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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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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听老张道:“我看是前一阵子三爷的哥哥被处决了,这才受了刺激,提前发病了。”
  告别老张后我由衷的赞叹自己的机智,先前我就觉得他不正常,果真就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被上官寻刺激的。
  中午的时候司马敬照例拖我去吃饭,现在我已经完全克服了“司马敬在旁边寝食不安”这一重大难题,大碗喝汤大口吃肉,让自己尽量无视掉他。
  可司马敬总是会给自己找存在感,他执了筷子不停给我布菜,阴阳怪气道:“小小啊,多吃点,看你瘦的,过几天可怎么办?”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看我,嘴角挂着色眯眯的笑。
  我一口饭就卡在喉咙里,顺了好久才生生咽了下去。大爷,调戏我也请分时间好吗?你这样叫我怎么好好吃饭?看着司马敬虎视眈眈的眼神让我如鲠在喉,随手就搁了筷子。
  司马敬这下又开始生气,阴着个脸冷笑:“给我再吃半个时辰,不许停!”
  我……已经找不到什么新词儿可以骂他了……我吃吃吃!
  后来我实在吃不下,一抬头就看到司马敬正托着脸歪头看我,那眼神……看起来很是饥饿……
  我哆哆嗦嗦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三爷,你也……你也吃啊……”
  司马敬神色恍惚的摇摇头:“小小啊,明显你看起来更好吃。”
  我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也没去捡,又听他道:“小小啊,你的月事怎么还没完?”
  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夜里辗转反侧,脑袋里闪过不下千百种捅死司马静的方法,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那晚我又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上官寻站在玉兰花树下,慢慢向我走来,他的样子可怕极了,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像是在笑,露出了锋利而尖锐牙齿,散发出暗沉的光芒。
  心里叫嚣着快逃!可那腿竟像不是我的一般,移动不了分毫。
  上官寻走到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下,那双眼睛像是掺了毒血一般恐怖,他张开苍白的嘴唇对我道:“杀人嘛,很简单的,就像这样。”
  下一瞬就见他高高举起右手,匕首没入我的胸膛,铺天盖地的红。
  我从梦里惊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捂住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疼?这明明……只是个梦啊……
  第二日一整天都心绪不宁,偏司马敬还拉我去参观他的书房,所幸到了那就把我晾在一旁,执了笔不知在写些什么。我胡乱拿了本书坐在窗边慢慢翻看,午后的阳光极好,懒洋洋的照在身上,我打了个呵欠准备小睡一会,迷迷糊糊就听见有人进来找司马敬。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三爷,属下该死,这次没有得手。”
  “没用的东西!”司马敬的声音陡然提高:“为何没得手?”
  “平遥王府近来戒备森严,等闲没有侍从奴仆单独出来,下面的人盯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下人独自出来买东西,刚准备下手,不成想竟中了记,几个兄弟都被活捉了,不过他们一直谨遵三爷教诲,当场就服毒自尽了。”
  一阵咬牙切齿的阴冷声音传来:“好你个上官寻,看来只死些小兵小卒真是太便宜你了!”转而问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三爷,平遥王府里与上官寻最为亲近的就是昙音、夜晓、风浅、陌安四位公子,他们是上官寻父王收养的义子。我派人调查过,四个人里叫风浅的那个武功最弱,平日里喜欢去些茶楼酒坊之类的地方,也方便我们下手。”
  “好,你多派几个人盯着,找个时机把他做了。”
  他要杀……风浅?!他怎么可以!
  脑海中闪现过许多从前,每一个画面里,风浅总是在对我笑,他曾带我逛遍都城碧晓的大街小巷,吃遍附近的山珍海味,也曾陪我谈天说地嬉笑怒骂,我虽总是嫌他唠叨,其实心里最是明白,他只是担心我罢了,他知道我心里所有的担心和害怕,用自己的方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安慰我。
  这次,该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我终于意识到上官寻把我派来是个多么正确的选择。
  那人走了之后,我还在眯着眼装睡,只是缩在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
  司马敬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我坐起来扒了扒头,委屈道:“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司马敬眯着眼看我,眼神像蛇一样阴冷,我结巴道:“怎……怎么了?”
