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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女配求生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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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肃也是明白人,自然不会过多纠缠,是以,他们二人同为圣人疼宠的晚辈,竟是从未有过任何的交集。
  “当然是真的,哥哥怎么会骗你?你要记得,子传,是舅舅的关门弟子,他与咱们家的关系,可不比旁人,别成天跟着三姑六婆说人是非,会变丑的,知不知道?”又叮嘱了一句,白澈这才准备离开。
  “哦!”白清乖巧万分的点头应承,手却一直拽着兄长的手,不肯放开。她皱着一张脸,踌躇了好久,才纠结着开口试探道:“哥哥跟他,关系很好吗?”
  “自然!我只有你这个妹妹,没有兄弟,他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样,关系自然不同一般!”所以,就算真的不乐意嫁给他,以后也别再一副恐惧万分的样子了。
  “那,如果他出了事,你是不是会很难过?”
  “出事?”白澈终于明白妹妹为什么一直不放他离开了,忙不迭的问道,“会出什么事?你赶紧给哥哥说说。”
  “就是梦里面。”白清有些窘迫的转过眼,不敢看兄长灼灼的眼神,把重生说成梦,到底还是撒谎了,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子。
  白澈却顾不得她的这点儿小别扭,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叫他对妹妹所谓的“梦”深信不疑,现在知晓好兄弟可能会出事,哪里还敢疏忽,急急的追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那天我及笄,却传来了他死在南京的消息,圣人很伤心,丢下大家就回宫了。”从那日以后,她明显感觉得到,圣人对她的宠爱大不如前了。为此,她还伤心难过了好久,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当时她那么快乐幸福,圣人宠爱的外甥,却身死他乡,被迁怒了罢!
  白澈手一紧,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努力平复了一下跌宕起伏的心情,才又开口问道:“知不知道怎么死的?”妹妹从不关心朝堂之事,肯定不知晓子传为了什么事情去江南道,可她却能够清楚的说明,是在她及笄当日,传来的消息。
  她的生辰是在八月初五,今年恰是及笄之年,按照父亲宠惯她的程度,即便她嫁了,恐怕也会将她召回白家,举办及笄之礼,大宴宾客。而按照子传的行程,那个时候,大概正好到了南京一两日的样子,以骁骑营传递消息的速度,若他出事,恐怕还真就能赶在那日传回。
  这让他,不得不郑重其事。
  “好像是他手底下一个姓赖的还是姓来的,跟江湖人勾结,在他的茶水里下了毒,谋杀了的。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书里面对他不过描写很少,不过是苏梅感慨之时,寥寥带过几句,也未曾写过他的死因。这还是当初她因为不甘被圣人迁怒,才着人打探了一下,得了这么点儿消息,也不确认是真是假。“不过,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要不,你劝他注意防备着些,或者,让他别去江南了!”
  “哥哥有分寸的,回去吧!”安抚性的拍了拍妹妹的肩头,白澈没有再停留,牵了马,很快就离开了家。
  圣人金口玉言派遣其下江南查明案情、捉拿案犯并且安抚民心,岂有说不去就不去的道理?妹妹到底还是女儿家,就算从“梦”中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也根本提不出建设性的解决方法来,他们还是只能自己想法子解决。
  见兄长忧心忡忡的离去,白清有些担心,前世好像没听说哥哥与那“杀人魔王”的关系有多亲近啊?怎么重生回来以后,好多事情都跟记忆当中不一样了呢?
