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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祁贵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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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以及宸帝的心思,周氏是他的正妃,她腹中的是他这一世第一个孩子,也是皇家的子孙,可不是他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周氏没有那么做,就算能获得梁乐桓表面的善待,其实本质上反而是把他推向了离自己更远的方向——她并没有对他完全的私心。再者,她也放不下那个脸去求自己的父亲。她一回家诉苦,家中的兄弟姐妹自然都知道了。兄弟们会如何表现她不必去想,可是那几个嫉妒自己嫁的妹妹们,脸上可能会浮现的幸灾乐祸与嘲讽却是她不能容忍的。
在她所认识的人之中,能够帮到她而又不让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也并非只有蓝锦甯一个人。不过,蓝锦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因为她早就被牵扯了进来。
在她看来,是她强行将蓝锦甯牵扯了进来。因此对于锦甯几乎无私的帮助,心中很是羞愧。
所以她的后悔未必有假,心中也是极其复杂,只是,她却没有退路。。
只是状况似乎出乎她意料的糟,并没有如她期望的那样好转起来。
梁乐桓越是和靖王世子走近,她就越觉得心慌。特别是每次他说要去靖王府时,她的心头就一阵不安的狂跳。她在靖王府小心翼翼,茶水点心除非是锦甯亲自端来的,否则她不敢多喝一口,不敢多吃一筷。
倒不是疑心靖王府的人会害了她去,只是……她这些年也并非一无所知,梁乐桓虽然十分擅长掩饰,但是在家人面前,始终还是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她害怕的是梁乐桓是否在靖王府也有眼线,万一……不仅她和孩子有危险,就连靖王府,也会被牵连进来。
她不是没心没肺之人,别人帮了她,她同样会感激。
用了药浴之后,她自己也有所感觉,身子似乎好了许多。就连替她请脉的太医都非常讶异的说,即使停用安胎药,也不会有什么妨碍了。
但是梁乐桓并没有让她停,补药一直没有断过。原以为他终于要正视这个孩子的存在了,却被锦甯一句无心的话给打落云端。
“是药三分毒啊……”
她偷偷的倒掉了每日送来的药汁,即便是当着梁乐桓的面吃了进去,也会在事后想尽办法的抠出来,让跟着她嫁来的陪嫁丫鬟心疼不已。这一番折腾下来,药浴的效用也减弱了不少。虽然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可她的精神却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
锦甯说她思虑过重,她不能反驳只能苦笑。
周氏在想什么,锦甯不会去猜测,只要按照她的意愿保住这个孩子就够了。梁乐桓领不领情,也不是她会关心的事情。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她的做法,只会让梁乐桓更反感周氏,可是她又不能不做,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下去。
同样的,她也没有退路。
劝解梁乐桓的事情,似乎一时之间,卡在了一个关键的点上,再没有半点进展。
其实,锦甯未必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只要梁乐桓对她死心,那么在走到生命的尽头之后,他也不会继续坚持下去了,也就规避了魂飞魄散的风险。同样是达到目的,这种方法反而更可行。不过……她和阿常,却都没有开这个口。
但是,事情似乎正向着这个方向发展,而她,却为此感到后悔了。
人……真的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靖王妃“康复”之后,似乎对锦甯不再怎么上心了。既不针对,也不接纳。这种态度,其实是很伤人的,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陌生人。然而锦甯并不在乎,奉养梁乐祥的父母,只是她身为人子得义务。只要他们无病无灾的老去,风光大葬之后,这一切都会成为往事尘埃。
靖王爷想劝一劝却不嗯呢刚,于是干脆一反常态的关心起儿子儿媳妇来。
对阿常这个名义上的嫡子,靖王爷从来都是处于一种放羊的态度。他极少出现在阿常面前,和他说话时也从来不用一个父亲面对儿子的态度……小时候的梁乐祥因此而受伤失落的样子时常让他为难,六岁那一年的出事,未必就不是这个孩子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故意为之。只是从那之后,他发现那孩子的眼中再也没出现过孺慕之色。
