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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有旨,废后入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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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冽……”
    老实说,她并没有想过那么多,只知道在得知恒之被俘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就想救他,下意识地不想让记忆里那个清俊贵气,温润如玉的少年消失,仅此而已。
    他却不等她继续说完,握住她的手移向自己胸膛上那道粉红色的伤疤,低低地道:
    “这是上次在东墨皇宫受的伤,当时我只专注于找你,并没有注意暗处的冷箭,如果不是冷肃及时赶到给我吸出了剧毒,我恐怕已经被赫连恒之给毒死了……再加上你……婉,我问你,如果是你,你如何对赫连恒之释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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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有一些错别字,并不是夏粗心大意,而是刻意为之,现在网站查得很严,一点肉末星子都不许有,所以请宝贝们多多见谅哈,看文时请自动开启别字纠错系统!么么~~

◇◆第178章,最大让步
    “这是上次在东墨皇宫受的伤,当时我只专注于找你,并没有注意暗处的冷箭,如果不是冷肃及时赶到给我吸出了剧毒,我恐怕已经被赫连恒之给毒死了……再加上你……婉,我问你,如果是你,你如何对赫连恒之释怀呢?”
    慕清婉的手掌贴在那道疤痕上面轻轻地摩挲着,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的心发疼,眼前浮现出战争的残酷场景,她哽咽着开口:
    “疼不疼?”
    夏侯冽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头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噎得难受。
    他抬起头,凝视着她,她的那双晕满泪雾的美眸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子,如水一样柔和清澈,是那样专注地凝视着他。
    释呢当只。此刻,没有赫连恒之,没有赫连墨霄,没有昭和,甚至没有北燕、西楚、东墨,她的眼里只有他。
    仅仅是被她这样专注地一望,便让他产生了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错觉。
    他觉得心里有一种什么东西被她的眼神哗啦一声击了个粉碎,无力地闭上眼睛,垂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他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淡漠:
    “好,我答应你,三天后会把他交给赫连墨霄,从此以后他只要不来招惹我,我不会再去找他的麻烦。”
    见她要说话,他用手捂住她的唇,“别担心,我可以保证把他交给赫连墨霄他绝对没有性命之忧。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做得太过分,赫连墨霄是一直很看重和保护他这个弟弟的,就连赫连恒之登上皇位了那样对他,他都可以不计较,自赫连恒之被俘后,数次发来信函请我对他这个弟弟手下留情。现在东墨已经易主,赫连墨霄坐上了皇位,我不管是基于曾经是同盟的道义,还是各国间的外交礼仪,我都必须将他交给赫连墨霄,这是他们东墨的私事,具体怎么处置,该由他去决定。这一点,想必你也明白。”
    慕清婉点点头,知道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压在心头的巨石骤然消失,紧绷的神经放松之后,没有欣喜,没有悲伤,只觉得茫然,隔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轻声道:
    “冽,谢谢你。”
    “下一次,如果他再落入我手中,我不会再这样手下留情。”
    他说完这句话,便推开了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那关门声,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下子追了出去,却仍然赶不及,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她靠着门口,只呆呆望着。
    清晨,落霞和落英起了床看到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就那样坐在台阶上,全都吓了一跳。
    “主子,怎么起这么早?”
    “是啊,天还没大亮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没有说话,只觉得心里一阵钝钝的痛,眼睛酸涩,是昨晚一夜没睡的结果吧。
    她茫然地任由落霞扶着到床上躺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已经又是半夜了,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旁边,空荡荡,手摸过去,冰冷一片。
    手下意识地将他的枕头拿了过来,把脸埋进去,鼻端闻到了他残留下来的淡淡的龙涎香。
    压抑的哭声仍旧吵醒了守在床榻边的落霞和落英,见慕清婉醒来了,一脸惊喜,“主子,您终于醒了,昨天你发烧了,一直昏迷不醒,奴婢们都快急死了。”
    落英年龄稍小,且细腻善感,欢喜得抹了抹眼泪,“是啊是啊,主子醒来就好了,奴婢们也可以放心了。”
    慕清婉朝她们安抚地笑了笑,脸色虽然仍然苍白,精神却恢复了好多。
    她竭力让自己高兴起来,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消沉,不想让自己不想让自己冲动地冲进皇宫去找他,怕又给他带来麻烦,她相信,他总会想明白的,总会过来找她的,她不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样经不起考验。
    而她现在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
    第二天吃完了早膳,她领着暖暖和懒懒去大街上转了转,买了好些东西回来,中午照旧是和落霞落英两人一起在厨房里弄饭菜,然后一起吃,席间又和她们聊了好一会儿天,下午领着她们在院子里辟了一个小园子,种上了些药草和瓜果,还搭了个葡萄架。
    晚上夏侯冽没过来,仍旧是冷寂过来传了话,不过这次冷寂却罕见地没有立刻离去。
    “娘娘,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慕清婉很显然有些惊讶,冷寂一直是个不多话的人,甚少这样主动开口,“冷护卫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他斟酌了一下,才静静地开口:
    “娘娘,其实皇上真的很在乎您的。就因为皇上知道自己曾经错待过您,伤害过您,所以更加容易患得患失,他真的很怕再次失去娘娘。或许娘娘不知道,在娘娘离开的那段日子里,皇上每天处理完公务便是画娘娘的画像,画完便呆呆地看着,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娘娘离开了多少天,皇上的寝宫里便挂了多少幅画像,直到娘娘回宫了,那些画像这才撤去。可是从昨天开始,那些画像又挂了回去,属下不知道您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属下恳请您,不要轻易放弃皇上,再给他一个机会,就当属下求您好不好?因为只有娘娘在的时候,属下才觉得皇上是有活着的,有生命的。恳请您不要让他再变回从前那个冷情冷心,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的皇上好不好?”
