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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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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忧。”

柴荣道:“爱卿鞠躬尽瘁,朕于心不忍,明日即送爱情回京师治病。”

李毂道:“世人皆有大限之日,为臣死不足惜,只盼陛下早日一统四海,完成大业。”说罢此言,李毂病情愈重,咳血不止,未过几时,便一命归天。李毂病故,柴荣甚是悲伤心酸,赵匡胤劝道:“今淮南平定,陛下当速发精兵,一统江北。人死不能复生,还当节哀才是。”

柴荣道:“李毂出征未捷却马革裹尸,朕心难安。传令收兵据守淮河北岸,朕要亲送李毂灵柩往京师,待下葬之后再征南唐。”

匡胤道:“陛下仁爱,但此时南征,时机千载难得,军师灵柩遣一大将护送便可。”

柴荣道:“君臣骨肉相连,朕不可忘却手足之情。”后周大军遂即收拢兵马屯兵,淮河北岸,水军都督王环督领北岸各寨,柴荣率亲军一路北上,送李毂灵柩返回京师。

南唐中兴元年,公元958年十月,后周世宗皇帝柴荣点兵三十万人再度南征,水陆并进,与南唐濠州府隔河相望。濠州刺史名叫郭廷,乃是一介文弱书生不懂兵法,麾下到有一员大将名叫林仁肇献计言道:“今见周兵大船居多,非濠州战船可挡,末将以为可在船上加造高塔,命旗手居高临下号令战船。”郭庭便依照林仁肇之计,在濠州战船之上加造木塔。

这日北风骤起,柴荣以为渡淮河时机已到,即命水军都督王环统领战船出战。南唐战船仅有十余艘战船之上建好木塔,林仁肇遂将大小船只分作十队,旗手登上木塔以旗帜为号。林仁肇对郭庭言道:“大人督领十队战船,末将亲举牙旗在木塔上指挥。遇黄旗则进,红旗则退。”郭庭以仁肇之计吩咐众将,遂登船出战。

河流之上,后周战船顺北风南下,林仁肇高举一面大红牙旗,分向东西挥舞,南唐战船便分作两队驶向东西。又见周船顺风来至横流之上,林仁肇将一面杏黄牙旗高举,两面船队望见旗号更替,便借横流中击截断周兵船队,将后周战船杀得大败。

柴荣在河岸观战,见王环败退而回。问道:“唐兵船少且小却操练有序,诸位爱卿可有何破敌良策?”

赵匡义道:“南唐战船虽是小船,却有塔楼居高,河面战局尽收眼底。陛下若能将船舱加高一层,则船高遮住南唐耳目,定可破敌。”柴荣采纳其计,传旨各寨水军日夜伐木,加修船仓,大船加高两层,小船加高一层。

时隔一月,后周战船修复已毕,世宗柴荣亲登战船向南岸眺望,心中大喜道:“船高河宽,其势雄伟,就为高船取名‘齐云舟’。”左右将官皆是称赞战船高大。

三日后,柴荣亲登齐云舟,命水军都督王环领中军,曹彬、潘美率一队小战船为左,李重进、赵匡胤率一队小战船为右,水军副都督向训领一队齐云舟为先锋,横成一队并列南下。郭廷、林仁肇率战船出寨,木塔之上只见挂先锋旗号的高大战船二十余只,却望不见跟随其后的船队阵势。南唐水军畏惧齐云舟,纷纷败退。

后周战船靠南岸,周兵纵火焚烧濠州大营,郭廷、林仁肇率败兵退回濠州城内,闭城坚守。柴荣传下诏令,命赵匡胤、赵匡义、高怀德、李重进分兵四路,围攻濠州。周兵云梯登城,撞车冲门,箭弩飞射,杀得城上唐兵好生悲惨。一连围攻数日,濠州城内粮草已尽,郭廷对林仁肇言道:“外无援军,内无粮草,老夫不忍城内百姓受苦,决议献城降周。”

