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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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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璃侍寝日,只是月事临身不能侍寝,便将自己的绿头牌撤下,金鹞更是连绯璃的面都没见到。
  十六日,便是绮妃侍寝,绮妃的位份仅次于绯璃,自然是可独占一夜的恩宠,不巧他们的王边关来了急报,在倾樱殿熬了一夜。
  十七日,胡昭仪侍寝,王与大臣商议国事,未能临幸……
  十八日,李奉瑶侍寝,十九日周婕妤侍寝,二十日阮怜儿侍寝……然则诸人都是独守空房,她们的王很忙……
  绯璃瞧着起居录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不晓得金鹞要搞什么鬼,这都半个月了,居然没进后宫一步,整日的宿在倾樱殿,后宫里的怨言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因为金鹞谁都没临幸倒也无人敢惹是非,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会出乱子的。
  凤枭的人已经顺利的进入了后宫,绯璃已经悄无声息的安排在了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半个月了,太后那边依旧是丝毫动静也无,越是这样的沉寂便令人越发的不安,沉寂之下的爆发只怕更令人难以抵抗。
  今儿个初一,绯璃更是皱起了眉头,今儿个是她侍寝的日子,王后地位尊贵,侍寝的日子也是初一十五每月两天,一是万物之始,十五正逢月满之日,都是好兆头,倒不是绯璃费尽心思选了这两日,而是宫规,亦是对王后的地位的尊崇。
  想着这些日子金鹞没踏足后宫相比今日应该也不会来,绯璃想到这里心思稍安,半下午的时候敬事房来请示要不要奉上绿头牌,绯璃毫不犹豫的说道:“王上最近公务繁忙,便不要去打扰了,明日绮妃侍寝的时候过去禀一声就是了。”
  敬事房的管事太监只觉得浑身的冷汗腻的难受,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得躬身退下了。00
  白馨看到这里便不由得劝道:“娘娘,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没有王上的恩宠时日一久依旧站不稳脚,好歹有个孩子傍神才是。”
  绯璃神色淡然,似乎一点也不苦恼,浅浅一笑:“这有何难,低级嫔妃是没有资格抚育孩子的,到时候我选一个可心的养在膝下就成了,我自己是不会生的,这一生我与他也不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白馨脸色微变,正要劝导,却听到一个阴寒的声音传来:“王后方才说的什么话,孤王没听清楚。”
  白馨忙跪下行礼,绯璃也不急不躁,盈盈施礼,道:“臣妾参见王上。”说到这里看着白馨说道:“嬷嬷你先下去吧,本宫要跟王上说说话。”
  白馨知道绯璃是怕金鹞迁怒自己,叹息一声,还是转身去了,真是作孽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绯璃不曾想到金鹞会来,今儿个只是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重纱衣,素的很,连点子花纹也没有,一头乌发更是放了下来,只是随便的用一根锦带束住了垂在胸前,肤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尽管这些日子来她已经很用力的为自己好生的补养,奈何坠崖时伤的元气岂能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
  绯璃径自在紫檀雕牡丹花圆桌前坐下,亲手斟了茶,抬眼看着金鹞,微微一笑,道:“王上一路走来想必也渴了,不如喝杯茶后再叙?”
  金鹞瞧着绯璃的一举一动,闲适安然,丝毫没有一点不安亦或者害怕,难道她就不知道她方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吗?
  半月未见,瞧着她的神色倒是比半月前好了许多,心里边是有些稍安,伸手接过绯璃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即就放下,心里却是翻滚的难受,握着茶盏的手却是骨骼分明,青中泛白。
  绯璃自己慢慢的喝了茶,这才缓缓的说道:“臣妾当日坠崖不仅上了肺脉,而且还伤了子宫,太医说这辈子只怕是也不能生育了,既然不能生育,又怎么会有孩子?非是臣妾不想生,实在是想生也生不了。”
  金鹞浑身一震,惊道:“你说什么?”
