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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小伞撑一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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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伞听了一愣,南竹不是说,青叶只要二十两……

南竹却退了一步,冷情的模样,与刚才的温柔判若两人:“我不会再给人赎身……”

少年还在地上跪着,薄薄的纱袖擦着眼泪:“求您了……求您了……”

云伞也看不下去,只恨自己没那么多钱,赶紧扶起他:“别哭了……”再一回头,南竹已经冒着雨走了。

“南竹……南竹!!”云伞在后面追着喊着,南竹却没听到一样,也许是雨越下越大,声音也被隔住了。

云伞想着,自己好歹是个做伞的,被雨淋了还真是够没面子的,上次站在雨里似乎是非常遥远的记忆,蓦然想起那个时候,南竹也是这样孤单的在远处走着,然后他拿起一把没上桐油的纸伞追了出去……

“南竹!!”他终于抓住他,绕到他的身前,瓢泼的大雨冲刷着二人,潺潺的水流从下颌滴落,身上已找不出个干燥的地方。

“你干吗说青叶只要二十两?他不是挺贵的吗?”云伞急得前言不搭后语:“他把自己赎了,就走了,你本来就不想要他了?”

冰冷的雨中,云伞的口中呼出的热气凝结成雾,很快消失在细密的雨幕里,南竹看着他,没有说话,冷得失了人气一般。

青叶受不了南竹想要离开,南竹也不想要青叶了?云伞想不明白:“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呀?闹别扭么?”

南竹嫌他挡路一般,伸手推开,继续向前走着。

云伞气呼呼的又追上:“不管怎样,也不能总跑那种地方呆着呀,店都不管了。”

南竹哼笑一声,有些不屑。

“既然已经这样,就再找个平常男人,好好的……”云伞说到一半,被南竹瞪着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了。

“轮不到你管。”南竹终于开口。

云伞呆呆的看着南竹走远,雨水打得人睁不开眼,云伞用袖子胡乱擦着眼前,吼道:“我还不愿意管呢,混蛋!!”

谁稀罕管他……

云伞气愤的想,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样的臭脾气,还有人说他好的真是瞎了眼,连青叶那样随和的都不要他了,也不自我检讨下,还出去花天酒地……

云伞转身打算去县衙门找墨临念叨念叨这事,叫他评评理,顺便避雨。

谁都不管他才好,任他自生自灭去吧。

云伞走了两步。

谁都不管他……

没人能管他……

曾经轻声细语对着南竹说话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

南竹回到尹彩轩,锁好了院门,换过干净衣服,拿过手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是冷的该洗个澡,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想着冒雨劈柴烧水实在麻烦,决定干脆不洗了。

那人离开以后,真是事事都不方便起来……

南竹默默的擦着发梢,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南竹的眼睛一亮,这会还能进到院中的,必定是有钥匙的那人。

于是赶紧过去开了屋门,难掩的笑意:“这才几天,你就舍不得……”

却见云伞身上还带着爬山虎的叶子,不知是从哪个墙上刮下来的,张大了嘴巴,看他如同看到妖怪,惊恐的倒退了两步。

南竹脸色一沉,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十七。陪伴

妈呀,刚才那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还是南竹吗?

云伞抠着自己的眼睛,我一定是幻视了幻视了!!

独自在雨里折腾了半天,云伞终于冷静下来,总在外面淋着也不是事,于是又敲南竹的门。

敲了好一阵子,南竹才又将门打开,拉长了脸。

云伞别别扭扭的挤过去:“我避雨……”

“……”南竹微皱眉头,但还是侧了侧身让他进来。

云伞就湿乎乎的在地中间站着,脚下很快积了一摊水迹,看南竹穿得干干爽爽的。

“……有没有衣服给我换……”云伞问。

“你还要回去?”南竹挑眉。

云伞摇头,这么大的雨就算有伞撑着,到村里也要淋个落汤鸡。

南竹从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里衣:“睡觉的时候不许穿。”

“……”云伞撇了撇嘴,毛病……

云伞将粘在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裸着上身,裤子还是留着,湿透了贴在腿上,若隐若现的肉色,连那里的形状都看得清楚,穿了跟没穿一样,于是遮着挡有些拘谨,手上脸上又是爬墙弄的泥土,湿湿的蹭得身上一道一道的黑,爪子一按上干净衣服,就是五个指头印。

“啧。”南竹一脸嫌恶。

“呃……”云伞尴尬地把手收回来:“要不……我洗个澡再换?”

