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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穹-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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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笑道:‘现在,看看,到底是你丑,还是我丑?’然后冲她们师父怒,‘我只道你
决不收女弟子,才委屈了自己这么久。早知今日,凭什么我要把大荒山首位女弟子的名分让给她?还眼看着你为她开山立派,专建一个异色门!’」
「她两人论起辈分来本该是师姐妹。可她们两个,似乎都跟她们的师父有些纠缠不清。具体怎么样的不清,我却也闹不清,反正都是男男女女的那些事了,说起来也没意思。」说着,那小丫头撇了撇嘴,意似不屑。
PS:嘿嘿,新发现文字演绎挺有趣的,有兴趣的朋友可来来戏一戏哦,我在曦月复古这个坛子混,叫做纳兰焚天,嘿嘿。
第二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掏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掏心
「可我家小姐的祖师奶据说在大荒山一脉。也算得上花容月貌,可喝了那杯茶后,就此毁容。而她的师父却不肯为她出气,不肯为此处罚另一个下毒的女弟子。他为了安慰被毁容的这一个,专为这祖师奶写出一本《姽婳书》来。据说,这本书,只要潜心修炼,最终可让容貌与功力俱长。那本书,也就成了我们异色门此后的镇门之宝。
「而我们那们太祖师爷,一心想调停自己两个女弟子的矛盾,让她们同创了异色门。可据说,从此门开创之日起,她们两人,就再未曾说过一句话。我家小姐的祖师奶出于负气,那本书根本从来就没练过。可她不练,也断不肯让毛嫱的祖辈碰上一碰。两边的恩怨就此结下……
「……这些话说来话长,我也扯不清楚,反正从此以后,我家小姐这一脉与毛嫱这一脉,号称异色门‘妍、媸’二脉。从此师师徒徒,为了那本书。争斗就从来没消停过。」
这小丫头说话本来就有些理路不清,事情本身又复杂,梵溟轩只觉自己听得越加糊里糊涂。只能暗暗感慨,怎么这异色门中,尽出这等稀奇古怪的事?
他一边在听那小丫头说,一边听毛嫱笑道:「我记得前任门主曾经答应过,只要‘妍脉’在位,就决不会让异色门在瑶池会上失了面子。现在,她已经过世,传位于你,这一届瑶池会,我们‘媸脉’却未免有些不放心了。所以我今天特意来看看,你这位现任‘妍脉’掌门,闭关已久,是否已准备好了大荒山这届的瑶池会?如果你力有未逮,说不得,我只有辛苦辛苦自己,赶来帮上些忙。所以,我才击起裁云板,祭起九畹令,要当着所有门下子弟的面,考量考量你如今的本事。如真不济,说不得……」
她一口咬断了牙签,哼声道:「我看借着今日之机,那掌门之位与那本《姽婳》之书,也该换个担当得起它的人了。」
梵溟轩至此才明白,自己今日。是赶上了异色门的内讧。
却听堂内左首一名女弟子已开口叱道:「大胆!你如何敢如此藐视门主,觊觎掌门之位?」
下面的毛嫱却哈哈大笑道:「我如何不敢?咱们异色门门主,历来挑选甚严,要在德、容、言、工四字上压倒群侪,方才担当得起这个大任。可她,却凭什么?」
她一时戟指向上首画后指去:「论德,现任门主私吞《姽婳书》,自珍自秘,再不肯让别人看上一眼。妍脉的这种行径,我早看不过眼了。
「至于论起容,咱们异色门中,人人俱可称为‘异色’。要是掌门论容色异得过在座诸位,倒也还罢了。祖上规矩,原有最丑的接任掌门的先例。可她,又何尝最丑?」
她这句话,说得愤愤不平。梵溟轩听说她们异色门居然有此等规矩,不由一时惊诧得合不拢嘴来。他望向毛嫱脸上的神色,却觉得,毛嫱这一句话中,其愤愤不平之意,竟较《姽婳书》的归属还来得重。
