日日在皇宫伴着,哪会不情怀意乱?
    人群涌起一阵无声的躁动,很快平复下来。即使魂牵梦萦想要入宫,却万不能于此刻自告奋勇。徐侯爷在旁,当着他的面殷勤进宫之事,岂不是找死么?
    一番心思变了几趟,纵是瞎子也能瞧出气氛的不对。此番动静尽收眼底,徐方将自己的视线从徐芷身上收回,恢复往常的清淡,冲着底下蠢蠢欲动的人冷冷道:“公主选侍读,众卿都应试试,指不定就入了公主的眼。”
    此话一出,无人敢再起心思。一边是百姓的信仰皇室,一边是权势滔天的徐侯爷,站错了队,都是个死字。
    皇帝似乎早已料到这种情况,笑道:“徐爱卿此言差矣,姬黛刁蛮任性,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住。依朕看,只有贤淑聪慧的有才之者才能胜任。”
    徐方笑道:“是吗?”
    皇帝掀了袍角,徐徐走下高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朕已找到这样的贤良人儿。”
    他行进的方向正好是徐芷所在的蕙芳台,徐方死死盯着皇帝的背影,好似身体里所有血液都停止流动,连呼吸都忘了。
    不会是她,一定不会的。
    他在心里祈祷,恨不得立即拉着徐芷离开。他虽权势在手,但对于皇室的内部事宜,半分也干预不了。
    百姓犹在,皇威尚在,他再怎么放肆也不能越过最后那道规矩。
    皇帝的身影停在蕙芳台前,悠悠地伸出手,开口说出全场都静待的人名:“徐琦姑娘。”
    满座叹之,对于这样的结果虽不太甘心,却也是意料之中。徐琦的身世和容貌,放眼都城,也只有皇家配得上。也难怪她迟迟未嫁,想来是为了今日这段姻缘。
    徐方松一口气,徐琦意欲入宫已久,正好称了她的心。
    众人尚未缓过气,听得皇帝又道:“公主顽皮,侍读得要两位。徐二姑娘,你也随朕入宫,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书名和简介换了下,不影响后续发展。




☆、53第五十二章

众人哗然;一句“徐二姑娘”掀起动荡的涟漪,讶然的情绪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一个徐琦也罢;皇上竟然还想要一个徐芷。且不论她庶女的身份,单单就京中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就足够让人望而止步;皇上怎么会想到让她进宫侍读?难不成皇上想将徐家的所有姑娘都迎进宫吗?
    世族心思各异,灼灼的目光仿佛能在徐芷身上烧出个洞。她慢慢抬起头,看见皇帝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宽厚白皙;仿佛牵系着一座沉稳的大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上前一握。
    她迎上面前人的目光;他的脸上没有虚伪的笑容,没有故弄虚玄的冷漠。他站在那;伸出手,没有一点掩饰,仿佛做出的是命令而不是邀请。
    徐芷最终没有握住那只手,她站起来,动作标准地行了宫礼,语气寻常地答了一句让徐方情绪失控的话:“民女领旨。”
    宴席散时,门前车水马龙,贵妇人们打着官腔各自辞别。盛宴已毕,热闹一哄而散,赏花的人抑或满载而归抑或失意而回,墙角的花照常盛放凋零,对于人们而言,这场宴会不过是一出稍显不同的寻常交际,多了些酒后余谈的新料而已。
    徐家的马车前,丫鬟小心翼翼地将徐琦扶上车,回过头正准备伺候徐芷上车,发现徐芷站着的地方空无一人,伸头往前探,看到徐芷被人拉着往后面轿子去,拉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徐方。
    丫鬟赶紧撩开车帘,将此事报给徐琦。车里的熏香已点,徐琦靠着软枕,神情清冷,眼睛闭着,淡淡地说道:“吩咐车外的嬷嬷,就说不用等二小姐了。”
    丫鬟不敢多问,照着徐琦的话嘱咐下去。车内,徐琦睁开眼,若有所思地发愣,约莫几秒钟的时间,恢复常态,翻了个身阖眼打盹。
    车队后方,徐方的贴身侍卫护着一顶小轿,轿子时而传来一阵颠簸,抬轿的侍卫们深感压力山大。
    徐琦挣扎得气喘吁吁,终是没有力道反抗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一路将自己拖进轿子,根本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
    她喘一口气,望着半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弱弱地说道:“你拉我进来作甚?”
