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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戏红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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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对寒千雪极为熟悉,寒千雪一近身边他便从寒千雪身上散发出的极细微的幽香上辨出是谁,一言不发,借着寒千雪一拉之力拔身而起,两道人影向院外后山梅林飞驰而去。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几个起落便没入梅林深处,眼前断崖在望,寒剑脚下却是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如箭般喷射而出,寒千雪大惊,扶住寒剑,道:“剑,你怎么了?”

寒剑摇头,寒千雪伸手搭脉,发现寒剑脉象虚弱,显然内伤不轻,连忙从怀中取出那瓶从北灼昕那儿设计骗回的药,倒出一粒塞入寒剑口中,这药虽然功效不是很大,但好歹对寒剑的内伤也是有点帮助的。

这一耽搁,从梅林中冲出十几个人来,团团将寒千雪和寒剑两人围在中间,寒千雪身上的银针均被搜去,没有可用的暗器,而她也没有飞花摘叶的本事,如今寒剑又受了伤,若想脱困还真不是一件易事。略一思索,将另一瓶混了檀香灰的“无心”倒出一把握在手中,向寒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抓紧调息,同时右手一扬用暗器的手法将这把“无心”打了出去,混了檀香灰的“无心”只有一沾人的皮肤就会起作用,所以寒千雪将它们全向这十几人的面部打去。有几人中药倒地,而还有近十人躲过“无心”,寒千雪左手又扬出一把“三日睡”,同时拉起寒剑冲向崖边。

“笨蛋,不是那儿!”随着一声轻喝,一道青色的人影飞掠而至,那人双手齐挥,“嗵嗵嗵”又有人倒地,只见那人掠至,双手齐动,掌风过处,剩余几人也被撂倒。

那人略略有些喘息,将最后一个人打发了,这才回身面对寒千雪,一身青衣,腰间别着一枝竹箫,一张娃娃脸带着一抹无奈的浅笑,正是蓝烟尘。

“我叫你去梅林南边,你跑到东边来干吗?”

“这不是南边吗?可断崖……”寒千雪伸手指了指断崖,看到蓝烟尘无奈之极的眼神住口不语,自己的方向感极差,看来是弄错方向了。

蓝烟尘道:“万梅寺坐落在梅山上,东、南、西三面都是绝壁,只有北面有上山的路,在三面绝崖中只有南面绝崖崖壁上有棵大松树,山崖下面有路,西面山崖下面是绝谷无路可逃,而这东面崖下有条极深的河,河水湍急,掉下去生机不大,只有南面才有一线生机,不过看情况北灼昕也定是早埋伏了人了。”

“那怎么办?”寒千雪有些担忧,寒剑受伤,北灼昕又埋伏了那么多高手怎么逃出去,难道真的要束手就擒吗?

冲寒千雪安抚的一笑,蓝烟尘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现在我们必须赶到南边绝崖,尽快解决那边埋伏的人才行。”

“好,你带路。”

“来不及了!”蓝烟尘苦笑,身子轻移,状似无意的挡在寒千雪的前面盯着前面的梅林道,“国君好快的速度。”

林中涌出上百人,当前一人正是脸色铁青的北灼昕。

北灼昕此时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冷酷狠绝之极,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万无一失的捉住寒剑,却未料到半路杀出个青衣人来,不竟没捉住寒剑,还折损了自己不少手下,而且寒千雪也借机跑了,这怎能不让他生气。

阴冷的盯着蓝烟尘,北灼昕道:“寒五公子好本事,本王倒是小看了你了!就连五公子你的朋友也是身手不凡啊!”

寒千雪含笑上前,与蓝烟尘并肩而立,道:“好说!”

眸光有些狠毒,北灼昕挥挥手,那个寒千雪很久未见的陆之竹竟拎了一个人出来,一张俏脸惨白如纸,嘴角血迹殷然,鬓发散乱,两颊高高肿起,一身翠衣沾满尘土,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寒千雪一见心中大急,道:“伶儿!”说着便要跨前,却被蓝烟尘扯住,拉至身后。

“五少,你别管我。”伶儿被陆之竹扔到地上,看见寒千雪强扯出一抹笑颜道。

寒千雪心中难过之极,咬唇道:“对不起,伶儿,我连累了你。”

摇摇头,伶儿眼中没有任何怨意,反而带着一丝喜悦,道:“五少,伶儿很高兴能遇见你,谢谢你把伶儿当人看,伶儿能帮你做点事伶儿高兴。”

