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sd花流]伤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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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花流＇伤情　by　爆琦　


第一章
樱木花道现在非常生气，因为他刚刚收到消息：岛村叶子死了。
岛村叶子是樱木花道最疼爱的小师妹，死因是自杀──因为她的丈夫被人杀害了。
樱木知道以叶子的个性选择这条道路是必然的：她很爱她丈夫小田龙政；而小田则是被江湖中目前最有名的杀手‘银狐’所杀。
现在樱木只身正向京城赶去，丢下了南七省的事务，丢下了好朋友洋平等人，一个人单独奔付京城。
樱木不止心疼叶子的死，也痛恨银狐的嚣张！
江湖中谁人不知岛村叶子是他──堂堂南七省总当家樱木花道的师妹？
所以樱木这次去京城的目的很简单：杀掉银狐。
京城向来是繁华之地，天子脚下有三大帮会：海南，凌南与翔阳。
海南强大很正常，因为它的帮主牧绅一背後有朝庭支撑，牧绅一是当朝宰相的儿子，十六岁便中了武状元，此後便拜武林中的顶尖高手高头为师，二十岁便组织了海南，威镇京师。
牧绅一的武艺在年轻一辈中可谓最高，其下有足智多媒的神宗一郎以及武林中的新秀清田信长。
海南的王者地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动摇──直到凌南与翔阳的出现。
翔阳的帮主藤真健司有著极高的统治才能，他能使手下的人各尽其才，以藤真的话说，再普通的人也有他的用处。
凭借拥有全国各地钱庄这个坚强的後盾，藤真招兵买马，一步一步地向王者海南逼近。
凌南的强大富有相当大的戏剧性：他的主人是由田刚茂一转到他的弟子仙道彰手中，经过短短一年势力才逐渐膨胀起来。让人捉摸不透的仙道率领凌南已似乎隐隐超越翔阳。
京城从这五年来就一直是这样三足鼎立的局面。
可是有一点不得不提：那就是在这三大势力之间的湘北──
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帮会怪异地存在於海南，凌南与翔阳重重的包围中却又能一直自然发展下去。
武林中的人都知道，能在京城那样的地方立足自然有他的一套办法，所以没有人敢小看湘北。
樱木自然也知道：在没有与这些门派打好招呼之前，他这趟京城之行可不好走。
但是他怎麽也不能容忍银狐！
这里面还有多数江湖人所不知的秘密：在二年前，樱木曾败在银狐手中──
这份耻辱是樱木怎麽也忘不了、也无法忍受的！幸好这件事只有他的好朋友水户洋平他们几个人知道而已，否则樱木心中的怨恨会更重。
现在樱木奔驰在在道上，心中却回想起和银狐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樱木在一个小树林中遇见了银狐，那时这个杀手刚好杀了岸本。
樱木知道岸本是南烈的朋友，有了像南烈这样的朋友，岸本在武林中是没有人肯轻易得罪的，所以他的行为也很让人不耻。
但岸本自身的武艺以及南烈所掌握的强大门派，让武林中的大部份人也就允许了他的行为。
樱木想不到这个被称为江湖中最神秘的杀手居然有那麽大的胆子，难道银狐他想钱想疯了麽？做为一帮的领袖在末成其霸业前可不能得罪太多人，就连向来冲动的樱木亦知道这一点，可那个杀手却……
不过银狐刚才那一剑实在太过漂亮了，那样的凌厉没有一丝多余的招式仿佛那一剑只是为了杀了对手──而这样棒的身手也确实难让学武之人不动心。
所以樱木便向银狼挑战──这也是樱木的第一次失败。
樱木明白银狐是一个无时无刻想著完美出招的人，或许对方并不是一个好的杀手。
因为一个好的杀手不会在夜晚穿白衣。
这说明银狐根本没把这世上的高手放在眼里。
“你被周围的人宠坏了。”银狐清冷的声音以及冷冽的眼神是樱木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银狐的剑让樱木的手受了伤，可他知道心中的痛却更盛。
那个杀手眼里的一丝轻蔑让樱木永生难忘──
如果对方杀了他也不枉是江湖中人敢作敢为。可是银狐却收回了架在樱木脖子上的剑，消失在夜色中。
樱木知道银狐不是为了什麽没有给钱就不杀人的理由，也不怕身份被识破，因为银狐的脸上带著一张木然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对方放过樱木只不过是认为樱木的武功完全不值得他下手罢了。
