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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再临秋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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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谁承想她不但没事,自己还被巫行云伤成这样,这个方白真是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秋水、巫行云你们这些逍遥派的给我等着,绝对不放过你们,明日就派人去找明教的人,还有不少秘密没说呢,我会等着你们求饶的那一天。
  不说李沧海的谋划在听到来人回报说明教上下一片废墟,还有成千上万被烧成灰的尸体,顿时蔫了。逍遥派人多势众,巫、李二人武功高强,门人遍布天下,绝不是自己一个人能抗衡的,再也不敢打李秋水他们的注意,唯有委曲求全。这些日子皇上都没来看过她,宫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她们见自己毁容一个个都来奚落,给自己的屈辱也很是不少,好在巫行云只是打断自己手脚,并未废去武功,等我养好了伤,你们这些小人就等死吧。
  自此之后李沧海便依靠自己的武功成为西夏王手中的杀手锏,活的如鱼得水,她虽然不敢报复巫行云她们,可也不想她们好过,偷偷将小无相功的心法散播出去,你李秋水的保命功夫不是很连师门同辈都不传授的吗?外人提都不能提,我就要把武功散出去,反正知道心法的人也不至是我,到时候你们就去找无崖子算账吧,两败俱伤才正合我意。不承想许久都没有人在江湖上大显神威,担心被李秋水发现,也不敢再有动作。
  黄裳夫妇自摆夷族接回儿子母亲,并未提起李沧海的事情,巫行云却主动说起,李秋水郑重向她道谢,声称自己本打算去杀了李沧海,不过有师姐代劳自己真是感激不尽,巫行云顿时就后悔,直说担心李秋水念及骨肉之情会怪罪她,这才没下杀手,早知道她是这个想法,何必留李沧海性命。
  李秋水笑着安慰独自懊恼的师姐,李沧海现在这个样子才是自己想要的,不必自责,巫行云还是无法释怀,秘密派人监视李沧海不提。
  黄裳夫妇的两个孩子都长得不错,一眨眼就长大了,在这些年里,李秋水又给黄裳生了一个儿子,按照之前的约定,取名李松梧,黄母自那年受了惊吓,身体一直不好,时好时坏,小儿子出生之后便去世了。黄裳将母亲葬入祖坟,又替林家李家修了坟墓,对两个儿子分说三家的祖辈的故事。
  这些年两人带着儿子们到处游历,好不逍遥,两个大点的孩子也很争气,黄裳将自己多年的武功汇聚在成册,取名“九阴真经”,李秋水连说这名字取得大气。逍遥派武功本就博大精深,黄裳却也并不逊色,他的脑袋似乎天生就是用来钻研武学的,自从知道李秋水手上的秘籍之后,更是被他研究出不少能补充的地方,夫妻二人的武功堪称天下无双。
  三个孩子要学什么武艺,两人并没有限制,都由他们自己决定。这些年巫行云也生了一儿一女,仍嫌自己的孩子比师妹少,硬将大酋长的女儿当自己孩子养,刀白凤越长越漂亮,李秋水也很是喜*。
  大理的局势越来越难辨,杨义贞势大,对摆夷族便不是很在意,他的那个姨娘也在后院斗争中香消玉殒,留下一个与刀白凤年纪相仿的女孩被偷偷带到摆夷族教养。大酋长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奈何那女孩的外祖父是为族中立过功的,百般求他,只好应了,却也告诫他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女孩的来历,只说这是酋长在外面认得义女,取名刀彩凤。那人千恩万谢走了,从此以后再不敢提有关女儿的任何事情。