却听毛嫱又道:「再说到言。自她继位以来,这么些年,她一共开口说过几句话?又何尝有一句狠话?想想她师父西王母在日,别的倒罢了,论起口舌之恶毒,那就是我也不得不服的。」
「这前三者既然她都毫无长处,为了印证她确实堪领掌门之职,那我是不得不要考较考较她的功夫了。」说着,她环顾四周,微微一笑,「若我得胜,承众位厚爱,即此出任门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公开《姽婳书》,任凭各位同门参悟。至于参悟到何等程度,就各凭资质。如此方显公平,各位以为如何?」
她这一句话,似乎说中了所有门中子弟的心思。一时只见,满厅默然。
梵溟轩的目光扫在厅中站立的诸位异色门弟子,心道:只怕生相「奇怪」却是异色门中所有女子的心头隐痛,那毛嫱借此示好,自然人人心动。
可身边那小丫头却听得一边切齿,一边不由着急起来。
却听那幅画后面的女子终于倦倦地开口:「嫱姊此言差矣。《姽婳书》一书,决不可轻传。我穷数年之力,参悟此书,已察觉其间风险极大。肆意修炼,只恐未受其惠,反遭其害。」
毛嫱冷笑道:「那你是已得其惠。还是已遭其害?」
画面后面的女子就轻轻叹了口气,似不欲再说。一时只听得一声茶盏声响,她低低地说了声:「送客。」
堂中弟子面面相觑,情知毛嫱必是有备而来,这客只怕没那么好送的。
果然,空中这时传来一声笑语。那笑声颇为甜美,只听那人笑道:「送客?客还没来呢,怎么就送?真真奇怪了,我离开异色门有几年了,今日好容易回来,怎么还没进家门,就听到有人送客?」
却见梵溟轩身边的小丫头面色陡变。梵溟轩也已听出,这说话的分明是适才见过的那个南子。
他虽还不了解这位南子,可听到空中衣袂破风之声,却也忍不住心头一震,对异色门那妍媸三女更多了分顾忌。
却听另有一人笑吟吟道:「南子,你弄错了。我们今日回家,不正是为了送客?现任掌门小师妹操劳师门之务日久,想来也倦极思归了,你没见她声音都透着疲惫?她说得不错,我们就是专程来送她这个客的。」
这两人的声音一出,满堂弟子,人人相顾色变——要知当日异色门中。西王母座下,东施、南施、北施,号称「妍媸三女」,可谓异色门中的绝顶高手。在场之人,人人自思,只觉自己远及不上她们。连如今的掌门论起来,还是她们的小师妹。如不是西王母临死之际,将《姽婳书》一分为三,分别传给她们三位,令她们心有所系,又彼此猜忌。她们断不会轻易离开异色门。若非如此,连现任门主继不继得了位都难说了。
却听毛嫱笑道:「来了?」
夜色里,只见一袭杏黄与一裙榴红翩然而入,她们斜斜落入院内,微笑答道:「嫱师妹,别来可好?」
毛嫱笑道:「很好很好,见着南姐,妃姐,又怎会不好?只是,怎么只见你们两个?东施姐呢?」
——妍媸三女中,要数东施为冠。
南子与阿妃笑答道:「我们也没见着她,你确定你托人传话,她答应来了吗?」
毛嫱尚未及回答,却听院墙外忽传来了一阵呻吟之声。
那呻吟声中还夹杂着一个女子的话语:「是谁在背后说我?作为大师姐,难道我就没资格晚到一会儿吗?有谁敢废话,我的心正疼,说不好要挖她的心做药了。」
那人声音极为乖戾。此时,正值深夜,观门紧闭,南子与阿妃俱是越墙而入。而那声音就响自门外,却听她道:「怎么,大师姐回家,原来连正门都不开的吗?」
在场之人,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位大师姐的脾气,生怕惹她发怒,但又顾忌着堂上的门主,都不知这门开好还是不开好。
还没等她们想好,却见那紧闭的大门忽轻微颤了颤,然后只见木屑簌簌而落,仿佛突然间遭了腐蚀一般,不一刻,就露出了好大一个洞。
那个洞有如人形,人形的洞外边,正立着一个人。那人穿了件石青色的衣衫,脸色焦黄,身罹重病一般,口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之声。她双手捧在胸前,宛如心痛难奈,弱不胜疾。
及至她走进来,众人才见她捧在胸口的双手里,居然捧了一颗人心!
