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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祁贵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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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么?”
封老爷疑惑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知道”
当然他自己也狐疑的紧,把丫鬟婆子赶走,老两口躲到房里合计去了。
外边的仆人偷偷的笑,吖,庄主和夫人都这把年纪了,感情还这么好——汗
那厢蓝锦甯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坦然道出了真名而引发了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说起来老夫人说的那句等于白说,雨停了他们自然是要走的,可是这雨啊,它就是不停啊
暴雨一连下了三天。
蓝锦甯和段氏已经熟络了,虽然不是正紧客人,但人在屋檐下,总不能一直龟缩在小院里头不出去。连带的也认识了这家的儿子媳妇孙儿孙女,女儿却是不多,就一个小豆丁,孤零零的在一群半大小子里头,分外显眼。小豆丁今年六岁,虽然是年纪小,却一丁点都不怕生。兴许是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孩儿,家里头上上下下都宠爱的很,性子活泼极了。
阿常那边也不枉多让,封老爷爱画作,他出手便叫人惊为天人。余下的几个叔叔伯伯也极其喜欢这个男孩子,虽然酷了点,那比自己家那些皮小子可沉稳多了,实在叫人欣赏。没几天,几个少爷们也自发的缠住了阿常——人家被他一手真功夫给镇住了,缠着要学本事呢
而小豆丁和锦甯一见如故,当然是单方面的,锦甯内敛惯了,不习惯和人一上来就亲热腻乎。可是这么点子大的小女孩,正是可爱的时候,对着人甜甜的喊一声姐姐,哪个还能抗拒的了?三下五除二的,便成了锦甯的小尾巴,时不时的缩到她院子里去。
一大早的才起身呢,就听见小豆丁咋咋忽忽的跑了进屋,也没人拦她,大叫着:“锦甯姐姐锦甯姐姐,你起来了么?”
锦甯就着手里的帕子抹了把脸,瞅过去,丢一个笑容:“宝仪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小豆丁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姐姐,今儿我们还玩跳皮筋么?”
黑线,玩了三天了还不腻?她这把年纪了陪她玩跳皮筋实在很丢份啊可是又不忍拒绝,只好道:“下午再玩儿,姐姐得去给段奶奶问安呢”
“喔,那好”小豆丁颇有点儿遗憾,这两天下雨被拘束在屋子里,本该是最最无趣的时候,还好有这个漂亮姐姐教她的新玩意,不然她肯定要去给哥哥的那只狗狗拔拔毛不过小娃儿是很容易满足的,一个下午,也是很有趣的虽然早上得陪着母亲和婶婶们说话,有点儿小无聊——她们说的话她一个字儿也听不懂,也插不进话难为姐姐这么能忍……
忍耐,也是一种功夫吖
“宝仪,你太祖母很少出门么?”听说段氏手上还有一位婆婆,可她连老人家的正面都没瞧见过有一次起的早了赶上看了老人家的后脑勺一次,就被段氏给着急的拉走了,活像人家会吃了她似的——她有那么不招待见么?
小豆丁玩着辫子上的绢花,听见她问,可爱的偏了偏小脑袋,吐吐舌头:“没有啊可是娘说,太奶奶腿脚不好,叫我不要去烦她呢”
腿脚不好?这两天?锦甯心下了然,是风湿。可是风湿也不至于闭门不出啊她好歹也算半个客人,住了这么些天,老人家居然一面都不肯见?虽说自己是小辈,见不见的无所谓,可这种举动实在太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说起来,她和阿常这三天见到的时候也不多,男女大防啊锦甯和他各自报了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兄妹俩了,总要避讳的。
还好,没有人相思入骨,夜半去爬墙。
想想算了,不去管了。兴许是老人家见多识广,也知道蓝家和……梁家,所以不淌这趟浑水罢了能缩到这个旮旯里来的,多半也能算是隐士了,又是一个妇人起家,人家不容易啊
锦甯对这位封老夫人充满了敬佩之情。
锦甯坐下,姚黄替她梳发,上淡妆。
小豆丁巴巴的望着她,充满了羡慕:“姐姐,你真好看”
她笑起来,揉了揉小豆丁的脑袋:“宝仪真可爱”
正文 196。骤雨初歇
封老夫人又有些焦躁不安。
手里拿了话本看了两眼,又丢开。叫人拿了针线过来,只绣了一片花瓣就让人撤了。接受的婆子纳闷的看了两眼,不由一怔,绷好的白卷布上点点艳红,却是被针眼刺出来的血珠子染了。老夫人的女红一向不大好,可从没有一次会这样,扎了只怕不下十来下?
