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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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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空的鼻息稳定,睡得很熟,他的眼圈下有浅浅的黑晕,似乎忙碌焦心的日子也让他累坏了。
  白左寒轻轻吻了吻杨小空的额头,面前这张脸真的让他狠不下心,哪怕对方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逼他放弃热忱的工作,他也无能为力,总不能反过来和狼崽子拼个你死我活。
  他捏了捏杨小空的指尖,小声咒骂:“你这贱小子,我不欠你的。”
  杨小空始终闭着眼,突然嘴唇一动:“白教授,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白左寒惊了一跳,很快平复下情绪,冷笑:“醒了还装睡?是不是很得意?”
  杨小空眼睛不睁,懒懒地说:“只是不想看到你,恶心。”
  “看到我恶心,被我亲就不恶心了?”
  杨小空没回答,而是丢给他三个字:“你真贱。”
  白左寒立起来,一脚把堆叠如山的衬布踹翻了:“谁贱?你给我起来!”
  杨小空随手捞一把衬布兜头盖脸蒙住,“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遮住脸干什么?你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了?”
  “我告诉你我不想看到你!你有完没完?”
  白左寒拿起柜子上的塑料水果砸向他:“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贱小子!”再操起几本书接着砸:“你他妈拿本事出来和我斗!”端起一个石膏几何体,掂了掂,放下了,换几个塑料瓶继续砸:“玩这种阴损的招算什么玩意儿?”
  杨小空窝在衬布里一声不吭,装忍者神龟,他在忍,忍着不要动手动嘴与对方发生冲突。夏威说的对极了,不要和不喜欢的人一般计较,不值得!自己必须强迫自己改变心态,不要再做无谓的幼稚行为!
  “出来!”白左寒使劲一扯衬布:“杨小空,你欠我的!”
  杨小空没应,他的眼里聚满了雾气,拽着衬布较劲——他对那个人又厌恶又难舍,不想看到对方,只要看一眼就会心烦得失控,不说恶毒的咒骂会憋死!
  白左寒狂躁地一个人发脾气,摔东西,痛骂不止,最后累了,颓然地坐在模特台的一角,离杨小空远远的。
  安静下来,默默感触这个小空间里的气息,有多让人怀旧就有多催人心酸,他们都想起来那年的耳鬓厮磨,全世界只剩两个人,心里是满满的幸福,眼眸流转、指尖相触,皆能感应对方的爱意,一句“我爱你”重复无数遍都嫌不够,屋里什么都没变,唯独人变了。
  白左寒失神地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一般呢喃:“面团,我欠了你还不行吗?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以后我好好补偿你……”
  杨小空终于忍不住了,他费力压抑的爱与恨混杂在一起汹涌往外涌——“滚!我不稀罕你这贱货!”
  杨小空做好挨打的准备,等了半晌,没有等到白左寒的拳头,白左寒走了。
  
  方雾有好几个月没有出现在白左寒家了,白左寒打开门,看到他老三老四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冷然问:“你怎么来了?”
  方雾丢下遥控迎上来,满脸堆笑:“路过。”
  “你去哪路过这?”
  “呵,哈,”方雾干笑两声,“我特意过来看看你。”
  白左寒绕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蜜桃汁,丢给方雾一罐,“你坐吧,我还有材料要写,不招待你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方雾陪着笑脸:“写什么材料呢?”
  白左寒道:“辞职报告。”
  方雾的笑容僵在脸上:“啊?”
  白左寒一口气喝下半罐冰冻果汁,冻得哆嗦,疲惫不堪地栽进沙发里:“你把我的生活全打乱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啊?”
  方雾傻愣愣地看着对方。
  白左寒又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没有回答,方雾面上的错愕逐渐化为无可奈何——为什么要回来呢?潜意识里不愿承认,他早已发觉他们回不到过去了,他纠缠不休的白左寒也不再是七年前他爱得要死要活的白左寒,可他不甘心,试问,谁能甘心?哪怕面前这个白左寒是一个他新认识的陌生人,或许也能重新了解、重新试爱、重新相守——他愿意努力!遗憾,对方爱的是别人,终日念念不忘着别人,他这份努力却显得多么龌龊卑鄙。
  白左寒有气无力地嗫嚅:“我欠你我欠你,我等了你七年!我欠了你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你会这样逼我?”
