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万岁 作者:摇曳菡萏-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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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明白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明明只让秘书通知了十几家媒体的，外面那些起码来了有几百家吧，可能是消息走漏了？”董事会维尔德莫泽手下的第一“狗腿”，俱乐部首席执行官策厄特迈尔明白新主席在担心什么，立刻奉迎道：“我去让俱乐部的保安全到会议厅里来，一旦有情况，让他们护卫着您先走。”
　　
　　维尔德莫泽点了点头，挥挥手让策厄特迈尔离开了。
　　
　　……
　　
　　距离发布会开始还有1个小时，会议厅内，一场隐秘而小声的讨论正在相熟的媒体中间展开。
　　
　　“慕尼黑1860真的要和奥斯顿解约了？”
　　
　　“邻居家的爸爸在1860当门卫，他说俱乐部内部传的消息是这样的，解约协议已经签过了。”
　　
　　“我们主编接到的电话也是这么说的，1860某个高层上午神神秘秘的和主编说了这事儿，要我们报纸来参加新闻发布会，还要求说过后的报道不能写的苛刻，要适当的抹黑奥斯顿偏向1860……哼，主编转头就把消息卖给所有同行好友了，我们主编有和他们做过协议，报纸上是不能写什么，但是别人可以写啊！反正消息迟早是要传开的，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原来我们主编接的就是你们主编的电话啊！”
　　
　　“或许不是为解约召开的发布会呢？也可能是要宣布一些球员转会方面的内容？在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之前，我绝不相信奥斯顿要离开慕尼黑的事。”
　　
　　“我也是。”
　　
　　“我也是我也是！”
　　
　　“你们不信就算了。喂，咱们继续说咱们的，谁知道解约原因是什么？”
　　
　　“昨天拜仁才宣布买下莱万多夫斯基和丹特，今天全世界都在传奥斯顿要走了，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和拜仁的这宗转会？”
　　
　　“没错！整个6月份期间慕尼黑1860俱乐部都静悄悄的，一点绯闻八卦都没传出来过，结果7月1号1点转会窗口开启刚刚一个小时，莱万多夫斯基和丹特就被卖给了拜仁！这不摆明了是俱乐部瞒着全世界，在6月份就开始了偷偷的转会交易活动，然后等窗口一开启就卖人！奥斯顿肯定是被瞒着的，6月份整个月他都没在德国呆呢，你要是他你能不气？”
　　
　　“虽然咱们德国主教练不等于是经理人，但不和主帅商量一下就抛售球员，的确是有点不尊重人了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主席不是换了么。”
　　
　　“如果是因为球员问题闹翻的话，你们说是奥斯顿自己主动要离开，还是慕尼黑1860准备解雇他？”
　　
　　“后者吧，没看今天的发布会是慕尼黑1860开的么？主动权应该是在俱乐部手中。”
　　
　　“那奥斯顿被解约，应该能拿不少解约金吧？”
　　
　　“穆里尼奥离开切尔西的时候拿了1800万欧元，曼奇尼被国米解雇的时候拿了2400万，奥斯顿虽然和慕尼黑1860剩下的合同期也不长了，但怎么说都是刚刚帮助球队拿了五冠王的冠军教头，让他下课还不给足够抚恤金肯定要招惹民愤的——我猜怎么着也有1000万以上吧，或许1200万或1500万？”
　　
　　“怎么你们一个个全都一副‘奥斯顿走定了’的语气，也太伤我们这些狮队球迷的心了吧！”
　　
　　“不管人走不走，今天慕尼黑1860召开这么大的新闻发布会，肯定也是有重要事情要宣布的，咱们就等着看吧……”
　　
　　这记者话音刚落，主席台旁边的一扇小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慕尼黑1860主席维尔德莫泽走了出来，和自己的两名助手走上了主席台。
　　
