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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 墨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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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一声轻叹,清河揉揉额头,半眯着眼说了:“调去禁宫也好,只是更得小心。不过汝原机灵,也用不着本宫教汝。今天叫汝进来,只告汝一信。”
“谢公主垂顾。”起身深深一楫,那度比温娘子更甚,可阿辉却只想撇嘴。
清河揉着额头,似旧疾复发,程处亮忍不住上前,二指按将上去。阿辉气得欲骂,却让阿月扯了出去。程处亮见之更加欢喜,心里咚咚喜跳,小心翼翼的给德贤揉按头穴。不敢过力,却也怕有所不及,她不欢喜。仔细琢磨力道,不敢有一丝懈怠。

梢时果然好些,却发现德贤友掌竟然有伤?不由急问:“这是怎么了?”捧过来细看,外头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道里面伤得如何了?清河没搭理他,程处亮却更欢喜,小心搂住,慢慢给她揉捏那些最是易困的所在。初时小心,可渐自揉抚起来。壮着胆子亲亲颊侧,没有不悦,便真的笑了。欲把她抱起,可竟有些别扭似的不想挪动。瞧了一眼这广榻,软枕被褥皆有,便明了了。一指一指细细抚弄,慢慢舔允小心侍候,唯怕其有一丝不欢喜。哪怕久未尝情,也咬紧牙关全力忍着,只盼其欢乐喜悦。。。。。。

一夜缠绵,心甜如喜。次日微曦程处亮悄悄睁眼,看着身侧德贤,喜欢心满,很想俯身亲亲一二,可记起德贤早起爱赖,扰便翻脸的旧习,只好忍下。小心掀起被角才欲下榻,就听得身后想动:“要去哪里?”
有些迷糊后讯问,程处亮微笑回话:“准备上值,公主可再歇会儿。”不敢一下子太亲近,只照原来就好么?清河侧转身,声音淡淡:“昨日于汝说那事……”
“公主别说!”程处亮扑过来,一脸哀求:“吾不想知道。公主,晚上再允吾过来,可好?”清河看也不看,扭身睡去了。程处亮微笑着小心给清河捏好被角,才悄悄离开。

首日上值,应礼拜上司。可程驸马上头虽有主管,却无人受他这礼。在立政殿一直等待圣人下朝后,才算是跪拜谢恩。
不用细问,只瞧那脸上忍不住欢喜便知情由了。太宗甚笑,这个清河冷冰冰模样不见半分柔媚,可偏偏这个程二就是吃那套。清河让他干甚就干甚,从不曾顶嘴别扭。若只是畏惧怕权未免无趣,可朝中上下早看得明白。程驸马是真喜欢清河公主那副气性,由爱生惧,令太宗十分欢喜。只是面上仍然凌厉:“清河是朕爱女,嫁于尔不是为了受气去的。若再有失,看朕还饶不饶!”
“是!儿臣遵旨,比竭尽全力使公主欢愉。”
太宗叹了一声:“修身齐家,驸马也该操心一二了。下去吧!”

打发走爱婿,太宗有些唏嘘,便扭头与起居郎讲:“翁归可知朕心意为难?”
温思贤浅笑:“臣亦忧心将来妹婿对二娘不好。”
太宗长叹:“家翁不易啊!”