林仁肇丧气言道:“大人乃文官,怜悯百姓疾苦,尚可降周;仁肇乃武将,只可战死,不可投降。大人待末将战死之后,再降不迟。”

郭廷道:“将军此言差矣,仁肇有韩信、乐毅之才,日后定是大唐社稷之臣。老夫已定下一计,可送将军回江宁。”郭廷命人取来笔墨,写下降表一封。表曰:

“今见周师威武雄壮,乃唐王水军不能敌也,破城已是旦夕之事。臣不能守一州以抗王师,然愿请命于唐而后降。”

写罢此表,郭廷对林仁肇道:“柴荣为人心胸宽阔,看到此表定不会为难老夫。林将军可扮作信使,自然可以脱身。”遂命人将降表坤在箭上射入周营。

后周大将高怀德在营中得到此箭,将降表送入中军大帐。柴荣观看一番,自然喜上眉梢。高怀德道:“郭廷老儿死到临头才想献城归降,未必是真心归附。”

柴荣道:“郭廷不献谄媚之言,而要告之其主,到也是个忠厚贤良之臣。传令各营今日起攻城暂缓,放郭廷使者出去。”

周兵各营得柴荣诏令,各自收兵。周营又回书一封准濠州可放出使者三人,郭廷令林仁肇带了两个亲信扮作使者出城。临行之时,郭廷叮嘱道:“将军能逃出此围,大唐必无忧矣。” 林仁肇再三拜别才驱马离去。

郭廷见林仁肇走远,自是开城献降,周主柴荣招抚百姓,厚待郭廷不做细表。单说林仁肇快马加鞭到长江北岸,又连夜渡船来到江宁。林仁肇将郭庭奏章上呈南唐元宗李璟,李璟也觉心酸,言道:“郭爱卿不忍百姓遭难,朕又岂能让爱卿心寒,传旨户部务必厚待郭廷家眷。”

又过两日,南唐泗州、楚州相继失守。柴荣已命人造成齐云舟数百艘,浩浩荡荡由由水路南下。偏巧楚州有个北神堰,此地河道狭窄,虽然可通长江,奈何齐云舟船体高大,难以通过。柴荣对众将言道:“齐云舟难过河道,朕欲率小舟先行。”

水军副都督向训劝道:“陛下倘若以小船列于江岸,南唐大船来犯,我军必败。臣以为当地百姓久居此地,定有通晓河运之人。”柴荣闻知有理,便令王环、向训在楚州打听通晓河运的百姓。

向训在楚州四处勘查河道,终日无果,到见一渔夫在划着小渔船唱歌,且词调清晰,婉转悦耳。唱词曰:

“老鹳河,波连波,百转千折入江河。老鹳河,波连波,曹操索船亦可过。”

向训听得上耳,便将老渔夫唤了过来。问道渔夫:“敢问老者,方才所唱传调有何寓意?”

渔夫答道:“楚州有一老鹳河北连淮水,南衔长江,水大浪急。自从南唐先主李昪封河治水,就是曹操铁锁连战船也可游到长江。”

向训闻听大喜:“实不相瞒,我乃大周皇帝柴荣麾下,欲请老者引我去开掘老鹳河,大事若成,我主柴荣定重重有商。”渔夫闻听有赏,便随向训去往周兵大营。

老渔夫指引周兵来至老鹳河故道,柴荣命人取来一宗金银谢过渔夫,遂命大军掘河开路。几十万大军不过三日,便引淮河之水流向长江。过了半日,大水泛涨,河道冲宽。柴荣大喜,名王环、向训督领齐云舟延老鹳河南下,其余众将率马步军水陆并进,杀至长江北岸。

柴荣扎下水陆两座大寨,又向唐主李璟下战书。李璟本以为周兵大船不能行至长江,今见数百艘齐云舟沿岸列阵,好生威武,心中自是畏惧。宰相冯延巳看出了皇帝心思,献谗言道:“楚州水道狭窄,周兵大船本不能如江。只恐柴荣是真命天子,率周兵自天而下,才至今日。”

李璟道:“宰相若有良策,可尽管说来。”

