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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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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内侍捧过来一匣子果脯来,滕琰拣了一块递到燕王嘴边,燕王犹豫了一下吃了,就摇头表示不要了,滕琰知道他不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就又喂了他几口水。
  按御医的吩咐,吃了药后多盖几层被子发汗。滕琰把被角一一掖好。又伸手试了试燕王的额头,还是那样的热。
  燕王勉强笑了笑说:“都怪我非要逞强去骑马。不过没事了,我很快就好,王妃不要担心。”
  滕琰看着燕王潮红的面容,忽然冒出来的胡茬,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水光的眼睛,越发的显得大了,双眼皮变成了多层眼皮,开合间少了平时的英气,倒露出几分可怜来,再听了这安慰自己的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燕王的情谊是如此的真诚,而自己做了些什么!因为心情不好,就那样伤害他!滕琰忍住了眼泪,愧疚地说:“王爷,我不该那样说话。”
  她凑向了燕王耳边,低声说:“王爷,好好休息,把病养好。等你好了,我就把自己心里的顾虑和想法都说出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

  滕琰感到了林公公看向自己的目光,只有也在燕王身边的林公公能听到滕琰的话,他一定是不太满意。不过滕琰装做没有看到,她了解燕王,她即使说假话骗他,燕王也会猜出来,反而加重了他的心事。只有这样的实话,他反倒能放心。
  果然燕王听了滕琰的话,闭上了眼睛睡了。
  晚上,陆伯甫和姚达再次过来问安,滕琰让他们进来了。姚达看着昏睡着的燕王吃惊地问:“一早上还神采奕奕的,怎么下午就病了?”
  看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他知趣地闭上了嘴。
  陆伯甫轻声问了问病情,又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只是在临走前看向滕琰的一眼,大有深意,让滕琰觉得他可能已经知道燕王为什么病了。
  不过,滕琰也顾不上去想了,燕王的汗一直没有发出来,高热不退,人也烧得糊涂了。滕琰按前世西医的方法用冷水给燕王擦拭降温也没有什么效果。
  就连两位妇科医生也跟着诊脉出主意。在半夜时换了药方,又灌了一碗药。这碗药真是灌的,林公公硬是掰开燕王的嘴,滕琰用汤匙一匙匙地送了进去。
  替燕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药汁,滕琰的目光扫过守在屋子里的御医、陆伯甫、姚达和林公公等人,大家都露出了担忧和害怕的表情。
  要是燕王好不了了怎么办?
  夜深了,没有一个人去休息。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燕王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滕琰坐在燕王身边,每隔一会儿摸摸他额头的温度,再看看他有没有出汗,间或拿沾湿了的帕子给他擦擦干裂的唇。
  林公公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急,他请示过滕琰,已经派人连夜送信到昌平,从昌平征集医者,并带些药材过来。现在明知人不可能那样快地回来,但林公公还是一会儿一趟地去看。
  “还是睿太子和太子妃薨了后,王爷大病一场。后来,就再也没生过病。”林公公自言自语,“没想到一生病就这样吓人。”
  滕琰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林公公,最关心燕王的人应该是他了,她愧疚地说:“王爷不会有事的,你下去休息一会吧。”林公公可能昨天晚上就没睡,现在还在熬着,他年龄也不小了。
  “我知道王爷不会有事,不过,王妃,你别赶老奴走,老奴要是不在这里,能去哪能呢?”林公公看着燕王一直握着的滕琰的一角衣裙,酸楚地说。
  燕王长大了,他最想看到的人是王妃了。
  滕琰顺着林公公的目光看过来,也很无奈。燕王最初握着自己的手,后来,又吃药又拿东西的,就换了裙子握在手中,倒是像那天喝酒喝多了似的,怎么也不放手。
