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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奸佞 作者:长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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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拿起,把手凑到一旁跳着青色火苗的炭盆旁。
  火舌顷刻间,便将那份情报吞噬,只剩下片片的黑灰,漂浮在空中。
  赵启拍了拍手,扭头对站在殿下的文善道:“贾涉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起了!你初任枢密使,调度西川平叛,趁这个机会多多的锻炼一下!”
  这消息是通过淮南制置使李仙芝所传过来的,文善早已知道,消息上说的是贾涉已经变节,而贾涉昔日的侍卫令狐春水,正在为烈匕图效力,在烈匕图与哈里格的交战过程中,多有出力。他此刻见到赵启脸色阴沉,忙跪下道:“陛下明鉴,这定然是敌人在挑拨离间,贾太傅绝不会叛国变节!”
  赵启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朕的意思,是将此事保密!顾鹏飞正在平定西川之乱,眼看到了紧要关头,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文善道:“顾将军定然能够明辨是非,不会……”
  赵启抬手,打断了文善的话,道:“但其中有些事情,总是真的。我是担心顾鹏飞知道了,会扰乱他的心神。西川之战,非同小可,不能大意!”
  文善愣了片刻,尚未开口,便听见殿外通传:“西川安抚使顾鹏飞求见!”
  赵启眉毛跳了跳,道:“看来烈匕图是故意散布这种消息,朕真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宣!”
  随着宫门外的太监尖细悠长的音调,顾鹏飞一身戎装的走进大殿,他环顾殿中,见周围并无太监宫女,仅有新人的签署枢密使文善。
  顾鹏飞进了大殿,先是朝赵启行礼,后缓缓起身,奏道:“启禀陛下,臣近日听到一些谣言……”
  赵启扬了扬手,制止了顾鹏飞的话,看了文善一眼,文善便道:“臣还有事,先告辞!”
  带文善走后,赵启才问道:“是什么谣言?”
  顾鹏飞道:“鞑靼那边传来的,说贾太傅通敌叛国,臣特为此事而来!”
  赵启道:“你就为了这事儿?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是想说什么?”
  顾鹏飞道:“臣以性命担保,那些仅仅只是谣言!贾太傅临行前,曾让臣将一件东西交付陛下!”说着,顾鹏飞双手捧上贾涉的那个油布包裹。
  顾鹏飞道:“陛下若将其中的东西公布于众,朝中众人必定会对贾太傅群起而攻之,太傅曾言道:‘若是陛下信不过我时,这便是我杀头的最好借口;若是陛下信得过时,这便是整顿内务的利器。’”
  赵启接过那个油布包裹,一层层的打开,只见里面尽是贾涉这些年的见闻,和朝中诸奸的把柄,他细细的看去,越看越是心惊。顾鹏飞就等在一旁,直到黄昏时分,赵启才抬起头,道:“看来他果然还是留了一手!”
  顾鹏飞不说话,赵启心中更加明白:若是自己对贾涉有猜忌,这东西即刻就能成为攻击贾涉的证据,不说别的,只消把这东西往丁大佑那里一送,贾涉就再也别想回来了;而若是自己依旧对贾涉信任,那整治内务的消息传出去,贾涉必然又是立功一件。
  他竟用这东西,来试探自己对他的态度!
  想到此处,赵启心中略过一丝不悦,却将其压下,反问顾鹏飞道:“那些谣言,你是一句也不信么?”
  顾鹏飞道:“是!”
  赵启忽道:“关于他和令狐春水的谣言呢?”
  顾鹏飞深深的低着头,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听得见他用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答道:“这……这是他的私事,和他的立场无关。”
  赵启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道:“可是你还是千里迢迢的跑了回来,朕本想将此事保密,就是担心影响你的心志……”
  顾鹏飞跪下道:“臣……臣谢陛下厚爱,臣无事!西川的王氏父子,大势已去,不过月余,王师便可全面进驻西川!”
  赵启张了张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坐着,天色已暮,他的影子隐没在高高的殿堂之内,难以辨别的清楚。
  直到大殿中一个人也无的时候,赵启才低声的自言自语:制川,你果然还是不信我,竟连我也算计!若是我将此物交给丁大佑,你是不是准备真的投靠烈匕图呢?
