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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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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女孩子的礼仪教育很重要啊!”
  “知道~”
  “唉!你养孩子,会养出什么小怪物?”
  柏为屿叫嚣:“啧,什么话,养了她后我把烟都戒了!”
  “那就好。”段和与夏威对视一眼,笑了,“新年快乐。”
  柏为屿把女儿举得老高,笑声爽朗:“同乐同乐!”
  
  大年二十八,段和收拾行李回老家过年,夏威哀怨地咬着被单抽泣道:“和哥哥,你什么时候给人家一个名份?”
  段和悲愤地说:“你不给我解决掉飞机,我过完年就和你分手!”
  夏威以手捂脸,“哦赛呦拉拉,你好狠的心啊!”
  夏威用垃圾组装起一个直升飞机,畸形无比,说它是飞机简直是侮辱飞机!舱门是两块捡来机车挡风板组成;副驾驶座是张马扎,驾驶座好一点,是板凳;工业风扇组装的螺旋桨顶着天花板,其余零部件更是七拼八凑,看不出个形来。机身占据了整个客厅,所有家具只得全搬到卧室,拥挤不堪,转个身都困难!夏威一有闲钱就去买零件,不知道费了多少钱,还拍着胸口发誓,说自己研制的飞机蜜桃仙子号具有轻便省油节约材料等优点,一旦组装成功将轰动世界!
  为了满足情人的发明欲,段和忍啊忍,一直忍到飞机组装成功,他们才发现一个要人命的问题——别说试飞了,除了炸掉靠窗的墙,否则根本没法把直升飞机弄出去!
  跟着死变态真是没法过了!段和拎上行李摔门而去,留下夏威一人凄凄惨惨地扑倒在他的蜜桃仙子身上:“麦达令屁取仙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大年二十九,武甲带两个小兔崽子去见他们的劳改犯老爸,杜寅拿出优异的成绩单,“爸爸,你看。”
  杜卯没有东西可以炫耀,生气地哼了一声。
  杜寅夸完自己不忘夸弟弟:“杜卯也进步了十名哦。”
  杜卯揉揉鼻子,骄傲地昂起脖子。
  杜佑山万分欣慰,“行行行,都是好孩子!好像长胖了啊,不错不错。”
  武甲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孩子,目光一落在杜佑山身上就冷了三十度。
  杜佑山脸贴着铁栏杆,小心翼翼地拉过他的手,讪笑:“对不起,我该死!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骂你了!我在里面很寂寞的,你别不来看我啊!别生气了,呐,呐,要不你抽我两巴掌?”
  武甲寒着一张脸,应邀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两巴掌。
  杜佑山顺势抓住他手捂在自己脸上,“怎么不戴戒指呢?”
  “我一个小保安,戴那么贵的戒指像什么话?”
  “日子不好过就卖掉吧,还能卖万把块呢。”
  “等我穷到没米下锅时再说吧。”
  杜佑山笑了,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啄了一口。
  
  大年三十,柏为屿抱着小泰惜从泰国回到越南,到家门口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段杀大年二八就来了,蹲了两天两夜,果然等到了他的兔子。半年没见,他失神地看着面前的人发愣,打了满肚子草稿的见面词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柏为屿瞪着他,憋了半天,蹦出仨字:“去你妈!”
  
  大年初一,杨小空在白左寒的妈妈家吃上了饺子,这位文艺兵出身的奶奶手艺不怎样,饺子皮厚如包子,饺子馅平淡无味,她热情地给杨小空盛了一大碗,招呼道:“小杨,吃啊,别客气!我包饺子可是在军区拿过奖的,好吃极了,是不是啊?”
  白左寒的首长老爹板着脸道:“明年的国家经济呈上升趋势,我纵观国际形势……”
  白左寒的姐夫给楼下小卖铺打电话:“能不能送一箱啤酒上来?啊?什么,大年初一不送货?怎么能这样……”
  白左寒的姐姐给杨小空夹菜:“小杨啊,听说你们家是开药铺的,你说燕窝这玩意儿吃了能养颜吗?”
  白左寒那公主架势的小外甥女闺名孟里萤华,小学三年级,皮肤白皙眉目清朗,长得像极了白左寒,由于从小学唱京剧,说话习惯性地拿声捏调,她掐着兰花指勺了一口红菇鸡汤,优雅地吹吹气,小抿一口,娇声娇气地说:“杨叔叔,我舅舅就爱装腔作势,你多担待着点儿,别和他一般计较。”
  
