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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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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堂的属员顿时全都被这道圣旨给吓住了,康熙虽没有确认凌啸夺掉总督权力的正当性,却是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钦差身份。乖乖。东南镇抚使,那岂是当年施琅地台湾镇抚使可以比拟的?
  “恭喜姐夫,官虽没升,权却大了很多啊!”
  刚刚和凌啸一起去送走了宣旨钦差的胤祥,一把拽起还在地上发愣的胤禵,笑嘻嘻地对凌啸祝贺道。
  凌啸却满脸苦笑。从担任福州将军的那一刻起,他不再是单一层次上的官员了。如果说在湖北他所面对地是一个点,那么当一省将军就是一条线,而刚刚当康熙命凌啸暂摄署理福建总督职权责,担任钦差东南镇抚使的时候,就注定他所面对的是一个面,要管理的是一个系统。威权之重,责任之大,让凌啸自己都捏着一把汗,若不是为了自己和一万军标将士的性命。他才懒得管郭世隆怎么瞎掰呢!
  “恭喜我是假,恭喜你们俩自己提前获得固山贝子爵赏才是真的吧。别那么大喜若狂了,我有差事交给你们去办,福建的安稳就看你们,差事办得好。第一功就算你们的!”
  胤禵猛地抬起头,眼中竟是精光四射一样的兴奋,“将军,末将胤禵候命,请示下!”
  和胤祥不同。他的机心更加要重一点,皇阿玛之所以提前封他们两个贝子,还加封凌啸为钦差镇抚使。无非是要给天下人一个姿态,皇家是派了两个皇子和一个女婿,在福建前线地。但胤禵猛然间就预料到,自己和胤祥一样,连续越过四个哥哥,成为了有爵皇子,在内心之中的感觉来说,已经是真真正正的国家藩屏了,心中始终有傲气的他。忽觉自己并不输于以往高不可攀的三哥四哥八哥。
  凌啸心中继续苦笑,相比于正正经经地胤禵,无疑是豪爽洒脱的老十三要可爱亲和得多了,“我已经命令勤王军挟绿营分散到各州府去了,现在要你们做的,就是要你们带下去我最后的紧急军令。此令,未达军前,不可以有第三人知晓,无论勤王军将士,还是绿营官兵,军令一下,不从者格杀勿论!”
  两个贝子被凌啸的严峻神色给吓住了,勤王军除了中军以外全部派出去了,这件事他们知道,但要说起传命地人选,凌啸中军弁佐如云,都是跟着凌啸出生入死的可信之人,怎么还轮得到他们两个游击?
  胤禵还在愕然,胤祥却肃然一拱手道,“请姐夫下令。”
  “无论闽地一切州府,所征集之粮草,所募集之庄丁,全部押送福州。南安粮库之三百万石储备粮食,亦要施世骠即刻全力护送来此,不得有误!至于要注意一些什么,你们如果想要将来独当一面的话,自己琢磨去,我只看结果!”
  两兄弟大吃一惊,胤祥面色有些不解,“姐夫,不征台湾了?”胤禵却马上把嘴巴收拢,一副不是崇拜神情地赞赏道,“福建产粮不多,多赖江西流入,将军好计谋,那吼得嗓子都痛了地雄赳赳之歌,原来是唱给知无堂听的!你瞒得我们好苦啊。”
  看着两人带着侍卫龙卷风云而去,凌啸在玉佛楼。旁的石台上心中暗叹一声。
  知无堂竟然能够有本事不动声色地绑架了总督的公子,谁知道他们究竟渗透得有多深?就算是现在的勤王军,在补充了一千福建籍兵丁之后,连凌啸自己都不敢保证就没有知无堂奸细。若是康熙两个此前并无权势的儿子身边,也埋有知无堂奸细的话,那凌啸也只能够说一句,没天理!
