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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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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抽出插在西装裤袋里的右手,走去饮水机下接了大半杯置于我面前的茶几上:“到过我这里的人,基本都要夸一夸这里的装潢。”
我接过水杯,先是坐在沙发上小口地啜,然后环顾四周,夸得真心实意:“确实不错。”
秦曙光笑了,不轻不重的一个笑,里面大概有讽刺的意味:“朋友介绍的设计师,据说替林寒川搞过装修,副检很喜欢,从此这位仁兄声名大振。”
我干笑,他讲话已经形成了套路,明褒暗贬,毒舌不减当年,只是再三于我面前损那已经过世了的倒霉鬼,究竟意欲何为?
于是我不禁脱口而出:“林寒川已经走了。”
眼神犀利扫遍我周身,曙光倚在立柜边上说:“我忘记了,副检似乎是你的……”
我当即摇头,干脆果断,不容置疑。
“不是就好。”他双眼一眯,笑里沾了安慰:“林寒川此人风流成性,且危险至极,还是不要与他扯上关系的好。”
曙光啊曙光,你叫老子说什么好?风流成性,危险至极,老子恨不能从坟里爬出来,把这两个词凿成墓志铭。
于是我放下水杯向他道:“副检身边睡过的人太多,但真正能留到第二晚的几乎没有,不过我倒听说……”
秦律师对关键词敏感,“不过”二字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
“听说什么?”
我索性实话实说,坟前那一出没唱完的接着唱:“听说他曾经有过一位恋人,年幼无知时为了此人出柜,结果落得个爹不养娘不认,秦先生,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秦曙光顿了两秒,终于从微笑转成大笑,先是看着我笑,而后对着立柜上那盆吊兰笑,最后倒好,拖过一张椅子坐着笑。
插句题外话,他笑起来确实好看,眉眼柔和,儒雅大方,像极了一幅水墨画,那笑意不是一步到位,而是慢慢晕开的,我喜欢看他笑。
不过绝不是眼下这个意味不明的笑。
此刻,我的太阳穴不知扯到哪根脑神经,隐隐地疼痛,不得安生。我就知道,秦曙光这人近不得,他终日与天斗与人斗与公权力斗,斗得太多心机太重。
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因此心深似海。
不过时至今日,我也没能想通,早已视我为社会毒害的秦曙光为何这十来年始终不娶不养,甚至连床伴都不曾交过一个?
我这边稍有迟疑之色,他便止了笑,极认真地与我对视:“杨浅,谣言最不可信,想做律师,就要有自己的认知,然后依据这个认知建立起属于你自身的牢不可破的逻辑体系。”
我终于回魂,想了想便问:“不问对错?”
他点头:“不问。”
我追问:“也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继续点头:“不管。”
我于是接下去问:“我记得寒川墓前,你口口声声说原要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现在怎么倒改词儿了?真相不管对错不问?”
此话一出,秦曙光脸上竟又浮上一层欣慰的笑。
我顿悟,一来一去,兄弟被他彻底套死,其结果就是我的话越来越真,而他的笑却越来越假。
只是这笑容还未冷却,西南角房间里便有人满眼血丝满嘴胡渣戳着根烟屁股走出来,路过我身边时呆滞地看了一眼,紧接着问了句:“看这位小兄弟骨骼惊奇,想必是有什么重大冤情?”
秦曙光从茶几上摸一只烟灰缸递给他:“又熬夜了?”
那人食指拇指并作一处掐了烟头,拍着秦曙光的肩语重心长道:“我说老秦啊你也悠着点儿,猥亵男青年也是能酌情定罪滴。”他一手比五一手比十,“五年上十年下,无期的例子也有……”
秦曙光毒舌,这位仁兄嘴贱,两尊佛像照得这事务所熠熠生辉。
秦曙光一仰头,朝他努嘴:“你座下两大金刚护法哪里去了?”
仁兄很是茫然想了一会儿然后问:“是啊,哪里去了呢?”