  “左寒,对不起,”方雾在白左寒身边坐下,仓皇地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一个劲喃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当年你结婚的消息传来,我的天都塌了……”白左寒推开他的手,自己囫囵抹了一把眼泪:“不用你安慰,没什么了不起的,哭完我白左寒照样过日子!当年可以,现在也不会垮!”
  方雾将指尖的泪水握紧在手心里,沉默。
  “你没回来,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好,谁都没法超越回忆里的方雾。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我们成了仇人,什么都变味了……”白左寒反复地重复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那些美好的回忆,原本可以干净纯粹地留存一生,却被破灭和怨恨全取代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方雾无言以对,想抱一抱他,可惜他们不再是可以拥抱的关系。
  白左寒没有底气接着责备对方,无声地落泪不止。他知道自己的怪罪是无理取闹,错不全在方雾,是自己犹豫彷徨,对待爱情摇摇摆摆,若能坚定几分,又怎么会闹至如此局面?受伤深重的有白左寒有杨小空,难道就没有方雾?他白左寒才是罪魁祸首!他把脸埋进靠枕,累透了,什么都不想再思考。
  方雾揉揉他的脑袋,一向沉稳的嗓音越发低沉得让人心闷:“我明天回南非。”
  白左寒的肩膀颤了颤,没有回应。
  “我们别吵得你死我活的了。左寒,我们不应该成仇人,再不济做朋友也好,逢年过节可以互相祝福祝福。”
  “……”
  “或者,你跟我一起走,换个新环境,我们重新来过。”
  
  翌日,魏南河拉开妆碧堂的拉门,对正在磨漆的杨小空朗声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杨小空向他望过来,笑问:“是什么?”
  “白左寒辞职了。”
  杨小空面上的神情一滞,笑意更浓了,一点儿也不意外:“哦,这样啊。”
  魏南河绕到他身边:“你意料之中的吧?”
  “是。”杨小空供认不讳。
  “你对白左寒做了什么?”
  “开了个小玩笑而已,白教授太爱面子了,真是活受罪。”
  “你以为白左寒没有工作,你就可以控制他了吗?”
  刻刀在杨小空指尖转了转,他没搭话,而是俯身有条不紊地刻着漆板上的人物五官。
  “你做梦吧,白左寒就是失业,你也别想在经济和地位上撼动他。”
  “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后年,后年还不行十年二十年,我就不信他一辈子踩在我头上。”杨小空头也不抬。
  魏南河眼中已有了恨意,“杨小空,你怎么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以为白左寒斗不过你吗?他是懒得和你斗!我看你根本就是小人得志,吃准他会让你,就跟疯狗似的咬了一口又一口!”
  “哦,你骂得对极了。”杨小空故作轻松,不急不缓地说:“我看到他说不出的难受,就想多咬几口把他咬走,这个理由行不行?”
  魏南河鼓掌三声,欣赏着对方的表情挑衅道:“好理由,那我再告诉您一个更好的消息!白左寒和方雾今天离开这里去南非,你有幸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他了。”
  这一回杨小空没能装出若无其事,他费劲千辛万苦挤出来的笑容潮水一般退下去,登时慌得手足无措,将身边的一罐樟脑油给打翻了。
  魏南河幸灾乐祸地转头走了,“别人给你台阶你不下,偏要把人往外推,神经病。”
  
  白左寒给方雾的女儿买了不少漂亮的衣服,方雾拆掉包装盒抖开缀满蕾丝边的小裙子一看,笑弯了眼:“完了,我忘记告诉你,我女儿是个假小子,从来不穿裙子。”
  “那就让她学着穿!”白左寒气呼呼地夺过裙子,“我外甥女就穿这种,可漂亮了,像个小公主。”
  “好好好,我让她穿。”方雾笑着把一大摞包装精美的童装搁进了行李箱,为了不让白左寒失望,他没说自己那个五岁的混血小妞比中国同龄女孩高得多,根本穿不下这种娇小尺码的公主裙。
  白左寒见过方雾钱包里夹着的小女孩照片,明明是个金发的美人坯子,偏要穿着旧T恤和破洞牛仔裤,他对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慨:老爸这么有钱,怎么会让孩子穿成这样?他不放心,又叮嘱道:“你女儿没穿过这种衣服吧?会不会穿?喏,先把腰这里的拉链拉开……”
  方雾大伤脑筋,一把夺过衣服一股脑塞进包里,敷衍地应道:“知道知道……”
  两个人到总台办理退房手续,白左寒帮方雾拎了一个包,其实方雾的行李没有多少,包里塞满了白左寒买的东西,光芭比娃娃就有五个,还有一箱过家家的豪华套盒,他想着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应该八九不离十,哪会知道方雾的女儿是玩滑板和双排轮旱冰的好手。
  “我看,这豪华套盒就别带了,给你外甥女留着吧?”方雾暗自腹诽:带回去会被我女儿耻笑的!
