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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小伞撑一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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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举人,也没比他差。”云扇不耐烦。
“不一样……解元才是第一名。”少阳说:“我不是。”
“会死吗?不是解元会死吗?”云扇气得扔了伞,用力的踹他:“这世上要是有一个人不爱你,你就会死吗?你要那么多爱做什么!!”
少阳并不敢躲。
一个成年人,被十来岁的孩子又踢又掐,满身泥水,在外人看来莫名的滑稽。
少阳却只是低哼:“扇子……爱我……爱我……”
十九。滥情
韦少阳在云家算是住下了,第二天一早大批的行李就送了过来,把小屋塞的满当当,还跟来几个使唤人,在屋里转来转去端茶递水看着实在眼晕,被云扇一声令下,都打发回驿站呆着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斥责要喝水不会自己倒么?少阳乐呵呵的起身泡茶,非常听话。
但即便是把那些下人赶走了,屋子里仍是转不开身,远远近近来看韦大才子的人络绎不决,有来求字的,有来求画的,有来给小孩子求名字的,最多的自然是来求爱的,闹哄哄的都在堂屋里挤着,少阳甩个墨点都要鼓掌叫好,自恃有些姿色的在一边忙着磨墨奉茶削水果,仿佛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偶尔还要争个风吃个醋什么的。
真正的屋主二人被挤在厨房里蹲着。
云伞问:“他走到哪都这样啊?”
云扇说:“咱们这是小地界,追他追的发疯那些都不在呢,不然可不是这样的排场,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话说到一半,想到什么,又咽回去了。
云伞略有诧异:“你跟他去过京城?”
云扇不太自在:“……听他说的。”
云伞:“……哦。”
一夜下来,云伞也觉出小扇跟韦二公子不是一般的关系,加上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这根脑筋转顺了之后,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云伞说:“小扇,你是喜欢韦公子吧。”
云扇表情一下变得古怪,甚至有些愤慨了,指着屋子里那群人:“喜欢他?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云伞被他吼得退了退:“……那他干吗老跟着你呀……”
“他脑子有病!”云扇咬牙切齿。
“……”云伞愣愣的微张嘴巴。
“哥,我可不是说着玩,他脑子真的有病。”云扇突然正色的拉过云伞:“他没办法只跟一个人好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喜欢他,但又长久不了,总是惹了一身风流债就跑了。”
云伞难以置信的:“所以他才云游四海?”
云扇点头。
云伞:“……”
云扇说:“哥,你以后可得离他远点,他拐人上床的本事最厉害了。”
云伞擦汗:“这就不用担心,我不喜欢男人,不会被他拐了的。”
云扇却急起来:“你是没见过,他认真起来谁能抗的住……”
云伞:“……”
云扇:“……”
云伞:“小扇你……”
云扇脸微微泛红:“反正,他要是来缠你,你就骂他,越难听越好,再靠近就打他,他就不敢了。”
云伞哭丧着脸:“你说的那么吓人……”
云扇说:“他对讨厌他的人是不行的,你死也不从就好。”
云伞挠挠头:“要贞洁烈女那样的么……”
云扇正色:“差不多。”
云伞为难:“不至于吧,又不是豺狼虎豹,何况还有你在这呢。”
云扇想了想:“万一他把咱们俩搞错了……”
云伞:“……”
云扇:“……”
云伞说:“我……我有点事去县衙门找墨临兄……”
云扇赶紧拉住他:“别走呀哥,咱们这么久没见了。”
“既然不喜欢,干吗跟他做那事呢?多疼呀……”云伞想起以前的遭遇,那么难受的事。
“啊……”云扇含糊其词,扭过脸去看着外面欢乐雀跃的人们,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哥你也别怕,他晚上未必回来的。”