  大年初二深夜,杨小空接到陈诚实打来的电话,对方一阵嚷嚷:“阿咩!我吃夜宵时看到你和白教授在路边摊吃羊肉串!”
  “……”杨小空扶额:“哦,怎样?”
  “什么怎样?大过年的你不滚回羊圈去,缠着我导师干什么?还带我导师那个天仙下凡的人儿去吃肮脏的零食?什么风气?什么行径?”
  杨小空:“……”
  白左寒凑过来:“这么迟了,谁的电话?”
  杨小空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
  陈诚实破口大骂:“死绵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还不是想巴结我导师,让他给你改创作稿?你这小事你师兄我可以代劳了,以后不许再纠缠他!难怪我说他这半年怎么没有和情夫约会,都怪你这死绵羊从中作梗!害我都看不到他的□了……”
  白左寒惊了一跳,赶紧一瞅杨小空,见他脸色阴沉眼神冷淡,不由一阵心悸。
  陈诚实还在骂骂咧咧:“那个黑炭和我导师多配啊,黑白配!你这死绵羊挤进去当个大电灯泡,害的人家鸳鸯都没法一起过年!你说说你,身为学生连这点自觉性都没有,你不觉得脸红我都替你害羞……”
  白左寒容不得他说下去,插嘴骂道:“滚犊子!明年的课件全由你做,明年的课全由你代!否则你别想毕业!”
  陈诚实:“……”
  白左寒气急败坏地摔了手机,惴惴不安地观察着杨小空的脸色,陪着笑亲了他两下:“面团,你别生气……”
  陈诚实捏着手机犯痴呆很久很久,呆滞地转过头,对饲主说:“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声音是我导师。”
  他家饲主毫无感情地说:“哦。”
  “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零五分三十七秒。”
  “这么迟,人一般在什么地方?”
  他家饲主合上报纸,躺下时顺手关了床头灯,“你说呢?”
  陈诚实在黑暗中沉思了十分钟,犹犹豫豫地说:“霆霆,我觉得我好像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哦。”
  “你说杨师弟和我导师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知道了。”
  “啊!”陈诚实惊天动地地大喊一声:“什么时候?”
  “当年你说你师弟买了辆甲壳虫,我就想起你导师从股票里抽走的钱刚好买辆甲壳虫,你也知道,他是我的老客户了……”
  陈诚实瑟瑟发抖:“那,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啊……”
  冷漠地:“也没有很早,两年左右吧。”
  歇斯底里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口气愉快地:“你没问我。”
  悲愤地:“把我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毫不犹豫地:“好玩。”
  陈诚实呜呜抽泣:“霆霆,世界末日来了,快给我十亿,我要买船票!”
  “滚。”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是一个过渡章。虽然我无良无德,但也不会拿这么敷衍的结尾应付大家的。
觉得小空追白左寒狗血了吗?没关系,不久你们会发现白叫兽栽在扮猪吃老虎的腹黑羊手上有多悲催。(老和尚状念叨:劫数啊劫数!)
从现在开始向彻底HE迈进,大家要对结局有信心,吼吼!(被殴打= =)


