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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云霓)-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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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妈妈在一旁道:“二小姐有福气,想必能有好结果。再说就算二小姐想不到,还有太太在旁边提点着。”

  大太太长出口气,“只要将来她能享了福,我哪里还怕别的。”话刚说到这里,大太太准备躺下来歇一会儿。

  陈妈妈揭开地上的小鼎向里面撒百合香料,就有人进来道:“崔妈妈回来了。”

  大太太遣了崔执事家的去探听捎息,听到崔妈妈回来了伸出手来招呼陈妈妈将她扶起来。

  崔执事家的进了屋,向大太太行了礼就说起任家的情形,“我等了半天,看到常宁伯府里去了两个御医,等到御医走了,我才问后门的婆子,那婆子说……”崔执事家的看了看大太太这才吞吞吐吐地小声道,“两个御医都说世子的病不好了,我恐怕有失急忙回来禀告。”

  大太太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严重?”

  原本以为是小病,谁知道……

  崔执事家的道:“那御医也说不清楚……”

  本来是好事,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万一世子的病治不好,瑶华岂不是……

  “问清楚了吗?”

  崔执事家的道:“奴婢哪里敢含糊。”

  大太太捏紧了拳头。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绿袖道:“舅太太来了。”

  大太太看一眼崔执事家的,崔执事家的不动声色地退下去。

  穿着孔雀绿褙子的舅太太进了屋,见了大太太,舅太太上前嘘寒问暖了一番,又谨慎地看看左右,这才笑着道,“皇上不在宫里,明令不准任何外命妇进宫,更何况我呢。”

  大太太脸上闪过失望的表情。

  舅太太道:“不过倒是传了消息。”说着将手里的字条拿给大太太看。

  一指宽得纸上,俊秀的笔体写着几个宇,“常宁伯宜。”

  舅太太接过茶盅喝茶,“静妃娘娘也关切着呢,虽然不方便说话,还是让中官传话来说,这件事她一定会想办法的,让家里不要急躁,这件案子冲的不是陶家。”

  听得这话大太太越发恨起容华来,要不是容华多事,哪里会虚惊一场。

  舅太太道:“再怎么样,这件事也要等到皇上回来,到时候还怕静妃说不上话,毕竟是枕边人,过来人都知道,比什么都有用的。”

  大太太有些心不在焉,“我也是这样想。”

  舅太太笑道:“那就是了。”

  大太太想了想,叹口气道:“常宁伯家也托人来提亲了。”

  舅太太笑容满面,“那可是好事。既然静妃娘娘也这样说了,常宁伯府必定是能靠住的,再说……”她虽然才到京城不久,从儿子嘴里也得知些事,常宁伯家可是京里有名的大财主,名下不知道有多少铺子,让人眼红还眼红不过来呢,这种话不好说出口,只能婉转地揭过,“瑶华嫁过去也不会吃亏。”

  大太太听得这话里的意思,却一点没松开眉头,低声道:“刚才我让人去打听,常宁伯世子得了重病,恐怕一时半刻不会养好。”

  舅太太睁大了眼睛,半天才拿起帕子掩嘴惊呼一声,“还有这样的事?”

  大太太道:“之前只是听说得了头疼病,京畿也不去了,在家里将养着,我这才让人去打听着看,谁知道竟然是大病。”

  舅太太脸上阴晴不定,“这种事……”说了这三个字,就像是将后面的话都说了出来,怪不得常宁伯府要急着娶亲了,难不成是怕世子一病不起?

  冲喜这种事莫说是勋贵之家,就算是有些头脸的人家都常做的,有时侯还真的一冲就好了,可万一冲不好,那新妇可就直接成了寡妇。

  眼前陶家却要借着常宁伯家的势头避祸。

  这盘棋要怎么下才好?