  滕琰要出去方便一下,也只好解下裙子出去。不过,回来后,她还是重新系上了,不只为燕王醒来高兴,更是为了林公公恳求的目光。
  现在不是讲究什么避嫌的时候,三位御医就坐在下面的椅子上,随时给燕王试试脉,他们身上的责任更大。
  天快亮时,滕珙赶到了。他带着昌平的郡尉,这位叶郡尉是燕王从南方带到燕地的,曾任过蓟县的县尉,与滕琰扮成的滕瑾打过交道,还在阻击萧家人的战斗中出过力,是燕王信得着的人。
  他们一接到滕琰派去的侍卫传的消息,知道燕王病了,马上就从昌平郡调集了几位有名的医生,又拿了药材,连夜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半路上遇到了林公公派出去的人,一同到了这里。
  滕琰满意地看到滕珙处事如此的稳重得体,他已经当了好几年的郡守了,知道这件事的轻重缓急。乱世出英雄,在燕地,像他这样年少有为的人还很多,几年前的那场战乱给了他们机会,就连滕琰也是因此才走出了内宅的门。
  尽管刚刚到达的几位医生,被连夜的颠簸折腾得非常疲惫,可是他们还是略事休息后马上为燕王会诊。一屋子的医生最后商议出了一个方子,立刻煎药服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不知多少次去试温度的滕琰发现燕王出汗了。不长的时间,燕王身上的内衣、盖的被子的里面,全都湿透了,医生们诊了脉后松了口气说:“凶险已过,只要好好调养就行了。”
  好像是为了印证医生的话似的,燕王醒了,要喝水。
  一时间,打水、喂水、擦汗、换衣服、换被子,屋子时里忙成一团。滕琰亲自给燕王喂了水,告诉他已经没事了,宽慰了几句后,笑着把燕王手里的裙子拉了出来,让林公公带着内侍给燕王重新收拾一下。
  陆伯甫和姚达一直在外间等着,看滕琰出来,得知燕王没事了,都松了一口气。
  如果燕王真的有什么意外,有多少事情就会改变!滕琰第一次认识到燕王如此的重要,比她原来想到的还要重要。不说燕地,不说别人,只说她自己,没有燕王,她该怎么办?
  好在,燕王病情好转了。
  听这些医者们一致认为燕王病情已经好转,没有多大的危险了,滕琰心情格外的开朗,也不再觉得疲倦。正想与滕珙和叶郡尉说上几句话时,林公公过来,低眉顺眼地对她说:“王妃,王爷要吃饭了。”
  好像没她燕王连饭也吃不下了。
  滕琰无奈地看了看滕珙,滕珙却微笑着说:“妹妹,快去看看王爷吧。”
  滕琰再进屋子里时,燕王已经从里到外全换了一遍,头发都重新梳了,胡子刮了,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一个内侍端着装着一碗粥的托盘站在炕边。
  滕琰洗了手,拿起粥来一匙匙地喂给燕王。
  燕王不是难侍候的人,他配合地吃了两碗稀粥,又漱了口,轻声对滕琰说:“去换件衣服吧。快一点回来!”
  滕琰看了看自己,衣服已经皱了,头发不知成什么样子了,她早忘了自己的仪容。让燕王这样提醒,她的脸一热,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公公,好在林公公明明听见了,但就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他就是一块石头。
  其实滕琰与燕王到京城后经常互相提醒对方的仪容,有时去参加宴会前还要商议一下两人要穿什么,以便更加理想地展示自己。不过,燕王今天的话,却让滕琰觉得有些暧昧。
  滕琰收拾妥当回来后,燕王已经穿了外衣,坐在炕上同滕珙、叶郡尉、陆伯甫、姚达等人说话。原来燕王想继续行程,而大家不敢决定,都聚在这里等滕琰回来。
  滕琰不同意,怎么也得再休息一两天才能活动。她板着脸,将燕王反驳回去,大家也赶紧附和,燕王看了看滕琰也不再争辩。
  过了会儿,燕王又发起了烧,不过比起昨天还是好一些,滕琰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天一夜。
  但好在,燕王没有像发病第一天一样,烧昏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地睡着,只要醒来,一定要看到滕琰在身边。
  下一个清晨,燕王精神又好了不少,这次他要赶路滕琰没反对,因为几位医生都赞成去蓟县或昌平,按他们的说法,到了那里,就是再有些事情,用药也方便。再者,燕王坐在车里,走慢些也没什么妨碍。
  滕琰就决定下来立刻起程。因为她照顾过病人有这个常识,发烧的人一般都在下午和晚上重,既如些,还不如早早就出发,也能早些到下一站。
  燕王被安置在滕琰的车里,林公公让滕琰强行劝走了,他的年龄可不轻了,再跟着折腾下去,也得生病。车里还有一名小内侍跟着,之所以一直没用晨风她们,就是因为燕王如果想方便什么的,女孩子总归不大合适。