    冷寂似乎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中间有些磕磕绊绊的,说完,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不过那双眼睛,却固执地看着慕清婉,目光中带着祈求和悲伤。
    而此刻的慕清婉,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拼命捣住嘴,让自己不在冷寂面前失控,可是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稳住即将崩溃的情绪,抹干了眼泪道:
    “冷寂,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你和冷肃对冽的忠诚和爱护。你放心,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回到他身边,就不会再逃走,不管未来怎么样,只要他不放弃我,我都会义无反顾地他一起走下去,直到老,直到死。”
    “有娘娘这句话,属下就放心了。刚才是属下逾矩了,请娘娘恕罪,娘娘如果没其他事吩咐的话,那冷寂就告退了。”
    他说完就要离去,却被慕清婉叫住,“等一下。”
    冷寂转过身来,“娘娘还有事吗?”
    “冷护卫,明晚可不可以请你偷偷带我进宫一趟,明天是冽的生辰,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说到这儿,慕清婉的脸有些发红,满含期盼地看着冷寂。14054423
    冷寂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抿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好,属下答应您,就算被皇上怪罪,我也心甘情愿。”
    慕清婉谢过他,又将准备好的宵夜交给他带进宫,这才送他离去。
    第二天清晨,慕清婉赶了一个大早,到京城的大街上采购所需要的物品,她决定了,今晚一定要给冽一个大大的惊喜。
    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他庆祝生日。
    她想起上次他吃昭和的醋的模样,不由得甜甜的笑了。
    买了很多东西,她吩咐跟来的落霞和落英先送一批回去,自己独自继续逛。
    逛到一间布店,看到里面有一对夫妻正相携在挑布料,妻子不时拿起布匹在丈夫身上比划着,而丈夫一脸幸福地看着她。
    她羡慕地看着他们,脑海里想象着如果夏侯冽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裳是什么模样。
    印象中的他,总是喜欢穿黑衣服,虽然黑色很配他的气质,但是总是感觉比较阴沉,而她希望他开朗一些,阳光一些,不要总是活在阴郁和黑暗里。
    这样一想,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摸上了一匹雪白的丝绸。
    旁边的布店老板见她衣着不俗,立即殷勤地过来介绍:
    “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最上等的凤尾罗,产自江南齐州,这种布料每三年才产十匹,珍贵得很,放眼整个京城所有布店,只本店一家才有呢,您瞧着怎么样?”
    “给身材这么高的人做件衣裳要扯几尺布?”她摸了摸,满意地点点头,比了比夏侯冽的身高。
    老板看她略有些羞涩的模样,立即眉开眼笑:
    “姑娘是要给心上人做衣裳吧?这种布料是雪蚕吐的丝制成的,雪蚕一生只吐一次丝,所以凤尾罗有一层寓意便是忠贞的爱情,给心上人做衣裳再好不过呢,你们一定会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的。”
    闻言,慕清婉又是羞涩又是窘迫,心里却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一样,捏紧了手中的布匹,“谢谢您,请您给我量几尺吧。”
    老板热情地为她量好布匹,慕清婉又请教了一些裁衣的技巧和方法,这才满意地从布店出来。
    她兴奋地抱紧怀里的布,想象着夏侯冽惊喜的模样,恨不得马上做好衣服飞进宫去给他穿上。
    正当她边愉快地哼着歌边往回走时,背后突然有人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将她快速拖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第179章,下毒之人
    正当她边愉快地哼着歌边往回走时,背后突然有人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将她快速拖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唔唔……”她拼命开始挣扎,却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嘘,别出声,我是赫连墨霄。”
    她惊愕地回头,果然是他。
    可是他不是才刚排除万难坐上皇位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接恒之而来?
