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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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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你每次提起权临风都怪怪的,还有这个心病在里面。”绯璃的口气酸酸的。
  金鹞摸摸鼻子,而后才说道:“我对天发誓,我可没跟权临风有过那什么,顶多就是睡在一张床上……”
  “还睡过一张床?”绯璃顿时眼冒红火。
  “就只是谁在一张床上,跟木头似的,你别多想。”金鹞连忙解释。
  绯璃冷哼一声,眼睛深处却露出一丝笑意,好吧,权临风这次你就好好的接招吧。感觊觎我家的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绯璃从来不是一个手软的人,对于男人更不会手软,对于一个具有高危险,高智慧的对手更会集中炮火,春闱……来的真是时候!




☆、164:风起云涌

  西戎国地处地方,尚武之风甚为浓烈,自从太祖以来学习大昭国以文治国这才逐渐的走上了正轨的科举之路,百余年来已经成为寒门学子的一条出路。
  宝元二年的春闱却是金鹞登基以来的第二次科举因此格外的重视,上一次春闱权临风技压群雄,一手锦绣文章自不必说,大殿策论更是做到的极好,兼之其俊雅绝伦的容貌,着实成了锦城的一段佳话。
  有了上一次的例子,因此今年的春闱就格外的引人瞩目,大家都在暗地里猜度着今年的状元会是个何等的人才,因此各地的学子一入京便立刻被人品头论足,不出三日功夫,便被评出了一二三等。
  要论才学,当属鹿郡的齐廉,要论傲气,当属涿郡的韩墨,然则要论样貌,却是奉郡的凤卿尘!
  一时间这三人在锦城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齐廉才名远扬却有些木讷,与之交好的寥寥无几,韩墨一身傲气不好接近,与之相交着也并不多,唯独凤卿尘满脸温和的笑容,一身白衣,一柄玉扇,当真是如众星捧月般,好大的排场。
  状元楼是锦城最大的酒楼吗,能住进来的皆是有身份地位的,说来也巧,这三位都住在这里,因此这状元楼每日的都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春闱的前几日,状元楼越发的热闹起来,店门前都是来来往往穿梭不停的人。
  楚南风皱着眉头说道:“今年的春闱要比相爷当年还要热闹,不过也太热闹了些。”
  沈河摸着下巴,淡淡一笑,看着楚南风说道:“这就是上面想要的局面,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楚南风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道:“相爷这等人才百年难出一位,王上想要凭借着科举再选出一位与相爷争锋的人怕是不能够,只是白费心思罢了。”
  沈河瞧了瞧权临风,只见他面沉如水,不做声响,因此只说道:“这次春闱王上便发四海的皇榜,山野之中多有良才,这个也未必。”
  楚南风却是不屑,讥讽道:“京都最近盛传的那个什么三公子,齐廉是个书呆子,韩墨就是个目中无人的,那个凤卿尘也不过就是个小白脸,如何能与相爷相比?”
  “我等不能与高高在上的相爷相比,那么这位仁兄你呢?”
  讥讽的声音破空传来,夹杂着丝丝冷笑,声音甚响,一时间半条街都静了下来。
  权临风眉头轻皱,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却一头装进一双如水般幽深的双眸里,那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嘴角挂着高高的弧度,手里一把玉扇缓缓的摇着。只见那人斜倚着状元楼二楼的窗口,一条腿大喇喇的搭在上面,一只手里提着白玉酒壶,温暖如金的阳光下,越发的映衬的眉目如画,正是大名鼎鼎的凤卿尘。
  饶是楚南风见惯了权临风的玉树临风,俊朗不凡,却依旧被一身玉白衣衫的凤卿尘给震得晃了几晃,好一个白面书生,端的是令人移不开眼睛,最难得的便是那通身放荡不羁的形态,既不娇柔做作,又不刻意伪装,简直就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才越发的令人心醉痴迷。
  沈河轻咳一声,楚南风才回过神来,老脸微红,便有些不自在,正欲说话,却又听到另一人说道:“原来小民用功读书,奋发上进,在仁兄的眼睛里竟然是书呆子,真是罪过罪过。古人云,君子不言他人非,仁兄与在下并不相识,相交,甚至于并未见过一面,如何就能人云亦云,妄下断言,真真是令人感叹世风日下,君子无几。”
  楚南风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回去,一张脸更是五色相杂,煞是好看。
  “原来这一位就是声名远扬的鹿郡第一才子齐廉齐小兄弟,误会一场,我这位兄弟想来心直口快却无恶意,人却是极好的。”沈河少不得出来打圆场,双手抱拳朝着状元楼门口一身青衫的齐廉微弯弯身。
  这齐廉虽不如凤卿尘颜色明媚,却也另有一股子书香之气,眉眼坚毅,看来是个有主意的,听到沈河后退一步道歉,倒也不想与人斤斤计较,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此也罢了,道听途说最是要不得。”
  楚南风恨恨的咬咬牙,却在的沈河的示意下闭上嘴,依旧是心里不服。
  凤卿尘瞧见这一幕,眼睛在权临风的身上停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黑衣滚金边,果然当成丞相的招牌装束。提起玉壶喝了口酒,这才转头对着他身旁的一个男子说道:“韩兄今儿个倒是沉得住气。”
  听到凤卿尘的戏谑,韩墨眉眼微抬,鼻子里挤出一个声音:“狗仗人势罢了!〃
  凤卿尘闻言忍不住的哈哈一笑,那边楚南风心里正憋气,却以为凤卿尘笑的是他,一张脸由红变黑,由黑变青,怒道:“笑什么?”