  燕王靠在滕琰身上,一条大被把他围住,滕琰也被围在里面,暖意洋洋的,对于这样的安排,滕琰并没有反对,现在不是反对的时候。
  滕琰的手在被子下被燕王拉住了,“对我说说吧。”燕王就在她耳边说。
  滕琰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她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燕王,“等你好了,我们再说。现在,你再睡一觉。”
  “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说说罗马的故事吧,”滕琰温声说:“你不是总是奇怪我总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这句话嘛。”
  “其实还有一句俗语叫‘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罗马这个伟大的城市被称为‘万城之城’,它是由两个孪生兄弟共同建造的。这两个兄弟从小被人丢在荒野,是母狼为他们哺乳,让他们长大。”
  ……
  “他们建成了这座伟大的城市,可是为了用谁的名字命名这座城市,打了起来,最后,哥哥打死了弟弟。”
  ……
  “罗马城里有许多漂亮的建筑:半圆形剧场、大斗兽场、公共浴场、神庙……”
  “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去过。那里能买到很多有趣的纪念品,还有……”滕琰越来越困,口齿含糊起来。
  滕琰在马车的摇晃下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发现她躺在燕王怀里。滕琰赧然坐起,“我怎么睡着了?还让你这个病人照顾我。”
  燕王笑着说:“这两天你累坏了。”
  滕琰担心地摸了摸燕王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现在到哪能里了?”
  “已经过了蓟县了,我让大家继续前进,今天晚上我们到昌平。”燕王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原本大家的打算是先到蓟县看看情况,再决定是今天还是明天到昌平,现在燕王这样坚持,那就只好继续走吧。
  滕琰有些奇怪地问:“王爷为什么这样急着走呢?”
  燕王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回燕都,我想那里了。”
  “其实我也很想,”滕琰也笑了,燕都本来是自己的家,现在燕王也把它当成家了,“不过,我们到了昌平,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等你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走。”
  燕王只得点头同意。
  快到晚上的时候,燕王又发烧了,但没有前一天那样凶险,喝了药后,滕琰让大家加快些,早点到昌平城里。
  半夜时分,一行人进了昌平城,城门为他们的到来打开了,然后又轰然关上。郡守府的大门洞开,车子一直到了正院的门前。
  大哥把正院给他们腾了出来。嫂子安排好了一切,在门前等着他们。滕琰来不及寒暄,跟着侍卫们把燕王送进了屋子里,侍候燕王吃了药,又让他睡下了。
  这才有时间出来与大哥和嫂子说上两句话,而他们俩人又心疼滕琰太累了,推让她马上去休息。
  滕琰让燕王的内侍们轮流看护,自己到外间的炕上睡了一觉。
  再醒来,什么东西都是齐备的,嫂子早让人准备妥当了。滕琰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浑身上下都轻松起来了。
  燕王也一样,穿了内衣在温暖的屋子里活动着,他已经两天多没怎么动了。滕琰只看了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又多恢复了一分。
  吃过饭,滕琰把这两天积下来的公文拿到炕桌上看,燕王也想看,滕琰没答应,只让他躺着休息。她一面看,一面将重要些的挑出来,念给燕王听,自己再按他的决定写出来处理意见。至于一般的小事,她就直接做主了。
  到了中午时分,大部分的事都处理好了,滕琰见燕王有些疲惫,就看着他吃了饭,喝了药,让他闭上眼睛睡觉,自己拿了本书在旁边看。
  一名内侍进来,在她耳边说:“郡守夫人求见。”
  滕琰看了一眼燕王,他已经沉沉地睡去了,示意内侍同自己一道出去,他们轻手轻脚地打开帘子出了屋。
  顾冰儿就站在外间,轻声地问:“王爷怎么样了?”