  然而赵启的疑问,贾涉却并不知道。他被囚禁在金莲府北边的一座小院内,与外界不通任何消息,只是每隔十天,令狐春水会来半个时辰,而在这半个时辰内,他亦受到严密的监视,令狐春水所传来的消息,只能紧贴着他的耳根,低声的说。
  而贾涉也无法再用纸笔记录,他只能默默的记在心中,包括烈匕图已经和哈里格决战沙城的消息,他也是十天之后,才在令狐春水的口中得到的消息。
  令狐春水环着贾涉,贴着他的耳根,低声道:“听说赵启已经平定了西川!他的这个动作,必然会引起烈匕图的警觉,你要小心了!”
  贾涉点了点头,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鹏飞的消息?”
  令狐春水顿了一顿,道:“有!听说他在西川战事正酣的时候,曾经偷偷的返京,向皇帝进言!”
  贾涉的手忍不住的有些微微发抖,令狐春水继续道:“具体他说了些什么不清楚,但是大致是为了驳斥烈匕图散播的谣言!”
  贾涉道:“他果然还是知道了么?”
  令狐春水没有说话,他等上十天才能见贾涉半个时辰,然而在这半个时辰内,却什么都不能做,此刻听见贾涉相问,便如实道:“应该是……烈匕图的谣言中,不仅有你投靠鞑靼的消息,还有你和我的事情……”
  贾涉的手在衣袖中紧紧的攥着,指节都被他捏的有些发青发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微微笑了笑:“知道了就知道吧,反正,迟早会知道的!他……看来我和他,也终究是有缘无份……”


  101、先奸后杀

  贾涉道:“知道了就知道吧,反正他迟早是会知道的!看来我和他,终究也是有缘无份了……”说道这里的时候,贾涉的语气颇为苦涩。
  令狐春水见贾涉神情黯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是将他抱的紧了些,又转移话题道:“对了,张杰和他的叔父张柔,又吵了一架!”
  贾涉听闻此事,精神一震,即刻抛开自己心中的惆怅,道:“具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令狐春水道:“九天前,我去烈匕图处领新任务的时候,正好路过张杰将军的营帐,听见里面吵的厉害,就进去看了看,却看见张杰袒露上身,跪在地上,张柔正在鞭笞他,说他不该将抓到的汉人俘虏放走!”
  贾涉道:“张柔是怕烈匕图责怪?”
  令狐春水道:“不是,他觉得那些汉人都非常的差劲,连畜生也不如,要将俘虏中的老弱全部坑杀,妇女抓去做军妓。张杰却认为那些老弱还能够干些事情,不同意全部坑杀,两人因为这事起了冲突,都好长时间了。结果张柔骂他烂泥巴扶不上墙,汉人本来就低人一等,比不上鞑靼人,张杰却不服,因为和叔父赌气,将汉人俘虏全放了。”
  贾涉叹道:“张杰的叔父自己都是汉人,却看不起汉人!”
  令狐春水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归降烈匕图的汉人,大多都看不起自己的同胞,认为他们都是些愚蠢卑微的蝼蚁,他们做鞑靼人久了,思想上也改变了不少!”
  贾涉道:“但我看张杰似乎还颇为念及故国,有时间的话不妨找他多接触接触!”
  令狐春水沉吟片刻,道:“你是天水朝的使者,我和你的关系,又众人皆知,若是常常与张杰接触,恐怕对他很不妙!”
  贾涉笑道:“就是要不妙才好,你上次回来,不是也说过,张杰颇有才能,又十分熟悉鞑靼的战术和国情。若是他被烈匕图猜忌了,不是正好能够回归我朝么?”
  令狐春水的手臂忽然僵了僵,过了片刻,才问道:“你现在还想回去么?根据天水朝的情况来看,赵启似乎对你也颇为猜忌呢!”
  贾涉摇了摇头,道:“我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件事情,只是目前被囚禁,又未曾立下寸功,回去还不是时候。但是不论如何,将来总是要回去的!”
  令狐春水问道:“若是回去之后,鹏飞他……”说道这里,令狐春水没有再往下说。
  贾涉道:“我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他恐怕是不会理我了。”
  令狐春水笑道:“什么事情?你这话说的我和你好像一对奸夫淫夫!”