  “王上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不是吗?”绯璃倒是没有伤心,反正也不打算爱了,没孩子反倒是圆满的结局。如此甚好。
  “你为何不早跟我说?”金鹞良久才回过神来,看着绯璃只觉得声音都是苦的。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话可说了。”绯璃抬眼看着金鹞,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看己色会。金鹞瞧着绯璃嘴角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便如同针扎一般,这半月来他想了很多,很多。纵然是绯璃欺骗了他,可是他还是喜欢她的,爱着她的,他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阿离,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绯璃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金鹞,重新来过?大约是不能了,良久才说道:“我们现在这样挺好,我定会做一个贤惠大度的王后,会努力的为您挑选貌美的女子进宫绵延后嗣,只要你不起了废后之心,我们之间、两国之间总会和睦相处,如此……甚好!”
  金鹞的脸色一变再变,双手握拳,咬着牙说道:“你为什么总能这样理直气壮?你跟金锦……”提及这个名字便是差点喘不上气来,磨着牙道:“你觉得对得起我吗?”
  “我早跟你说过,我跟他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是你自己不相信与我。”绯璃实在不想再提及以前的事情,可是眼前看着金鹞还是又说了一句:“南昭王为了救我,几乎成为半残废,我们被大雪所阻数天,为了躲避野兽便藏身进了深山洞里,我不会接骨,只是勉强给他对上了骨头,后来从后山寻到了出路,这才逃出生天。当时来接我们的只有金锦的两名侍卫,一个要驾车,一个要照顾金锦,给他寻代夫接骨,而我自己虽然瞧着是个囫囵的人,可是五脏却受了损,将养了半月才好了些。这样的情况下,你让我如何给你送信?让我如何一个人走回宫来?”
  绯璃不是不委屈的,只是现在再说早已经心淡如水,就连声音也是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金锦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绯璃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哄骗我?”
  绯璃闻言,这才色变,讥讽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何用哄骗你?”
  金锦瞧着绯璃,心里真是失望透顶,到了这个地步依旧不肯说实话吗?讥笑道:“当时是宋明溍跟周砚亲自在大雪里发现了脚印,然后顺着脚印捡到了你的金钗,然后一路追踪下去,那里可不是什么后山,就在你坠崖不远处的地方。幸好是宋明溍跟周砚亲自查到的,若不是这二人,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故意给你泼脏水?”
  绯璃皱起眉,扶着心口,只觉得心跳得难受,脸色也越发的白了,摇摇头说道:“我又不是盲眼,自然分得清前山后山,一路往南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追踪,只是没有跟南昭王的卫队取得联系,为了感激南昭王的救命之恩,才不得不一路照顾着他送回洵郡,毕竟他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有冷漠无情到看着不管的地步。”
  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两人四目相望,似乎有什么同时划过两人的大脑,不由得一惊。
  “你们是从前山一路追踪南下的?”绯璃张口问道。
  “你们是从后山一路南下的?”金鹞问道,两人竟然是异口同声同时发问,神色便是一紧,这不对啊……。
  金鹞伸手接下随身佩戴的香囊,从里面拿出折成了两段的金钗,递给绯璃说道:“这就是宋明溍跟周砚捡到的金钗,拿来给我验证,正是我送你的。”
  绯璃拿过金钗,齐齐的断成两截,不由得瞧了金鹞一眼,定是这人愤怒之下折断的。仔细瞧去,果然是自己那一日佩戴的……
  绯璃皱眉良久才道:“我从崖底醒来的时候,就再也没见过这枚金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雪地里?”




☆、119: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温热的春风穿过窗子透了进来,吹在两人的脸上,旋即散去,只是那随风而来的花香依旧停留在鼻端,久久不曾散去。
  两人所说的情况根本就是牛头对不上马嘴,简直就是南辕北辙,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金鹞看了绯璃一眼,拿起黑如暗夜的双眸里倒映着绯璃月白的身影,四目相凝,竟然是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
  “如果真的按你所说,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金鹞沉声说道。
  绯璃也觉得事出有疑,一双粉拳紧紧地握在一起,她的金钗怎么就是那么巧的被宋大哥还有周砚看到?自己分明没有去过前山的雪地,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绯璃不说话,金鹞眼眸微眯,道:“怎么不说话?”