因为银狐所杀的全是声名显赫的高手。
樱木凭直觉知道银狐是在寻找真正的对手，似乎刚才的岸本让他很失望，樱木同时也明白银狐不杀他多少也有些了解他的名声不是很差。
可这算什麽？太臭屁了！只有那麽短短的一会儿，樱木就清楚地知道在那张面具下面藏著的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
但在银狐剑下逃生这份耻辱是樱木最不愿提的，银狐已成为樱木最想打败的人，这两年里樱木勤於练武也全是为了银狐。这个杀手早使得樱木忘记了他的身份。
何况这次樱木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叶子是他那样珍惜的小师妹，她的丈夫小田龙政也不是什麽坏人，唯一能吸引银狐的似乎也只有小田‘剑公子’的外号。
不能原谅！一想起叶子，一想起银狐那双高傲的眼睛，樱木心中的怒火就一下往上冲，他狠狠抽了几鞭，快马绝尘而去。
樱木快马加鞭来到京师，才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他登上一个酒楼随便叫了几个小菜，可是店小二送上来的却是平日里他喜欢的几个菜色。
京城里的帮会不会那麽快行动吧？正思忖间，樱木突见楼下走上来一名青年。
“洋平？怎麽会是你？”樱木不禁惊讶。
“怎麽会不是我？樱木，你的性子也太急了吧。”名唤洋平的青年微笑：“高宫他们不放心，所以我就赶来了，你的快马可不止一匹。”
樱木见洋平眼里还有血丝，心知这个朋友替他担了很大一份心，心中也颇愧疚。
樱木虽说是帮主之尊，但他从来没把洋平当作下人，这个与樱木从小长大的朋友是他最好的帮手，洋平的到来的确让樱木安心了许多。
“我看，你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你要找的人是不容易现身的。”洋平对皱眉的樱木说道：“何况这次我们出来会引起许多麻烦，礼节上应先去拜会京里的大帮会，否则他们会猜疑。”
“够了，洋平。”樱木打断好友的话：“我现在只想找到银狐。”
洋平叹了一口气：“那先吃饭吧。”
两人便不再说话，樱木闷声吃饭，他们这边难得的安静却听见邻桌的一个女子不住的哭泣，旁边的小二想来是个好性子的人，没口子的安慰。
这些人的声音有些让樱木心烦：“够了，还让不让人吃饭？”那小二急忙上前赔罪，他自是拉著那少女一块前来。
樱木顺眼望去不由呆住了，那个少女眉目间很像叶子，却又比叶子美多了，满脸的愁容平添了几分令人怜惜之色。就连他旁边的洋平也觉诧异，想不到天下间还有如此相像的人。
“两位客倌，别生气，这位姑娘也是个可怜人，三天前和她爹在此卖唱被府尹的公子看上，也不从那公子便叫人砸了他们的家当还把她爹打成重伤，她正愁没钱给她爹治病因而悲伤起来，打扰了二位请别见怪。”
小二说著边说边作揖。
樱木闻听此言气也消了，何况他本来是因为银狐的事而烦心，正要开口询问事情的始末却听见楼下“咚！”一下，街头远远走来一队人，那声是提醒行人让道。
“好气派的轿子。”洋平不由说道：“好大的派场！”
“两位想必是初来就城吧？”店小二陪笑道。
“是啊。”樱木瞧著街上的动静：“看样子是王府里的人？”
“客倌好眼力。”小二笑著说：“这轿子是越野宏明小王爷的，他可是陵南掌门仙道彰的好友，不过这里面坐著的不是他，而是湘北的流川枫。”
“湘北？流川枫？”樱木奇道：“江湖上有这一个人吗？”
“他是名大夫。”洋平想了一会儿，才告诉樱木：“也是湘北最小的门徒，听说医术不错。”
“对，对。流川大夫的医术可好了，只要他一句死，大罗金仙也难救，他的一句话真的有定人生死的份量。一个时辰前小的见越野王府的人去请他，想必是老王爷发病了，现在定是送他回去了……咦，姑娘你可以去求流川大夫，只要他出手，你父亲的伤定能治好。”小二说道。
“可是这位大夫医的都是达官显贵，我，我……”看著楼下渐近的轿子，少女又掉下泪来。
“姑娘，这你可想错了。我听说流川大夫医德不错，只要有人求诊他都会去，贫者分文不收。”
“真的吗？”少女闻言不禁看向楼下的轿子。
樱木一直在看她。心中愿意出手相助，他顺著少女的目光看下去。
那顶大轿的轿帘被一阵微风轻轻掀起一角，露出一双眼睛来。
樱木猛然起身跃下楼，把那小二吓了一大跳，只见樱木飞落在轿前，一把掀开轿帘，把里面的人拉了出来。
“做什麽？”
“哪来的野小子。”