老夫人又让人取来了一卷佛经和笔墨纸砚,惊的满屋人都悚然了。
封老夫人是个奇女子,从不信神佛,做事断氏,很有些杀伐果决的味道。就是今儿这本佛经,还是一个比较心诚的信众婆子贡献出来的。
抄了三行字,封老夫人的笔停了下来,她抬头望着外边,脸上晦暗不明,叹了一声。转头看向一边的下人,冲着两个用惯的道:“这雨……快停了?”
本来以为这里会下许久暴雨,到末了指不定会发展成洪水的,不过好像,她的担心多余了。
不过,这么大的雨,只怕下的不止这一个地方。这里的人们运气好躲过了,其他地方的人呢?
说起来,可防,天灾却是防不胜防。旱涝的时候,洪讯的时候,冰雹飓风,林火自燃,地震火山,都是人力不可阻挡的事情。
就自然灾害而言,大梁地处中南,大多是平原阔地,地产广阔缭绕,最怕的自然是旱灾、水灾两样。朝廷每年花在这两项赈灾,不下两千万两白银。
两千万两,看似多,分发到灾民手上却也聊胜于无。其中的蛀虫自然不必提,主要还是因为这样的灾害,分布范围最广,受灾百姓自然也最多。
是历代大梁皇帝眼中一道最大的难题之一。
锦甯想,这次回去,大约宸帝又要忙乱上一通了,约莫也顾不上算计她一个小女孩。
好,其实是骨子里已经老到妖孽的伪萝莉。
锦甯挑了挑眉头,萝莉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实在有些不合适。
倒不是她在幸灾乐祸,只是这天灾她也没什么办法。拯救苍生是轮不到她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不是她乐于去做的事情,只是……免不了松了口气。
皇帝呀,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她身份再高贵,能越过他去就见鬼了。
雨水渐渐小了,大约今晚就可以止住,明天一早他们就能离开。
陪着小豆丁玩了一下午,饶是锦甯体力不错,也有些累了。主要倒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她这么一个“老东西”,还要装嫩陪小女娃玩跳皮筋,心中止不住的别扭。
别扭的狠了,于是她累了。松快下来,把俩个体力极好的侍女推出去当挡箭牌,自己坐在一旁含笑的看着,一边吃着姚黄端来的点心。
果然,人累极了、肚子饿的时候,寻常觉得只是普普通通的糕点也香甜了许多。
无奈的侍女只好听从吩咐,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主子?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兴高采烈、兴致勃勃的样子去哄小女孩,免得小豆丁觉得她们两个无趣,又去寻主子的麻烦。
也难为主子了,这跳皮筋,实在也是体力活。
小豆丁恋恋不舍的看她:“姐姐,宝仪明天再来寻你玩”
该吃晚饭了,封家三媳妇派人来唤小豆丁回家吃饭。封家的兄弟成亲之后,虽然没有分家,却也不再每餐都聚在一起用了。除却早饭要陪着婆母和老夫人一道吃,其余都是在各自屋里用的。小豆丁是三爷家的,是一个叫青莲是少女来传话。
锦甯原本正要点头,忽然想起来,明儿,她说不准都走了。骗小孩子看似无关紧要,却不知道小丫头家家的说不准能把这事记一辈子,就像她……
好,她承认自己小肚鸡肠,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住,总是寻了由头要还回去的。不过她一向都做的滴水不漏,至今都没有人发现端倪过。
嗯,卫名除外。她对他的报复,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只可惜自打如珠嫁了他以后,她就鲜少有机会能这么恣意而为了。一来是因为自己渐渐大了,不再合适做那种小孩子斗气般的幼稚举动,二来,总要给卫名在如珠面前留一点颜面。