  宋神宗元丰三年,杨义贞杀大理国第十二世国王段廉义,改元德安,自号“广安皇帝”,在位四个月,被高升泰起兵讨灭,段廉义无子,因此高氏拥立其侄段寿辉。段寿辉即位后,该年,“日月交晦,星辰昼见”,段寿辉更以为“天变”,故在位仅一年,就出家为僧,禅位给堂弟、段思廉之孙段正明。
  至此大理的乱局稍微有些好转,谁知,摆夷族却不得清净,皇帝派人替他亲弟提亲,迎娶大酋长之女为正妻,还言到说大酋长之女与他弟弟镇南王段正淳两情相悦,实乃喜事,请大酋长成全。
  听闻此消息,大酋长很是愤怒,自己的女儿向来跟随她二婶行走江湖,温婉大方何时跟皇家子弟两情相悦?何况这几年来她很少回家,这皇帝就算是看重摆夷族的势力想要拉拢也不该如此信口雌黄败坏女儿家的清誉。
  听闻前来提亲的人中还有镇南王,大酋长不敢怠慢,急忙带着众人前去迎接。只是心中不满脸色难免就有些奇怪,段正淳正是十几岁的少年,温婉如玉,相貌堂堂,看着也算是赏心悦目,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在窃窃私语,可在大酋长看来,这人完全配不上自家小女儿,还是李姑娘的那几个孩子看着顺眼。
  段正淳一来就把姿态放得很低,一副乖女婿的样子,大酋长刻意套话,这才知道,原来是刀彩凤几日前上街偶遇段正淳,两人看对了眼,这才有了今日之事。大酋长暗道,真是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女儿,看着眼前粉面含春又不时偷瞄段正淳的刀彩凤,大酋长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从来没想过那她做交易,还想着好好将她养大,为她找寻一个可靠的青年过日子,从没亏待。可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来摆夷族时早就能记事,如今还要跳入火坑,她死了没事,可千万不要带累族人。
  眼下人也见了,一直以来对外都说彩凤是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此时说她不是自己的女儿阻了这婚事?虽然摆夷族势大,可也不能随意得罪皇帝,听说这段正淳就是个贪花好色的,自命风流的站在那里,拿什么搪塞人家,族里人都知道白凤是自己的女儿,只怕到时候可是要把凤儿搭进去,罢了,应下这亲事就是,彩凤能活到现在也是她自己聪明伶俐,想来也不会蠢的没事到处宣扬自己的身世。
  段正淳自恃皇族,这门亲事大酋长自然不敢推辞,只是脸色难看估计是舍不得女儿,他也不以为意,有礼有节下聘纳证。定好吉日,再来迎娶,这期间更是跟刀彩凤眉目传情,看的大酋长眉头只跳,好幸苦才忍住打人的冲动。
  待众人走后,大酋长夫妇将刀彩凤带进房间,三人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众人只当是父亲舍不得女儿,故此多说了几句。从此之后摆夷族上下都称刀彩凤为大小姐,刀白凤为二小姐。
  半月之后,段正淳带着人吹吹打打将刀彩凤迎进镇南王府,刀彩凤心中欢喜,顶着大酋长的女儿身份,娘家势大,婆家不敢为难;得嫁有情郎,又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比起娘亲自己正是一步登天,这辈子也无憾。只是段正淳略略有些遗憾,早就听说刀家二小姐更是美貌,原本以为这次迎亲能够见到,可惜还是落空,不过看着眼前美貌的女子,身着喜服,眉目含情,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又瞬间软化,*怜不已,将二小姐忘在脑后,若是刀彩凤知道她的良人新婚之夜的心声,不知会作何感想?
