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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之蚀骨 作者:寒衣[出书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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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白皙的手在君笑胸前一按,君笑衣衫已是破烂不堪,他这一下便是直接触到他的皮肤,尖利的指甲挑进他鞭伤里,让君笑不由倒吸一口气,血顿时涌出,染红庄主手指。
  那庄主眉头皱起,似是因为血污了手,眼中露出嫌恶之色,「下贱之人,血也是脏的。不过你倒也挺得住,邢八他们个个劲力非凡,这么多鞭下去竟然还没打晕你,要说你是寻常捕快,谁信?」
  君笑哽住,他说不信,可他本就是寻常捕快,对方若不信,他也没办法。想到此处,他抬起眼看着那庄主,眼神坦率。
  沈庄主见他眼神,眉皱得更紧了,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他受伤的肉里:「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巡夜的时候看到有人影进庄子,担心是蝶恋花来采花——」
  君笑重复刚才所言,沈庄主一巴掌打过去,指甲刮开他脸侧,血沿着他脸颊滑下。他抓住君笑右手手腕,用力捏下去。
  沈庄主武功虽然不如君笑,却也是好手,此刻手上施力一挫,君笑断裂的手筋和骨头间被挫开,手腕腕骨脱臼,其痛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君笑虽然尽力保持表情平静,额上豆大汗珠却不住滴下,左手上青筋暴跳,右手却无力垂下。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撑!」沈庄主道,见去取东西的人回来,转身接过筷子和牛皮的勒条,让他们出去。他拿起筷子和勒条,几下缠绕,冲着君笑过来。
  君笑看着他手中东西,脑中忽然想起一物,脸忽然变得惨白。他虽然只是捕快,审讯犯人的事情不归他管,但刑讯场面他还是见过的,这东西尽管只是个大致形状,他也认得出是拶子。
  虽然被固定在墙上无法动弹,他身子还是不自觉向后退了退,眼底终于露出几分惧意。
  落入沈庄主眼中,他冷冷的脸上终于现出几分得色,将手中器物套上君笑双手:「十指连心,你还不快招?」
  「我说的都是实情——啊——」
  沈庄主用力一收,君笑顿时一声惨叫,手指处尖锐疼痛沿着手臂窜进脑中,当真是十指连心,一时痛彻心扉。
  沈庄主还在施力,他这拶子虽是简单弄就,却做得巧妙,收得甚紧。他又是习武之人,对方还被固定在墙上,用起力来十成十都加在君笑手上。
  君笑右手手腕脉络已断,手指上的疼痛已经不太能感觉得到了,但左手可是敏感之极,痛得整条手臂都抽搐起来。
  沈庄主也发现他左手感觉比较强烈,放开他右手,两只手拿住拶子,轻轻一挫——
  「啊……」
  那筷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手指已经皮开肉绽了,筷子却不断。君笑几乎能感觉到筷子触及骨头的触感,汗珠不再滴下,额上不停渗着细小水滴,声音也由开始的尖昂到后来只从喉间发出低不可闻的嘶喊。
  他闭上眼,全身无力垂着,痛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却痛得无法失去意识。
  「好像还有只脚没什么事。」
  他听到身前人恶魔般的声音,在意识到他说什么之前,君笑感觉到右脚脚踝被什么击中,伴着直刺心脏的痛感而来的,是骨头的碎裂声,而同时左手一震,小指骨碎开。
  张开口,连惨叫都发不出来,胸中却涌上无尽怒气与恨意,他,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对待?