少时便有宫宦递出消息:“圣人与虞公相谈家务,圣人甚慰。”
是夜,褚遂良与长孙氏在旧地相商,楚问:“那事如何?”
长孙无忌,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六卷:妍惑
第91章 直对万
关于花灯,宝袭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去年模样。温思贤挑眉看过去,宝袭讪讪:“吾也就那么点墨水了!”说完便把秋儿扯到了身前挡着。温思贤笑眯眯看着小秋儿,冬儿怯生生的去帮忙扯阿姐,可秋儿看看身后娘子窝头窝脑模样,有些为难。可是郎君笑眯眯模样也好象不大好。突然一个机灵闪过后,直直问出来:“郎君答应奴,不打娘子。”
温思贤笑眯眯点头,而后两个小婢咻的一下便闪走了,气得宝袭大叫:“两个坏东西!”书房里无人,温思贤便将宝袭抱在怀里,笑逗:“好两个忠心耿耿的小婢?”
又这样了么?宝袭往开使劲,可温思贤却抱着更紧,交错使力一个有岔,软软柔雪撞进了掌心里。刹时两个人皆僵住了,宝袭推开便跑进寝室。温思贤原地立了很久,还是跟了进来。见宝袭立在花架前,正扯着花儿撒气,又是尴尬又有些懊恼。凑过几步来,见宝袭不理他,便笑了哄慰:“是阿兄不好!总记着宝袭还是小时候。咱们一起下河、玩鸟,闻墨摸了一条鱼回来,汝非要玩,结果那鱼跳起来吓得汝哭着跑了,害阿兄和闻墨让阿爷一顿好罚。”
“怎么罚的?”这个宝袭有兴趣。温思贤见宝袭不恼了,也是欢喜,遂与宝袭讲了好些小时候一起玩耍趣事。秋儿冬儿两个也过来一起听。

晚间两个小婢回自己屋里睡时低声交耳:“郎君真好,娘子好有福气。要是吾等也有那么个阿兄就好了。”
可同样一夜,东院温思贤却是一夜未眠。掌心里痒得厉害,身上一滚一滚的热烫,翻来覆去满心的烦躁。外屋榻上闻墨,窃窃的笑了。次日醒来却发现又有那物,温思贤甚是头痛。闻墨趁如安服侍洗漱时,将床单悄悄换过。温思贤见之却有些扯不动嘴角,摆手让如安下去,闻墨进了过来。看郎君眼下微微青影,微皱了眉头:“原是常有,郎君何必挂怀?”
温思贤苦笑叹气,扭脸:“走吧。”之后几日未曾再过去。

宝袭暗中长吁了一口气,可面上还是奇怪。蓉蓉打听回来说郎君在外未归,归时多有酒气,听说是有人相邀。如瑟倒觉得是上喜之事,圣人爱重郎君,自然多有邀宴。宝袭想了想后,遂从架上取了一册《魏缭子》递给了如瑟:“把这个送到郎君案上。”
如瑟见名微笑,捧过退走了。蓉蓉本正在外屋收拾架上莳花,听如瑟出来便收拾进去准备待奉,却不想一进书室便看到娘子眼神幽冷的看过来,吓得身上一嗦,赶紧垂下头去。可思了一思,还是抬起头来。只是这次娘子已无刚才模样,捧着一卷诗册正在相看。云淡风轻,恍若无事。蓉蓉毕竟是在豪府里呆过的,很快便思量过来了。隔日晚上,予娘子值夜,左右无人时低语:“院里的罗娘芬娘有些奇怪。”如瑟平常少进出,几乎一整天都在娘子屋里打转,出院的时候都极少。若真有娘子思量那事,必是有接应的。蓉蓉仔细观察过三日后,觉得那二仆妇最是可疑。
帐内娘子轻轻笑了一声,而后亦是低语:“不必惊她,大概是个惹不起的。照往常的样子就好。”
蓉蓉楞住,回味一下遂明白了,原来娘子那般是为了试探自己。这是不是代表娘子准备予自己亲近了?心中满意欢喜,只是有一点蓉蓉觉得甚是奇怪:“奴看她平素十分谨慎,娘子到底是哪里看出来的?”豪府里彼此埋藏眼线,本是常事。蓉蓉见惯了,可这个如瑟真是瞧不出来。
帐内宝袭睁眼明亮:“口不对心,放弃了一条所谓最好的路。”什么叫只愿偶尔听得一半句消息即可?痴情不痴情的倒是小事。她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既然她家那原来主母竟连夫郎也惹不起,只得把她卖出来。又为何恰巧会被卖进温家?而自己曾带她出入清河公主府,李敬阿辉阿月竟然一个未曾给过一丝暗示。那么她背后的主子就再明显不过了。

