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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难驯小贼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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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服侍过多少尊贵的人,像这种活泼开朗的女子倒是头一次见,精明的眼神也不动声色地多打量了她几眼。
这位姑娘长相秀美,面带和善。
尤其那双乌黑水灵的眼睛,即使静静地注视着一处仍透着无比的灵气儿。
安宁在心中暗赞,真是一个妙人儿。
正琢磨这是哪家的小姐,忽然视线越过夕颜,瞥见她身后慢悠悠步下马车的九王爷。
瞧着主子一脸春风得意,安宁明白了,这位就是他们九王妃。
安宁立即率众跪拜迎接。
濯焰烈来到夕颜身侧,对安宁和蔼地吩咐道:“安叔,王妃劳累了一天,先送王妃回“水云间”歇息吧。”
濯焰烈这个看似平常的安排,听在家仆们的耳中不次于冬日惊雷。
底下人情不自禁地传出一阵轻诧。
只有管家安宁平静如常,恭顺应是。
转而向新王妃毕恭毕敬地邀请道:“王妃请!”
夕颜端庄回礼:“有劳安叔。”便跟随安宁进了九王府。
濯焰烈并没有入门。
站在门外一直看到百里夕颜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才背负着手,转身离开了王府。
……………………
当濯焰沄回到六王府时,天色已晚。
偌大的王府因下人歇息,更显空旷。
他摇摇晃晃地回到寝殿,连灯火都没点亮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借酒浇愁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漆黑的屋内,忽然扬起一把奚落十足的声音。
濯焰沄腾地坐起身,熏醉的大脑霎时清醒,沉声冷问:“你怎么在这里?”
濯焰烈在此等了他一个晚上,劈头换来这句意外。
人不禁冷笑一声,戏谑道:“六哥果然是贵人多忘事!那九弟就提醒提醒你,赐婚的事已经结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人。”
第1卷 玩这种把戏【1】
她赶紧收拢心神,微笑着对安宁说道:“大叔不用担心,没事的!”
安宁服侍过多少尊贵的人,像这种活泼开朗的女子倒是头一次见,精明的眼神也不动声色地多打量了她几眼。
这位姑娘长相秀美,面带和善。
尤其那双乌黑水灵的眼睛,即使静静地注视着一处仍透着无比的灵气儿。
安宁在心中暗赞,真是一个妙人儿。
正琢磨这是哪家的小姐,忽然视线越过夕颜,瞥见她身后慢悠悠步下马车的九王爷。
瞧着主子一脸春风得意,安宁明白了,这位就是他们九王妃。
安宁立即率众跪拜迎接。
濯焰烈来到夕颜身侧,对安宁和蔼地吩咐道:“安叔,王妃劳累了一天,先送王妃回“水云间”歇息吧。”
濯焰烈这个看似平常的安排,听在家仆们的耳中不次于冬日惊雷。
底下人情不自禁地传出一阵轻诧。
只有管家安宁平静如常,恭顺应是。
转而向新王妃毕恭毕敬地邀请道:“王妃请!”
夕颜端庄回礼:“有劳安叔。”便跟随安宁进了九王府。
濯焰烈并没有入门。
站在门外一直看到百里夕颜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才背负着手,转身离开了王府。
……………………
当濯焰沄回到六王府时,天色已晚。
偌大的王府因下人歇息,更显空旷。
他摇摇晃晃地回到寝殿,连灯火都没点亮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借酒浇愁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漆黑的屋内,忽然扬起一把奚落十足的声音。
濯焰沄腾地坐起身,熏醉的大脑霎时清醒,沉声冷问:“你怎么在这里?”