    徐方骑在她身上,两只手压着她的胳膊,面上神情狰狞,似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气愤狂怒。
    他低吼道:“为何答应他!”
    徐琦心虚,咽了咽唾沫,下意识移开眼神,不与他相触。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应承下来,那个瞬间,她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答应他。仿佛有人下了咒语一般,鬼使神差地让她说出那句谢恩的话。没有丝毫犹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似乎她早已等待了多时。
    徐方看着她,目光炽烈愤怒。因为用力反抗的缘故,有汗珠从她染了晕红的面庞涔出,这细珠沾在她的鬓边,仿佛衬托着浸在水中的蜜桃,惹人爱怜。
    他咽下自己一触即发的**情愫,沙哑着嗓子道:“你说啊!”
    徐芷抿了抿嘴,说出心中最实诚的答案:“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可以随便答应他吗?他是皇帝,难道你想做妃子吗?啊!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他气得发抖,心中愤懑无处发泄,一拳打在轿板上,震得轿外的车夫心惊肉颤。
    徐芷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反过头看徐方,语气平淡:“你别这样。”
    她这一望,仿佛触到他心底最深的地方,层层包裹下的脆弱一览无遗。他揽住她的肩,用力摇晃,想要掩藏住那抹柔弱:“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徐芷僵住,她何尝没有感受到抵在腹间的坚实,徐方做得出这种事,很久很久以前,他已经做过很多次。
    只是现在,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同了,不知何时,她敢盯着他的眼睛,淡定地从嘴里说出动人的谎话。
    “不,你不会的。”徐芷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他的脸庞,试着让自己的目光温柔而自然。“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应承那件事。方哥哥,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骗你。”
    徐方紧紧追随着她的目光,身心动容,“真的?”
    徐芷点头,转而握住他的手,动作柔度拿捏得正好,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她假装试探地问:“答应进宫这件事,真的很麻烦吗?”
    徐方被她握住手,心中的怒气缓缓平和,望着她天真依旧的脸,骂不得动不得,只得将气肚子里咽。
    “你答应进宫,意味着你可能成为皇帝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一字字说道,像是被人侵犯了重要的事物,醋火蹭蹭地往上冒。
    “好啦,我肯定不会成为皇帝的女人。”她摇着他的手,像是安抚一头危险的野兽那般小心翼翼。“进宫做公主的侍读,我觉着挺好。至于皇上,自古以来那些由侍读变成皇帝妃子的女人,不都是些包藏祸心企图攀高枝的人吗?难道方哥哥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徐方看着她,目光深邃,似一抹照进黑暗的光亮企图摸清其中的渊源。他不再揪着进宫的事不放,转而问道“那你说,你是谁的女人?”
    他近似赌气的问语,惹来徐芷一阵笑声,她依旧熟稔地撒娇,“你的。”言简意赅,勿容置疑。
    徐方搂住她,扯松她的袖口,一头埋进她的脖颈。
    他真后悔,悔不该带她来这趟百花宴,或许是他太过急于求成,不该这么早放她自由。
    徐芷没有动弹,任他倒在自己怀里,睫毛微微垂动,好似有千斤重搭在自己身上,她收敛起略带疲乏的目光,柔柔道:“方哥哥,我们和好了?”
    徐方低低应道,想着她竟用和好二字,仿佛他们从未疏远过。他亲吻她的锁骨,含糊不清地说了几个字。
    徐芷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她闭上眼感受亲吻带来的那股神经末梢刺激感,脑海里一片浆糊,又像是有千百条线缠绕在一起。
    或许进宫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她一直以来的心愿不就是逃离徐府么?
    只要皇上的圣旨一下,徐方也无法阻挡不是吗?
    徐方的吻一路往上,寻着她的唇细啃浅尝。他睁开眼,见她合上眼皮,放佛已经真的全身全意投入他的亲吻,这样的假象令他心潮澎湃,他用脸轻蹭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定不放她离开。
    接近五更天亮时,徐芷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睁眼一看,是云裳,手里还提着几个包袱,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徐芷揉眼,神智尚未完全清醒。“云姑娘,你作甚?”