  “我在想……”他舔了舔薄薄的嘴唇:“要不要杀人灭口呢?”
  瞬间浑身冰凉,一念间心思千回百转,司马敬却突然大笑起来:“逗你玩呢,看你吓的。”
  我捂住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司马敬已欺至身前,将我抱于他腿上,眯着眼睛瞧了我许久,突然低头吻了我的唇。
  刹那间脑中一阵轰鸣,只听他贴着我的唇道:“乖,张嘴。”我装没听见,司马敬也不急,含着唇瓣反复流连。
  吻了许久司马敬突然放开我,拍了拍我的背笑道:“笨蛋,吓得连气都不喘了?
  我没说话,扭头将脸埋到了司马敬怀里,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给他一巴掌。
  司马敬似乎心情大好,抱着我一直在笑。
  眼见气氛融洽,我放软了声音问道:“三爷,你为何这么讨厌那个平遥王府?”
  司马敬的身体顿时僵住,没有说话。冰冷阴沉的气息再一次笼罩了他,我识趣的没再开口,只是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他揽住我的手紧了紧,终于打破沉默:“上官寻杀我兄长族人,但凡我活着一天,定要叫他生不如死。”他的语调很轻,就像是对我说着情话,可句里行间的阴冷怨怼像是沾了毒汁的刺。
  我将身子放的更加柔软,服帖的依偎着他。
  司马敬叹了口气有些悲凉:“小小,你失了记忆,可能不会明白亲人间的感情,原本我也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在乎的。幼时我的性子就孤僻些,也不喜同他们玩在一起,可是他们死了,我就老是想起过去的事,想起少时大哥教我读书练武,堂兄弟们拖同我狩猎赛马……可是他们死了,只剩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此时的司马敬,褪去了平日里坚硬的外壳,竟是有些可怜。
  我趁机问道:“那个上官寻……为何杀了他们?”
  在那个寻常的午后,司马敬给我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司马家的往事:佳人倾城

  司马家历史上出过许多名人,皆是为流苍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武将,司马敬的父亲官至镇南将军,几年前死在了战场上。陛下。体恤司马家一门忠烈,提了司马敬的大哥在兵部任职,也许了司马敬一个好差事。
  牵扯出后来这许多恩怨的人,是司马敬的姐姐司马嫣。
  司马嫣曾是闻名流苍的美人,传闻中性子温婉娴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早些年去司马家提亲的人多的可以排起队来绕都城转上两圈。那些人里有的是才貌俱佳品性纯良的世家公子,也有笑傲江湖风流倜傥的武林豪侠,奈何司马嫣连瞧都不瞧他们一眼。
  那时司马敬虽年纪不大,也大抵猜到其实姐姐是在等什么人。
  司马嫣长到十六岁时已有倾城之姿倾国之貌,一颦一笑皆能摄人心魄。若她如寻常女子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能也没有多少人能一睹芳容,偏偏司马嫣另行其道,亲自开了一家玉石坊,专卖各类玉制的环佩首饰。那玉是她跑遍大江南北精挑细选出来的上好玉石,又雇佣了流苍国最好的工匠精雕细琢,是以她家的物件华美精致,价格虽稍贵了些,还是赢得了上到皇室贵族下到平民百姓的喜爱。
  司马嫣赚得第一桶金后并没有停手,陆陆续续在全国各地开了多家分店,每一家分店都会在最显眼的地方摆上一只珠花簪,那簪子用上好的白玉制成,美轮美奂温润无暇,可惜仅供观赏概不出售。
  每一次新店开张,司马嫣都会亲自到场在当地呆上几天,几年下来,流苍国的大小城镇几乎被她跑了个遍,所到之处人人都知道玉石坊的老板是个年轻能干的美人,可惜是个冰美人。仰慕她的人如过江之鲫,有人给她金山银山,有人许她一世情深,可司马嫣就如神话里的仙子一般,没见她对谁动过半点凡心。
  司马嫣二十岁的时候终于不再到处奔波,她安稳的呆在都城碧晓,像一支盛极过后慢慢等待凋零的花儿。这许多年像是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等待,此时闲下来,整个人都变得了无生气。
  司马敬有一次听哥哥对她说:“你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不如放弃吧,找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嫁了,哥哥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司马嫣的音调缓慢而又苍凉,“哥哥,世间有那样多的人,可我只喜欢他一个,他值得我等,我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辜负他人。”