  他本是一片好意,何况他已经表明了身份,无论是朝廷律法还是武林规矩,都不该这么折磨人。就算他擅入庄子犯了主人禁忌,技不如人留下点东西甚至被杀都可以,可这么折磨人……
  「姓沈的,老子说的句句属实,你不信就杀了老子!就算你用刑用出花来老子也没别的答案!你们这帮没用的乌龟王八蛋,有能耐凭本事抓老子啊,就会下毒洒迷香,呸!」
  仗着心中一股气,君笑大喊起来。嗓子虽然粗哑难听,却也大体骂得清楚。他把脑中能找到的所有骂人话都骂了出来,中间夹着带着血丝的咳嗽。
  那沈庄主出身豪贵,哪里听过这等市井粗话,一时倒是呆住了。
  ******
  君笑骂人的话实际也有限,大多还是从犯人那里学来的,骂了一会儿就开始重复了。
  沈庄主回过神来,秀眉微颦,对他一挥袖,虽然只是袖风,毕竟夹杂内力,君笑只觉仿佛大锤砸上身体,一时连呼吸都停了,骂声更是吐不出来,满身的伤迸出血来,不断滴下。
  「哼,别以为你抗得住拶指,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沈庄主从他肩上把匕首拔起,见血疯涌而出,想万一他死了就问不出话了,点了附近几个止血穴道,匕首一划,君笑身上本就破烂的衣衫便掉下。
  沈庄主对着君笑赤裸的上身,眉头一蹙,忽然觉得无从下手。君笑身上遍布鞭痕,几乎已经没有一片完好肌肤,有的地方伤痕累加,已可见骨,犹是沈庄主冷心无情,此刻也不由打了个突。
  君笑闭上眼,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痛到极点就是麻木,您请便,姓楚的不过就一条命而已。」
  对沈庄主来说,刻下倒已不是楚君笑来历的问题了,而是怎能让对方喊痛求饶。他脑中掠过一些不需要复杂刑具的刑罚——点天灯?不行,会死人;剥皮和梳头都需要工具,要是开口笑的话……呃,也会死人……
  沈庄主美丽面容上终于现出几分为难,他确是好读书,看过很多古怪法子,但是平素处理什么人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自是经验不足,要不是好做个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那拶子也未必弄得出来。
  他想了半天尽是书上字句,呆呆站着不知该怎么作,直到君笑继续开骂他才回过神来。
  「人彘!这个比较简单!」沈庄主喜道,冷峻的气息去了不少,此刻的他看来倒像是残忍的小孩子,兴奋的表情让他脸上显出炫目光彩。
  君笑睁开眼看到,愣了下,然后又是冷笑:「反正我四肢已废,人彘又有什么了不起。」
  全身疼痛已经到了近乎极限,身上一寸寸开始麻木,麻木到习惯疼痛。眼睛在牢中扫了下,想起做人彘的话,恐怕下一步就是剜眼,趁还能视物的时候多看眼这世界。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什么了。最多不过被折磨死,或者稍获自由时自行了断,眼前这男子若想看他怕极求饶,却是不可能。
  「谁说人只有四肢的?」沈庄主见他轻蔑神色,心头涌上怒火,觉得眼前男子虽然完全受制于己,却在嘲笑着自己。
  他眼珠一转,手中匕首向下,割断君笑裤带,「你刚才说,叫一声疼你就不算好汉吧?我现在让你做太监,看你还不是男人之后还能不能当好汉!」
  君笑感觉下身一凉,见沈庄主匕首一挥,心中大惊,竟然晕了过去。
  ******
  君笑悠悠醒转,眼前是一双极晶亮的眸子,带着些古怪的眸光。
  他想到昏前的事,低头向自己下体看去,见自己全身赤裸,双腿间的男性特征还在,不禁轻轻吐了口气。
  沈庄主见君笑神情,挑眉笑道:「原来……用刑凌虐多痛都不怕,就怕当不成男儿汉吗?」
  他手中匕首在君笑下身划来划去,凉意直袭他脆弱柔嫩的地方。
  君笑咬牙,为刚才的昏厥羞愧起来。
  「你……」喉咙极痛,几乎无法发出声音,君笑拼命咳了数声,才能说出来,「你要斩就斩,拖拖拉拉算什么男人!」
  沈庄主眉头紧皱,匕首贴上君笑下体:「还嘴硬,只要我一刀下去,看到底谁不算男人!」
  匕首寒气侵入,锐利锋芒在君笑分身上轻轻划过,渗出极细的血丝。
  君笑一时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沈庄主见他这样,唇边勾起嘲讽的笑。
  他表情落入君笑眼中,君笑暗骂自己没用,大不了就是死呗,他还非求个全尸吗?于是开口骂道:「哼!就算我……被什么了,也比你这兔儿爷男人强!你小子自己娘娘腔,就靠这种无耻手段威逼别人——」
