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心二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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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跟大人赶集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锅中翻滚的肉串，吸着扑鼻而来的香味，嘴角都留下可疑的液体。

　　　　尝过肉串的人都在怀中掏出几个铜钱，“给我来三串肉，四串蘑菇。”

　　　　又一个说道：“我要十串肉的。”

　　　　丁香又把辣锅中放上一把卤好的肉串，还有蘑菇串、木耳串、藕串、豆腐干串等各放了几支。

　　　　麻辣锅的底料是丁香自己调制的，高汤中加入陈皮、胡椒、八角、枸杞、干辣椒段、酱料等制成，这汤料中才药材，有的是丁香在山上寻找到的，有的是司连翘晒制好的药材，干辣椒就是丁香在山中发现的一小片尖椒晒成的，还是辣味浓厚的那种。

　　　　锅里火红色的红油滚煮着各种串，麻辣的炝味刺激了挤得最近的几人，炝的几人直捂着嘴巴打了几个喷嚏。

　　　　“姑娘，这锅里红乎乎的，又炝人，是啥东西啊，能吃吗？”有人受不了这个味道了，问正在忙活地不亦乐乎的丁香。

　　　　“这个，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啥味，还是等煮熟了，你自己亲自品尝的好。”丁香把涮好的串弄到盘里，递给众人品尝。

　　　　这次的人就没那个大胆了，先问：“这个什么味道，好吃吗？”

　　　　其中有个大叔可能见过并且吃过辣椒，只是他没有做好吃。“这个东西我吃过，火辣辣的，辣的嘴疼，不怎么好吃。”

　　　　“五香味的好吃是吧，你们等会尝尝看再说，相信我的厨艺，绝对能让你们品尝到不一样的风味美食。哪个大叔喜欢吃口味重的，可以来尝试一下。”

　　　　丁香觉得食物这个东西，你就是夸的天花乱坠也没用，还是亲自吃了才能体会其中的味道。再说好吃不好吃，每个人的口味也是不一样的。

　　　　刚刚尝过炸串的那个壮实大汗说道：“姑娘，我喜欢吃，来，给我尝尝。”

　　　　这人一看就是个实在的庄稼汉，平时吃东西也不讲究，生冷不忌。

　　　　壮实大汗尝试着吃了一口肉咽下，“嘶……”他长吸了一口气，鲜辣的香味顺着他的舌尖一直传到他的胃里，辣辣的感觉无孔不入，粘满的他的唇舌，辣的透心，辣的畅快，辣的过瘾，他吃得很快，嘴巴又大，盘中的食物三两口就吃个精光。

　　　　壮实大汗抹了一下嘴巴，动了动嘴巴似回味，告诉了旁边正在等他回话的一帮人，“好吃，刺激，吃一口还还想吃第二口，这种菜更合乎我的口味。姑娘，我还是更喜欢辣的，给我来五串麻辣肉串。”

　　　　丁香看这人给自己做了广告，就多给了他一串肉的和两串素的。

　　　　“大叔，你拿着，这些是送你的，谢谢你的帮忙。”

　　　　丁香是现代人，就算以前没做过生意，可商场门市逛多了，促销手段自然也懂一些。这买东西的主顾，若是卖家送给买家一些小恩小惠，买家的心里多少会欢喜的，会想着下次再光顾，她也不想做一锤子买卖，卖东西还是得徐徐渐进，留住顾客心。

　　　　花大婶见看的人多，在人群中扒拉开一条缝隙。

　　　　“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多人围着？”

　　　　“是卖肉串的，可香了，大伙儿就都围上来了。”人群中的某人回答了花大婶的疑问。

　　　　花大婶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挤到摊位跟前。她一看是司家兄弟，再看看摆的摊位，是卖吃食的，司连翘有一身医术，司凌霄是个打猎的好手，体壮能干，再种点庄稼啥的，两人也能过的很好，一个高大的猎人汉子，一个俊俏的大夫，哪会赶集倒腾这吃食，肯定是丁香这个新来的姑娘弄的，她一眼明了。

　　　　“这不是司家的大侄子吗，怎么摆摊卖吃食了，卖的什么，大婶也尝尝。”

