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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女配求生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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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闯的祸有多大,原本世袭罔替,可以一代一代永久的传承下去,直到大成亡国的神策侯爵位,因为她的原因,被降爵了。一等奉恩将军,这样的爵位在京城里可以说是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威势赫赫的肖氏一族,竟然会沦落到此等地步,想必一直以来就以肖家“军神”荣誉和历史为骄傲的表兄,定然生气失落得很了。
  可她当时被顺宁长公主踢到面部,是真的气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而且,先动手的人明明是顺宁长公主,她受的伤比她严重多了。为什么所有的罪责,却全都被安在她的头上?那些吃多了撑着的御史,竟然还翻出顺宁长公主当年被害难产的事情,以及肖肃被虐待的旧黄历来。这明摆着是故意要来害她的啊!
  圣人堂堂帝王,当着他们的面同意了表哥用丹书铁券换下她,最后却出尔反尔,又降了侯府的爵位,实在是太过分。
  圣人、顺宁长公主、肖肃,还有白家人,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怪不得能成为一家人呢!
  想到这些,宋氏不由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些人此刻都在她面前,让她可以一口一口将他们咬烂撕碎,饮其血啖其肉,方能解心头之恨。
  可惜她这一动作,好不容易才被扶正固定住的鼻梁骨,就又歪斜了,鼻梁骨滑向一边牵扯了面上的皮肉,疼得她泪眼汪汪,又不敢拿手去扶。只得一边喊人请太医,一边在心里不停的诅咒踢歪了她鼻子的顺宁长公主。
  待宋蝶躲开父母,偷偷跑出家门赶来将军府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面上糊满了眼泪鼻涕和鲜血的混合物,脸颊红肿不堪,鼻子歪斜变形正大吼大叫着的宋氏。她恐怖骇人的样子,直吓得她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拳头死死捂住砰砰跳个不停的胸口,贝齿狠狠咬住嘴唇提醒自己,才没有尖叫出来。
  可她面上惊恐的表情,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情。
  好在宋氏此刻只顾着自己的伤,根本没注意她的情绪。乍一见她到来,就立刻忙不迭的吩咐催促道:“蝶儿,快,去外院找你姑父,让他给姑姑请太医来。”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了往常那种慢条斯理,一看就娴静文雅的高贵模样,张大着嘴巴大声吼叫的样子,简直犹如市井泼妇。
  宋蝶惊魂未定,试探询问的眼神就看向一旁侍立的大丫鬟金悦。
  金悦垂首道:“夫人,侯爷,不,将军大人已经遣人去请了,可是咱们府里熟悉的几位太医都不在,这才去坊间请了有名气的大夫来。夫人的伤要紧,蝶儿小姐还是劝劝夫人,让大夫给看看吧!这样耽误下去,万一……”万一一个不好,那就是百分百的要毁容了。
  宋氏有多在乎她自己的容貌,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们自然心知肚明,最后这一句话,金悦哪里敢说出口来。
  “姑父在前院?”宋蝶抓住宋氏及金悦二人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狐疑的问道,“姑母伤成这样,姑父怎么都不陪着,呆在前院做什么?”
  听得此问,宋氏终于暂时的安静了下来,有些讪讪的答道:“丢了爵位,他心里难受。蝶儿,你姑父素来疼你,姑母如今有伤在身,不能下床,你替姑母去安慰安慰你姑父,宽宽他的心。爵位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家里也没个可以传承的人,丢了,也就丢了吧!”话说的慷慨大方得很,可宋氏的心中,却依然艰涩不已。
  世袭罔替的神策侯夫人,比一等将军夫人,那地位和含金量,高得可不止是一星半点。
  明明已经到手的东西,临了却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比起肖天鹤,她心中更加不甘。不由得,也就对宋蝶也产生了几分迁怒之意。若非她哭闹着非要嫁给肖肃,她也不用算计着利用顺宁长公主去破坏掉他与白氏女那桩御赐的婚姻,也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偏偏宋蝶初初听闻这消息,惊诧震彻之下,没看出她姑母已经对她暗生了迁怒之意,竟然口不择言的追问道:“姑父降爵了?那我跟表哥的婚事怎么办?”当初商量好了的,拿神策侯的爵位以及府中家产,来引诱逼迫他娶她为妻的。如今姑父被降爵,没了这依仗,她要怎么办?