  其实,她自己也不想想,上辈子她根本不关心父兄在外面的事情,也从不过问他们与什么人来往。而且,白家除了她自己,就涂氏一个女眷,出门交际的时候,涂氏也有意识的避开了她,加上肖肃尚未成亲就已经身死他乡,她不知道两家有来往,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丢到一边,等父兄回来再去求解答,这是白清一直以来的习惯。因而,她只稍微纠结了一下,就抛开了这个问题,在丫鬟的搀扶下,往二门走去。
  嫂子涂氏回不来了,作为唯一的女眷,后宅的事情,她须得去盯着处理,免得给兄长惹上什么麻烦。
  正考虑着要如何处置涂氏的心腹,外院总管却自回廊下匆匆迎了上来,恭敬又带点儿谄媚的禀报道:“小姐,姑爷来了,在外厅已是候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
  “打发他走!”白清拧起了眉头,很是不耐烦的挥手道,“我不见!”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不要再拖泥带水的,牵扯不清。这一辈子,她是再也不想跟那个人有任何的关系了,是真的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他。
  她怕一看见他,她就会忍不住,唾他一脸。
  管家有些错愕,虽然内院传出来的话,的确是‘小姐在养伤期间,不见任何人’。可今日,她匆匆的吩咐备了马车出门,家里的奴才仆婢,包括他在内,都以为她是忍不住相思之苦,去见袁庶常去了。毕竟之前,她可是三天两头的,就要去见上一回才舒心的。
  结果,她的马车才刚出了门没多久,袁庶常就主动上门来了,他们还颇有些惊异。以前,可都是小姐出去找袁庶常的,听闻,他对小姐还不怎么和颜悦色,如今不过数日不见,竟然就找上了门。看来,这对未婚夫妻,不像传言中那么不堪,的确是两情相悦的。
  所以,他们恭敬的将之请到了外厅,伺候的周周到到的,又遣了人在车马房等着,小姐一到家,就去通知他,他便亲自过来相请。
  谁料到,她竟是真的不乐意见到他的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可惜再好奇,碍于白清的性子,他也不敢开口问,只得垂身应道:“是!”然后回转身,往外院行去,思踱着用什么借口哄他离开才好!
  毕竟将来小姐还是要嫁过去的,若是真得罪了未来姑爷,将来受苦的,不还是小姐自己么?
  恰在这时,等得不耐烦尾随了管家而来的袁茂林,正巧转过回廊,看到了白清往内院行去的背影。眼见着她就要踏入二门,惊奇之下,忍不住开口朗声叫道:“白小姐,请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这一章,大家总算明白为何前世白清的记忆中,没有肖肃爱慕者了吧?
  也能够明白,为何在她年幼时那么宠爱她的皇帝,到后来会被苏梅算计的给她定罪赐死了吧?
  肖肃这个人,其实才是皇帝最宠爱的晚辈,因为他对他的愧疚,最深最重!
  皇帝,其实一个很心软的人,特别是对那些上了他心的晚辈,慢慢看下去,大家就明白了!


☆、第030章

  白清回首;朝来人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青色禽鸟朝服的男子迈步而来,他身长八尺有余,身姿笔直修长,有些微的偏瘦。面上肌肤莹白如玉,剑眉如刀削、鼻梁高而挺拔、薄薄的嘴唇微微的翘起个小小的弧度,露出个略带喜悦的笑容。
  好似见到白清;于他而言是一件多么开心快乐的事情。
  可惜,那双黑如点墨的深邃眼睛里;却看不到分毫的喜悦,平静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憋闷之色,泄露了隐藏在他心底里面,真正的心情。
  白清心里有些酸涩;就是这样的表情,欺哄了她,让她以为他是真的深爱着她。开始的那些年,她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眼中露出的神情,直到后来,他连表面上的装模作样都不愿意维持的时候,她才真的明白,自己有多傻,有多自作多情!
  正如书中所言,苏梅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更轻易的掌控着他,便是她懂得去看他的眼睛,懂得根据他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信息,判断他的想法和心情,然后谋划算计。
  无往而不利!
  现在,她也懂了,也学会了不再去看他玉树临风的身姿、俊逸迷人的面容和虚假的表情。这不,蠢钝如她,从那一双毫不加以掩饰的眼睛中,也能够看得出他为何而来了。
  “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许久!”走到白清身边,见她只愣愣的看着自己,默不作声,袁茂林心中有些疑惑。以往的相见,莫不是她娇柔的纠缠着他,唧唧咋咋的絮叨,像是吵个不停的麻雀,忒的烦人,何曾有过此刻这般文静的时候。
  “你,有何事?”醒过神来,白清收回了眼神,将目光转向一边,冷漠的问道。她不知道该如何唤他,袁郎?夫君?这种前世叫了千百回的称呼?还是如公子、郎君陌生人般的疏离?