濯焰烈在此等了他一个晚上,劈头换来这句意外。
人不禁冷笑一声,戏谑道:“六哥果然是贵人多忘事!那九弟就提醒提醒你,赐婚的事已经结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人。”
第1卷 玩这种把戏【2】
“老九,明明我们才是亲兄弟,为什么你对谁都比对我这个哥哥好呢?有时候我真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濯焰沄借着酒劲难得发一次感触。
只可惜,话不逢时。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他纵然是发自肺腑的感叹,也被人理所当然地归为是虚情假意的阴谋。
濯焰烈呵呵笑起。
低沉的笑声清晰地回荡在寂黑的夜里,是分外的凉薄:“还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不妨直说!何必玩弄亲情这种烂把戏。”
“哈哈!”听到嘲讽的刹那,濯焰沄彻底清醒。
以大笑淹没了那不经意间表露出的情绪,再开口时又是他的冷酷:“既然九弟这么说,六哥也无需客套。我只说一句,听闻父皇前日拟了遗诏。至于我要什么,你懂的。”
冷静如濯焰烈,在听到濯焰沄这番话后,心也不由自己地狠狠一颤。
嘴角上扬起深刻的笑痕,衣袂下却是双拳紧握。
好半天才不动声色地平复下波澜起伏的心情,玩世不恭的音调慵懒至极:“这我可帮不了你!”
“你能!”
不容濯焰烈敷衍,濯焰沄先声夺人,强硬道:
“你的能耐瞒过所有人,瞒不过我这个亲哥哥,你临摹父皇的字迹,以假乱真到连父皇自己都分辨不清!”
根本不给濯焰烈任何嘲讽的机会,濯焰沄又胜券在握般言道:“你一定听说过“南浮光,北掠影”这两个名头吧。”
“他们就是纵横南北的神盗双雄,听说“浮光掠影”联手,天下无所不能。”
“这与我何干?”濯焰烈听罢微微哂笑。
比星辰还要璀璨的黑眸,在幽暗的夜色里,闪耀着玩味戏谑的光焰。
“真的与你无关?常笑就是“南浮光”!而你,心高气傲的九王,为了一个盗贼竟然心甘情愿承受代娶这种耻辱。”
“那么,我便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北掠影”。”
第1卷 威逼利诱,谁比谁更狠
濯焰沄继续威逼:“你说,倘若被天下人知道,堂堂九王爷是一个盗贼,那将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恐怕连父皇也要对你深恶痛绝。”
濯焰沄步步为营,却怎么也没料到濯焰烈在听到他的威胁后,只发出一声嘲弄的长叹:“原来这就是你口中的“亲兄弟”!呵呵!”
心凉如水。
斗转间,濯焰烈清透的声音也淡如凉水。
就像濯焰沄这个人在他眼中连陌生人也不如,不留一丝情面地奚落道:“难道你不知道“有理由”这三个字正说明你无凭无据么?在我面前耍诈,你还是省省吧!”
丢下藐视,濯焰烈转身欲走。
又听身后也扬起濯焰沄冷劲十足的威胁:“只要你踏出这里,明日就到午门为常笑收尸吧!”
“可得记得多待几名家丁,斩首全国赫赫有名的南盗浮光,那场面一定很火爆。人少了,我怕你连他的尸体都抢不到,哈哈……”
“哈哈哈哈……”
黑暗中突然爆出濯焰烈劲透的笑声,比濯焰沄更狂妄,犹如一把利剑瞬间斩碎了濯焰沄阴狠的冷笑。
濯焰沄听着他比自己更冷酷,更嗜血的笑声,双拳暗自攥起。
明灭的眼神盯在他的身上幽深得看不见底。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再步步紧逼。
或许,濯焰沄终是笃定濯焰烈再狠,也断然不会不顾常笑的死活。
确实如了濯焰沄的意。
濯焰烈尽管怒火中烧,杀气四溢,最终还是硬这澎湃的怒意生生隐忍下去。
只是那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声音,混在这寒冷的夜晚里,是彻骨的冷:“放了常笑!”
“可以!”
对于濯焰沄不假思索的答应,濯焰烈并没有感到意外。
只可惜,濯焰沄机关算尽却仍算漏了一件事:他濯焰烈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欺凌的“亲弟弟”。
算计他必须付出代价,无论是谁。
……………………
今夜,月色淡薄,星光璀璨。
第1卷 这个世界的贼怎么干活【1】
夕颜站在“水云间”五层高台的顶楼上,一边听着老管家安宁介绍着王府里的琐碎,一边凭栏远眺欣赏着京城繁华的夜景。
这座“水云间”建于湖间,构造独特。
楼下四条曲径由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蜿蜒连接。
九曲十八弯,打远看,就像一件精美复古的艺术品设立在水中央。
站在至高点,更可足不出户便将京城大半的繁华一览无遗。
俯瞰万家灯火阑珊,仰望天边寒星密布,让立于顶端的人恍然有种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意境。
然而,耳旁清风徐徐,脚下水波潺潺,身边青竹淡淡……
又让人少了几分清冷孤寂,多了几重诗情画意。
这矛盾的感觉糅合在一起,竟是那般妙不可言!
