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小小王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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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芽你还好吗？我来给你换药。飞絮挣扎着下床轻车熟路的从柜中取出一瓶金创药就往雪芽的抹去。雪芽无力的趴在见飞絮竟然带伤下床慌忙阻止：我的好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如果被主子们知道你照顾我我不被他们打死才怪呢！如果你真的怜惜我以后不要偷偷跑出去了好吗？我命被打没有关系；可你怎么受得了这种折磨？

知道了雪芽。可我真的好想见见外面的世界呢。飞絮的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色眼睛也是亮晶晶的：从小到大我所见到的天空就是燕王府的天空而我最盼望的就是新年了——只有那天我才可以见父王才可以去花园玩耍。雪芽我真的好喜欢花园里的花儿呢！比起新衣服和新首饰来说我更喜欢和大家一起玩耍。可为什么大家见了我总是躲开？为什么没有人肯和我说话？他们都不喜欢我吗？

小姐……雪芽沉默了。她一想起飞絮孤单的样子心就被针扎了一样疼痛。小姐她真是太了！诺大的杨柳小院里只有三个丫鬟、五个婆子和一个厨子。而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跟她说话。我知道他们都是羽妃娘娘的人把小姐的一举一动都向娘娘报告。娘娘也曾经向我暗示过什么但我装作没有听懂。时间长了娘娘也乏了也就不再逼我出卖小姐——她的耳目众多并不缺我一个。小姐我最亲爱的小姐！如果能带给你快乐的话就是把你打死又何妨？只是我担心我死了以后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她想着想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飞絮见雪芽难过慌忙说道：雪芽你别哭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闯祸就是了！你别哭！是不是疼？我给你揉揉！

飞絮说着就要去揉雪芽被打的稀烂的。雪芽大惊忙呲牙咧嘴的阻止：你别碰我！不然我到明年也不能走路！小姐乖回躺着自己照顾自己！我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吗？飞絮满腹狐疑的望着雪芽：可你比我多挨十个板子呢！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是真的了！雪芽想起小姐以往的好心办坏事急忙装出一副身强体壮的样子来恨不得当场围着王府跑个三圈来证明自己的强壮。

我可真不能再让小姐照顾了！记得有次我生病小姐好心为我端药却在我床边被裙角绊倒一碗热滚滚的药水都散在了我身上；还有一次我发烧小姐非说热的时候要拿冷水降温非逼着我在大冬天洗冷水澡……我知道小姐是一片好心因为她生病的时候她也是企图这样照顾自己的但都被我严厉制止了。小姐这样笨手笨脚的也是因为没有人教她该如何生活！她也想端庄大方也想心灵手巧但她没有姐妹陪伴也没有娘亲指导只能一个人独自摸索罢了。如果小姐的娘还在人世的话一定会教小姐许多东西也不会让她这样孤寂了。

雪芽望着飞絮担忧的面容只觉得一阵涌上心头身体的疼痛也轻了许多。她微笑着握着飞絮冰凉的小手终于昏昏睡去。飞絮坐在床边望着雪芽熟睡的容颜心中想的却是三天后的花灯节。

面具

唉我真的好想去看花灯。听说今年的花灯特别的多都是京城来的师傅们亲手做的呢。猫猫你想不想去看花灯？我好想偷偷溜出去！可我又怕连累了雪芽怎么办才好呢？

飞絮撅起了小嘴对着怀中的兔子说着说心事。这兔子是她从厨子手中救出来的长的和白雪一般白净远远望去就像一个雪球。她给兔子取名叫猫猫让王府中的人暗地里笑了很久。哪有人叫兔子猫的？可真是个奇怪的丫头！而猫猫也是只争气的兔子。自从它从人们的餐盘中逃脱出来后就吹气般的猛长终于成为全王府最肥大的兔王。飞絮虽然有些不能接受一只娇弱的兔宝宝瞬时变为强壮的兔强盗但对它的疼爱一如既往。因为它是除了雪芽之外唯一能听她诉说心事的人了。

猫猫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花灯节今天就开始了呢！听说府里的小姐们、少爷们、丫鬟们、小厮们都可以去看花灯只有我不能去……可我是不会向羽妃娘娘哀求呢！就算再想去我也不会向她低头。虽然大家都很尊敬她但我就是不喜欢她；当然她也不喜欢我。如果她能送我一个花灯的话我也不会反对……猫猫你说我到底怎么办才好？