  贾涉笑道:“是啊,奸夫心里总是有个抹不去的影子……”
  令狐春水虽然明知贾涉心中一直不忘顾鹏飞,但此刻听他说出来,也不免有些黯然。
  贾涉拉住令狐春水的手,认真道:“春水,我不想骗你!那天,我临死的时候,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能够还活着,还有记忆,我要和你在一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只是,只是有些时候,这个选择,就意味着放弃了鹏飞。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令狐春水温柔的环着贾涉,道:“我知道,你还爱他。而且,你不是一个容易变心的人!涉涉,你的心里只要有一点我的位置,我就满足了。其它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贾涉微微抬头,看见令狐春水的双眸,双眸中有着一丝不甘,更多的却是无限的深情和温柔。他想要张口,说你在我心中,不单单是一点点的位置,至少占据了很多,至少,不会比顾鹏飞少。
  但是这句话并未说出口,便听得令狐春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时间过得太快了,每次我来见你,都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该走了,你自己也好好的保重!要小心烈匕图,他一旦打赢了哈里格,就会来找你了!”
  贾涉点了点头,送令狐春水出门,令狐春水的身影,在苍茫的暮色下,迅速的消失成了一个小黑点,隐没在天际的尽头。
  三个月后,烈匕图与哈里格的决战终于结束,由于令狐春水的临时倒戈,烈匕图不仅解决了属下将领的安全问题,而且还得到了哈里格的不少情报,双方胶着的形势终于开始逆转,在沙城一战中,烈匕图十万大军压境,围城一个月,终于割下了哈里格的人头,并且拥有了广阔的漠北之地,成为鞑靼唯一的,也是有史以来拥有土地最辽阔的大汉。
  烈匕图将收编的将近二十万军队再次整编,加上他原来的人马,已经足足有精兵五十万不止。他派出十万人西征,去寻找传说中西方的黄金国度,而剩下的四十万主力部队,则秣兵历马,准备大举南侵了。
  贾涉已经在鞑靼整整被囚禁两年之久,这两年,赵启亦平定了西川之乱,将西川重新划归为朝廷直属的领地,并且推行文善所上的经界法,重新划分全国土地,鼓励农桑,整顿内务,亦在积极的备战。
  双方形势,一触即发。
  当初烈匕图和贾涉山崖盟誓,永不南侵的那块悬崖依旧,上面的字迹也清晰可见,但人人都知道,这也不过就是山崖上的两句刻字,不会再有人将它当真了。
  这日贾涉刚刚歇下,忽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那声音沉厚,又不急不缓,和令狐春水平日来的那种急促的脚步全然不同。贾涉心中暗暗奇怪,除了令狐春水,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呢?
  他披起衣服,正准备穿鞋子的时候,忽听见那人竟直接走入了院中,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贾涉将门微微拉开一点,自己躲在门口,朝外看去。
  外面甚黑,尚未看到来人,自己的门就呼啦一下被人撞开,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径直问道:“贾太傅在不在?”
  贾涉心中有些吃惊,见到来人是烈匕图时,还是缓缓的从门背后出来,道:“大汗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烈匕图皱了皱眉头,房中也无光亮,根本看不到人影,他问道:“怎么不点灯?”
  贾涉一面点燃油灯,一面道:“这两个月看守我的人有些惫懒,没有送灯油过来,只能省着点用!”
  说话间灯已经点亮,昏黄的一盏油灯,将房中照的朦胧,烈匕图从未来过拘禁贾涉的地方,这是第一次来,四下打量了一番,见被褥床单都有些破旧了,房中也十分简陋,和这小院中的建筑十分不符。
  烈匕图打量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贾涉身上,见到贾涉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衣,脚踝暴露,因拘禁多时,皮肤显得愈发的白了,甚至看得见他手臂上淡淡的青色血管。
  烈匕图看了贾涉一会儿,道:“本汗是忽然想起你来,所以过来看看!赵启已经平定西川之乱,你知道么?”
  贾涉道:“我这里不通音讯,并不知道!”
  烈匕图奇道:“难道令狐春水每次来,都未曾跟你说过么?”
  贾涉道:“令狐春水每隔十日,才过来半个时辰。他跟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大汗不是派人严密监视么?又哪里有时间秘密商议这些事情?!”