那颗心似还在一伸一缩地跳动着。
她一现身,血腥之味立现。不只异色门下诸弟子脸色一变,就连南子与阿妃都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微露怯意。
却听毛嫱笑道:「东施姐,这又是哪儿找来的点心。」
那东施对她也无甚好脸色,只冷言冷语地道:「自然是从负心人那里。」
毛嫱并不介意,依旧笑道:「这负心人却又是谁?东施姐的心疾,本来灵药难求。好在天下负心人这么多,姐姐就再不愁找不着药了。」
却听东施哼了一声:「一个叫司楠的。这厮身手却还过得去,难怪敢这般无耻地负心。我追了他好些日,今日,才算把他的心给挖出来了。」
她此语一出,梵溟轩就被吓了一大跳。
他本来不忍去看东施手里捧着的那颗心,这时闻言不由注目望去,这本是下意识的举动,光凭一颗心怎么能分清究竟是谁的?他一时不由又疑又惧,难不成那颗人心果然是楠夫人丈夫的?
他想起当日西州募之会上,自己与罗卷两剑联手,也算曾与司楠一战。那人的武功自己见过,就是在罗卷手下,也差堪敌手,怎么会就这么被眼前这女子掏了心?
这么想着,一时他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汗——如果今晚自己最后被迫出手,不知能不能敌住此等大敌?
却听那幅画卷后传来出一声低咳,只听那画后女子道:「柴婆婆,米婆婆,严婆婆……」她遭此大敌,想来是在呼唤自己最为得力的属下。
第二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清白
第一百四十二章 清白
还未有人答言,却听毛嫱已先笑道:「你别叫了。柴米油盐,西王母的四大随侍,你以为凭她们你就可以逃得过今日?实话告诉你,你那几个倚仗,这时只怕已个个醉得不省人事。为了灌倒她们,我可是牺牲了我娘传下的最后一瓶‘杏花醪’,现在只怕你叫再大声也没用了。」
梵溟轩身边的小丫头先前在她小姐叫出「柴婆婆……」几字时,还神色一喜,可这时,只见她身子一抖。想来,那毛嫱口中的「柴米油盐」四大近侍果然是异色门主最后的倚仗。
那边,毛嫱却冲妍媸三女伸手笑言道:「三位姐姐,咱们都算多年未曾回来了。现在,一同上堂如何?」
只听南子咯咯一笑,阿妃抿嘴而乐,东施还是一脸不满意的样子,可她们三人互望一眼,还是应邀缓步而上。
眼见她们就要上堂逼迫,却有异色门门主的亲信弟子情知事已危急,急道:「你们不都各有一部分《姽婳书》在手?为什么又来这里要?」说着,她转向毛嫱质问道,「你想要《姽婳书》,为什么不寻她们三个人要,而向这里要?那本《姽婳书》,王母她老人家岂不是早传与她们三个了?此事人人知晓!」
却听毛嫱笑道:「我还不知道西王母的诡计?三位姐姐手里的,是各有一份,可加在一起,也不是全本。真正的全本……」她冷笑着望向堂上画卷后面,「还在她最疼爱的小徒弟手里。」
梵溟轩眼见场中局势一触即发,也忍不住关切。却觉身旁那小丫头瑟瑟发抖。他才待发言安慰,那小丫头却冲他背上狠捏了一把,这一下捏得够重,只听她急怒道:「你怎么还不出手?」
梵溟轩怔道:「你们门主都没露面,叫我外人怎么出手?」
那小丫头看来确是急了,脱口道:「她练那书练得现在武功尽废,如何又能露面。这里反正没人认识你,好少爷,你快帮帮忙吧。」
梵溟轩犹自犹豫中——他受畸笏叟之托,让他救人他当然不会推托,但此时擅自插手他人门中事务,还是异色门这样稀奇古怪的门户,他也不免略有顾忌。
却听那小丫头忽叹了口气:「你若还不愿出手,不妨先看看堂上挂的那幅画儿。」
梵溟轩闻言看去。可他这一眼望去,不由一怔,只觉得那画上色彩,似为逼近堂上的妍媸三女所激,已有变化。
他心神一刹那间就被那幅画吸引住了,未提防间,只觉得身边那小丫头拿着什么往自己身上就是一套,然后,又用什么往自己脸上猛地一戴。
他本来反应极快,身手灵动。可这时心神为那画卷所迷,竟来不及反应。
就在他不及反应间,只觉身子被那小丫头猛地一推,不由自主地就向场中跃去。他眼睛一离开那画,即能自控,于空中调整身形,一落地,才发现自己正拦在妍媸三女的去路上!
