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拐个小伞撑一撑-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喝吗?”墨临问他。

“……好怪……”云伞扭着眉毛看他。

“多喝些习惯就好了。”墨临微笑,又给他斟满。

“……”云伞撇了嘴角,为难的看着小盅里荡漾的烈酒。

云伞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就已晕晕乎乎,却喜起酒来,夺过酒壶给自己倒上。

墨临略有意外,但并不拦他,只是小酌几口:“你再喝就要醉了。”

云伞的脸红扑扑的,歪着头看墨临,眼神已有些迷蒙:“……我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墨临笑:“喜欢么?”

云伞点点头,却觉晕的更厉害,天旋地转的:“有趣……”然后手扶着桌面,慢慢趴了下去。

墨临看了看周围,都在喝酒划拳十分热闹,没人注意到他们,于是伸手抚开云伞的发,轻弹他的额头:“小伞……起来……咱们该回去了……”

“恩……好喝……”云伞吧唧吧唧嘴,嘟嘟囔囔的说。

墨临叹了口气,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然后一杯一杯的倒给自己喝。终于酒壶里最后一滴酒也喝尽,墨临有了七分醉意,鼓足勇气似的拉起云伞的手:“小伞……咱们今天……不回去了罢。”

云伞无意识的:“恩……”

墨临结过酒钱,打听了最近的客栈,拖着云伞就要去,云伞却醉得软泥一般,墨临只好将他抱着,而云伞又不老实,感到束缚偶尔还要挣扎,墨临的步伐本就不稳,被他突然来这么一下,险些一起滚到路旁。

“……你可真是……”墨临将云伞扶在墙边站好,准备干脆用抗的,云伞却软绵绵的塌在他身上,双手无力的勾上他的脖子。

“……站好……”墨临轻轻推他。

“恩……”云伞抬起头来,委屈的神情,就是不肯自己再用力气。

墨临只觉得脑子一热,仿佛灼热的酒精一下全冲上了头,略微清醒的时候,唇舌已与云伞的纠缠在一起,身体紧紧的将云伞压在墙上。

原来是这样的触感……墨临托着云伞的后脑忘情的吻着……比想象中的更加柔软甜美,这一刻他已等了太久。

“我会好好待你……”墨临啃咬着云伞的脖颈,激动得不能自已。“我不会辜负你……”墨临喃喃的念着,手探进云伞的衣服。

昏暗的巷子里,粗沉的呼吸有些回响,云伞细不可闻的呻吟着,也许是街上空无一人,也许是酒精的力量过于强大,墨临胆子大了起来,手攀上云伞的腰带,一切都乱了,他已经等不得了。

街上一高一矮漠然走过两人,提着小巧的灯笼,高个的听到这边暧昧的动静,笑着讲给矮的听,矮的看也没看,继续向前行。走了没两步,却突然折回身来,灯笼逼近小巷里,让黑暗中纠缠的二人无所遁行。

墨临的脑子闪过一丝清醒,横跨一步将云伞藏在身后,眼中闪过野兽般的光。

“佟公子……”那人皮笑肉不笑的说:“现在该叫佟解元,对吧……”

十.一夜

墨临的清醒并没有持续多久,眼神恍惚了一下,倒在云伞身上,两人一起顺着墙滑到地面,小兽一般抱成团睡熟了,墨临用身体包着云伞,最后还要守卫他的样子。

青叶在一旁提了灯笼将两人的面容照个仔细,笑道:“真是没经验……酒哪能这么喝……”

南竹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青叶忙叫住他:“就把他们俩扔在这?”

南竹说:“不然你想怎样?破坏他们的好事?”

青叶暗暗叹了口气,你刚才不就破坏了么?“小伞常与咱们往来,哪能这样就丢在街上,而佟解元日后若真是补了县令,咱们还要请他多关照呢……”

南竹不耐的皱起眉头:“你看着办吧。”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叶着看南竹越来越远的身影,苦笑道:“真是薄情……”

于是一个胳膊夹起一个,好在云伞没有什么分量,可以空出手来提着灯笼,墨临却是手长脚长,连鞋子带衣服都拖在地上,青叶累得满头大汗,就这样拖拖拽拽的回到尹彩轩。

南竹正在门口给青叶留着门,见他真把这两人都带回来了,又不开心:“带一个回来就算了,这会怎么睡?”