  舅太太眼睛不停地转,看到大太太对瑶华的不舍,就顺着大太太的意思,“要是重病那自然是不能嫁了,我们家好好的姑娘……再说,现在婚事又没有定下来,拖些时日看看,世子病好了,这婚事自然能接着谈了。”

  大太太想起陶正安那晚说的话,心里忐忑难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真的不嫁瑶华,就要想其他办法,老爷又不相信静妃娘娘,说不定又会将辞官旧事重提。

  眼下刑部正审顾瑛,这种节骨眼,缓又缓不得。

  舅太太又上前劝说一番,“这事不能着急,毕竟是嫁女儿,咱们家又只有这一个女儿贴心的。实在不行,还是让静妃娘娘上下打点打点。我们总归是和天家沾边的,总不能这点面子都没有。”

  真正和天家沾边的是李家又不是陶家。大太太猛然想起陶正安的话,静妃娘娘受宠之后,跟着发达的的确是李家……

  舅太太似是看出了什么,笑着道:“静妃娘娘和皇上提起过,要不是有你这个姑妈,我们李家说不得沦落到何处。”

  大太太方才心中浮起的疑虑顿时一扫而净,眼睛跟着湿润起来,“难得娘娘还记得我。”

  舅太太笑着道:“也就是现在娘娘行动不便,将来只要生下皇子,我们也就熬出头了。”

  大太太和舅太太在屋里说话,瑶华这边得了任延凤的消息,将纸条打开看了之后,就着火烧成灰烬。

  湘竹有些着急,“这件事是要捅破还是就这样等着结果?万一大太太不同意那不是就弄巧成拙?”

  瑶华心里冷冷一笑,永远不要将自己想的多么重要,即使是在父母面前,只要涉及到利益,她绝不会因为什么理由而得到保全,否则这些年她也不会一心一意为自己打算。

  静妃入宫之前让她看清楚了这个世道。没有什么真正的亲情可言,否则几年前五妹妹就应该逃过那一劫,她曾悄悄地想过,如果父亲知道那天在书房里偷听的人是她,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她掉了五妹妹的簪子,之后听到父亲和母亲说的话,生怕母亲真的去向五妹妹问清楚……还是静妃想到了法子,干脆就不要让母亲听五妹妹解释……一个偷听者,又偷了母亲银票,在事实面前有什么好解释的?

  却没想到,结果竟然是五妹妹死了……

  无论是谁,只要手里没有任何棋子就注定任由别人摆布。

  是她先看中了赵家,五妹妹却不声不响在她背后用起别的手段勾引赵宣桓,五妹妹平日里口口声声将她当作亲姐姐看待,在利益面前将她这个姐姐忘的一干二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瑶华看向湘竹,“一会儿父亲回府,就来告诉我。”

  湘竹点点头下去安排小丫鬟去盯着。

  瑶华坐在锦杌上看镜子里的自己,嘴唇苍白,眼睛却红肿起来,她低下头轻轻地咳嗽两声。

  再也不会有人阻挡她。

  ……

  陶正安回到府里,大太太将常宁伯家来提亲的事说了。

  陶正安眼睛一抬,终有几分满意,“我打听了,常宁伯在朝中人脉很广,世子又在京营里,瑶华虽然嫁过去做继室,也不算委屈了她。”

  大太太看向陶正安,“常宁伯世子病了,我特意让人打听了一下,那病症没有那么容易就好。”

  陶正安拿着茶杯的手停滞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大太太道:“我是觉得,说不定就是因为世子这病,常宁伯家才会急着让人来说亲。”

  陶正安皱起眉头,脸阴沉到一处。狠狠地盯了大太太一眼,“你回绝了?”

  大太太道:“没有。我哪里敢做主,就是要和老爷商议该怎么办才好?”

  陶正安这才挪开目光,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你让谁去打听的?这消息做不做的准?”

  大太太道:“咱们府里的人,一直等到御医从常宁伯府出来才去问的,”说着试探着问,“这门亲事我们能不能缓一缓?”