  天理还是有的。
  胤祥两兄弟很明白,此刻自己两人和凌啸的命运,甚至那些勤王军旗营将士们地命运,全都连在了一起,一旦福建沦入知无堂手中,先不要说能否活着回去,就算自己回去了,只怕也是被康熙从此打入冷宫,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凌啸提醒,两人就在出发前把随员全部做过梳理排查,不是完全可*知根知底的,一律不带在身边,而自己两人所统帅的两个营,福建籍的弁佐全都被找借口留下了。
  康熙的皇子们,几乎就没有无能庸碌之辈,两兄弟把凌啸的将令反复合计一番,认定了要旨就是出知无堂不意。在他们有能力做出反应之前,就把粮草募兵押往福建,保密和迷惑就至关重要了。哥俩很快达成共识,以福州永安一线为界限,分了闽地南北,怒马挥军各州府传令。
  九府两州五十四县各自仓储地军械粮草。加上新被募招的壮丁,在原有军令之下,迅速被分别集结到南面的泉州和北面的延平。而一直未向众将领吐露过真言的两贝子,在向勤王军出示了凌啸的亲笔手令之后,全部物资人马向福州进发,勤王军荷枪实弹虎视眈眈之下,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作仗马之鸣。
  这一切都源于,两人在凌啸地将令中擅自加了一条:但有敢于擅自离营通风报讯者,斩其首而族其家,检举者一律赏爵七品恩骑尉!仅此一条就猛然间给绿营将领们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也不敢做出反应,只得眼睁睁地望着命脉向福州运去。
  但此刻的福州城里,措手不及的人却是凌啸。
  在日夜等候着勤王军消息的凌啸,在暮色中却等到了一个另外的消息。取到扬州的长公主黛宁竟是自海道来到了福建,即刻就要到苍霞码头了。
  这些时候被军国大事烦得一头包的凌啸,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想起了大母的慈祥,但更多的是想起了那曾经入手酥软绷弹的胸乳。嘴上说着罪过,脚上却一不留神就已经到了堂外,吓得胡涛胡骏连忙扯着嗓子召集晚餐地亲卫和亲兵。在凌啸跨上骏马的时候。胡骏就明白,环街开道警戒,显然是来不及的,唯有命令百余骑术精良的亲卫紧紧环卫,亲兵们则衔尾来接应。
  西禅寺离苍霞码头并不远,放开了马猛驰,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但被前呼后拥地亲卫们护着的凌啸,实在难以放开了势头纵马狂飙。直到太阳完全落山。霞光不再漫天辉映的时候,凌啸才到达了名副其实的苍霞码头,不远处江面上,有十余艘巡江的提标水军舰船,正在执行封江令,要不然这时地江面上,定会热闹非凡,而码头也会更加热闹的。
  四艘三桅方帆官船比邻*在码头边,而上游三里外远的一艘战舰上,紧张地气氛和这个诗意的夏夜格格不入。
  提标水师千总韩高专注地横刀在手,伸出舌头细细添着上面欲滴的鲜血,一咂嘴巴,阴森森地问身边一个热汗淋漓的年轻人,“俞军门真的是这么说的?那码头上的人真的是削鳞的目标?要是弄错了,累我杀了十几个清狗而暴露,你们家九族百余人别想活!”来人看他地刀在眼前晃来晃去,吓得赶紧说道,“真的,是真的,就是那几艘船,您把他们打沉了,不就没有事情了吗?但一定要快,不然他们跑了之后,就算俞军门叫来了人也挡不住,都是些虎狼的护卫,俞军门的四百多号手下,未必打得过他们。”
  “废话!”韩高一脚将来人蹬开,眼睛都红了,杀死哥哥韩维的凶手就在不远处,他一面抓起千里望向那边看去,一遍高吼指挥道,“兄弟们,削鳞开始,舵手右半舵,帆手全满帆,顺流而下,两炮手准备填弹!”