  凤卿尘却不看楚南风,只是瞧向权临风,道:“早就听闻丞相大人身边一文一武左膀右臂,这爆炭脾气的怕就是楚千户了?”
  楚南风一愣,心里的怒火慢慢的浇熄下来,毕竟跟着权临风多年,没想到别人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既然知道还能这样的张扬,楚南风纵然鲁莽些却不是笨蛋,不由的眯起了眸。
  权临风跟凤卿尘对视,这才缓缓的说道:“奉郡好山水,养的出凤兄这样的奇才。说的不错,这一位就是楚南风,这一位是沈河。”
  凤卿尘看着权临风毫无窘态的将他身边的人介绍给自己,就这一份涵养与隐忍,便是令人侧目,能做到位极人臣的位子是有些斤两的。想到这里,凤卿尘似乎丝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丞相大人既然是微服,小民可就免了礼数,今日倒是捡了个便宜。”
  楚南风微怒,对于凤卿尘的态度很是不满,正要发作却被沈河制止了,只见沈河朗声说道:“凤兄所言极是,丞相大人向来亲民,毫无架子,既然是微服出来,就是不想给百姓造成不便,不用拘礼就是了。要是大家拘礼岂不是辜负了丞相大人的一番苦心?”
  好一张能言善道得嘴!绯璃瞅着金鹞说道:“一个好汉三个帮,权临风威风多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个沈河也是个人物。”
  原来在状元楼对面的酒楼,却是金鹞偷偷的带了绯璃出来微服游玩,却不成想还看了这么一出好戏。金鹞瞅着凤卿尘说道:“这个可不就是在大漠里救了你的那位恩人?”
  绯璃点点头,心里却说道:“这倒也真是碰巧,他也叫凤卿尘,跟凤枭的那一位还重名,真真是令人想不到。”
  “正是他,没有想到他居然弃商从文,还能一路过关斩将入得春闱,想必有些真才学。”绯璃低声说道,一身男装的绯璃却也是令人移不开眼睛,金鹞两人坐在一起倒也吸引不少的目光。
  凤卿尘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正在看他,转头往绯璃这方瞧来,却是扑了空,窗边早已经空空如也。
  权临风顺着凤卿尘的目光瞧了过去,却也扑了空,瞧着凤卿尘的神色应该是对面有人才对,什么人能让凤卿尘这般神色?
  绯璃被金鹞拉着下了酒楼,却是又做到了一楼靠窗的一个隐秘位置,这才说道:“若被他们发现行迹就不好了,权临风可是认识你的,要是在太后跟前说些什么又是一桩大事。”
  绯璃点点头,她自然还记得权临风跟太后是有亲戚关系的。
  “我们就在这里看戏?”绯璃抿嘴一笑,没想到今儿个出来还能看到这么一幕,当朝丞相对上三大才子,不知道谁输谁赢?