　　“媒体朋友们，你们好，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为了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伴随着这句话，会场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维尔德莫泽扫了一眼台下，很满意媒体们全神贯注聆听他讲话的态度，接着道：“今天上午，我们和奥斯顿及其经纪人进行了会晤，基于双方以往创造过的友好、互惠、卓越性的关系，我们就奥斯顿与球队合约的毁约金条款达成了一致，从现在开始，慕尼黑1860俱乐部和卡尔·奥斯顿已经达成了协议解约，双方再也没有合作关系了！慕尼黑1860俱乐部感谢过去四年里，奥斯顿为球队付出的努力……”
　　
　　维尔德莫泽洋洋洒洒发表了十分钟的讲话，其中数次都被激动的媒体和会议厅内一浪高过一浪的提问声打断，不过维尔德莫泽毫不理会记者们的问题，直到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后，才点了一家媒体提问。
　　
　　那名来自《米兰体育报》的记者一站起来就飞速的问：“请问慕尼黑1860和奥斯顿协议解约的解约金是多少？”
　　
　　“五百万欧元！”维尔德莫泽毫不掩饰的回答说，他认为在奥斯顿和俱乐部的合约只剩下一年多的情况下，付给对方五百万已经是极为大方的了。
　　
　　谁知底下却一片死寂。
　　
　　这诡异的气氛令维尔德莫泽生出十分不妙的感觉来，他看向底下站着的记者们，从不少人的眼睛里都看到了两团火。
　　
　　维尔德莫泽心中“咯噔”一声，他朝自己的助手示意了下眼神，然后立刻站起身，飞速穿过主席台边的小门离开了现场。
　　
　　策厄特迈尔干笑了两声，朝台下说：“主席先生突然想起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没办，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吧……”
　　
　　策厄特迈尔心中非常担心下面的记者抓不到主席，会拿他这个首席执行官来泄愤。
　　
　　但媒体们的表现却很沉默，他们一点都没准备纠缠策厄特迈尔，而是互相对视一眼，安静的开始退场了。
　　
　　他们此刻的沉默是为了明天能更好的爆发。
　　
　　明日的欧洲足坛，所有球星的花边消息，还有和已经结束的欧洲杯有关的新闻通通都要靠边站，因为——
　　
　　世界足坛历史上最年轻的“五冠王”教头卡尔·奥斯顿，和慕尼黑1860俱乐部解约了！
　　
　　　


234

234、离开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　
　
　
　　一天半前。
　　
　　德国及大部分欧洲国家时间7月1日凌晨2点；2008年夏季转会窗口已开启两个小时。
　　
　　距离拜仁慕尼黑和慕尼黑1860官网联合宣布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与丹特·桑托斯的转会也过去了两个小时。
　　
　　波兰时间和德国时间同步；巴西时间则比德国时间慢了3…4小时；虽然时差略有不同；但三地目前全是深夜时分。
　　
　　莱万多夫斯基和丹特却都没有睡。
　　
　　他们一个在波兰，一个在巴西；却做着相同的动作，卧室没有开灯；周围漆黑一片，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身上；手下握着一个手机。
　　
　　他们都在等一通电话。
　　
　　一通迟早都会打过来的电话。
　　
　　里面可能有质问，也可能有责骂，哪怕被痛斥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好，莱万多夫斯基和丹特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莱万多夫斯基的手机先响了，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在第四声响起的时候接通了电话：“老板……”
　　
　　“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你的老板了。”电话那头的人说：“称呼我的姓氏吧。”
　　
　　“是，老……奥斯顿先生。”莱万多夫斯基屏住呼吸等待着，但一分钟过去了，也没有等来任何质问和责骂，这与他的预想既相驳又相合，令他的内心感到酸涩又愧疚，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告诉我，拜仁慕尼黑，或者维尔德莫泽是用什么样的条件说动你转会的。”陪着莱万多夫斯基沉默了一会儿后，卡尔在心中微叹口气，用跟平时一样的口吻问对方道。