  顺流又满帆,战舰下得很快,千里望中都恨不得能看到一个个人影了,韩高知道,这距离,要不是天色渐黑,只怕连人脸都看的清楚了。
  “预备~放!”震耳的炮声响起,韩高在甲板都震颤的炮击中,紧张地望着不远处的官船,直到两道火柱腾起的时候,他知道不多的机会来临了。即使上游战舰都已经惊动赶来,即使远处陆地上已经腾起了有骑兵赶来的烟尘,但借着官船上的火光,自己在千里望上很快就可以发现仇人,一炮下去,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韩大哥,快啊,还有一炮的机会,哪艘船?!”炮手见上游的战舰快要对自己下手了,急忙催促道。
  韩高也很郁闷,望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正要下令胡乱射击,忽觉很熟悉的一人身影在第三艘船上一晃,既兴奋又不敢确定的他焦急地把劲头对准回去,却在镜头中看到一个人的面容,就在眼前一回眸,登时吓得一声惊叫,“夜叉?!”
  第两百三十九章 明子出手
  韩高只是微微一打愣的时间,战舰上的炮手就听到了上游的炮声。
  炮声不是隆隆作响的,因为很短的时间,就有呼啸而至的炮弹砸在了战舰上,甲板上的炮手还没有来得及听远处究竟发了几炮,就感觉到了身边的起浪轰地撞来,飞起身来的时候,炮手才晓得,上游打来的,不仅仅是实心弹,也有开花弹的。在剧痛中落水的炮手,只有满腔的愤怒,“可怜我连最后一炮都没有打完,你韩高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在千钧一发间发愣?”韩高当然已经无法回答他的炮手了,甲板上的炮弹接连殉爆,早就把韩高炸得他妈妈都未必认得,他再也无需去吃惊和发愣了。
  但凌啸还是活人,在夜色里的火光下,和黛宁大母一起奔跑着下船的瞬间,猛然有一个鬼头面具出现在他的面前,生死一线间的危机,还是不能妨碍他汗毛竖立的。正惊愣之间,他已经被略显惊慌的亲卫们拥着下了跳板,待脚踏实地之后,不料那鬼面具忽地一下子冒到他眼前,却被江中传来的隆隆炮响给惊得呆住了。凌啸已是醒过神来,认出了这勾人的身材和面具下的栗发,一把扯下那面具,露出了叶卡捷琳娜微微赧颜的笑容。
  沙皇皇后的出现,除了让没有见过这个皇后的亲兵们吃惊以外,丝毫都没有引起凌啸的过多注意。因为急骤地马蹄声自上游江岸奔腾而来,竟似乎有几百骑兵之众,敌友不明之下,凌啸锉地一声猛然抽刀在手,吼道,“西禅寺亲兵听令。五百步警戒,无论何人,都不许放过来!”
  乍然遇袭的场面十分的混乱,长公主随从、护送兵丁和三百西禅寺亲兵在码头上闹闹嘈嘈的,但得到凌啸的这一声令下,胡涛把手一招“跟我来!”亲兵们迅速翻身上马,向骑兵来处猛奔而去。凌啸正要率领百多亲卫也押后而追,胡骏猛然叫到,“爷乃福建之首,不要以身涉险。当此绿营不可信任之计,咱们向北绕到城脚旗营吧。”
  但迅雷不及掩耳的鸟枪声响起,爆豆一样震响夜空,众皆哗然,但转念一想。既然绿营地战舰可以突然向钦差和长公主官船开炮,为何就没有一支骑兵敢于向西禅寺亲兵开枪呢?然而,从耳中传来的枪声听来,就算叛军有心算无心,只怕也难得讨过好去。因为凌啸亲兵的火铳,乃是比京师火器营的专用自生火铳,还要精良的罗刹燧发膛线枪。论火力射程和瞄准,都比绿营火绳鸟铳强得很多。
  不过凌啸明白,这趟出来,亲兵们的火药带得不多,能不能在大队中军护标赶来前撑住,着实让人担心不已。看看显然有些惊惧的黛宁和叶卡捷琳娜,凌啸猛地对大母跪了下去,“大母,孩儿不能眼看着敌人打垮儿郎们。望北三里就是旗营,您帮我照顾她们吧!”说罢起身,不敢去看大母愕然和担忧的眼神,凌啸一挥手,“弟兄们,快马向西北迂回,杀!”