  来年,黄裳夫妇为自家大儿子向大酋长提亲,求娶他家宝贝女儿,大酋长乐的哈哈大笑,欢天喜地应了,巫行云也是满意,苍梧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虽然凤儿年纪还小,可等几年才成亲,还可以多留几年。
  黄裳夫妇也是被儿子磨着这才急忙提亲,就怕晚了被别人抢去。林苍梧自那年中毒后便留在灵鹫宫治伤,刀白凤年纪虽小,却也细心照顾他,两小无猜,长大后更是变成了情意,这才央求彼此的父母成全。孩子们都是自家看着长大的,何况李姑娘天仙一样的人物,她的日子自然不差。两家都是喜气洋洋。等三年后成了亲,黄栖梧也娶下了西域某个小国的女子,两个小子一起成亲,巫行云的大儿子也是同时成亲,大家笑称这逍遥派有好事成双的惯例,这些年李秋水与黄裳近交友甚多,前来贺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三儿子还小呢,黄裳夫妇觉得该让孩子们当家了,随即便带着小儿子消失,害的苍梧他们到处找,谁知紧接着就听说巫行云也拉着刀香罕跑了,因为他家小女儿上个月刚嫁人了,大儿子早就成亲,这下几个小儿女算是明白了,感情这是要撂挑子啊。没办法,人家是长辈,自己等人连人都找的不到,只能接下逍遥派这个一摊子事情,好在两人聪慧又有妻子从旁协助,自然也不成问题,苍梧自然还要兼顾林家产业,便着意培养自己弟弟看管着逍遥派的事务,万事开头难,兄弟两人刚开始主事,自然忙个半死,难兄难弟没有一天不是唉声叹气,人家新婚几个月,这就被抓了苦力,看着娇滴滴的妻子,自己却累的动不了,何其残忍啊。
  自此之后逍遥派的门主便很少露面,一切事物都是有林公子和黄公子出面打理,巫行云那个灵鹫宫中也是由他们的儿子刀恓凰打理,大酋长退下来,本来下一位大酋长该由大家推举,奈何巫行云他们贡献巨大,众人很有颜色的推荐大酋长大儿子接任酋长之位。
  镇南王府从娶亲之后就再没消停过,时不时有那莺莺燕燕找上门,王妃哭着回过一趟娘家,大酋长只说当初就跟她说过,这是自己的选择,这条路还是要她自己走下去,就灰溜溜的回去了。自此之后天天跟镇南王闹别扭,坚决不许娶其他女子进门,镇南王向来是个吃完不擦嘴的,又被王妃压制,便动不动逃走,再回来时又招惹不少女子,王妃无奈便假借出家来跟段正淳闹别扭,就算是后来生了世子也不消停。
  刀恓凰自父母走后就再没他们的消息,却在某一天接到某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据父母传信说要好好救治。他本就得了父亲医术真传,武功上面也很有悟性,见这女子昏迷不醒,仔细查看才知道,这女子之前身受重伤,又被人治好了,只是她脑中有淤血,导致昏睡,不过神智却未失去,这样的人有可能一辈子不醒,也有可能明天就能醒来,若是有认识她的人天天与她说话,康复就更有希望。
  将这女子好生安置在灵鹫宫,既然父母要救她,必定有他们的缘故,自己好好听话,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多回来几次。主意已定便乐颠颠的去医治那女子。
  李松梧早就被送给他两个哥哥调教,直到他娶亲时,两家的长辈才回来观礼,之后马上就带着刀白凤的小女儿秀灵再次溜走。刀白凤虽然不舍得女儿,可也希望有人能在老人面前尽孝。虽然李秋水他们怎么看都不像老人,面若二八佳人,身材婀娜,自己看着都很是羡慕。刀恓凰那边正好颠倒,巫行云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个两岁小姑娘,眉清目秀,说是自己收的干孙女,起名叫婉清,要他好好养着,等身上的病好了,自己要带走。众人哭笑不得,也只好应了。也不知道四位老人是去了哪里,是不是带回来一些从没见过的东西,逍遥派的产业也接到黄裳自己画出来的新型海船图纸,这些人可都是人精,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海船不同以往,若是造成,那么漂洋过海完全不成问题,只怕将来那大片海域都将是逍遥派商队的领地。林苍梧不敢怠慢带着三弟来到沿海的产业认真巡查。
  岁月匆匆,无量山上的景色,却万年不变,秀色可餐,无量剑宗剑湖宫中,东西两宗正在进行比试,坐上一个青年公子,摇着纸扇,笑眯眯的看着。看到东宗左子穆的得意弟子跌的狼狈,便笑出声了,这下闯了大祸,那公子自报姓名段誉,左子穆手下不依不饶,差点动手,还好被房梁上藏着的一个小姑娘救了,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


☆、107暮潮风正急

  此时的段誉恐怕完全想不到;他堂堂的镇南王世子,会因为这次的事情;经历一番世人想也想不到的旅途。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段誉失魂落魄的坐在无锡城畔的松鹤楼内;要了一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着楼边栏杆自斟自饮;蓦地里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因为不愿学武功而离家出走,此时该是在哪里?是不是陪着母亲在家中礼佛;又或者是看着父母争吵?
  从上无量山开始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像是做梦一般匪夷所思,钟灵、木婉清这两位美好的女子居然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他知道母亲常年因为父亲的红颜知己而伤心难过,争吵不休,可他为人子女又能说些什么?