他这一下猛然出现,却把堂内诸人吓了一跳。
梵溟轩伸手一摸,才发觉自己脸上是戴了张面具。他也不知那面具是何等模样,这时也不方便取下。
可接着,他眼神往自己身上一扫,却奇窘无比地发觉,自己身上竟被那小丫头套上了一件大红牡丹图样的女式外袍。那小丫头一早就说要把自己扮成个女的,没想这时竟果然如她的愿了。
他方自怔忡间,却见堂中所有人等一时都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脸上。他先还只觉得尴尬,接着才发现,几乎人人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脸。反应了下,他才想起自己此时脸上罩着面具。却听毛嫱颤声道:「怎么是你?色鬼,你竟还没有死?」
梵溟轩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被人叫做「色鬼」,一时不由又羞又怒。看来那张面具暗示着什么人,只是自己不知道她们门中的故事而己。
让他没想到的是,毛嫱身子竟有些发抖,连东施、南施、北施三个,脸色都一下变得极为难看,看来这面具所代表的「色鬼」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却听毛嫱颤声向上首道:「无颜女!你好卑鄙!为了保住自己的掌门之位,竟不惜勾结咱们门中的大敌。」
她怒叫一声,戟指指向梵溟轩,冲那画后发话道:「难道你不知道,当年有多少门中子弟,都被……强迫**在这色鬼手里?你那死鬼师父一辈子未见得做过什么好事,可得她出手,终于逐走了这个yin贼,这是她唯一干过的一件让人记挂的好事。哪承想,今日,你却又把他给勾引了过来。」
梵溟轩一时大感诧异,什么「色鬼」,又什么「yin贼」?听她话中之意,这张面具所代表之人,当日竟曾……非礼过很多异色门中的女子。
他一时不由把眼向四周望去,却见那些异色门弟子人人色变,有的急急地捂住脸,有的情不自禁地在用手整理衣服,仿佛想把自己领口露出的那点皮肤都尽力遮掩住似的。
看着她们急急慌慌的样子,梵溟轩不由又是发窘又觉好笑,同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毛嫱所言都是真的,那当初那位「色鬼」……这老兄他的品味果然……大异常人。
却听画卷后面那少女也自诧声道:「他不是我找来的。」
毛嫱冷笑道:「你敢做,还不敢认!我们异色门掌门,从来代代守身如玉。你不守清白也还罢了,怎么……还勾搭上这样的人。」
她口中说得凶,脚下却忍不住向后略退了退。
梵溟轩一时只觉得哭笑不得。他长这么大,所受过的冤屈也不少,可还是头一次遭的冤屈这么大,目光忍不住就恨恨地看向帷幕后面那小丫头的藏身之处。
却见帷幕缝隙里,那小丫头冲自己一眨眼,还吐了吐舌头,也似有些不好意思般,一藏就藏了起来。
却是东施最为冷静,只听她冷笑道:「今日不比当年,随她请出谁,我也要把他给料理了。难不成,他孤身一人,就吓坏了我们妍媸三女?」
第二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凶名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凶名
说着,她一挺身。望向梵溟轩,冷喝道:「登徒子,原来当**没死在那死老太婆手里!」
随着她手一挥,只见杏黄、榴红各自一展,阿妃与南子两人已飞身而起。她们并没攻向梵溟轩,而是成个品字形先把他围在了当心。
接着,只见暗腥的血味一涌,东施竟把手里适才捧着的那颗心,就向梵溟轩掷去。
梵溟轩侧身一躲,却见东施、南子与阿妃三人齐齐展动身形,她们一时并未攻向自己,而是绕着自己在四周疾转。
三个女子,一个身着榴红,一个浑身杏黄,一个遍体石青,如三道虹彩,就把自己圈在了当心。只见她们越奔越快,如三个飞天仙女般,衣袂飘飘。异色门下,哪怕资深弟子,只怕也从未见过三大护法如此联袂出手过。
梵溟轩心中不由得叫了一声「苦」。大荒山门下弟子,岂同寻常?何况还是异色门下三大护法同时出手!