冯延巳道:“江北十四州乃柴荣后顾之忧,若陛下能将十四州让与柴荣,不仅周、唐克平息兵戈,还可换回郭廷、陆孟俊、边镐、许文缜、冯延鲁等被俘将士。”

李璟叹道:“寡人连年征战,有负苍生,今天助柴荣,非朕无能。”

李璟草拟臣表,命钟谟为使到江北求和。钟谟,字仲益,会稽人氏,柴荣见钟谟来营议和,问道:“朕已将百艘齐云舟列于江面,唐主可曾定下决战时日?”,

钟谟道:“陛下天兵至此,唐兵岂敢相抗?我主李璟愿削去帝号,尽献江北诸州,以长江为界以求太平。”自从南唐动兵,已近三载。柴荣自知劳师远征,军心疲惫,既有李璟割地求和,自是心满意足,准许议和。此时,扬、泰、滁、和、寿、濠、泗、楚、光、海十州为后周所占,南唐又献庐、舒、蕲、黄四州。李璟不再称帝,奉后周皇帝柴荣为正朔,自称国主,两家划长江为界。

一月之后,柴荣班师回朝,释放冯延鲁、陆孟俊、边镐、许文缜等众多南唐官吏放还,惟有边镐被俘又被放还,自觉大辱,含恨病故于金陵。寿州大将刘仁赡恪守忠节而死,唐主追授太师封号。

钟谟往周营议和返回南唐,自以为有功于国,同朝中百官相互称贺。惟有太傅宋齐丘却怒道:“割地求和,卖主为荣,何颜再见江南父老?”言罢转身便走,钟谟念宋齐丘乃老臣不敢顶撞,心里憋气。冯延鲁来至钟谟耳畔笑道:“宋齐丘倚老卖老,阁下怎可受者老儿之辱?”正是:

忠奸同室不相容,但看君王识贤庸。

江南春光来又去,偶尔也曾遇寒冬。

欲知冯延鲁有何奸计,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回:伐契丹周兵破三关  梦谶语点检为天子

钟谟听了冯延鲁直言,心中生怒,言道:“叔文兄所言极是,这老儿自持老臣,欺人太甚!只是官居太傅,举足轻重,怎好对付?”

冯延鲁笑道:“宋齐丘为人孤傲,少有人缘。仲益若能参劾一本,满朝文武定无人为宋齐丘求情,何愁老儿不倒?”钟谟听了冯延鲁之计,便回府草拟奏表弹劾宋齐丘。

次日,钟谟上奏表弹劾太傅宋齐丘,元宗李璟展看观看,奏章上书:

“太傅宋齐丘趁朝廷危殆之时,广结党羽,擅权朝纲,闭门日议朝政,开窗夜观天象。行鬼祟之事,怀不测之谋,背主为窃,居心不良,恶莫甚于无军,罪莫深于卖国,望陛下圣断。”

李璟看罢此章,将信将疑,招来宰相冯延巳、户部尚书冯延鲁二人,询问太傅之事。冯氏兄弟早与钟谟勾结一通,异口同声请治罪宋齐丘。元宗李璟信以为真,遂草诏降罪,将宋齐丘贬官为民。宋齐丘被贬为民,自往九华山隐居,不闻朝事,整日以读经诵史度日。

柴荣得了江北十四州,班师回开封。左丞相范质、右丞相薛居正率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后周南征大胜,百官自由一番朝贺。朝贺过后,世宗柴荣留下范、薛二相商议北伐辽国之事。柴荣问道:“今江北十四州虽为朕有,但百姓未忘唐恩,南国尚有余威,乃朕后患也。”

范质道:“陛下当休生养息,先大治淮南。若干年后再向北用兵,收复幽云十六州也为时不晚。”

柴荣叹道:“朕虽贵为天子,亦是人生苦短。收复幽云十六州乃朕毕生所愿,朕意已决,今夏出兵北伐,但江淮大治还需二位爱卿出谋划策。”

薛居正道:“若论治理也分文治与武治。”

柴荣问道:“何为文治,何又为武治?”