    此时赫连墨霄已经松开了捂住她的大手,不过右手仍是环着她的腰,将她怀里揽了揽,贪婪地享受着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的纤影和美颜总是侵扰着他全部的思绪。
    一见是他,慕清婉的神经下意识地开始紧绷起来,她一把拂开他逾矩的手,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你想要做什么?”
    见到她下意识的动作和表情,赫连墨霄只觉得像是吃了黄连了一样,又苦又涩。
    她还是这样怕他。
    的确,似乎他从来没带过什么好的记忆给她。
    “别怕,我没有恶意。”他的声音无奈至极,耳朵旁边听到一声异响,迅速重新抱起她,往巷子里面跑去,引来慕清婉更为激烈的挣扎,她大声叫道:
    “喂,赫连墨霄,你要带我去哪儿?”13865830
    “暗中保护你的那些侍卫追来了,你别出声,我只跟你说几句话就放你走,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才不信你……快放开我……”
    慕清婉仍旧不断挣扎,并开始放声大叫,每次碰到他就没好事,她会相信他才怪。
    只是,赫连墨霄的下一句话,却成功地让她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和叫喊: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之前会中蚀心散的真正原因吗?”
    “什么?”她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知道?”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抿紧了唇,快速带着她继续往前走,直到一处隐秘的厢房前才停下来。
    “喂,可以说了吧?”
    见他自进门来就只是盯着她瞧,慕清婉颇为不自在地揉了揉被他抓痛的手腕,没好气地道。
    “清婉!”他深情地呢喃着她的名,细密的视线仍是胶着在她身上,那灼热的双眸让慕清婉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熔化了,她浑身打了个寒战,戒备地后退一步,“你……你别乱来……”
    赫连墨霄下意识地向她靠近一步,见她迅速往后退,只得站在原地,颓然地垂下了手,然后走到另外一边的桌子前坐下,倒了两杯茶,示意她坐过来,“过来吧,要是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也没能力反抗。”
    慕清婉看看四周,的确如他所说,她想了想,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安,走过去坐下,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知不知道真相?不是故意诓我的吧?”
    老实说,她也曾经想过无数次她之所以会中蚀心散的原因,可是总是毫无头绪。
    蚀心散是她师父无崖子研制的,此毒虽然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但是真正会使的没几个,而且就算对她下毒,她自信以自己的功底绝对可以马上辨识出来,可是她事实上她还是中了毒,而且中了数月之久,毫无所觉。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当真如此不堪。”
    他叹息了一声,垂下了眼眸,掩去眸子里的痛楚,再抬头时,眼底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罢了。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是回着嘴。
    慕清婉看着他这幅模样,想起在路府时听到的路沁夏说的那番话,不由得心里软了软,放缓了语气轻声道:
    “赫连墨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放下心中的执念,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清婉,对不起!”赫连墨霄突然道,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下去。
    “什么?”慕清婉有些惊愕地看向他,不懂他为何突然向她道歉。
    “还记得咱们的第一次相见么?”
    “记得。”
    那一次还是她初嫁来北燕的时候,参加完夏侯冽为各国前来道贺的使节所举办的晚宴,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赫连墨霄。
    她还记得那一次,他骂得她狗血淋头,指责她伤害了恒之,背叛了恒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如今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
    他,应该是很爱恒之这个弟弟的吧。
    只可惜恒之……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欣赏面前的这个男人,至少,在对待恒之这一方面,他真的是个很称职的大哥。
    “我还记得那一次,我拼命指责你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不配得到恒之全心全意的爱,可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听着他这番话,过往的记忆滚滚而来,令慕清婉唏嘘不已,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曾经那样恨夏侯冽,而如今,居然可以将他爱得如此刻骨铭心。
    而恒之,那个她放在心里八年的男子,已经和她渐行渐远。
    不得不感叹,有时候,命运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或许,从一开始,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恒之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平淡而温暖如涓涓的流水,她只是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了他的温暖,习惯了去依赖他,习惯到让她根本忘了去分辨,那到底是不是爱。
    而夏侯冽,则凝聚了她生命中所有最强烈的感情,刻骨的恨,至死不渝的爱,热烈而深情如汹涌的波涛,让她那样深刻地爱过,恨过,痛过,恋过,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已经将他的影子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版最深处,再也无法抹去。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苦涩似是甜蜜的笑来:
    “其实你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我确实不配得到恒之全心全意的爱,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我就已经忘掉了跟他相守相依的八年时光,深深地爱上了夏侯冽。”
    听到她亲口承认自己深爱夏侯冽,赫连墨霄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碎裂开来,再也无法拼凑。
    他闭上眼睛,手指将扶手攥得死紧,任由那股子锥心之痛在整个胸臆间弥漫开来,窜到四肢百骸,直到将他身体整个麻痹。
    终究,还是没有机会了。
    过了好久,他才睁开眼来,里面的痛楚被掩饰得很好,他的嘴角甚至还泛起了笑意,只是那抹笑,却不达眼底:
    “不,是他不配得到你的爱,现在失去你,是他自己活该。”
    慕清婉听到了他话语里痛心疾首的恨意和无奈,不由得惊奇地望向他,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却见他突然击了击手掌,随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护卫将一个红衣女子押了进来。
    那名女子,好像……似曾相识。
    当目光触到那抹熟悉的嫉恨和敌意时,慕清婉的脑子里突然一道精光闪过——
    她想起来了,这个红衣女子就是当初在恒之身边见过的那个绯衣!