北灼昕眸中冷光暴射,抬脚向伶儿腰际狠狠踹了一脚。北灼昕本是习武之人,这一脚又用足了力道,顿时伶儿被他这一脚踹得前扑出,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寒千雪大惊,越过蓝烟尘,叫道:“伶儿!”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五十三章 无暇圣使]

见伶儿口吐鲜血寒千雪一下子失了理智,打算奔上前查看,然而她再次被蓝烟尘拽住。回头便看到蓝烟尘轻轻摇头,一脸的担忧,立刻清醒过来明白自己不可以任意妄为,闭了闭目,难过的道:“对不起,对不起。”

“五少,别,别管伶儿,别让,伶儿,拖累你,”伶儿一边喘息一边笑道,“五少,如果有下辈子,你,你还会,记,记得伶儿吗?”

“会,会!”强忍住泪,寒千雪哽咽道。

“那,那伶儿,就,就满足了。”最后一个字说完伶儿也没了声息。寒千雪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恨过一个人,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她的眼前被那个狠毒暴戾的男人一脚踹死,一想到这个翠衣少女是为了自己而死,寒千雪心中就一阵绞痛,后悔自己不该招惹这个少女。

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紧了紧,寒千雪茫然回头,蓝烟尘眼中有心疼有不舍更有些自己看不懂的光芒,微微一拉,蓝烟尘将寒千雪拉到怀中,轻轻拍拍寒千雪的背,道:“别难过,伶儿姑娘也不希望你难过。”

“一会我拖住他们,你带着寒剑向南跑。”这几句话蓝烟尘说得极低,未等寒千雪明白,蓝烟尘便将推开她,上前一步,道,“放了千雪儿,我留下做你的人质。”

一直冷冷盯着寒千雪的北灼昕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般仰天大笑道:“你?!你觉得你有这个分量吗?”

“国君软禁千雪儿无非是为了日后牵制西都,可是我的身份比起千雪儿来恐怕只高不低,我的分量若不高,国君又可必四下打探我的下落呢?”

北灼昕眼睛一眯,突然张大,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你是无暇圣使?”

蓝烟尘笑而不答,淡淡道:“国君认为我的分量够不够呢?”

无暇圣使?蓝烟尘是无暇圣使,寒千雪有些惊讶,一直都觉得蓝烟尘与无暇宫有密切的关系,但她从未往这方面想,在她的想法中无暇圣使应该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头子才是,没想到蓝烟尘他竟然就是无暇圣使!那个无暇宫创始人无暇圣祖的后人,那个掌握着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国家的力量的无暇圣使。

可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寒千雪觉得头有些昏,心中有些迷茫。

不,不行,他既是无暇圣使,就更不能落入那个冷酷的男人手中,否则这世界将会更乱,决不能让蓝烟尘的力量为那个杀了伶儿的男人所用,想到此处,寒千雪不由握住蓝烟尘的手臂。

似乎明白寒千雪在担心什么,蓝烟尘拍拍寒千雪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然后冲寒千雪温柔的一笑,低低道:“你脱身以后,立刻赶往花泽和火阳两军驻地,别让他们打起来。玉洛飞已带着证据去了冰离,玉老爷子也赶往了火阳宫中,你一定要阻止战争爆发。”

“我,……”寒千雪一阵茫然,今天的蓝烟尘不同于以往的那个,好象一下子长大了许多,竟比她这个老女人还要成熟,而且他眼中还有一些她不甚明了的东西,寒千雪不明白那是什么,而且她也好象不愿知道那是什么,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而那东西会让她迷失,会让她的心不再清静如水。

虽然以前曾活了四十八年,但很多东西是她不懂也从未接触过的,难道老天就是为了让她来体验这些的吗?

“你如何证明你就是无暇圣使?”沉默良久的北灼昕开口道。

“很简单,我姓蓝,无暇宫每代继任宫主位子的弟子都姓玉,当他继任宫主后他原来的名字就会成为他的字,而无暇宫历任宫主的名字都叫玉代蓝。”

“哼!就因为你姓蓝,难道这普天之下只要姓蓝就是无暇圣使了不成?”

“当然还有条件!”蓝烟尘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道:“只有带着圣使令的蓝家人才是无暇圣使,国君一直都在调查烟尘的下落不会没有一点线索吧?”