“娘子伤心么?”久时未听见言语,蓉蓉想起娘子平时对如瑟厚待,不觉有此一问。
帐内娘子又笑了一下:“又不是头一次了。伤不伤心的不重要!没有她还有别人,况且别人给的了吾给不了。”
蓉蓉听之默然,久时无话,待几乎快要睡去时,才听得耳边似有娘子低语:“但愿这一次,能挨得久些。”
床下听音,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了。


————————

温家日子容易过,转眼便又是一年上元佳节了!
十四早上在佐然院中用早食时,温思贤笑与姑母讲:“圣人说上元宴也让湘娘来进宫来,还说贵妃想看看姑母。”温湘娘讶异,上元夜宴自然有后眷席地,只是出场者多是诰命夫人。温湘娘虽是国公嫡女,出身不低,却奈何没有诰命在身。圣人这话原是赏赐恩泽么?有些疑虑,拿不定主意。温思贤抿嘴而笑,神色十分轻快:“姑母放心便是,左右也是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温湘娘心中不安,可大郎竟是怎样也不肯说了。食后怎么想也没个所以然,便让涵娘把宝袭叫到了跟前:“汝与大郎最亲近,替姑母去打探一二,可好?”语中竟有些央求之意。宝袭看看姑母,再扭头看看涵娘,居然也是如此。不由好笑!曾几何时,在温家,温二娘是外人,姑母与阿兄无话不谈。是什么时候为成了这副模样嗯?

可既已应了,自然还是得去相办。去得阿兄院中,果见案后阿兄神色比早上竟还纷丽愉悦。见宝袭进来后,越发敞笑出来:“姑母这是让二娘来问么?”一派意气,可二娘眼中竟无波澜。左右一思,不免皱眉:“二娘是何时知晓的?”不会是初八去清河公主府便知晓的吧?不想,宝袭应默。心头一时十分不适,扭过身来,立在窗下,神色肃冷。闻墨如安见状,便带着蓉蓉秋儿一并出屋了。
宝袭轻步缓行过来,没有陪立在阿兄身边,只是看着案上前日送来的《魏缭子》:“阿兄可看过二娘送来之书了么?”
温思贤拧眉转回身来,看看那本兵法,低眉细想。宝袭淡淡笑了一下,翻页随看:“这书自阿兄送予二娘屋里,二娘便没有看过。一来不喜,二则无用。最末一项,二娘万般不好,却有自知之明。知道这诡诈之术是如何也敌不过君王的。”身后一声冷抽,看来是警醒了。宝袭翻书又道:“就算兵法学到熟烂又如何?兵者不过君王掌中利刃,或斩杀敌将,或玩笑取乐,或摆贡高阁彰显名声都只随君主心意罢了。杀敌一千,自毁八百。再是千古神兵,天长日久,亦有损毁。断裂有缺伤的都是自家,君王利刃不只一把,又有何可惜?”

一身瀑冷之汗涔涔而出。自昨日得圣人将为贺兰赐婚信息后,温思贤便觉心中无上畅快,多年抑郁终算有个结果了,而姑母此后也不怕再露面人前,为人逗笑。可……“二娘倒是冷慧。”知这般喜事,竟瞒得风雨不透。
宝袭苦笑摇头:“非是二娘冷慧。只是二娘求人时久。”
“求人?时久?”温思贤口中开始酸涩,歉意看向二娘,想过去拉她柔荑却忆起那日尴尬。
宝袭侧脸转过,看向窗外:“佛家讲究轮回,道家则曰平衡。二娘对哪个也是一知半解,可却常在想得失二字。这世间之事,本便这样,得了便有失,失了未必不能得。就如同月满则亏,月亏则盈一样。阿兄,温家底基太过薄弱了。圣人这般纵使不说如何作想,放在别人眼中又如何?阿兄再是聪慧,给吃得住多少人一起计算?”