    云裳上前,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拿来衣裳为她穿衣,“景王爷派我来接应你。他的人在东园后门候着,你的行李我都让人打理好了,你快去罢。”她说着,将手里的包袱扔进徐芷怀里。
    徐芷从床上起身,未弄清楚状况,接过衣裳自己动手更衣,道:“他接应我?”
    云裳到门边探了探,关好门窗后道:“你还不知道吧,昨晚徐侯爷遣人到兵部调兵,等到卯时徐府便会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你要走就趁早,不然到时候根本就走不了!”
    徐芷睡意全无,惊讶地说出自己心中所猜:“因为我进宫的事?”
    云裳点头,拾起她脱下的衣服,动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又将头发打散,装成她的模样往床上躺。
    “徐侯爷正准备以生病为由,推掉你进宫的事。你真想进宫的话,就到景王爷府上去,他自会护着你。”
    徐芷想起昨日徐方不同寻常的地方,他那么容易便被她安抚下来,大抵早就做好不让她进宫的准备。
    “别想了!快走吧!”云裳掖好被子,指着门外道:“你的丫鬟婆子都在院子外等你!快去!”
    徐芷行礼道谢,匆匆忙忙地提起裙角往院子外走。院子外,红香与许嬷嬷携着包袱早已等候多时,徐芷一出现,三人便径直往东园后门赶。
    果真如云裳所言,一辆精良的马车在那里候着,四五个身着黑衣的侍卫恭敬地将徐芷扶上马车。
    出了西街,一路往景王府所在的富安街策马奔腾。主仆三人坐于车内,徐芷掀起车帘的一角,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街上起了晨雾,灰蒙蒙的一片,让徐芷不禁想起逃难的场景。
    她甚至来不及细想为何要投奔李彻,就已经身在这辆马车上。出了徐府,就意味着她再也不能回头,徐方不让她进宫,她却偏偏逃出府投靠了景王府。她的阳奉阴违,定会惹得徐方大怒。
    或许他再也不会相信她。徐芷低头,手不禁抓紧衣角,不住地安慰自己,若要逃离徐府,这些过程是必须的。
    她除去了姜氏,除去了姜攻 ,她曾经憎恨的那些人再也害不到她了,她所要做的最后一步,就是离开徐方。
    普天之下,能与徐方抗衡的,也就只有皇室。
    马车过了街角,扬起的轿帘透进寒风,西大街上,一列整齐的步兵步伐整齐地踏着铁靴前进。徐芷急忙将帘子掖好,云裳说得没错,徐方果真到兵部调兵了。
    他真打算重兵囚禁她。
    忽然车内一阵抖动,前头马夫喊道:“徐小姐,后面有追兵,您抓牢了!”
    徐芷还未反应过来,马车已极速前进,快要飞起来一般,如同徐芷紧张的心情,颠簸动荡。
    她摸索着探出窗外,俨然瞧见后面追兵重重,为首的白马上,徐方神情冷漠,似扎手的冰,杀气逼人。
    作者有话要说:求抚摸,求爱怜,求留言┭─┮ ﹏ ┭─┮




☆、54第五十三章

仿佛感受到徐芷的所在,他抬起眸子;正好与她的视线相撞。那瞬间;刀剑相碰,声嘶力竭。
    空气里传来咯噔一声,仿佛是谁的心弦断了;悄无声息却创巨痛深。
    徐芷手一抖,慌张摔下帘子,沉寂几秒,定了定神,轻声吩咐道:“烦请快马加鞭。”
    她闭上眼;听得他在身后怒吼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嗓子沙哑;她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漫天盖地的铁蹄声愈来愈近,徐芷的心脏声跳得越来越快,似乎只要马车一停,徐方一伸手便能马上揪住她。
    她不安地祈祷,祈祷马车不要停下来,祈祷车后的嘚嘚马蹄声消失无影,祈祷她一睁开眼,入眼便是景王府的门匾。
    显然,上天认为她的祷告不够虔诚。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
    马车停滞不前。徐芷掀开帘子,车板上插着几支羽林箭,鲜血溅上帘子的边角,赶车的马夫因为失血过多早已昏迷。
    突然一只手伸进帘子,抓住了徐芷的胳膊,吓得她心惊胆颤。
    “快走。”
    她定神一看,是李彻。他带了一小队侍卫,蓝衣黄袍,胳臂上方画着皇室特有的标志。
    训练有素的侍卫围上来,将他们护在中央,步履加快往不远处的景王府赶。
    “怕吗?”