薛居正道:“若文治,当在十四州设知州以礼施政,以法治乱,兴办儒学,劝桑兴农;若武治,汉有藩王屯兵,唐有节度使列镇,选雄才之人总领诸州威震江南。”

柴荣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言道:“今四海不能一统,天下尚有割据,朕当以武治天下!”话音刚落,只见柴荣眉头紧锁,疑虑言道:“只可惜朝中无人堪当总领十四州之人?”

薛居正也道:“陛下所言极是,若定藩王,众皇子均年幼,不能更事;若封大将,只恐权大压主,要挟朝纲。还需三思而行。”

范质奏道:“下官到愿保举一人,既有皇脉之亲,又有大将威仪。”

柴荣心中惊喜,问道:“爱卿所举何人,速速道来。”

范质道:“大将军李重进乃先帝外甥,与陛下又是后表亲,为人忠直,不善心计,总领十四州之兵非他莫数。”柴荣听得是连连点头,遂命范质草拟诏书,加封李重进为淮南王,领十四州兵马政事。

后周显德五年,大辽应历八年,公元958年五月,后周世宗柴荣命淮南王李重进镇守江北,宰相范质、薛居正留守开封,柴荣自命为帅,王审琦为参军,率大军三十万北伐辽国。王审琦,字仲宝,辽西人氏,为人厚重,足智多谋。后周大军一路之上浩浩荡荡,威风百里,忽见征尘之中先锋官石守信拍马而来。柴荣问道:“石先锋不在前队开路,掉转中军作甚?”

石守信道:“启禀万岁,前面道路崎岖难行,马队尚能通过,但两车辎重难以行进。”

柴荣问:“现在哪州地界?”

向导官答:“启禀万岁,现在沧州地界。”

柴荣翻身下马,召集左右将官来至一隅。柴荣问道:“今行军艰难,又遇崎岖之路,只恐粮草辎重难以经过,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否?”

参军王审琦道:“沧州古有浊水,向北流通瀛、莫二州。陛下可调一支人马挖掘浊水,征民船漕运军粮辎重,水陆并进,不日便可兵临幽州。”柴荣闻听大喜,遂命都虞候韩通率一万将士从沧州高筑堤防,凿开浊水游口,使水漕直通瀛、莫二州。

过了几日,浊河水涨,大将赵匡胤、赵匡义率三万精兵押运粮草辎重沿水路北上,柴荣率大部兵马走陆路,两军并进。石守信率先锋前行,来至淤口关前,迎面一支人马截住去路,雁翅阵左右排开,大辽旗林立军前,为首一员上将,年纪四十开外,长得眉目有神,鼻正口方,长髯捶胸,宽肩阔膀,头戴卷沿紫金盔,身着龟背骆绒甲,足蹬牛皮战靴, 跨下踏雪追风马,掌中一条浑铁驼龙阴风枪,此人姓萧名思温,字寅古,官拜辽国燕京大都督,淤口关总兵。石守信把萧思温打量一番,知是辽国人马,便高声喝道:“番邦贼子听好,吾乃大周殿前副检点,正印先锋官石守信是也,今日天兵所至,尔等何不早早让路归降?”

萧思温一把掠过长髯,呵呵笑道:“南蛮小儿未免轻狂,大将萧思温在此,岂能容你等阵前撒野!”石守信闻听心中大怒,提枪催马来战萧思温,二人交手大战而是回合未分胜负。柴荣率军前行,闻听前军嘈杂止步,必是与辽兵相遇,遂命大将潘美、曹彬点三千骑兵往阵前助战。曹彬、潘美二将一左一右率兵杀来,逢兵兵死,遇将将亡,杀得辽兵哀哭悲叫。萧思温见周兵势众,不敢恋战,丢弃了淤口关仓惶败走。