  这一瞬间,她竟是觉得犹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所有的幸福和期待都全部生生的断绝了。
  宋氏受伤又遭丈夫冷待,心中本就不虞,疼爱了十来年的侄女儿,得知消息之后却只自私的想到她自己,完全不顾她这个姑母因为她的婚事所受的苦难。哪里还忍得住心酸,开口刺道:“你还想着嫁给肖肃呢?莫说是正室,就是侧室妾侍,你也没资格了。”
  “姑母……”宋蝶凄厉的喊了一声,泪水倾盆而下。
  见她如此模样,宋氏顿时又心软了,她放柔了声音,谆谆劝道:“姑母已经想尽办法了,现如今连爵位也丢了,还招了圣人和顺宁长公主的不喜,怕是再无机会了。蝶儿,算了吧,回头姑母再另给你找个好的。咱大成的贵女,不愁嫁。更何况蝶儿你容色绝佳,才艺不俗,皇子也可嫁的,又何必死看着肖肃那‘天煞孤星’不放呢?”
  宋蝶却不依的回道:“蝶儿就是喜欢表哥,别的人莫说是皇子,就算他是圣人,能给我个皇后做,我也是不嫁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也这般随意的说出口,一旁侍立的丫鬟们不由面面相觑,眼中皆露惊骇之色。
  宋氏也被这话气得直喘粗气,牵动得脸上的伤又是一阵生疼,再没了耐心和她辩驳下去。只不耐烦的斥道:“随你吧!反正我是没法子了,你若是有法子,自己想去。”
  宋蝶哪里有什么法子,这么些年来,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姑父姑母。而且肖肃那人软硬不吃,对她根本不屑于顾的,她连想见他一面,跟他说上几句话都难,又怎么想得出让他娶她的办法来?
  要说起来,他们本是表兄妹,应当关系融洽才是。都怪姑母当年虐待他,然后又将他赶出神策侯府去,让他迁怒他们宋家人,对他们恨之入骨。否则,以她的品貌,他又怎么舍得如此完全的无视她呢?
  旁的人家也不是没有继室后母,别人都能善待继子继女,就只有她家这个善妒的姑母,不将表兄当个人,肆意的虐待欺辱他,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如此想着,她就不由对宋氏产生了几分恨意,看到她咬牙强忍着痛楚的样子,眸子里也就带上了点儿隐隐的幸灾乐祸了。
  这倒真是嫡嫡亲的姑侄,面对逆境时,竟是不约而同的将所有的责任和过错全部都推到了对方身上,嫌隙暗暗的在她们心中滋生。                    
  




☆、93第091章

  一道出人意料的圣旨;将原神策侯府推向了风口浪尖,纷纷扰扰的“军神”肖家,倒是让京城人看了不少的热闹。
  然而对于肖肃来说,肖家不管发生多少的纷争,也全然与他毫无瓜葛了。他的生活中,他的生命里;其实从当年那个应该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为了他自己心爱的女人,任其折磨稚嫩的他;并最终决绝的将他赶出家门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没了他们的立锥之地了。
  若非身上流着他的血脉;若非为世俗道德所限,恐怕他还会将他们当做仇人,仗剑上门;快意恩仇呢!
  江湖中呆了十数年,几乎养成了他一切用武力来解决的江湖习性,曾经也不是没想过要这么干,到底好似忍了下来。多少个午夜梦回之际,他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上天竟会给他安排一对如此模样的父母?
  如今他明白了。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他遭受的所有磨难,其实都是为了今日的幸福啊!
  若非他们如此二十年如一日的折磨忽视他,他指不定也会像历代公主嫡子一般,成为京中出名的纨绔,又哪里有今日这般成就,又如何能够娶到心心念念的姑娘为妻呢?