　　　　丁香见是布店的花大婶，连忙过来打招呼。

　　　　“花大婶来了，快点尝尝我做的肉串，看大婶喜欢不？”丁香说着，就给她递过去刚刚涮好的一支肉串。

　　　　花大婶倒也没客气，接过去就尝起来。她寻思尝好了，等会儿多买点就不就行了。

　　　　花大婶吃过后，觉得这肉吃起来又香又嫩，比自己做的最好吃的菜都美味，花大婶很是欣喜，谁不爱吃好吃的，她那张经历岁月的脸也笑得像朵菊花。（嘿嘿，不要想歪哦）

　　　　“丁香，这是你做的，太好吃了，那天得了闲也教教大婶，大婶很喜欢倒腾吃食，就是做的不好吃，没你手艺好。”这倒是实在话，这镇上还真没几个做菜好吃的大厨，举凡是有点手艺的厨子，都被城里的富人家雇去了。

　　　　丁香自然也想这和镇上的人交好，再说她的厨艺可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学去的，叫给大婶一点做菜小窍门，换来一份交情，也算是值得。

　　　　丁香谦虚道：“大婶，你太客气了，哪有什么你说的那么好，喜欢吃就多吃点，这都是自己做的。”

　　　　“白吃哪行，还是得付钱，这大热天的，卖个东西也不容易，来，给大婶拿上二十串肉串，回去给你大叔尝尝，他最爱吃肉，指不定想让我多买点呢，哎……这是什么肉，颜色这么鲜亮，看着就有胃口，再给我来半斤这个，大婶相信你的手艺。”

　　　　丁香把称递给大叔，让他来称肉。话说，丁香还没认识几个字，这称自然也不认识，她也没想着学认称，觉得有大叔在，自己只要做好吃食就行。看，这二人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丁香和司凌霄接待完花大婶，又多送她几串青菜的，花大婶拿着包好的肉喜滋滋地挤出人群，准备回去给老头子显摆一下。花大婶也是个妙人，她就想：臭老头，管得真宽，叫你不让我出来，看，我寻到好吃美味的吃食了！你个老头子整天就知道蹲在店里，能知道啥，能发现这么好吃的东西吗，等会我回去你倒是再咧咧，我就不让你个老头子吃……

　　　　这时，站在一边观察许久的苏进宝看出了门道，这才说话：“姑娘，我想每种都要点，路上吃，你能给包起来吗？”

　　　　司凌霄听进宝的口音是京都口音，还抬头瞧了他一眼，看进宝穿的衣着，就知道他只是个下人，那他的主人肯定就再附近，是过路人。

　　　　司连翘也帮忙给人递个东西啥的，看到进宝要的多点，就从板车上拿下几张洗干净的荷叶来包肉串。

　　　　进宝看到司连翘拿出的荷叶，还皱了皱眉头，仿佛那荷叶不干净似的。也是，平时苏靖逸的吃食都是专门有人准备，很少在穷乡僻壤买东西吃，身为仆人的他看不惯自家主人受委屈，觉得这荷叶用着不干净。

　　　　丁香看到了他的脸色，就说道：“这位小哥，这荷叶摘完后，都是用干净水洗过几遍的，不信你看看，我们卖的是吃食，当然不会用脏东西来包食物，若是让买的人拿回去吃坏肚子，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你只管放心，保证让你吃得是干干净净。”




31防备

　　　　苏进宝听丁香解释了，这才舒展开眉头，“那就每样都我给来点，这种肉串每样来十串，那种肉也来半斤，先尝尝，若是好吃，会多买的。”他指了指着板车上摆的鲜香红亮的猪头肉。

　　　　别看苏进宝是个下人，可他是个高门大户的下人，那地位比普通百姓也高出不少。当下人多少都是极有眼色的人，而他觉得自己总比镇上的人见识多些，所以他在这六盘镇说话，就多少带了那么点傲气，总觉得自己比这些乡下人高一等。

　　　　其实，这六盘镇就是偏僻点，倒也称不上穷，这里有山有水，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耕我种，平安和顺，还能经营点小买卖，是块依山傍水的福地。至少在丁香看来，六盘镇是风景是极有特色韵味的，是她以后想定居的地方。

　　　　丁香每种肉串都给他包了十串，猪头肉称了半斤，血肠放到五香底料的锅里稍微烫了一下，告诉苏金宝怎么个吃法：“小哥，这是我做的血肠，美味不敢称，只是很有特色，这一截我给你烫好了，你可以拿回去切成片，放上酱油和蒜泥凉拌着吃，鲜嫩爽口，味道还不错。还有那些猪头肉，都可以放上酱油、醋、蒜泥凉拌。”

　　　　“那行，我知道了，这些一共多少钱？”苏进宝看着摊子上的食物的确是看着美，闻着香，倒是很能吸引人的眼光，勾起人的食欲，比起苏家饭馆里的菜也不差。

　　　　丁香算了算，说道：“猪头肉和血肠五十铜板一斤，两样正好一斤，收你五十铜钱，肉串和收你三十个铜板就好了，菜串算是免费送你品尝的，一共八十个铜板。”