  烈匕图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听到的监视人员的汇报:大汗尽可放心,令狐春水与贾涉一见面就是交欢,他们说的话也无非就是写情话和呻吟,根本没有秘密商议任何事情!
  想到此处,在看看贾涉一脸诧异愕然的神情,烈匕图心中笑了笑,随意的坐在贾涉的床上,道:“你还记得当日在鄂州,本汗被你逼的无路可走,只能和你山崖盟誓的事情么?”
  贾涉心中一跳,知道烈匕图今夜前来,必然是出了事情,他表面上装作不露声色,躬身道:“当然记得!大汗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曾经允诺,永不南侵,每年二十万两岁币。我一直未曾忘记过!”
  烈匕图道:“二十万两的岁币,因为近年来本汗征战,银子也少,未曾交付。半年前已经派人前去天水朝,恢复昔日协议了。二十万两一时难以凑齐,先给了十万两!”
  贾涉心中说:你打了胜仗,钱财多的堆几座山也堆不完,还要推说没钱,不知又有什么阴谋!
  他当下说道:“大汗能够和天水朝永远叫好,停止干戈,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烈匕图道:“本汗已经统一漠北草原,和天水朝恢复协议,往日便是盟友,今日又更甚了一步。贾太傅在天水朝和在我鞑靼国也没什么两样,不如修书一封昭告天下,接受我鞑靼国的册封怎样?”
  贾涉知道烈匕图这是要让自己昭告天下,投靠鞑靼了。他心中暗暗的盘算,外面虽有流言,但自己终究未曾公开声明,赵启应该不会过分猜忌。但若是自己公开说投靠鞑靼,那可是叛国罪,诛灭九族的。
  虽然自己并无亲人在天水朝,赵启要杀人也杀不到,但朝议恐怕会变得十分疯狂,或许会连带着曾经跟自己关系密切的顾鹏飞也会被冷藏起来。
  他想到这里,便笑道:“我也没什么本事,大汗帐下人才济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烈匕图今日前来,本也没指望贾涉会真的投降,此刻听贾涉这样说,知道他是不肯了。
  既然哈里格已除,也就没有什么必要跟天水朝在维持盟友关系,贾涉的存在也变得可有可无。烈匕图是今天和郝经商议时,忽然提到贾涉,想起这两年自己从未去贾涉的住处看过,一时来了兴致过来看看,问话也只是顺便。
  此刻见贾涉的行为和自己所料并没太大差别,也知道贾涉的死期不远了。他是从来不会留没有任何用处的人,更何况若与天水朝交战,贾涉在自己这边恐怕夜长梦多,变数也多,还是杀了的好,难点在于如何除掉令狐春水。
  烈匕图想到想到这里,便站起身,准备出去和自己的谋士商量一下如何杀掉武功高强的令狐春水。但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一回头,看见贾涉已经坐在灯旁沉思,秀美的脖子显得分外修长。
  烈匕图心中没来由的一跳,他自己本有男宠,也并不贪恋贾涉。但往日因为他还有用,所以从未起过这方面的心思。现在则不同,贾涉如果不准备留下的话,就等于自己也不用诸多顾忌,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想到此处,烈匕图又转回身,将门关上,玩味的看着贾涉。
  贾涉心中怦怦直跳,直觉到一股不妙的空气正向他涌来。
  烈匕图扬了扬眉毛:“贾太傅和令狐春水的关系似乎好的很吧?”
  贾涉听见烈匕图问这句话,一双眼睛直盯在自己身上,目光中的欲望赤裸裸的并不加任何掩饰,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他尚且不太敢肯定,便问道:“春水出了什么事情么?”
  烈匕图道:“还没有!只是本汗想,贾太傅这样的才俊,就这样拘禁着未免太可惜了些!令狐春水不过是个杀手,也没什么特别的。”
  贾涉猛然变色,怒道:“大汗拥有天下,若因我不肯归降而要杀我,就请现在动手!我也算是死得其所!若是一时兴起想要侮辱天水朝的使者,可就太下作了!”
  烈匕图一笑:“贾太傅真是聪明人,本汗什么都没说,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毕,手臂一伸,便捉住了贾涉的脖子,微微一用力,便将贾涉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烈匕图见贾涉并不反抗,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唇,道:“还记得当年在鄂州,你曾经说过什么来着?”