  “她有好几套了,谢谢关心,我家的女孩都是捧在手心里养的宝贝,哪会缺她什么?”白左寒给他一记白眼:“怎么?嫌麻烦就不带了啊?不行!你这个爸当得太不称职了。”
  这些礼物是白左寒连夜购买的,方雾不好意思拂人心意,便悻悻然住了嘴,心说:你怎么知道我女儿不是宝贝?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真是改不了!



伪结局
  俩人不谈感情问题竟然异常和睦,有说有笑地刚走进停车坪,杨小空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横空降世般截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张眉目清俊的脸孔惨白得犹如死人。
  白左寒惊吓不小,条件反射往后一退:“你,你怎么在这里?”
  杨小空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方雾和白左寒身上转换,阴森森地问:“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吗?”
  白左寒下意识解释道:“我……”
  方雾扣住白左寒的手腕,拉着他绕开杨小空,“抱歉,我们要去机场,请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杨小空眼疾手快,攥紧白左寒的另一手,厉声呵斥:“你别想一走了之!”
  白左寒可笑地张大嘴,有口难辩:“喂……”
  杨小空死死拉着他不放,眼中已含满泪水,一连串责问道:“昨天才说要和我复合今天就和别人在一起,你还能更贱一点吗?”
  白左寒懵地涨红脸,恼羞成怒:“你不是让我滚,我滚我的,你管得着吗?”
  方雾撒下行李扳过白左寒的肩膀,“我们走,别理他!”
  杨小空惶恐地勾住白左寒的脖子往自己这里扯:“你不是想和我复合吗?我答应你,我要你了我要你了……”
  白左寒晕头晕脑地任人折腾,气疯了:“都给我松开!别抢!”
  “白左寒,那些话是骗你的,我稀罕你,我很稀罕你!”杨小空以为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急得语无伦次:“我只发了张猪的照片给院长,那是吓唬你的,你别走!别走……”
  方雾兴致勃勃地争夺白左寒:“再不走就来不及登机了!小鬼,你松手!”
  杨小空两只爪子都扒在白左寒头上,自以为抱住脑袋占上风了,丝毫不理会方雾,颠三倒四地哽咽道:“左寒,我错了我认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只是看到你就讨厌……不对不对,不是讨厌你,我就是恨你,不是,也不是……白左寒,你别走啊……”
  三个大男人在公众场合闹的不可开交,路人皆远远地回避开来,白左寒狂怒地挣扎:“放开——方雾,你先给我松——”
  方雾依言放开他,杨小空和白左寒在惯性作用下一起摔了个七荤八素,白左寒头发凌乱衣裳不整,恨不得挖地洞把脸埋进去!正慌里慌张地要爬起来,杨小空手脚并用缠住他,刚开始还想抑制眼泪,可纠纠缠缠中分散了精力,不知不觉便哭得一塌糊涂:“你别想走,你不能走……”
  白左寒往他脑袋瓜子上盖一巴掌,暴跳如雷:“贱小子,你抽哪门子疯?走走走?我走去哪里啊?”
  杨小空泪水鼻涕糊了一脸,闻言抽了几下鼻子,生生地止住了眼泪,说话仍旧带着哭腔:“你不是要去南非吗?”
  “去你的大头鬼!你听谁说的?”
  杨小空茫然地看看白左寒,看看方雾,又看看白左寒:“魏师兄说……”
  白左寒深吸一口气,总算知道这一出闹剧的始作俑者是谁了,他掏出一张机票在杨小空面前抖抖,“我只让魏南河帮我定一张机票,他就造谣吧他!”
  杨小空冷静下来,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拔长袖子擦一把鼻涕,不吭不声地爬起来走了。
  白左寒暗喜不到三秒,卡壳住了:“去哪?撒够泼了还不向方叔叔道歉?”