“放了他,你就会乖乖束手就擒?”

蓝烟尘点头,寒千雪却道:“不行,你不能……“

“听话!”蓝烟尘皱眉打断寒千雪,蓝烟尘严厉的语气让寒千雪呆了一呆,只听蓝烟尘又柔声道,“你若出事,会让很多人难过的。”

蓝烟尘的眼睛深邃之极,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寒千雪愣了愣,很想问一句“这很多人中也包括你吗?”然而终是没有出口,只是有些迷茫的望着蓝烟尘的眼睛久久无语。

“可是你们已在本王的包围之中,本王可以一网打尽,不是吗?”

听出北灼昕语气中没有放人的打算,蓝烟尘朗声长笑,道:“那就只好赌一赌了!”

蓝烟尘话音一落,轻喝一声:“走!”人也飞掠而起向南方扑去,只见竹箫轻扬,北被灼昕的几个护卫被点到在地。

北灼昕的护卫手忙脚乱,几个手持弓弩的护卫举弩欲射,北灼昕扬声道:“不许伤他!”

蓝烟尘闻言,嘴角微勾,看来他赌对了,北灼昕不敢杀他,毕竟他的利用价值太大了,北灼昕舍不得。

在蓝烟尘断后,北灼昕缚手缚脚的情况下,三人竟也冲到了南边的绝崖边。

离绝崖还有几米,寒千雪心中一喜,却不料一柄长剑如灵蛇般攻到身后,寒剑被人缠住,回救不得,而寒千雪轻功虽好,武功却是平平,那一剑又是极为迅速极为刁钻,寒千雪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到无法躲开,看来北灼昕是下定决心要杀她了,而她这次怕也是在劫难逃了。

青衣一闪,长剑穿胸而过又被拔出,疼痛却未如预期般袭来,寒千雪呆呆的看着挡在身前紧捂着胸口的蓝烟尘。

鲜血从蓝烟尘手指间涌出,恍惚间只听蓝烟尘细如蚊蚁的声音喝道:“笨丫头,还不快走!”

见寒千雪还在发愣,单手一挥,将寒千雪送下崖去,然后扬声道:“寒剑,还不护你主子先走。”

寒剑闻声,也虚晃一招甩脱对手跃下崖去。

看到坠落的寒剑,寒千雪才回过神来,手腕轻抖,腕间的银丝化做一条银蛇缠向崖壁边的大树,同时寒千雪伸手拉住坠落的寒剑,两人借银丝之力缓缓坠落,崖下果然有两匹马。

寒千雪几乎是机械式的上马,然后打马狂奔,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有一个影象,那就是蓝烟尘染血的前胸,含笑的娃娃脸。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拼命的救自己?

不知狂奔了多久,跨下的马不支倒地,寒千雪也栽倒在地,寒剑连忙奔过来扶起寒千雪,道:“五少,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听到寒剑担忧的声音,寒千雪有些空洞的眼逐渐有了焦距,盯着寒剑因担忧而聚拢的眉头,喃喃道:“剑?!”

“五少,你怎么了?”

不知从何时起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大片大片的落下,落到了寒千雪的脸上、勃颈间,化成水,冰冰凉凉的,一阵寒风吹过,寒千雪打了个激灵,人也清醒过来,伸手一把拽住面前的寒剑,一迭声道:“剑,你去,你快去看看蓝烟尘怎么样了,你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寒千雪好似将要溺毙的人捉住了救命稻草般,语气急促而激动,寒剑心知伶儿的死与蓝烟尘的中剑对寒千雪的刺激很大,忙道:“五少,你不要着急,风和云就在万梅寺附近,我已联络了他们,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你放心,蓝公子武功高强一定会没事的。”顿了顿,又道,“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先去找个客栈稍做休息然后等他们的消息。”

许是寒剑的镇定安抚了寒千雪,轻轻点点头,寒千雪的神情略略有些平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小镇不大,镇上仅有一家“四海”客栈,订了两间房,胡乱吃了些东西,寒千雪便一直呆在房中不再出来,寒剑虽然担心寒千雪,可他却必须要出去转一转。

他要去周围查探一番,他必须要保证寒千雪的安全,而且他还要联络寒风和寒云到此地汇合,深深看了一眼寒千雪紧闭的房门,寒剑扭头离去。

寒风吹了一夜,大雪飘了一夜,寒千雪躺在床上呆了一夜。

第二日整整一天也没有寒风、寒云的消息,而寒千雪也一直处于游离状态,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直到深夜时分,门外传来寒剑的声音,只听寒剑道:“五少,风和云回来了。”

寒千雪猛地从床上跃起,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拉开房门道:“他们在哪儿?怎么样?”