  陶正安抬起头眼睛立起来,“案子马上就要查到我头上了。若是找不到办法,只有辞官。”

  大太太道:“说不定还有别的法子,女儿嫁人不是小事,还是打听清楚。”

  陶正安压制不住怒气,“说行的是你,不行的也是你。现在我倒要听听你又能说出什么办法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碎瓷的声响。

  绿釉撩开帘子,瑶华脸色苍白地站在外面。

  大太太看一眼陶正安,刚要开口跟瑶华说话,瑶华已经莲步轻移,步履缓慢地走了过来。

  瑶华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娇弱,眼睛似蒙着一层薄雾般,她紧紧地咬住嘴唇,走到陶正安和大太太跟前跪了下来。

  大太太目光一软忙道:“你这孩子,这是要做什么……”

  陶正安铁着脸不出声。

  瑶华跪了一会儿,这才娇弱地开口,“父亲、母亲的话女儿都听到了,女儿愿意出嫁,只要能为父亲分忧解难,女儿愿意……”

  陶正安阴沉的脸终于也有了一丝动容。

  瑶华道:“父母养育女儿这么多年,女儿一直不能报答父母一分,现在父亲有了难处,女儿愿意为父亲分忧。”说着恭恭敬敬地磕了头,眼泪顺着下颌滴在裙摆上。

  大太太听得这话,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你先起来,这件事我们慢慢商量。”

  陶正安叹口气,上前将瑶华扶起来,“若是常宁伯世子果然得了重病,我又怎么忍心将你嫁过去,”说着眼睛中露出慈爱的目光,“你母亲说的对,这件事还是看看再说。”

  瑶华倔强地摇摇头,“父亲不用再为女儿为难,若是父亲有了事,我们陶家又要由谁来保全?

  看着父母受苦女儿心里不是更加难过?女儿岂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现在该是女儿为陶家出力的时候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沉渣泛起

  陶正安、大太太和瑶华说了会儿话,瑶华才回自己房里去。

  陶正安坐在椅子上仔细思量,大太太在床上小声抽噎。

  陶正安皱起眉头,“好了,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如何,现在哭有什么用?女儿都比你远见。”

  大太太拿下手帕看着陶正安,“老爷的意思,是要让瑶华嫁过去了?”

  陶正安迟疑着不开口,半晌才道:“只有两条路,你选吧!”保官位还是保女儿,“家里这些女儿出嫁的时候,哪个不是你打算清楚的?三姐儿、四姐儿出嫁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陶家。

  大太太张开嘴噎在那里。

  陶正安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甩甩袖子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清晰的吩咐婆子,“去将雅琴叫来伺候。”

  大太太的手握住床沿不住地颤抖,眼睛中露出愤恨,坚持了好半天,这才像一片枯死的树叶飘飘然然地落下来,陈妈妈见了忙上前去劝慰。

  都是前世的冤孽,要怨只能怨她命太薄,竟然嫁给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

  容华在房里着王宝捎回来的书信,显然这封书信是王宝亲手写的,都是捡了容易的字来写,虽然字写的不好,意思倒也清楚。

  王宝在浙东鄞县开了一块地,雇了当地人种了种子。

  锦秀捧了冰好的梅子汤过来,好奇地问容华,“少夫人,这盐碱地真的能长出农物来吗?”

  “朝廷一直在想办法,很多地方要么就是十年九灾,要么就是土地不易长作物,所以年年都闹灾荒,朝廷的意思是要多种粮食,让百姓至少不会挨饿。”

  锦秀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事是好事,俗语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盐碱不毛之地想要种出东西实在不易。一旦种出什么来,就是大事。

  锦秀想说什么还是压制住没说。

  容华刚才休息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锦秀和木槿两个人说话,木槿愤愤不平,锦秀倒是说,“让她们去说好了,我们又堵不上她们的嘴。”

  容华喝了梅子汤,抬起头看锦秀,“外面人都怎么说?”

  锦秀看着木槿,木槿吐吐舌头。

  容华道:“说来听听,现在不说早晚也要传进我的耳朵。”

  锦秀这才道:“府里有些婆子嚼舌头,说少夫人是个会算账的,让娘家庄子上的人出去转一圈就将朝廷御赐的种子打发了,庄子上的地也只不过留下一点种御赐的种子,却借着这个提拔了不少的人,这次府里选人很多丫头的父母都是在庄子上做事的。”

  她从庄子里选上来两个丫头进府,一下子就变成了很多……

  容华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锦秀和木槿面面相觑。

  容华这才开口,“只要管着事自然就有议论,我听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是说我太过精明,没有算出糊涂账就是了。以后遇见了也不必要和她们多说什么,不在你们眼前说了自然还会在背后说,那些婆子又不是嚼我一个人的舌。”