果然不久少阳就被这群人请去喝酒,少阳并不推辞,欣然前往,对这样的邀约早已是习惯了。少阳走后,云伞云扇便出来收拾残局。
云扇满是歉意:“耽误你做伞了。”
云伞说:“没关系,要不你来帮我。”
云扇倒很开心:“好呀,许久不做伞,手艺都要忘记了。”
于是两人一个削竹条,一个钻孔,专心忙着手中的事,没有谈论其他,云扇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下来,不再那么暴戾,很享受这样平静劳作的时光,甚至小声感叹:“当初若是没离开家就好了。”
到了晚上,云伞云扇睡一张床,讲些小时候的事,讲些开心的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少阳果然没有回来。
隔天中午,才有轿子将少阳送到云家,连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
云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小扇子儿,昨天晚上想我了吗?”少阳晃到云扇身边,笑盈盈的。
“想你干吗?”云扇挑眉。
“当然是想我的……”少阳话没说完,就被云扇用手捂住嘴巴。
“少说那些没用的,如今派你个活,可要干好了。”云扇将笔塞到他手里,指着地上这些半成的伞:“赶紧把这些都画了,画漂亮些,要拿去卖的。”
少阳苦笑:“我一张画卖多少钱……”
“你除了画画还能做点什么?叫你白吃白住还挑三捡四的。”云扇并不给他留面子:“画不完不许吃饭,我一会过来检查。”说着就回厨房去了。
“哎……”少阳叹了口气,然后暧昧的看着在一边贴伞面的云伞。
云伞很想把凳子往旁边挪挪,但又怕太没礼貌了……
“昨天你们俩一起睡的?”少阳笑着问。
云伞点点头。
“真是不错……”少阳色色的笑了,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想得开心了,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了毛笔在伞上龙飞凤舞的画着,满不在乎的神色,狂妄而又洒脱。
云伞愣愣的看着他画画,心中也念叨,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他……
他身上,某些正常人没有的东西,真是挺吸引人的。
少阳突然看向他,笑得甜蜜:“喜欢么?”
害得云伞的小心肝差点蹦出来,连忙点头。
“你弟弟也像你这么乖就好了。”少阳夸张的长叹一声。
厨房里锅铲叮当乱响,警告似的。
少阳哈哈大笑。
少阳画完一把,摆到一边,云伞凑过去仔细看着,画中花鸟都带着精气,招摇着旺盛的生机,恨不得从画中跳一般的活力。云伞并不懂画,也觉得精神为之一振,他以前画的那些软趴趴的东西,简直不足以称为画了。
于是拿出图谱,仔细对着。
少阳看了直笑:“怎么,还怕我是假的不成?”
“不是不是,你画的真的挺好的。”云伞说:“比书里画的好。”
少阳笑:“那书是我早些年著的了,那时还没遇到小扇呢。”
云伞不解:“遇到我弟弟你就画得好了?”
少阳凑近些笑道:“是遇到爱情……”
“你少对我哥胡说八道。”云扇从厨房出来,脸色阴沉:“你的爱最不值钱了。”
“哎呀……”少阳并不尴尬,反而拿了正在画的伞献宝似的凑到云扇身旁,一边指着伞上的画,一边在云扇耳旁嘀咕,云伞依稀听见少阳说:“这是射过的……这是没射的……这是要射的……”
然后将伞转起来,还很开心的对云扇说:“你看你看,这样就射个不停。”
云扇的脸臊得通红,夺过伞将伞面撕了:“你还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少阳笑咪咪的弯腰说:“谁有小扇子儿怕羞呀……”
于是少阳挨了一顿好踹,饭也没给吃就是了,云扇在旁边跳脚一直骂,少阳就笑着一直画。
傍晚时分,又有人来将少阳请去喝酒,少阳与云扇打了个招呼,云扇也懒得理他。
云伞想,这是又不回来了吧。
夜深人静,云伞睡得朦朦胧胧,就感觉床上微微晃动。
“小扇……小扇……”床边站了一个人,轻声呼唤着。
“干吗?”云扇躺在床里面,压低了声音很不高兴。
“……到我房里来……”少阳身上浓浓的酒味,还有香粉味。
“滚出去。”云扇没好气。
“我想你了……”少阳胳膊撑在云伞身侧,探过身去拉小扇。
“你……一身女人味……”云扇抵抗着,但哪有少阳的力气大。
“嘘,别把你哥吵醒了。”少阳扣着云扇的后脑,用力的吻上。
“恩……”云扇略有挣扎,最后胳膊还是软软搭在少阳的肩上,顺从了。
“到我房里……”少阳松开云扇的唇,讨好似的轻吻云扇的脖颈。
“……”云扇没有说话。