  “没有证据不敢乱说。”绯璃淡淡的说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却又想不起来。
  “不敢乱说?只怕是不敢说吧!”金鹞讥讽道,随后说道:“当初你跌落悬崖,救了你的是金锦,那么能拿到你的簪子的也就只有他。我受伤昏迷期间,金诺派了几千个人去寻你,却没有发现你藏身的山洞,而金锦的人却找到了你们,这又该怎么解释?还是你根本不想把这事情想得这么复杂?或者说不想把金锦想成那个背后捣鬼的人?”。
  金鹞气急,说话便鲁莽了些,绯璃一怒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这一阵急速的咳嗽,金鹞一看便又心疼不已,上前为她轻锤后背顺顺气,却被绯璃躲了开去,红着眼睛说道:“到如今你还是这般的疑我,我若有半点对你不忠的心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许乱说!”金鹞猛地堵着绯璃的嘴,怒斥道,“好好的说话不成么?不要生啊死啊的,也不避讳着点。”
  “你让我怎么避讳?如今到的这个地步,我真恨不得自己从没有在这世上走一遭。我能怎么办……你怎么都不肯相信我,也不听我解释,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任由别人欺负我,我原想着就这样死了也挺好,免得受这些零星的折磨,可是又不甘心,我又想着便是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的。我周绯璃自从生下来便没受过这样大的委屈,谁若欺负了我,我便要十倍的百倍的还回去,你巴望着我死,我偏要好好地活着……”
  “谁巴望你死了,你才是个没良心的。那天你落崖后,我便昏迷不醒,好不容易躺了七八天醒了,听到有你的消息便带人亲自去追,金锦那厮甚是狡猾,一路上故布疑阵,害的我跟明溍只能分开走,我千里迢迢的追到洵郡,好不容易寻到你,谁知道却又看到你扑在金锦的怀里,便是呕也呕死了,让你跟我走,你还犹犹豫豫的,便是金锦对你有救命之恩,难不成就没有别的办法报答了?我就看你纯粹是你想要气死我,寻找第二春是吧?”不知道憋了多久的话终于也爆发出来,夹枪带棒还带着浓浓的酸气。
  “谁扑进他怀里了?你把话说清楚,他为了我四肢骨折,我不过是想要给他的腰后面垫个软垫子而已,哪有扑进他的怀里。谁又不肯跟你走了,南昭王府里都是些小厮,哪里做的了这样的活计。倒是有南昭王妃陪嫁来的丫头,可也不过三两个,王妃又水土不服得了恶疾,几个丫头要照顾自己的主子,我又不能撒手不管,心想他总是为了我受的伤,伺候几日也没什么,便说好了,等买到丫头我就北上回京,结果我还没回来,你就寻去了。”绯璃也很委屈,是知道事情偏生那么巧。
  “果真如此?”
  “哪个骗你?若是周绯璃真的变了心,自然会直言跟你说,犯得着这样吗?”
  “你还敢变心?”
  “你不是也有别的女人吗?许你左拥右抱便不许我变心?你也太霸道了些!”
  “男人跟女人怎么一样?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寻常,更何况我还是西戎的王……”话未说完,就被绯璃给用力推了出去,看着咣当一声关上的房门,金鹞一时没回过神来,他这是被赶出来了?
  “周绯璃开门!”金鹞隔着门低声咬牙。
  绯璃想起阮怜儿便是一阵阵的恼怒,隔着门板说道:“我就不开,三妻四妾是寻常,更何况你还是西戎王,坐拥三千佳丽也是应该的,你去找你的三千佳丽吧。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请挪贵脚离贱地,好走,不送!”
  流华宫里所有的房间除了绯璃在的主殿,全都在一刹那灭了灯,一个个吓得浑身冒冷汗,王后……真彪悍!什上看话。
  金鹞从没见过绯璃这般的模样,一时间呆呆的愣在那里,这辈子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这样!
  “周绯璃!”金鹞怒极,索性贴着门框坐了下来隔着门板磨牙喊道。
  绯璃并没有离开门口,听到金鹞的声音带着嘶嘶的磨牙声,不由的吞了口气,也不言语,倒是也贴着门板坐了下来。
  其实绯璃真的很羡慕她的爹娘,一生一世的只有彼此,也羡慕绯歌跟明溍,明溍为了绯歌便再也不会纳妾。可是绯璃不一样,她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人,便是英帝如此的宠爱皇贵妃,可是皇贵妃上边还有皇后,下面还有更多的妃嫔,嫁与帝王怎么能奢求唯一?