  滕琰说:“上午很好,还处理了些公文。现在有些困,已经睡着了。”里间和外间隔了一道帘子,因现在是冬天,帘子很厚重,只要不是特别大声地说话,并不会影响燕王。
  这里是顾冰儿的家,她自然也知道,所以滕琰拉着她坐下说话,她也就没推辞。“你哥哥早上来看,说是正看公文呢,让我上午别打扰。下午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一家子骨肉,一年见不上几面,说不上几句话。”
  滕琰还是开国公府的大小姐时,与顾冰儿关系就很好,没想到后来顾冰儿能成为自己的嫂子。不过还真像嫂子说的那样,自从他们成了一家人,反倒没多少时间相处。
  嫂子好像又胖了些,滕琰再仔细一看,就笑着问:“嫂子是不是又有了?”
  “刚过三个月,冬天里穿得多不显,”嫂子脸上有了红晕,“昨天也没说上,就想告诉妹妹一声呢。”
  “恭喜嫂子和大哥了。”滕琰也喜笑颜开。
  “你怎么还没有呢?”嫂子关心地问:“听说燕王对你非常喜爱。姚表弟昨天对你大哥说,你想给燕王一个舞姬,长得特别漂亮,燕王碰都没碰,就赏给他了。”
  “啊,”滕琰一点也不想谈这些,“那是皇上赏燕王的。”
  嫂子看滕琰的神情,以为她一直没怀上孕,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马上就转移话题说:“上一年的分红已经算出来了,本想年前送过去,你又去了京城,知道妹妹不急着用银子,就先留了下来,你回燕都时带着还是我找人给你送去?。”
  滕琰在去京城前就听嫂子让人带话说,一年就收回了成本,还略有盈利,现在听嫂子的语气又变了,似乎挣了不少的钱。滕琰就笑着说:“有嫂子在,我就等着收银子了。”
  嫂子却仔细地说起了经营的情况,“现在开了两个辅子,一个是专门卖吃食的,叫瑞福祥,主要做是肉干和奶酪卖;一个是做羊毛制品的,叫瑞福升,专门做羊毛毯子,但银子大部份都是这个辅子挣的。”
  “当初一共是八万两银子,又有请来的几个大管事加了些股,还送出去些干股,算是九万两银子的本钱。两个辅子各投了一半,今年瑞福祥到年底盘了一下,共……”
  滕琰笑着截断了嫂子的话,“嫂子就饶了我吧,上午看了半晌公文,里面就有不少要拔银算帐的,下午我可不想再听多少银子的话了。只要嫂子算好了,把红利分给我就行了。”
  嫂子不紧不慢地打趣说:“妹妹现在要操心的是大事呢?不过,也别瞧不起这点小钱…………你这五万两银子,今年就能分到一万两。”
  滕琰笑了,“怪不得嫂子底气这样的足,我的银子还真是投到了聚宝盆里了。”一年的时间,就能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这也太多了吧。
  “还不是妹妹的好主意,这两个辅子生意都火得很,根本就不零售,只管大宗批发。”
  滕琰又想起来一件事,“该不会嫂子多分我银子了吧,那我可不要。”
  “没有,我倒是有心多分你些,只是在商言商,虽说是一家人,也得把帐算得清清楚楚。只是今年王府订了那样一单大生意,不但银子挣了,还挣出了名声,如今南边来的客商点着名的要瑞福升的货,辅子里现在就等着好几家大商户,抢着要交订银。说是皇家的人都在用,很快就会成御贡的东西了呢。”
  “所以,瑞福升的大管事都说要给王妃包一个大红包,拿出一万两来,这也是你应得的,不在那三万两里面。”
  “我可不要,分给大家吧。”滕琰很坚决地说,又问:“听说年前分成几班干活,织机都不停?”
  “现在也是这样,订货太多了。刚过了年,又找了木匠打新织机。”嫂子笑着说:“知道你不会要那一万两银子,可是管事非要我送过来。”
  滕琰严肃地说:“我找嫂子做生意就是为了稳妥,要是为了多挣银子,我哪里挣不来。”
  “这你放心,原来我们顾家辅子生意好,最根本的就是诚信待人、老少无欺。瑞福祥和瑞福升两个辅子声誉也是极好的,你让人问一下就知道了。”嫂子马上解释,“就是有几家见我们挣了银子,跟风学做毯子和肉干什么的,你哥哥从不为难他们,只说随他们去。”
  “把自己的东西做到最好,把牌子打响,价格定高一些,一定会有人买。至于别人,就让他们跟着做吧,谁能把天下的钱都挣了呢?我们只挣我们能挣到的就行。”
  “是啊,”嫂子莞尔一笑,“现在讲究点的人家宴客时,摆点心时,非瑞福祥的肉干不用,听说南方官宦人家,要是榻上没辅瑞福升的毯子都不好意思请客呢!”