周围的侍卫大声诉责，这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保护不周的话，大夥儿是别想在王府吃饭了。可流川大夫在对方手中，他们一时也不敢冲上去。
而樱木只觉得耀眼生花，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令人不敢逼视的俊美容颜，他不由微一愣，方要开口，却发觉手下的人一点内力都没有的样子，冰凉的肌肤在他的挟制下微微颤抖著。
正疑虑间突听洋平高声叫道：“小心。”
随及一股劲风逼来，樱木不由放了手，不过看这力道──
他知道袭击他的人只是要他放手而已，等避开那一剑之後，那个冰雪搓成的人儿已在一个身材挺长的男子怀中。
“你是谁？想对枫做什麽？”
樱木塞语，他刚才是发现了那双让他不能忘记的眼睛──那是银狐的眼睛啊！
那一瞬间的兴奋让樱木忘记了所有的人，只想和银狐再比一次。可是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没有功夫的人，这一点是刚才抓住对方手腕时樱木便可以确定。
在这位俊美少年的体内竟是一点儿内力弹出的反应也没有。
可，他那双狭长又清亮的眸子的的确确是银狐的呀？
莫非这世上真有外貌相像之人，就像刚才那名女子与叶子一样？
王府的兵士在樱木身边围了一个圈，刀口对向他，生怕他再冲过来，四周的百姓更是远远相望，不敢过来。
“阁下意欲何为？”护著流川枫的男子又发话了，可是樱木只是狐疑地看著流川枫，并不搭话。
男子眉一挑便要发怒，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三井兄，别来无恙？”
被洋平称为三井的男子抬眼看去：“水户洋平？”
他的脸色稍好一点儿，再看向樱木的一头红发，不禁问道：“这位莫非就是贵上？”
“不错，他就樱木花道──南七省的大当家。”
“他为什麽袭击小枫？”三井冷冷地看著樱木。
“三井兄，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误会？”三井掀开流川的衣袖，上面清清楚楚有一道乌黑的痕迹：“这是什麽？小枫是不会武的，贵上刚才那一下几乎快把小枫的手给折断了，有什麽误会？”
洋平暗自皱眉：三井寿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腰下的弯刀是武林一绝，自己与他也有些交情。
三井寿是白发老人安西光一亲自调教的弟子，功夫棒自是不必说，平日里心胸宽广，交友甚多。
只是为何今日却变得计较起来？
看来三井很在意他怀中的人。
樱木也真是的，无端把人拉下轿干嘛？
此时众人却听见那一直沈默的流川枫低声道：“算了，三哥。我们回去吧，不过是个白痴。”
“嗯。”三井应道，放下衣袖。
洋平灵机一动拦著流川讲了方才那卖唱女之事，樱木立刻成为可怜人请大夫的热心好人了。
只是这般，三井也喃喃地自语：“就算是这样他也太鲁莽了。”
流川却不介意，他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女子转身让王府的护卫回去。
三井明白流川的意思，不禁急道：“小枫你今天已出了一天诊了……”
“我是大夫！”流川打断了三井的话头。
樱木闻言不由一怔，却见流川对少女说道：“快去你父亲那儿吧，现在已被人耽搁了不少时间了。”说著忍不住看了一旁的樱木一眼。
那是什麽目光？樱木刚刚才起的一点儿敬佩之意立即化为怒火，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目光看天才──
这个流川枫是银狐，一定是！
天才一定要把他逼出原形！！
这般想著，樱木不自觉地抬脚跟上流川。
“你怎麽了？”洋平小声问：“为什麽刚才那般失礼……”
“是他！一定是他。”樱木看著流川的背影说道。
“不会吧，流川枫并不懂得丝毫武艺。”洋平皱眉：“而且你刚才不也试过了？”
“如果他的内力高得可以收发自如就可以完全隐藏？”樱木点头说道：“所以我还想试试。”
“樱木，你别乱来。湘北虽只有几个门人可与各派的关系都很好……”
洋平的话被樱木打断，在这位年青大当家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我就是知道他是湘北的人，所以才会去试他。”
洋平不解樱木这话的含义，正思忖间只见那女子已带流川来到一家小客栈门前。正好见那间店主命人抬了一人出来。
“爹！”女子大叫一声，奔了过去。
“晴子姑娘，你离开一会儿，你爹就断气了。”一旁的店伴同情地看著她。