  其实打从一开始,绯璃便没有想到金鹞的生命里自己是唯一,他的身份与地位便决定了他要同时拥有很多女人。女人不仅是他的妃子,更是平衡朝政的手段,这些嫔妃的家人费尽心思将她们送进宫,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得很。
  可是方才情急之下,她周绯璃竟然也说出了那样的话,原来她也渴求着唯一,渴求着自己使金鹞的唯一,没有什么嫔妃……
  明知道不可能,再去奢求便是自讨苦吃,与其到时候真的被气出个好歹来,倒还不如悬崖勒马……
  久久没听到回声,金鹞有些不安,便又低低的喊了一声:“阿离……”
  绯璃轻轻的应了一声,才说道:“你别说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是西戎王,有再多的女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你走吧,我今天晚上想要自己想一想,是我太贪心了。”
  金鹞闻言气结,方才的欣喜一扫而空,面色顿时变得很阴郁,不由得又磨牙道:“我真想掐死你!”
  “你有病!”绯歌的口头语不知道怎么窜过大脑,绯璃顺口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变呆住了,完了,她真的是被绯歌给同化了。想她周绯璃可是名门淑女,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金鹞觉得绯璃变化太大了,跟以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想了好久,试探着问道:“阿离,你确定你摔下来的时候没摔倒脑子?”
  绯璃默了,她不说话总行了吧?周绯歌……你果然是个祸害,你不在我跟前还祸害我!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隔着一扇门,心情却已经是百转千回,原来不是不相信彼此,而是被人在中间这么摆了一道,纵然绯璃聪明绝顶也断然不会想到金锦能够这样的算无遗策,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跟金鹞差点反目成仇,怨恨终生。
  金锦,你为何要这样做?我跟你前世无怨,今生无仇,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绯璃自然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门外的金鹞却也在想同一个问题,金锦对绯璃太执着了一些,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别的缘故?
  “阿离……”金鹞隔着门板轻声的唤道,轻柔的声音便如同阳春三月的阳光在花朵上流连缱绻,甜蜜的能滴下糖水来。
  “什么事?”绯璃本不想应声,可是这声音喊得她心里柔柔的,软软的,似乎要飘起来,犹豫半响还是出声应了。
  “你跟金锦以前见过面吗?我是指你在大昭国的时候。”
  “没有,怎么会见过面呢?女子要恪守妇德,哪里能随便上街。”
  “可你不是也遇上我了吗?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你们见过面,就如同我忘记了你一般你忘记了他?”金鹞带着丝丝别扭的问道,除此之外他想不通金锦为什么死盯着绯璃不放手。
  绯璃额头一阵黑线,道:“你胡说什么,我从小大大的记忆不曾缺失过,又不跟你一样十岁那边的事情不记得了。”绯璃反驳道。
  “这倒也是,可是金锦为什么死缠着你?真是讨厌。”金鹞不悦的说道,有人觊觎自己的宝贝就该乱棍打死,可是金锦地位特殊,真是郁闷不能打死。
  “我哪里知道他怎么想的?”绯璃道,脑海中却想起了那个黑夜里的红衣白裘,触目惊心。还有那个四翅镂空雕桃花嵌蓝宝石的蝴蝶银钗,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妆奁就在那里面放着,她记得金锦说过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00
  想到这里。又想起金鹞方才说过的话,难道她跟金锦以前真的见过面?还……定过情?




☆、120:各凭本事混饭吃

  这个答案自然是找不到的,两人居然就这样隔着门板聊了一夜,不知不觉的倚着门板睡着了。结果一个差点误了早朝,一个差点误了请安,半月不曾踏进后宫半步的金鹞,居然在初一这日宿在流华宫误了早朝,可见这晚上得有多么激烈的运动,一时间绯璃便被扔上了风口浪尖。
  其实绯璃挺无辜,其实一晚上除了吵架,说话,还真的没有做什么,瞧着周围一个个盯着她的眼神恨不得上来咬她两口,心里便是一阵冷笑,这就忍不住了?
  太后的神色也着实不好看,看着绯璃说道:“王后身为六宫之表率,怎么可以做出此等轻浮的事情来,误了君王早朝可是大罪!”