青叶说:“咱们俩住一间,他们俩住一间不就是了。”

南竹说:“还真把这当免费的客栈了么?由着他们折腾一晚上,以后那屋子还怎么住人?”

青叶噗嗤笑了,逗他:“不然你与佟解元一间,我与小伞一间。”

南竹瞥他一眼。

青叶将云伞塞到南竹怀里:“你与小伞一间好了。”

南竹脸色稍缓:“你真是会惹麻烦。”然后打横抱起云伞,回自己房去了。

“臭死了……”一进屋门,南竹就把云伞扔到床上:“没有酒量和人家学什么喝酒……”说着拿起茶壶,直接用壶嘴将茶水灌进云伞的嘴里,勉强去了些酒味,然后开始剥云伞的衣服。云伞并不抵抗,面团一般任他揉来捏去。

“你的日子倒过的不错,还长肉了……”南竹掐着云伞的脸蛋:“胖了些竟也人模狗样的,怪不得那书呆子看上你……”

“疼……”云伞吃痛,低声呻吟着,手软绵绵的攀上南竹施虐的胳膊。

“哼,今日我要没看到,那书呆子又醉成那样,不得疼死你……”南竹将云伞剥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自己去洗脸洗手,用手巾擦干净之后,看了看熟睡的云伞,略沾湿了手巾也给他擦了擦脸,仔细打量云伞的模样,还真是比以前顺眼。

“……”南竹扔了手巾,自己也脱光衣服爬到床里,扯过薄被将两人盖住。

云伞身体燥热,不一会就把被踢了,还顺便给了南竹一腿。

“我今日救了你,你还敢恩将仇报……”南竹支起身子来,看着睡得四仰八叉全无形象的云伞,觉得自己跟个酒鬼计较也是挺无聊的,于是狠狠戳着云伞的头:“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再跟你算帐!”

云伞却突然翻过身来,抱住南竹的腰,将头埋在南竹胸前磨蹭着:“……”

“……”南竹微微愣了:“……你干吗……”

“恩……”云伞整个身体都贴了过来,微烫的身体蜷在南竹怀中,温热的呼吸让南竹有些痒,胸前柔软的触觉,似乎是嘴唇碰上。

南竹轻轻推了推云伞的头,想把他从身上撕下来,云伞却八爪鱼一样,拽走了手,腿缠上来,拽走了腿,手又抓着他不放,南竹不由得生气,好好睡觉都不会么?抬了脚就想把他踢地上去,云伞却吭哧两声出了哭音:“……娘……”

“啧……”南竹眉心纠结,没再推开云伞,由他抱着去了,自己躺平了身体,枕着双手望向房梁,不知在想什么,黑亮的眸子时明时暗,脸上的表情似是凝住了。直到手有些麻痹,想放下来却发现云伞紧贴着他,微微嘟着嘴睡得正香,完全没给他留放胳膊的地方。南竹长长的出了口气,为他拉好被子,将手搭在云伞后背,光滑柔软的皮肤美好得让人心痒痒。

“你若是想与我撒娇,真是找错人了。”南竹半闭了眼睛,享受指头在云伞背上划过的顺畅,不久也进入了梦乡。

天色微曦,墨临睡得朦朦胧胧,手向身侧摸去,却摸了个空,突然惊醒,翻身坐起,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整齐,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脑中关于昨晚的记忆,疯狂而支离破碎,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有没有伤到他……

穿了鞋推门出去,院中无人,不知这是个什么所在,云伞也下落不明,于是想去敲对面正房的门,走近却发现门并没有关,许是为了通风留的,轻轻敲了敲,里面并无动静,似乎还在睡。墨临犹豫了一下,仍是走了进去,然后站在床前,呆若木鸡。

云伞还是蹬掉了被子,连带着南竹也赤条条的露出大半身体。云伞的头埋在南竹胸前,揽着南竹的腰,南竹的下巴正抵在云伞的额头上,嘴唇被云伞的刘海盖住,要吻不吻的模样,一手环过云伞的背,扣在云伞的肩上,另一手搭上云伞的胳膊,下半身掩在薄被中,能清晰的看出四腿纠缠的样子,最后斜斜的露出云伞两只脚来。

这是什么状况?

这也是误会么?

墨临的咬了咬牙忍住怒火,上前摇动云伞的肩膀:“小伞,小伞……”

“恩?”云伞鼻子眉毛都皱在了一起,费了半天劲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墨临担忧的脸,打了个哈欠:“墨临……再让我睡一下下……”

墨临还是摇他:“快起来……你怎么在这?”