  “杀!杀!杀!”
  凌啸豁出去了,知无堂爱民也罢,残民也好,无论汉人满人,起码现在是要自己命的人,不消灭他们,难道等他们来杀自己?!亲卫们也豁出去了,这些西征幸存下来的汉子,日日享受着勇士地尊荣,此刻难道就真的去当临阵而逃的懦夫?尽管这懦夫当得很合理也很必要,不过,凌啸的举动每每有动人血脉贲张的激励,让他们感觉得到战士地荣耀。当第三声杀还在喉间颤动的时候,五六十骑已经离弦箭一样飙射而出,直向码头西北奔驰而去,没入夜色下的田野之中。
  驰骋在稻田之中的凌啸等人,很快就迂回到了来袭者的左侧翼,却猛不丁就撞上一支两百多人地敌人,双方对对方的迂回都是猝不及防,霎时间两军相接,竟是连火枪都不及发挥作用,就那么硬生生砍杀起来。稻田之中的平坦地势,千军万马中选拔而出地单兵素质,这些优势很快就显示出来,连哥萨克骑兵都难以抵挡的死余老兵,挥刀间就如同切菜瓜一般。双方主将方才呼吸了几下,顷刻间就被接锋处的惨叫声给吓住了。
  敌将只要一听犹带着闽南腔调的哀嚎和惨叫,就知道自己的兵在大片地倒下,而凌啸则莫名一愣,这是怎么回事,老子的亲卫向来,恪守自己许骂不许吼的军规,怎么现在为何不闻骂声?殊不知,亲卫们只不过是觉得,这些绿营叛兵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去骂。
  清兵操演骑兵刀法,并无统一的标准,全凭主将喜好挑选一位超群武师担当总教习,全军皆受其教授,故此,各地绿营兵刀法颇受总教习的门派影响。湖北兵偏于轻灵爆发,概受武当剑法静若处子动如兔地熏陶,也受到少林寺等北方武术大开大阖的影响,更受到战场上生死较量的检验,太多繁芜起手式的,只怕是牺牲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幸存者,全是图谋一招毙命甚或以残换命的狠毒招数。而凌啸的贴身亲卫,则是狠角中的狠角,但凡能开掉敌人的瓢,或者刺透敌人的胸,他们就绝不会去砍你的胳膊刺你的腿,至于那种砍对方马匹致使其倒地的,在亲卫中是会被人耻笑脱裤子放屁的。
  而福建兵,自然受南派武术的影响更大,手法多变而灵巧,多了一分细腻,却少了一分直接,赤裸裸要你命的直接,这让他们那么能在暴风骤雨的搏命打法中适应得过来?力量和杀气,向来是军人的特征,亲卫们竟然难得地保持了良好的军容,仅仅凭借着力量。就把人数多出自己一倍地叛军打得东倒西垮。
  这场面,实在让领兵偷袭的俞长缨大为恼火,幸好老子这次多带了三百人来,不然还不够凌啸的兵塞牙缝的!站在土高岗上,黑黢黢的夜色中,刀剑劈出的火星不时一闪。传来地闽音惨叫却让他心烦又憎恨,对身边一个都司边打边骂道,“妈的,你是怎么练兵的?嗯?!那边打不过,还可以说是鸟枪不及炮,这边呢?!为什么打不赢这些鞑子清狗,不都是一样的两腿夹着货?!”