“启禀王妃,这座‘水云间’是咱王爷自个儿设计的。”
老管家安宁眼看百里夕颜享受中透着赞叹,他尖哑的声音也带着无比自豪。
“是么!”
夕颜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那个男人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她也不会觉得惊讶。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团解不开的谜。
蓦然间,回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
公子如玉,如诗如画。
然而,那温润美好中又不乏睥睨众生的傲然。
柔与硬,暖与冷。
种种极端不正与这座“水云间”有几分相似?
或许,纸醉金迷并不是真正的他,这份高雅淡泊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忽有一股夜风如一缕轻烟袭扫而过。
纵然微乎其微,仍叫安宁微微一寒。
安宁上前,向夕颜劝谏道:“王妃,夜凉了,回房歇息吧!”
夕颜正想说好,却在回眸间瞥见无垠夜色中一道风影倏然掠过。
刹那,夕颜的心砰然一跳,急忙将视线再次投向夜空。
茫茫夜色,风过亦不留痕。
夕颜不禁在心中嘀咕:“是我看错了?不应该啊!”
第1卷 这个世界的贼怎么干活【2】
以贼的眼光看,大半夜飞檐走壁的人也多半是个贼。
“王妃,回吧,小心着凉!”
这时,耳边又传来安宁尽职尽责的关照。
夕颜敛目,回头望了眼深沉的夜,倒也没再迟疑。
向安宁微微点头与他一同步下顶楼,回了三层的居室。
安宁命人为她铺好被褥,熄了烛火,又点燃夜灯。
一切安置妥当后,他才默然退出。
末了又在门口守候半天。
待确定倘佯着潺潺水声的空气中,隐隐夹杂着人均匀的呼吸,他才安静地离开“水云间”。
只是,前脚,安宁刚走,后脚,里面睡着的人已经翻身起床。
夕颜迅速穿上一套简单的长衣出门。
在夜色的掩护下,偷翻过墙头,潜出王府,朝着刚才发现风影的方向疾步追去。
夕颜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只是出于职业的关系,遇到同道中人,她还是很有兴趣了解下这里的贼是怎么干活的。
沿着大道,凭着匆匆一瞥的直觉,顺着一个方向一路小跑。
跑了三条街,直到前方被一座恢宏的建筑横档,她才停下脚步。
望着眼前紧闭的宫门,夕颜诧异:
怎么跑到皇宫了?
这里的贼可真大胆,连皇宫也敢偷?
夕颜身如夜猫,脚步轻盈灵动地绕着墙根先巡查了一遍。
可惜,已无迹可寻。
追逐到此,夕颜岂会轻易放弃。
稍加琢磨,决定先找个僻静地方蹲守。
今晚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哪路英雄比她还胆大包天。
坐在墙角,受了大半夜的冷风,别说人影,就连鬼影也没见半只。
夕颜难免失望,考虑到若是一直徘徊在宫门外,别没见识到同行,自己反被当贼,那可成了天下奇冤。
思及此,她站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土,准备撤退。
可这脚还没迈开,突听宫墙里传出高声呐喊:“站住!哪里跑!”
第1卷 这个世界的贼怎么干活【3】
顷刻,声声追缉,阵阵疾跑,把静谧地夜踏个粉碎。
听到动静,夕颜心想,坏了,八成那位同道失手了,正被人追杀呢。
夕颜动作利索地攀上高墙,便想要一探究竟。
怎料,她刚爬上墙头,迎面一道黑影迅速朝她扑来。
吓得她心口一紧!
想躲,整个人却被那人牵连带着翻过墙头。
“嘭”地一声,又摔回了原地。
背部着地的同时,那人也全趴在她的身上。
这剧烈的撞击和压力,让夕颜险些直接晕死。
夕颜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气来。
夕颜不禁暗呼倒霉,戳着身上将她压个结实的人,没好气地催促道:“喂,你快起来,还真把我当人肉垫子使了?”