“爹。”晴子只是抚尸大哭。
“快走吧你，别碍我做生意了。”一边的店主不耐烦。
“老板，你行行好，让我爹在这儿多呆一阵子，等我找到了地方安葬他，我会还你房钱的。”
“你失心疯麽？”那店主白了晴子一眼：“你们住的房间死了人，不知道以後有没有人肯住？反正你也还不起钱，算我倒霉那几个钱也不要了，只求你这个灾星快离开！”
说著便叫人关店门。
晴子伏在她父亲身上只是痛哭：“老板，你行行好。”
然後那店主却毫不为动，只是让小二立刻关门。
樱木气往上冲便想上前动手，却被洋平伸手拦住：“这不是我们的地方，忍耐！”
“爹，我该怎麽办？”晴子呜咽道，让众人都感凄凉。
一直冷著脸的流川这时却开了口：“要不先让老人家在我的医馆里安顿吧。”
晴子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这个外表冷漠的大夫，心中感激之及。樱木也感到诧异，一个大夫的医馆里居然肯收留一个死人？这个流川枫竟然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看向流川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突然觉得这个人的冷漠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对於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愿帮到这样，不知他心中的热度究竟有多麽高？
樱木怔怔地望著流川枫，对方却别过脸去，可能是不习惯被人注视。
三井狠狠地瞪了樱木一眼，让後者觉得好冤：那个冷冰冰的臭小子又不是大姑娘？看看又怎麽样？
不过这时，三井让人抬著晴子父亲的尸首回去了，晴子对头流川枫拜下去，然而流川却闪身避开了，看得一旁的樱木心中暗骂：装什麽样子？
来到医馆里，一个温和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小枫，怎麽今儿这麽晚？宫城他们出去找你们去了。”
“二哥。”流川轻轻对他点头：“帮帮这位姑娘安顿她父亲。”
“木暮兄？”洋平不由脱口叫道，这个人的医术也不错还曾给他治过病呢。
“洋平兄？”木暮公延有些吃惊：“你何时来的京城，怎麽不通知一声？”
洋平随口扯了一个理由，老实人木暮也就信了。
不过听木暮话语的樱木却不爽起来：那个冷冰冰的小子很宝贵吗？又不是小孩子，回家晚一些还要人去找他，怎麽湘北有这麽多人在意他麽？
正想著，却见门外涌入一大群人。
樱木认得为首的便是湘北的大弟子赤木刚宪，他一身外家功夫与内家功力配合得天衣无缝，是海南的牧绅一都不会轻易得罪的高手。
身後的宫城良田一身的小巧擒拿功夫也在江湖中很有名气，据说能胜他的也只有翔阳的藤真，而她的妻子彩子也是武林中功夫最高的女人。
这些武林高手都外出去找流川这样一个平常人，这有些不和常理，莫非流川身上真有什麽秘密？
樱木不禁在心里揣测著。
“小枫，你又跑哪去了？”彩子嗔怪道：“不是告诉你没事不要乱跑的吗？”
“对不起，今天有点意外……”三井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众人不由把目光留在晴子身上。
而这时，赤木刚宪看向地上死去的老人突然激动：“他是赵叔，那你是晴子了，你不是他的亲身女儿，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晴子吃惊：“我是个孤儿，是爹从小收留了我。”
“我是你哥哥呀，小时候兵荒马乱我们一家失散了，你是被我们邻居赵大叔在一起的，而我则遇见了师父。你瞧，你腰间的这块粗玉石便是证明，我也有一块，它们虽不值什麽钱，可那是我们父母给的。”
赤木刚宪说完，上前紧紧抱著晴子。
“你是我妹妹！”
“真的吗？”晴子呆呆地不知所措，一天内失去一个亲人又得到一个亲人，她真有些怀疑眼前的一切，一时间不由晕了过去。
“妹妹，妹妹！你怎麽了？”赤木急著连声呼唤。
“我看看。”流川搭上她的脉：“没事，她是太累了，今天受了太多刺激，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赤木刚宪把晴子抱入内堂，流川自是要跟留意晴子的脉相，众人也就一块跟了去，所以招呼樱木花道与水户洋平的就只有木暮了。
这让樱木很不是滋味。
“可恶，那小子有什麽了不起，他们拿他当一块宝，干嘛老围著他转？”