秦曙光于是转头向我,表情颇为无奈:“是这么个情况,我这个事务所就四个人,其中三个能办案,还有一个目前在实习,你看看,要是愿意,就留下来跟在我后面做做事。”然后又补充:“不过呢,除了我以外的那三位,基本都是清醒的时候少,糊涂的时候多,平时最好不要跟他们多讲话。”
我觉得很有趣:“为什么?”
秦曙光思索片刻,压低声线对我说:“因为至今我都没弄明白他们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仁兄很是惊奇,牙刷杵着牙床从大概是洗漱间的地方跳出来:“你不是不收徒弟么?”
秦曙光站起身将椅子挪回原处,一脸讳莫如深地盯着他,被盯的那位浑身不自在,换了只手捏牙刷柄:“收收收,收完这个再收俩,我再凑钱买匹马,携我那两大护法亲自送您四位去天竺行不?”
秦曙光咳了一声上楼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同外星来客比赛眼力。
我们就这么沉默着互相对视,像江湖上两大绝顶高手的相遇,欢喜而又惆怅,孤独而又绵长。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在下赢了,因为那位仁兄实在被辣得受不了,冲进洗漱间将那满嘴的牙膏沫给吐了个干净。
出来的时候他那分裂的大脑似乎转到了正常的纬度,脸上挂着长辈般温和的笑容递来一张名片,我一眼瞟见正当中大号字体写着“沈疏楼律师”,当即为这名字折服,所于是大胆提问:“敢问您这名字是谁起的?”
仁兄抛过一个略带蔑视的眼神:“这不是我的名。”
我问那是什么,仁兄慢条斯理启唇吐气:“表字。”
于是这一刻起,沈律师骚人墨客的形象深入我心,刹那间滋生出了各种敬仰之情。
就在我感叹这地方虽小却虎踞龙盘时,秦曙光从楼上下来了,他递过一本文件夹,按着我肩膀说:“这里面是一些资料,有些是关于事务所的,有些是关于我个人的,你拿回去看看,下周一正式来报道。”说完之后大约觉得祈使句的语气太过生硬,又续上一个问句:“有问题吗?”
我抱着文件夹摇头,心里各种滋味此起彼伏。
林寒川,你与这位仁兄纠结了一世,到如今还是执迷不悟,当真是要应上那句烂大街的唱词,死了都要爱么?
第四章
曙光给的文件夹里厚厚一叠A4纸,我坐在家里耐心地翻看着,希望能在晚饭前翻出一个彩蛋来,比如限量发行的秦律师生活照什么的。
不过天色渐暗,仍不见彩蛋。
我摸摸口袋,下楼买了盒泡面,边吸溜边拜读,终于在掌灯时分读完了整本大部头。
读完之后的感觉十分不好,因为在那喜气洋洋成功案例和主要律师简介之中竟然夹杂着两宗失败的案子,秦律师在旁边御笔批注了八个大字:滥用职权,是非不辨。
这八个大字刚劲有力,力透纸背,矛头直指当今司法系统内部滋生出的腐化毒瘤。
很不幸的是,这两宗看起来板上钉钉实则内藏玄机的案子,全部出自在下之手。
不过我却实在不能明白,秦曙光将这两桩案子夹在里面,到底意欲何为。莫非是要替在下指一条明路,与他一同将后半辈子贡献给公平正义的反腐倡廉斗争?