可是任由夕颜呼唤,那人就是一动不动。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夕颜用力将身上的人掀翻在地,恶狠狠地盯着他就要破口大骂。
但当看到他紧闭的双眼,紧拧的剑眉时,夕颜倒吸一口冷气。
带着惊讶,伸手拉下他蒙了半张脸的黑布。
霎时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跳进眼底,把她惊得小嘴大张,语无伦次:“你,你,真的是你!濯焰烈,你在玩什么?你,该不会就是那个贼吧?老天,打晕我吧!”
听她在耳边不停聒噪,神志恍惚的濯焰烈恹恹地掀开眼,虚抬起手示意她别出声。
瞧他这奄奄一息的样子,夕颜终于发现异样。
敏锐地吸嗅到一股血腥,大惊,低呼道:“你受伤了?”
然而,不待濯焰烈回答,宫墙的那边已经宫门大开。
一声声急促的人马声,追缉声,回荡在深夜,惊心动魄。
夕颜来不及细问,赶紧搀扶起濯焰烈,磕磕绊绊地朝黑暗处跑去。
“刺客在那边,快追!”
“刺客?不是贼?”夕颜诧异。
但逃命要紧,哪儿还顾得上盘问其他,拖着濯焰烈拼命朝前跑。
第1卷 这个世界的贼怎么干活【4】
夕颜平时最自豪自己跑得快。
此时因为拖着足足比她高一个头濯焰烈,那两条飞毛腿也跟打了钉子的木桩子一样,不听使唤。
火把在夜风中撕扯呼啸。
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追兵手中的刀剑。
夕颜慌张回望,明晃晃,逼得她瞬间汗流浃背。
死命地拽着濯焰烈向前逃,恨不得两肋生翅。
可惜,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也跑不过后面兵强马壮的追兵
眼看追兵越逼越近,夕颜心如电转。
私闯皇宫,无论是刺客还是贼,被抓住都是脑袋搬家的罪。
现在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丢下濯焰烈自己跑路;二是,陪他同归于尽。
她刚获新生,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这里的美好人生,如果就这么又挂了,真是做鬼也是冤死鬼。
可是用出卖义气换来的命,她同样一辈子寝食难安。
“怎么办?”夕颜六神无主。
尽管思想在剧烈挣扎着,脚步却丝毫不减,费力地拖着濯焰烈逃亡着。
“站住,再跑放箭了!”
身后追兵转眼只剩几十步之遥,再不下决定,可真要一路去阴曹地府了。
夕颜艰难地望了眼怀中呼吸越来越沉重的濯焰烈,猛一咬牙,恼道:“冤家,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她终是不能抛下濯焰烈独逃。
夕颜迅速脱下外衫,动作麻利地将濯焰烈紧捆在背上。
拉开决斗的架势,眼冒决绝的狠光就要与追兵一决生死。
追兵围拢,亮出刀剑。
生死一线之间!
轰!
伴着突来的一声炸响,一股呛人的白烟在夜风中迅速弥漫散开。
浓烟滚滚中顷刻扬起喷嚏声,咳嗽声,以及马匹慌乱的蹄踏声……
夜晚空旷的大街上霎时乱作一团。
夕颜机灵,知道有人相帮,正准备趁乱跑路。
怎料,她尚未动弹,便眼前一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与濯焰烈已经飒然悬空。
第1卷 又被他戏弄?【1】
他们二人被人拎在半空中,急速飞行。
冰凉的夜风吹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这丝毫不影响人逃出生天的喜悦。
只是这劫后重生的欢呼还没出口。
突觉身体一沉,她和濯焰烈竟又被人从高空抛了下去。
“啊——”
夕颜大惊失色,惊恐地尖叫。
来不及思考双手已经反抱着濯焰烈凌空翻转一圈,让她自己面朝地面摔去。
然而,就在夕颜以为必死的瞬间,身后不知是谁拉了她一把。
握住她的腰肢,将飞速坠落的身体向上猛提了一截,助她双脚先着了地面。
尽管如此,夕颜还是狼狈地向前踉跄了好大一步才站稳脚跟。
虽然有惊无险,但在半空中当了一把空中飞人,饶是夕颜胆大如斗也被吓得心惊肉跳。
脚着了地,心还像踩在云团上一样不真实。
骇得她闭着眼睛,猛拍胸口给自己压惊。
“还活着?”