　　
　　任何一通转会，没有球员自己点头同意的话，俱乐部是无法拿他做交易的。
　　
　　一个多小时前，当卡尔被门德斯一通电话从床上吵醒，获知莱万和丹特已经转会拜仁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被背叛了”，而是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拜仁和俱乐部在抓回窗口开启前就秘密联络，甚至完成了私下里的交易，这不奇怪。但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条件说服了莱万和丹特，让他们决定离开刚刚获得足坛史无前例荣誉的球队、离开朝夕相处的队友们，并让他们在转会消息公布之前都将事情隐瞒的死死的？是更高的薪水、更多的奖金、绝对主力的位置，还是只要是球员就都向往豪门？
　　
　　不将原因问明白的话，卡尔不甘心。
　　
　　“我生长在一个不那么富裕的家庭，奥斯顿先生，15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留下了我、母亲和妹妹，因为父亲曾是柔道冠军，母亲是排球运动员的缘故，我从小的运动天赋也很好，从我中学开始，就有田径教练到我家来拜访，希望我能成为一位田径运动员，但我没有答应，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职业球员，因为球星能挣到更多的钱，拜仁的确给我开出了很高的薪水，新合同里我每赛季能拿到的工资，是现在的两倍……而且拜仁是豪门，豪门球队能拥有更多的曝光率，国家队的主教练平时也会更关注在豪门踢球的球员，我非常想在南非世界杯里成为国家队的绝对主力，在这一点上，丹特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他是巴西人，在国家队里的竞争更加厉害……”
　　
　　卡尔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一句评论。
　　
　　如果莱万和丹特只是因为物质诱惑就背弃慕尼黑1860的话，那会令他很寒心，但现在听莱万的话，虽然对方将自己对金钱荣誉的追求表露的很直白，但卡尔觉得莱万接下来应该还有话说，这也是他到现在为止一直保持沉默的重要原因。
　　
　　深吸口气，莱万多夫斯基继续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我承认拜仁开出的条件很令人心动，但奥斯顿先生，您要相信我，我决定转会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策厄特迈尔先生有一天将我和我的经纪人请到了办公室，并且说了一些……和您有关的事。”
　　
　　在卡尔心里策厄特迈尔=维尔德莫泽，他问：“说了什么？”
　　
　　“策厄特迈尔先生说主席先生很不喜欢您，是不会让您长久的在慕尼黑1860执教下去的。”其实策厄特迈尔当时说的话更过分，是一句直白的“主席会在奥斯顿合约到期前就把他赶走，不会再让他留在俱乐部里指手画脚”，但那样无耻的话莱万多夫斯基说不出口，所以他选择了委婉的表达，他相信老板会懂自己的意思的。
　　
　　卡尔果然明白了：“然后呢？”
　　
　　然后莱万多夫斯基就告诉了卡尔自己的考量：“如果俱乐部有长久的留下您的意思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选择离开的，但如果您走了，球队未来的发展就成为了未知，每支球队在荣誉到达巅峰值都会迎来低潮期，没有了您，慕尼黑1860的低谷或许会来的又快又急，那样的话，1860已经彻底没有了我呆下去的价值，所以我就自私的做了一个对自己未来发展最有利的选择。”
　　
　　莱万多夫斯基现在所说的话，其实和策厄特迈尔告诉他的不同。
　　
　　策厄特迈尔之所以告诉莱万俱乐部迟早会辞退卡尔，是想让莱万知道，现在球队的主教练看重他，但等卡尔走后，新的主教练未必会给他主力的位置，策厄特迈尔是想让莱万知难而退，顺顺利利的答应转会拜仁，好让俱乐部也趁机赚上一大笔转会费。
　　
　　相较于策厄特迈尔乐观到愚蠢的想法，莱万多夫斯基和他的经纪人看的更加明白：策厄特迈尔和他背后的人或许是被欧元迷晕了头脑，想法都太天真了，他们以为球队现在已经发展的很成熟，哪怕赶走了奥斯顿，慕尼黑1860也会继续是德甲数一数二的强队……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莱万和他的经纪人真的很想对这家俱乐部的高层说一声“呵呵”。