  金鹞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要想找一个能与权临风抗衡的,今儿个倒是能看看这三个人哪一个更可用些。
  过眼到有。绯璃自然知道金鹞的想法,当下也不说话,转头瞧外看去,这一会子的工夫韩墨跟沈河已经是交锋几次,互有输赢。
  韩墨最是心高气傲,架不住凤卿尘在他身边扇风起火,只听到凤卿尘又说道:“韩兄,小弟最是佩服你的文采,都说齐兄笔下生花,文章锦绣,在下却觉得韩兄才是心思敏捷,才高八斗,便是权丞相身边的沈河沈宣抚使与你交锋却也不过是稍微占了上风而已。如是换成小弟,早就败下阵来。”
  韩墨肤色微黑,面庞端厚,偏却有一股子傲气,前半句听得甚是舒畅,后半句却让他心生不快,转头看向沈河,这才缓缓的说道:“故不登山高,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今日遇到沈先生这才知道山高水深不过如此。”。
  凤卿尘闻言差点笑出声来,这个翰墨实在是太直了些,不过他喜欢!
  沈河纵然是涵养极好,与韩墨几次交锋下来却也是脸黑如墨。低声对身旁的权临风说道:“相爷,这个韩墨有些太尖锐了些,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好与之较真,您看?”
  权临风嘴角微抿,淡淡的说道:“你没看出来吗,若不是那个凤卿尘不时地跟韩墨说话,兴许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沈河自己也有怀疑,听到权临风也这么说,越发的肯定了,便说道:“请相爷明示。”
  这边绯璃握着金鹞的手笑个不停,从他们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能听到凤卿尘跟韩墨的对话,这个凤卿尘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说道:“阿罗,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凤卿尘跟权临风似乎有些不对盘,若不是他在中间挑唆,韩墨必定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金鹞却是弯了眉眼,眼中亮光频闪,压低声音道:“如此才好,兴许这个凤卿尘可以一用,回去把他的卷宗,过往试卷都提出来看看。”
  绯璃知道金鹞这是动了收服之心,想了想又说道:“凤卿尘的容貌跟权临风相较倒也不相上下,到时金榜题名,怕是又是一段佳话。”
  金鹞正欲点头,却发现有些不对味,半眯着眸看着绯璃,磨牙:“你想说什么?”
  绯璃却是双眼放光,贴在金鹞的耳边说道:“阿罗,你不觉得凤卿尘用来抵挡岳家小姐正合适?”
  金鹞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带着凶光,瞪着绯璃:“你让我出卖色相?”
  “反正你是熟门熟路,无妨。再说了假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其实绯璃更想说的是,就因为是男的她才更放心,虽然说阮怜儿是个石女,可是男女共处一室,她还是心里不舒服。
  绯璃却又在想,如果凤枭的凤卿尘就是眼前的凤卿尘不知道有多好,这样一来就能正大光明的在后宫做自己的帮手,哎,只可惜也就想想吧。
  说起来绯璃还真的想要见见凤卿尘究竟是何般的模样,凤水跟洛白都是那样的好相貌,生的儿子也不会差吧……
  话说对面的凤卿尘正在韩墨跟沈河之间不停地做着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只能事,浑然不知道他的将来已经被绯璃给算计了,待到将来蟾宫点花,真真是让他被晴天霹雳给震得回不过魂来。
  绯璃这么随口一说,其实并未真的当真,倒是金鹞瞧着凤卿尘在眨眼间不仅让韩墨对上沈河,就连齐廉也被他说的杠上了权临风,突然觉得,今年的春闱格外的有趣,这个凤卿尘……有意思!
  权临风眉眼微眯,这才低声对沈河说道:“这个凤卿尘油嘴滑舌,不堪教导,这样的人怎么能配春闱高中?”
  沈河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权临风这是要对凤卿尘下手了,犹豫一下这才说道:“只怕这个不好想与,要费些功夫。”
  权临风淡淡的瞅了凤卿尘一眼,这才说道:“我只要结果!”