南竹说:“随便你。”

云伞光着膀子冲进雨里,熟门熟路的溜进厨房,劈柴烧水之类的粗活做的十分顺手,南竹推开窗子,见云伞正蹲在灶坑旁边,嘴对着竹筒向里吹气,火光时亮时暗的,偶尔飘出些火星,映得小脸通红。

南竹继续擦着头发,眼神时不时的飘过去。

不多时,云伞将木头的大澡盆抗了过来,如同龟壳一般扣在身上,从外面只看得到手脚,进到屋来跌跌撞撞的,南竹过去帮他取下来,云伞直接躺倒在澡盆里:“哎呀……累死我了……”说完爬起来又出去了。

南竹心里笑笑。

云伞一桶一桶的拎井水进来,然后用用热水兑匀了,调到一个舒服的温度,开心的甩掉最后一件衣服就要往里蹦,却见南竹正在灯下看书,不好打扰,就蹑手蹑脚的滑入水中。

云伞四肢张开在水中慢慢划动,冰冷的身体由外而内,又由内而外的温暖起来,感觉刚才受的那些辛苦都值得了,幸福得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在水中吐着泡泡,直到憋不住气才又露出头来,却见灯台前南竹头发半干,有些蓬松,握书的指头是苍白的,似乎很冷。

“南竹……你要洗吗?”云伞巴在澡盆边缘,小声问道。

“不用。”南竹说

“水我只烧了这些,要不我洗完了你洗?”云伞说。

南竹瞪他一眼。

“一起洗好了……一起……”云伞伸出胳膊甩了些水滴。

南竹长出了口气,没再坚持,放下书本脱光了里衣,也浸入澡盆里。

一个人还好,两人一同泡着就有些狭小,水也猛的漫上来,云伞不得不坐起来些,缩手缩脚,心中碎碎念,已经开始后悔了。

南竹倒是很舒服,叉开两条长腿,双手搭在膝上,仰头享受着。

云伞见他那边地方空些,偷偷伸直了腿……

“脚拿开……”南竹说。

云伞恨恨的收回腿来,你感觉得到吗?感觉得到吗?明明离你那还挺远……

又在心里喊着,这是谁烧的水,谁抗的澡盆,谁劈得柴火,叫你进来就不错,你还敢指使我指使我指使我!!

俩人闷着怪没意思,云伞问:“你刚才看的什么书呀?”

南竹说:“小说。”

云伞来了精神:“讲的什么?”

“嫖客和小倌的故事。”南竹带搭不理的。

“……”云伞泄了气:“哦……”世上还有这种没意思的书呢……

水微微有些凉了,南竹起身取过一块猪苓在头发上揉了揉,散出些香气,然后捧了水冲洗干净,却见云伞睁大眼睛对着他手里的东西瞧。

“没用过么?”南竹问。

云伞摇头。

“转过身去。”南竹说。

云伞乖乖转身,背对着南竹,只感觉头上一双手轻柔的动着,指头绕过他的耳侧,挑起他的头发,热气混着浓浓的香,快将他熏晕了。这样才对嘛……云伞有些欣慰的想,你也该为我服务一下,我都那么辛苦的。然后一捧温水从头上浇下来,云伞摸了摸头发,又顺又滑。

“你用的什么东西?”云伞欣喜的回头。

南竹没什么表情:“你买不起就是了。”

“……”云伞又撇了嘴,真是白夸他。

南竹拿过干燥的手巾将身上擦干,又扔给云伞,云伞也懒得与他计较,上下蹭了一番,滚到床上去了。

南竹说:“你不把水收了么?”

云伞说:“该你了。”

南竹叹了口气,将灯吹了,也爬上床:“明天的吧。”

云伞听着外面的雨声,鼻子闻的满是沐浴的香味,两人身上,同样的……

“你也不要伤心……”云伞小声说:“青叶还会回来的。”

南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偏向云伞看不到的一侧。

云伞爬近了些,攀上他的肩膀:“他回来之前,我多来陪陪你,你就别总去那地方了。”

南竹突然攥住云伞攀过来的手腕,转身压住云伞,云伞还没来的及呼叫,嘴就已经被南竹堵住。

柔软而温暖的唇吸吮着他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云伞瞪大了眼睛,南竹的表情在头发的遮拢下,只是一片黑影。舌头努力抵抗着南竹的入侵,却被整个含住,吸进了南竹的口中。

“恩……”云伞抗拒着,伸手想推开南竹,南竹歪了一下肩膀,叫云伞推了个空,牙齿轻咬着云伞的舌头。并不疼的,云伞却害怕起来,身体被撕裂的记忆翻涌而出。

“不……要……”云伞挣扎出声。

南竹停了动作,以肘支起身体,撑在云伞的头侧,两人急促的呼吸混在一起,南竹却是清醒而严厉的声音:“你能这样的陪我么?”