  四房收了老夫人的梯己银子,还不是被人一直议论,说是四老爷借着病发了大财。有些话是止不住的。

  木槿道:“话虽这样说,可是听起来还免不了要治气。”

  锦秀也跟着容华笑了,数落木槿,“就你最沉不住气。”

  锦秀的话音刚落,春尧带着冯立昌家的进来。

  小丫鬟搬了锦杌让冯妈妈坐了,又上了新沏好的茶,这才下去。

  不等容华问起,冯妈妈就开口道:“常宁伯府去家里提了亲。”

  瑶华这一步走的好快,让人不得不佩服她心思缜密,很多事都能处理的妥当。

  “只是……”冯妈妈话音一转,“常宁伯府那边也传出来消息说是世子病重卧床不起,去了几个御医诊脉都说世子的病不大好治得。”

  常宁伯世子病了?

  好端端的人突然在这时候病了,常宁伯世子在京营里这一次没有跟着皇上随行,而是留京待命,除了在皇上身边的亲军,皇上最为信赖的就应当是京营里从勋贵、宗亲中优选出来的子弟。

  容华想起在清华寺花树里的那一幕,常宁伯世子对瑶华那样钦慕,现在总算是要得偿所愿……却在这个时候……真是巧合。

  容华抬起头问冯立昌家的,“家里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冯立昌家的道:“别的倒是不清楚,大太太院子里的妈妈平日里和我是要好的,却也不敢说太多。”

  瑶华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立即有反应。

  容华点点头,又嘱咐冯立昌家的多多注意陶家那边的情形,冯立昌家的才起身退了出去。

  容华平日里都是等薛明睿回来了才去老夫人院子,薛明睿下衙稍晚了些,老夫人院子里的妈妈先来道:“外面搬进来不少的果子,老夫人说让少夫人先过去尝尝。”

  容华笑着道:“妈妈先走,我换了衣服就过来。”

  容华带着锦秀去老夫人屋里,在院子里隐隐听到说话声,屋子里的丫鬟上前打帘道:“少夫人来了。”说话声音戛然而止,容华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二太太目光闪烁,脸上笑容颇有些不自然,钱氏也小心翼翼地看过来微微颔首,大大的眼睛里有几分柔软的同情,二老爷端正地坐在一旁,只是用眼睛睃了容华一眼就挪开。

  只有老夫人依然笑着道:“快来尝尝鲜,今年是什么年景还能吃到这样的水果。你们都是有福之人。”

  二太太这才展开笑容,招呼容华坐下,“俗话说的好,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我们有福不算什么,都亏了薛家是块宝地。”

  老夫人忍着笑,低眼瞧二太太,“也就是我家这块宝地,才能养出你这张嘴来。”

  二太太笑起来。

  老夫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尝一尝。”

  等到薛明睿回来,容华跟着钱氏一起去摆箸,大家吃了饭,二老爷留薛明睿在老夫人屋子里说话。

  容华本要去薛夫人房里,却被二太太笑着叫住,“老夫人说了,将果子给各屋都分一分。你就帮帮我的忙,有好些一时吃不掉还要冰去窖里才好。”

  不是要留她下来分水果,而是给她机会,让她听听二老爷在说什么。容华微微一笑应下来。

  分了水果,二太太果然让容华将洗好的一盘杏子送进去,“老夫人爱吃的,吃过饭后打打牙祭。”

  本来是该顺理成章的接过去,容华抬起眼睛有些错愕地看二太太,小声地道:“二叔父在里面和老夫人、侯爷说话,我就这样过去总是不好的吧?”

  没有遮遮掩掩,一语中的,像是知道了她的意思,二太太目光一威,端着盘子的手顿了顿。

  容华低下头来用柔软的声音道:“要不然等到二叔父和侯爷出来,我再送上去。”音调绵软让人没有着力之处。

  二太太仔细看了看容华,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倒是我没想周全。”

  若是她这样送东西进去,有心的还当她是要偷听薛崇义说话,万一正提起她,她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等到薛明睿出来,容华将一盘金黄的杏子端上去,又和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就和薛明睿一起回院子。

  ……

  锦秀已经早早端了茶盘去书房,抬起头看灯影有些微微晃动,就要上前剪灯花,容华伸手持剪刀接过来揭开砂罩剪了灯芯。

  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下去,容华拿起墨条来研磨,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薛明睿径直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来抱住了她的腰身。

  今天去老夫人屋里,看到薛崇义和二太太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之前说的话一定与她有关,刚才又见薛明睿目光深沉就更加确定。

  “是庄亲王让侯爷避嫌?”