打量她:“啧啧,瞧瞧正夏,一天一个样,我怎么都没见你长大啊?你爸都给你吃了什么?”
  柏为屿大伤脑筋:“得了吧,我保证她比泰国公主吃得还好,尤其是带到我妈那去,每天吃一碗燕窝,我只差没割自己的肉给她吃了!”
  邱正夏依然握着泰然的脚踝,老三老四地叹息:“瞧你瘦得这可怜劲儿,脚脖子和我手腕一样粗。”
  泰然不好意思对大帅哥七叔发脾气,于是用力一脚把正夏踹飞了,“谁像你肥猪?走开!”
  夏威苦口婆心地劝道:“为屿,我和你说,孩子一直抱在手上长不大,你看那些个小鸡小鸭老捏在手上能长个吗?”
  柏为屿愁得直皱眉,这个道理他懂,但是泰然打小体质弱,多走几步路就嫌累,张开手眼巴巴地要抱抱,若是大人不抱,小妞儿累得喘不上气或者咧开嘴一哭,犯起哮喘来又是一番折腾。都说病儿招人疼,柏为屿成天围着小女儿转,连喂个苹果都要用小勺刮成苹果泥才敢往她嘴里塞,就怕她咬不碎,被大一点的苹果块卡到纤细的喉咙。如此一来恶性循环,越不锻炼体质越弱,泰然比同龄孩子矮小了不止一圈。
  休息室里的暖气适中,柏为屿将泰然外套和小皮鞋脱下来,让她自己在沙发上玩,邱正夏爬过来不依不饶地抓住小黑妞的脚踝往自己那拖:“来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屋里有小病号,大人们都不敢抽烟,夏威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哼哼怪笑:“邱正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注意你的绅士风度!”
  邱正夏改换抓着泰然的手腕,一呼噜把人给拖到了沙发角去,背对着大人们故作神秘地捧着纸盒:“我为你留了很多天哦,很可爱的~”
  泰然好奇:“是什么?”
  “猜猜?”
  “发夹?”
  “不是不是,”邱正夏大摇其头:“可以吃的!”
  “饼干?”
  “不是不是~再猜!”
  “猜不到,快给我看啦……”
  两个小孩很有爱地窝在一起窃窃私语,大人们也就不管他们了,刚聊了几句,段和从外面进来,笑道:“为屿,你来迟了!”
  柏为屿架着二郎腿,挪挪位置给他让出地方,“可不是,我得好好给小空道个歉!不都散场了吗?他人呢?曹老呢?”
  “曹老犯困呢,魏教授先把他送回去休息,小空还在外面周旋。”段和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近两年他发表的几篇艺术评论相继受到重视,开始逐渐涉足艺术圈,尤其是杨小空的作品评论,都由他代劳了。
  “呐,给你女儿的生日礼物。”段和丢给柏为屿一个绒面首饰盒。
  柏为屿打开一看:“呦,今年是金脚链啊!这下四肢都戴满啦,明年记得送条项链。”
  夏威惨叫一声:“又是金子?金价上涨了啊!和哥哥!你从哪抠出的钱?”
  “你的工资卡里,不贵,抽走了一半而已。”段和理所当然。
  那边两个小孩子的谈话已进入正题,邱正夏犹如打开百宝盒一般,缓缓地打开了小纸盒。
  这边夏威奋力和柏为屿争夺金脚链:“你女儿还小,戴不了这么昂贵的首饰,交给我保管好了……”
  柏为屿毫不示弱护着绒面首饰盒:“不用不用,我自己保管就可以了,不用劳您大驾!”
  乐正七无比唾弃:“就这么一点黄金,丢墓里老子都懒得弯腰去捡,你们抢什么抢?一群穷鬼!”
  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响起防空警报一般刺耳的号哭:“啊——爸爸——”却是小泰然发出来的声音!
  几个大人皆脸色大变,柏为屿打了个激灵,忙三步两步奔过搂着女儿,“宝贝,怎么了?”
  泰然哭得浑身打抖,手僵僵地搁在半空中,小小的手背上趴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柏为屿一眼没看清那是什么,凑近过去一看,登时腿脚发软——那是一只巨大的蜘蛛,黑背上布满恐怖的花纹,颤抖着正努力往泰然的手臂上爬。
  “这,这是什么啊?”柏为屿惊骇得面无人色,不敢用手去抓,只好捏着泰然的胳膊使劲甩了甩,非但没甩下去,蜘蛛反倒抱着泰然的小手抱得更紧了!
  段和咆哮:“邱正夏,这就是你送给泰然的礼物?”
  邱正夏本以为泰然也会喜欢自己的宝贝,却没想到情形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吓傻了,支支吾吾地哭道:“啊?哦……是啊!”
  乐正七一把捏住蜘蛛,生生地从泰然的手背上扯下来丢一边去,连声哄道:“没了没了,泰然乖,不怕不怕!”
  泰然这一吓非同小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柏为屿抱着她连哄带亲,“爸爸抱,乖,有爸爸呢,不怕,不怕!那东西不伤人的,正夏都不怕,泰然也不怕!”
  “吓,吓人,虫!虫……”泰然满脸眼泪,所幸现在哮喘病略有改善,没那么容易发作,哭了一阵子后总算缓和一些,她紧紧地抱着柏为屿,抽泣着说:“手,虫在手上……”
  柏为屿把她的小手包进掌心里揉啊揉:“没有,什么都没有,别怕。”
  段和快被气疯了:“夏威!邱正夏这什么怪癖?你自己变态也就罢了,教小孩也不教好!”
  夏威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无言反驳,只好拍拍邱正夏的背,悲哀地叹道:“小子,追女生不是这么追的!快去道歉。”
  邱正夏是个听话的乖小孩,委委屈屈地凑到泰然面前:“泰然,小黑不咬人的……”
  泰然抿着嘴,泪眼汪汪注视着他。
  邱正夏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怕它,对不起,你别哭了。”
  泰然抽噎两声,抹一把眼泪,正要开腔说话,却见邱正夏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刚才乐正七丢在地上的黑蜘蛛,在她面前比划道:“你看,它多可爱啊,还很好吃!”
  一阵僵窒,大人们还没来及做出什么应急措施,邱正夏一口咬掉了半个蜘蛛,将另半个递给泰然,“不信你尝尝?”
  失去半边身子的蜘蛛划拉着细腿儿,在小泰然面前垂死挣扎……
  段和倒抽一口冷气,柏为屿寒毛直竖。
  夏威和乐正七不约而同吞口口水,心说:好脆的蜘蛛,真好吃!
  柏泰然一口气喘不上来,用力抽抽抽,抽不上气,终于犯哮喘了!
  柏为屿忍无可忍,“夏威,快把你这糟孩子抱走——”
  
