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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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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宠着众人一抱腕:“众位乡亲对寇准如此爱戴,寇准今生铭心镂骨,没齿不忘,告别之际,请受我一拜。”说着话,寇准一撩袍服双膝跪下。这下子可了不得啦,“呼啦”地一下子,老百姓跪倒了一片,众人泣不成声……寇准难按情潮,泪水也夺眶而出,就连钦差崔文的眼泪也下来了,他也受感动了。如此官民之情,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寇准与众人站起来之后,众人说:“寇大人,请您上马。”寇大人扳鞍纫镫上马之后,与崔文和一班人役,缓辔而行……
城门口的百姓们站在那里依依不舍,大家挥手高喊:“寇大人保重!”寇大人在马上连连回头招手……正在这时,忽听后边有人高喊:“寇大人留步!”一声喊,使得众人一齐回头观瞧,见一个小伙子扛着葫芦把子,上面插着不少糖葫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寇准的马前。
崔文一瞧,正是在大车店门前与他曾对过话的小伙子:“寇准哪,看来这个后生与你还十分熟悉呀!”
未等寇准回答,这小伙子接过茬来啦:“这位大人,您不知道,我叫吴小计,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寇大人到霞谷县那年,我正在街上要饭,那是一个大雪天,我在人家一个门洞里连动带饿昏了过去,是寇大人把我救醒过来。知道我的身世之后,又是寇大人派人抚养了我,他老人家拿钱供我吃、穿。直到我长大能做小麦买了,这才离开寇大人。他老人家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寇大人对我的恩情,这一辈子我报不完,寇大人要走了,我能不送吗?”说到这里他冲着寇准说道:“寇大人,听说今天您要走,我连夜蘸了五十支糖葫芦,您把它带着,在道上吃它消食败火。”
寇准说:“好,这个糖葫芦我收下,崔大人,咱们在道上慢慢吃吧!”
崔文命差人把糖葫芦把子接过。此时小伙子在寇准马前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寇大人,今天您要走了,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见面,我在这多谢大人养育之恩。”说完话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寇准忙下马把他搀起说:“小计呀,回去好好经营买卖,你我自由相见知日。”
吴小计说:“寇大人您上马吧!”
寇准二番上马,手举丝鞭,与崔文等人直奔东京汴梁而来……
第003回 受皇封初登御史府 惩官役再送守门狮
霞谷县令寇准与钦差崔文一行人等,离了霞谷县城,策马扬鞭,晓行夜住,这日来到大宋国都东京汴梁。寇准乃十年前遭贬之官,旧地重游,不免感慨万分,望着那竖街横巷,粉墙灰瓦,朱门翠楼,红男绿女,达官显宦,小商平民,车與轿辇,驴马骡驼,叹息人世沧桑,瞬息万变。昔日被谪出京,今日奉调回朝,真是为官者易,执理者难矣。他坐在马上忽而想起前唐人刘禹锡的诗句来,信口吟道: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寇准心想,当年刘禹锡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与我今日自霞谷县至京大有相同之处也……正思想间,以至午朝门外。
崔文让寇准朝房等候,他先自上殿交旨。
太宗皇帝闻听把寇准调来,马上传旨,让寇准上殿面君。寇准闻宣,随内侍臣来到金殿之上,品级台下双膝跪倒。
什么叫“品级台”呀?封建王朝大臣给皇上下跪都是有固定地点的,按官职的品级站立和下跪的级台就叫“品级台”。
寇准是七品县令,官太小,不够级,在金殿上下跪都没地方,只好在品级台下双膝跪倒低首说:“霞谷县七品县令寇准寇平仲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一见寇准,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这位传奇式的人物。
太宗说:“寇准,朕闻你在朝外为官,清廉善断,故今调你来朝,为的是审问潘、杨两家的讼案,不知你可敢承担此任?”
寇准说:“陛下,臣虽官微职卑,尚知效忠圣主,既是圣上旨意,臣当尽力而为,申请此案。”
太宗说:“寇准,潘、杨两家事关重大,你要详查细审,不可疏忽。即日起,朕加封你为西台御史之职。”
“谢主隆恩!”
这一下子由七品县令声道四品御史,这叫三级跳!不然寇准官职太小,没法问这个案子。太宗说:“寇准哪!”
“臣在。”
“审问潘、杨,可要秉公而断,一碗水端平啊!”