    “怕。”徐芷点点头,神态如担惊受怕的小女孩,没有丝毫掩藏。
    李彻笑了笑,“他竟如此大张旗鼓,倒出乎我的意料。”他伸手揽住徐芷,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遮到她身上,轻描淡写安慰她道:“徐府侍卫是出了名的铁骑,我自认景王府的侍卫也不差!现在正好有机会一决高下!”
    徐芷点头,一口气还未松下,听得耳边簌簌风声,有什么东西极速而来,划破空气,狠狠定住披风的边角。
    徐府特制的箭。徐芷回头看,望见徐方坐于马上,双手张弓,与她四目相视。
    他气红的眼眶仿佛提醒着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徐芷深呼吸一口,弯腰将箭拔出,箭杆光滑,她的手心却阵阵发痛。她往前欲行,身后徐方翻身下马,跨步流星追了上来。
    她的脚步愈来愈急,眼见着就要迈过景王府的大门,忽然周围一空,她被一只手大力擒住。
    清寂的街道,像是一条冻住的冰河。徐家的铁骑钢甲布列在景王府前,景王府的蓝黄骑倾巢出动,兵戎相对,剑拔弩张。被杀气挤压的空气仿佛一触即发。
    “回去。”他开口,简单两个字,却仿佛倾注了他所有的力气。
    徐芷没有回答,她的另一只手被李彻握住,他同样殷切的目光里写满坚定——“别走。”
    “你凭什么留她!我才是她的亲人!”
    他怒吼着出声,注意力狠狠定格在徐芷被李彻拉住的另一只手,他加重“亲人”两字,望向徐芷的眼神里写满决绝以及质问。
    他想问她,他到底哪里不好,她情愿违抗他的心意转而投奔另一个男人。她明明说过会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为何出尔反尔现如今连看他一眼不都敢?
    他用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注视变得柔和,他甚至为她想好了下台的理由:“阿芷,你生病了,跟哥哥回去。”
    徐芷转过头,抬眸望他,这个男人他的眉眼、他的一举一动,像是用石头凿出来的雕版画一样,刻在她的心里,难忘而痛苦。
    “不,我没有病。景王爷邀我做客,我要留在这里。”
    徐方心头一颤,苦涩地挤出笑容,试图让她回心转意:“阿芷,听话。”
    徐芷摇头。 她不愿意再听他的话。
    “为什么?”他下意识发问,潜意识里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徐芷轻推开李彻的手,朝他轻点头以示自己的态度,“让我跟他谈谈。”
    李彻犹豫,视线担忧地在徐芷身上扫视,放开手往后退一步让出空间。
    徐方上前抓住她另一只手,似乎只要一放手她便马上飞走,扣紧手腕,紧紧相随。
    两人挨得极近,徐芷的心情蓦地如风浪过后的海岸,宁静而缭乱。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后悔的——出了徐家那道门,她就没想要再回去。
    快刀斩乱麻,自古以来便是极好的法子。
    “徐方。”她轻轻念他的名字,严肃而正式,“日日夜夜,我无时不想着逃离你身边,你的存在对于我而言,是梗在心头的一根刺,我恨你,恨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此还能做出多可怕的事情!”
    徐方被逼得后退一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徐芷,渴望从她脸上找出谎言的痕迹。
    她猛地抬起头,眉间恨意深透,比刀剑锋利。“因为你,我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在世上,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是你让我生活在痛苦里!呵,你以为我很喜欢你的*吗?我告诉你,那不是*!是你这个自私而扭曲的人为自己找的借口!如问我今生最大的心愿,那便是愿你不得好死。”
    这话仿佛惊涛骇浪,朝着徐方千疮百孔的心渍去,他痴痴地站立,仿佛只是具被攫空灵魂的空壳,绝望落寞。
    徐芷推开他的手,大步跨进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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