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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奸佞 作者:长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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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涉回过头来,他的口中亦被塞满了布条,双目怒视着烈匕图。烈匕图捏起贾涉的下巴,啧啧道:“可惜了,你的嘴我不能享用,真是一件憾事!”
  烈匕图一面说,一面摸下贾涉的下面,入口处又紧又暖,仅仅是手指轻戳,就让烈匕图激动不已。这感觉不同于临幸一般的男宠,烈匕图只要一想到面前这个人,曾经是战胜过自己的敌人,是天水朝的太傅,心中就涌起一股十分满足的征服的感觉。
  征服敌人的土地,杀掉敌人的男人,让敌人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正是他一生乐事之一。
  然而面前,即将征服的是个曾经位高权重的男人,让他的快感,增加了多倍。他甚至很想看见贾涉被自己操的低声呻吟,满脸潮红的哀求的样子。
  现在贾涉已经为鱼肉,烈匕图也不急着进去,反而用着手在外围打转,用自己的分身,啪啪的打着贾涉的屁股,看见对方愤怒的眼睛,这种感觉简直妙到了极点!
  “可惜不能听见他开口求饶了!”烈匕图心中有些遗憾的想,人生总是有遗憾的!等什么时候抓到天水朝的皇帝,也这么玩儿上两回,来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吧!
  正在烈匕图肆意享受的时候,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从外面传来。那声音极小极轻,烈匕图全没在意,却落到了贾涉的耳中。
  是有人来了!
  烈匕图看见贾涉的目光忽然变得满是笑意,心中一跳,尚未反应过来,便只见到面前寒光一闪,他本能的朝后一躲,那寒光却并不放开,径直刺入了他的胸口。
  于此同时,一件红色的外袍从天而降,裹住贾涉赤裸的身体。
  叮的一声轻响,是金属碰撞的声音,烈匕图刚刚并未脱掉自己的衣服,他贴身穿着软甲,为他挡去一劫。
  然而剑光并不停顿,直朝着他的脖子落下,眼看得烈匕图就要毙命当场,贾涉终于用双膝夹掉被塞在口中的布条,大叫:“别杀他!”
  剑锋停在烈匕图的脖子处,烈匕图这才看清,来的人是令狐春水!
  令狐春水刚刚一入金莲府,去见烈匕图的时候,听说他到了贾涉被囚禁的地方。令狐春水生怕贾涉出意外,赶到门口,却被阻止在外,他连杀五名在外守护的侍卫,只冲房中,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令狐春水双眼通红,放出血光,怒道:“留他做什么!”
  贾涉被紧紧的捆着双手双脚,他无法站起来走路,只能扭到床沿,对令狐春水道:“你现在杀了他,我们都要死!这里是金莲川,我们能走的出去么?”
  说话间,外面的军士,以及烈匕图的怯薛都已赶到,有三四个怯薛跳入房中,刀剑亦架在了贾涉的脖子上。
  烈匕图好似全然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捏住令狐春水的剑尖,道:“我无意和你为敌,刚刚也什么都没干成!”
  令狐春水咬牙不答,贾涉忽道:“大汗,若是我承认投降,你能否放我自由?”
  烈匕图不说话,令狐春水的剑往前送了两分,他的脖子上冒出血珠。
  贾涉的脖子上亦被利刃刺出血珠。
  烈匕图见贾涉忽然有所松动,心中权衡之下,还是觉得争夺天下要更为重要,便道:“你要昭告天下,当众向我臣服,并且上表指责天水朝的皇帝赵启昏庸无道,召集天下学子讨伐!”
  贾涉心中权衡,若是这样,自己一定会被背上千古骂名,但若是烈匕图能够让他自由,便能够伺机活动,探查烈匕图的军力布置,甚至还能够和烈匕图帐下一部分对他不满的汉人将领接触。
  杀了一个烈匕图,鞑靼依旧有众多王子,随便拉一个出来,不见得比烈匕图差多少。而烈匕图帐下的谋士、将军、士兵依旧众多,最多平稳个三五年,必然战事再起。但若是能够一举消灭烈匕图的有生力量,让鞑靼无力南侵,则全然不同。
  更何况,贾涉也不想死,要是传出去,自己赤身裸体的死在床上,还是烈匕图的床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此刻双方都有人质在手,比之先前烈匕图占全面优势,更能够好讨价还价。
  贾涉心中虽恨极了烈匕图,却知道此刻最好是跟他多要些筹码,一拍两散对谁都是损失。
  想到此处,贾涉道:“我信不过你!今日已晚,明日我可以当众宣告投靠与你,但你也必须当众册封我为鞑靼国师!”