  “因为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声音傲然而熟悉,却没有看到人影。
  “……!”俞长缨寻声望去,就看到凌啸鬼一样从左边坡土上爬上来。刚要持刀去砍,却发现凌啸身边又爬起十几个人,都端着黑乎乎的手铳指着他,愣愣道,“你、你们怎么来的?”
  长期受俞长缨打骂的都司面色死灰。心中对这个搞策反肃反一流,搞排兵布阵不入流的上司很是愤怒,鼓起平生最后一丝勇气反骂道,“你个猪都知道迂回一次,别人就不晓得迂回两次啊?!”
  战斗结束的十分快。失去了本就不太高明的指挥,叛军更加茫然不知所措,被亲兵亲卫们地几个冲锋打得四散而逃。面对胡涛胡骏是否追击的请示。凌啸看看地上几百具尸体和伤兵,神色一黯,摇头摆手却在心中叹道,“追来还不是只能多凌迟一些人罢了!许园一次,这次是第二次,事不过三,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们不要怪我发疯!”
  但回到西禅寺。凌啸却被叶卡捷琳娜给逗得差点发疯了。
  “你为什么来福建?不知道这里危险?!”
  叶卡捷琳娜好奇地趴在玉佛楼栏杆上,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些佛像菩萨雕像,嘟着嘴巴怒道,“你还说!想不到我国色天香一国美后,无论府中还是走到街上,都被人骂是丑八怪,真是没有一个人有欣赏水平!除了你以外,来你们大清好久了,除了你以外,不要说被人称赞美丽了,连个敢正视我的人都没有,当然是来你这里好!就算听一下你虚情假意的赞美,死也值得了。”
  “那为何还要戴个鬼面具,难道你不晓得,人吓人,是可以吓死人的吗?”女人地虚荣心害死人啊,她的经历也算是可悲可怜,凌啸唯有苦笑。
  皇后忽觉眼角有泪,伸手擦了,摇摇头走了,即使和迎面而来的黛宁撞个满怀,也不想说话地去了,弄得凌啸愕然不已。
  黛宁看看叶卡捷琳娜有凸有凹的身材,微微一撇嘴,“怎么,你不是喜欢这疮疤吗?我帮你千里迢迢送来,为何又把她逗哭了?”
  凌啸好奇地问黛宁刚才的问题,这长公主却爆出一声长笑,黄莺银铃般回荡在大殿之中,弄得地下敲木鱼地僧人们暗骂不已,骂完后细听老和尚的晚课,却变了样子,“我佛快狮子吼啊!调情调到这里,地狱得加到十九层。”
  但黛宁的笑语依然传来,“本公主地侄外孙刚刚出世,却完全不像你这个做阿玛的没有出息,一点都不喜欢这丑八怪,看到这沙皇皇后就哭。不过,他看到鬼头面具就笑,那皇后为了讨好兰芩,就天天戴着,嗨,你还别说,胖小子笑格格地不停呢!这不,都快成瘾了,一路上起码买了十几个面具,就只为路人不对她侧目叹丑。”
  凌啸一面担忧自己未谋面的儿子的审美观,一面对叶卡捷琳娜哭笑不得,玩变脸吗?
  闽清县城暂驻军营中,金虎和胤祥的脸也马上变了,愣愣地望着凌啸的这纸亲笔军令,大惊失色。
  汇集起来的北路军押着船队,马上就要解押到福州了,却飞马传来了这个吓人的命令,“绿营留守中军已反,城内外骚乱不堪,勤王中军亟需增援,令留陈劲两营续押粮丁,余者即刻脱离随军绿营,快马星夜来援!危殆切勿,此令!(六九三七)。”
  金虎和胤祥面面相觑一下,心中骇然至极,正要依令,却听祁司理看着胤祥怒道,“十三爷,谈什么军令啊,你欠我的赌债银票呢?!”