  她与他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却不再有任何亲密的感情。看见他的这一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分不清到底是爱是恨,还是怨。或者,三者皆有之。
  上辈子,他借着她爬上高位,为了能让她得到幸福,爹、哥哥、皇帝伯伯、太子哥哥……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对他妥协,可最后,他依旧毁了她的一生,他的前妻,还颠覆了整个的白家。
  她想,她应是恨他的。
  若非他的算计,她根本不可能爱上他,嫁给他。不嫁给他,她不会没了自己的孩子,不会被苏梅下了绝育药,毁了身为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若非他一次又一次的与苏梅纠缠不清,她也不会总是想要找她的麻烦,到最后,也就不会被诬陷烧了赈灾粮,被判死罪。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从他谋划算计上她的婚姻那一刻,开始的。
  如今,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摆脱他,不再日日纠缠下去,他却又回来寻她了。果然,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算计成空,不会允许她逃脱他的掌控么?
  袁茂林敏锐的感觉到白清的冷漠和疏离,心中惊讶不已,暗自寻思是否自己哪里露了破绽,叫她看出了什么。无果之后,一改往常的清冷态度,分外亲密关切的说道:“好几日没有见你了,你伤好些了没有,还疼不疼?”语气里,充满了心疼,好似感同身受一般。
  换做前世的白清,这一刻,恐怕会打从心底里觉得甜蜜,恨不能掏心掏肺的还报他的“深情厚谊”。然而此刻,听闻他的言语,却再惊不起她丝毫的波澜了。
  “多谢挂怀,我好多了。”她斜眼瞟了瞟他冰冷无情的眸子,心底暗自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今日来,是有何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一会儿。”这话,摆明了是说,不管你有没有事,都别打搅我,我累了,要休息。
  袁茂林何等人也,哪里听不出她的话音。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被她捧着哄着讨好着,他还对她不屑一顾,嫌弃她烦人恼人,她也根本不计较,依旧柔顺听话,唯他命是从,他的脾气,自然就被养大了。
  此刻见她这般明显的表露出对他的不耐烦来,他自然恼怒非常。眼睛一眯,就要出言责难,骂她个狗血喷头。
  可念头一转,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若不能哄好了她,他所有的谋划,将会全部变成一场空,荣华富贵转眼之间便将成为烟云飘散,甚至于,还会有性命之忧。想到此,他不得不生生的将自己满腔的怒气压了下去,一张脸,顿时憋的通红,差点没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他抿了抿唇,微微的绽开一个白清最爱的微笑,放柔了声音,哄道:“前些日子是我不好,不该说你对我的事情不上心,冤枉了你,你别生我的气。多亏了有你,圣人今日召了我觐见,任命我为钦差副使,随同骁骑营都指挥使肖大人一同前往江南,查探‘江南贿案’一事,明日一大早,就要启程。这一去,恐怕要好几个月才再能回来,我们的亲事,大概就要推后好久了。清儿,你会等我的,会想我的,对不对?”一边说,他一边靠近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微微的欠身,在她耳畔低低的呢喃,湿热的呼吸,也喷进了她的耳朵里。他的声音低迷而浓情,晕染出一股子缠绵暧昧的氛围,旁边伺候的丫鬟们,都不由羞红了脸,退开了去。
  白清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在感觉到他故意营造出的氛围之后,猛然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对他难得露出的几分温情全然视而不见,将这甜蜜浓情的气氛破坏殆尽。
  她仰起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颜,目光中满是苦涩。知他若她,又岂会不知晓,一旦他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说出这种甜言蜜语的时候,必定是有所求的。
  现在,他已经被圣人重用,破格提拔为钦差副使,只要处理好这次的差事,必定会封赏加官。她已经为了他去求过一次官了,他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现在,又想要她为他做什么呢?前世的她到底有多笨,才会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算计?