那时候觉得,这孩子或许已经不需要父亲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梁乐祥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这个男人,即使最初接受陈氏是因为想要帮助自己的哥哥,又或者迫于太后的压力。但近二十年得相处,就算是普通人也该生出些情分来,更何况是夫妻。陈氏虽然怨恨,但心中未必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是她必须要有一个怨恨的目标,而他,显然是最适合的人选。所以,即便她在府中一再地针对靖王爷,但该做的本分却一样没少,在外面,也会保持着“相敬如冰”的假象。
靖王爷对王妃,未必真的毫无感情。
只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遽然改变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磨合。
起码,近年来,陈氏针对靖王爷的时候少了许多……有时候,靖王甚至觉得,蓝锦甯似乎替他分担了陈氏一大半的怨恨,所以她才会这么针对自己唯一的儿媳妇。
陈氏不再针对锦甯,他立时感到了不安,所以,他才会默默的起了补偿的心思。
“世子妃,王爷让东苑送了鹿茸过来。”如棋高兴的捧着新鲜的鹿茸来,脸上喜滋滋的表情就如同是她得了这珍贵的玩意一般。倒不是她眼皮子浅,固国公府一点也不欠这些东西,也从来没缺过大小姐的那一份。就算嫁到了靖王府,老爷子和世子(蓝正杰)也三不五时的送些好东西过来,大小姐的私库里,哪一件不是奇珍?
她高兴的是,大小姐终于得到了王爷的认可。纵然王妃不喜又如何?她还能越过王爷去?
有了王爷的偏袒,王妃自然不可能再为难自家小姐了。
锦甯正在练字,她的字一直不错,但没到“很好”的地步。倒不是她忽然起了心思要练好书法,只是写大字有助于静气凝神,让她静下心来。
“知道了,送去库房锁着吧”锦甯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大小姐”如棋跺了跺脚,真是的,至少也得表现出欢喜的样子来啊
“行了,我知道了。”锦甯抬头看向如棋,见她脸上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拿来我看看……我们如棋,好似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潜质了?看样子该给你找个婆家了,且说说,有没有看上王府里哪个小厮?我这个世子妃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帮你选个称心的夫婿还是可以的。”
“世子妃,您又打趣奴婢。”如棋被她说的脸上一红,很快也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提醒自己称呼的问题。私底下叫叫也就罢了,只是外头还有许多王府的丫鬟呢
“不是打趣你,我是认真的。你和如画如书,年纪毕竟也不小了,迟早要嫁人的……”锦甯笑道,又看了她一眼:“你有空问问她们俩的意思。”
如棋脸色大变,捧着鹿茸盒子便跪了下去:“奴婢、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奉世子妃。”
锦甯手轻轻一颤,叹了口气,放下了笔。
走到如棋跟前,默默的看了她许久。
“如棋,你想做世子的通房么?”。。。
296。发落 如棋低着头,沉默。
大部分的人,在不想说出心里话又不想违心说假话的时候,都会保持沉默。然而,有时候,这样静谧的沉默却是很伤人的。
虽然锦甯知道,她会这样想并没有错,作为陪嫁,成为通房的概率很高,而她也从来没有告诉她们,她不会接受,那个概率,在她这里一直都是零。
“你是喜欢世子呢,还是认为,这样可以帮到我?”锦甯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低声问道。
“奴婢不敢。”如棋一愣,然后用力的叩首,这两个选择,似乎都不可以承认。世子对世子妃的特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要说不羡慕,真的是不可能。可是说想帮锦甯,却又显得很可笑。有姚黄魏紫这样机灵能干的人在,世子妃并不缺少左膀右臂。
心底似乎有个小小的声音说,因为姚黄魏紫不可能做通房啊可是,不做通房就不能帮到主子了么?她不敢多言,只能磕头,磕的头皮发青。
“不要磕了,破相就真的没希望了。”锦甯笑了笑,听起来似乎有三分怅然,又有三分嘲弄:“跪在这里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回房去,明儿回固国公府去吧”
如棋震惊的抬起头,尖叫了一声:“大小姐奴婢是您的陪嫁丫鬟啊”
自古以来,陪嫁丫鬟要么是给姑爷做通房,要么就是配给夫家的小厮,就算是犯了错,也是拿去发卖,哪有把陪嫁丫鬟送回娘家的做法?