貌似她们家的小豆丁如今也有封宝仪这么大了?改天去瞅瞅,吃吃小萝莉的豆腐去。
锦甯歉然的望着小豆丁:“只怕不成,明儿姐姐就要回家了。”说好过了八月就回的,如今……都快十一月份了。
大嫂的预产期就在这些天,如果不早点回去,只怕赶不上小侄子落地。
小豆丁欢快的脚步一顿,甩开青莲的小手,回转头倔强的望着她:“姐姐,不要走,你走了,都没有人陪宝仪玩儿了……”也再没有香香甜甜的糕点,没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游戏,没有人陪她跳皮筋了。
她一个人,是很孤单的。小女孩儿单纯,却也知道什么事寂寞。
锦甯望着那双盈满了真诚不舍的大眼睛,心头泛起一阵涟漪,却被她强行抚平。
这般可爱的小女孩,自然她是喜欢的。可她有自己的家人、责任、义务,不可能逃开了一切留在这里陪她玩儿。虽然……那貌似是个极其诱人的想法。
“小小姐,少夫人该着急了。”青莲歉然的望了蓝锦甯一眼,手下用力,想要抱起小豆丁。可宝仪却是固执的抱住了锦甯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
青莲有些无可奈何。
“宝仪,你家里还有哥哥们吖可以找他们玩儿,还有别的小朋友,跟他们一起玩也很热闹的。”锦甯示意她稍安勿躁,青莲便知趣的退到一边。她伸手摸了摸宝仪的小脸,莞尔笑道:“有很多哥哥们、伙伴们知道的好玩的东西,你都没玩过呢”
小豆丁一怔,偏着头却飞快的摇了摇:“不要,哥哥们不喜欢和宝仪玩,宝仪也不要和别人玩,宝仪只要和姐姐玩。”
“为什么?”
“因为……嗯,姐姐漂亮啊”
锦甯哑然失笑,这小丫头,竟然这时候还不忘了拍马屁。
“可是宝仪,姐姐不是你们家的人吖姐姐甚至都不是这儿的人。姐姐要回家的,如果姐姐带宝仪去姐姐家里,不让宝仪回家,宝仪会不会高兴?”锦甯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哄小女孩。
小豆丁哑然了。
她是愿意去姐姐家的,可是……宝仪也是要回自己家的“姐姐,宝仪知道了。”
青莲惊讶的望着自家小小姐,小姑娘撒娇起来有多么难缠她不是没见过,没想到这位小姐竟是这般有办法,能哄得自家小小姐服服帖帖的,而且还那么……轻而易举
锦甯笑着亲了她一口:“我们宝仪就是懂事啊聪明又可爱的小豆丁”糟了,一时不查,把心里的昵称给叫出来了。
好在小豆丁压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迷糊的看她:“姐姐,小豆丁是什么?”
“嗯,这个,小豆丁就是,漂亮可爱聪明懂事的小孩子吖”
“真的吗?宝仪真的是小豆丁吗?”小豆丁的眼睛闪亮亮的,幸福的冒泡。
是的,孩子,你真的是个小豆丁……锦甯很认真很用力的点头,然后看着她欢快的跟青莲出门。还好还好,糊弄过去了。
一般这个时候,晚饭该送来了。
今天却有些晚了。
锦甯正想着是不是该差个人去问问,段氏房里的婆子来传话了。姚黄认得她,这个婆子不比几个亲近的心腹,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支使的动的。忙笑着迎了上去:“路妈妈,怎么是您来了。”顺手塞了一个荷包过去,也不多,正是最大份额的那种。
“姚黄姑娘。”陆妈妈笑的牙不见眼,到这位小姐院子里来总有许多好处:“咱们夫人说请小姐到那边用饭呢”
姚黄有些惊讶,又有些犹豫:“这不好?前几日不都是……怎么今儿突然?”
话说的不全,但意思陆妈妈领会的出来,当即笑了开来,脸上的菊花绽放的无比谄媚:“也没什么事儿,前头我们家四公子中了秀才,今儿才传了消息过来。虽说晚了些,老夫人说还是热闹热闹。正好不是蓝小姐和梁少爷在么?便想请出去热闹一番。”
她说的理直气壮,脸上分明也有一丝意外。
为什么?