  正式册封的官员,则意味着不能随意打杀了,必须要抓到罪名,才能够办理。贾涉的安全,以及自由能够得到初步的保障。烈匕图虽然能够派人监视,却不能够像现在这样,将自己圈禁在一个小院内。
  烈匕图心有不甘,思索之后却终究觉得还是划算。遗憾的就是到嘴的肉吃不了。但他随即转念一想,等抓到赵启肆意蹂躏,比贾涉有意思多了!
  烈匕图道:“可以!不过你必须跟随本汗出征,不能随意滞留!”
  贾涉看了烈匕图一眼,微微笑了笑:“成交!但是今天,大汗必须在我这里过一晚!春水,拿绳子把他绑好!”
  烈匕图手下的怯薛听见贾涉居然要绑大汗,手中的兵器不免重了两分,却听烈匕图道:“都下去,这样就很好!贾太傅如果早肯如此,又怎么会弄成刚刚那个样子?!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半个字!”
  烈匕图手下的侍卫只得退下,令狐春水将烈匕图的手脚捆绑好,又用麻袋将他套了,把他的耳朵嘴巴都塞住,丢到房角。
  而烈匕图则每隔半个时辰,向门外的侍卫发讯号,表示自己安然无恙。
  令狐春水这才上前,将盖在贾涉身上的自己的外套揭开,只见贾涉的手脚依旧被捆绑在一起,头发散乱,脖颈处还有一道红痕,血尚未凝固。
  令狐春水只觉得心痛如绞,他颤抖着手将贾涉的手脚解开,愤然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贾涉道:“杀他一个是不够的!要一窝全端掉!”他一面说,一面活动自己的手脚,但被捆得久了,有些供血不足,手足都有些僵硬。
  令狐春水帮贾涉揉手脚活动血脉,低声道:“涉涉,今天晚上,我们偷偷的溜出去!”
  贾涉叹了口气:“这里离南朝,足足上千里不止,都是烈匕图的地盘。我被囚禁多日,吃的东西也少,体力不足,锻炼的也不够,如果是你一个人,回去不成问题,但是我恐怕是走不了!烈匕图若是打算南侵,必定会亲自前去边境处。他若不杀我,决不敢将我一个人留在腹地。只要耐心等待,终究能过成功逃脱的!”
  令狐春水紧紧的抱着贾涉:“你到现在,还想到要回去吗?你可知,如果你明天昭告天下,和赵启作对,恐怕一入南朝地界,就会被当做叛徒汉奸杀掉了!我们现在就走,一路向北,越过沙漠之后,听说是一片黄金国度,我们去哪里,不问世事,快活的过完下半辈子,岂不是更好?”
  贾涉微微抬头,看着令狐春水,因烈匕图在墙角,他耳朵虽被塞上,但贾涉依旧担心自己说话声音大了会被他听到,只是压低声音,道:“春水,我一定要回去的!我如果就这样走了,那投敌叛国,就成了一辈子也洗刷不掉的黑点!”
  令狐春水气急:“我们若是不问世事,又管别人怎么说?!”
  贾涉低了头,不说话,但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已经明白无误的说明了一切。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无法不在乎顾鹏飞的看法。
  令狐春水又恨又气:“你怕他看不起你,所以不肯是不是?宁愿自己随时会受到威胁,都不肯是不是?”
  贾涉抬起头,看着令狐春水,对方脸上全是担忧和心急。
  贾涉低声道:“春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了!”令狐春水吻住贾涉的唇,“若是你能自由,我会每天都跟在你身边,不会让烈匕图有半点可乘之机!”
  贾涉尝到令狐春水的舌尖,有着隐隐的苦涩之味。他低声道:“春水,你放心。烈匕图不是色令智昏的人,他刚刚那样,也是因为我没用了,杀之前用一用。我既然已经昭告天下归顺他,他必然会对我礼待有佳,毕竟,他应该很清楚天下摇摆不定的人,都看着我这个率先投降的过得好不好!”