“臣知道了。”
“好,国事理毕,卷帘散朝。”
太宗退殿。满朝文武大臣顺金街玉路往殿下走去。
寇准在朝中并无熟人,就认识一位——丞相王延龄。因为当年王延龄做过寇准的主考官。
寇准和王延龄见面寒暄之后,王延龄压低了声音跟寇准说:“寇准哪!这个案子可不好问哪!”
“学生知道。”
“此案问好,可以飞黄腾达,问不好,可致家破人亡啊!”
寇准说:“这我早准备好了,从霞谷县一来后事就安排了,来了就没想活着回去。”
王延龄一听,心想这位也算得一个“强项令”也:“寇准哪!方才皇上最后说的那句话,要你一碗水端平,可是弦外有音哪!”
“不就是让我秉公而断吗?”寇准未加思索。
“非也。潘仁美乃是圣上的岳父,国丈太师,万岁让你一碗水端平,其实是让你关照潘国丈。”
寇准说:“噢!就是让我把这碗水往他这边歪歪着点儿!”
“对啦!”
“我这个人是个怪脾气,谁越托人情,我对谁越严审,学生为官,六亲不认。”
王延龄暗想:寇准还没改那个刚直不阿的秉性。
两个人边说边走,王延龄忽然看见八王千岁赵德芳正在前边和几位大臣谈话,他赶紧告诉寇准:“寇准哪!前边抱金锏的人就是八王千岁,你要审理的杨延昭是他的御妹丈,他是太祖之子,当今皇帝的御侄,知道吗?”
“早有耳闻。”
“快过去见礼。”
“好。”寇准走到跟前,深深一揖说道:“臣寇准给八王千岁见礼。”方要下拜,八王千岁赶紧伸手相搀:“寇卿免礼,早听说你寇准,善断疑难,此番潘、杨的官司审问如何,全在你一人身上。”
“臣实不敢当,只有竭力秉公。”
“不过,寇准哪!杨延昭是孤王的御妹丈,你审此案,可要秉公而断,一碗水端平啊!”
寇准一听这位比皇上说的还露骨,当面托人情。寇准说:“八王千岁,臣这碗水端不平了。”
“噢!为什么?”
“你想啊!刚才在金殿上,万岁让我一碗水端平,我明白,潘仁美是圣上的岳父,这是让我把这碗水往他那边歪歪点儿。现在您又让我一碗水端平,我知道,杨延昭是您的妹丈,这是让我把这碗水往您这边歪歪点儿。我左一歪歪,右一歪歪,非把碗摔碎了不可。八王千岁,有道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不管什么国丈、御妹丈,犯法的治罪,受屈的申冤!人情面子我一律不管。”
寇准这几句话说的王延龄在旁边手心都出冷汗了。王延龄心想,谁敢这么放肆的顶撞八王千岁,你这不是诚心不想活啦!……可出乎王延龄的意料之外,八王千岁不但没恼,反而笑啦:“哈哈……寇准,说得好,几句话,不负孤王夜查清官册之意也,有暇之时,可到我南清宫闲坐。哈哈……”八千岁笑着和几位大臣走啦!
王延龄心想,今天顺风,让寇准把王爷给顶乐啦!
王延龄随后让人把寇准领到驿馆下榻安歇。并把自己最好的两个随从——张超、刘盖送给寇准听差。
次日早起,漱洗已毕,用罢早饭,早有人把官袍带履送到。寇准头带进贤三梁冠,身穿朱紫罗袍,腰横玉带,足蹬皂皮履。四品御史跟七品县令全不一样了。
张超、刘盖两个人进来禀告:
“大人,御史府的大轿已在门外等候,请达人乘轿上任。”
“好,马上就走。”
寇准与张超、刘盖两个人往外走,走到影壁墙以里的时候,正听见御史府来的听差的和几名抬轿的在影壁前边议论:“这新御史老爷是什么县来的?瞎狗县?哈哈……”
“不,是霞谷县。”
“霞谷县?没听说过,准时个小地方,不过他这可是走了步红运啊!一步登天!”
“哎!比咱们前任御史老爷怎么样?”