  这个滕琰刚从南边回来,自然是知道的,也不禁一笑。
  “说了半天,还没说正题,银子妹妹这次回燕都就带回去呢,还是我让人送过去?”嫂子笑着问。
  “交给飞珠吧,”滕琰顺口说,她还是不太习惯飞珠不在她身边。飞珠有孕了,没跟着滕琰回来,一路上很多时候滕琰就不是那么方便,不过,晨风她们成长得也很快。“还是交给晨风吧,就是刚才送茶水的那个。”
  “飞珠嫁了?听说是姓滕的,你哥哥说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个人。”嫂子好奇地问。
  “是王爷给的人,从小是孤儿,我给起的名。”滕琰含糊地说,“现在飞珠都有了身孕了,过几个月胎稳了再从京城回来。”
  “噢。”嫂子没多想。
  这中间,滕琰进里间看了一眼燕王,见他睡得还很香,就放心地出来又和嫂子攀谈起来。
  “嫂子还是得注意休息,毕竟是有了身孕,别为了辅子的事累着了,那可得不偿失。”
  “都请了管事,我也就是看看总帐,也只有你这么个大东家还要我出面……累不着的。”嫂子笑着说:“再说肚子里这个,特别的老实,一点也不象上一个,又吐又恶心的。有了他,你看我都胖了。”
  “一定是个女孩,要是长得像嫂子,将来一定是大美人!”
  “我倒还想要个男孩。”
  “男孩也好。”滕琰赶紧补上一句,她怎么忘了这里的人就是重男轻女了呢,嫂子虽然有了一个儿子,但肯定还觉得少。
  嫂子却怕提孩子滕琰不自在,就说:“分了家后,又有了这个进项,日子宽松多了,我也省了不少的心。就是你哥哥,也能多招待些宾客。”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习俗,官员们都会养一些宾客,资助些穷困的士人。滕珙在这方面是非常有贤名的。不过,这种贤名,滕琰知道,背后有多少是嫂子的付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

  滕琰拉住了嫂子的手,果然有些粗糙,还有几个薄茧,她在那茧子上摩娑了几下,“我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花钱从来不会算计,还在开国公府里的时候,手里只有几两银子,就敢买几百上千两的兰花。这几年可苦了嫂子了。”
  嫂子也只是随意说说,现在让滕琰这样一番话,眼睛倒有些红了,“那两年是艰难了些。你哥哥怎么说也是郡守,面子总要顾的,里子就顾不上了。家里连针线上的都不用,所有的衣服鞋袜、被袱幔帐都是我带着两个丫头熬夜做。不怕妹妹笑话,你送的宝石还让我当出去几颗救急用了,现在早过当期,赎不回来了。”
  滕琰知道,嫂子是这时代的最贤良的女人,从不会说自己的夫君一句坏话。
  “知道你们日子过得紧,俸禄要交到家里,只领那么点月钱,郡守府里又养着这么多的人。”这就是滕珙这个庶子的悲哀了,亲娘是一点嫁妆都没有的丫头,嫡母哪里会拿私房钱补贴他,父亲又不会管这些事。滕琰劝道:“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些东西就是让你们换银子用的,我总不能送银子回来吧。”
  “知道妹妹张罗做生意也是为了帮我们,这日子好过多了。”嫂子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性格,很快走出了忧伤。
  “也不全是为了帮你们,我也是想多留条出路。”这倒是滕琰的真心话。
  “妹妹是能做大事的人,嫂子也不懂那些。只是有件事嫂子想求你。”
  滕琰见嫂子迟迟疑疑地开口,也有些奇怪,“什么事,嫂子就说吧。”
  “你能不能把你身边的丫头给你大哥一个?”
  滕琰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是要给大哥纳妾,就问:“是大哥的意思还是嫂子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家里的几个,你大哥都没看上,买了两个也没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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