“但敢情好,真是恭喜府上了。”姚黄端了笑脸说道:“还请妈妈在这边歇一歇,容奴婢去禀报一声小姐。”
看人家一口一个奴婢的,这才是下人的模范啊陆妈妈想起自己先前一口一个“我们家”,不禁有些汗颜。“使得使得。”忙笑眯眯的应了。
姚黄告诉了锦甯,只见她点点头:“帮我换件衣裳,去取那套浅赭色的长裙来,外边套一件比甲,再去取两只朱钗就行了。”
姚黄点头去拿衣服首饰,锦甯坐在铜镜前看着面目模糊的自己。
今年的秋闱确实结束了,但那时十月里的事情,京畿离此地,不过五六日的路程,按说,一个秀才而已,只怕早就该传到这边了?
只怕是那位老夫人……只是,怎么突然想见她了?
正文 197。惊诧
换了衣裳,想了想,捡了几样礼物丢给魏紫,带了她去赴宴。
“大小姐不是都给过礼物和谢礼了?”这封家的几位奶奶处她们可没少去,送了不少东西出去,大小姐又是个惯常大方的,出手几乎就没有不好的。这会子又挑了许多,却是叫姚黄有些疑惑起来。
没等锦甯开口解释,便听魏紫道:“你少问两句,平日里也多看这些,若日后嫁了人还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再是喜欢你也得嫌你啰嗦不晓事了。”
姚黄脸上微微一红,那是羞的。魏紫的话再是直白伤人,也动不了她们姐妹的情谊。因为彼此了解信任,才能彼此支持互助着走上这条路,这么些年了,有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
锦甯知晓姚黄虽然仔细,但却还是有顾不到的地方。毕竟从小离开了生长的圈子,到了陌生的地方与一群少年少女们一起被训练、做任务,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不知道也无可厚非。
“谢礼是谢礼,礼物是私底下的赠予,不会摆到台面上去说的。”锦甯笑着指了指魏紫怀里的物件:“这些是贺礼,人家请了我们吃席面,就要送贺礼,这是礼数。”
姚黄恍然大悟,她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并不是不知道,不由再次红了脸。
在这儿虽说住了几天,也还算舒坦,到底是陌生人,自然觉得没那个必要。
“奴婢鲁钝。”姚黄不好意思:“闹了笑话了。”
丫鬟们顿时打趣了她几句,方才一同送了蓝锦甯出院子。
已经到那边了,却与迎面而来的白衣少年遇上,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少年边上憨厚的大个儿眸光一亮,轻声的嚷嚷:“是大小姐……还有魏紫、咳,那个魏紫姑娘。”
虽说是轻声,可这丫嗓门本就亮堂,就是压着声音了,也比寻常人嘹亮些。
魏紫“啪”的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地脸烧得通红,狠狠的瞪了大个儿一眼。
锦甯抿着唇轻轻的笑了笑,上前福了福身子,开口唤道:“世子哥哥。”
往日里她总会分外慵懒地上前喊阿常哥哥,或是认真敛目的看着他,叫他阿常,有时候被这丫气的狠了,则会恨恨的叫上一声“梁乐祥”
却是头一次见她低眉顺眼的,恭敬的唤他“世子哥哥”。
声音不轻不重,语气也十分柔顺谦和,就仿佛这十多年来都是这样喊他的一般。
却恰好能叫周围的人听见。
一旁封家的下人瞳孔微缩,下意识的退了小半步,方才止住。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却是不知道,原来他们家主子随便招呼的两位客人,竟有这样大的来头。
既然一位是世子,那另一位的身份,只怕也低不了去。
李大个儿和魏紫都有些侧目,却听世子淡淡的应和了一声:“嗯,进去,莫让主人家久候了。”锦甯闻言荡漾着眉眼着直了身子,果然,他总是最最快能理解她的那个人。
目光落在他的侧颜上。
阿常这架身子生的十分白皙,五官却有八分像地府里的白无常。若是面色更黑一些,只怕就是十分像了。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精心的挑选了这么一个和他那般相仿的皮囊?