温思贤苦笑,适才得意已经一丝全无。腿间有些发软,垂坐榻上。稍时身边有温热幽香坐下,轻轻低语:“姑母纵使有错,阿兄这般说一半吊一半又可好?别的先放下,就只姑母脾性,阿兄可敢保证那日宴上,不会有差错?吾家离长安太久了。姑母人缘又不甚好,若为人所用,介时又当如何?”
深吸一口气,温思贤扭转身侧,看着身边二娘,不甚喟叹:“亏有二娘在,否则阿兄便要得意过头,失人先手了。”
“一家人,不说那些。阿兄还是想想如何办吧?”既不能违逆圣人恩赐,却也无法让姑母一夜之间成就慧人。应宴便在明晚,要想好一个可行的办法,却是实不容易的。

思虑细事,最是怕扰思绪。
宝袭看着阿兄沉思模样,乖觉沉默。几日不见,二人中间倒象生出些许尴尬来。温思贤一遍遍的在房中踱步,偶尔立站,又稍时漫走。眉头紧锁,端是一副吓人模样。

院外服侍之人从开敞门窗中瞟见后,渐凑在一处低语:“郎君少慧,也着实辛苦,放个年假都不得轻闲。”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子就变脸了?”
“大概是二娘子说了什么吧?”
可到底是说了什么?无人猜得出来。廊下立着的三个,亦猜不清楚。只得一路陪着。近午时分,闻墨瞧瞧屋里状况,便去佐然院里替两位少主告了假。温湘娘听说大郎原本欢喜,却突然阴下脸来,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打发走闻墨后,愁眉与涵娘讲:“是不是与那人有关?”涵娘每日在后宅,怎能知道?可瞧这模样阵势,怕是事由不小。
一个白日就这样过去,待到天色大黑,温思贤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万全的章程来。宝袭低讲:“阿兄何不说予姑母,看姑母有何计量?”

温思贤有些不大情愿,可宝袭说的也有道理。更何况姑母到底对那事态度如何?才是这事的关键。思量之后,晚食上便与温湘娘说了清楚。温湘娘当即便是明白了:“这有何难?大郎且说姑母要在庵中吃斋便可。”便是皇上,也不能挠了佛祖心愿。
就这样?温思贤不是不曾想过这招,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大底气。总似有许多话题可借话口漫延出来,且都不好作答。可姑母此时说来,那般底气直壮,竟似乎原该如此,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了。遂笑看向二娘,宝袭低头品酪竟不抬头。

“汝这乖妮,再这般弯弯绕绕,小心阿兄打你!”佐然院外,温思贤笑骂。
宝袭则一本正经:“是阿兄忘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又怎好怪罪二娘?”
“是是是!是为兄之错,今后有事定不忘请教吾妹,如何?”解决大事后,温思贤心情甚爽,打揖逗趣也无谓。宝袭自然笑着连道不敢不敢,二人一路玩闹到持珍院中开棋授课。温思贤认真相教,宝袭也丝毫不乱乖乖应问,今日棋课竟是颇有所获了!
末时终了,温思贤终是明白,歉意看向宝袭:“是阿兄之错,今后定不再覆前辙了。”
宝袭微笑低头,把玩一盘棋子:“哪有什么前辙?姑母本便是那样性情,阿兄身为晚辈,怎好指责?”
温思贤含笑,亦持了一子在手中玩耍:“是啊!以直对万,才是最利之刃。”









第92章 夜出访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晚宴宫中尽是奢丽,温思贤身位国公,自居高位。只是同桌之人年年不一,位置前后更是大相径庭。记得去岁时分,温思贤还是居国公位最末一名,可今年宫侍却已经将其位排在了谯国公卢国公之下,同桌的竟是许多年未曾出宴的鄂国公世子尉迟保琳。
温思贤还是头一次见这位世子,听说也是晚生,只有二十四岁,可看上去古井无波,不知是深沉还是冷漠。其模样也不大象尉迟武将,斯文俊秀,象个书生却是一身冷气。与座上左右皆无言语,倒是对温思贤好些,行止颇是客气。

