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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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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简摇着尾巴跟过去,出了餐厅,往小胡同里拐,走到一个路灯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冷不丁地挨了一拳。安简是早料到方云深会来这一招,早有所防备,故意只迈了一小步出去,听见拳风灵活的一侧身,还不能避开太多,总得让方云深这一拳打到肉,才能消消气。
黑暗中看不清,方云深拳头一挥出去就知道要落空,打在安简身上轻飘飘的,起码卸去七成力,更加怒不可遏,大喝:“有种别躲!”
这孩子话!安简一听就笑了,仗着眼睛好,瞅准了空挡,张开双臂一抱,把方云深抱了个结结实实,同时背上也被那反应灵敏的小子结结实实的砸了好几圈。
安简抱着方云深,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呼哧呼哧的笑,温热粗浊的气息全喷在光滑裸露的肌肤上:“看我多有种。”
方云深破口大骂:“敢做不敢当!孬种!”
安简抱住了就不撒手,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承认,我是给曾钊使了绊子,我没别的意思……”
方云深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上,差点被把他给劈晕过去,安简赶紧攥住了扣在一起的双手才没让他挣脱。
真是被气得发狂了,安简一口气提在胸口,把方云深整个抱起来一通狠转,把他转得七晕八素,趁着还没回过神来,反剪了双手用领带一捆——这下终于消停了。
安简不是不知道方云深童年有阴影,不能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绑他,毕竟不像个事。但这时候,也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他最快安静下来。
安简脱下休闲西装外套搭在方云深身上,没费什么功夫把他弄回车上。
方云深像头中了埋伏的小动物一样呜呜咽咽地哀叫:“你别得意,等我告诉老曾,弄死你。”
这孩子是真犯晕了,安简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一个键一个键的按曾钊的手机号,笑容可掬地说:“自动投案自首的话,可不可以宽大处理。”
“王八蛋!”

曾钊正跟傅守瑜在新川面馆吃饭,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安简的号码,正诧异。
傅守瑜问:“谁的电话?”
“不认识,你先吃,我接个电话。”曾钊说着接起来,“喂,您哪位?”
“曾教授,我安简啊。您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方云深逃进角落里,安简跟顺猫毛似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背。
曾钊暂时还没精力跟这么个流氓打交道,刚想敷衍不方便,就听见安简在电话那头说:“云深现在就在我旁边,我跟他都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我操!”曾钊顺口骂了一句。
本来听他的话乖乖埋头吃饭的傅守瑜抬头不解地望着他:“你这是跟谁生气呢?”
曾钊头疼地说:“没什么,安和有点事,那什么,你吃吧,我出去接。”
傅守瑜说:“你要走啊?我没带钱包出来啊。”
曾钊捂住话筒,对他说:“我不走,就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哦,”傅守瑜点点头,“你快点儿,不然面就糊了。”
曾钊走到面馆外面,还没开口,就听见安简的笑声:“您跟傅老师一块儿呢?”
“关你屁事!”
安简收起笑容:“曾教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想必您也知道了,照片的事是我安排的。”
“你他妈还真敢认!有种!爷们儿!你要不承认,我还真不愿意相信这是你干出来的事。方云深也是,眼睛瞎了吧,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衣冠禽兽!”
那头支愣着耳朵旁听的方云深不满了,大声疾呼:“谁看上他了!少冤枉人!”
曾钊听笑了,放软了口气说:“是是是,叔给你做主。”
安简清清喉咙找回存在感,说:“曾教授,您怎么还不明白呢?”
“我不明白什么?”
“这是我跟云深之间的事,您就别管了呗。”安简轻飘飘的说着,伸手拨拉挂在前面镜子上的出入平安符。
“真是好笑,方云深是我亲侄儿,他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曾教授,这么说就太没意思了吧,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哦?您什么意思?愿闻其详。”曾钊装傻充愣。
安简发狠了,开门见山:“曾钊,我和方云深的事你最好别管,小心我让你想管也管不了!”
“我操!没人教你怎么说话是不是?安简你听好了,我是方云深的亲叔叔,你他妈想跟他在一块儿,也得管老子叫一声‘叔’!没礼貌!”
安简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就知道方云深有一个爷爷。什么叔叔?我还真不知道他有个叔叔!我和他的事,还真轮不到你来管!”