　　　　进宝听猪头肉要五十个铜板一斤，眉头又锁紧了，“人家卖的熟肉才三十个铜板，你这比人多了将近一半的价钱，怎么回事？”

　　　　苏进宝倒不是故意找茬，确实是丁香定价高了一点，他就是图个好奇，想打听一下情况而已。

　　　　“小哥，价钱不同，味道自然是不同，你回去尝过以后，就会知道物有所值，要不，你在我这里尝尝。”

　　　　丁香会这么做的原因，正是因为此种做法“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她做的好吃，就算价格定高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在现代还分品牌好坏呢，“一分钱，一分货”，她卖得价格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

　　　　“那到不用了，就是我想问问，这吃食是谁做的，可以吗？”苏进宝顿了一下，问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听花大婶说过，这些都是眼前这姑娘做的，可他还是不太相信，以丁香年纪能做出这般好吃的美食，除非她的厨艺是祖传的，可以苏家的势利，却从没听说过谁的厨艺如此高超。

　　　　“这是我做的，怎么啦？”丁香没多想，立刻回答了他。

　　　　司连翘和司凌霄听到买东西的人打听情况，都看了过来。

　　　　苏进宝看到几道疑惑不善的目光射向他，连忙说道：“没事，就是看你这吃食做的好吃，我先走了，若真是有姑娘说地那么好吃美味，我还会再回来买的。”

　　　　司家兄弟看苏进宝走远才收回目光，他们自然是了解丁香出众的厨艺，他们已经把丁香纳入自家门下，既不容丁香被人欺负，也不容丁香被人“拐走”，他们认为有人打听会丁香的情况很正常，毕竟丁香做出的东西确实好吃，有心人都会打听，可他们已经打算把丁香留下，当然不会让别人把她给请走。
　　　　司家兄弟认为，本地人打听也没什么，乡里乡亲的，就是知道丁香的厨艺，也不会生出什么事情；若是外地人问，那就得千万注意了，得提放外人的打探，以防“狼”把丁香这只嫩羊叼走了。丁香在六盘镇没呆多久，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去找其他亲戚，要是丁香真想走，他们还没借口拦住她，他们二人现在就想把丁香留下。

　　　　苏进宝说罢，掏出银子付了钱，然后转身就回去了，他怕让人看出自己的目的，再说他家公子还在等着他的回复。

　　　　苏进宝来到马车前，撩开车帘，把买来的东西拿给苏靖逸看。

　　　　“公子，这是小的买来的吃食，看颜色倒是不错，您看看。”

　　　　马车中伸出一只修长润滑的手，拿走了荷叶包裹的吃食。苏靖逸先是闻了一下食物的味道，这才吃了一点，细细咀嚼，品尝其中的妙处。他吃出这食物鲜、香、润、嫩，还夹杂着某些不知名的味道。他很惊讶，特别想知道，这肉中到底是加了什么调料做出的，是谁能把野猪肉的味道调制的如此美味，肉质柔润，嫩而不腻，咸鲜香口，一点都吃不出原来的野腥味。

　　　　“打听清楚了没有，这吃食是谁做的？“苏靖逸很好奇做出此等美食的人，要不是还得赶路，他会好好拜访这个人，希望能把人才揽入自家。

　　　　苏靖逸是个精明强干的商人，同时也是个敬业的商人，什么时候都不忘为自家添砖加瓦。

　　　　“公子，卖吃食的是三人，一个姑娘，一个俊俏公子，还有一个大胡子壮汉。吃食那是那位姑娘做的，不过那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厨艺真有那么好？”苏进宝很是怀疑丁香的厨艺，他认为丁香的年龄和厨艺水平明显不相称。

　　　　“听你这么说，想来这位姑娘的厨艺是极好的，因为就算是我都摸不透其中的味道。不过，要真是姑娘做的，还真有些麻烦，不知这位姑娘嫁人没有，会不会跟着咱们回京都，本来我还想请此人做饭庄的主厨的。”

　　　　苏靖逸哪能尝出丁香使用的调料是什么，他一定不会想到丁香用的是药草。四国还很少用药材做食物的调料，就算有也就三两种而已，都是人们无意中得知的，没人会把食物和药材联想到一起去。一般人都会认为，药不能乱吃，生病才会吃药，谁又会想到食物里加入药材可以调味呢。