“……”云伞害怕的用手隔在他们中间:“我可以陪你些别的,聊天吃饭,喝酒也可以……”

南竹说:“你可以陪我多久。”

云伞说:“到青叶回来。”

南竹坐了起来:“他不会回来。”

云伞:“……”

南竹又说:“你可以陪我多久。”

“……”南竹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话语,让云伞觉得莫名的疏离,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也许南竹要的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种诉说,甚至是指责。

“我……”云伞刚要说话。

“你离我远些。”南竹说。

“哦。”云伞向床里挪了挪。

“再远。”

“……”云伞又挪了挪。

“再远。”

云伞愤怒:“你没看我都贴墙上了。”

南竹又躺下来,两人一个守在床这边,一个贴在床那边,各扯了被子一角,被子中间都悬空着。

云伞看着南竹的背影,小小声说:“我会陪你很久……真的……”

南竹动也没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云伞稍微往床中间挪了挪,翻个身不多久就睡死了。

隔日雨过天晴,小鸟啾啾的在树上叫着,云伞睁开双眼,是一片洁白的胸膛在面前,抬头就是南竹宁静的睡脸。云伞回过去看看,两人你也不在这头,我也不在那头,凑到一起,搂着抱着,格外温暖。

同样是在南竹怀中醒来,云伞却没再觉得惊慌失措,反而有些高兴。

逞什么强呀你,明明就是离了人活不了。

云伞得意的掐掐南竹的脸,这次你肯定也贴过来了,要不怎么会跑到床中间。

南竹眼睛是闭着,嘴却动了:“你再乱动,我就干你。”

“!!!”云伞瞬间就松了手,脸色发青的蹦下床,胡乱拿起衣服就穿,是不是南竹的也管不了了:“你……不要脸!!”义愤填膺。

南竹说:“别忘了把水收了。”

“你做梦!!”云伞嚎叫跑走,临走还不忘摔了门。

臭流氓!!根本就是臭流氓!!

云伞将怒火宣泄到木柴上,挥舞着斧子用力剁,以前怎么看不出他这么粗俗,装的跟个人似的,怪不得平常不说话,说多了肯定就露底了。亏他还有一瞬间心疼他什么似的,那人完全就不识可怜的!!

做好早饭端到南竹面前,南竹吃了一口:“难吃……”

“那你就不要吃!!”云伞就要抢他的碗,自己什么都不做,毛病还这么多。

南竹用手护了一下,还是闷声吃完了。

于是洗澡水,也是云伞倒的。

云伞说:“我要回去了。”

南竹说:“恩。”

云伞想了想,说:“我过几天就来,你可别去那地方了。”

南竹头也不抬的计着帐:“恩。”

云伞开心的笑笑:“那我走啦……”

正往外走,街上人来人往,云伞感觉被谁撞了一下,身体不可自制的向前倒去。还没来得及惨叫,云伞就被人抱住,瞬间吻上了唇。

“!!!”云伞完全傻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人亲了个够本,掐着云伞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啊呀,认错人了……”然后放开云伞,摇扇走远,街上行人都侧目围观。

南竹离得最近,略有惊愕的看完全过程,冷笑着起身对云伞说:“你还真是挺会勾搭男人。”

“我没有……”云伞吓得快哭出来:“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南竹一听,手撑帐柜直接跳了出来,一路追上刚才那人:“喂!你站给我住!!”

那人回过身来,笑得轻佻,一双桃花眼勾人魂魄,刚毅的面庞成熟而有富有男人味,身材不胖不瘦,比南竹高出不知多少,一柄折扇在胸前摇啊摇,扇子上画的花鸟,似乎有些眼熟。

南竹却不惧怕:“你干吗占人便宜?”