☆、165:风起

  烟花三月春闱到,锦城空前热闹起来,纵然绯璃身处后宫也能时不时的听到关于春闱的消息,这就不得不说西戎国跟大昭国的不同之处,大昭国是严禁后妃与前朝通消息,可是在西戎国是不允许后妃跟朝臣私下勾结,不过却不会阻挡前朝的消息传进来,像春闱这种事情更是万人瞩目,毕竟权临风的状元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些。
  在这春闱的前夕,宫里还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太后居然固执己见依旧将岳家的女儿岳蕴婷接近了宫里,刚刚平静的后宫,顿时又起了涟漪。
  人接进来就接进来吧,问题是太后选哪里不好偏生的将岳蕴婷安排在了怡月宫,这就不得不令人费思量了。在宫里不是每一个妃嫔都能有自己的宫殿,位份低的往往要要跟旁人挤在一个宫里,像是前些日子进来的几位贵人就是安排进了各宫里,一宫主位的位置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的。
  怡月宫里绮妃是一宫主位,虽然如今在禁足,并不代表她的位份就没了,岳蕴婷进了怡月宫自然凡事都要听白绮罗的,不过现在形势有些微妙,白绮**刚受斥责正在禁足,最然表面上说的是在养病为遮掩,实情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明白的。
  “娘娘,您说太后什么意思?怎么就会安排岳贵人进了怡月宫?”月珠帮着绯璃梳好发髻,打开妆奁盒选着首饰往头上戴,趁这个空隙开口问道。
  “太后行事向来令人摸不到头脑,这次只怕她还没有完全的放弃白绮罗,想借着岳蕴婷让白绮罗翻身吧。”绯璃轻叹一声,太后还真是能折腾,她一折腾自己就不消停,今儿个正式让岳蕴婷跟大家见面,绯璃这个王后自然是要到场的。
  “年纪一大把还这样折腾,也不怕损了阳寿!”月珠气道,脸色就有些发青。
  “这话也是混说的?”绯璃沉声说道,这个丫头要是在外面不小心说溜了嘴,一条命就没了,。便是她也救不了她。
  月珠抿紧唇,还是认了错,绯璃拍拍月珠的手,这才说道:“说话做事都要时时注意,不然的话被人抓到把柄可不是玩的。”
  “奴婢记下了,只是心里总不甘心,太后太过分了些。”
  绯璃如何不知道,不过现在她还就怕太后不折腾,太后不折腾岳家就不折腾,岳家不折腾,怎么能找到他们的把柄一举铲除?想到这里绯璃轻轻一笑,不能计较一时的得失,阳光总要看的长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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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太后看着岳蕴婷神色严肃。
  “谨遵姑母教诲,蕴婷知道自己的责任。”岳蕴婷低头应道,侧面望去就见长眉入鬓,眼眸如波,虽不是倾国倾城色,却别有一番温柔的气息。
  太后点点头,叹一声说道:“这王后的位置必须是我们岳家人的,周绯璃不过是暂时坐在上面,你且放心姑母在一日,必定要将你扶到王后的位置,岳家的繁荣昌盛要世世代代的传下去,明不明白?”
  岳蕴婷轻点颔首,道:“蕴婷明白。”
  太后瞧着岳蕴婷叹息一声,又道:“今儿个你要正式跟后宫诸人见面,记住不可张扬,凡事恭谨一些,王后不是一个好想与的,她的手段你总会见到的,步步小心事事谨慎才是。”
  关于绯璃的事情岳蕴婷早就听说了一些,她实在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王上这样的痴心以对。年少时,她在岳家曾经见过金鹞一面,如今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怎么样高傲的男子,怎么就会为了一个女子这样的折腰。
  “是,侄女明白。”岳蕴婷微微一笑,眼眸柔和的光芒令人望去很是舒服。
  “这后宫里能令人忌惮的还有一人,就是阮怜儿,就算是王后复宠,她也不曾受冷落,虽然因为惹怒王后被连降三级,倒也是个有本事的还能稳住圣宠,这样看来恢复位份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太后皱眉说道,心里却在暗暗的思索,王后真的变贤惠了?