“……在哪?”云伞侧过头去,南竹的下巴也跟着一动,软软的吻在额角上。云伞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别人怀里,定睛一看,拥着的竟是南竹。“喝!!”云伞平着弹跳起来,若是没有墨临拦着,恐怕就直接摔下床去。

“吵什么……”南竹被他们这样一闹也醒过来了,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阴沉的脸带着重重的起床气。

墨临没有理他,紧张的扶起云伞,前后看着:“他有没有把你怎样……”

云伞也白了脸,头发乱的,眼圈微红,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我不记得。”

南竹将被子拉到胸前,无视那两人的慌张,慢慢的说:“我什么也没做……你们大可放心,我还没饥不择食到那个地步……”

墨临拿过衣服帮云伞穿上:“请问尹公子昨晚的究竟……”

南竹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仔细的讲给他们听:“我在街上遇到你们,醉得不醒人事,于是将你们带回来安置在家里。我偏爱裸睡,也不喜欢搂着一堆衣服睡觉,所以就都脱了,至于怎么会抱在一起,就要问云伞了。”

“啊?”云伞脸涨了通红,提裤子的手也不太利索。

“为何是尹公子与小伞睡在一起?”墨临听出有些古怪。

“恩……为什么呢?”南竹支起头,半眯了眼睛,笑得有些诡异。

墨临心中一惊,知道他当时在街上都看到了。

“就当是客随主便吧。”南竹目光散漫,嘴角轻轻勾了勾,并没有为难他。

墨临暗暗憋气,但仍是礼数周全道:“昨日酒后失态,让尹公子见笑了,还是多谢尹公子相助。”

南竹摆摆手十分仗意:“举手之劳而已,佟公子不必介意,若没有其他事情我还要补觉,你们自便。”不软不硬的就将云伞墨临轰了出去。

两人站在院中,墨临笑着给云伞整了整衣服:“你没事就好。”

云伞满脸悔意:“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墨临笑笑。

天已见亮,墨临不由得有些忧心,彻夜未归,恐怕是跑不了一顿家法,对云伞说:“我这就要回去,你晚些再走也来的及……”

云伞也知墨临家中规矩甚严,一起回村必是落人话柄,于是懂事的点头。

墨临有些遗憾,却也无可奈何,用指头刮了刮云伞的鼻子:“我走了。”

云伞挥挥手,眼中也是不舍。

墨临从后门出了尹彩轩,正碰上买菜回来的青叶。

青叶对他笑了笑,便擦身而过。

墨临怔了一下,回过头去:“你是不是……昨夜和我睡在一起?”

青叶淡淡的笑,什么也没说。

十一。冷战

墨临走后,云伞困得东倒西歪的爬进偏房,倒头就睡,再醒来时太阳已经晒了屁股,想到昨天晚上的荒唐,竟然光溜溜的抱着南竹睡得死猪一样,哀号一声把头钻进被子里,真是没脸见人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云伞还是不想起床,胡思乱想逃避现实中,那温热的触感一定都是幻觉是幻觉,一定只是不小心碰到才抱了一会,不是抱了整个晚上,一定是南竹来抱他的……才不是他主动投怀送抱……

这样一想,云伞只觉得寒毛直竖……

如果……是南竹皮笑肉不笑的,过来拥住他……

云伞被自己的脑补秒杀了……心中默默泪……

算了……还是相信自己投怀送抱吧,他脆弱的小心灵比较能够承受……

只是太没气节了……

明明不愿再回忆的,脑中却窜入南竹身体的许多细节,温度,气味,白嫩的肌肤,那紧密贴合的一切……

云伞崩溃的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觉得南竹那人不会轻易就让这事过去了,心中呐喊:我就是抱了你怎么样!!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以前还把我这个那个,我都没说什么……

门这时却开了,南竹皱着眉头站在门口:“玩什么呢?”

云伞抱着被子滚到一半,僵直:“……没玩什么……”

南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子,琢磨一下,说:“难怪……”

云伞:“……”

南竹说:“既然醒了就来吃午饭,还想懒床到什么时候?”