  司马敬的哥哥没再说什么,只深深叹了口气。
  许是司马嫣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在那一年逐渐绝望的等待里,她重新遇到了他。
  那是一个寻常的傍晚,唯一不寻常的就是天边异常璀璨的晚霞。司马嫣习惯性的去了一家常去的茶楼,那家茶楼的花茶和糕点极好,楼中央搭了个台子,有时是姑娘在上面唱曲儿,有时是先生在上面说书,倒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司马嫣进去的时候正听见一个歌声婉转的姑娘在唱“多年未见旧时郎,今朝忆起,恍如隔世,他日相见,不如不见。”
  这曲儿选得真真不好,司马嫣心下难过,正准备转身离开,不成想一转眼就看到了他。
  那人穿了一身玄青的长衫,正坐在二楼的雅间处闭目听曲儿。他的面色是常年不见光的白,身形有些单薄,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击打着拍子。多年未见,他的轮廓较少时变了许多,可那张脸在梦里出现过不下千百回,她又怎么会认错呢?
  司马嫣风一般跑上二楼,这辈子她都没这么失态过,到了那人跟前却不敢开口,生怕这只是一个梦。
  倒是那个男子听见了她的脚步和呼吸声,先开了口,声音如记忆中一般温柔:“不知姑娘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见那男子依旧闭着眼,连看都不看她,司马嫣多年来在等待和寻找中的委屈难过全部爆发出来,她哭着对他说:“安梓落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不认得我。”
  那男子闻言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确实不认得你。”
  司马嫣上去就是一巴掌,她这辈子从没有打过人,这巴掌却打得又准又狠:“你看都不看我,就说不认得我?”
  这时司马敬的小厮提了包东西从楼下跑了上来,挡在他家公子面前,“姑娘你是谁啊?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司马嫣看到那小厮手里提的东西,全是她玉石坊里这一年的新品,她夺了那包东西推开身前的人质问道:“这是什么?你明明记得我的,为何不承认?”
  安梓落还保持着被打时的姿态,惨白的脸上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他微微侧过头去,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剪影,沉默着不肯再说一句话。
  她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珠花簪狠狠拍在桌子上,一声脆响断成几节:“这是你当年送我的,现在还给你!”
  什么是心如死灰,司马嫣终是体会了一回,她寻寻觅觅那么多年,到头来人家根本就不想见她。
  她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像是要把胸腔都震裂一般,吓得楼下唱曲儿的姑娘都停了下来,她抹了把泪:“安梓落,我真是白白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说完头也不回的冲下楼去。
  彼时纪澜生手持一柄折扇,正往楼上走,倏地一个姑娘撞进他怀里,险些掉了下去。纪澜生伸手去扶,一低头就见那姑娘红着眼眶冲他笑,“公子,陪我喝酒去吧。”
  纪澜生已经记不清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她,只记得那姑娘明明伤心极了,却对着他笑靥如花。他的心细微的疼了一下,伸手道:“姑娘,请。”
  到了酒楼,司马嫣已经敛了所有的泪水和情绪,笑的妩媚又动人,眼角眉梢都在勾人心魄,她此时才正眼瞧了面前这个男人,年轻,好看,衣着华贵,看她的眼神有着以往男人的痴迷,还有那些男人没有的势在必得,她笑的更欢了,安梓落,你看,有那么多男人喜欢我,我不等你了,不会再等你了。
  纪澜生夺了她手里的酒,“姑娘,你已经喝得够多了,不要再喝了。”
  她蹙了下眉,眼神似嗔似怪,“可是我想喝啊公子。”
  “饮酒伤身,若姑娘有什么烦心事,大可说与在下听听。”他对她笑的爽朗,一边的唇角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司马嫣歪着头看他,浸了酒的唇像桃花一样红,“烦心事?”她的笑声像泉水一样流淌开来:“令我烦心的是,我都二十岁了还没嫁出去。”
  纪澜生忍俊不禁的瞧着她,“姑娘并不是嫁不出去,只是不想嫁罢了。”
  司马嫣睁圆了眼睛:“咦,这你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很快就要嫁出去了。”
  “哈哈,嫁给谁呢?”