  她对朝堂之事从无兴趣,自然不知晓袁茂林此去的危机,满心的只以为他得寸进尺,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还尤不满足,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股子愤恨来。
  可婚约未曾解除,她还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们兄妹谋划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让他知晓。这股子恨,只得压抑在心底,折磨着她自己,忍不住的,就心生委屈,鼻头一酸,泪水顿时弥漫眼眶。
  “怎么了?”她的退避,让袁茂林心中越发疑惑,可看着她泪眼弥蒙的样子,却以为她是舍不得他离开,心中窃喜不已,当即忍不住开口提议道,“可是舍不得我离开?不如,你去求求圣人,将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咱们还没有成婚,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等成了亲,一切尘埃落定,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因为那个时候,她白清,便在他的九族之中,即便圣人要治他的欺君之罪,也得先考虑考虑她会不会被牵连。
  白清听闻他这番假惺惺的言语,心中更是憋气,他明明巴不得一日一升,马上高居丞相之位,偏偏此刻却这般言语,好似真的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的样子,简直就让人觉得恶心。她很想答应他,去求圣人不要给他任何的职位,叫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权势,她想狠狠的将他打落尘埃,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可是,她答应了兄长,一切全部交给他处理,她绝对不插手,也不会答应任何人的任何要求。
  所以,只能含恨将这想法压了回去,憋着气敷衍道:“我没事,你终于能得偿所愿的受到圣人重用了,以后必定青云直上,封侯拜相,我是替你开心。”这话,她说的咬牙切齿,很明显不是她真实的想法!
  白清本就不擅长撒谎,袁茂林又是精明之人,很容易就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
  明明她巴不得他留下来,却偏偏要装作大度的样子,憋得泪眼汪汪,还是要放他离开。袁茂林顿觉喉咙被什么噎住了般,说不出话来了。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啊!谁让他在她面前,总是提及自己的这些愿望,隐晦的催促着她为他筹谋呢?如今,她真的帮到了他,让他成功的跳出翰林院这个清水衙门,得到了重用。却偏偏,阴差阳错的,他谋划好的最重要一步——他与白清的婚礼,被延迟了。大大的好事,变成了坏事,让他把自己埋进了坑里,毫无生路。
  白清压根儿没看出来他的烦闷郁卒,见他再不言语,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的来意,说的话也恰好贴了他的心,便不再多说什么,只不耐烦的催促道:“明儿就要启程,你快些回去准备吧!管家,你给他一百两银票,当做盘缠。”说完,转身就跨进了二门,往后院去了。
  袁茂林想要留住她而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嘴巴微张,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处。
  一百两?
  平日里,她给他的日常零花,也不止一百两吧!
