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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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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陛下!”赵晖道:“情陛下赐臣一支兵马,明日我往南唐营前叫阵决战,以求将功补过。”

柴荣道:“朕令韩令坤为副将与老将军同去,也好作个照应。”赵晖赶忙谢恩与韩令坤领了军令出帐。

到了次日,赵晖、韩令坤二将领兵来到南唐大营,百般叫骂诱敌出战。陆孟俊高挂免战牌闭营不出。一连三日皆是如此,赵晖、韩令坤只得无功而返。

南唐久不出战,军师李毂对柴荣言道:“陆孟俊用兵意在奇袭,可令人扮作粮队再诱敌出战,为臣已有两册令陆孟俊有去无回。”柴荣召来众将,李毂道:“我观西面有一小山,今晚石守信率粮队绕山而行,郭从义、高怀德、李重进、韩令坤各领一支人马沿山南小路设伏。我与赵晖在山顶督战,以火弩为号,众将若见有火弩射下,便按弩落方向率兵杀去。”众人皆言晓得。

晚间,陆孟俊在营、帐中正准备歇息,探马来报周兵又有粮队往西山而来。陆孟俊大喜即刻率兵去劫粮草。

来至西山脚下,正遇后周大将石守信的粮队,石守信一声令下,只见辆车上的蒲草掀开,周兵挥刀举枪掏出粮车,陆孟俊惊呼:“中计也,快撤。”在山顶的李毂看的清清楚楚,命赵晖射出一支火弩。埋伏在路边的郭从义第一镇兵马向火弩所射方向杀来,陆孟俊掉头又撤。山顶设下第二箭,高怀德率第二镇兵马杀出。陆孟俊正进退两难,副将陈觉劝道:“周兵皆是按火弩所指杀来,将军克令我部兵马举火把摇动,定能破了此计。”陆孟俊速令士兵摇动手中火把。等第三支、第四支火弩射出,李重进、韩令坤所率兵马被唐兵摇动的火把晃的看不清落箭之处,陆孟俊乘机逃走躲过一劫。

后周虽是胜了一阵,却逃走了主将陆孟俊。柴荣言道:“陆孟俊能识破军师妙计,看来必有能人相助,我等还需从长计议。”

军师李毂道:“虽是一计不成,但为臣二计已出。”

柴荣道:“既然军师有妙计,可速速说来。”

李毂道:“可用响镝为号,再诱陆孟俊出战。”

老将赵晖问道:“军师所言响镝,不知是何宝贝?”

李毂道:“古时匈奴冒顿单于,将木哨绑于弓箭之上,称为响镝。响镝射出木哨随风而响,匈奴士卒随哨声而杀出。一旦陆孟俊出战,众将可闻声而出。”

柴荣问:“只恐再用粮草引诱,那陆孟俊必不会中计。”

李毂道:“此番需陛下独自往唐营诱敌。唐营之东,有一东山,我与赵晖将军在东山督战,可令高怀德保护陛下左右。其余众将依旧埋伏东山山下。”柴荣以为妙计,令李重进、郭从义、石守信、韩令坤 分作四队埋伏东山脚下。

高怀德扮作侍卫跟着柴荣来至唐营大寨之外,指指画画,说说笑笑。守营的唐兵看见,急忙报与陆孟俊,陆孟俊登上箭楼观看,大喜道:“柴荣只带一人来探我大营,此时出营将其生擒,大功可成。”

副将陈觉劝道:“柴荣如此冒险,只恐其中有诈,将军不可轻易出战。”

陆孟俊道:“这到无妨,我多带些兵马就是。”遂点起三千精兵,推开辕门,一哄杀来。

高怀德将陆孟俊率兵出营,赶紧劝道:“陛下快走,唐兵中计。”柴荣与高怀德君臣二人调转马头,向东山跑去。陆孟俊见二人无有兵马,率兵飞奔一并追去,柴荣在前,高怀德在后,追来一个被高怀德刺死一个。等追至东山,在山顶督战的军师李毂,命箭手将响镝射向陆孟俊,响镝掠过长空,拉出一道长音。郭从义率第一路兵马随哨音杀来,陆孟俊见周兵不顾一切只冲自己杀来,慌忙抛弃左右只率三百骑兵往回逃。又闻二支响镝射出,李重进率第二路兵马直冲陆孟俊杀来,陆孟俊抛弃身后骑兵,向一山谷逃去。三支响镝射向谷口,石守信率兵冲向山谷,众将士高呼:“生擒陆孟俊!”陆孟俊再无退路,值得往山谷中逃窜。