  杨小空头也不回。
  白左寒心慌,把机票塞给方雾,丢下一句:“不好意思,稍等。”
  杨小空撩起外套囫囵抹干净脸,加快脚步往外逃。
  白左寒在后面追着喊:“跑什么?我有话和你说!”
  杨小空自觉羞愧,没脸见人,听到喊声跑的更快了。
  白左寒追不上他,只好停下来耙耙乱发,火冒三丈:“我操!滚吧滚吧!让老子出尽了洋相,送完方雾再来找你算账!”
  杨小空勒住脚步,回头过来钳住白左寒,闷声闷气地说:“不许送他。”
  “送人也不可以?你别太霸道啊!”
  杨小空那张哭成大花猫的脸转瞬变得盛气迫人:“我就这么霸道!”
  方雾等了十几分钟,没见人回来,倒是等到一条白左寒发来的短信:对不起,你赶紧赶飞机吧,那小子不肯放我。
  他合上手机,拎起行李,落寂地笑笑,笑了一半,猛然发觉自己不应该笑,便狠狠踹了一脚停在旁边的车。
  那车不知道是谁的,挨了一脚后哔啾哔啾叫个不停,方雾怒不可遏地骂道:“王八崽子!”不知是骂白左寒还是骂杨小空,抑或都不是,单纯只是骂车。
  
  大年二十五,乐正七使出浑身解数才脱离考古队的魔爪,他与考古队呆在外省一个陵墓里清理殉葬坑整整两个月了,天天哭着喊着要回家,考古队负责人怕他一个人从山旮旯里回去不安全,扣押了他的手机和钱包,让他等着跟大部队一起回去,不料那小子还是逃跑了。
  开玩笑!大学生涯把原本就异于常人的七仔锻炼成了老江湖,一路自找食物,扒拖拉机后扒运货大巴,最后扒了挤满民工的铁皮火车,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历经三天三夜总算到家了,抱住魏南河委屈万分地嚎啕不休。
  魏南河心疼坏了,搂着小乞丐又摇又晃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他哄服帖了,哪想乐正七吃饱喝足到对面妆碧堂溜达了一圈,气势汹汹地奔回工瓷坊见到什么砸什么。
  魏南河惊怒交加:“乐正七,你撒什么泼?”
  乐正七把魏南河珍藏的茶饼全倒出来使劲踩:“你给我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去相亲了?”
  魏南河冷汗簌簌地往下淌:“我没有啊!”
  “你再说一遍你没有!”
  “我……”魏南河在这种时候端不出家长的姿态,只好低三下四地赔上笑脸:“那是院长介绍的,我只好……”
  “魏南河,你这个老王八蛋——”乐正七狂躁地冲到晾坯场上踢碎了成片成片瓷坯,“我要回家!我不和你过了!”
  魏南河辩白道:“只是应酬!吃完饭就没联系了!”
  “你们还吃饭!我为了赶着回来和你过年,三天都捡垃圾吃!你还有脸去和别的女人吃饭!”
  “这有什么逻辑嘛?小七,你听我说,小七……”
  杨小空听着工瓷坊那里的吵闹声,心情愉快地关上灯,合起拉门,钻进甲壳虫里慢腾腾地发动车,往白左寒家开去。
  而白左寒带了礼物到院长家拜年,唯唯诺诺地道歉个没完:“院长,真对不起!那天我感冒发烧,烧糊涂了乱说话,我不想辞职,你千万别辞我……啊?主任退休了,你们想提拔我当主任?好好好,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工作……给我介绍姑娘?哦哦谢谢您,我目前还没考虑哈哈……那照片?对对是我的猪,行行,等它生了小猪一定给你一只……不对啊!它是公的!什么?不你你就辞掉我?院长,你怎么能这样?我没骗你,它真的是公的啊……”
  
  大年二十六,段杀忙里偷闲请武甲吃个饭,菜一上来,两个孩子就兴奋地喊着“好久没吃海鲜了!”兄弟俩动作一致地撸起袖子大快朵颐。
  武甲见了十分心酸,工资就那么丁点,自然不能让孩子像以前一样挥霍,幸好兄弟俩都很懂事,从不怨天尤人,尤其是杜卯,生活突然变得穷困潦倒,他倒是乖多了,多少有了点男子汉的模样。
  段杀分别给孩子们包了红包,杜卯和杜寅对他没有那么仇视了,高高兴兴地道了谢,转手把红包上交给武甲,然后继续吃东西。
  武甲拆开厚厚的红包一看,“一人一千?呀,段Sir真是大手笔。”
  段杀抿了一口酒,开玩笑说:“给孩子的,谁让你霸占了?”