“差远啦!人家刘御史始终是京官,这位听说话醋坛子味儿,在山沟里来的一个小县官儿,大概这八台较都是头回坐。”
“少议论,一会儿出来让人家听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寇准咳嗽了一声,几个人终止了谈话。寇准绕过了影壁墙,几个抬轿的和差人赶忙上前来给大人见礼:“小人迎接大人,给大人见礼。”
“罢了,免礼。”
“是,请大人上轿。”
“好。”寇准心想,这几个抬轿的都没瞧起我这个外来的官,这是官高奴大,目中无人。寇准转身坐进了八抬大轿,搭扶手,放轿帘,吩咐轿起。
轿夫们喊了声:“前后,起!”大轿抬起来之后,有个轿夫用肩膀掂了掂轿杆,诡秘的一笑,说:“没多少分量,乡下佬儿,肚子里装的都是菜、屁轻!定盘星都打不住。”
这句话让寇准听着了,他好不气恼,不知为什么,一提乡下佬,就使他想起了霞谷县与他朝夕相处的百姓们,寇准暗想,没有那些战酷暑、傲严寒,弯腰拱背于田中做农的乡下佬,安得有你这些人的生存,嫌乡下佬儿没有分量,好,我得给你们加点儿分量……寇准坐在轿里,透过轿窗往两边观看,忽然,伸脚跺轿板,吩咐:“落轿。”
抬轿的赶紧把较放下啦!走到轿前:“大人,有什么吩咐?”
寇准由轿里撤扶手,掀轿帘走出来了。没说话,奔道旁的一个大门楼走过来了。这门口有五级石条台阶,黑漆大门,左右摆着两个石狮子。寇准来到门口转身叫张超、刘盖:“你们去把这家主人找出来,我要见见。”
“是。”张超、刘盖二人到里边儿一会儿把主人找出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带方巾、穿蓝衫,脚下云子履。老头出来一看,吓一跳,门口这有不少差人,又有马,又有轿,出了什么事啦?张超、刘盖给他介绍说:“这是新任御史老爷。”老头更吓坏了。赶紧上前见礼:“御史老爷,呼唤小人,不知有何吩咐?”
寇准说:“没别的事,我看你门前这对石狮子很好,不知是在哪里买的?”
老头说:“这是我求城东的王石匠给凿的。”
“好,这个活儿做得很细。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石狮子呢!”
几个轿夫在旁边一撇嘴,小声说:“这个乡下佬,连这玩意儿都没见过,还问案呢!”
寇准说:“老先生,这是狮子借给我摆两天怎么样?”
老头说:“大人,既然您喜爱,明天我就差人把这对石狮子送到您府上。”
寇准说:“不用,不用,我就借一个,马上抬走。”
老头说:“您怎么抬呀?”
寇准冲着八个抬轿的说:“来呀,把这个石狮子搭到轿里,抬着。”
轿夫一听,啊!?我的妈呀!这一个能有六七百斤,受得了吗!“大人,咱们御史府门口也有石狮子。”
“少要多言,我就喜欢这个,抬着!”
“是。”
几个抬轿的借来了绳子、杠子、左盘右绕把石狮子拴好了,杠子一上肩,走——一个个压得呲着牙,瞪着眼咧着嘴,红着脸,憋着气,不敢喘,喘一喘得把腰闪……好不容易才把石狮子弄到轿里去:“大人,您坐什么?”
寇准说:“我骑马,让石狮子坐轿,走吧!”
这回,八个抬轿的遭了罪了,轿杠一上肩:“哎呦我的妈呀!真够分量,小心把轿杠压折了!”刚才抬轿走起来有说有笑,颤悠颤悠的,这回抬起来,有话也说不出来啦!走起来像三岁小孩学走路——乍乍啦!
好不容易抬到了御史府的门前,大轿一落地,几个人一块揉腰,就有一个站那没动——岔气啦!
寇准吩咐把石狮子抬出来:“往哪儿摆呢?”
轿夫说:“是啊,您看这府门口还有俩呐!”
寇准说:“可是的,这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呢?这俩石狮子也不错,抬来的这个摆在哪呢?摆到一边,看着不好看——一边一个,一边两个;摆到当间——那走道儿就不方便了……我看算了,把这个石狮子再抬回去吧!告诉那个老头儿我不要啦,好好谢谢人家。”
抬轿的一听,什么?再抬回去?我的妈呀!这是诚心要折腾我们,怎么办?抬吧!这几位把石狮子弄到轿里又抬回去了……
回来的时候,脊梁沟儿里的汗都满槽儿啦!到御史府后书房见寇准:“大人,石狮子给人家送回去了。”
“好!怎么样?有分量吗?”
“有!全压出汗来啦!”
“能打住定盘星吗?”
“定盘星?秤杆儿都得撅起来!”
“比乡下佬儿有分量吧?”
“乡下佬……”抬轿的一听这句话是我们说的呀!准是大人听着了,所以才让我们抬石狮子:“哎呀大人,这话您听着啦!您可别生气,小人我们都是胡说。”
寇准说:“算啦!以后别小瞧乡下佬就行了。当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无有种田人,尔等焉能饱暖?小看乡下佬,叫你们受点苦。”
“大人您放心,小人再也不敢啦!”