  他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时光能够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让他赶紧着先将义妹嫁到白府里去,然后才好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娶回家。只是这满含期待的日子,你越是希望它能走得快一些,偏偏它却总是过的特别慢,那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是在煎熬一般。
  自己日子不好过,他就不想别人过好日子,熬着熬着就在府里闹腾了起来。假公济私的调了一队最为精英的探子,开始调查梳理起自己府中的下人们来了。这一查探,他才知道,府中不过百十来个下人,竟是有一小半都是别人安排进来的。不由心中惊愕,却又暗自庆幸,好在趁着没成亲先查探了一番,否则以白清的柔软性子,将来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给暗算欺负了去呢!
  对于这个结果,颜弥娅也有些不敢置信,管理安乐侯府数年,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换过府里伺候的奴才,原本从内务府出来的几乎换了大半,留下的倒都是些忠心的,反倒是从外面买来的,里面却隐藏了不少暗探。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被赐封了爵位,可出身到底还是有些不足,江湖习性虽已慢慢改变,可是与京中大家夫人们的处事行为,到底还是有些出入的。白家人虽少,却也是江南大族出身,为了嫁到白家之后不再出现同类事情,她连自己的嫁妆都不管了,全部丢给了肖肃去打理,自己倒是放下了一切,赶着婚前的短暂时光,请了宫中放出来的精明严格的老嬷嬷回府中,开始认认真真的重新学起了管家来。
  白家听闻此事之后,对她更是满意的不得了。白氏父子将自家得到的各家信息传递给她参考,白清也将自己从各家夫人那里得到的小窍门和内…幕信息仔细的记录了下来,叫人传给她,互相鼓励,互相学习。
  姐妹二人待嫁的日子,就在这些琐碎中一天天的过去了。
  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年,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日子。
  兴庆十七年年初第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就在正月二十四,白澈与颜弥娅的婚礼,便定在了这一日。
  一大早的,白府中便客似云来,作为如今府中唯一的女主人,白清几乎忙得脚不沾地,不但要总揽流水筵席的各个事物,还要出面去招待各家前来道贺吃席的夫人小姐们。好在白济远早考虑到这样的盛况,提前就请托了两位关系亲近的朝中重臣夫人前来帮衬着她,才没在这大好的日子出乱子。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实在是累得够呛。
  吃罢正宴,将客人一一送离之后,又安排好客房给留宿的客人,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便瘫在床上,就连手指头也不想再动弹一下了。
  可是她的心里,却由衷的感到开心。
  因为她的关系,哥哥娶了涂氏,上辈子他因此颓然一生,远走他乡。这辈子没被伤的太深,可到底,还是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为此,她一直深感愧疚。
  如今看着哥哥兴高采烈的娶了弥娅姐姐,完全没有半点勉强,眉目间全是柔情的样子,叫她如何不开心呢!
  十多年的岁月里,父亲和哥哥的生命中,完全以她为重。前世她以此为傲,只懂得享受他们的付出,如今倒是觉得,他们也应当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她才会觉得安心。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美好的未来指日可待,重生之后,改变的这一切,都叫她满心欢欣。身体再累,心中,也是慢慢的幸福和快乐。
  这样的幸福快乐中,她长舒一口气,睡了过去,熟睡中,嘴角也依然含着微笑。却不知道,月黑风高夜,正当好眠时,她的房间里,却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经过白清这两年的清理,白府中的下人本就精而不多,这一场婚事下来,几乎个个累得眼皮都不想抬,沾床就睡着了。白清也体恤他们,房里连守夜的人都没放,可不就便宜了一直想念佳人却不得见的肖肃了。
  自上次白澈当场逮住肖肃凌晨时分从自家妹子的屋子里出来,就加强了府中的守卫,舅舅给他的好手,以及这些年他自己调…教出来的人手,几乎全部用来防火防盗防肖肃了。当初肖肃在白府养伤的日子,近水楼台,却都没能再次成功的闯进过白清的闺房。
  今夜他其实本也不抱希望,只想着师兄都抱得佳人归了,他却还要独守空房将近两个月,心中就有些火烧火燎的,忍不住就转到了白府来。
  这一看之下,倒是发现原本守卫森严的白府里,竟然空门大开,不由欣喜若狂,忙不迭的跑了进来。
  可惜佳人疲累,早早就已是入睡了。
  看着她睡着了都还带着疲态的面容,他也不忍心吵醒她,可自下聘那日之后,他就再没见到过她,又哪里舍得离开。只坐在床边,握着她纤长的手,贪婪的看着她,火热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烤化,然后镶嵌进他自己的身体里,随身携带,再不分离。
  这样火辣辣的目光,还有手掌上传来温热的感觉,白清就是再疲惫,也睡不安稳了。
  嘟着嘴,咕哝着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嘴角含笑,目中带情的肖肃。