如棋直觉后悔,自己为何要这样鲁莽的冲撞出来,今儿本来就不是个好时机。
“我不想让人说我房里的人没规矩,如棋。”锦甯对望了她一眼,再没有写字的心情,甩了袖子,大步离去。
站在门口的姚黄迎了上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带上了书房的门,放轻脚步跟着锦甯。
大小姐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让人罚跪的人,比起那些脸带骄傲的世家小姐们,她温柔和气的多。只是她的温柔从来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她不喜欢生气,并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如棋其实并不能说是做错了事情,她只是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揣摩大小姐的想法,所以她错了。无论多么大的错误,只要可以容忍,蓝锦甯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但这一次,如棋跨过了她心中的底线,所以她才会生气。
一种单方面觉得,被背叛的痛楚。
如棋真的不明白么?大小姐曾多次说过类似“宁为穷**,不做富人妾”“悔叫夫君觅封侯”之类的话,话中的意思再坦荡不过了。她们这样的大家丫鬟,可都是念过书明事理的,不可能这么浅显的暗示都听不明白,不过是故意装傻罢了。
王府的花园,此时很安静。正是正午的时候,梁偲和美玉都被带去睡午觉了。王妃侧妃也不可能大中午的出来逛园子,只她一个主子在。下人们行礼问安,她似乎全然都看不见,默默的走到树荫下,阳光从繁茂树叶的缝隙里洒落,投影在她的身上,或明或暗的光斑,叫人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主子,真的要让如棋回固国公府么?”姚黄小心的开口,将人送回固国公府,显然是不再承认她陪嫁的身份。虽然锦甯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会认为如棋犯了大错,以至于锦甯恼了她。她原是王氏的人,王氏必然会宽待些,但在府里的日子定也不会太好过。
当然,相比不管不顾的发卖了去,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好的。
可,姚黄还是觉得有些过了。提点几句,让她警醒警醒,留在身边察看一段时间。若还是那样的心思,那如棋就是个冥顽不灵的,到时再发卖出去,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样直直的打发出去,叫人晓得了原由,只会说,锦甯不贤惠,连陪嫁丫鬟都容不下,是个好妒的,到时候,于她的名声有碍。
四周没什么人,姚黄便大着胆子说了。看见她们的下人已经远远的避开,可不敢冲撞了主子,尤其此时,世子妃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
“姚黄,你说,我若留下她,她会不会觉得,我是默许了此事?”锦甯轻轻一笑。
那笑容,却让姚黄的心里钝钝的有些痛。是啊,留下她,不知如棋自己,其余人也会这样觉得吧,如棋的身份就算不变,地位也会莫名的抬高一截,面对周围人的奉承讨好,所谓的提点真的还能起作用么?
现在送回去,如棋还能有条活路。等过几年渐渐忘了此事,要配个体面人也不难。
从头到尾,锦甯承受着可能名声败坏的结果,为如棋考虑。可是,这样的好,如棋能明白么?
“主子,您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的。”姚黄心中有些难受,替锦甯难受,更多的是心疼。
从前在固国公府的时候,大伙过的都不错。可是还有许多下人暗暗羡慕,都说大小姐屋里的丫鬟过的滋润。为什么要羡慕?一样的下人,一样做着自己的本分,可是蓝锦甯那里,更松快,更安稳。
做错了事的下人,可以罚可以骂,但锦甯从不轻易的替换下人,哪怕是她不喜欢的。
谁不喜欢有一份稳定又轻松的工作?