  只是没想到,自己出门一趟,竟然也能这么凑巧的遇到自己的妹妹,还一次遇到两个,有一个还差点成为自己的妻子。甚至因为这个缘故被四大恶人利用,设计陷害自己和婉妹,差点毁了段家名声。
  那日在无量山,若不是遇到一个跟婉妹妹同名的摆夷女子,只怕自己跟婉妹没那么容易从四大恶人手里逃出来,当时婉妹身受重伤不得已才揭开面纱,望着那面纱下苍白清秀的面孔,自己真的很感动,实在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子,天真善良,就是脾气太大,一言不合动手就打。
  而那个摆夷族女子,初见她时,段誉登时全身一震,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脸颊微微红晕,两片薄薄的嘴唇,都是软软的粉色,段誉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却又灵动炫目,当时就看的挪不开眼,为这个还被婉妹打了一巴掌,因为他那时候是她的“丈夫”不能看别的女子,想着想着不由得苦笑,那时那位名叫婉清的女子刚把岳老三赶走,正在给婉清伤口上药,一时不察差点被她打到,可她并不在意,只是轻笑出声,看着自己两人眼神中满是戏谑。
  段誉看着她的笑颜,只觉得心中暖意渐生,不由得想要亲近,可婉妹却似乎很不喜欢这个与自己同名又救了自己的美丽女子,丝毫不给好脸色,那人也不以为意,留下两瓶伤药就离开了,说是还要去山中采药。段誉不敢强留,谢了又谢,本想问她家住何处,日后自当携重礼道谢,可人家摆摆手几步就走的不见人影,回头又被婉妹瞪了一眼,不敢耽搁,可是两人一个受了伤,一个并没有武功,不多时便又被岳老三抓住。后来又被那位婉清姑娘救了,将自己交给朱四叔他们。那是她身边却有一位俊朗的男子,似乎很是维护她。只记得当时心中有些黯淡,似乎自己该跟这女子有什么牵扯,却生生被掐断的感觉,段誉不由得摇了摇头,大家萍水相逢,人家帮自己那是出于善意,自己再乱想唐突佳人可就是罪过了。
  想到那四大恶人,段誉不由得有些想笑,那个鲁莽的岳老三竟然会成为自己的徒弟,虽然他不愿承认,可当时被自己一招之内吸取内力,他当时就慌了,再也不敢靠近。若不是自己在那山洞中玉像脚下拿到那本名叫北冥神功的卷册,只怕早就死了,只是那卷册上却全是裸体的女子,一想起来脸上便火烧火燎的,看过一遍之后便再也不敢看了,对那卷册中的招式,自己却记的极牢。
  段誉端起酒盅,慢慢喝了一口,想起自己的武功,不由得苦笑,若不是阴差阳错掉进无量山的剑湖底,自己只怕这一生都会平淡无奇,可自从见到神仙姐姐的玉像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疯狂,看着那写着北冥神功的画卷,自己具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学了起来。这一身的内力全是从他人身上吸取而来,可惜却全不会用,除了那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自己竟然被带到江南,见到命中注定的女子王语嫣,而她竟然是神仙姐姐的孙女,段誉一声长叹,真是造化弄人。只可惜佳人眼中从来就没有他,只有那心心念念的表哥。
  段誉受无量剑和神农帮欺凌、为南海鳄神逼迫、被延庆太子囚禁、给鸠摩智俘虏、在曼陀山庆当花匠种花,所经历的种种苦楚折辱着实不小,但从未有如此刻这般的怨愤气恼。
  晚风阵阵,带着菱叶清香。段誉端着酒杯,不知要恨谁才好,他实在说不出为什么这样气恼。他内心隐隐约约的觉得,只因为他深慕王语嫣,而这位姑娘心中,却全没他段誉的半点影子,甚至那俩个小丫鬟阿朱、阿碧,也没当他是一回事。他从小便给人当作心肝宝贝,就算遇上了敌人,南海鳄神是一心一意的要收他为徒;鸠摩智千里迢迢不辞辛劳的从大理掳他来到江南,对他也颇为重视,至于钟灵、木婉清,更是一见他便即倾心。
  他一生中从未受过今日这般的冷落轻视,别人虽然有礼,却是漠不关心的有礼。在旁人心目中,慕容公子当然比他重要得多,这些日子来,只要有谁提到慕容公子,立时便人人耸动,无不全神贯注的倾听。个个都似是为慕容公子而生,眼中完全没有他的存在。
  段誉从来没尝过妒忌和羡慕的滋味,这时候独坐在桌前,似乎听到慕容公子的影子在天空中向他冷笑,在讥嘲他:“段誉啊段誉,你怎么比得上我呢?你对我表妹有意,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真是可耻可笑啊!”