　　　　苏靖逸思考一会，才说道：“我们还是先去郡南城，回来再去拜访这位姑娘，看能不能请她出面，实在不行，看能不能买到做食物的方法。”

　　　　苏家家大业大，最不差的就是钱，但凡能花钱解决的，当然优先考虑用钱解决。不过，四国的大部分厨子，都有自己的一些独门绝招，是很少透漏给外人的，就是花钱买也很费劲。人家名厨就是靠那几个名菜依仗，若是都被人学了去，最后人人皆知，那里能有他的立足之地，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厨子会把自己的看家本领卖掉。

　　　　“是的，公子。”苏进宝应了公子的话，转头对车夫说：“上路吧，还是按原来的路走。”

　　　　外在朴实、内里舒适的马车缓缓驶出了六盘镇，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只留下马车尾部扬起的一抹纤尘，消散在繁华喧闹之中。

　　　　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路边杨柳，婀娜多姿的柳枝在微风中摇弋，仿佛是那妩媚的少女在轻歌曼舞，惹人心醉。

　　　　集市上，人流熙熙攘攘，到处是喧闹声、叫喊声，呈现出与平日不同的繁华热闹。

　　　　丁香这里，送走一位，还有一拨人等着。三人又忙碌了一阵儿，把大部分客人打发走，这才能得点空闲。

　　　　“丁香，你歇会，我看着涮肉串就行，哪里不对，你告诉我一声。”司凌霄怕丁香忙累了，就叮嘱她少干点活。

　　　　丁香见大叔鼻尖冒出了汗珠，不由自主地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帕子，抬手轻轻给给大叔擦了擦脸。

　　　　丁香嫌古人的衣服没口袋，就在里衣的袖口处缝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口袋，方便装个手帕什么的。丁香带手帕的习惯还是最近养成的。在现代，她都是用纸巾、湿巾，哪会带手帕。古代没有卫生纸，不方便，她只好养成随身带个帕子的习惯。

　　　　司连翘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脸上微微发痒，低头瞧了瞧自己满手是油水的手，忙伸过脑袋来说道：“丁香，我脸上有点痒，给我擦一下。”

　　　　丁香瞧着美男低下头，伸长了脖子等着她给他蹭蹭脸。

　　　　丁香这次是近距离看到了美男白皙柔润的脸颊，丁香此时郁闷无比，美男的皮肤也太好了，简直就是天生来打击女人的。好在自己的皮肤也太不差，不然，自己就不要出现在美男的眼前了，天天饱受打击，谁受得了啊。

　　　　丁香拿起帕子，胡乱司连翘的脸上抹了一把，“行了不？”

　　　　司连翘指着自己的眼角处，“这里还痒。”他也把丁香当自己人了？

　　　　丁香只好拿起帕子又给他擦了一下，这才作罢。

　　　　丁香这么做，显得很自然，许是和二人相处久了，一点都没感觉自己有出格的地方。丁香老是忘记自己身处古代。而司家两兄弟，司凌霄看丁香为自己擦脸，他是甘之若饴；司连翘骨子里就是个洒脱的性子，哪会在乎这些。

　　　　这一切在外人的眼中看来，就会觉得暧昧无比了。路人看到，就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谁不知道连翘大夫是个美男，镇上有不少姑娘想嫁他，可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恰巧地是，白玉兰刚刚转头，就看到丁香为司连翘擦脸那一幕，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只见她立马就咬紧银牙，攥紧丝帕，抬脚不由自主地往丁香这边走来。其实，这会儿，白玉兰心里很生气，她恨不得上前把丁香给撕巴碎了。

　　　　跟在白玉兰身后的男子，就是白玉昆，见妹妹停下脚步，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白玉昆疑惑地问道：“玉兰，你怎么停下不走了？”他在后面跟着，根本就没注意到妹妹脸上的异常。

　　　　白玉兰不回话，顿了顿脚，却又向前走开了。

　　　　“玉兰，你怎么了，是不是看到喜欢的东西，哥哥给你买去。”白玉昆没有看到前方摊位前的司家兄弟，还以为是妹妹发现喜欢的物件，他也是个宠妹妹的哥哥。

　　　　话说，也是赶得极巧，白玉兰看今是个集市，就想去看看集市上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她喜欢那些精致的小玩意，知道每到集市，会有货郎挑着胭脂水粉等一些女子用的精巧物件在集市上卖。