  她的声音清澈,有条不紊,“我父亲不想辞官,不然也不会和常宁伯家结亲,侯爷应该避嫌,这样顺理成章,别人也不会说出什么来。”

  庄亲王让薛明睿一起审案无非是要做出不会独断专行的姿态,接下来审的难免涉及到陶正安,按照法度薛明睿就该避亲。

  薛崇义是怕她硬要薛明睿帮忙,才会留薛明睿说话。

  理智、沉着、识大体,这几句评语放在她身上一点不为过,他曾经希望有个这样的妻子站在他身边。现在他却有些后悔。

  她应该软弱、骄纵,这样他就可以多付出一些。

  薛明睿低下头来,容华立即觉得耳后一阵麻痒,她耸起肩躲避着笑起来,手刚落在他的手背上,敲门声响起来,容华几乎吓了一跳,门外的春尧道:“少夫人,有人要拜见侯爷。”

  容华转头看一眼薛明睿。

  薛明睿细长的眼睛微挑。

  容华打开门问春尧,“有没有说是谁?”

  春尧摇摇头,将手里的拜帖呈上去,薛明睿将帖子打开。

  一个字都没有。

  薛明睿将拜帖合上侧头看容华,“我出去看看。”

  薛明睿大步出了房门,容华坐在椅子上等,只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春尧急匆匆地回来报信道:“侯爷跟着那人走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负重托

  容华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一轻被人平放在床上,容华这才睁开眼睛。

  薛明睿侧躺在床上正低下头看她。

  “侯爷回来了。”

  薛明睿目光清澈,微微阖眼伸出手来将容华身上的袷纱被盖好,“是吏部官员密报,知晓是谁在收集文武官员的罪证,请我带人去搜查。”

  容华微微扬起眼睛,原来是这件事,怪不得会送来一张空白的拜帖,还要悄悄的避人耳目。

  薛明睿道:“现在满朝文武几乎无人不贪,早几年皇上就要整顿吏治,却没有能臣,现在用这种法子看似是为国为民,实则……”

  “实则是用在了党派纷争上。就算那些罪证都是真的,却用心不正。”容华将话接着说完,“再说收集起来的罪证未必是要呈给皇上的。”

  薛明睿看向容华,嘴唇微微弯起来,平日里只是和她说了只言片语,她却总能一眼将事情看透。

  皇上一离京,庄亲王就开始着手查这件事,也就是说,收集文武百官的罪证和庄亲王无关,那就只剩下了贵妃党和安亲王党。

  “我父亲和义承侯赵信这些年关系素密。”顾瑛先拿了陶正安的把柄,也就是说顾瑛身后的人不是贵妃党。

  那就只剩下的安亲王。

  这个案子到底该不该查下去。

  查,就免不了要被党派纷争卷进去,不查,眼看着整件事发展有旁观的嫌疑。

  “安亲王自然希望侯爷不去查。”不光是安亲王,整个薛家都是这个意思。

  怪不得薛明睿会犹疑,不论是谁都要想清楚,做决定容易却要承担接下来的后果。

  “侯爷如果插手,难免会惹怒庄亲王,庄亲王一定会想尽法子对付侯爷。”说到这里容华眼睛一亮,“太后没有跟着皇上一起去陪都。”

  皇上让皇贵妃娘娘随行,静妃娘娘有孕在身留在京城,“静妃娘娘虽然得宠,还不能统领后宫。”

  皇上将京城的政务是交给了庄亲王,还是有人在京里注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就是皇太后。

  “上次侯爷被留在宫里,妾身去宫中给侯爷送衣物,也是皇太后的意思。”容华抬起头看薛明睿,“明日妾身试着递牌子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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