  他心中气闷,猛的吞下一口酒。
  西首座上一条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段誉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段誉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条大汉!这才称得上‘英气勃勃’四字!”
  那大汉桌上放着吃食简单,可见他就算是吃喝,也是十分的豪迈自在。
  那大汉向段誉瞧了两眼,便即转过头去,自行吃喝。段誉正感寂寞无聊,有心要结交朋友,便招呼小二过来,指着那大汉的背心说道:“这位兄台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里。”
  那大汉听到段誉吩咐,回头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段誉有心要和他攀谈,以解心中寂寞,却不得方便。
  又喝了三杯酒,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三个人来。一人长身玉立,身上的衣料考究,不似寻常的贵家公子。他一走进来,便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他脸上带着个铁面具,将他上半部脸盖得严严实实,露除两个眼孔,鼻子以下却是白皙的脸庞,嘴唇红润娇小,脖子上喉结微动,微微转动头颈看过一圈,众人被他看一眼便觉得有些发冷,纷纷转头。
  这时跑堂的急忙上前招呼,那公子便坐在段誉旁边的位子上,段誉心思烦乱倒是没顾上看,在那人身后的两人看那公子一眼,走到那大汉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大汉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三人说了几句,声音极低,楼上其余酒客谁都听不见,但段誉内力充沛,耳目聪明,虽不想故意偷听旁人私语,却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话都听见了。那大汉姓乔,两人称他为帮主,似乎是与人有约要去惠山凉亭,只是对方却改了见面的日期,说完便退了出去。
  那大汉有意无意的又向段誉一瞥,见他低头沉思,显是听到了自己的说话;又看看方才进来的那个贵公子,他也正看了过来,只是他脸上罩着面具,看不清神情,那眼神却显得很是冷清,看大汉一眼,精光微闪。大汉突然间双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段誉吃了一惊,左手一颤,酒杯掉在地下,摔得粉碎。贵公子并不在意,照旧喝着小酒。那大汉微微一笑,对着段誉说道:“这位兄台何事惊慌?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又对贵公子拱手道:“这位兄台若是不介意,也请过来同饮如何?”
  段誉笑道:“甚好!”吩咐酒保取过杯筷,移到大汉席上右手边坐下,贵公子也不推脱,照样坐了过来,在大汉左手边,默默不语。段誉请问姓名,那大汉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喝上几碗,岂非大妙?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段誉笑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敌人。不过‘喝上几碗’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啊!”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贵公子看段誉一眼,并不多说,拿起面前的酒盅,喝了下去,只是他喝的很是文雅。
  那大汉微笑道:“两位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们的酒杯太小。”叫道:“小二,取两只大碗来,再打二十斤高粱。”那小二和段誉听到“二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小二赔笑道:“爷台,二十斤高粱喝得完吗?”那大汉指着段誉道:“这位公子爷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酒保笑道:“是!是!”过不多时,取过三只大碗,两大坛酒,放在桌上。
  这满满的三大碗酒一斟,段誉登感酒气刺鼻,有些不大好受。他在大理哪里见过这般大碗喝酒的,不由得皱起眉头。贵公子端坐不语,那大汉笑道:“咱们先来对饮十碗,如何?”贵公子微微点头,拿起大碗与大汉对饮。
  段誉见两人看向自己的眼光中颇有讥嘲轻视之色,顿时就有些气恼,心中暗想:“此地离燕子坞不远,这大汉多半是慕容公子的一伙,不是什么邓大爷、公冶二爷,便是风四爷了。难道这年轻公子就是慕容公子吗?哼,慕容公子又怎么了?我偏不受这轻贱,最多也不过是醉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即胸膛一挺,与两人拼酒。
  那大汉见他竟喝得豪爽,倒有些意外,哈哈一笑,三人连连干杯,段誉却有些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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