这第四支响镝乃是一支雕翎箭,雕翎射远不射近。猛闻一阵长空呼啸,箭落山谷之中,响起阵阵回音。陆孟俊听得此音吓得魂不附体,竟跌下战马。凑巧周将韩令坤率第四队杀到,不知陆孟俊能否逃此劫,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周世宗下书金陵府  赵匡胤夜袭正阳关

山谷传出响镝回音,陆孟俊惊恐落马,正巧韩令坤在催马杀来,大喊道:“陆孟俊拿命来!”陆孟俊早无战心,翻过身来跪地求道:“我愿归降,将军饶命。”韩令坤马到近前,勒住丝缰,命手下士卒将陆孟俊五花大绑。

周世宗柴荣、军师李毂和众将领会合谷口,韩令坤擒了陆孟俊,其余将领也擒获不少唐卒,众人皆是大喜不已。李毂言道:“主将已擒,诸位将军可扮作唐兵,骗开营门,一齐杀入。”遂命赵晖押解降卒回营,柴荣亲领一支军卒换了唐兵衣装,押解陆孟俊前去骗营。其余众将各率本部兵马尾随于后。

柴荣押着陆孟俊来至唐营,命陆孟俊喊开辕门。陆孟俊对守卒喊道:“我乃大将军陆孟俊,尔等速开辕门!”守营的士卒一看陆孟俊,二话不说即开辕门。

柴荣一声令下,后队的周兵喊杀而上,前呼后拥杀进唐营。唐营之中一片大乱,有人报之副将陈觉,陈觉提刀上马,未出中军,高怀德、李重进等人已迎面杀来。陈觉大乱分寸。调转马头竟弃营逃走。营中士卒多是楚国人,本不愿侍唐,如今主将被俘,更是无心再战,索性纷纷投降。

周兵得此大胜,柴荣即令大将李重进率兵三万,乘胜南下。寿州之南便是扬州,乃是南唐所设东都,冯延鲁为东都留守。陆孟俊大败,李重进率兵杀来,连夜起兵攻城。冯延鲁躲在城内不想如何死守,等待援军,只想城破之后如何逃命。

思来想去到了天明,冯延鲁想到当年伍子胥文昭关一夜愁白了头,自己不如一夜剔光头。冯延鲁找了个下人剪掉自己满头须发,扮作一个僧人模样,打算潜逃出城。

冯延鲁刚装扮已毕,周军便攻陷扬州,一面安抚百姓,一面招帮缉拿东都留守冯延鲁。

李重进刚入扬州,有一士卒来报,拿住一和尚,这人怀揣官印欲从南门出城。等士卒将这和尚押到近前,李重进看了看那官印,又瞧了瞧和尚,猛然惊呼:“汝乃冯延鲁!”

冯延鲁见事情败露,赶忙叩头求饶。李重进骂道:“毛发受之父母,如竟为贪生而剔光;死到临头,却贪恋官禄,携官印逃走。无耻之徒,扔进囚车,待我请功。”

扬州大胜,周军正欲渡河南下,柴荣得赵匡胤急报,淮南大雨连降泛滥成灾。柴荣只得召回赵匡胤,放弃清流关,屯兵南岸。

自从冯延鲁被擒,宰相冯延巳是日夜难眠。为保住二弟延鲁性命,心中便生出割地议和之计,冯延巳对李璟奏道:“长江之北与中原相连,柴荣视为后顾之忧,陛下若将江北十四州赠与柴荣,周兵不战自退。”