“小美人,你也要么?”话音未落,那人已抬起了南竹的下巴,又一个吻印上。

南竹没料到他行为这样荒唐,一时也愣住了。

“哈哈!!”那人大笑,刷的合了扇子,在手中不着调的敲着,摇头晃脑再次走远:“保德县真是个好地方,好·地·方。”

十八。风流子

云伞回村的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可回头看看,又什么都没有。

“奇怪……”云伞有些摸不到头脑。

到了家门口,发现院门开着,云伞吓了一跳,走的时候明明关好的,如今南竹的伙计也不来收伞了,门怎么随便就开了呢。

是,他现在是攒了点钱,也不至于把贼招来呀!!村东头那么多大户……

急匆匆的刚踏进堂屋,厨房就扑出一个人来搂住他的脖子:“哥!!”

“!!”云伞惊讶的看着身上这人,相似的面孔如同照镜子一般:“小扇……”

“我回来了!!”云扇开心的抱着云伞蹦跳着。

“你可回来了……”云伞也搂着云扇的腰。

俩人蹦了一阵,云伞说:“你这两年跑哪去了,也不捎个信回来。”

云扇拉着云伞坐到桌边:“说来话长,咱们先开饭。”然后从厨房端出饭菜。

云伞说:“娘走了。”

云扇也有些悲伤:“恩,听乡亲说了,我昨天已经去拜祭过……”

云伞点点头。

云扇拿起筷子给哥哥夹菜:“哥,你昨天怎么没回来?我等了你好晚呢。”

云伞的脸红了红:“啊……昨天雨太大……”

云扇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的扭脸看向门外,云伞一愣,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院门口站着一位翩翩美公子,双目含情,唇角带笑,全身散发出热烈而甜蜜的爱意,烫得人春心萌动,有幸得见之人,恐怕都难以忘怀这样一张立刻想与他滚上床的英俊面容。

云伞自然也没有忘记,这不就是街上那到处占人便宜的臭流氓么?

那人手中的折扇挽了个花,转而合上,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挑了扇尖指向云扇,笑得更腻:“小扇子儿,好久不见。”

云扇手中筷子直接丢了过去,声音都是劈的:“韦少阳,你还要脸吗!!”

墨临接到消息,知州大人的二公子到了保德县,由于正是顶头上司的家眷,理应前去拜会,悉心关照,以尽地主之谊。

于是备好了轿子:“韦公子可是在驿站住下?”

来报信的说:“韦公子他似乎是找了处民居歇脚。”

“民居?”墨临略有诧异,但想那韦二公子是出了名的风流不羁,知交遍天下,真在这县城里找个好友叙旧也不足为奇:“是哪户人家?”

报信人禀道:“乃是路甲村云氏兄弟家。”

“!!”墨临心中一惊。

韦二公子其人,实在是一则奇闻。

八岁求学,天赋异禀,一年既通三经,乃是当时家喻户晓的神童,十二岁时便中举人,但却无心仕途,潜心钻研琴棋书画,尤以画最为出色。二十岁左右开始浪迹大江南北,从此声名远播,风流韵事如影随行,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名满天下,更是受无数名人志士追捧,身边美人如云,温柔旖旎,左右逢源,让天下才子眼红嫉妒又不得不臣服崇拜,进而成为一种精神寄托了。

墨临一来不敢怠慢这般人物,二来也是忧心小伞怎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立即吩咐轿子行至路甲村。

云伞家的门口,墨临再熟不过,这会下了轿却看见一位持扇的公子在院中狼狈蹦跳着,努力靠向前,堂屋中飞出各种锋利的刀子,木钻,带色的小盘,半成的伞,不多时还飞出一只汤碗。

那公子还躲还边喊着:“小扇子儿,你可别伤着自己,咱们有话好说。”

“滚!!”屋里人毫不心软,一把斧子横着丢出来。

“哎呀……”持扇公子不得已又退开些,嬉皮笑脸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就别再醋了。”

“鬼才吃你的醋!!”屋中已经掀了桌子。

“哈哈……”公子摇扇大笑。

墨临小心绕过地上的狼籍进到院中,拱手道:“韦公子。”

那人回过头来,眼中秋波流转,墨临愣了一下,他平日就这样看人么?

“请问你是?”韦少阳笑着问。

“我正是保德县的县令,佟墨临……”墨临恭敬的答道。

少阳见他年轻,便问:“佟大人是捐班还是科班出身?”