  「啪」一声,他被打得头侧过去,悬在半空的身子剧烈摇动。
  此刻他手脚踝皆是伤筋断骨,这么一晃动就是碾碎一般的剧痛,他咬住牙,倔强眼光射向对面男子,却见沈庄主柳眉倒竖,脸上怒意深重,胸口不断起伏,呼吸都重了几分,显然是愤怒之极。
  君笑平素对妓女小倌极是礼敬,若不是眼前男子辱他至此,他也不会说这等话。
  他却不知这沈庄主自小因容貌秀美着实受了些挫折,因此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更况是「兔儿爷」这样的称呼。
  沈庄主是何等样人,此刻怒气上涌,一双美目眯起来,全身气势变得强而危险。
  「哼,我倒要看看——」沈庄主伸出左手,托住君笑下颔,神色于愤怒中还有几分轻薄,「你到底怎么比我男人。」
  他薄薄的唇勾着,右手扔掉匕首,抓住君笑要害,「如果……你被人压在身下,像女人一样被插进插出的话——」
  君笑一震,分身被男子握住,上下摩挲。似是有一点快感,然而那处柔嫩皮肤上的划痕随之越发疼痛,被男子搓揉,不住流下血来。君笑向来不涉秦楼楚馆,被这么轻佻地碰着,整个人都呆住了。
  沈庄主挑眉,露出一抹媚笑,在这昏暗地牢中看来尤其诡异。他俯下身打开君笑两脚铁链,然后伸手抓住君笑左膝,用力向上一抬,抬到肩膀处。
  君笑只觉胯骨像是要裂开一般,不由得全身震动,手上链子发出铮铮响声。
  男子笑意不减,拽起锁住君笑左脚的铁链,缠在悬着他左手的铁链上,君笑下身几乎完全露出。男子却还不罢休,把他右腿一样处置。
  他整个人悬在空中,两臂分开,被铁链固定在墙上,两腿大分,几乎和两臂绑在一起,男人身上最脆弱隐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在那人面前,由不得他做半点遮掩。
  「你……你做什么?」
  身体重心上移,所有的重量都悬在细细的两根铁链上,手腕被勒得出了血,脉搏所在的地方被紧压着,血液流动不畅,剧烈跳动着,手脚软软垂下,稍微一动就会引起四肢的无尽疼痛。
  然而这样羞耻地袒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的姿态,让君笑不能不挣扎,扭动身体,却只能让沈庄主眼中得色更深。
  「啧啧,等不及被我上了吗?」
  男子抬手,按在君笑胸前,手指摸上他胸口淡红茱萸。君笑胸前已是体无完肤,两点上也是鞭痕。
  沈庄主拇指食指并拢,狠狠捏住微凸起的小点,用力搓揉。君笑「啊」一声叫了出来,上身最敏感的部位被这样摧残,针扎般的痛感直冲上脑中。悬在空中的身子尽力向后退,牵动其他部位的伤,让他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沈庄主比君笑身量矮,他另只手在墙上按了几下,铁链向下放了几寸。
  沈庄主手向下探,刚好抓住君笑要害,动了起来:「还说自己是男人,一点都挺不起来,真没用啊。」
  「你做什么!放开我!」君笑又怒又羞,脸上已是全红,不知身前男子为何起了这种心思、为何这样做,然而总知是与性事相关。
  身上伤痕还在流血,手脚筋骨处也痛得近乎麻痹,最敏感的部位却被这男子恣意玩弄。
  男子手下时轻时重,引得他颤栗不止,身体于极痛中有了极怪异的感觉,挣扎着,却换来更恶劣的逗弄。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沈庄主的手向后,拇指按在精囊上,其他几根手指探入君笑臀缝中。
  君笑身子重重一震,感觉自己都没碰触过的部位被灵活手指按压着,不禁大窘。
  沈庄主见他眼中透出迷茫,身上血红之余还染了潮红,本来只恶意玩弄的心思敛去些许,竟真的起了欲望。
  他邪邪一笑:「原来倒是个雏儿,虽然长得实在普通,不过大爷今天有兴致,就给你开开苞吧!」
  说着,食指猛伸,插入君笑后庭中。
  君笑低吼一声,下身疼痛窜上,全身痉挛不止。
  沈庄主的轻薄话他却也有些是知道的,刚疑惑这些词不是说女子的吗,就见对方解开腰带,甩掉长衫,然后解开裤带,下身欲望已经挺起,硕大得与其秀气身形不衬。君笑心念一闪,竟然有几分明白了。
  沈庄主手指抽插着,君笑后庭合得死紧,但他没有半分怜惜之意,强力进出,指甲刮伤内壁,鲜血顺着指身流下。
  君笑痛得半闭上眼,用尽力气却只能微微扭动,牙齿将唇咬得出血,流在胸前。
  沈庄主见他痛苦之色,感觉他微弱挣扎,又见他毫无尊严的姿势和着送上前来的下体,忍不住欲望高高勃起。他眼中精光大盛,手指退了出来,紧抓他的腰眼,下体向前,毫不费事地顶住他后庭口外,分身对准君笑后庭,全无怜惜地猛插进去!