  纪澜生正色道:“在下。”
  “哈哈哈哈,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没有,在下是认真的。”
  司马嫣托着下巴:“可我不认识你啊。”
  “在下岭南纪澜生,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好好认识认识,敢问姑娘芳名?”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用纤白的手指轻轻击打着桌子:“岭南啊,那是个好地方呢。”
  刚刚说完就见一个男人领了几个人出现在面前,那人皱了皱眉:“妹妹,怎么这么晚不回家,还跟个陌生男人喝酒到现在?”
  司马嫣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知道啦,这就回。”男人赶紧扶住她,她回头冲他招了招手,“再见哦公子,谢谢你的酒。”
  纪澜生在她走后又坐了很久,突然笑着自言自语道:“纪澜生啊纪澜生,你完了。”
  司马嫣没想到第二天刚一出门就看见了纪澜生,他一身蓝衣站在屋檐下冲着她笑,一口白牙在在太阳底下有些刺眼,司马嫣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暗暗懊悔自己伤心之下随意招惹了旁人,扭头就去了店里算这个月的帐。
  可这个纪澜生就像影子一般如影随形,她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纪澜生也不多说话,只是冲她温和的笑。此时司马嫣刚刚经历情伤,看谁都不顺眼,只觉得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件事上,司马嫣算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她奔波了好些年才终于停下脚步,而这个纪澜生,大概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那种人。
  司马嫣开始只以为他会同从前那些男人一样,纠缠几天就放弃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跟了她半年多。从夏末到初春,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他还像初遇时那样,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让她一回身就能看到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纵使司马嫣再铁石心肠,也还是有被打动的那一天。
  那日她正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傍晚时分寒风凛冽,渐渐下起了小雨。她撑了把油纸伞,倏地扭头就冲他走去。
  纪澜生原本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他没带伞,此刻被冰凉的雨水淋了个透彻,身边赶着躲雨的人如流水般淌过,他却只看得到她,扔了油纸伞向他奔了过来。
  “你是傻瓜吗?别再跟着我了!”她皱着眉,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纪澜生打开折扇为她挡雨:“姑娘走姑娘的,我跟我的,姑娘不必理会我。”
  “你要跟我多久?”
  “大概还要很久很久。”
  她定定的看着,此时他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又狼狈又可笑,她明明想咧嘴嘲笑他,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扑到他的怀里,像是迷路许久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纪澜生回抱住她,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只要你愿意回头,总能看见我的。”
  “纪澜生……”
  “唔,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你真傻……”
  “嗯,遇到你之后,我就再也聪明不起来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虽然司马嫣花费了年少最美好的时光去追寻一段无望的爱情,到底也碰到了一个愿意等待她、深爱她的人。

  司马家的往事:峰回路转

  之后的一段日子大概是纪澜生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司马嫣带他游遍了整个碧晓城,他们爬了飞霞山,游了白露湖。司马嫣在过去的几年跑遍流苍国上下,见识和心境自是寻常女子所不能比的,而纪澜生也爱四处游历,许多地方他们都曾去过,很是有共同话题。
  纪澜生有时会提起岭南的风光,跟她讲述那里的风土人情,听的司马嫣一阵向往。他这时总会促狭的冲她笑:“嫣儿,等你嫁与我,就能去看看那边的风景了。”
  司马嫣红着脸不说话,睁圆了眼瞪他,最后还是没绷住,笑出声来,大抵算是默许了这桩婚事。
  一个月后,纪澜生正式向司马家提亲,聘礼塞满了司马家的整个后院,每一箱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原本司马嫣靠着经营玉石坊已是富甲一方,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纪澜生比自己有钱多了,稍微联想下岭南几个闻名流苍的大家族,便不难知道纪澜生来自岭南四大世家之一的纪家。
  纪家历史上出过许多名人,有的位高权重,有的称霸武林,可这两种职业难免危险了些,日后逐渐退出了朝野和江湖,琢磨出了一条新的发展道路,到了纪澜生这一代,纪家已经掌管了流苍国大半的水运,钱也像流水般涌入纪家,成为富庶一方的豪门。
  下聘之后纪澜生要赶回纪家准备婚事,临走前很是依依不舍:“嫣儿,我这一去要好长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安心等我。”
  司马嫣撇撇嘴:“我才不呢,要是出现其他对我好的人,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纪澜生捏了捏她的鼻尖:“还有谁能比我对你更好?”