出府看花灯就是咯。雪芽捧着一个漆金托盘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小姐去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呢。今晚守卫的侍卫大哥是我同乡他也答应放我们出去。只要我们在子时之前回去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真的吗？雪芽你真是太好了！飞絮大喜一把搂住雪芽的脖子：我真太高兴了！可是……万一被发现了……

大不了被打一顿呗反正我们都不是第一次挨打了。能用挨打换来小姐心心念念的花灯会值得。雪芽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她心中何尝不怕？只是她更不忍看到飞絮落寞的样子！女子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得出府的花灯节是她们一年之中被允许出府的唯一的节日。花灯节上良门淑女们观赏着花灯贵族公子们也趁机观赏着她们。所以在花灯节上结下良缘的夫妇还真不少而花灯节也成为无数待字闺中的少女最美好的期盼。飞絮年纪尚幼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但她想去看五彩斑斓的花灯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强烈。

小姐花灯节上大家都会戴面具的我们也戴——这样的话就算是王爷出现在我们面前也不会把我们认出呢。现在让我给你好好打扮下。再不出门就晚了呢。

雪芽为飞絮换上一身洁白的纱裙把她的青丝分为两股然后在她的头顶梳了两个简单的发髻。飞絮的长发被雪芽编成了细细的小辫子软软的垂在肩头说不出的清丽可爱。雪芽细细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又在飞絮头上插上几根银流苏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小姐你真是美的就像月宫的仙子一样呢。你这样出门一定会让公子们都看呆了。所以你千万不能把面具摘下来哦。

我美吗？飞絮望着镜中的自己疑惑的抬起了头。

镜中的她脸蛋儿圆圆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双大眼睛更是像一汪秋水一般清澈、干净。她身量尚小身形还是女童般的瘦弱但不难想象以后的绝代风华。而这样的她正是让他的父王见了就会难过的所在。燕王只要一见到他美丽的女儿就会想起她的母亲来心痛的窒息。所以他把对女儿的疼爱深深掩藏了起来给她富足的生活却也让她一个人饱尝了孤单与。

飞絮望着镜子想起自己自幼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疼爱的心酸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来。雪芽见飞絮面露哀愁连忙劝解说：小姐当然美丽无双了！王爷的郡主们没有哪个比的上你的美貌呢！就连王爷的妃子们也比不上你。等飞絮小姐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除了你从来没有别人说过我美呢。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美不美。

小姐……雪芽也心酸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讨好的把身后的面具高高举起：小姐这就是花灯节上最受欢迎的面具呢。你看喜不喜欢？

飞絮毕竟是孩子在见到雪芽手中的面具的一瞬间早就忘记了忧愁露出喜悦的神色来。她把面具捧在手心细细打量惊喜的问道：雪芽这就是面具吗？真有意思！可它为什么那么难看？

哪里难看了？我觉得很漂亮呢！小姐觉得不好看的话不要戴就是。雪芽作势要把面具收回。

我戴、我戴！

飞絮慌忙把面具戴上然后对雪芽微微一笑。这是个青铜制成的面具做的是鬼怪的模样红口獠牙的分外吓人。飞絮戴上去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谁能想象出面具底下的万种风情？雪芽望着飞絮呵呵的笑着也把面具戴上。杨柳小院中两个女孩子彼此打量笑作了一团真是说不出的亲密与欢快。

雪芽我漂不漂亮？

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黑脸红嘴的就像故事里的母夜叉一样！

小姐……

飞絮、雪芽悄悄溜出了王府向着北平最繁华的街道走去。而就在今天飞絮将邂逅一个与她纠缠了半生的男子

花灯

今年的花灯节真是格外热闹。

现在虽然是夜晚但整条街道灯火通明数不清的花灯照亮了夜空延绵至街尾北平成了花的海洋。明亮的圆月泄了满人间的清冷在花灯的衬托下也失了往日的光彩。

小贩们、青年男女们、来观光的游人们把街道挤的水泄不通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脂粉的香味。许多盛装打扮的青年男女也都戴着或鬼怪或可爱的面具手中拿着送给心上人的花束。他们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却也怀着兴奋而又迫不急待的心情暗暗猜测自己心仪对象的真正容颜。