想到此处,在下豁然开朗,玉帝老人家这戏码排得正正好,上一辈子的苦情戏断在哪了?让我好好想想,哦对,就断在了曙光在明,老子在暗,正邪势不两立,于是机缘巧合得了个重生,要我从善如流,彻底洗白。
不可谓用心不良苦。
我心满意足地扔掉泡面盒,收起大部头,脱掉外套,一脚跨进洗漱间,打算好好冲个澡。
对镜自视的过程中,我再次欣赏了这个很年轻很健康的身体,它除了在见到曙光时一些部件会出现运转失灵的情况,总体来讲比我原先那个要好出太多。
事实上,在我办公室的右手第三层抽屉里还保存着年初单位组织体检的医生报告,拿到报告的当天十分有意思,别人都是薄薄一页纸,而我那里头的加页分量相当足,简直可以装订成册直接出版。
可以料想出结果当日,各科医生从十里八乡纷沓而至,争先恐后在上面写上一大篇热情洋溢的诊断结果,总结起来就是肝脏肾脾肺无一处幸免,病重程度可以直接引进ICU。
虽然没有我形容的夸张,但那个身体的状况有多糟糕,当时我心里是很清楚的。于是我终日一张死人脸,中意迁怒于人嚣张跋扈的感觉,与身体状况的日暮西山也是不无联系的。
花洒下我闭上双眼,突然自发地想起下午那位仁兄说的话。
——你不是不收徒弟的么?
一壶热酥油,从老子头顶浇下来,浇了个通通透透。
有些事情,假如不串起来想,你永远摸不着其中的逻辑,比如,非亲非故的前提下,从不纳新只身一人的秦曙光为何对这个只一面之缘的杨浅如此上心?
老子一身冷汗被冲得干干净净,有件事从头至尾被忽略的彻彻底底,即那日在下坟前,曙光根本不是冲着悼念来的,却只为演一出相遇的桥段而已,于是更为可怕的结论浮在眼前——曙光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杨浅。
在下一生致力于阴谋论,却没有哪一次用得像今天一样心寒。
原来他同我一样,一早就看了这个实实在在干干净净的小青年杨浅,枉费我一腔愁情痴心妄想还能与他邂逅再续前缘,如果他知道这身体里埋着的还是那个污浊不堪的林寒川,我又该如何收场?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原来这一出墙头马上唱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没端正态度,跑了整场的龙套还愣是拿自己当个角儿。
真是操蛋的人生完全不能去解释!
有好事者嫌老子的心理动荡还不够乱,偏在我浑身泡沫的时候打来电话,惊悚的铃声在客厅里闹个不停,我胡乱裹了条浴巾跳出去接。
电话是一个名叫楚东的人打来的,听口气似乎与杨浅十分熟稔,哦?难道我还有一个叫楚东的好友吗?这个三次元还真是配备齐全啊,正好我心里堵得慌,找个人聊聊天也是不错的,或者这兄弟也是位明白人,专程替在下解决生理需要来了?甚好甚好。
这个不怎么善良的念头在我见到这位楚兄弟时彻底被打消了,待在下赶至约会地时,只见壮士手执半瓶喜力,面色绯红指着在下怒吼:“杨浅,你还是来了!”
该说点什么好呢?这究竟是故人还是宿敌呢?为何说得一口如此烂俗的开场白,难道说这杨浅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民间高手吗?
壮士大概之前已经喝高了,见在下楞在当场于是忍不住上前逼问:“那天带走你的男人到底是谁?”
黑灯瞎火想看清壮士的面容实属不易,这个上前逼问终于使我得以全面了解他的长相。怎么形容呢,大概套上两个成语比较合适,棱角分明,刚硬不屈。
这两个成语在心中滚过,立刻使我兴味全无,但凡在圈子里混过的,谁不知道我林寒川只喜欢漂亮阴柔的男人?苍天可鉴,老子实实在在是个1啊!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让混迹官场情场名利场数十年的在下更是手足无措,壮士一把将在下搂进怀里,一边颤抖一边哽咽道:“杨浅,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为什么我爱你爱了这么多年,你却跟那头一回见的男人跑了?我没有钱没有权,我只有这一颗心,要不要我挖出来给你看?”
我想推开他却力道不够,无奈只得维持这个姿势叹口气:“他已经死了。”
话说出来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我这才明白他真是喝高了,高到接下来的对话成了他的单口相声,完全不理会我的任何回应。
“杨浅,你说啊为什么?”