安简掐了电话,因为旁边方云深都快把车给扑腾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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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安简那边挂了电话,曾钊也没准备再打过去。这就是个疯子,跟他说不清楚道理的,就算说清了他也听不懂,何必白费口舌。就是方云深现在可能有点麻烦,但也不至于跟他上次失踪似的太过担心,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安简摆明了就是要这个人,人没了,他也没戏了,就算强势点儿专制点儿,不还有个他上赶着方云深的前提吗?回头看看坐着吃面的傅守瑜,曾钊忽然有点理解安简了,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真是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只不过大多数人会隐藏会克制,甚至有时候不得不委屈自己。但安简不会,不用,也不愿意。
傅守瑜一碗都吃完了,曾钊才打完电话回来,他那碗面没动几筷子就已经糊成一团了。
傅守瑜说:“要不要再点一碗?”
曾钊坐下来拿起筷子,说:“不用,我凑合着吃。”
傅守瑜说:“都冷了,没法吃了。”
曾钊戳了一大块起来放进嘴里边嚼边说:“不用不用,怎么不能吃?能吃。”
傅守瑜看得目瞪口呆。他勉强算是八零后,虽然家境不宽裕,也没真吃过什么苦。相比起来,大他整整一轮的曾钊的成长经历比他崎岖坎坷多了,有时候看他,真觉得娇气,像个面团似的。
傅守瑜今天白天没去医院,曾钊出钱请了给老太太个特护,不是他不愿去,而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他这一请假,实验室里、学院里多少事就耽搁下来了,曾钊只帮他上课,别的一概不管,细胞所所长叫苦不迭不说,连院长也说这小傅就跟牙似的,离不得,离了真要命。
曾钊凑在边上打趣:“哟,这会儿知道我们重要了,早干嘛去了?没牙有什么可怕的,您不是还有假牙呢吗?”
院长正值壮年,牙口好得很。曾钊这说的是细胞所所长,老爷子不到六十就满口假牙,一听眉毛就竖起来了,又不好发作,只能说:“院长出钱,给小傅他妈请特护,让他回来。——他不回来我这电镜没人管,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可不是呢吗,”曾钊在边上帮腔,“我那实验室里,啊,显微镜、PCR仪、离心机,都没人管。”
院长听得发笑,拍板决定:“行了行了行了,至于么,这么要死要活的。那什么,曾钊,既然这么十万火急,你就让小傅赶紧回来呗,老让人代课也不是个事儿,你有四节课跟他是重的吧,准备挪到下学期上啊?补贴什么的回头造个表送我这儿来,我签字行不行?——自觉点儿,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所长一看曾钊那大款都有人报销特护的费用了,联想到自己念了好久的显微镜还没下落呢,不干了,跟水蛇似的缠住院长就不放,曾钊趁机溜掉了。
其实他也不想让傅守瑜医院学校的两头跑,可他不放心,他是怕了傅守瑜和傅家那老太太了,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人老了,也经不起折腾了。
傅守瑜不觉得辛苦,学校里是他的本职工作,本来就不应该为了私人的事情耽误太多,之前母亲手术住院,他已经落下太多了,理该自己弥补。至于母亲,那是为人子应尽的人伦孝道。至于曾钊的担忧,虽然没有说出来,他隐约也是知道的。该怎么做,他反正是打定了主意,认定了这么一个人,只是也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很多话其实完全不必说出来。比如安简,他就是说得太多了,反而真真假假的没人信了,也不敢信了。傅守瑜当时挺自信,觉得曾钊肯定是理解他的,就像他理解他一样。所谓尽在不言中。