“小扇……我好爱你……”少阳打横抱起云扇,轻轻踢上门,去了隔壁。
云伞张开了眼睛,难过得不行……
干吗要喜欢男人呢……
明明是这么的痛……
二十。出走
少阳一大早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将昨天剩下的几把伞画完。
云伞在一旁给伞刷着桐油,偶尔往楼上看看。
云扇还没起来的模样。
少阳笑呵呵的说你们俩今天不必做饭了,我叫人买些好的送过来就是。
云伞迟疑的点点头。
不久就有人来请少阳出去赏花弄景,吟诗作对,少阳丢下手中的东西,摇着扇就去了。
云伞待少阳走得不见踪影,便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推开隔壁的屋门,仍有些情 爱气息,地上是些散乱的衣服,床上的褥子已经斜了出来,但被子还是好好的盖在云扇身上,看得出被人仔细掖过被角。云扇睡的很熟,头侧露出半截手臂,有浅浅的红点,还有牙印。
云伞的眼眶有些红,轻轻拉下被子,云扇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齿痕,甚至是被捆绑过的痕迹,腿间不堪的液体。云伞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云扇睡梦中觉得有些冷,慢慢苏醒过来,就见哥哥趴在床前哭。于是回头看看自己的样子,也有些哀伤。“哥……”云扇摇摇哥哥的胳膊:“我不痛的,你别哭了。”
云伞已经哭得洗礼哗啦:“他对你不好……他对你不好……”
“……”云扇也没什么可说。
“他……真是混蛋……”云伞抱住弟弟,哭得无法自制。
云扇抿了抿唇,眼眶也湿润了,紧紧抱住云伞,积压多年的委屈,都伴随着眼泪流出来。
“我带你走……咱们离开这。”云伞哽咽着说:“去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就咱们俩。”
云扇点头,泪已经湿了云伞的衣服。
云伞嘶哑的喊出来:“哥哥我有钱,咱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受他欺负。”
哭了半天,云扇才劝住云伞,说既然要走就快些收拾东西。
云伞止住哭声,擦了擦泪,两人打了个包袱,将平日里攒下的钱都带着,就要出门。云伞看了堂屋里满地的伞,想了想说,这些能换不少钱,又是少阳的真迹,还是进县城卖了的好,云扇觉得有道理,就是要赶紧。于是云伞拿了扁担将伞都挑起,云扇挎着包袱,两人很快就到了县城里。
南竹本来在帐柜里略有些发呆,见云伞到了,勾了勾嘴角,从柜中站了起来:“来了。”
云伞忙把新伞都堆到他面前:“就是这些。”
南竹边数边说:“听说韦少阳住在你家?等我有时间还要去拜见一下。”
云伞说:“哦。”
南竹抬了抬眉,察觉云伞神色不对,眼眶微肿,好象哭过:“怎么?”
云伞说:“他欺负我弟弟。”
南竹皱了眉头,见街上不远站着一人,与云伞八九不离十的相貌,茫然看着来往的行人,眼神有些空洞。于是撑开油纸伞,上面的画一眼就认得,正是韦少阳的风骨,思前想后,明白这关系必是不一般了。
云伞说:“我要带弟弟走了,这些伞是最后的,你以后找别人做伞吧。”
“……”南竹慢慢的将伞合上,微敛了眼眸。
云伞说:“价钱你看着给……”
南竹仰起头来,望向天空,长出了口气,才又看向云伞:“这是真迹,自然可以卖不少钱。”
云伞高兴:“那太好了。”
南竹从柜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云伞面前。
云伞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抓着银票两眼兴奋得冒星星,还开心的挥舞给云扇看。
“啧。”南竹毫不手软的给他一撇子:“你是真不怕贼惦记。”
云伞扁了扁嘴,将银票叠好塞到衣襟里:“哦。”
南竹叫伙计将伞收了,然后对云伞说:“你走吧。”
南竹与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表情,云伞却不知怎么想起雨夜的冰冷,被窝里远远的两个人,他小小声的说我会陪你。
“我……”云伞说:“我会想你的。”
南竹说恩。
左思右想,云伞笑笑,说:“等我安定下来,就托人给你写信。”
南竹说恩。
云伞又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回来看你。”
南竹说:“闭嘴。”
云伞愣了愣,不知该怎么面对南竹。
南竹说:“你走吧。”
云伞不由得难过起来:“我……我也很想陪你……”
南竹却冷笑了:“你说过什么吗?”