  「啊——!」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他是男人啊,为何会这样?
  两腿大张着,中间从未被侵入过的部位被他人性器强行捅开,他几乎听到了身体被撕裂的声音。
  眼前一阵昏黑,偏偏下身的剧痛让他无法晕眩过去。巨大性器开始在体内搅动,脆弱紧窒的甬道被撑开然后剧烈进出,悬空的身体被顶得上下起伏,像暴风巨浪中的漂流小舟。
  后背抵住墙,适才被人翻过去鞭打的伤在粗糙墙面上磨着,碎小沙石进入伤口中,和血混成一起。
  「太紧了!」
  沈庄主感觉君笑收缩后庭,裂开的庭口紧紧环住自己的分身,紧窒得有些疼痛。饶是他毫不留情,外加血液润滑,还是有些进出困难。他不悦皱眉,狠狠打着君笑伤痕累累又夹住自己欲望的臀瓣。
  君笑只是惨叫,却并不放松。沈庄主见对后面的凌虐无用,一只手掐住他胸前一点,另只手握着君笑分身,狠狠捏了下去。
  后庭被无情的凶器贯穿,前面分身本就有伤,又被摧残,君笑身体一挺,再无力绷紧下体,任由身前人拼命在体内驰骋。
  下身每处关节似乎都碎了般,扭曲成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硕大的凶器在体内进出,每一次都是顶到最深,然后缓缓抽出。
  顶的时候直入肠道,像是真要把身体刺穿一般,凶狠无比,分身下面球体拍着大张的臀,清脆的声音混着分身进出后庭的淫靡响声,和惨叫喘息结合一起。
  抽的时候却是慢慢带点旋转地抽出,像是要把体内的一切都吸出去一般,直到凶器半个头部出了庭口之后,再忽然一插到底。内壁的嫩肉都被带着出出进进,有时男子更是完全抽出再凶猛捅进,让君笑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呼吸都要停了,身体被束缚着箝制着,无助地摇晃着任由对方肆虐。
  听到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是后庭的血液,随着对方的抽插迸出,流到地上。
  身体被夹在墙与对面野兽之间,后面的寒冷坚硬磨着后背,前面的炽热柔软灼烧抚弄。后庭的疼痛超出断裂四肢的痛,而前面分身被恶意抓着搓捏着,指甲甚至挑进铃口里,虽然只能探入前端,也是直刺头顶的痛。
  君笑几乎要以为这样的折磨永远不会停,头无力垂下,神志渐渐飘远,除了被切开的痛之外,再难感觉到什么。
  对面男子却是兴奋得眼都红了,他不是没玩过娈童,只是那些个曲意承欢和强暴眼前这倔强男子的感觉又怎能相提并论?更不用说那些惯此道的人就算再紧缩后庭,又哪里有眼前这人的紧窒炽热?
  君笑这样悬在空中任人宰割的姿态更是刺激了男子的兴奋,挣扎的扭动也是恰到好处,痛呼惨叫用低哑声音喊来,只能让他加大身下冲刺力度。
  男子久经男女情事本有些麻木,此刻却因身心的满足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极乐一波波冲上头顶,双手也不再顾着对方敏感处,一手抓住君笑腰眼一手紧握他肩膀,配合着下体冲插摇动君笑身体,口中不由低吼些淫秽之语。
  「再缩!再缩老子插死你!嗯……夹得好紧,妈的……操死你个不服软的……顶死你……」胡乱说着,紧紧插着,分身被内壁嫩肉缠得紧紧,进到对方身体最深处。
  终于男子只觉后颈一麻,身下狂乱前后顶进,然后身体停住低吼一声,火热的浊液尽数射进对方体内,再慢慢抽出凶器,红白体液随即流出。
  君笑感觉后庭充满了黏稠液体,一瞬间连呼吸都似停住一般,知道自己已是肮脏无比。
  他闭上眼,只求速死,适才试过咬舌,乏力的身体却连这点都办不到。眼角干涩,流不出的泪意沿着喉咙上到嘴里,从嘴角溢出。意识抽离,痛到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腕却忽然有些松,微微睁眼,见身前男子将铁链打开。
  想放下双腿,却因举久了而麻木,根本无法合上。后背从墙壁脱离,然后抵住地面,正是刚才被自己污了的那一处。
  双腿被男子举到体侧,君笑正模模糊糊想着总不会他又要了吧,粗大的欲望便突然挺进,插入还流着液体的后庭,然后便又是毫不留情的抽插,无边的痛覆盖全身。
  在昏迷之前,甚至已经昏迷的时候,后庭几乎一直被充满。身体已经破损到完全无法反抗的程度,手脚动也不能动,只能任对方摆着姿势然后被侵入。
  身子被捏着,鞭伤被捏得流出更多血,断裂筋骨处被紧紧按着,痛到无法呼吸。总以为这一刻是痛到极点,却总能有下一刻更加痛彻心扉,最后脑子终因一下极狠的冲插而模糊,眼前终于黑下来。
  健壮的武人身体和坚韧的意志总算撑到尽头,陷入值得感激的完全昏迷中。君笑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希望永远不要再醒来。


  第三章

  每一次的清醒都是更深的地狱,当君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翌日下午。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他赤裸的皮肤上,却没有丝毫暖意,反让他打了个寒战。
  ……这是哪里?