“他死了,杨浅也死了。”
“杨浅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
“……”
“杨浅……”
就这状态要老子说个毛啊,我刚要发火,忽觉一块磐石压在肩头,当即脚下发力,方才稳住这叠加起的重量。我一仰头,只看见他低垂下的睫毛。
壮士合了眼皮,当即人事不省。
谁说别人的日子就好过呢?曾经的在下夜夜笙歌之后也时常对窗自怜,如果人生重新来过,我一定不这样,或者不那样,心愿是真诚的,结果是惨淡的,我不禁摸着下巴感叹,杨小兄弟,原来你留给在下的也是一本烂帐翻不完啊翻不完……
驮着这位身高赶超欧美平均水平的楚兄弟,我一路跋山涉水艰难前行,艰难地将他塞进的士,又艰难地将他拽出来,最后良好的人品爆发艰难地把他扛上四楼,喂了半杯清水,又扶着吐了一回,终于他双眼一睁,坐正坐直了。
我便问他:“醒了没?”
他点头。
虽然目光流转,焦点不稳,但好歹能交流了。
我便又问:“还认识我吗?”
他一改先前的豪放,欲言又止:“杨浅……我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什么?”
我摇头。为什么要说又呢?
壮士好像悬着的一颗真心落了地:“杨浅,其实那晚也是酒后乱性,我发誓不是故意对你动手动脚,如果你不喜欢,我绝不强求……”
我打断他:“哪一晚?”
壮士答:“就是你跟陌生男人走了的那一晚。”
在下顿悟。
我说那阵子在酒吧偶遇标致美人,明明还有几分清冷矜持,前几回请他喝酒都没肯赏脸,不至于那么快就心甘情愿往在下床上爬啊,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黑幕。
于是我宽慰他说:“兄弟你一片真心我瞧得出来,不过我真的不是杨浅,不不不,我是杨浅,但不是你认得的那个杨浅……”
壮士眼珠瞪得滚圆。
“我是杨浅,又不是杨浅……”我感觉自己凌乱了,“总之,这事儿不能细说,你懂的……”
楚兄弟消化了好一会儿,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明白了个什么,总之他严肃地点点头:“我懂我懂。”
我也不管你是真懂假懂,总之你既然说你懂了,我就当你懂了,于是我又继续引导:“所以你跟杨浅上辈子大概感情太好,老天看不过眼,这辈子专程拆散来了,既然是上天负责拆散的,那就是最大的,最大你懂不懂?”
他认真地盯着在下,眼睛瞬时红了一圈:“我懂。”
最后我下结论:“你看我也给你交待清楚了,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要能接受呢,我也不介意多你这么个朋友,要是不接受呢,我也不反对少你这么个情人,你看行不行?”
他一把握住在下摆在桌面上的手,眼噙泪光,喉咙里颤抖着发声:“行!”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清醒的时候稀里糊涂,比如那个林寒川,不过也有些人醉了之后反而清醒透彻,比如这位壮士。
我欣慰地舒了口气,正打算开窗通通风,一回头壮士趴在桌上,又睡着了。
耐着性子搬了他躺平在那张小床,我叹着气蜷上了沙发打算凑合这一夜,并且深刻认识到做个善人实在是不太明智的决定,熄灭自己照亮他人之路也实在是艰辛且漫长。
突然我想起曙光,心中涌起敬仰与崇敬,果然他才是仙风道骨,可歌可泣。
在我将眠未眠之际,耳侧传来楚兄梦中呓语。
“……如果当年我没有向你告白,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我只想在你身边,能多一点也算一点……”
真是梦中人一语点醒梦中人。
既然能和曙光你在一起,多一点也就算一点,总好过只能站在暗处悄悄窥视你的生活,然后继续过我那自甘堕落的生活,像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至于你看中的究竟是不是杨浅……老子真的懒得计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留言,高兴,让我想想该怎么回复……小白啥也不懂
第五章
说完方才的心里活动,在下感觉相当非主流。
算了,人生苦短,洗洗睡吧。
眼睛一闭再一睁,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天果真就亮了,我在翻身的同时忽然记起自己睡的似乎是个沙发,心说不好为啥一夜安安稳稳非得天亮了才滚下去,结果却安然无恙,坐起来一看,身下是床,结结实实稳稳当当。
楚兄弟坐在沙发里对着在下笑餍如花:“你醒了?”