  第两百四十章 变脸
  祁司理的表情很是愤愤,众人的表情则是茫然和大惊。
  前来传达军令的是个勤王军中军把总,这个名叫卫正气的小官,原是丰台大营的一名弁佐,因传授闽地方言十分用心,打散福建营军官的时候,被陈劲荐入了中军护标。卫正气一向说话小意又凑趣,浑段子一个接一个十分活跃,使得几乎所有中级军官都对他十分熟悉。就算是胤祥这个喜欢和中低级弁佐混在一起的皇阿哥,也早在京城丰台大营里面和他混得亲熟,互相切磋武艺交流兵法,屡次为他在狼嘾面前说好话,方才一提再提,两年间已是由小兵成为七品把总。
  眼见当场皇子在这大营之中被祁司理抢白,卫正气心中暗自叹惜和高兴放在我们汉人的朝廷,皇子根本就不会和一个参将去耍钱,更没有谁敢对堂堂皇子这般追索赌债?!何况是这种军令大行的时刻。看来,清廷真的是礼崩乐坏,纲纪弛废,亡时不远矣!
  但这些话他只能放在心中想想罢了,此刻这种场合,哪里容得上他这屁大的小官置言?他低头寻思最多的是师傅天道子的话,“业无分高低贵贱,信陵君不也用鸡鸣狗盗之徒么?即使李香君一样的勾栏迎笑,义持于心斥责侯朝宗,也是道之所在。如我们这般仿人手迹,赝人笔墨的伪造字画手艺,只要是能够为反清复明大业有所贡献。业虽微末,却义薄云天!”
  想起擅于模仿字画笔迹可以乱真地师傅,卫正气眼中一阵喷火,师傅就是被勤王军的头头凌啸,在堂中弟兄袭击武昌何园之时活活杀死的。这仇恨使得他恨可穿石的目光瞟向大帐正中悬挂的勤王军标志,那勃然欲飞的赤色飞龙图案和康熙御笔题写地勤王二字。都是红彤彤血色欲滴,这其中也少不了我知无堂义士的鲜血!
  “师傅啊师傅,徒儿这次受命伪造军令截留粮丁,您在九泉之下定要保佑徒儿马到功成!您千万不要瞑目,在天之灵一定要看着徒儿用您的绝技玩死这干鞑子!”
  他看着想着,猛然间突觉众人都在望着自己,胤祥正气得吹鼻子瞪眼睛,对自己伸出手道,“气死爷了,这杀才居然找爷要起赌债来了!卫正气。来来来,借钱给你十三爷,身上有多少银票,全都拿出来!”
  卫正气差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日。你们这些家伙真他吗的搞笑,咱家暗中捣鬼假传军令,目的就是要图谋那对义军至关重要的军粮征丁,你们竟然这么不庄重,爽快点执行了军令。莫说身上的银票,就是那钱庄的银票咱都可以给你们。卫正气对这干子不争气的爷们无可奈何,借钱借到七品芝麻官身上。除了心说胤祥赌运人品太差之外,他还能说什么?掏出身上所有银票,“十三爷,可不要嫌少啊!”
  胤祥骂骂咧咧地抓起这些银票,拽在手中“呸”地一声吐着唾沫数点起来,越数却面色越差,越数却心中越凉,冷冷对祁司理骂道“收个俅的赌债,分明是要人命嘛!当老子拼命十三郎是绣花枕头啊。操你大爷!”
  卫正气心中好笑,你这小阿哥现在才知道以势压人啊,若不是你平时不矜持身份,嬉笑怒骂率性而为,这些军官哪个敢跟你上鼻子上脸地?正要劝慰两句,猛听见祁司理也对胤祥怒声吼道,“好王八!以下犯上,游击骂参将?来啊,拿下!”
  嘿!这下子可好了,卫正气虽是很有兴趣看他们下属主子和上司奴才相斗,但一件好好的矫传军令,眼看就要节外生枝,他马上急得是眼睛都红了,却又不敢说话,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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