温思贤心中颇感怪异,这个位置太微妙了。可已经如此,只有故意多瞧几眼,惹得左右殿上诸员皆侧目。稍时圣上驾临,自是山呼万岁,太宗赐起。一番表辞后自是赐宴君臣同乐。太宗依旧例,轮换亲近大臣上阶说笑。先是宗亲而后是公主驸马最后才有朝臣。温思贤排在卢国公之后上去,就见太宗脸上似有无奈,见了起居郎不免牢骚:“这个知节,要不就把夫人宠得没边,要不就冷成这样。真是让朕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说完看起居郎似有尴尬不由笑了:“朕忘了,翁归也知那事。”
温思贤更加尴尬:“臣……是知一些。”
太宗挑眉:“一些?”
温思贤苦笑:“妇人之事臣不好多问,况二娘做事古怪,臣也料不准她到底出些什么馊主意。”居然说自己妹妹出的是馊主意,太宗更乐:“朕倒觉得二娘那主意甚好,清河闷了些倒是喜欢她活泼。”说起这事来温思贤也不知是笑还是愁:“公主与二娘缘份确实奇怪些,算是不打不相识。不过这二年幸公主约束教诲,二娘面子上倒也肯装扮一二了。不然臣着实担心。”

“噢?”太宗聊得兴味,却想起还未赐座,摆手后温思贤坐下才又笑问:“翁归还是在忧心二娘婚事?唔,朕记得二娘是三月生辰,是该出嫁了。原本洪道倒是不错的!难得二人听说也玩得来。”
温思贤听言看一眼阶下鄂国公世子,表情不免复杂,应声:“是!”太宗看看乐出了声来,拍拍翁归肩膀:“再寻一个吧!”
“可是没有什么好的!”起居郎那副左瞧右看皆不满意的样子把太宗看得更笑:“翁归且自说来,欲寻一个怎样妹婿,或朕有识得的佳儿。”温思贤兴奋,想了想便说了:“第一不要宗子长子,二娘惫懒,讨厌那些琐事。第二性情要好,且得容忍二娘的坏脾气。三则不能太笨,不然会被二娘卖了。却也不能太聪明,臣还是不愿二娘被人哄的。”

哈哈哈哈!阶下歌舞正兴却不想御阶上圣人竟笑成那般,虞公却似乎尴尬模样。这是怎么了?群臣各有心思。
太宗笑得几乎岔气,点起居郎鼻子:“翁归这妹婿,太过难当。”温思贤苦笑却也苦恼:“臣也知是难!可臣妹在家自在惯了。臣舍不得。”太宗无力摇头:“总不能一直拖着,还是要嫁的。”温思贤甚丧气,苦恼得很。

旁有宫侍劝上酒来。太宗看了一会歌舞后,淡淡问了一句:“刚才贵妃来说,湘娘今日没有来?”末一字高高挑起,竟有不悦。温思贤赶紧立身回话:“臣已向贵妃告罪。姑母她……今日一早又去尼庵了。臣、劝不得。姑母十分伤心,臣也不忍多说。”话声渐自低垂下去,太宗无奈叹了一口气:“湘娘太拗了!何苦痴心至此?”温思贤摇头:“非是痴心,只是痛楚。”
“没有痴心,哪来痛楚?”太宗不奈反驳,可说完忽尔笑了:“翁归可有慕者?”
然后起居郎的脸……象是红了可又在极力忍耐,硬要憋出一副庄重自持的模样来。反反复复看得太宗十分趣味,直到看得起居郎在圣目前支撑不住垂下头去,始方抚案大笑出来。

“父皇还真是喜欢温氏!”巴陵与清河桌面相挨,与父皇今日几番纵笑,微微有酸,扭看十一妹:“倒和汝欢喜那小娘子有些相似。”这兄妹两个倒是会讨人乖玩。
清河端着杯子玩却不回话,程处亮知她又恼了,便与柴令武赶紧把话岔开。且还小心看清河脸色,那副小心模样,看得柴令武与巴陵皆摇头。