太傅宋齐丘道:“江北尚在恶战之中,淮河两岸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相国怎能轻易割让十四州。”又对李景奏道:“强弱不敌暂可避让,陛下削去帝号自贬为王,向周称臣。只要江北重地不失,亦有卷土重来之日。”冯延巳唯恐救不回冯延鲁,与宋齐丘再三争辩,以求割地议和,换回冯延鲁。

李景左右为难,劝道二人:“朕先遣使自贬为王,若是不成,再议割地之事。”

后周丞相王朴开封病故,临终前举荐范质、薛居正二人为相。范质,字文素,大名人氏。薛居正,字子平,北宋开封人氏。这二人皆后唐时的进士,历经后晋、后汉,在朝中颇有资历,范质通晓时政要务,薛居正精于刑部律法。有此二人在朝为相,柴荣自是可在前敌安心征战。

这日,柴荣正在帐中与军事李毂商议兵事,有中军官来报:“启禀万岁,南唐遣使者孙晟来至辕门外,称有要事求见。”

军师李毂对柴荣道:“此时又来使者,必是为议和之事。陛下只可应允割地议和,其余无需多论。”柴荣也点头称是。

少时,南唐使者孙晟来至帐中,施礼叩拜。柴荣细观孙晟,此人长得面目清瘦,却有仙风道骨;身长七尺,但见二目精气十足,略有些当年冯道的气度。孙晟,初名凤,又名忌,密州人氏。少为庐山简寂宫道士,后投南唐。南唐中主李景用人注重诗词书画,见孙晟文辞出众,诗赋皆通,又口舌能辩,遂视为心腹之臣。

柴荣问道:“唐主命汝前来,可是为了议和之事?”

孙晟答:“陛下见识不凡,下官前来正是为两主议和。我主李景为求江淮太平,愿自贬为王,削去帝号,像大周纳贡称臣。”孙晟将李景称臣奏表递上,又道:“我主为表诚意将名讳‘景’字,改为‘璟’字,只称王不称帝。”

柴荣道:“周、唐久战淮河两岸,百姓多遭罹难。朕欲代南唐重治江淮十四州,汝可告知李璟,待淮河百姓富庶之后,朕再将十四州归还南唐。”

孙晟答道:“我主已将帝号削去,向大周称臣。陛下却借此谋图江北十四州,如此我主李璟到不如以义争锋,与周兵一战。”

柴荣笑道:“以义争锋?朕到要听听李璟有何大义?”

孙晟问:“有当如何,没有又当如何?”

柴荣道:“倘若有义,江北十四州依旧为南唐所有;若说不出义,朕当即杀汝!”

孙晟道:“我主李璟既无虎狼之心,又无桀纣之暴,治政江南尚无过失;周兵南下,出师无名,大兴徭役,战乱江淮。我主怜悯百姓之苦,自贬为王,陛下却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十四州久受唐恩,人心所向,倘若拼死一战,成败尚未可知?”

一席话让柴荣心中暗暗钦佩,对孙晟道:“先生出口不烦,议和之事容朕思量几日,必做答复,咱情先生往别帐歇息。”孙晟遂告推出帐。

柴荣正为议和之事为难,军事李毂却在一旁掩面而笑。柴荣问道:“孙晟将朕数落一番,爱卿不住一言,为何又独自偷乐?”

李毂道:“我观孙晟舌如利刃、口似悬河,却有些辩才。但不过是嚅动舌簧之辈,陛下不可被此人蛊惑。”

柴荣道:“不知军师有何良策赐教?”