  武甲知道段杀很为难,直接资助他现金怕伤他自尊,给红包给多了怕他不要,给少了又怕他这个年过得太清贫。
  前两天才交了房租水电,生活很是拮据,他是不花什么钱,但孩子们长高了,裤子短了一截,鞋子也小了,还没买新年的新衣新鞋,若是自己死要面子不收钱,受罪的是孩子,他轻缓地叹了声,把红包揣进外套里层的口袋,感激道:“谢谢。”钱先拿着,以后日子好过了再还人情,朋友之间不必太生分。
  段杀松了口气,往两个孩子一扬下巴:“瞧他们饿死鬼投胎似的,你别在吃饭上抠,他们还长身体呢。”
  武甲不满:“这话说的!我哪会饿着他们?他们的吃相从小就这么难看!”
  段杀满上酒,举起酒杯,“你也得自己保重。”
  “会的。”武甲与他碰个杯,喝了一小口,问:“你今年在哪过年?”
  段杀一口喝干酒,唇边浮现浅浅的笑意:“大概有一个礼拜的假,我打算去一趟河内。”
  这一回不去泰国,去越南守株待兔,想必那小子无论如何得回巢过年。
  
  大年二十七,柏为屿给夏威打电话,说他捡了一个女婴,叫哥们几个帮着想名字。
  夏威啸叫:“妈的,小孩还能捡,你哪捡的?”
  柏为屿敷衍道:“垃圾堆!”
  夏威说:“那就叫柏小圾吧。”
  柏为屿唾骂:“你滚!”
  夏威问段和,“和哥哥,女娃取什么名字?”
  段和笑道:“柏小垃好听一点。”
  柏为屿无力了:“喂,我很认真,关系我女儿一生的幸福啊!给老子正经起来!”
  “哎呦~~”夏威嗲声数o:“那就取个寓意深厚名字吧。”
  “对啊对啊。”
  “柏美丽吧。”
  “……”
  段和在一边说:“柏漂亮不是更好?”
  柏为屿气急败坏:“你们这对狗男男!”掐了电话,没大脑如柏为屿,播号码给另一个不靠谱的人——乐正七。
  乐正七披着魏南河的大衣窝在沙发里磕开心果,正百无聊赖地看拍回来的考古录像,狂喜之余顺口说:“叫柏开心算了。”
  柏为屿吐槽:“我求你有点文化行不?”
  “那叫……”乐正七抓抓脑袋,瞧一眼电视里放映出的殉葬品二号坑,踌躇着说:“柏二妞?”
  柏为屿气得鼻子都歪了:“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杨小空接到柏为屿的电话时,柏为屿已经不抱希望了,期期艾艾地哭诉道:“他们都欺负我孤儿寡父的,师弟,你帮我打他们啦!”
  “好了好了,别难过,我帮你正经想名字。”杨小空对取名也没有经验,扭头问白左寒:“你说,女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听?”
  取名可是展示自己修养的绝好时机,白左寒略一斟酌,取了个自以为很美的名字:“柏霜若卿。”
  于是杨小空照实告知柏为屿。
  柏为屿打了个抖,抽抽嘴角:“请替我向白教授道谢,他还能再装B一点吗?”
  这群狗友都没文化!柏为屿悲愤得捶胸顿足,为自己打的几个没用的国际电话肉痛不已,绝望地自己翻字典,取了十几个名字正准备让孩子抓阄,段和打电话来说:“我想到一个好名字,叫柏泰惜吧,泰国的泰,爱惜的惜。”
  柏为屿用小拇指撩了撩女孩柔软的胎发,念了几遍,觉得很是顺口。
  “怎么样?”段和追问,其实这名字是段杀取的。
  “就用这个啦!”柏为屿按了免提,抱过女儿凑近电话,“泰惜,向段伯伯道谢!”
  婴儿呻吟:“依依呀呀~~”
  段和满心欢喜地应了声:“好乖!我给你寄漂亮的衣服,为屿啊,你别教她说脏话。”
  “好~”
  “女孩子的礼仪教育很重要啊!”
  “知道~”
  “唉!你养孩子,会养出什么小怪物?”
  柏为屿叫嚣:“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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