这是一场举世无双的盛宴这是一场甜美爱情的狂欢！飞絮如痴如醉的看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娇俏的小脸上满是好奇满是欣喜如放出牢笼的金丝鸟一般雀跃着。

雪芽我好饿我们吃点东西吧。就吃这路边的馄饨好吗？

不行！外头的东西脏你吃坏了肚子怎么办？我的好小姐现在人多你抓住我的手千万别松开知道吗？

哦……可是猫猫也饿了呢。

飞絮的怀中有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的分外可爱。雪芽见到兔子大吃一惊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小姐你怎么把它也带出来了？猫猫偷跑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猫猫最听话了。

飞絮把小脸贴在猫猫洁白的绒毛上可猫猫被冰冷的青铜面具凉的呲牙咧嘴竟然跳下了飞絮的手掌向前方一蹦一跳的跑去。

猫猫你别走！飞絮大惊慌忙上前去追兔子不顾雪芽在她身后的呼喊。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的衣裙被潮涌般的人群踩坏她也重重的跌在了地上。飞絮白色的纱裙上满是尘土手臂也隐约作痛可她还是忍住疼痛艰难的朝猫猫逃走的方向跑去。猫猫你别走！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我不能离开你！

一个无人的角落中浑身上下都黑乎乎的猫猫蜷缩着早已看不不出原本如雪的白毛转动着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眼楚楚可怜。

终于老实了。飞絮叹了口气走到它身旁爱怜的把它抱起轻轻打着它的小脑袋：让你不听话吃了亏了吧！你都从小白兔变成小黑兔咯！猫猫我们去快找雪芽姐姐吧。她一定在发脾气了。

飞絮重新把兔子抱回怀中站起身来。可现在哪还有雪芽的影子？无数个人影从她身边走过戴的都是和雪芽一模一样的面具却没有一个人为她停下脚步。飞絮茫然的站在人群中觉得自己又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雪芽……雪芽姐姐你在哪里？飞絮将面具拿在手中一种刺骨的恐慌与孤寂向她不断袭来她已经是满脸泪痕。飞絮哭着往回走着一路上呼喊着雪芽的名字却一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呼喊被涌动的人流声淹没而雪芽的身影还是不知身在何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离繁华的街道越来越远人流也越来越稀陌生的街道让她心生恐惧。我迷路了吗？她的脚已经酸痛不已摔伤的手臂也疼的越发厉害。无奈之下她只得在一条小河旁无力的坐了下来托着腮望着河中随波逐流的荷花灯。

好累！雪芽姐姐你到底在哪？你也生气不理我了吗？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闯祸了！我会做大家都喜欢的乖小姐我会极力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只要你们肯和我说话肯对我笑……

飞絮抱着兔子极力从它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她把脸深深的埋在了兔子的绒毛中心中渐渐安定了下来就像她孤单时常做的一样。

猫猫我好想家。可是家里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只有你和雪芽。除了你们谁都不会和我说话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我见了就怕。父亲不喜欢我母亲也被我害死了——也许我本来就不该生下来吧。没有我的话爹娘还会幸福的在一起……猫猫你说我是不是多余的？

飞絮说着说着眼中已满是泪水冰凉的感觉顺着脸庞一直滚落滴在脚边的草丛中。一盏荷花灯飘到了岸边粉红的花瓣映着灯上里摇曳的烛光轻轻的跳动着。飞絮望着河中的灯含着泪光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

好美的灯。她不由自主的走到河边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打捞。尽管她一次又一次的向前移动脚步一次又一次的伸长了手臂可灯离岸边的距离始终是长过她的手臂。花灯似乎像是在与她开玩笑一般始终在她的指尖滑动着。她才刚触摸到那花灯溜了个圈就离开了她的手指尖。真讨厌！连花灯也不理我吗？她又急又气就不信她够不着这盏小小的花灯。

飞絮咬着唇一手将猫猫紧紧的抱在怀中再次向前挪动了一小步。她用力的张开了手臂再次伸向水中的花灯。快了快了快拿到了！花灯的花瓣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快到她的手指中了！