  意识极模糊,完全想不起来曾经发生的事情,直到试图抬起手的一刻,手腕处传来刺骨的痛,额头渗出汗滴,下意识要蜷起身体,却带来了更大的痛楚。
  「啊……」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喊,声音嘶哑得甚至不像人声。他瞪大眼睛,昨晚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
  眼睛变得血红,拼命咬住唇,甚至奇怪自己怎么会活着。全身无处不痛,最羞耻的部位被撕裂,里面似乎被清理过了,但还是传来令人恶心的黏腻感。
  想起昨夜这里竟然容纳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还任其不断进出,不自禁地缩紧后庭。这一点点的动弹竟然引起无尽的痛楚,体内火辣辣的,原本紧窒的甬道有些异样的胀痛感。
  君笑闭上眼,真恨不得自己没有醒来。
  为什么没有在那样狂野的凌虐中死去,为什么还要清醒过来面对这一切?
  他妄图移动,感觉自己是躺在床上,身上伤似乎经过了大约的处理,至少洗干净了。
  动是动不了的,右手左脚的筋已断,这一手一脚算是废了,日后别说动武,恐怕连动都难。而左手右脚关节骨踝虽然碎裂,却还有续上的可能……
  君笑斜眼看向自己左手,小指处被白布包着,他再尽力低头看向右脚,脚踝处亦被包扎过,稍微动动,出了一头冷汗之余,能感觉到骨头已经被接上。
  想到自己这样与废人何异,心中悲到顶点,反而大声笑了起来。他脖颈上有鞭痕,喉结一动便是剧烈疼痛,又加上他声音破裂喑哑,笑得更像哭一般。
  笑了片刻,喉头一甜,血涌了上来。他侧过脸,看着雪白的床单被血弄污,凄凄笑着。
  实在太可笑了,因为抓一名夜行人,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那采花贼,竟然落得这样下场——采花贼没抓到,自己倒被人强了去。
  要是名女子,哭天抢地自杀也有些道理,可自己还是男人,天朝律法中,强奸罪名可只针对强了女人的。而且……自杀……他现下四肢俱废,别说自杀,就是想下这床都难。
  「老天,我楚君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为何你要这样待我!」
  喉间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嘶喊,奋力用后背顶起身体,向床下滚去。
  落在地上的剧震几乎让他再度昏厥,伏在坚硬的地面上,他一边肩膀有刀伤,只能用另一边的手肘着地,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向前蹭去。遍布伤痕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每动一下都牵动全身。
  眼睛紧紧盯着摆放古董木架上的那只花瓶,一步,再近一步……
  「啧啧,刚醒来就下地,看来我还是太心软。」声音传来,好听的音色却配着冰冷的声调。
  君笑忽然间全身僵硬,伏在地上,身体竟有些发抖。不堪的记忆在脑中不断重现,男子的双手抱上来的时候,他怕得几乎停住呼吸。
  他是真的怕了,鞭打拶指他都能忍受,可双腿大开毫无丝毫尊严地任男人进出——只要想起就恨不得死去,抛开这污浊身体。
  沈庄主抱起比自己还高上半头的君笑,感觉到他的颤抖,满意地笑了:「很怕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只要你说是谁派你来的,我就会温柔一点……」
  君笑被他抱在怀中,看着对方衣冠整齐,自己却是片缕不着,心下一窒,已是死灰一片:「没有人派我,你……杀了我吧!」
  沈庄主挑起眉,想不到对方被折磨成这样居然还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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