 



威胁你

  柏泰然一犯起哮喘,那可是闹得鸡飞狗跳,旁观众人纷纷骇然失色,杨小空恰巧进门,也被这架势惊了一大跳,失态地大喊工作人员快去叫救护车。柏为屿连忙制止了,慌手慌脚地找出随身行李中的药物,给小妞儿喷了喘乐宁,然后抱着她柔声哄个不停。柏泰然喷完药后安静下来,她闹得筋疲力尽,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嘴角委屈地往下撇,已然迷迷糊糊地犯困了。
  大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夏威搂着他的干儿子,一大一小噤若寒蝉地拔长脑袋窥视情况。杨小空倒了一杯温水,问:“需不需要?”
  “不用。”柏为屿摇摇头,抹掉女儿额头上的虚汗,轻轻拍打催她入眠,恨得牙痒痒的,低声道:“泰然都有两个多月没犯病了,夏威你这个贱人!”
  柏泰然虚弱地伸手指向邱正夏:“打他!”小妞儿被鞋子绊倒,爸爸打鞋子;被椅子碰倒,爸爸打椅子;哪怕无缘无故摔一跤,爸爸都要打地板!如今被人惹犯病了,不打他怎么解恨?
  子不教父之过啊父之过——段和吃人的目光扫视过去,眼刀把那俩始作俑者戳得全身血窟窿——小孩子都是不打不成才的,段和从小推崇以理服人才是正道,可和夏威过日子却悟出武力镇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可惜夏威打得,邱正夏打不得,这孩子他宝贝还来不及,下不去手!
  要知道,吃虫子的破习惯也不是夏威一人的教育成果,这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功劳得归功于乐正悬和乐正七爷俩。乐正七的立场十分敏感,他个人觉得他的宝贝小外甥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就成了众人喊打的糟孩子了呢?哪怕做样子拍几下,他也舍不得!孩子明明是好心,凭什么得受这份委屈啊?
  段和上前给夏威一巴掌:“对,打他!”
  夏威配合地捂脸满地打滚,嗷嗷惨叫:“杀人啊——”
  柏泰然大摇其头:“不打威猛叔叔,打邱正夏!”
  乐正七冲上去一把抱住邱正夏撒腿就跑:“打他打他,七叔把他关到小黑屋里狠狠打!”转眼就跑没影了。
  柏泰然扁了扁嘴,又要哭了:“只要打一下,不要狠狠打,啊——七叔不要打正夏……”
  柏为屿忍笑:“传公主懿旨,打一下,不许狠狠打!”
  “喳喳喳!”夏威狗腿状奔了出去。
  杨小空从头到尾旁观这一场闹剧,无奈地微笑道:“为屿,夏威和乐正七都是自己人,才会吃你这一套,将来泰然和别人接触,别人家的孩子也都是宝贝,哪是她让打就打的?你这样教育可不行。”
  泰然还小,从没有接触过“自己人”以外的人,柏为屿毫不在意:“将来将来再说。”
  “孩子被你宠坏了,看着都愁人。”杨小空拎起沙发上的小皮鞋,那鞋底一尘不染,由于小孩身体弱,柏为屿竟然连路都没让她走。
  柏为屿换一只手着力来抱孩子,反驳道:“你没带过孩子,你懂个屁。”
  “你啊,以前宠小七也是没原则的宠,”杨小空自以为是地教训道:“你看,她都四岁了,还不会走路……”
  “她会走!只是不愿走。”
  “唉,你别跟我争,不愿走就不走,不愿吃饭就不吃了?养小孩跟养猪一样,得恩威并重,我觉得你该学学魏师兄……”
  “我呸!”柏为屿唾弃道:“他有本事?我看乐正七也没被他教育得多好。”
  段和打断他们:“行了,别讨论育儿话题了。为屿,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这么急?”段和有些失望。
  “是啊,快过年了,去我妈那。”
  段和建议道:“多呆两天呗,这么急,多累呢。”
  柏泰然昏昏沉沉地眯着眼,小嘴微张,大概是快睡着了,柏为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声音减弱一些,“没事,我妈催得紧,急着赶好日子带她去拜佛,给她祈愿明年不再生病了。”
  段和欲言又止,杨小空坐在一边翻看柏为屿的新作照片,冷不丁开腔问:“为屿,你还剩半年支教就到期了吧?”
  “是啊。”
  “有什么打算?”
  柏为屿想也没想:“没什么打算,去年向我大伯要钱给泰然治病,就答应他支教结束回河内帮他管理橡胶厂了。”
  杨小空展开手里的照片:“那你这些年做的画怎么办?”
  柏为屿大方地一扬下巴,“挑两张小块的带回去送我妈,其它的已经开始就地解决了,谁要谁拿走。”
  段和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急忙道:“你就乱来吧你!全部空运回来,别磕着了。”
  柏为屿炸毛了:“我天马流星靠!空运?漆板比死人还重,一块运费都要大几百,连板带漆都不抵运费,谁给你运啊?你当我大款啊?”
  杨小空插嘴说:“运费不用你担心,年后我会派一个人去你那负责包装托运,一块都别落下。”
  “啊咧……”柏为屿心虚地挠挠头:“有两块被村长拿走了。”
  “要回来。”
  “那他家就没饭桌和书桌了。”
  杨小空笑容满面:“我会运两张最好的桌子给你们村长,把画还给我。”
  “还有一块被村头卖水果的拿走了。”
  “要回来。”
  “那他家窗户就漏风了……”
  “……我会找人给他家装铝合金玻璃窗的。”
  “哦,还有一块被村诊所的医生抬走了,那块最大,我拿它给泰然换了不少药呢,要回来诊所就没休息床了……”
  段和抱头:“……”
  杨小空嘴角抽搐,丢给他笔纸:“去,给我写清楚地址和每一块画的去向,我明天就命人去办这事!”
  柏为屿极不情愿:“你要来干嘛啊?”
  杨小空把那些作品的照片小心放进文件夹里,“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你别管。”
  