  “你醒了。”肖肃黯哑着嗓子,低声问道。“办婚事是不是很累,你都瘦了好多。”
  他的言语和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怜惜,柔和表情出现在严峻的面上,竟是奇异的和谐。不过是一句简单的关心而已,白清的心,却顿时觉得一暖,柔柔的,化成了一滩水。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摇了摇头,她说道:“不累呢!哥哥终于把弥娅姐姐娶进门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累。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心哥哥知道了哦。”
  “他正洞房花烛夜呢!哪里会注意到我有没有来。”肖肃心中着实有些怨念,原本对他呵护有加的师兄,如今像是防狼一样防着他,将清儿与他完全隔绝开来,见一面都不成,差点没让他思念成疾。“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你都不想我吗?”
  这话一出,白清顿时愣住了。
  威武庄严、冷面严峻的“杀人王”肖肃,竟然说出这般缠绵的话来,语气中的点点小委屈,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打个寒颤。更别提那一副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她的模样,都有些让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了。
  肖肃却完全不觉自己如今的模样有什么不对劲,原本以为两人没缘之前,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远远的看着她,甚至不让她,也不让其他的任何人知晓自己的心事。可是如今两人名分已定,她也曾在众人明确的表示出了她对他的在意和维护,那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从那一刻开始,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对她,不需要任何的伪装。
  再加上一个多月过后,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想到从此以后他会成为与她最亲密的那个人,他就忍不住心中的喜悦,面对她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收起冷酷的伪装,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展露无遗。他想让她知道,他并非传言当中那般模样,除了冷酷狠辣,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也同旁的人一样,存着柔情和温暖。
  世人眼中的他,已是根深蒂固的模样。可他却不想她也那般看他,更不愿意她像以前那样,表面装作无畏的样子,心底却依然对他存着几分惧意。
  他希望她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希望他们二人之间可以毫无保留,完全的信任依赖对方;希望他们可以做一对真正琴瑟和鸣的夫妻。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她慢慢的习惯真实的他。
  她的呆愣,让他有些微的伤心,可那呆呆傻傻的模样,却是那般的可爱。肖肃的心忍不住就开始“噗通噗通”的狂跳了起来,整颗心好似关不住了,就要从嗓子眼儿了蹦出来一般。
  他慢慢的俯□去,微启薄唇,含住她娇嫩的唇瓣。
  那么软,那么甜,还是记忆当中的感觉,还是记忆当中的味道。
  枯守安乐侯府里的这些日子,就是这样的感觉和味道,让他满心幸福,却也让他心痒难耐。
  真是恨不得明日就将她娶回府里去啊!                    
  




☆、94第092章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
  在肖肃一日日眼巴巴的期盼中,他与白清成亲的日子总算是临近了。
  前不久,成亲不过方才三个来月的颜弥娅就传出了怀孕一月的好消息,二十来岁了才终于第一次当爹的“玉郎”白澈,彻底的乐成了一个傻子。半个来月了,他不管是在家还是去衙门点卯;抑或是在朝会上,整个人都是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管旁人如何笑话;怎生打趣,他都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会拱手道谢。那幅乐呵呵的幸福傻样子,真是叫肖肃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得牙痒痒。
  三个好兄弟中,太子与他同岁;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如今连原本跟他“同病相怜”的师兄也当了爹,就剩下他一个可怜的孤家寡人,二十一岁了,连媳妇都还没娶进门,本就焦急的心,更是痒痒得不行。
  可惜自白澈成亲那晚过后,白府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戒备森严,这几个月的时间,愣是任他使尽浑身解数,耗尽了所有的心眼儿与其斗智斗勇,也没能够再次成功的摸到佳人的房中去。而白清也一改早年的跳脱样子,乖巧的窝在家里绣她的嫁衣,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日子,就连宫中的宴席都不再参加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这相思之苦,肖肃可谓是吃了个够啊!