阶下谯国公柴绍看了也是好笑:“二郎倒是最象知节。”能软能硬却更高明。卢国公无奈:“家里还有一个,那个才叫吾头疼。”
“三郎还不够好?”又懂事又听话,还无有邪癖。卢国公抽笑:“正因那才头痛!”看了一眼阶上正与公主添菜的二子:“他要有二郎一半心眼,吾也就放心了。”
柴绍大概明白了,隐笑:“那有何难?娶上一房聪慧妻室,里头外头多提点,再过些年就好了。”
程知节拧眉:“汝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合适的?”
柴绍微笑往御阶上看:“那不就有一个现成的?”


—————————


幽暗的巷子里只有一北一南两处小门上的四盏红灯。宝袭和蓉蓉前后脚出来时,几乎没有看见隐在阴影的一人一骑。
“只汝二人?”光线太暗,宝袭还不曾适应,只听得话声里有些奇异。没待多想,只道:“柳江去牵马了,呆会儿就到。”中秋无事,晚间宝袭也没了想出门的心思,遂在屋里困着逗秋儿冬儿两个,却不想前院苍伯传进话来说,卢国公家三郎来问二娘有无兴趣去看尉迟之母?宝袭自然也想,便遣如瑟去问姑母,而这边则赶紧收拾衣装,待消息出来时,二人也已经准备停当。出得府来,暗巷之中,却瞧只有一骑。宝袭不由哀叹,还是当男儿利便。

稍时柳江牵了三匹马儿出来,一人一骑,四辔分前后共往东北而去。一路大道行人多,是故程处弼皆拣了行人较少的小道快奔。一点后四骑驶进了普宁坊。普宁坊位处皇城西六坊,紧邻崇福寺所在的修祥坊,虽是富贵极地可此时想来却是酸涩。自南门而入,再往东行,末了一条小街上终是瞧见了‘裴’样灯笼。
幽幽灯影下似乎停着亦是一人一骑。只是院门紧关,无人理他。
四骑停下时,那人回头看了一眼便赶紧别过脸去。是个四旬左右的中午男子,容貌无奇却看得出来是谨慎机敏之人。宝袭不认得,其它三人里两个跟在后头的就当不认识,程处弼一张本便肃色的脸凝得更加漆黑。下马之后,大步跨了过去,停在门前深吸了两口气后,拍门无人响应,后又道:“程处弼请见伯母。”这才始听得门内有声。而后便有一老仆开了半扇门,看看外头果然是程家三郎,立时便笑了:“是三郎来了。”

程处弼脸上稍好些,侧过半个身把温二娘露了出来:“这是温家娘子,想来看看洪梨。”
老仆眼前一亮,立刻让开:“请进请进。”之后整个拉开门户,程处弼和宝袭先进,而后柳江蓉蓉并那老仆一起牵了四骑进去。自始至终无人理会那门外之人。

此院不大,只有两进。一行人才进,后头便有仆妇迎了出来,看见三郎还好,等瞧着温娘子也再便进欢喜了。让到正屋里,赶紧有侍儿上枣酪,杯子还不及案时,一对母女已然从里出来。
程处弼与宝袭自然赶紧起来见礼,彼此一番寒暄后,对坐竟是有些无语了。裴夫人模样瘦了好几圈,眼皮浮肿,唇色青白,看着程三险些又再哭出来。洪梨则紧抿着唇,眼睛瞪着大大,努力平静心潮。
两边几个侍婢也都是强忍悲痛模样。


宝袭无力的看了一眼对坐脸如锅底的程三,深吸了一口气后,微笑说话了:“今天是上元节,外头热闹得很。伯母若应允,吾想带洪梨出去散散。有程三陪着,吾等一定不玩得太久。”

裴夫人看看笑微微宛如明月的温二娘,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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