  令狐春水将贾涉的脑袋,紧紧的埋到自己的胸前,他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感受得到贾涉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胸膛,但是却无法走的更近。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绝望,然而绝望却催生了他心中的疯狂的感觉。
  他细密的吻落在贾涉的身上,每一处,每一寸肌肤,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在两人最贴近的时候,他才能够感觉到,自己离贾涉的心,稍稍的有那么一点点的接近。


  103、清洗

  当夜郝经便已经得到贾涉准备归降的消息,鞑靼的机构虽没有天水朝完备,但在征战和国土扩大的过程中,也渐渐的发展起来,亦有六部管理各处事宜。当夜礼部便布置好了一切,第二日清晨的时候,贾涉和烈匕图都换上了正装。烈匕图召集群臣,和所有将领,在金莲府的丘寰上,高高站立,接受贾涉所奉上的降表。
  贾涉当众宣读:天水朝皇帝赵启,昏庸无能,陷害忠良,自己弃暗投明,投奔烈匕图。
  而烈匕图亦表示自己求贤若渴的样子,给贾涉分封了驻地,赐予美女十名,绶带,金印,封其为鞑靼国师,正式成为自己的谋士之一。并且为了表示自己欢迎更多的汉人前来投奔,还给贾涉送了不少金银珠宝,又将贾涉带来的南朝侍卫混编入自己的军中。另外给贾涉增派了一千人士兵,明着作为贾涉的府兵,实际则暗中监视。
  消息传回天水朝,举朝震荡。先前仅仅只是谣言说贾涉叛变投敌,现在已成事实,赵启迫于压力,也不得不宣布革除贾涉一切官职,他的内心,虽不真的相信贾涉已经投敌,但忍不住的失望之感,还是不住的往上翻涌。特别是当他看到贾涉向烈匕图上表的内容之后,更是沉沉的跌回了龙椅之中。
  文善,陆秀,顾鹏飞等人亦在赵启身侧,见到赵启这幅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顾鹏飞心中更是五味陈杂:他和他,终究还是在一起了吧……虽然明明知道是这样,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但是却无可抑制的,想到那个人。那个人的一言一笑,都反复的在心中回荡。两年未见,未曾淡去半分,反而影子更加深刻。若是能够再见他一面,若是能够再见一面。他会回来么?他在鞑靼,得到的待遇比天水朝好上百倍,甚至连身边的人也都不会再有缺憾。他还会回来么?若是将来,在战场上相见,又该如何?
  顾鹏飞心中一团乱麻,他比赵启更加烦躁,这个时候,却只能将其压下,对赵启道:“陛下,臣还是那句话,贾太傅,不会叛国通敌!”
  赵启微微抬眼,看了顾鹏飞一眼,哼了一声,开口拟旨:“文枢密,诏翰林学士传旨。贾涉已经叛国,他往日来往密切的丁大佑,马天翼等人,革职查办!”
  文善一愣,随即马上醒悟了这是皇帝要借口此事,清理朝堂了。
  他即刻答是,前去搜集丁大佑,马天翼等人往日和贾涉来往的证据,又根据赵启给予的提示,将丁大佑和马天翼等人在野的势力,尽数划归成贾涉一党,开始了打击。甚至连贾涉昔日在临安给丁大佑送去的礼物,以及丁大佑回礼都作为呈堂证供。
  一场以贾涉为借口的暴风雨,正在天水朝酝酿着。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人被打成贾涉一党,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送交刑部处理。
  赵启趁机大肆提拔自己的人和一些真正有才干的人。有不少只见过贾涉一面,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被打成贾党,大呼冤枉。但是那些人在大呼冤枉的同时,却被揪出不少陈年往事,或贪赃枉法,或强占民田,或出卖消息,或和鞑靼关系暧昧,都被打倒。
  只是,这场在天水朝廷所发生的清洗,作为和贾涉最密切的顾鹏飞,却安然无恙。
  虽也有人指出顾鹏飞亦是贾党,但赵启一锤定音:贾涉狡猾奸诈,和顾鹏飞结交,只是为了笼络自己的势力。朕在初登大宝之时,也和他有过一些来往,难道朕也是贾党?
  丁大佑被囚狱中的时候,愤然大呼:当今官家哪里是要抓贾党?分明是借此事,树立自己威信!