周兵杀败萧思温,柴荣率军直逼瓦桥关下。瓦桥关都督名叫姚内斌,平州卢龙人氏。姚内斌得知萧思温大败退走,心中焦急,又见柴荣大军已到关下,只得硬着头皮出战。两军阵前,后周大将高怀德出马迎战,为过三个回合便将姚内斌生擒而回。姚内斌被押至中军大帐,一见柴荣便求饶请降。柴荣道:“姚将军既然有心肯降,可招降关上将士,朕也算汝献关有功。”

姚内斌道:“承蒙陛下不杀,末将立刻令士卒开关。”遂出了大营,转回瓦桥关开关献降。

再表赵匡胤、赵匡义兄弟二人统领水军,直抵益津关。镇守益津关的辽将命叫终廷辉,得知赵匡胤率兵杀到,终廷辉登上高关眺望。只见河道之上后周战船列队如同长蛇,马步军接踵而至,列阵关下。终廷辉心想赵匡胤武艺高强,赵匡义诡计多端,强攻智取自己不是对手,唯有骑射绝技兴许能吓住赵氏兄弟。终廷辉计上心头,传令点响号炮,大开关门迎战。

终廷辉来至两军阵前,闻听赵匡胤高声叫道:“终廷辉,久闻汝乃中原人士,还不快快将益津关献上,归顺我大周天朝。”

终廷辉道:“既是大周天朝,就请赵都督一展天朝神威,让终某也开开眼界。”

赵匡胤道:“这有何难?我即令擂鼓,与汝大战三百回合!”

终廷辉道:“周兵人多势众,胜之不武。昔日李克用在珠帘寨与周德威比箭,不知今日周兵阵中可有射手,与我比试弓箭否。若是赢了我献关归顺,若是输了汝退兵回去”

赵匡胤闻听此言正心中纳闷,赵匡义道:“终廷辉欲效仿周德威,可见已有归降之心,只是爱及体面才出此策,兄长答应便是。”

赵匡胤对终廷辉喊道:“尚不知汝箭法如何,快射来观看。”终廷辉命人放飞一只鸽子,遂搭箭开弓,“嗖”的一箭,飞鸽半空坠地。终廷辉神气十足,周兵将士无不望而兴叹。赵匡胤对匡义道:“若军中无有骑射之才,黯然退兵岂不是窝囊?”兄弟二人商榷之时,忽听阵中有人喊道:“末将愿与终廷辉一比高下!”只见一员牙将请战,匡胤问道:“此乃何人?”

赵匡义答:“此人乃折冲校尉米信是也。”

赵匡胤问米信:“汝有何才何能,敢阵前与终廷辉试箭?”

米信答:“在下曾学百步穿杨绝技,欲在阵前现眼。”赵匡胤闻听大喜,遂令米信出阵比箭。米信,字海进,本溪族人,善使骑射。米信命人高抛一枚铜钱,只见钱抛箭出,一箭中钱。赵匡胤喝道:“雕虫小技已破,汝等快快归降。”终廷辉心中后悔,大呼道:“快鸣金收兵!”话音未落,米信又射一箭,箭飞城头,射断鸣金锣挂绳。辽兵阵脚大乱,周兵呼号震天,终廷辉收兵不成,只得下马跪倒向赵匡胤献降。

赵匡胤收了益津关,封米信为麾下部将,率水军会合柴荣,后周大军威名大震。辽国三关失守,关南的定州、莫州、瀛州接连向世宗柴荣献城投降。后周收复三关三州十七县,众将自是筵宴庆贺,世宗柴荣喝得大醉,昏昏沉沉回到帐中歇息。

半夜时分,酒力发作让柴荣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睡梦之中,柴荣忽见面前一棵参天梧桐树,树干之上刻有五言诗一首,柴荣细细观看,诗曰:

“尔辈由南来,凶生向北死。此木化凡尘,点检为天子。”

读到最后一句,柴荣惊慌失措,拔除宝剑怒砍梧桐树,口中大呼:“点检为天子!点检为天子!”一番乱喊,柴荣方是噩梦醒来,只见被褥蹬掉地上,浑身寒颤交迫。猛听寝帐木门作响,柴荣一把抽出宝剑向门砍去。偏巧推开木门之人手疾眼快拔剑相挡,并高声呼道:“陛下勿慌,臣等前来保驾!”柴荣定睛一看,才见开门之人乃是高怀亮,身后跟着王审琦、赵匡胤。柴荣问道:“即位爱卿因何深夜来此护驾?”