说的不好听些,是锦甯不在意这些人。那些她不认可的人,不是她的家人,她不在意,所以待他们很客气,可以容忍他们犯一些小错,反正可以改。可是有些人,似乎把别人的客气当成了自己的福气。
哪怕是如琴,也不曾走进过锦甯的心底。她当年对如珠如宝,和对四婢完全不同。
即便明白这一点,姚黄也觉得很感激。如果她想,锦甯可以随时放她自由。她并不需要太多人为她牺牲,总是独自背负着所有。
世子为人便清冷卓绝到了极致,蓝锦甯看着柔和些,可骨子里,却是一样的。
她和世子,是天生的一对。
“姚黄,你说错了,我其实是个自私的人,最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妒妇怎么了?难道总让阿常为她遮风挡雨么?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能总是躲在他的背后享受着自己的安宁。阿常可以不在乎,但是她在乎。
姚黄沉默,在心中默默的说,如果您真的自私,为何不让如棋自生自灭就好?
“你着手办这件事情吧,如棋是一定要走的。只是如画那里,要劝解着些,如画素来同如棋交好,只怕一时不能接受。如书……罢了,她是后来的,性子又木讷,不碍事的。”锦甯淡淡的吩咐着,语气似乎很轻松,却让姚黄莫名觉得沉重。
哪个做主子的,还要顾及下人的小心思?
“是,奴婢明白了。”
阿常从兵部回来,就看见锦甯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看书。她的长发披散在,一缕缕柔顺听话的贴服在她的身后,目不转睛的样子很慵懒。
听到他进门的声音,那丫头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随口招呼:“你回来了。”
“嗯。”阿常应了声,自己寻了个凳子在桌边坐下,远远的看着她。他的日子过得一直很清闲,兵部的事情他不管,上朝也一言不发,就算宸帝点名到他,也是一句“臣不知”打发了。常常气的宸帝吹胡子瞪眼的,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靖王爷最近倒是有心指点他一下,只求他表现的不要那么废柴就好,多少人在看靖王府的笑话?自从阿常开始上朝以来,他都快被昔日的同僚笑的抬不起头来。虽说大多只是玩笑,可那感觉实在不太好。这小子却似乎完全不在意,每每在他说的慷慨激昂的时候泼一盆冷水,或是干脆把梁偲拉出来顶缸——庶子无辜的模样和阿常淡漠的神情交错,叫人觉得头疼。
锦甯看了好一会,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知道如书走进来福了福身才放下:“世子妃,如棋来了,要求见您。”
“你问问她,想明白没有。若是想明白了就问问她,若是想不明白,就让她回屋收拾东西。”
如书和如棋如画相处的时间不久,没什么感情,只是低声应了,没有半点反应。
“这丫头还真是不讨人喜欢,不过她这样也好,能过平平顺顺的小日子。”锦甯笑道。
“倒是很像你。”阿常抬眸,说道。
“像我么?”锦甯摸了摸脸,如书自然长得跟她不像,那他的意思是说,她和如书一样呆板不成?锦甯顿时大怒的拍了桌子:“梁乐祥,你笑话我”
“说笑罢了,生的哪门子气?”阿常赶紧上来哄,抱了她在怀里轻轻拍着背。这丫头性子别扭,很爱生闷气的。
却是一句都不问那如棋做错了什么,为甚要自省。
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劳神,不是有病么?
锦甯也不是真生他的气,只是心里闷的难受罢了。她在别人面前习惯了的伪装,在他面前却很容易被卸下,埋在他胸前,闷闷的说:“你知道我心里烦,就不要惹我,过些日子我就好了,何必故意招惹我。”
阿常笑笑道:“我知道,只是我舍不得你难受。”。。。
297。不安 如棋被送回固国公府,跪在王氏跟前,啜泣不止。
王氏皱着眉头看她,甯儿那孩子心宽仁善,若不是真的动了怒,只怕不会做到这般地步。而且,难道如棋不明白,甯儿已经收下留情,留有余地了。
一样是坏了名声,送回固国公府和发卖出去,后者反而更安全些。
“你先起来吧”如果真像如棋说的那样,甯儿不喜她,王氏是不信的。若非是亲近的人,能让她陪嫁到靖王府去?姚黄那丫头从前是老爷子的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脸上一点波动也无,压根探听不出什么来。只是依着姚黄话里的意思,莫不是锦甯不喜通房丫鬟?