门外站的不仅是寒剑,还有有些憔悴的寒风和寒云,听到寒千雪的问话,寒风和寒云不知该怎么回答般互相望了一眼低下头去。

寒千雪心中一沉,沉声道:“蓝烟尘怎么样了?”

“蓝公子他,他身中一剑,又被北灼昕一掌打下悬崖,尸骨无存。”

寒千雪感到一阵眩晕,稳住身形,道:“你是说他死了?”

寒风垂首无语,寒千雪突然摇头道:“不,不对,他被打下悬崖,怎么会尸骨无存呢?”

“是我亲眼所见,我和云本来在寺外接应,可是久不见你们出来,所以扮做游人潜入寺中,我亲眼看见蓝公子被北灼昕一掌打中,坠下东面悬崖,下面河水湍急,北灼昕派了人沿岸搜寻,搜了整整一夜,今天早上传出消息,蓝公子他……”

寒风住口不语,寒千雪退到桌边,颓然坐下,摇头道:“找不到尸体,就不能说明人已经死了。”

“没有找到蓝公子的尸体,但是找到了蓝公子的衣服碎片和断成几截的竹箫,我和云也在附近打听过,听说那河中有时会出现食人的鱼,所以……”

“这么说来他一定没命了,是吗?”寒千雪问的极轻,脸色苍白而惨淡。

“他中的那一剑就能要他的命,五少,你莫忘了蓝公子嘱咐你的事情。”寒剑虽然担心寒千雪,但又不得不提醒寒千雪面对事实。

“我知道,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五十四章 阴云密布]

寒千雪又躺回了床上,呆呆望着床顶出神,自到这个世界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死亡,不同于第一次面对北灼昕的杀气时的害怕,这一次她感到的是无尽的自责和悔恨。

自她到这个世界以来,十二年来她一直活的很惬意很随心所欲,刚到这个世界时她有怨有怒所以她想翻云覆雨的闹腾些事出来,所以她活的恣意张狂过得飞扬轻狂,她游离于这个世界中,标新立异,冷眼旁观,疏狂邪肆,她以为她会一直如此舒心如此自由自在的过下去,可是她错了。

她卷入了战争!

直到今日她才看清楚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能!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神吗?你害死了两个人!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声的斥责她,寒千雪心中的自责一浪高过一浪。

如果不是她招惹伶儿,伶儿也不会受她连累,因她而死,如果不是她太笨,弄错了方向蓝烟尘也不会为救她而死,她害死了两个人,她还妄想着要阻止战争,要救天下人,真是可笑之极。

寒千雪两眼空洞无神,脑海反反复复交替出现的是伶儿临终前的笑脸和蓝烟尘染血的青衣。

一夜无语。

清晨,当寒千雪平静的拉开房门出来时,寒剑三人都吓了一跳,呆了呆,寒剑道:“五少,你……”

淡淡一笑,寒千雪道:“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

寒千雪平静的坐在桌前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默默吃着东西,这让寒剑三人更加担心,寒风道:“少爷,你还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又没缺胳臂少腿的。对了,吃过以后,云,你赶到西都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大哥,让大哥做好准备,还有告诉大哥别担心我,至于我娘关于我的事千万别让我娘知道。”

寒云点头,寒千雪又道:“剑和风随我去花泽,还有十一、二天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压下心头的疑问,寒剑和寒风点点头,既然寒千雪已恢复过来,那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保证她的安全。

一路行来,马不停蹄,寒千雪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叫苦连眉都不皱一下,好象不知道累一般,即使错过了宿处,也只是和衣而卧,第二天照旧赶路,一路上也极少说话,只是默默的赶路。

虽然寒千雪表现的很正常,但寒剑和寒风却暗忧在心,他们知道寒千雪不对劲,虽然她表现的很正常。

寒千雪可以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对他们来说寒千雪不仅是他们的主子还是他们的朋友他们的弟弟。哦,不,是妹妹,是他们拼命要保护的对象,而此刻他们却觉得无能为力,他们知道寒千雪平静无波的表象下掩藏着苦,但那些他们分担不了。