赵匡胤道:“方才有侍者来报,陛下在帐中惊呼,臣等恐有辽国奸细,便前来护驾。”

柴荣放下宝剑,心中暗想梦见“点检为天子”是不祥之兆,不宜传出,便擦了一把鼻涕答道:“方才朕有些着凉,也不知说了什么梦话,众卿各自回帐吧!”众人见柴荣也无大碍,便告退回帐。

转过天来,众将往中军宝帐见驾,却不见世宗柴荣。有侍者来报,天子着了风寒,龙体欠安。众将得知柴荣生病,便前往御帐探望。来至帐中,见柴荣背靠龙榻,面色发黄。参军王审琦劝道:“陛下今得风寒之症,不如暂且班师回朝,待龙体痊愈再争辽国。”

柴荣道:“区区小疾怎可耽误大局,风寒之症不足挂齿。”

高怀德劝道:“北征数月,逢此秋冬之季,已是多生恶疾。陛下龙体要紧,还望三思。”

柴荣道:“朕举兵出征,空乏民力,所耗巨大,一旦退却,前功尽弃,不可拿征战当儿戏。众卿勿要再劝,命先锋官石守信明日出兵易州,收复幽州指日可待。”

次日,柴荣率兵向易州杀来,已感身体愈加不适,未往中军帐议事。赵匡胤来至柴荣御帐,见柴荣病无好转,不敢惊扰,转身欲退。忽闻柴荣问道:“卿有何事,但讲无妨。”

赵匡胤道:“易州守将李在钦出城叫战,末将特来请陛下诏令。”

柴荣道:“贼子来犯,将军务必取胜,已震军威。”

赵匡胤得令出兵,列阵易州城下。易州守将李在钦出马交战,不过三四回合,便被赵匡胤生擒回营。易州主将被擒,军心大乱,高怀德、石守信、曹彬、潘美等人一齐杀出,攻下陷了城池,夺了易州。赵匡胤得胜押着李在钦入帐,柴荣问道:“汝已为败军之将,见朕为何不跪?”

李在钦答道:“柴荣匹夫,俺奉辽国天子,岂能再降你南蛮竖子,在钦宁死不降!”

柴荣甩去肩上披衣,大怒道:“左右来人,将这贼子辕门斩首!”几个军卒上前按住李在钦,闻李在钦言道:“尔辈由南来,凶生向北死。我当面朝大辽天子而死。”李在钦转身面北而跪,面朝大辽君王而死。柴荣心中捉摸“尔辈由南来,凶生向北死。”这话好生耳熟,随口嘀咕竟无意说出:“此木化凡尘,点检为天子。”柴荣顿时头晕目眩,面色发青,是怒上加气,病上生疾,竟跌到帐内一病不起。

柴荣久病难愈众将皆是束手无策,唯有殿前都点检张永德议道:“天子安危乃朝之机密,再行北伐恐龙体难保,不如班师回朝。”

赵匡胤道:“退兵未得君命,恐有不妥。”

张永德道:“我为三军监军,虽无君命,可传军令。”众人便依照张永德军令,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柴荣在御撵中病了几日,这日稍觉有愈。掀开车帘,见几十万周兵行军,便问道:“大军杀至何处?”

赵匡胤答道:“大军现已班师回朝。”

柴荣闻听大惊,遂令止住行军,命众将到御撵之前来见。众人来至撵前,柴荣问道:“何人擅自传令退兵?”

张永德道:“为臣下军令退兵。”

柴荣问道:“汝未得君命怎敢擅自退兵?”

张永德道:“臣见陛下龙体难愈,便以军令代君命,传令退兵。”

柴荣心中不悦,却又笑道:“都点检不负监军之职,朕心甚慰,众卿行军便是。”柴荣掩了车帘,在撵中是又气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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