蓝家的女儿,不喜欢丫鬟想要上位当通房,倒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她们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觉得别扭不舒服也是应该。
只是,那样明理的孩子,不应该为了这点子事就将人送回来啊
“你现在厨房里帮忙,过段日子,就去庄子上吧”人已经送回来了,再惦记缘由也于事无补,何况如棋也确实有些委屈,甯儿该是想岔了。只是人再送回去却是不能的,给她安排一条后路算是补偿吧王氏这样想着,便这么开口道:“等大伙忘了这事,我再替你安排一门好亲,好了,你下去吧”
如棋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可终究没说。从锦甯说要送她回固国公府的那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不可能了。只是有些委屈,觉得自己一片忠心却被贬斥,实在无辜。
“谢谢夫人。”如棋磕了头应了声,便跟着边上的嬷嬷下去了。
王氏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烦恼。那孩子如果只是看不惯身边的丫鬟做通房,也就罢了,可若是她是不想世子纳妾呢?终究是犯忌讳的啊这件事情,能这么弹压下去自然是最好,可她少不得,也得找锦甯好好说一说了。
等到了下午蓝正杰回府,王氏亲自替他换了衣裳。藏青色的家常袍子穿着,很是笔挺舒适。本来锦甯说这棉布的料子好,他们还有些不以为然,等真的穿上身了,才发觉她所言不差。
虽然看着朴素了些,但的确是极舒服的。渐渐的,在家里没外人的时候,都习惯了穿棉布袍子,里面的中衣,也尽用了棉布料子来做。
蓝正杰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看细心为自己系盘扣的妻子,笑道:“禹翎今儿怎么自己动手?这些事情让丫鬟们来做就好了。”
“我是你妻子,做这些本就是分内的事情。”王氏笑起来,浅浅的,“昨儿姜姨娘来寻我,说是不是该给宜儿找个女先生了。叔祖母年纪大了,宜儿虽然乖巧,可还是太费神了。”
“这事你做主就好了,问我作甚?”蓝正杰不解。
王氏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宜儿的爹?”
蓝正杰怔了怔,禹翎这是在提醒自己要关心庶女么?不由心中一阵感动,伸手便搂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身子道:“翎儿……”
“还没穿好呢别闹”王氏脸上泛起一丝微红,好在自己本就想着和他说些私话,将丫头们都遣了出去。这要是叫她们瞧见了,她还可有当家主母的威严?想着又小声的咕哝道:“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也不怕人看见。”
“怕什么,这不是没人么?”蓝正杰戏虐道:“再说咱们老夫老妻的,感情好才叫人羡慕呢”
“越说越不像话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王氏红着脸啐了他两句,又陪着他闹了一会,才从他怀里脱出身来,替他整了整衣领子和身上的褶皱,倒了杯茶给他。
蓝正杰接了茶,想到妻子提起庶女,就不免想到王氏的几个孩子,摩挲了一会手中的茶杯,才慢慢道:“其实曦儿也能教,只是这孩子性子活泼,和宜儿又处的好,只怕板不起脸来。而且她也大了,婚事……只怕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她自己也有许多事儿要忙。宜儿在叔祖母手下学过那么几年,只怕看不上寻常的先生,这事你且费费心。对了,怎么没看见锦睿?”那小子很粘人,除了几个兄姐就爱粘着他**,又嘴甜的让人舍不得说他。
“这不是沐休么,就跟着惇儿出去玩了。”蓝惇这几年越发稳重了,王氏很是欣慰。原本那样打发了上官氏,她还担心这孩子心思重,会怨恨她这个嫡母。没想到他自个倒是想的很开,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处事也更有条理。王氏想,原来孩子还是要亲自带过才会跟自己有感情,如果跟蓝瑟一样放着不闻不问,这孩子不会对她这么尊重。
“两个半大小子去哪玩?”蓝正杰诧异的问道,惇儿虚岁刚满十一,锦睿也才八岁,不在家里爬树掏鸟窝,出去能干点啥?
“说是和同窗说好的,到人家府上淘气去了。”王氏笑道,瞟了丈夫一眼:“莫要担心,惇儿年纪虽小,性子却是个稳重的,睿儿说是淘气,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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