  岳蕴婷默默地听着,宫里面的事情在家的时候他母亲跟父亲就已经跟她说过多次了,所以她并不陌生。她最好奇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王后,一个是绮妃,另一个便是怜容华。
  样王事在。太后站起身来,携着岳蕴婷的手走了出去,珠花宫的大殿里早已经坐满了人,见到太后出来,都起身见礼。
  “都坐吧,今儿个让大家过来也不过是想让岳贵人跟大家认识一下。”太后柔声说道,转眼看了岳蕴婷一眼。
  岳蕴婷莲步轻移,一身淡粉的宽袖襦裙行动间如碧波荡漾煞是好看。
  “蕴婷见过诸位姐姐,以后还请诸位姐姐多多照拂才是。”
  绯璃细细的打量岳蕴婷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岳蕴婷倒是个大方端庄的人物,行事间倒也没有那些个小家子气,于是站起身来笑道:“岳妹妹快起来,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互相照顾原是应该的。”说到这里绯璃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岳蕴婷,然后又笑道:“果真是亭亭玉立好相貌,还是太后有眼光。”
  绯璃这般的热情倒真是让太后也有些意外,不过心里总是十分高兴受用的,便说道:“蕴婷年少不懂事,王后以后多多教导,也不用避讳。”
  绯璃爽快的应了,又说道:“谁不知道太后的规矩最是好的,岳贵人出身太后的母家更是错不了的。”
  绯璃这般的热情,其余的人也不好干坐着,便起身附和几句,一时间便热闹起来,唯有胡昭仪依旧不冷不热的坐在一边,阮怜儿依旧眼界甚高谁也瞧不上的模样,嘴角带着冷笑。李奉瑶最是开朗的,三言两语大殿里便是一片笑声,就连甚少参与热闹的周婕妤倒也说了几句凑趣的话。
  只有白绮罗没有金鹞的命令不能走出怡月宫少了她,说到了岳蕴婷要到怡月宫住的事情,绯璃便说道:“太后想的甚是周到,绮妃最是温柔可人的,由她照顾岳妹妹最是妥当不过,臣妾也安心的多。”
  听到绯璃这话,太后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不过面上依旧笑道:“哀家也是这么想的,王后能明白甚好。”
  一场热热闹闹的宴会直到日落西山才落幕,在这期间金鹞一直没有出现,太后的脸色就很不好看,倒是岳蕴婷并没有任何的不悦,这样的镇定还真是令人侧目。
  宴会散后,绯璃回了流华宫,一进门却看到金鹞正歪在榻上看着奏折,便忍不住的一笑:“你倒是会偷懒,回头太后知道了又不知道该怎么编排我了。”
  金鹞放下手里的折子,抬眼看着绯璃挣脱了外面的大衣裳,换了轻便的罗衫,这才说道:“我偷着进来的,无人发现。”
  绯璃忍不住的笑了一声,道:“你是做贼吗?”
  两人相视一笑,绯璃坐在金鹞身边,开口问道:“听说宫外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情,那个凤卿尘遭人袭击差点丧命可是真的?”
  金鹞面色一沉,随即说道:“据下面的人查证过来的消息,说是这一群学子晚上临湖赏月,饮酒作诗,谁知道酒后失礼起了争执,这才动了手脚。不过事情的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绯璃很是感兴趣,忙问道:“怎么个意外法?”
  “都以为挨打的是凤卿尘,谁知道众人打完了一看才知道打错了人。你说可笑不可笑?”金鹞道。
  绯璃一愣,打完了才知道打错人了,也就是说这些人一定是群起而攻之,根本就没有时间看看他们打得究竟是谁,这样的作法显然是提前有预谋的,只是不知道凤卿尘想了个什么办法溜走的,倒是够奸猾的。
  “这个凤卿尘倒是个有能耐的,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顺利脱身,可见倒真是可用之才。”绯璃笑道,如果用凤卿尘对付权临风,金鹞倒是会轻松很多。
  金鹞点点头,笑道:“我已经派人去接近凤卿尘,估计这几日会有消息传来。再过几日就是春闱了,若真有才,倒不能屈才了。”
  绯璃点点头,然后正色的说道:“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议一下,绮妃的禁足你还是赦免了吧。”。
  金鹞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
  绯璃沉思半响,这才说道:“岳蕴婷的安居处被太后安排在了怡月宫。”说完这句看着金鹞,她知道金鹞一定会明白的,没有人比他更明白。
  金鹞面色一青,随即说道:“太后看来还没有死心,是一定要拉着她下水。”
  “太后怎么做不要紧,绮妃怎么做才是最要紧的。”绯璃脸色微沉,她听得出金鹞是不想白绮罗再搅进是非圈里来。
  金鹞沉吟半响,然后才说道:“白绮罗以前是太后的人,后来被我收服,明面上是太后安插在我这里的人,其实她却是替我在太后那里刺探到了不少的消息。曾有几次帮着我躲过生命之危。”
  绯璃一愣,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白绮罗居然是金鹞安排在太后身边的棋子。想到这里绯璃又说道:“可是你的这位绮妃却三番四次的欲置我于死地。”
  响鼓不用重锤,绯璃适可而止,转身去了净房。
  金鹞半眯着眼,他明白绯璃的意思,将白绮罗的禁足令解了,岳蕴婷又住进了怡月宫,如果两人真的不安分,只怕是绯璃就要一锅端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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