李毂道:如今南唐有理而无力,此乃李璟的缓兵之计。削去帝号,却不失一州一郡,青山可留,柴薪何愁?而陛下劳师远征,万不可前功尽弃!陛下可草拟诏书一道,务必措词强烈,言语激昂,以文才镇住孙晟口才,让他枉费徒劳。”

柴荣道:“既然如此,军师何不代我草拟此诏。”

李毂道:“陛下乃真命天子,笔下自有皇威所在,为臣不可代笔。”

柴荣本是武将出身,不擅工笔,自拟诏书一写便是三日。唐使孙晟见柴荣不急于议和,心中反到焦虑,隧往御帐求见。孙晟又言议和之事,柴荣言道:“大江南北本为一统,李璟割地裂土,罪过不清。朕已拟下诏书,汝速传于李璟!”柴荣脸色突变,令孙晟惊讶不已,不敢接诏。柴荣又道:“南唐若无人识字,待朕念来。”柴荣展开诏书,读曰:

“自有唐失御,天步方艰,六纪于兹,瓜分鼎峙。自为声教,各擅蒸黎,交结四夷,凭凌上国。华风不竞,否运所钟,凡百有心,敦不兴愤?朕擅一百州之富庶,握三十万之甲兵,农战交修,士卒乐用,苟不能恢复内地,申画边疆,便议班旋,真同戏剧。至于削去尊称,愿输臣节,孙权事魏,萧詧奉周,古也虽然,今则不取。但存帝号,何爽岁寒?倘坚事大之心,必不迫人于险。” (《新五代史》卷六十二 南唐世家第二)

孙晟无奈接了诏书,匆匆赶回江宁府。南唐李璟看了此诏是伏案而哭,南唐众臣皆来劝慰。冯延巳道:“为臣曾劝陛下,早早将江北十四州让与柴荣,便可皆大欢喜。”话音未落,便听一人怒道:“柴荣欺人太甚!”众人一看,正是李璟之弟、水军都督齐王李景达。景达道:“我大唐尚有数万水军,臣愿为皇兄在淮河与柴荣决战。”

太傅宋齐丘道:“今逢淮河水涨,北军未曾准备大船,大唐水军正可趁此北上。”李璟早已心无主张,只得准奏。

齐王李景达不仅有统兵之才,又有爱将之品。李景达领了诏书,会合左监门卫上将军许文缜,左千牛卫上将军边镐,又命陈觉、朱元为副将,在淮河南岸寿县会集兵马,寿县有一山名曰紫金山,李景达就在紫金山下,依山隔河扎营立寨,操练水军。

自淮河水涨成灾,后周军中多有士卒得了疫病,军师李毂也染上此疫,大病不起。柴荣得知李毂重病,遂往床前慰问。柴荣道:“朕有今日,全赖爱卿与王朴运筹帷幄。前月王朴京师病故,而今爱卿又重病难愈,让朕如何南征?”

李毂道:“臣闻南唐李景达督领水军已屯兵南岸,不知陛下如何破敌?”

柴荣道:“朕已命赵匡胤、石守信在北岸征集木料,连日打造大船,已备来日水战。”

李毂道:“恕臣直言,南唐李景达知兵爱才,非是陆孟俊之辈可比;北方军士不习水战,唐兵隔河河拒守,对我军不利。臣前日细观草图,再寿县之西,有一正阳关,地处颖河、淮河交叉之处,陛下当先取此关,自有破敌之策。”

柴荣道:“爱卿权且养病,朕定按军师之计破敌。”君臣一番抚慰,柴荣遂往点兵。

柴荣回至中军,大将王环来报,五十只大船已经造成。接着又有大将向训求见,柴荣令向训来见。向训入中军拜见柴荣,柴荣问道:“向将军率兵讨伐蜀国,怎么来到淮河大营?”

向训道:“末将半月之内已收复汉中四州,受宰相王朴遣派,率一万精兵前来会合。”柴荣大喜遂命王环为水军都督,向训为副都督统领战船由颖水入淮,偷渡正阳关;又命赵匡胤、赵匡义率三千精兵藏于大船之内,靠岸之时袭取正阳关。

正阳关本是颖河、淮河相交之处,河运兴隆,商船往来,甚是热闹。王环、赵匡胤率大船由颖河南下,眼看船队将到正阳关,赵匡胤道:“远望河道商船居多,想必正阳关是个热闹地方。船队并进,唐兵必做准备;若能分队潜入,必可偷袭此关。”