云伞脸红红的爬起来叠被:“哦……”

云伞梳洗过后,在桌前坐好,南竹也支着下巴等着,不多时青叶将饭菜端上,看到云伞就是一笑:“终于舍得起来了……”

云伞见他愣了:“你……你不是……”

青叶穿的是正经男人衣服,看上去也是正经男人模样,只是举手投足间含着淡淡的媚气,纤细的腰肢不经意的有些扭。青叶浅浅笑道:“南竹把我赎了出来,我就一直在店里帮忙。”

“啊……”云伞十分开心:“真好……”

青叶很会聊天,云伞又活泼,两人很快就攀谈起来。

南竹不理身边这二人叽叽喳喳,端起碗来默默吃着。

“现在这样,好象一家三口……”青叶笑指了指自己:“慈母。”又指了指南竹:“严父。”

哪有严父的样,云伞偷偷的想,明明是大娘和二娘……

小心翼翼的看着南竹,生怕他答应了占他便宜……

“无聊……”南竹放下空碗,起身到店面去了。

青叶轻笑。

“……”云伞没等到南竹的反应,有些无趣,见青叶已经开始收拾,忙说:“……我帮你刷碗……”

一切处理妥当,云伞与青叶告别,说要回去了,青叶叫他以后常来玩,云伞点头应下。走到铺子里,见有几个姑娘在挑货,南竹坐在帐柜中记着什么,心情似乎不错,于是凑过去说:“我走了……”

南竹抬起头来说:“你做的那个状元及第伞,卖了个好价,下次多做一些,带过来由我提字,就更好了。”

云伞眨巴眨巴眼睛,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伞你卖了?”

南竹说:“刚开张就卖掉了。”

云伞急切的巴在柜上:“那是我要送给墨临兄的,你怎么卖掉了!!”

南竹一愣:“伙计收来我自然是要卖,难道都积着发霉吗?”

云伞急得跺脚:“我明明是放在角落里的!!不是要卖的!!”

南竹皱了眉头,唤过收伞的伙计,伙计说那红伞就在地中间扔着,他就一起收了过来。

云伞想起当时是给墨临看过,后来墨临就拉着他走了,忘了放好,偏又赶上伙计来取伞。

云伞又气又急,却无处发泄,不一会眼泪就下来了:“我不是要卖的……”

南竹见他哭也没了主意,从柜里拿出银子来,塞在他手里:“卖都卖了,上哪找去,你给他再做一把也就是了。”

云伞却将银子扫到一边,哭得更起劲:“那不一样!!别人拿去了就要考状元了……”

南竹听到这也憋不住乐了:“撑你的伞就能考状元?你倒比庙里的神仙还灵验。”然后拣起银子又塞到他手里:“不就是个好口彩么,真有才学的,没伞也能做状元。”

云伞却将银子扔的更远,两只手胡乱的擦着眼泪。

南竹哪惯得他这样,口气也硬了起来:“伞是你自己没放好,有什么可委屈的?状元伞这么好卖,我干吗不卖?你就回去多做,送佟公子的那把,钱也算我帐上,以后每把再加一百文,我还亏待你了么?”

云伞还是闹:“状元伞就是一把,才不要多做……”

南竹生了气:“那现在你要怎样?拿翘?当这天底下就你一个会做伞么?我找别人做也是一样!”

云伞双袖一挥,对南竹叫着:“这是心意,心意!!”

南竹看了眼他激动的样子,却别开脸冷笑了:“真的一样,就算有了你的伞,他该考不上,还是考不上……”

云伞恨恨的说:“……你这人……真是讨厌……”

南竹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柜上,阴沉的脸色,似是已动了怒。

云伞吓得退了半步,嘴还是要犟:“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说完,赶紧抹了抹眼泪跑了。

店里的客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继续挑东西,南竹在柜里安静的坐了一会,然后慢慢起身到后面去了。青叶正在院中晒被子,听到前面有些嘈杂,南竹的样子又不像开心。

“怎么了?”青叶笑着问。

“没事。”南竹说。

说是没事,小脸却拉了老长,青叶私下向伙计问清情况,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南竹生了几天闷气,直到去取伞的伙计空手回来,说云伞罢工了,终于憋不住大笑出来。

南竹的脸有些扭曲:“有什么好笑的。”

青叶拨弄着南竹的刘海:“好久没见小孩子吵架。”

南竹挥开他的手:“我不是小孩子。”

青叶笑:“确实……”

南竹眉毛扭到一起:“他不干活,等着饿死吧,真是反了他了。”

青叶说:“这话他倒是听不着,不如我去告诉他?”