  第二天,此话传到赵启耳中,丁大佑因指斥乘舆之罪,被发配岭南,走到路上的时候水土不服,染病身亡。
  马天翼也好不到那里去,被丢到广南地区,做了一个宫观使。
  不到半年时间,贾涉投敌叛国所引起的风暴,就已经使得整个朝堂大换血。赵启出手干净利落,一击必中,被他所打倒的人,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顾鹏飞驻守川西,倒是偶尔回京述职的时候,赵启单独召见,将贾涉当日留下的油布包裹取出,其中的内容,大多数都已经公开,作为丁大佑马天翼等人的证据。此刻事已落幕,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赵启将包裹递到顾鹏飞面前,道:“这是当日,贾太傅留下的。事已至此,他恐怕不会再回来了。你或许和他再也见不到了,这东西,就送给你做个留念吧……”
  顾鹏飞接过包裹打开,字迹依旧,仿佛贾涉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他忍不住问道:“陛下,难道你真的相信,贾太傅通敌叛国了么?他知道我天水朝许多秘密,但烈匕图至今毫无动静,说明他并未出卖我天水朝!”
  赵启挥了挥手,看着顾鹏飞,过了片刻,忽然一笑:“顾卿家,朕有的时候,挺羡慕你的!”
  顾鹏飞一愣,赵启道:“贾党很多都还活着,若是给贾太傅平反,岂非意味着朕要给那些人平反?他回来也好,不回来也好,此事已成定论,又怎会更改?朕只是,只是想起他的时候,觉得心中隐隐有些难受。这一步,恐怕也是当日他料到的事情吧!”
  顾鹏飞不明白赵启在说些什么,赵启也不愿再多说,挥了挥手,示意顾鹏飞退下。
  直到殿中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赵启的嘴角才浮现出一丝苦笑:“制川,朕说过,你若不愿意,朕绝不会勉强。何须步步计算,竟到了给自己毫不留后路的地步?还是说,你即便归来,也不愿意,站在朕的身边了?早知如此,朕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流露出半点意思……”
  然而远在金莲川的贾涉,虽不知道赵启是怎么想的,但是自从他重得自由之后,便不用令狐春水前去打探消息了,甚至有些天水朝的消息,烈匕图也会来主动跟他说,当烈匕图说道赵启借用贾涉之名,打击异己的时候,不由的对贾涉笑道:“国师,本汗知道你一直想归国,但是这一下子,你是不可能回去的了!你就安心的在本汗这里干下去吧,等到平定南朝,本汗封你为南王如何?岂不比在赵启手下称臣更好?”
  贾涉看着烈匕图又送来的一箱玉石古玩,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了。
  要利用自己,他已经做到了,又何须隔三差五的不停赏赐?若是为了给准备前来归降的汉人做样板,却又不当着所有的人送,真是赔本的买卖!
  贾涉问道:“大汗是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么?”
  烈匕图道:“是,我已经和诸位将军商量妥当,准备南行!”
  贾涉心中一跳:“是准备南侵吧!”
  烈匕图哈哈大笑,摇头道:“不是,本汗听说国师心念故都,天水朝的故都汴京却在我治下,想带国师前去游玩,也好让众人看一看,本汗求贤若渴的意思!”
  贾涉知道烈匕图是准备南侵了,但是具体时间尚且不定,汴京地处中原,靠近南朝,或许能够找到机会溜回去!便笑道:“臣多谢大汗!只是金莲川风景优美,臣又在这里吃得好穿得好,前些天大汗还命我重建宫室,臣并不愿意到处乱跑,鞍马劳顿十分辛苦!”
  烈匕图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又道:“国师吃的好么?怎么看起来有些瘦了?近些天有些阴冷,我已经命他们将国师的被褥换过了,应该是睡得很好,怎么还有黑眼圈?”
  贾涉皱眉看着烈匕图,自从那日自己归降之后,这半年来,烈匕图决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倒是隔三差五的过来问东问西,一开始贾涉以为烈匕图是防范自己,现在看来,却又不太像。
  特别是最近,烈匕图有时候竟召集谋士在自己府中议事,行为怪异的很!
  贾涉随便敷衍了几句,却又听烈匕图问道:“听说国师最近和张杰将军走的很近,有时候张杰将军还夜宿此地,不知是不是有这种事情?”
  贾涉道:“张将军极力想要平定南国,愿为大汗的先头部队,想要立功,故此过来问我一些南朝的情况。前天详谈,时间晚了,便在这里留宿了一晚!”
  烈匕图面有不悦之色,说了两句之后,便起身离开。
  等到烈匕图一走,令狐春水便低声对贾涉道:“涉涉,你这样说,不怕烈匕图去找张杰的麻烦么?”