他们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子是不按牌理出牌怪异的主子,她聪慧狡黠又极贪图享受,而如今在这冰天雪地中露宿野外她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好似自己在惩罚自己一般,对此他们只有满满的不舍和心疼,毕竟她才是个年方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不论怎样的与众不同她到底只是个女孩子而已,可是他们真的不知该如何劝慰她,有些话未出口就咽了下去,他们现在才发现有时候语言也会显得异常的苍白无力。

连续赶了八天的路,寒千雪三人终于又赶到了风起镇。风起镇与上次寒千雪来时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更加的凄清。由于天气更加寒冷,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寒风吹过空旷的街道留下凄凉的呜咽。

寒千雪坐在客栈的大堂上,桌上放着几样小菜,这是这家客栈中最好的饭菜了,勉强吃了几口,寒千雪便没了胃口,并非她挑剔,只是她这一段时间都没什么胃口,能勉强吃几口也是为了保持体力,才不过短短几日她已憔悴了不少,人也瘦了一圈。她知道寒剑和寒风一直很担心她,因此她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默默望着门口,寒千雪思绪飘飞,这个世界也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有十二个月二十四个节气,但独独少了过年这一习俗。现在是二月,在她以前的那个世界中应该正在过热闹的新年吧!可现在除了冷清就是冷清,慌恍惚惚中她仿佛又站在前世自家的小院中给自己的侄女发红包,一院的笑声,一院的欢语,记忆清晰的再现,而她已回不到过去。

拉回思绪,寒千雪看着客栈对面紧闭的门扉,轻轻一叹,这个小镇若要恢复以前的繁华怕是需要几年的工夫,战争带来的是百姓的无家可归,无辜的人的死亡,还有一个城市的颓废。一个从战争中走过来的国家经济要恢复是何等的吃力,而人们又要背负多大的苦与痛?这是一个用人命去拼杀的时代,一场战争下来要死多少人,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她不想再有人在她的面前死去。

也许她一开始就单纯的做为寒千雪被生下来的话她或许就会对死亡坦然一些,毕竟这个世界处死一两个人并算不了什么,可是她不是,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她延续着前世的想法,她从那个有法治讲人权的社会中走过来,这样的经历让她如何面对无辜的死亡?她做不到!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生命消失在她的眼前,那带给她的不仅是恐惧更多的是无助。她恐惧于生命就如此简单的消失,无助于她的无能为力。

“风,准备一下干粮用品,赶在明日午时咱们要赶到花泽守军的驻地。”

寒风点头,寒千雪微微皱了皱眉,花泽那边好办,萧离应该会听她的话,但火阳呢?明日午时赶到,还有两、三天的时间能说服火阳歇兵吗?寒千雪不由有些后悔不该对火绝太过嚣张。罢了,走一步是一步,不管怎样她也要拖住火绝等无暇宫将证据送到火阳国君手中,在休战诏书下达之前她必须设法让两国的守军不能动手。至于北灼昕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必须还要防止他的阴谋破坏,揉揉发疼的鬓角,寒千雪转身出门。

离花泽的驻地还很远,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初时还算细碎,到后来就是大片大片的还夹杂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脸颊生疼,寒千雪的手指早已僵硬,但她却不敢停歇,她必须要尽快赶到才是。

灰蒙蒙的天空,凄清而荒凉的官道,只有三匹马的马蹄声“得得”做响,这样的天气,让她有些心慌意乱,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官道上终于有了除了马蹄声之外的其他声音,那是人的奔跑声,踏在雪地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仓皇而无助,跌倒又爬起,夹杂着一阵细碎的哭声。风雪很大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寒千雪听出这些声音就在不远的前面传来,这好象是一群人在逃难,发生了什么事了?

紧赶几步,就见十几个人拎着包袱,拖儿带女仓皇的向前奔跑,冻得发青的脸上涕泪交加,寒风下马拉住一个青壮男子道:“你们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到哪儿去?”

“打,打起来了,快跑吧!”

“什么打起来了?”

“冰离和火阳打起来了,死了好多人,”

寒千雪闻言,脸色一白,马鞭一扬,疯了似的向前冲去。

冰离和火阳在离各自驻地百里的五里坡开了战,五里坡地势平坦,因离黑风峡比较近所以附近住家并不多。为什么会提前打起来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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