王环以为所言有理,命令十只大船并作一队,分为五队,皆是战旗放倒,人换布衣,扮作商队入关。这五支船队间隔一个时辰,便驶入一队大船。河道之上往来船只大小各异,守关士卒也见怪不怪。天色将晚,五十只大船纷纷靠岸,赵匡胤将一面战旗扯成五十条,各邦一支弓箭,命为“旗角令”,传告各船若得“旗角令”便登岸偷关。

到了子夜,赵匡胤吩咐士卒传下“旗角令”。各船牙将得令,率领藏于船内士兵登岸。岸前高耸一关,此关便是正阳关。赵匡胤率领三千士卒口中衔枚,轻声慢步来之关下,一面抛出绳索,一面点燃号炮。一声炮响,绳索飞抓抛向城垛;二声炮响,周兵口衔单刀牵索攀墙;三声炮响,人已登上城头。南唐士卒未曾料到周兵杀到,三声信炮响后,才掌灯巡城。忽闻周兵喊杀惊天,正阳关城头大乱。正是:

旗角为令河道传,三炮夜登正阳关。

狼烟未曾掩星月,颖水南流已换天。

正阳关内一场夜战,杀得唐兵大败。赵匡胤、赵匡义、王环进了此关,见麾下士卒押来一人,此人衣装凌乱,发髻蓬松,身长八尺,却垂头丧气。赵匡胤问道:“汝乃何人?”

那人答道:“下官正阳关守将朱元。”

匡胤道:“身为大将丢了关隘,留你何用,将其斩首!”朱元赶忙跪地,苦苦求饶。

赵匡义劝道:“兄长何不留他狗命,让他诈书一封诓骗李景达。”赵匡胤闻听有理,便饶过朱元一命,令朱元写下书信一封诓骗李景达。天亮之后,正阳关依旧高挑南唐旗帜,赵匡义命人封锁水道、陆路,隔绝四处消息。

这日,李景达在军中正与边镐、许文缜商议兵事,中军官来报,称正阳关大将朱元送来急报。李景达接过书信,展开细观,信中言:

“昨日周兵来犯正阳关,末将率水军迎战,诛杀赵匡胤、溺死赵匡义,缴获周兵战船五十艘,连夜修书报之都督。”

李景达看罢此信大喜,命中军官为朱元记上头功,又传令各寨水军起航向北岸进发,只留副将陈觉所部一支人马留守南岸大营。

驻扎北岸的周兵眺望南唐战船驶来便报知柴荣。柴荣命大将高怀德率小船出战,只可败不许胜;其余将士退后十里,留下岸边空营一座。高怀德率几十只小船迎战,只有弓弩冲南唐战船乱射一气。南唐大船迎面冲来,周军小船一碰即翻。高怀德见南唐小胜,遂鸣金收兵。周兵退回北岸弃船逃走,唐兵杀进后周大营,见营寨皆空,唐将许文缜言道:“周兵弃船北逃,想必害怕我军,都督当乘胜追击。”

李景达笑道:“此时追击只恐有伏兵包围,传我将令,大军摆成一字长蛇阵向北行进。”南唐大军拉成一队向北行了几里,忽见前方一队兵马早已列阵,周世宗柴荣立马阵前。李景达喊道:“阵前立者可是周主柴荣?”

柴荣道:“既然认得朕,尔等就该下马早降!”

李景达道:“柴荣,难道不知赵匡胤昨日已命丧淮河?孤王劝汝一言,早早退兵,好自为之。否则,本王杀格片甲不留,于汝何益?”

柴荣闻听放声大笑:“朕昨日得报,正阳关已被赵匡胤所占。不是殿下杀得是哪家赵匡胤?”