  贾涉微微一笑:“我就怕他不去!昨日大雨,我和张杰将军出府,前去他的驻军之处,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令狐春水道:“我又没去,怎会知道?张杰不会对你图谋不轨……”
  贾涉瞪了令狐春水一眼,道:“怎么可能?张将军爱他的家人甚深,他妻子因他的缘故,处处被堂嫂挤兑,他想要立功扬眉吐气,所以昨日让我去他军中,看他的训练之法。我顺便在烈匕图的大营中逛了一圈。大雨磅礴的时候,烈匕图的士兵无法再附近的小河演练水军,便在地上画了船只的形状,都在练兵!我想,烈匕图这次说要去汴京,恐怕就是准备大举南侵了!”
  令狐春水道:“若是这样,你为什么刚刚不答应烈匕图的要求,一同前去汴京?你不是日夜都想着逃跑回去么?”
  贾涉道:“他虽封我为国师,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十分厚待,但任何机密都未曾告知过我。刚刚来也只不过是试探,看我是不是真的不想回去!我若说想去汴京,他定然不会让我去!我若表示没有半分兴趣,说不定他会担心把我留在这里惹出事端,就带我走了!”
  令狐春水的目光中,隐隐的流露出一丝不明的情绪。过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那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准备了!”
  贾涉道:“不错,应该先暗中联络跟我一同前来的那些侍卫。但是我担心,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人已经被烈匕图收买了,要想个办法试探一番!”
  令狐春水看着贾涉,叹了一口气:“所以,你的黑眼圈,就是昨天晚上想这个而留下吧!”
  贾涉一笑:“你折腾了我半夜,没有黑眼圈才怪!”
  令狐春水亦露出了一个些许勉强的笑容:“折腾的时候你还不忘跟我商量如何窥探烈匕图的骑兵训练,折腾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他虽然这样说,却已经伸手,将贾涉抱起,走入房内。
  侍立在周围的仆佣军士,见到两人调笑耳语之后,又朝着内室走去,都知趣的退下,不再监视。
  房中偶尔传来粗重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飘散在夜空之中。
  在烈匕图的大帐中,烈匕图的神情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烈匕图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张柔,半晌一语不发。
  张柔心中发虚,努力的回想着自己这些天做错过什么,却最终不知大汗为什么神情变得这样严肃。
  直到张柔两个腿都在微微发抖的时候,烈匕图才开口:“张将军,本汗一直很信任你!自从你归降,本汗对你格外提拔,许多鞑靼人嫉妒你,背后攻击你,本汗都当他们是放屁!”
  张柔即刻跪下:“大汗对臣犹如再生父母!臣终不敢忘!”
  烈匕图冷冷的道:“但是你那个侄儿张杰,最近似乎很有问题!”
  张柔不明所以,只得等烈匕图的下文。
  过了半晌,烈匕图才道:“听说他最近,和国师走的很近,前天晚上还留宿在国师府上,有这种事情吗?”


  104、南行

  张柔不明所以,烈匕图道:“听说他最近,和国师走的很近,前天晚上还留宿在国师府上,有这种事情吗?”
  张柔并不知道,不敢乱答,只听得烈匕图道:“贾涉是真心归顺,还是权宜之计,都难两说,让你的侄儿,管好自己训练的水军,没事不要到处乱跑!是想通敌叛国,还是想谋反?和一个南人走的这么近,让本汗怎么放心让他做南下的前锋?”
  张柔从未被烈匕图如此严厉的教训过,心中憋了一肚子气,却不敢对烈匕图流露出半点,只能答是。待到退出烈匕图的大营,回到自己帐中时,免不了把张杰叫过来臭骂一顿,说他不努力建功立业,却去和贾涉混在一起,引起大汗的猜忌,连累到自己!
  张杰心中冷笑,当然不服,和叔父争辩数句,挨到的又是一顿臭骂。他攒了一肚子气,回到家中,跟自己的妻子说了,他的妻子是鞑靼人,消息颇为灵通,听见张杰这样说,便道:“你也是没眼色,我姐姐是大汗的侧妃,听说贾涉当众归降前,大汗曾经在他房中呆过一晚。最近这些日子,大汗对贾涉赏赐无度,贾涉和他那个侍卫的关系,众人皆知。你也不长长脑子,去趟这趟浑水做什么!”
  张杰急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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