  贾涉不说话,烈匕图道:“我们草原上长大的人,说话都喜欢直来直去,不像你们汉人那样绕弯子!我忽然看上你了,睡一晚,你愿意不愿意?”

  
  102、昭告天下

  贾涉不说话,烈匕图道:“我们草原上长大的人,说话都喜欢直来直去,不像你们汉人那样绕弯子!我忽然看上你了,睡一晚,你愿意不愿意?”
  贾涉微微笑了笑,道:“大汗忽然这样说,是因为觉得我没用了,想要先奸后杀吧?”
  烈匕图道:“也不一定会杀!”
  贾涉道:“反正是八九不离十,那还是先杀后奸好了!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大汗纵横草原,驰骋北疆,即便是我说不愿意,想必也难以改变你的主意了?不是么?”
  烈匕图认真的想了想,道:“你倒是看得明白!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样吧!”说着,便将贾涉一把按在床上,准备剥衣服。
  贾涉全无反抗,烈匕图登时兴致高涨,正准备扒贾涉内衣的时候,忽然看见贾涉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笑容看得烈匕图心中一阵发寒。
  烈匕图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你笑什么?”
  贾涉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看来大汗还不太懂得这个道理!”
  烈匕图眉头微微皱起,贾涉道:“要不要我提醒大汗,你的爷爷是怎么死的?”
  烈匕图一个寒噤,欲火被浇熄了一半。他当然记得自己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当年鞑靼的第一代大汗,征战北疆,在灭了西夏之后,将西夏的王妃抓回来自己享用,却不料在房事正浓的时候,被西夏的王妃咬掉分身,就此暴毙而亡!
  烈匕图冷笑了一声:“你威胁我?”
  贾涉笑道:“不敢,但大汗等一会总会有疏忽的时候,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大汗罢了。我们中原有句老话——以史为镜,可知得失。大汗为了一时之快,将来悔恨终身,恐怕不太划算。如果大汗想让我就范,还是把我的双手双脚捆好,干完就杀来的保险!只不过……”
  烈匕图见贾涉笑语晏晏,并无半点冲动和生气的样子,他自忖要制服贾涉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没将这个威胁放在心上,反而心中更痒痒了。
  贾涉歪着脑袋,斜靠在床上,继续笑道:“只不过,我如果死了,令狐春水即刻就能得到消息!大汗恐怕还不知道,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每隔一个时辰,我便会用自己的方式,和令狐春水通信一次!一个时辰内,令狐春水如果没有得到我安全的消息,便会发觉我已经出事!我的命在大汗的手上,生死固然是由大汗说了算。但令狐春水武艺高强,想要杀什么人,大汗未必便能够防范的了!”
  烈匕图哼了一声,贾涉扬眉道:“也对,大汗身边有怯薛保护,每一个都是高手!只要严密防范,令狐春水未必便能够下手!但就算能够防得了一天,一个月,一年,难道能够一直严密防范十年,二十年?大汗是希望自己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就算是宠幸宫妃的时候,都有十来个怯薛在一旁围观么?”
  烈匕图玩味的看着贾涉,亦笑道:“你多虑了,本汗今天,就是要睡你!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令狐春水敢来,我连他一起睡!”说毕,他上前一步,再次按住贾涉。
  贾涉开始激烈的反抗起来,房中并无别物,烈匕图很轻易的就将贾涉的衣衫撕破,用布条将他死死的捆住,扒下对方的裤子。
  贾涉的手和脚被捆在一起,整个身体犹如一只龙虾一般,背部弓着,隐秘的部位暴露无遗。
  烈匕图冷笑了一声,将贾涉的腰捞起,粗大的手啪的一巴掌拍在贾涉的屁股上,白皙的臀顷刻间便映上了五个手指印。
  “贾涉,当年在鄂州城,你跳的挺欢!害死了我不少人!这笔账今天一齐算!”
  贾涉回过头来,他的口中亦被塞满了布条,双目怒视着烈匕图。烈匕图捏起贾涉的下巴,啧啧道:“可惜了,你的嘴我不能享用,真是一件憾事!”
  烈匕图一面说,一面摸下贾涉的下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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