吃完晚饭,曾钊亲自开车送傅守瑜去医院,后排座上搁着昨晚上就打包好的东西,一些日用品和傅守瑜平时在家离不了的比如说暖脚垫奶茶咖啡几本闲书什么的,就是想他在那冷冰冰的医院里能呆得舒服点儿。医院晚上是要定时熄灯的,连电视也要掐。傅守瑜可能前段时间有点熬伤了,睡眠一直都不太好,有时候挺早就犯困了,有时候半夜一两点了还精神十足,这要是在家里,曾钊就拉他做点爱做的事,反正总能混个囫囵觉。傅守瑜要带笔记本,曾钊不让,傅守瑜又要带围棋和棋谱,曾钊也不让,怕他睡前做了费精神的事晚上不好睡。他还专门给他买了个掌上游戏机,这个好混时间,而且傅守瑜也没瘾,玩到点一扔就睡了。
傅守瑜一路上都在观察曾钊,觉得这个男人最近是不是憔悴了啊,也许是光线的缘故,总觉得他那几条抬头纹法令纹特别深,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说完自己就笑了,恐怕最令他烦心的就是自己。
曾钊空出一只手来攥着他的手,说:“我没事,你照顾自己。”
开到医院门口了,俩人还不急着下车,趁着外面一抹黑,缠绵厮磨了好一会儿。曾钊感觉好得跟过年似的。傅守瑜以前纯得很,对这种事避之不及,现在倒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要下车了,曾钊又把傅守瑜拉住:“明儿早上别磨蹭,我来接你。”
“知道啦!”傅守瑜拖长了声音,跟小孩子撒娇似的。
曾钊觉得就像是在打仗一样,他跟老太太,谁能最终占领傅守瑜这座城池谁就算取得最终的胜利。可惜傅守瑜不够坚定可靠,所以他不得不每天视察一下,发现了敌军的旗帜就赶紧拔掉,换上自己的。

傅守瑜推门进病房,见母亲背对他静静地躺着,轻轻唤了一声:“妈。”
老太太没应声,装睡。
傅守瑜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下,这里收拾一下,那里整理一下,悉悉索索地好像耗子出洞,老太太听得一阵烦躁。自从上次傅守瑜拒绝她要跟曾钊见面的提议,她就一直憋着一口气,把傅守瑜当透明,对护士护工比儿子更亲切。
其实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住院手术的事一直是曾钊在打点,没有曾钊就没有这间单人病房、主任级的主治医师和殷勤周到的特护,可她越想越憋屈,感觉跟卖儿子似的。有气没处撒,有劲没处使,只能跟儿子赌气,跟自己赌气。总算傅守瑜还不至于没良心到把她扔在医院不管不问,只顾自己跟那姓曾的风流快活。可他现在也越来越沉得住气了,不理他也不来上赶着找没趣,乖乖的在边上看书玩游戏,不时关心一句,给她倒杯水削个苹果什么的,有时候忍不住刺他两句,他也当没听见。弄得老太太是又欣慰又憋闷。

曾钊这边刚送完大的掉转车头又回学校去接小的,这都七点多了,三岁的小孩子八点就该上床睡觉了。
曾钊到的时候他们家那小丫头正坐在方老的膝上,一手捏一个围棋子,方老抓着她的小手轮流往棋盘上按:“先放这个黑的,再放这个白的……”
曾钊打岔说:“这是学下围棋呢?太早了吧。”
方老说:“早什么?我两岁就学棋了。你看那些大国手,哪个不是年少成名,十几岁就定段了?这孩子有点天赋,不如放在这儿跟我学。”
傅守瑜也是从小学棋,还当过一段时间冲段少年,无意间也给他提过一些学棋的苦处,比如做不出来死活题吃不上饭什么的,俩人同时决定绝不让孩子吃这份苦。之前还有哥们说让他们家闺女上春晚舞台伴舞,不难,就是跟着一帮小朋友蹦跶两下,不能保证在舞台正中间,至少是在台上,能被摄像机晃到。还是让曾钊以一轮一轮的彩排太辛苦给婉拒了。开玩笑,小姑娘才三岁!不愁吃不愁喝,不用赚钱养家,也不想当明星,干嘛去折腾那些。当父母的,尤其是生了个女儿的,真是不指望她有什么大出息,乖乖巧巧的,平平顺顺的,最重要是开开心心的过完一生就是最好不过了。
“咱们不会,咱们才不当什么国手呢!”曾钊把小丫头抱起来,说:“宝宝,来,跟方爷爷说‘再见’。”
小丫头显然还没玩够,窝在曾钊怀里不情不愿地说:“方爷爷,再见。”
曾钊在她软嫩的脸颊上狠亲一口,把她架在肩膀上特欢脱的往外跑:“走咯!咱们走咯!”
跑到门口煞住脚,曾钊低头找鞋穿,小丫头坐在他肩上不安分地捉着他的耳朵叫:“驾!驾!”