　　
　　正是因为知道了卡尔迟早会被赶走，而慕尼黑1860的主席又是个脑子大概进了水的家伙，莱万多夫斯基才从一开始的抗拒转会，到迅速接受，并闪电般的和拜仁慕尼黑签订了新的合同。
　　
　　转会合同秘密签成的那天，无论是维尔德莫泽、鲁梅尼格还是莱万的经纪人都满面微笑，走出1860主席办公室之前，莱万最后回头看了手持支票笑的正开心的维尔德莫泽一眼，在心中默默道：鱼唇的人类啊，你填满了自己的钱包，却令一支前途无量的球队从此变得前途无亮。
　　
　　莱万多夫斯基承认自己是有点自私，但他觉得自己毕竟不是慕尼黑1860青训出身，没必要明知道球队要倒塌了，还坚守在这里不肯离去，所以他在看明形势后，麻利的溜了。
　　
　　唯一觉得愧疚的是，在决定转会之后，他没有跟老板打一声招呼，而是残忍的让对方和全世界一起知道了这个消息……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因为他害怕从得知真相后的老板会对他说出难听的话……虽然知道老板如果要骂他，他是躲不掉的，但，能推迟一天是一天吧。
　　
　　和拜仁签约后的莱万多夫斯基，就是这样的想法。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够光明正大的吧，虽然对别人他能理直气壮的说“职业球员都是追逐利益的，拜仁能给我更好的条件，我为什么不能像其他的球员一样去完成自己的豪门梦？”但这样的话，他无法对老板说出口。
　　
　　就像很多男人提出和女友分手后，还奢望着双方能再做朋友一样，莱万也不希望对方因为这件事，就彻底的厌弃了自己。
　　
　　倾诉完所有一切，莱万多夫斯基突然感觉从精神到肉体上，一切都变得轻松了。
　　
　　他继续安静的等待着，前所未有的，希望老板能痛骂他一顿。
　　
　　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仍然是沉默的呼吸声。
　　
　　气氛静谧到莱万多夫斯基的心情更加酸涩了，那怪异的肿胀感甚至都涌上了眼眶，让他感觉自己的泪腺在微微膨胀，似乎一不小心，就能从里面流出点什么。
　　
　　然后他听到了叹气声：“希望你在，拜仁发展的顺利。你很有主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莱万眨眨眼，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模糊住了他的视线。
　　
　　还有祝福的话，就是，自己也没那么讨人厌的意思吧？
　　
　　“谢谢您，老板。”深深吸了一口气，莱万多夫斯基用稍微变了些调子的声音说。
　　
　　“再见。”无声的点点头，卡尔挂断了电话。
　　
　　莱万多夫斯基却对着显示着“通话已结束”字样的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就在莱万多夫斯基的电话安静了不到五分钟之后，丹特的手机也响了。
　　
　　卡尔问了对方同样的问题。
　　
　　而丹特的回答也和莱万多夫斯基差不多。
　　
　　卡尔心中有了决定。
　　
　　……
　　
　　一天前。
　　
　　奥尔的病房内有三个人，病房的主人，卡尔，以及门德斯。
　　
　　“现在走了也好。”奥尔推了推老花镜，第一个发言道：“如果维尔德莫泽下定决心要赶你离开的话，你就是想强留也是留不下来的，知道赞帕里尼么？”
　　
　　卡尔从记忆里找出这个名字对应的资料：“是意甲球队巴勒莫的主席？”
　　
　　赞帕里尼身为一支意甲中下游俱乐部的主席，在欧洲足坛的名气却十分大，有些连强队老板是谁都不知道球迷也听闻过他的名字，原因就是他那彪悍的抄球队主教练的频率——从1987年进入足坛以来，赞帕里尼先后担任过意大利低级联赛球队威尼斯和甲级联赛球队巴勒莫的主席，在这21年里，他一共经历了34位不同的主帅，其中大多数主教练都是被他亲手炒掉的，其中包括普兰德利、圭多林、德尔内里、巴拉尔迪尼、曾加、科斯米、加斯佩里尼、马莱萨尼等在欧洲足坛享有广泛声誉的主帅们，都经常上任不到几个月就闪电般的被解雇掉。
　　
　　“切尔西的主席阿布拉莫维奇从2003年到现在只抄了三名主教练，却仅支付违约金就支付了快3000万英镑，而赞帕里尼几乎是用每年几个的频率来抄主帅，报纸上却很少见到巴勒莫支付给被解雇主帅天价违约金的新闻，知道是为什么么？”