“好了,去吧!”几个抬轿的刚走了,就听前边御史大堂有人击鼓——咚咚咚……
张超、刘盖来到寇准的跟前说:“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好!升堂理事!”
寇准心想:怪呀!我刚一到任就有人鸣冤,这御史衙门是专管弹劾官员的地方,不理民讼,这是哪家官员出了事啦?寇准来岛前边大堂端坐。站堂衙役喊堂威——威——武……寇准吩咐:“来呀!传击鼓人上堂!”“是!传击鼓人上堂啊!”时间不大,就见堂下走上两个人来,年级都在五十岁上下,一个长得面色黝黑,一个长得面色白皙,一个穿青,一个穿蓝,衣着打扮像官府里的听差,其实,可不是,这二位,一个是汝南王郑印,一个是东平王高君保。他俩干什么来的,出难题来的。昨天他俩和八王赵德芳谈起寇准来了。郑王爷就说寇准这官也升的太快啦!高王爷说对寇准吹得太神啦,什么审葫芦问黄瓜可能都是夸大之辞,未必能审问得了潘杨的案子。八王说此人果有奇才,不信,咱们拭目以待。高王说不用,明天我和郑王假扮成普通家丁到御史府大堂上去打一场官司,给寇准出个难题,他要能断开,证明他有才智,他要断不开,证明他名不符实。八王说好,我跟着看个热闹。
就这样,高王和郑王大半宿没睡,想出一个难题来,今天到大堂上特意考御史来了。
此时寇准说:“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因何大堂击鼓?”
高君保说:“大人,我姓宋叫宋仁,他姓赵叫赵臣,我们击鼓是来打官司的。我是东平王高君保高王爷府的家人,他是汝南王郑印郑王府的家人,我们两个王府就隔着一道墙。我呀,在我们这墙根底下种了一颗葫芦,这葫芦爬蔓儿从墙上爬到他们院子里去了。他哪!在他们院子里墙根底下放了个空坛子。我们这个葫芦蔓就爬到他们那坛子口里去了,在他那坛子口里接了个葫芦,他那坛子是个锁口坛子,这葫芦在坛子里长成了,我就发现了,往外一拿,坛子口小,葫芦个大,就差一点儿拿不出来。我让他把那坛子砸碎了给我囫囵葫芦,他不干,非让我把葫芦剪开给他腾出囫囵坛子。他不打坛子,我不劈葫芦,就这样我俩吵起来了,故此来到御史大堂,请大人明断,我们要囫囵葫芦。”
郑印在旁边说:“大人,您明断,我们要囫囵坛子。”
高王说:“谁让你把坛子放墙根底下啦?”
郑王说:“谁让你葫芦往我们坛子里爬来?”
高王说:“葫芦自个爬得,怨我吗?”
郑王说:“坛子早就在那放着,也不是我故意摆得,怨我吗?”
“大人,请您给我做主!”
“大人,请您给我做主!”
寇准一听这官司打的很特别,说道:“你们两家都是王府,不同平民百姓,像这样事情谦让谦让也就是了,要么你舍了坛子,要么你舍了葫芦,何必这样争执不下?”
“大人,这事儿我们两家王爷都知道,都想要自个的完整东西。王爷说御史府新任的御史老爷寇大人审过葫芦,问过黄瓜,打过城隍,拷过土地,断案如神,大概这坛子案您也能给断明白喽!故此到这儿告状,请大人您明断哪!”
寇准一听,心想,这两个人话语之间似乎故意给我出难题来的,我要断清此案,他们心悦诚服,断不清此案,必被他们耻笑,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地断断这个坛子案……
第004回 秉聪颖巧审坛子案 拒贿赂智闯南清宫
寇准当时想了想说:“既然你要囫囵坛子,你也要囫囵葫芦,我给你们两家出个办法。你们回去两家合伙儿摊钱买十斤咸盐,用开水把它化开,凉了之后倒在坛子里,把葫芦跑个十天八天的,葫芦用盐水一腌,就抽抽啦!自然那个儿也就小啦!从坛子里一拿就出来啦!你家是囫囵葫芦,你家是囫囵坛子,这部就行了吗?”
高王、郑王一听这案给断开啦!尤其是郑王看了看高王,一撇嘴,那意思是说,看见没?你昨晚上费了半宿的工夫琢磨出这么个难题来,让人家一会儿给解开啦!