云伞:“……”
“我不记得,大概是我睡着了。”南竹又说了一遍:“我睡着了,不记得了。”
云伞的心情本就不好,微红的眼眶又湿润了:“你干吗呀?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云伞。”南竹说:“我干吗要怪你。”
“……”云伞睁大了眼睛,不想叫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你走吧。”南竹说。
“我……真的……”云伞嘴唇有些抖,小声嚅嗫着。
南竹没有再理他,坐了下来,随手翻着帐本。
眼眶没办法撑得住这么多泪“……你自己保重。”说完,云伞捂了眼睛退出店里,拉了云扇就走。
南竹仍是翻着帐本,没听见一样。
“哥……”云扇看云伞又哭了,心里也不好过:“都是因为我……”
“咱们走。”云伞说。
路过县衙,云伞略停了脚步,擦干泪痕:“小扇,要不要跟墨临兄也告个别?”
云扇想了想,摇头道:“他要是知道咱俩走了,肯定要跟墨临兄问的,咱们不要叫墨临兄难做。”
云伞寻思了一下,觉得也对,仔细的看了看衙门口,然后顺着大路,向着回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
少阳回到云伞家,几乎是隔天的傍晚了。
身上有些酒气,却是开心,进了堂屋就高喊:“小扇儿小伞儿,我回来了!!”
自然没有人应。
少阳看桌子上还摆着叫人送来的饭菜,动也没动,噗嗤笑了:“又闹脾气……”天热八成也坏了,少阳又拿了丢到泔水桶里,还大些声音:“你们真会浪费东西……”依旧笑着,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是满满的宠溺。
然后爬上楼去:“小扇子儿……”嬉皮笑脸的推开门,却是空无一人,略微有些诧异,然后又进到隔壁……
少阳没有再喊,慢慢走下楼来,扇子合起,轻轻拍着手心。
酒已经清醒。
“你们这是何必……”
梆子敲过,墨临抬头看了看天色,是该到休息的时候了,将未看完的卷宗收好,刚伸了个懒腰,就听外面登闻鼓响起,心中略有不悦。但仍是按照规矩整理了冠戴,既刻升堂,威武喊过,吩咐衙役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不久韦二公子走了进来,脸上已没了以往嬉笑的神色,因为有举人的身份,在堂上不需下跪,直直的站着,手一甩将鼓锤扔到地上:“草民在保德县被偷了银子,不知道大老爷管是不管。”
墨临一见是他,哪敢怠慢,一边奇怪谁这么大的胆子,一边详细询问:“韦公子是在哪里丢了银子?”
“路甲村云氏兄弟家。”少阳说:“如今那兄弟二人已携款潜逃,恐怕已走了一日。”
墨临听了大吃一惊,云伞云扇向来安分守己,怎会做出这种事情。转念一想,韦家少爷什么时候缺过钱,什么时候计较过钱,实在是处处蹊跷。但小伞要走,怎么不来跟他说一声……
少阳说:“素闻保德县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必是县令治理有方,今日如此,方知不是这么回事情。”
听到这里,墨临也没法高兴,知道少阳这是在拿官压他:“本官自然会调查清楚,还韦公子一个公道。”
少阳一甩袖子:“这是最好。”
这还吃什么晚饭睡什么觉?墨临赶紧调集人手四处排查,没用多少功夫就查到他们兄弟二人从家中出来以后有到过尹彩轩。
韦二公子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那还等什么呀?这就去吧。”
于是大队人马到了尹彩轩门口,店已经上了板打烊许久,墨临叫衙役前去敲门,哐哐凿了好一阵子,南竹才来应门,见到墨临和少阳,也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恭敬的拱手道:“佟大人。”
墨临问他:“你可见过云伞兄弟二人。”
南竹如实禀告:“昨天中午确有来过。”
“他们往哪去了?”少阳问。
“这就不太清楚,草民不过是个寻常买卖家,迎来送往甚多,哪会一一问个清楚。”南竹不卑不亢的答道。
“你与云伞不是寻常买卖的关系。”少阳心急,无视了墨临,径自靠近询问:“他去哪里,会不告诉你?”
“若说不是寻常关系,佟大人和韦公子才更该知道,何必来问草民。”南竹仰头看着他。
墨临的脸上有些变颜变色。
“确实……”少阳又贴近些:“他们来找你做什么?”