李景达闻听此言,心生疑虑,命人回去探查。只见后周大将高怀德持枪出马,南唐这边也有大将边镐迎战,二人战至二十回合未分胜负。韩令坤、郭从义各领左右马步军一千人杀出,唐将许文缜也晒一支人马助战。

两队人马厮杀正酣,一个南唐马探飞奔来至阵前,对齐王李景达报道:“启禀都督大事不好,赵匡胤从正阳关而出,奔我南岸大营杀去!”李景达闻听此言,心中一惊,不知如何是好,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五回:齐云舟二番渡淮水  十四城周唐划长江

齐王李景达得知赵匡胤从正阳关杀出,心中是惊骇不已,暗想昨日信中朱元已将赵匡胤、赵匡义兄弟二人诛杀,今日又杀出一个赵匡胤,真实难辨,不如暂且退兵。李景达传令鸣金收兵,唐兵纷纷退走。李重进对柴荣道:“陛下,唐兵退却,末将愿领三千精兵追击。”

柴荣道:“李景达率兵退走并非溃败,其中虚实难测,不可追击。”

过了少时,探马来报,李景达已率兵登船。柴荣道:“若是登船撤走,军士必无战心。”遂命李重进率三千轻骑追击。南唐士兵撤走之时,见周兵未来追杀,不慌不忙列队登船。忽闻马蹄震地,鞭挞惊耳,后周大将李重进率领骑兵飞奔杀来,多数唐兵尚未登船,顷刻惊恐大乱,仓惶迎敌。正是:

飞骑卷土震淮河,怒携浩淼化长歌。

踏碎岸边无名骨,洒尽水中血滂沱。

一痛厮杀,南唐将士哀鸣苦喊,死伤难计。柴荣率后队人马跟到,又是一场好杀。五万唐兵或死乱军刀下,或溺淮河水中。唐将许文缜见势不妙,高声叫道:“齐王快走,末将断后!”李景达仅率十几只战船,军士不足千余人狼狈逃回淮河南岸大营。许文缜杀得一条血路正欲逃走,大将高怀德催马赶到,伸手揪住许文缜腰间丝绦,一声大吼将其扯下战马,十几个军卒一拥而上,将许文缜按住生擒。

李景达与边镐刚上南岸,见紫金山大营紧闭不开。边镐喊道:“齐王率军回营,快开营门!”话音未落,一支弓弩从箭楼之上射下,从边镐耳畔擦过,边镐大骂道:“狗奴才!哪里射?”从弓兵身后闪出一将,高声喝道:“陈觉小儿已被杀败,大将赵匡义在此!”

“啊!气煞我也,今日拼了性命也要夺回大营。”李景达暴躁怒吼,却招来紫金山上战鼓擂声,后周大将赵匡胤率一千骑兵从半山腰上,倾泻而下。边镐劝道:“败局已定,殿下且走,臣自挡之!”李景达领了几百败兵逃走,边镐率其他兵卒迎至山坡与赵匡胤大战。唐军被周兵一冲击溃,南唐士卒纷纷投降。大将边镐杀出重围,寻一小道逃走,偏巧参军赵普早有预料在道间布下绊马索,绊倒战马,生擒了边镐。

李景达、陈觉败退江宁府,边镐、许文缜被周军生擒。镇守寿州的大将刘仁赡得知此事,是暴病不起。寿州城被困已近两年,城中粮草竭尽,人心惶惶,李璟再三派兵来援,却屡战屡败。此番李景达全军覆没,寿州副将孙羽见待援无望,而刘仁赡也是病入膏肓,便擅作主张,借刘仁赡之名举城降周。柴荣得知此事,亲往寿州收复,并散发军粮接济城内军民。孙羽作得一碗肉粥献与刘仁赡,仁赡问道:“平日只有糠汤,今日哪来的肉粥,莫非援军已到?”

孙羽答:“末将已归顺周主柴荣,此粥乃是周军接济。”刘仁赡顿时大怒,打翻碗筷,骂道:“我食唐禄,怎可再吃周食?贼子负我!”刘仁赡气血攻心,呕吐鲜血,昏厥而亡。

柴荣率军收了寿州,占据淮河南岸,指日可到长江。众将官大摆筵宴,相互称贺,偏巧有人来报军师李毂病危,柴荣遂率领众将返回北岸大营探望。君臣相见,自是依稀泪下,李毂道:“陛下已袭取淮河两岸,南唐败军已定,但幽云十六州尚未平定,实乃老臣后顾之忧。”

柴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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