    “还记得她吗?”
    赫连墨霄看都没看进来的绯衣一眼,视线仍是定在慕清婉身上,她的惊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慕清婉点点头,眼睛仍是瞧着绯衣,有些震撼于她眼底的那抹刻骨的恨意,这个女子居然如此恨她,她招她惹她了么?
    “她不是恒之身边的绯衣么?怎么会落在你手里?”
    慕清婉终于移开视线看向赫连墨霄,疑惑道。
    “自从上次知道你的孩子出了事,我就一直在暗中查访当初给你下蚀心散的凶手,你别多心,我这样做并不是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只是想给你一个交代,给你那个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
    慕清婉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明了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恒之已经被夏侯冽俘虏了,他身边的那些亲信一直在奔走营救他,我原本只是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却在无意中听到了关于那次恒之将你从洛城掳劫的消息,其中,便包括给你下蚀心散的事……”
    听到这里,慕清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只剩下空白一片,好半晌,她才听到自己茫然空洞的声音,嘶哑至极:
    “你的意思是……给我下蚀心散的人……是……恒之?”
    她茫然无措地看向赫连墨霄,多么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她甚至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
    有一天,那个曾经爱她如命的恒之哥哥,会给她下毒!
    可是,她还是失望了,赫连墨霄的眼中虽然满含悲伤和怜悯,可是,他还是慎而重之地点了头。
    她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丝的欺瞒。
    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她的幻觉。
    给她下蚀心散的人真的是恒之!
    这个念头一在脑海里窜过,那些佐证便源源不断地自动涌了出来,让她想否认想怀疑都不能够。
    怪不得!
    怪不得蚀心散在她体内几个月她都毫无所觉,恒之和她一样是师父的徒弟,医术虽然不相上下,可是毒术却比她更高明,因为他的母妃是苗疆人,自小便识得百毒,如果他有心要她察觉不到,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怪不得那一次,他明明那样不舍,可是仍旧轻易地答应了她的要求,将她放回了洛城行宫,放回了夏侯冽身边,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如果他真的那样爱她,他应该是不顾一切地带她远走高飞,而不是假意说什么尊重她,从来不会做勉强她的事!
    原来,在她体内种下蚀心散,让她回来将毒传给夏侯冽,让夏侯冽毒发身亡,这才是他的目的!
    天哪,她从前爱上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在乎了整整八年的男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居然可以如此的利用她,将她当成害人的工具!将她当成谋取北燕江山的工具!
    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痛,越想越头痛欲裂,最后,她终于忍受不了脑袋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的痛苦,抱住头大声尖叫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不信!我不要相信……”
    可是她越叫,脑子里另外一个理智的自己却越是凶狠地提醒着她这个残酷的真相。
    最后,她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无力地跌坐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恒之会这样对她,从前的她觉得,就算是有这样的念头,都是对恒之的亵|渎。
    那八年,在她心里,是那样的弥足珍贵;那个温润如水的少年,在她心里,是那样的纯洁美好。
    美好到就算她现在爱上了夏侯冽,她都舍不得将他从自己心里彻底剜去,就算他也曾经伤害过她,可是她知道,自己心里总会有一个角落,是为了那八年,为了那个少年而留的。
    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时光如何流逝,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所以,在得知他被夏侯冽俘虏,要发配边疆时,她才那样不顾一切地去求情,甚至顾不得会触怒夏侯冽,顾不得会打破他们好不容易和谐起来的关系。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好像一场荒唐可笑的闹剧,她竟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伤害了她最爱的人。
    甚至,还差点害死了他。
    伤心,失望,悲痛,悔恨,愤恨……数种错综复杂的情绪让她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清婉!”
    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赫连墨霄的心也像是被刀子割着,他突然有些自责,或许,这个丑陋的真相,不该这样血淋淋地撕开给她看。
    这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
    他蹲下身去,抱住了她颤抖的身子,心里的悔恨像是利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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