飞絮一心只想将花灯拿到手欣喜得忘记了安全。她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朝水面上扑去。惨了！这回可真惨了！！飞絮发出一声惊叫闭上了眼等待着冰凉的河水将她浸没。

可她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冰冷与潮湿。一双大手出现在她的腰间将她安稳的抱在了怀中。那怀抱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安全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就这样在他的怀中静静的沉睡下去。

而腰间的手松开了。飞絮的心头涌起了一股失望微微睁开了眼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将长臂一伸河中那只她想尽办法也够不着的花灯便轻而易举的停留在来人的大掌之中。灯中的烛火还在继续燃烧飞絮早已经看傻了眼。

那人回过头来想把花灯交给飞絮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青衫戴着青铜面具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的如繁星般灿烂眼睛。男子怔怔的看着她只觉得时间都好像在此刻静止。

飞絮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只到男子的胸口只得费力的扬起小脸：哥哥你把花灯给我好吗？

她的嗓音清脆如夏日中饮着冬日里的雪水。

男子没有说话也有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拿着一只花灯怔怔的站着定定的盯着飞絮的脸。

他在见到飞絮的一瞬间觉得似被雷劈过一般这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让他魂牵梦绕。多少次午夜梦回得到的都是失望。而此时她就在他的面前。激动兴奋五味杂呈。

印雪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难道这女孩是你的转世？她虽然年纪尚幼但眉毛、鼻子、眼睛都与你一模一样！印雪难道是神把你再次送回我身边的吗？我的印雪

男子一把将飞絮抱在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消失不见。飞絮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却轻轻的咬住了嘴唇极力不让飞絮

自己惊叫出声。大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难过的样子？难道他也喜欢那个花灯？大不了我不要、送给他就是了！

飞絮抬起了脸在月光下透过男子的面具看到他的眼角有一行清泪缓缓滑落。男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压抑着极大的痛苦。而花灯在他们附近的草地上缓缓燃烧着终于化为一缕青烟直上云霄。

大哥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飞絮一怔没有心思去管她曾经心心念念想得到的荷花灯。

哥哥他流泪了呢。飞絮抬起软软的小手想要将男子的面具掀开替他抹去眼角的泪滴却被男子制止了。他的大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小手迷茫而又痛苦的望着她：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有着低沉而又清冷的嗓音而飞絮的脸红了起来。他怎么这么无礼？女儿家的名字哪能是随便就说给男子听的？她想摇头但男子忧郁的目光让她心中一疼不由自主的低声说道：我我叫飞絮。

飞絮？真是一个好名字！一城飞絮过流水绕指柔。这孩子洁白纯净的就像天空飞舞的柳絮一般不沾任何尘土。等她长大了必定会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吧。对她不是印雪。我的印雪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男子怔怔的望着飞絮陷入到悲哀的回忆中眼神渐渐的黯淡。过了许久他方望着飞絮柔声笑道：飞絮你家住哪里？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呢？

我家离这不远我为了找猫猫迷了路。大哥哥你帮我找下雪芽姐姐好吗？她一定急疯了。飞絮这才想到了正经的事眼神里也透露出了焦急。雪芽姐姐和我走散了呢一定快急哭了呢。这大哥哥人那么好一定会帮我找到雪芽的。

猫猫？男子疑惑的问道。

对！飞絮的焦急一扫而空献宝似的从怀中取出那团雪球：你看是不是很可爱？但它就是不听话老是瞎跑害的我都走丢了。臭猫猫打！

飞絮的小手在兔子的上轻轻拍打了几下而男子忍俊不的笑出了声。哪有人给兔子起了猫的名字？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的很呢！

男子见飞絮身上肮脏有些心疼的拍拍她身上的灰尘皱着眉从怀中取出一条帕子包扎在她流血的手臂上：丫头你都受伤了呢。我先帮你包下回家要记得上药。以后你走路要小心点知道吗？

飞絮呆呆的望着男子只觉得一种涌上心头。从小到大她受伤了、难过了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与雪芽互相舔着伤口罢了。每当她受罚雪芽受的就会是她的两倍比她更虚弱、更需要人照顾。所以她已经习惯自己疗伤、自己擦干眼泪然后对着太阳甜甜的微笑。大哥哥……他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好？他真温柔就像我梦中的爹爹一样……