我忽然感觉很伤神,该不会这位仁兄酒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兄弟你……”
他安慰我说:“昨晚我酒后失态了吧?但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我还记得。”
我这才安心下来:“对对,就是那么回事。”
他突然站起来:“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不?”
我赶紧说:“能能,绝对能,但事先声明我真的不是杨浅。”
他踟蹰了一会儿,然后微笑道:“我相信。”
古今中外轶闻奇谈虽说到处都是,但科学发展到今天这个纪元,奇谈也仅仅是奇谈罢了,我屏气凝神注视着面前这位仁兄,接受力如此之强,连个解释都不问,实在教我叹为观止。
他又补充道:“因为杨浅不会叫我兄弟。”
我尴尬地笑了一笑。
“杨浅根本就不会主动答应见我,更不会留我过夜。”他踏出房门之前又回头,“不过能多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很高兴。”之后干脆利落一声门锁撞门框,他就这么衣袂飘飘地飘了。
我简直愕然,原来这位仁兄也是得道高仙,单相思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人神共愤。
下午我心情还可以,蹿去学校听两节课,不过听了一阵子索然无味,于是中途翘了,打算校园里四处走走,怀念一下久别的母校。
微波荡漾在美丽的湖面上,我的心荡漾在怡人的秋色里,如果不是被人打断,我真想就一辈子在这湖心亭里坐着。
一转头,又是楚东那张剑眉入鬓的脸,不同的是他换了一身学院派的条纹衬衫加V领毛衣,看起来书生了不少。
他笑着对我说:“又见面了。”
我心生疑惑,莫非这是跟踪我来了,看来还是没死心啊。
“真是巧。”
他大约听出我的潜台词,解释道:“我刚下课,正好路过这,看见你就过来打个招呼。”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一道犀利的过路风刮过,他挺大方地在我身侧坐下:“早上急着赶过来上课,忘记跟你聊一聊,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楚东,楚河汉界的楚,东南西北的东,今年刚过本命年,研二在读。”
我掐指一算,好像没什么破绽。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你都知道的。”
他含笑点头:“不需要介绍,但需要解释。”
我脑袋里一阵嗡嗡嗡,早上才觉得壮士心思活络善于接受新鲜事物,没想到下午就在这等着我。要照实说了,他信不信是一回事,万一要传出去估计我这书也不用念了,直接三路车坐到底算了。
忘记说,三路车是一条循环线,起始站和终点站都指向本市著名精神病院。
我一抬眼,壮士眼神笃定且包含情意,看得在下小心肝颤悠悠地疼,要知道单相思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交待清楚就是做鬼他也要追到你脚软。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打算迅速脑补一个理由,但是怎么圆都觉得不靠谱,他却又开口了。
“你是不是不想说?这里面肯定有我们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方,我就不再追问。不过你既然不是杨浅,总得告诉我一个名字,将来我好称呼你。”
将来?
我心说兄弟你想太多了,哪里还有什么将来,让你知道这么多已经算是白送一个番外了,难道你还妄想追到完结?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向他拱手:“今日一别,不知再见何时,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自会相见!”相见二字一落音,在下便踏着稳健的步伐离场了。
楚兄弟大概楞在当场,因为他没有开口,也没有追上来,在下努力不回头,留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楚东啊楚东,好好念你的书,没事琢磨这种事,莫非你想当律师?
其实走出湖心亭的这一路上,我内心还是比较荡漾的,这位楚兄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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