　　　　白玉兰吃好饭，再梳妆打扮妥当，才磨磨蹭蹭要出门。

　　　　正好白玉兰的哥哥白玉昆在家，白夫人就打发儿子陪妹妹一同出门。昨天县里的学院放假，白玉昆一个月没有回家，自然得回家拿饭钱和零用钱。

　　　　白夫人心疼身体一直不太好的白玉兰，她这做母亲的，心中感到有些愧对女儿，怪自己没好好养胎，才让女儿平白无故多受一份折磨，所以白夫人和白掌柜都很娇惯这个女儿。都说慈母多败儿，正因为白家夫妇的娇宠，才养成白玉兰娇滴滴、柔弱弱、眼界高又嫉妒心强的性子，她面上温文有礼，其实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娇娇女。

　　　　白夫人见女儿玉兰要出门，就让白玉昆陪同妹妹一起去集市上逛逛，顺便买点喜欢的东西。白玉兰走时，白夫人还拿出一些碎银子交给了儿子，叮嘱他：“看你妹妹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了，你若是有需要的东西，自己看着买去。”

　　　　二人出了家门，转个弯就来到集市。还没走几步，这不白玉兰就瞧见最不想见的一出。

　　　　白玉兰都没心思回答哥哥的话，莲步轻移，就来到了丁香的摊位跟前。她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柔声和司连翘说话。

　　　　“连翘大夫，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噢，原来是白姑娘啊，我在帮丁香卖点东西。”司连翘淡淡回应了白玉兰的话。他说完这句，就没下文了。

　　　　司连翘认为，自己一个男子，不好和未出嫁的女子多说什么，免得到时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自己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所以平时司连翘不管是接触哪家女子，都很谨慎。

　　　　不然，凭司连翘的相貌和他的职业，早就生出不少是非来了。

　　　　这下子，弄得白玉兰尴尬不已，不知接下来能和心仪的人说些什么。白玉兰似是有些委屈的低下头，站在原地未动。越是这样，白玉兰越发懊恼，她听到司连翘叫丁香的名字，在心里怨恨，丁香得了连翘大夫的注意，趁和司连翘住在一家，勾引了司连翘，才让司连翘直呼其名。




32巧合

　　　　白玉昆见妹妹看都没看自己，也没回话，径直走向了前方一个摊位，他顺着妹妹的眼光看过去，才知道妹妹是见到了连翘大夫。白玉昆他早就猜测出了妹妹的心思，知道她心属连翘大夫。不说妹妹，就自己连都羡慕连翘大夫的俊逸洒脱、宛若谪仙的样貌，对于妹妹会心系于连翘大夫，他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白玉昆眼尖地发现妹妹说完话就冷了场，连忙上前和司连翘打招呼。

　　　　“司兄，连翘大夫，你们在这里忙什么？”

　　　　白玉昆比司连翘还要小上两岁，司家师徒三人在镇上的知名度很广，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们，白玉昆也不例外。

　　　　“我们在卖吃食，玉昆，你从县学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司连翘见了白玉昆，比对他妹妹热情许多，两人就在一旁寒暄起来。

　　　　“我昨天回家的……”白玉昆就亲近地和司连翘聊起天来。他自然是希望妹妹能喜得良缘，嫁给心上人，连翘带大夫无论是相貌和才学，都和妹妹般配，他还想和司连翘把关系拉近乎点，看以后能不能帮到妹妹。

　　　　白玉兰心中愤愤不平，可也没她什么事，她就站在一边观察丁香；想趁机探探敌情。

　　　　丁香和司凌霄二人招呼客人，一个炸，一个卖，配合无比默契。

　　　　白玉兰背着司连翘，使劲剜了丁香一眼。她就是羡慕嫉妒恨了，径自腹诽丁香：你说你稀罕大胡子男人，就自个稀罕去，还恬不知耻地勾引连翘大夫，不就是依仗自己是司家师傅的远亲，才和连翘大夫住在一个屋檐下，才得到了连翘大夫的关注，可你怎么能和连翘大夫在街上做出那种亲近举动，还没和连翘大夫成亲呢，真是败坏门风，这不是破坏连翘大夫的名声吗……哼！就算这样，连翘大夫也不一定会娶你。

　　　　白玉兰又钻牛角尖了，她看谁和司连翘走进也会嫉妒，她又不是司连翘什么人，既不是他未婚妻，也不是他情人，管得着那么宽吗。

　　　　白玉兰心头一团乱麻纠缠，拧成了解不开的结。她认为，丁香只身来投靠司家，想来是家里出了变故才这样。不然，丁香为什么不在父母身边呆着，跑到远亲家做什么。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丁香可能就是无依无靠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