洋平闻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刚才好像湘北的人关心的是病人吧？


第二章
流川写了一张药单，木暮拿下去交给小僮让他们去煎。
洋平有些奇怪木暮怎麽成了这医馆的大夫？
木暮知这位朋友疑惑，便笑著解释：“想当年还是我带小枫学医的，可他现在的成就却不知超出我多少。”
这时赤木刚宪转头对流川由衷说道：“小师弟，谢谢。”
“没什麽。”流川平静地应了一句：“那也是你们的缘分。”
“你们先回去吧。”流川皱眉：“师父还在等你们呢，大师兄既然认定这位姑娘是你妹妹，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好了。”
说著，流川指了指外面的死者。
“好，怎麽说赵叔也是晴子的恩人，我会厚葬他。”赤木说道，和众人告辞而去。
临行前樱木听到木暮对流川说道：“小枫，你也要多注意身体，累病的大夫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嗯。”流川点点头。
木暮转身邀樱木去湘北坐坐，却被樱木拒绝了。
樱木知道他现在不能留在医馆里便告辞了，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又看向流川，而对方的眼睛也正好看向他。
四目相对，让樱木感到有些尴尬。不过这一次他真正看清了流川的眼睛：那是一双明亮的、闪著美丽光华的幽静眸子，似乎要吸住人的灵魂一般。
银狐的眼睛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吗？
樱木猛然回过神和洋平转身离去。
“小枫，那人为何老是看你。”三井忍不住问流川：“你以前认识他吗？”
流川摇摇头，心中一样不解，那人一头鲜豔的红发好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樱木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恢复了体力与精神。他手下的人也陆续来到了京城，樱木心知是洋平叫来的不由有些怪这位朋友多事。
所幸赶来的只有十几个人，加上樱木也知道洋平是担心他就不好说什麽了。
可是在樱木心里想探试流川会不会武功的心却一日强过一日。但是流川这些天来终日呆在医馆里，让樱木根本不从下手。
而这一日，樱木终於等到了机会，洋平见劝说无效只好跟随他而去。
***
流川从藤真哪儿出来，每次他去见这个表哥都会被对方好好说上一顿：比如叫他要爱惜自个儿身子之类的。
谁叫母亲过世时嘱咐这位表哥要好好照顾他？流川知表哥因为他一直以来呆在湘北而不快，可是若在翔阳的话他能当大夫麽？
所以也只有隔一阵子到藤真那儿去一趟了。
今儿流川没叫三井一块出来，反正到藤真那里又没有危险。
与藤真分别出来的时候，流川坚持不要表哥遣人相送──他不觉得他有那麽脆弱！
所以流川就对藤真说三井在外等他。
藤真也没怀疑──因为三井平日里不会离开流川左右。
好容易才有一个单独逛街的机会，流川的心情很好，走了一会儿後他突然想起医馆中尚缺了几味药，便转而去药铺定购，与药商谈好之後便往回了。
流川知道他可不能单独出来，今天已是破了规矩，所以他也没有在外多做停留，只慢慢走向医馆。
行至一条僻静的小道上，流川缓慢地迈步走著。他极其喜欢安静的感觉，而正当流川看著林中的小鸟发呆之际，忽觉脑後生风，然後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樱木怔怔地看著他的双手，这也太容易了吧？
看来这个流川枫真的是一点儿武艺都不会。
再怎麽会隐藏也不会在遇到袭击时，身体里一点内力的反弹也没有，内力再高的人也不会这样。
幸好刚才天才及时收了一大半的功力，否则流川就被他给劈死了。
洋平也呆呆地看著樱木说不出话来。这让樱木觉得尴尬极了，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下重手，传到江湖上不被人笑死才怪！
看著晕过去的流川，樱木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他俯下身去打算扶起不醒人事的大夫。
“你干什麽？”
三井这时突然来到，他一把推开樱木，伏身抱起流川──他实在放心不下让流川单独出来，所以就赶来了，想不到才走不远就看见樱木袭击流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