郑王爷是个直性子,遇事沉不住气,他一看人家把案给问明白啦,脱口冒出这么一句来:“老高喂!一宿得劲,白费啦!”
高王马上瞪了他一眼,心想,你瞎说什么呀!咱俩上堂报名字,一个姓宋,一个姓赵,你怎么又喊我老高啊!这要让寇准听出来,两个王爷跑人家这打官司玩来,这叫什么事啊!
他怕寇准听出来,寇准还就真听出来了,这是什么人哪,拍拍脑瓜顶,胳膊肘一动弹——都灵的拐了弯啦!寇准一听郑王喊老高,心里就明白了,啊!我说刚才这两个人一上堂就有些异样,虽身着常服,却带有一种官气,从其流露出的傲慢神态看,定是宋朝的官员,许是姓高。我呀!假装没看出来,看你怎么办。
此时高王说:“大人,您真是断案如神聪明过人,我们吵吵好长时间解不开的事儿让您三言两语解开啦!小人告辞了,走吧。”
说着话他叫起郑王站起身要走,寇准说:“慢着!你们俩就这么走了能行吗?这案子还没断完呢!”
“是吗?大人,都没事儿啦,您还断什么?”
“坛子里的咸盐水怎么办?”
“那您说怎么办?”
寇准说:“听着,你们两家虽爵位显赫,但官高气小,这点小事竟也争讼,本官一次断清,省得你们为咸盐水再来告状,你们回去之后,把腌葫芦的盐水不要扔了,那是你们两家合伙花钱买的,分开它,一家一半,没事儿把它都喝了!”
郑王说:“大人,那盐水太咸我们喝不了。”
寇准说:“喝不了也要喝,那都是花钱买的,你们不心疼吗!喝完了之后,你要觉着难受就到我这里来放咸(闲)屁!下堂去吧!”
这二位被赶下堂来啦!高王爷一边走一边和郑王说:“你看,让他好骂,咱们还没法开口。”
郑王说:“以后你少放点闲屁就得啦!”
这两位王爷走了,寇准看着他们的背影也自觉好笑,回到后堂命人呈上潘、杨之案的卷宗,他打开之后,先看到的是六郎杨延昭的状纸,只见上面写着:
“具告状人杨延昭,为状告北路都招讨使潘仁美事:
潘杨两家,本无夙愿,只因潘豹立擂,掌毙杨仆,七弟延嗣为仆复仇,与潘比武,致潘身亡。潘仁美鼠肚鸡肠,怀恨在心。随君征辽之时,梦寐思求寻衅,动辄不忘报复。
家父屡建战功,潘洪层生妒嫉。圣驾还朝,潘洪独揽兵权。辽军重兵压境,潘洪强令家父应战,全不顾敌众我寡之势。辽军诈败,潘洪立令穷追。家父据理陈述成败利害,潘洪以畏敌罪责之。八十军棍,皮开肉绽,带伤出兵,血染雕鞍。我父子孤军深入,中敌埋伏,被围在两狼山虎口嚼羊峪。
潘仁美按兵不举,置若罔闻。我父子无计之下,派七郎延嗣突围求救。潘洪竟罗置罪状将七郎乱箭射死,着伤一百零三,透身七十有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两狼山中,家父率五千宋军,盼兵不到,盼儿不归,鱼沉雁杳,音信皆无,粮草断绝,突围无望。朔风刺骨,夜不能成寐,饥肠辘辘,日不能操戈。然家父身先士卒,亲为表率,渴不饮北国水,饿不食辽邦饭。断炊者奈我何?诱降者,奈我何?八十校尉,遥望南天,常思英明圣主;五千士卒,梦游夤夜,眷念白发红颜。时长如日,日长如岁……望救兵,望穿秋水,盼接应,盼断肝肠。
绝望之际,家父亲率士卒,仿韩信背水之战,效项羽破釜沉舟。撕帐篷、坏锅灶、杀战马、毁辎重,困兽犹斗,决死相拼。五千儿郎愿活为宋人,死为宋鬼。突围之壮烈,亘古未见,烈士之英勇,举世无双。家父因年老体衰,恐遭敌擒,辱我国威,丧我家名。故纵马苏武庙前,李陵碑下,折弓断箭,弃甲摘盔,三头碰死,血染荒山。苍天有情,当感杨门忠烈,黄泉有眼,可察贤臣之心。延昭不及撅土,不及掩尸,哭拜家父,只身突围。不幸,又为潘洪所擒。延昭据理明辨,澄清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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