　　
　　卡尔摇了摇头：“我对意甲球队不是很了解。”
　　
　　术业有专攻，奥尔常年担任高职，又做过几年俱乐部主席，对同是主席的赞帕里尼的手段自然很了解，而卡尔是球队主教练，平时的工作就是管理球员和布置战术，又从未涉足过意甲，对赞帕里尼和巴勒莫了解不深也是很正常的。
　　
　　门德斯常年和合同法律打交道，人脉广消息多，一下子就听出了奥尔想说什么，他没有插腔，而是等着奥尔将话题说完，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奥尔和自己的想法肯定是一致的。
　　
　　“赞帕里尼想要炒掉一名主教练的时候，不会直接跟对方说‘我不要你了，你滚蛋吧’，因为那样就必须要按照合同支付给对方一笔不菲的解约金。赞帕里尼的手段是，直接通知主教练说球队不再需要他了，但并不直白的将对方解雇，而是准时发着工资，但就是不让那名教练插手球队的事务，而是另外再请一名教练进教练组，担任着助教的职务干着主教练的事。主教练只要还领着工资就仍然算是赞帕里尼的职工，既不能继续执教巴勒莫，又合同在身没办法找新的球队执教，如果这样的状态持续时间长了的话，没多久足坛就会将这名教练忘掉了——赞帕里尼每次使出这样的手段，总能很快逼得主教练亲自提出和俱乐部解约，然后他们就会和平分手，巴勒莫也不用每解雇一次主帅，就付给对方解约金。”
　　
　　卡尔明白奥尔的意思：“您是担心维尔德莫泽会用赞帕里尼的手段来对我？”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奥尔的面色变得郑重：“我做过主席，我了解当主席们下定决心后，会变得多么不择手段，我也跟维尔德莫泽共事过多年，非常了解他那个人的办事方式——维尔德莫泽不仅会用上赞帕里尼的手段，而且万一今年夏天球队被他卖的七零八落，到了新赛季成绩下降之后，他可能还会将你充作替罪羊，将球队成绩不佳的错误推到你身上，慕尼黑1860的球迷那么多，不会百分百的全站在你身后，总会有几个人被他的言论煽动的，到时候等待着你的，可能就不是和俱乐部的和平分手，而是直接被赶走被解雇了。”
　　
　　“我和奥尔先生的想法是一样的。”门德斯看着卡尔，点头道：“有些事情是你挡也挡不住的，就在最美好的时候说再见吧，现在走的话，你还能留给球迷一个光辉灿烂的背影。”
　　
　　“帮我联系维尔德莫泽吧。”卡尔最终这么说。
　　
　　……
　　
　　18个小时前。
　　
　　卡尔给慕尼黑1860的每一个球员打去了电话，告知了他们自己将要和俱乐部解约的事。
　　
　　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有极度震惊，不能接受的：“我不相信！今天一定是愚人节，您在骗我对吧？”
　　
　　有立刻哽咽的：“这不是真的……”
　　
　　有难以置信，想不明白的：“什么样的主席会想要赶走您？他的脑袋里装的全是草泥马么？！”
　　
　　有破口大骂莱万和丹特的：“是不是那两个混蛋伤您的心了？”
　　
　　有的直接问：“您下一站去哪儿？把我带上。”
　　
　　有的直接将他的电话挂断，一分钟后又回拨过来，嘻嘻哈哈的笑着说：“老板，刚我吃完饭的时候突然做梦了，还梦到您给我打电话说要离开球队，哈哈哈哈，这真可笑对吧？”
　　
　　有的在沉默半天后，说：“在知道你和维尔德莫泽的第一次会面是不欢而散后，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有的试图挽留：“如果我们所有球员一起去找主席，告诉他们如果让您离开我们就会罢训的话，事情是不是还有回转的余地？”
　　
　　还有什么都不说直接在电话那头默默流泪的。
　　
　　卡尔再一次见证了自己球员们丰沛的感情，那些透过话筒传来的，清楚明白的情感信息，让他的心脏都跟着微微颤抖。
　　
　　每打一个电话，他心中的难受都要加上一分。
　　
　　但卡尔也庆幸此时是夏歇期，自己没办法和这些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球员们见面，所以只能通过电话联络。
　　
　　如果是在赛季中离开的话，他免不了要在更衣室里当众宣布这个决定。
　　
　　那样的离别，会比现在伤感千万倍。
　　
　　他肯定也会忍不住流泪的。
　　
　　流泪的话，就无法微笑着，用充满祝福的声音一个个说：“你以后要好好的。”了。
　　
　　……
　　
　　慕尼黑1860与功勋主帅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