南竹瞪他一眼:“没那个必要。”

青叶笑着将南竹拢在怀里:“我明天就去劝劝他……不要气了……”

“啧……”南竹不舒服的挣了挣,却没再反对,算是默许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青叶就到路甲村去找云伞,直到天黑才回来,身边还带回一把崭新的油纸伞,说是云伞又愿意开工了。

南竹懒得打听青叶是怎么把云伞说动了的,只说谁也没求着他做伞,口气酸酸的。

青叶说:“小伞知道他那天说的过了,叫我跟你赔不是呢。”

南竹面无表情:“哦。”

青叶笑:“现在小伞还抹不开面到店里来,不如你也退一步,去村子里去看看他……”

南竹说:“我不会再回路甲村,他不愿意来就算了。”

青叶苦笑,没法再劝,偶尔趁店里不忙的时候去看看云伞,不经意的聊到墨临的事。

一谈到墨临,云伞就打开了话匣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自己能有这样的朋友颇为自豪,只是墨临彻夜不归之后,家中管教更严,轻易不许出门,到哪都要有家仆陪着,再要见面是难上加难,不然也可以为青叶介绍。

青叶浅笑,这倒不必。后来就没有再提起,只是云伞有时候爱说,他也默默听。

云伞对南竹却是又气又怕,只敢跟青叶抱怨,你说哪有人是他那样的脾气……还带咒人当不上状元的……你跟他一起真是受委屈……

青叶说,委屈么,倒是没有,南竹的人其实是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云伞别扭的转过脸去。

青叶轻捏他的鼻子,你还真是个小没良心。

云伞揉揉发红的鼻头,不说话了。

有的人心心念念,又被紧紧桎梏;有的人平平淡淡,随遇而安;有的人失了面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有的人却没那么长的记性,以前开心不开心的事,都在专心劳作中渐渐淡忘了。无论是想见不想见,能见不能见,无惊无险的算是过了一年。

转眼正是开春,南竹刚开了分店,墨临即将进京赶考,保德县却出了件大事情。

保德县令本就好贪敛,判案时常徇私枉法,终于被人层层上告,将事情捅了出去,县令被革除官职,押送到京城详加审问,这位置就空了出来,理应由墨临补上。墨临陷入两难的选择,是进京赶考谋取更高的起点,还是屈从于卑微的官职,慢慢搏出一片天地。但墨临的家境却逼他没得周旋,墨临家并非大户,只是小富,候补县令这大半年,虽然没有俸禄,做官的排场仍是要支撑,已虚耗掉了不少家产,于是墨临不得不放弃了状元梦,即刻走马上任,成了保德县的新一任县令。

十二。欢宴

新官上任三把火,墨临将往日勾结营私的门子,师爷肃查一清,保德县署上下整治得像模像样,本来有些想趁墨临年纪小不经事,混些好处的,却见墨临说话办事十分老成,面相周正,不苟言笑,穿上官服更显威严,不像是十六七的少年该有的气魄。而且初来乍到拿捏不好禀性,怕马屁拍到马腿上,纷纷收敛了行径,侧目看旁人是怎样动作。

保德县里的几个大商家互相一合计,新官上任总是要打点打点,于是在醉仙楼摆下酒宴,请墨临过来坐坐,互相认识一下,日后办事方便。盛情难却,墨临不好推辞,叫上衙门里新换的几个心腹,想了想,又将云伞请来,只当是喝酒叙旧而已。一是为了避嫌,二是怕万一被缠上,也好有个法子脱身。

以南竹的资本和名气,本不够上这样的场面,却得当日的东道赏识,特地邀了过来,南竹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与墨临同乡,年纪又相仿,打算叫他去套些交情,探探门路而已。

三人时隔半年再次见面,关系却已悄悄改变。

墨临到席,自然是众星捧月一般,云伞事前被吩咐只管吃好喝好,有人搭话都躲到师爷那去就是了,一开始还很紧张,生怕给墨临丢人,后来发现根本人没把他放在眼中,如同透明一样,也就渐渐放开,刚叼起一根鸡腿,就发现南竹的视线正从他身上扫过……

“……”云伞险些被噎死,万万没料道他也会在场。

南竹却转了头望向别的地方,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云伞憋着咳嗽,有些气闷,干吗呀?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要闹。想着,反正这又不是尹彩轩,与他碰到也不算自己食言,于是走过去拍打他:“好久不见……”

南竹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