曾钊穿到穿到一半,一只脚在鞋里一只脚踩着鞋跟,原地转起圈,嘴里呜呜学着火车汽笛声,一千多块钱的名牌皮鞋让他踩得乱七八糟也不见心疼。
小丫头兴奋地尖叫:“不是火车不是火车,是小马!小马!”
“我说你就别折腾你爸爸了,你瞧瞧他那鞋,都快才成豆腐渣了,真是暴殄天物。”方云深推门而入。
曾钊很是惊诧:“你怎么回来了?”
其实他大概也能猜到是这么个结果,安简能把方云深怎么样?他还真不敢把这人怎么样,至多磨叽一阵、腻歪一阵,软硬兼施,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把人放回来,曾钊打赌安简甚至都不敢在方云深身上留下能让人看出来的痕迹。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方云深这小子本事见长啊。
小丫头骑在他脖子上跟着叫:“小方哥哥!你还知道回来呀?”
方云深走过来捏她的小鼻头:“小鬼头,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嗯?小心我打你屁股。”
小丫头被他逗得咯咯笑。
曾钊伸手去掐他的脸:“真的呀?哟,这是真的回来了呀!”
方云深特别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有完没完?这我家我不能回来啊?”
“那安简……”
“他怎么?他能把我怎么的?和谐社会、法治社会,他还能强奸不成?”
最后一句声音有点大,方云深自觉失言,把曾钊拖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这回非得帮我不可!”
不等曾钊回应,就听见小保姆在里间叫:“小云回来啦?吃饭了没?”
“还没呢。”
“给你留着呢,还是热的,快点来吃。”
“诶!来了!哎,我这鞋带怎么打上死结了?”方云深弯腰摆弄鞋带,等着曾钊的答复。
曾钊本来是不太想管他这些破事儿了,一来糟心,二来对手太恶心,弄不好真惹一身臊。可看着方云深这小孩儿吧,又总是于心不忍,不管他多大,在曾钊眼里都是只雏鸟,需要展开羽翼为他遮风挡雨。
曾钊硬气了一辈子,那点软乎劲儿全用在傅守瑜身上了,你要让他忍气吞声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时候被安简又是下黑手又是威胁的憋屈全翻涌上来了,他还敢挂他电话!曾钊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方云深这件事他就是要管到底了,他真不信这都新中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能只手遮天颠倒黑白!
“你放心,有叔在呢,委屈不了你!”曾钊硬着腰杆对方云深说这句话。
方云深吹了个口哨,瞬间眉开眼笑。
曾钊在他身后叫:“鞋!你的鞋还没脱呢!”
真是小孩儿,沉不住气,这就得意忘形了。

百废待兴,傅守瑜回到学校要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学生们补课,好在他准备充分,课件教案是早就做好了的,除了时间紧人累点,没别的。其实学生们也累,大三的本科生专业课最多、专业实验也做多,平时安排得慢慢的,要补课只能选晚上。白天还得补之前落下的实验,还有曾钊的论文、细胞所所长的精品课程,忙得连饭都不想吃了。
曾钊把饭盒往他面前推推,再推推,都碰着手背了,傅守瑜往外一推老远,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脑显示屏。
一直以来,曾钊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别提多爽了,其实也不是他有意躲懒,就是有点急功近利,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扒拉过来,傅守瑜上了专业选修课还不够,要上专业课,还要上核心课程;论文,必须得署名;精品课程也得有他一份;科研教学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些都还不算啥,往后还有行政职务在等着他呢。从讲师到正教授,他是想让他把别人需要花十几年的时间才能走完的路压到八年以内。院里也算支持,因为紧邻的几所大学这几年相继冒出几颗新星,一个三十五岁的正教授,还有一个同年的,年初也拿了国家级大奖,虽然不是同行,但从全局来看,平级的学校谁都不愿意总比别人矮一头。
现在想想好像有点揠苗助长的嫌疑,傅守瑜是能干,但更多的是不想给他给学院给学校丢脸,他是个实心眼,也不善表达,就会死扛。
其实不管对他还是对女儿,曾钊都是一样的,他们是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舍不得他们吃苦受累。人生苦短,哪怕庸庸碌碌的过完,也未尝不是一种值得的选择。
“傅守瑜!吃饭!”曾钊拔了鼠标键盘放到一边,把饭盒摆到他面前。
“哦。”傅守瑜摸摸已经没感觉的胃,抓起筷子一点一点的扒饭,眼睛还不住地瞟着显示屏。
曾钊一把关了显示器,把他赶去小茶几那儿慢慢吃,再接上鼠标键盘U盘,把他最近在忙活的东西全部剪切复制。
傅守瑜急得站起来:“你干嘛啊?”