白无常本就生的一副好眉眼,剑眉入云端,耸然正直,鹰眸凌厉,点点星光散布其中,因着冷漠,更加幽暗深邃。只有那一张薄唇生的不好,老话说,薄唇既薄情,也薄幸。
那笔直的唇角轻轻一抿,便能掩去深深的唇线,却仿佛更加森然。
大约他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这一世,倒是常常能瞧见他的唇线。因着年少,血气又足,唇色粉嫩,颜色如蜜,泛着一层莹莹光泽。虽不是樱桃小口,却也赏心悦目。
锦甯在心里腹诽,赤果果的正太型腹黑,浓香款的芝麻馅包子啊
还好他虽然腹黑,心胸却如云一样白净,高高的飘在远方,从不落下。
没有他在意的,也没有他想要在意的。
唔……她,也是么?
脸颊不知为何偷偷的爬上一抹璨然,一不留神,磕绊到了门槛上,差点跌一跤。
“想什么呢?仔细摔了。”阿常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锦甯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其实还是挺有些分量。手臂细细的,握在手中却并没有如愿掐到骨头。
锦甯支支吾吾的,却并没有回答。
屋内听见动静的嬷嬷出来查看,见是他们,忙殷勤的笑道:“小姐和公子可算来了,都等着呢,快请进。”仿佛没看到少年拉着少女的举止,有些不合时宜。
阿常松开手,点点头。和锦甯对看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撤去目光。
进了屋,两人便是分开坐的。隔着一排屏风,可看清人影晃动,却瞧不清人,也听不见声响。
倒是正经宴席的样子,礼数也周全,身旁还有小丫鬟伺候,菜色更是合胃口。
锦甯头一次见到老太太的真容,不禁有些恍神。这家的几个媳妇她都见过了,无一不是爽快利落的性子,生的却不一而足,有的利落大气些,有的清秀娇小些。
难为段氏这么费心的挑出这样外貌各有千秋,内里众口一致的儿媳妇来。
这样一家人家,过日子想必是十分舒心的。大伙各自容让着些,必能家和万事兴。
老夫人却一副苛刻死板的模样。
倒不是说她生的贼眉鼠眼,反而是挺大气端正的容颜,隐隐瞧得出来原本的脾气理应是个直性子,且颇有威仪。只是她眼角和嘴角下垂,并不显得高兴,表情紧绷,尤其望着她的时候,一副纠结难安的样子,眼里有窥探打量,有疑惑防备,甚至还隐隐有一丝怨恨。
怨恨?锦甯一惊,却是在脑海中努力回想,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可曾得罪过这位老夫人?想来想去,记忆中却压根没有这样一个人。
或许是她看错了。
“蓝锦甯见过老夫人。”端着一成不变的笑容,锦甯笑着问了安,让魏紫送上了给封四老爷的贺礼——对读书人,自然是笔墨纸砚最合适不过。但她一路行来,却并没有备上这些多余的物件,只得从准备给爹爹的礼物中挑了一件出来,却是一把折扇。
上好的橡木为扇骨,雕琢的并不精细,瞧着却是大气。上头没有画山画水,素白的扇面上勾勒了边角,却只在右下方落了一首诗。
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这首王维的《青溪》在前世并不像那几首传世诗作一样朗朗上口,却是蓝锦甯很喜欢的一首诗,尤其是那一句“我心素已闲”,更是令她深深仰慕。
想到爹爹蓝正杰的性情,虽说还差了些历练与际遇,却也是合适的,这才用小楷描上了扇面。
至于作画,她却只擅长工笔与油彩,对国宝水墨画并没有什么研究,所以干脆留了空白。
这个世界用的是毛笔,画的自然也是黑白山水。
蓝正杰的画作虽不是顶好,也是极佳的。但凡文人,总以诗书画为风骨。
封老夫人打开看了一眼,却是对那首诗作没什么意见。
她虽然识字,却也仅仅是识字,能写而已。她学字甚晚,家门口那块匾额便是她素年刚练字时所写,庄子方落成时便挂了上去。不是没提过让儿子写更好的换了,可他们却说是她的笔墨,要留着给后世封家子弟瞻仰。
看了看,便让人给屏风那边四爷送去,不久,便听到那边一片称赞之声,还有桌椅碰开的响动和脚步声,却是有人向着这边过来了。
锦甯不由心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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