  从艺术馆里出来,柏为屿照例去段和家借住,他一边倒退着一边瞻仰华美的建筑,啧啧赞叹:“高档!气派!”
  段和嘱咐:“前面有台阶,走路看路,小心摔跤。”
  柏为屿抱着女儿自然不敢太得瑟,依言回过身来,老实走路,“这可比当年的丹华会所还牛!小空,曹老就靠你撑脸了,今晚他可乐坏了吧?”
  杨小空与段和对视一眼,宠辱不惊地垂下眼帘:“为屿,明年开始你去管理橡胶厂,还做漆画吗?”
  “有空就做吧,当是爱好。”
  “管理一个大厂,有空的时间可没有支教时的多呵。”
  “我总不能为爱好一直浪费时间,漆画现在不是我的主业了。”柏为屿说这话时,一脸的理所当然,他拢了拢泰然的外套,含笑说:“这个小祸害是消磨我意志的罪魁祸首,以前我可以坚持自己的生活状态,一个人过苦日子绝不喊苦,可现在不行了。小空,我快三十了,再这么任性,受苦的可是泰然呢,她几次犯哮喘差点没命……到了河内,她可以穿最漂亮的衣服,接受最好的治疗。”
  段和眼圈有点儿潮湿,扭开头:“我去开车,你等等。”
  杨小空保持着沉默,只是敷衍地微微扬起嘴角。
  没过一会儿,段和开了车过来,招呼道:“上车。”
  杨小空拉开车门:“你休息一晚,早点睡,明天我们去看望曹老,然后我陪你去机场。”
  柏为屿钻进副驾驶座,应道:“好嘞!”
  段和拐个弯开出艺术馆大门,沿着张灯结彩的海滨路往家赶。柏为屿嫌车里闷,将车窗开了一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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