  绯璃这事还不能说实话,你若是说了实话,便会给人一个目无君王的罪名,两害相权取其轻,觉得还是这样被误会好。
  整理下心情,绯璃这才躬身回道:“太后说的是,是本宫疏忽了,窗台上的沙漏昨晚上被我不小心给弄坏了,天晚了也没让宫人换,今儿个早起的时候便误了时辰。”
  绯璃可不能给太后任何的把柄处置流华宫的人,因此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不说还要给宫人们脱罪。
  “王后娘娘太轻心了些,这样的重要物件怎么能不及时更换,误了早朝王上要被言官参奏,总是不雅。”
  绯璃抬头望去,有些惊讶说话的竟然是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胡昭仪。在这里的除了绮妃的位份便是她居长,这话倒也有资格说,绯璃淡淡一笑:“不过是半夜想要起来喝口水,不成想不经意的拐落了沙漏,这大半夜的便是内廷府也都睡了。”
  胡昭仪轻叹一声,缓缓的说道:“娘娘倒是好心性,不愿意大半夜的饶人清梦,可是您的善举用得不当倒也误了王上的大事,如此本末倒置,原也不该。”
  从不知道胡昭仪还有这样凌厉的口舌,一字一句的都能说到点子上,绯璃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太后这时说道:“身为一国之母,倒还不如一个昭仪识大体,这上朝乃是大事,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这件事情重要?轻重不分,是非不明,乃是大忌。”
  绮妃看着太后,眼眸微垂道:“王后娘娘想必也不是存心,**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样的事情王后娘娘断然不会做的。”
  阮怜儿轻笑一声,讥讽道:“那可不一定,毕竟是被冷落了这几个月,任是谁也想要好好的抓住机会的。”
  绯璃脸色一变,这些人真当自己好欺负了?瞧瞧这一个个的说的话,感情是把自己当成邀宠献媚的狐媚子了。
  “怜容华的脸可是大好了,所以便有力气说话了?”绯璃的声音冰冷的如同碎裂的冰渣子,尖锐的直插进阮怜儿的心口。
  阮怜儿脸色通红,这可是她的奇耻大辱,想到这里越发的没好气了,道:“承蒙王后娘娘所赐,臣妾定会谨记于心。”
  绯璃看着她满脸的愤恨,那一双漆黑的双眸里淬着绿油油的光,似乎要将人顷刻间吞噬下去。那里面的恨意,掩也掩饰不住。
  绯璃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道:“长了记性就好,就怕有些人挨了打也不长记性。”
  阮怜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可是手里的那一幅海棠帕子却被扭得不成样子。。
  李奉瑶这时接口说道:“娘娘说得甚是,有些人啊就是仗着自己曾经得宠些,便不将旁人看进眼里,自己眼里容不得沙子还偏生说别人的错,真是可笑。”
  李奉瑶跟阮怜儿素来不和,这时抓住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好一顿冷嘲热讽,只气的阮怜儿一口气上不来,恨不得将李奉瑶给撕碎了才能畅快。
  “好了,吵什么!”太后怒道,“瞧你们一个个的一点本事也没有,吵架互掐倒是极为擅长。”
  太后一发怒,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珠花宫的大殿里静谧无声,角落里那紫铜圆形大鼎里散发着丝丝香气,那道道白烟升的笔直,远远望去煞是好看,奈何微微有点风便四散去了,便如同人在后宫,平日无事还好,一旦出点事情,便都恨不得在你的头上踩两脚方能解气。
  差点误了早朝,究竟也没误了早朝,太后训斥两句也就罢了,看着绯璃便说道:“春闱快要到了,为国家选拔人才乃是大事,到时候少不得也得设宴宴请前三甲,王后精心些,要提前准备起来才是。”
  “是,臣妾记住了。”绯璃也知道金鹞很是看重这次春闱,两人还没闹别扭的时候,金鹞曾经说过,要亲自选拔出状元来抗衡权临风。听到太后提及此事,绯璃自然不会怠慢的。
  又说了两句,就让大家散了。
  绯璃走出了珠花宫,其余的诸人这才敢相继离开。00
  “绮罗!”太后喊道。
  白绮罗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道:“太后,可还有吩咐?”
  “你跟我来。”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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