墨临答:“我是去年才中的解元,另补保德县令。”

少阳眼中闪过一丝古怪:“难得难得……”又摸着下巴仔细的端详他一阵,笑的发邪:“……保德县真是个好地方。”

“……”云伞捧着饭碗看弟弟发彪。

“阴魂不散。”云扇擦了擦汗,恨恨的说。

“他……就是韦少阳……”云伞呆呆的问。

“不是那败类还能是谁!!”云扇怒冲冲。

“……”云伞说:“他……刚才在街上……”

少阳与墨临交谈正欢,屋中又飞过来一只汤碗,摔在少阳身上,连带着墨临也溅到一些。

云扇从屋里冲出来:“韦少阳!!敢对我哥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想活了!!”

少阳择着菜叶苦笑:“我哪知道你与你哥长的这么像……”

“那怎么也不能在街上!!”云扇怒。

少阳用扇子掩了嘴角:“……我明白了。”

“……”云扇顿了一下,又吼:“你打哪来回哪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听到这里,墨临也略微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恐怕已经发生了:“韦公子不如到驿站住下,我已安排……”

“不必……”少阳摆手:“我就住这里。”

“……”云扇上前推搡他:“出去,你出去!!”

少阳并没怎么抵抗,顺从的退出了院子,笑笑的看云扇关上门。

“墨临兄,进来坐。”云扇缓和了脸色,拉过墨临的胳膊:“别理那疯子。”

墨临回头看看篱笆院外的少阳,仍是笑着,似乎并不觉得被这样对待有什么不好的。

墨临随着云扇进屋,云伞赶紧拿了干净抹布给他擦着身上的汤渍,两人都连给他陪不是。

墨临并不以为意,三人重新摆了摆椅子,坐下叙起旧来。

云扇离家之后,一心想着赚多些钱养家,但年纪又小,差事并不好找,辗转了许多地方,受了不少苦,幸而得一家饭馆老板可怜,在里面做了跑堂,打算多攒些钱趁饭馆修灶的时候回来看看,哪成想后来就招惹了韦少阳这么有钱有势又追随者众多的一个,云扇怕连累饭馆经营,只好收拾了东西连夜跑回家里,结果那变态竟跟了回来。

“你……怎么惹的他呀?”云伞问。

“唔……他欺负别人……我看不过。”云扇闪烁其词的说。

“哦……”云伞见识过少阳的流氓行径,不疑有它。

墨临却听出些不对劲,看韦公子逆来顺受的暧昧态度,两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关系。

“小伞,不如你随我搬到县衙里住,叫你弟弟与韦公子好好解决问题。”临走时墨临偷偷拉过云伞说。

“不好吧……”云伞说:“他身强体壮的,我怕他把小扇欺负了。”

墨临笑:“不都是小扇在欺负他么?”

云伞想了想也是,小扇对少阳真是连打带骂,少阳都不还手的。

“我……我还是再看看……”云伞说。

墨临温和的笑:“有事就来找我。”

云伞点头。

转头看向院子外,少阳正被村里的几个姑娘媳妇围着,轻摇纸扇,谈笑风生,身上些许污渍并不影响他的英俊潇洒,那些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姑娘们反而纷纷闹着要给他换下,拿去清洗,胆子大些的还想将他邀回自己家里。

云扇默默收拾着屋里杂乱的一切,并不关注。

少阳就一直在院子外站着,时不时的换个姿势,身边的姑娘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直到日头将落,雨云又积了起来。

少阳等身边的姑娘们都散了,才略有放松的靠在篱笆上。

不久,雨丝细细的打下来,碰触到或坚硬或柔软的东西,沙沙的响着。

少阳慢慢的顺着篱笆滑坐在地上,完全没管地上脏不脏。

云伞担心的看着少阳萎靡的背影,问弟弟是不是要让他进来。

云扇瞥了一眼:“不用管他。”

雨声越来越大,昨日留下还没干涸的水洼渐渐连成了片,云扇撑开一把纸伞,踩开水花来到少阳身边。

“回去。”云扇用脚踢少阳,只在湿漉漉的衣服上留下些泥印。

“那个县令……”少阳低着头:“好年轻……”

“……”云扇没有说话。

“他中了解元。”少阳抬起头来,总是迷人的桃花眼中满是忐忑。

“你是举人,也没比他差。”云扇不耐烦。

“不一样……解元才是第一名。”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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