“卖韦公子画的伞。”南竹说。
“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五十两。”
少阳勾了勾嘴角:“你还真是会做生意……”
南竹说:“童叟无欺。”
少阳有了些笑意,似乎被南竹逗得开心,又想那二人身上有五十两银子,应该可以舒服的过段日子,请了墨临,打算回衙门继续商议下步如何动作。
南竹说:“人既然已经走了,必是有不想继续的理由,即便追上,仍是强求而不得,到时将脸面置于何地。”
旁人都乱烘烘的准备离开,少阳却听到这刻薄的言语,回过头来看着南竹。
南竹也看着他。
“你说的很对……”少阳微皱了眉头:“人心这东西……”
少阳用扇子抵住下巴:“……你叫什么名?”
二十一。重逢
人心这东西……不就是如此么……
南竹恭敬的将众人送走,顺手锁了尹彩轩的门,漫步在昏暗的街上,要去哪里,能去哪里,早已有了方向。
挂满红灯笼的院子里,仍是琴声悠扬,南竹踏进院子,老鸨赶紧迎上:“尹老板,好久没来了。”
南竹掏出些钱放在老鸨手里,老鸨眉开眼笑:“赶紧请尹老板进去。”
推开第一间房门,里面红衣的少年,打扮得光鲜漂亮,见到南竹,笑是羞涩可人,眼神是脉脉含情,又是喜悦又是娇嗔,拖着南竹的手:“你可想死我了。”
南竹回握他的手,说:“我也想你。”
一句话便让少年的脸飞上红霞,然后指头戳着南竹的胸口:“你都多久没来,想我都是骗人的。”
南竹说:“我忙。”
少年并没有追究他说的是真是假,顺势就倒在他怀里,笑得开心。
漂亮的恩客,美丽的小倌,良辰美景,虚情假意。
南竹觉得就是如此。
许多留不住的东西,就让他去。
有一日开心,便是一日开心。
云伞和云扇三天之后在邻县被逮住,据说是砍柴的老伯在山洞里碰到俩人睡在一起,以为是死尸,被邻县的衙门派人收押了,韦二公子得了消息,亲自去提人,高头大马上俯看这两个孩子,格外渺小了。
云伞和云扇知道走大路或者进到村落城镇必定是要被追查,一直猫在山里,顺着崎岖的山路前行,要走多远,能走多远,心中也没有算计。兄弟俩手拉着手,翻过一道山又一道山,走得越远,越是迷茫,却谁也没有喊停。
如今被抓住,只是有些不甘心,但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两人的衣服都被荆棘撕破,脸上也是灰黑,手上有些青紫的磕伤,细小的口子,瘦弱的手腕都被铁铐扣在身后,有些旷荡。
少阳骑在马上,一手挽着丝缰,一手提着鞭子,马来回踏步,打着响鼻,看起来十分暴躁。
云伞云扇的个头只到马肚子,仰望少阳,一个倔强,一个慌张。
少阳将鞭头窝在手里,指向云扇。
“你干吗?”云伞愤怒的拦在云扇身前:“你还想怎么欺负他?”
云扇也有些怕了,怕的却不是鞭子,而是握鞭子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少阳说:“这是第几次。”
“……”云扇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我……若是找不到你,我若是由着你去……”少阳说:“你当真就开心?”
云扇的泪落下来,却没有手可以遮掩,只能任它流过脸颊,汇集到下巴,然后滴在泥地上。将脸上的灰冲得一条一条的花。
云伞看着忧心,但也渐渐明白,他们二人之间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
少阳拉动缰绳,回转马身,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后面的衙役推动云伞云扇,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押回保德县城。
墨临升堂审案,云伞云扇跪在一边,少阳在另一边持扇而立。
心知这是闹剧,墨临还是要问:“你们偷了韦公子多少银两,还不从实招来。”
云伞一听,气得要死,这混帐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连喊:“冤枉啊大人!!”心中赌气,墨临兄必然是向着自己的,等会要好好治办这个栽赃嫁祸的坏人才是。
少阳扇子一横,说道:“我突然记起,银子是我换了地方放,一时忘却,恐怕是错怪了堂上这两位。”
云伞腾的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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