忽听,耳边响起一个奇怪的调侃。
夕颜诧异,是在和她说话么。
只是不等她回答,身后已经有人替她说话:“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别插手么!”
“这就是你支开我的目的?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说完了吗,说完赶紧滚!咳咳……”尽管濯焰烈虚弱的声音,夹杂着咳声,却有一股不同以往的威严。
夕颜虽听不懂他们话里的玄机。
但听到濯焰烈与人若无其事的聊天,刹那,她以为自己又被那恶劣的男人捉弄。
顿时怒不可遏,扭头瞪着身后面色惨白的濯焰烈,恨道:“你又耍我!亏我为了救你连命都豁出去了,你就这样报答我吗?狼心狗肺的家伙……”
夕颜还没骂酣畅,忽见濯焰烈一头栽在她的肩上,昏迷了过去。
“死小子还敢装死?真不知死活!”
夕颜怒气腾腾,伸手在他腰间死劲一掐。
没听濯焰烈反应,却摸了一手黏稠湿漉。
冰凉凉,挟带着血腥味。
分明就是鲜血!
第1卷 又被他戏弄?【2】
夕颜的心跟着一紧,立即解开身上的绑带,将他放下。
借着微弱的光线,夕颜和常笑看到濯焰烈的腰间已经被鲜血完全浸湿。
而濯焰烈絮乱的气息也渐渐微乎其微,眼看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夕颜惊呼:“濯焰烈,你快醒醒,不能睡,千万不要睡!”
“怎么伤这么重?”
常笑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骇然心惊。
抬手在濯焰烈的身上连戳几下,封住他的穴位止住鲜血。
而后那人也不和夕颜知会一声,抱起濯焰烈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等等!”
夕颜被这种独断专行的人气得够呛,怎么全是一帮唯我独尊的疯子。
夕颜在后面一边腹诽恶劣的常笑,一边用尽有生以来最快地速度疯狂地追。
可她哪儿追得上江湖人称南盗浮光的常笑。
好在她天生直觉敏锐,很少出错,一路疾跑,终于跟到一处宅门前。
抬眼一看,又好惊讶。
怎么转悠来转悠去,又跑回了九王府?
难道跟丢了?
夕颜也犯了迷糊,站在王府外张望、踌躇。
夜深人静,连风也悄悄隐退。
茫茫夜色,已是万籁俱寂。
夕颜站在门外,叹了口气,心忖:看那人的紧张一定与濯焰烈是朋友,这样她也算放心了。
抬眼望了眼天边渐行渐远的新月,估计要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
今晚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皇上肯定要派人彻查。
为避免再生枝节,夕颜思前想后,决定先回王府。
这样即使来人调查,她也能先为濯焰烈挡一挡。
打定主意,她绕过正门,翻墙原路返回。
可是当夕颜抹着黑回到水云间时,惊讶发现,二层的阁楼上有昏暗的灯光在摇曳。
“难道九王爷也遭贼了?”
揣着疑惑,夕颜像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进入阁楼。
这脚刚迈上二层的楼梯。
突然,一把寒剑抵在她的喉咙。
第1卷 私人禁地
一把寒剑抵在她的喉咙的瞬间,一股杀气刺痛了她的喉咙,吓得她唰地冒了一身冷汗。
“谁?”
当辨认出那道低沉的声音正是刚才带走濯焰烈的男人,夕颜又惊又喜,赶紧出声,圆滑道:“别误伤!是自己人!”
常笑也听出她的声音,惊讶不已。
收回宝剑的同时,取笑她道:“谁和你是自己人。”
解除危险,夕颜也恢复了硬气,冷嗤道:“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担心刀剑无眼误伤了我。”
“伶牙俐齿!”
常笑与濯焰烈不同,常笑比较沉默,平时一句话能解决问题,绝对不说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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