  司马嫣娇笑着抱住他:“快走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许多故事的转折都是离别,可这个故事并没有断送在离别上。
  在纪澜生离开的一个月里,司马嫣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出嫁前的事宜。司马敬很久没见过姐姐这样开心,但凡见着她定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连话都比平日多了许多,时不时嘱咐他些琐碎的事情。
  司马敬虽替姐姐感到高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可要问问题具体出在了那里,他也说不上来。
  直到有一次司马嫣拖了他和大哥一起喝酒,他才瞧出些许端倪。
  那晚司马嫣显得异常开心,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酒,后来明显醉的有些厉害,先是“嘿嘿”笑着劝大哥早日嫁个好人家,再又“嘿嘿”笑着摸了摸司马敬的头道:“小弟啊,日后千万别随便喜欢上哪家公子,不动心就不会伤心了嘿嘿嘿嘿嘿……”司马敬一脸黑线的看着在传说中娴静端庄的姐姐醉眼朦胧的对他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很是替自己未来的姐夫感到担忧。
  又是几杯酒下肚,司马敬不经意间抬头打量姐姐,赫然发现她映着月光的脸上满是泪痕。此后的几年里司马敬见过许多女人在他面前哭,却没有一个人有她那样的伤心。
  一个月后纪澜生并纪家一长串迎亲队伍来到司马家,顺利的接到了司马嫣,踏上了去岭南的路程
  。那是司马敬最后一次见到姐姐,她穿着樱色的裙衫,婷婷立于府前,牢牢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她揉了揉司马敬的头顶:“小弟,姐姐走了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临走前她顿了顿,终是没有回头道:“大哥,这么多年你也未曾娶妻,是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伴着悠长的马蹄声,司马嫣离开了那个承载了大半记忆的地方。她回想了下过去二十年的人生,有些自嘲的笑笑,安然的闭上眼睛,靠在了身后温暖的怀抱里。
  一路游山玩水,每到一个城镇纪澜生都会带她呆个几天,尝尝当地最好的酒楼饭馆,买些当地的特产和稀罕玩意。
  这一走又是个把月,等到了岭南时正是盛夏。那是个跟碧晓完全不一样地方,道路两旁皆是些郁郁葱葱的植物,山环水绕,目之所及哪里都是风景,司马嫣几乎是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
  纪澜生的家位于岭南最繁华的陵安城,按照当地的习俗,嫁人前的三天里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司马嫣被送到了纪澜生的姐姐家,算做是她的娘家。
  嫁人的前一晚她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回忆了过去许多事情。
  那时她十五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有一日说是碧水河上有龙舟比赛。她兴冲冲的跑去凑热闹。整个河边满满当当全是人,她仗着身量小生生窜到了最前端,比赛正看得激烈,不知是谁推了她一下,司马嫣“噗通”一声就掉到了河里,救她的人就是安梓落。
  那时司马嫣并没有呛多少水,可她真真觉得丢人,索性闭着眼睛任那个救她的男子将她抱出人群。又过了许久,听到那人笑着对她说:“姑娘,这里没人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一睁眼就见那抱着她的公子很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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