  这一次,他终于确认,自己的算计恐怕真的暴露了出来。也许,圣人派他下江南,根本不是给他捞资历的机会,反而是算计着,要让他自投罗网才是。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深深地恐惧完全的笼罩了他。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第031章

  从高高的云端;骤然间跌落深渊,袁茂林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来白府之前,他可一直都是自信满满的,他相信,只要自己放低了身段;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白清定然会对他死心塌地的。那么;即便他隐瞒的事情暴露出来,圣人和白家;也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届时,权利和美人儿二者皆得,指不定还能够将苏梅接来京城;共享荣华富贵,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在他看来,掌控白清,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根本不用筹谋太多。自一见到白清开始,他就在谋划算计她,从未付出过半点真心。他一直当她是个没有头脑的蠢人,根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蠢人会突然从他编织的情网中逃脱。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她对他的爱,会突然之间就散去无踪了。
  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姣美背影,和管家仆从们惊诧不解的眼神,他知道,他真的是完了。
  白清的固执,他心知肚明,若是能够多给他几日时间,也许还能够查探清楚她突然变了心的缘由。然而圣旨已下,他明日一大早,就得随同出京,根本来不及,自然也再无机会挽回她的感情了。
  那么如今唯一能够下手的地方,就是苏梅。他必须封住了苏梅的口,将那一切全然掩了下去。只期望,她能够聪明一点儿,不要将他陷入绝境之中去。
  想到此,袁茂林连白清嘱咐了赠予的银票都没来得及要,就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住处,迅速写下一封信,交给心腹之人,嘱咐他连夜赶路出京,前往南浔老家。
  安排好了一切,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露出个狰狞的笑容来。
  他们以为,这种明里是重用,实际上却要将他置诸死地的计谋能够成功么?没那么容易的!他当初既然敢冒着欺君之罪休妻另娶,就有办法解决掉自己留下的首尾。
  白清,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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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浔县,百儒村。
  一个年约五十来岁,容长脸,身着褐色褙子的村妇一手提着个草编的篮子,一手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走进一样破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屋子里,冲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憔悴,却也难掩其出众姿容的年轻女子大声关切的说道:“梅子吖,快,大婶炖好了猪手,你赶紧吃了,下奶!可别饿着了咱们小威威。”一边说着,一边利落的端了条桌,安在床上,将炖的软烂的猪手盛在碗里,端了过去。
  “刘大婶,多亏了有你!”苏梅撑着坐起了身,泪水盈满眼眶,语气中苦涩弥漫。怀胎九月,收到从京城的来信,她满心的以为是丈夫鸿雁传书报喜讯,却不料里面除了一封休书,旁的言辞,半点都无。
  成亲三载,他连只字片语都不留给她,就要将她给休了,理由还是无子。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躺在身边的儿子,心中满是讽刺。刚收到以无子为由写下的休书,她就拼着命生下了一个儿子,她倒是要看看,等那负心之人知晓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别哭!”刘大婶见状,赶紧阻止道,“月子里可不能掉泪,不然将来会落下病,害你一辈子的。”
  “大婶,你说,男人是不是真没有一个好东西,一旦有了点儿钱权,就要抛弃糟糠妻?”她的父亲是这样,没想到,精挑细选的丈夫,也是同一种人。
  “你别多想!”刘大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劝道,“茂林是个好娃,定是在京里遇到了什么事,怕牵累了你们母子,才会这样。你先好好儿的坐月子,等养好了身子,小威威长大了些,就去京城看看。我家大刘说了,有小威威在,那休书,根本不作数的。”话虽如此说,刘大婶心中却也暗自感叹。据儿子分析,袁茂林很有可能是如戏曲里面说的那样,考上了进士之后,便看上了京城里大官家的闺女,当了陈世美。
  苏梅再好,也不过是个小地主家的女儿,还是不受宠的,拿什么跟人家争呢?她生了小威威,大官家的女儿一样能生。
  哎……
  “我是得去找他问问清楚。”他用光了她的嫁妆,还将整个家拖耗成如今这般贫困的境地,一朝功成名就,就要抛弃她这个妻子,另娶她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她也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轻易的夺走了属于她的东西。
  以前,她除了母亲留下的一些财产,一无所有。现在可不一样了,她虽失了财务,却得着旁人永远也无法觊觎的东西。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让那些欠了她的人,加倍偿还给她的。
  ****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清的及笄之礼很快就到了,苏梅,也出了月子,开始谋划起赚钱上京寻夫的事情来。
  哪知这一日,早已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的父亲苏寒,却带着丰厚得吓人的礼品,前来拜访。看着几年不见的父亲,苏梅的心中恨意弥漫。这个男人,伙同他的小妾,逼死了她的母亲,害死了她的哥哥。她耗尽一切供丈夫读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权势在手,好去寻他们报仇雪恨。
  现在,她的谋算落空,袁茂林休了她。可她却得到了别的东西,不必再依靠任何人,单靠着她自己,就有办法可以为母亲和兄长讨回一个公道。她向母亲兄长冤死的亡灵起誓,绝不会放过他们,定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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