  若如同早先那般只能遥望不得亲近也就罢了,本来就没有希望的事情,就算失望,也该是理所当然的。可明明他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偏偏却因为还没有成亲,只能相思不相见,那种滋味儿,真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好在,成亲的日子总算要到了。
  安乐侯府也已经彻彻底底的修葺了一番,等着迎接它的女主人到来。
  五月初七,以太子为首的白家送嫁队提前将白清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送到了安乐侯府,在正房大院里铺陈开来。
  木器家具,古董器玩、名贵摆件、字画孤本、金玉首饰、皮毛衣料、药材香料、茶具酒器等等,满满的堆了一院子。其中吃穿住用,堪称无一不全。当然,最引人注目的,除了昭示着院子铺面的六块瓦片和田地庄子的四块泥土之外,就是圣人皇后钦赐下来的一座皇庄和一对精致的和田暖玉玉如意了。
  这是明晃晃的在昭告着,肖肃白清这对小夫妻在帝后心中的地位。
  原本对二人并不太看好,认为以白清的能力,绝对招架不了肖家一干人等,也讨好不了顺宁长公主的亲人朋友们,也都默默的将那些担忧的言语全部吞了回去。
  有帝后在后面撑腰,太子还自告奋勇的来为白清送嫁妆压阵,前后两代帝王都如此隆宠,他们小夫妻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谁要那么不长眼对付他们,倒是可以预见其人的悲惨后果了。
  送嫁后的第二日,就是婚礼的正日子。
  天刚有些蒙蒙亮,头天晚上叫自家那难得扭捏的嫂嫂期期艾艾的教导了一番的白清,还没睡够就被人从被窝里给挖出来。洗浴过后,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她闭着眼睛,咬牙任由全福太太在脸上折腾来折腾去。待化好了妆,换上大红的嫁衣,看着铜镜里自己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样子,不由有些怔忡。
  前世出嫁时的情形,突如其来的袭入心间。
  那个时候,她不到十五岁,便迫不及待的出嫁了。是有多么的向往那段婚姻,或者有多么的向往跟那个男人一起的生活吗?
  其实不是的。
  那时的她,心中虽然也如同此刻一般,充满了对未知的婚姻和生活的向往期待之情,但更多的感觉,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以及忐忑。也许从一开始,她与袁茂林的婚姻,就意味着未来惨败的结局,只是她不曾看清楚过而已。
  然而今时今日,她的心中却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安,倒是羞涩满满。只要一想到那个以阴狠毒辣着称的俊朗男人每一次面对她时,表现出来的莽撞和窘迫,她就只想笑。心中就像是饮了蜜一样,甜的腻人。
  嫂嫂说,这就叫爱。
  如同她与哥哥那般,夫妻互相倾慕。相见之时,满心只有欢喜和幸福;分离之后,每时每刻都会思念对方。
  近些日子从没相见过,她常常也会想到他。白天会担忧他做事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又被人刺杀,晚上会想他是不是又在府外转悠着,想钻空子跑进来见她。
  她想,这样会思念他的自己,说不定果真也是爱着他的呢!
  想到此,白清的嘴角不由慢慢翘起了一个弧度,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甜甜的,暖暖的,充满了幸福感,叫一旁的颜弥娅清歌等人,不由得偷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的传话丫头高声叫着:“姑爷来了,花轿到了。”
  然后听着丫头们喜气洋洋的将前头的情景事无巨细的一一报来。出身武将的姑爷文采也了得,少爷和他的同年们出的对子,姑爷都对上了,让做的诗词也全部做出来了;姑爷出手大方,打赏的红包装的都是金银锞子。
  白清本来平静的心跳渐渐加快,心中突然有些害怕和不舍,她回身拉着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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