曾钊说:“我看你做得累得慌,还不如我自己来呢。”
傅守瑜说:“你不信任我。”
曾钊说:“我就是信任你才觉得你不用做这些低技术含量的活儿。”
傅守瑜说:“什么低技术含量?论文课件怎么能算是低技术含量。”
曾钊说:“听话,先歇会儿,往后用得着你的地方多得是。”
傅守瑜说:“谢谢。”
曾钊说:“不用谢。来,让大爷亲一口。”
傅守瑜还真就吧唧一口亲得他满脸都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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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安简最近很憋屈,一事不顺诸事皆不顺。跟朋友上山烧香,顺便请大师算了一卦,说是他大流年到了。安简虽然做生意,但一向不太信这些,每年花几百万买香火最旺的寺庙的新年第一声钟也是图个宣传作用让大家伙儿都乐呵乐呵,这时候却也忍不住想去信。赶紧问大师怎么解,结果被神神叨叨的念了一通,安简还是一点没弄明白,什么狗屁解铃还须系铃人,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还用他讲,问题的关键就是他现在根本摆不平这个系铃人!毕竟是宗教圣地,庙宇森严,法相庄重,安简一肚子邪火也不好发作,随便捐了一笔香火钱就出来了。
过了几天,跟人在外面吃饭,跟拔萝卜似的,一个拉一个,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就整成了小型宴会,碰巧一个搞传媒的朋友过来搭话,端着酒杯应付性质的聊些轶闻八卦,倒是让他猛地想起一茬来。

方云深很是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曾钊还跟他开玩笑说给他雇几个贴身保镖,其实不用,把安简的电话号码设成黑名单,要么跟同学一起,要么跟学联的同仁一起,尽量不落单,这是他要做的。至于曾钊那边,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渐渐的,那只姓安的苍蝇也不再来了。大概是终于学乖了吧,方云深苦笑不迭。

傅守瑜最近也过得挺滋润,学校的事情有曾钊处处帮衬,母亲那儿也渐渐摸到了让彼此都不那么难受的相处之道。最近一次跟主治医生谈话,医生说老太太身体恢复得不错,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傅守瑜别提多高兴了,刚跟曾钊通完电话,林依依就来了,带了水果和母亲爱吃的小点心。
林依依参加完培训回来已经有两三天了,在学院见了傅守瑜,一开始互相都有些刻意回避,后来林依依决定这么下去不行,找个机会拉住傅守瑜聊了几句,把彼此心里的疙瘩都给解了。她现在出入傅母的病房毫无压力,能感受到傅母已经对她没有那种期待了。她自嘲是天生劳碌命,不照顾人会死,再说她帮忙打点傅守瑜的生活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改掉。
她也问过傅守瑜用不用她帮忙劝劝老太太。
傅守瑜说不用。
想想也是,这是别人家的事,她现在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确实没那个立场。
傅守瑜觉得林依依真是个好女孩,作为朋友值得交往,也应该是个值得珍惜和爱护的好妻子,但是他没那个福分,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她。

曾钊最近比较焦头烂额,那个安简还真不是好对付,打了几次电话,根本说不通,死倔死倔的。前段时间方云深闹得那么厉害,倒也不怕被人知道他和安简的事,顺着安简这根藤,曾钊渐渐摸出了姓安地那一串瓜,倒都还比较讲道理,都坚决地站在方云深这一边,表示决不勉强,只要方云深不乐意,安简就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曾钊有时候也忍不住想,这安简是凭什么呢,全世界都反对,他怎么就能那么坚持到底毫不动摇呢。想着想着竟然生出些许佩服来,不过也有限,再佩服安简的勇气他也不赞同他的做法,简直就是一神经病,他还真以为他是天王老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傅守瑜回院里上课,林依依叫住他,说是已经找好了家政公司今天下午就去他们家打扫卫生,正好他下午没课,回家守着。
傅母明天出院,她这一病一个多月,傅守瑜就基本上没在教师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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