飞絮想着想着眼眶又红了。男子忙替她擦干眼泪望着脚下烧为灰烬的荷花灯心中不由得有些内疚：呀花灯都被烧坏了呢。飞絮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就来。千万不要走开。

男子独自一人走到黑暗处他的身边在瞬间多了几个身影。他朝身影吩咐几声手中很快就有了一个崭新的兔子花灯。男子拿着花灯满意的笑了朝飞絮缓缓走来把灯放到飞絮手中：送你的。

真的？真的是给我的吗？飞絮不可置信的望着手中精致的兔子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了。你不哭它就是你的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飞絮哭泣的样子会那样心疼那样手足无措只想让她停止哭泣露出笑颜。而飞絮呆呆的望着花灯含泪笑道：我不哭！我很喜欢！谢谢你！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

什么？你的爹娘不送礼物你吗？

我的娘早死了我爹也不喜欢我。飞絮的脸上满是才有的淡淡的微笑：大哥哥谢谢你的礼物。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就把这个面具给你吧。

飞絮说着把面具放在男子的手中然后满怀期待的望着他：大哥哥我们能不能再见面？我和猫猫都会想你的。

当然可以。每年的花灯节我都会来这看你的。男子下意识的做出了承诺。

真的吗？太好了！那让我见见大哥哥的样子吧！飞絮高兴的跳了起来踮起脚尖想把男子的面具摘下。可她只见到了男子尖尖的下巴和一张薄薄的嘴唇。

男子拿手扶着面具不让飞絮摘下唇间满是笑意而一个抑制不住的温暖的亲吻轻轻的落在了飞絮的面颊：小丫头不要太胡闹了。等你长大了我接你走好吗？到那时我会让你看我的真面目的。

好……飞絮下意识的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子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与依赖。是因为他紧紧的抱着我吗？是因为他送花灯我吗？还是因为他亲了我的脸颊？她想着想着脸越发的红了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捏了一把猫猫。猫猫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乖乖的躺在飞絮怀中——毕竟比起被人踩的话被捏一把真的不算什么了。

就在他们深深的望着彼此的时候雪芽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已经满脸通红。

小姐……原来你在这！我都急死了！你跑到哪儿去了？我都找了你两个时辰！

我追猫猫迷了路幸好这个大哥哥救了我呢。大哥哥这就是我的雪芽姐姐。

男子冲雪芽微微点头而雪芽警惕的望了男子一眼一把抓起飞絮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又要挨板子了呢。

挨板子？男子一愣微微的皱起了眉。看来这丫头过的日子并不如人意。所以她肯定不会是印雪的女儿。这样也好只要她不是她的女儿的话我就可以把她带走了……飞絮可爱的女孩。我们明年见。

大哥哥我要走了呢。明年我们还能见面的对吗？

对。男子微微点头。

太好了！大哥哥再见。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哦。

好。

男子望着飞絮离去的背影缓缓将脸上的面具摘下。一张绝世的容颜顿时出现在月光下美丽的令人窒息。

他身材高瘦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一双清冷的眸子。他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脸上却满是迷茫。五个男子默默站在他的四周一句话也不敢说。过了许久男子终于轻声说道：查下这个丫头的来历。

是！

没有多余的话因为他们了解王的格。只要王想得到的东西他一定会得到。王因为思念先王妃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侍妾却居然会对一个中原丫头动心倒也是好事一桩。等这丫头长大了会成为王的宠姬为王生下几个孩子的吧。这样草原才有后！

飞絮……只要你不是她的女儿我一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我会保护你、宠爱你、竭尽权力让你爱上我。只要……你不是她的女儿！

男子望着月空唇边扬起淡淡的微笑。他孤寂了十二年的人生似乎出现了一丝光芒。只是这光芒很快就黯淡了

约定

飞絮、雪芽回到府中累的躺着不想动弹可过了很久都睡不着。雪芽还沉浸在弄丢小姐的恐慌中而飞絮满脑子都是河边那个送她花灯的温柔的男子。

雪芽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大哥哥呢。他还送了我小兔子的花灯哦。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别提有多开心了。对了大哥哥还说等我长大了就带我走呢。雪芽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