双方还未对上招,梵溟轩就已觉出,对方身上所着的颜色,于飞转间如同旋出了一道道虹彩,她们还未出手,就已让自己觉得眼晕。
更苦的是,他们羽门所出自的「扪天阁」其实与「大荒山」一脉颇有关联,并称为大野三大绝地。今日,自己即扮作了他人,还是那个名声极坏的「色狼」登徒子,那就断不能让她们看出了自己的出身与来历,否则,这个误会可就闹得大了。
情急之间,只听他喝了声:「且慢!」
妍媸三女于飞驰间戛然止住。
梵溟轩不由一愣,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听话。
却见她们于适才飞驰之后,一个个已变得神凝气定起来。原来,方才她们那如阵图般的疾走并不是为了马上出手,而是三人要调动起自己相互间的协调感应之力。
只听梵溟轩道:「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
却见对方三人脸色一沉。
梵溟轩既戴了面具,不能露出自己身份,口气里只有装出一副油滑的调子,只听他故作滑稽地道:「要玩,咱们慢慢玩有多好。时间多着呢,一个一个来,不急。」
对他来说,是虽知今日情势凶险,但戴着个面具。却也勾起了他的好玩之心。没想到对面三人脸上杀气忽盛,只道他是出言调戏。
只见碧光一闪,杏黄衫子的阿妃猛然出手,她从腰间一抽,只见她那条葱绿色的丝绦已解了下来。此时梵溟轩才惊觉,她那根丝绦里竟还夹杂有金丝,且里面金丝分量颇重,一挥之下,伸展如意。梵溟轩不防之下,只能向后猛地一折腰。他羽门弟子首要修习的就是身法,这下他腰向后面一折,随风摆柳般,这等身法本足以自傲。可梵溟轩扫眼之下,只见自己衣摆上一大团一大团的牡丹花盛开着,当下心中不由一阵恶寒。
可眼前忽然黄影一罩。却是那阿妃扯下丝绦后,竟将整个杏黄色的衫子脱了下来,随手一甩,兜头就向梵溟轩面门上罩下。
梵溟轩身子一蹿。他尚未及直腰,只有掠地而飞。可他闪得快,阿妃出手更快。她本来身段娉婷,纤纤瘦瘦。梵溟轩于飞掠之际。一眼扫去,只见她外面罩的一件杏黄衫子脱下,里面竟还有一件颜色略浅的黄衫。这时她伸手一解,竟又将那件黄衫褪下,褪下后,里面居然还有一件。她手中褪下的这件却又向梵溟轩身上罩来。
梵溟轩情知「异色门」下,色即是毒,毒即是色。颜色越浅,只怕毒气越重。当下屏息闭气,疾疾地又是一闪。
也不知阿妃身上怎么穿了那么多件一件比一件颜色要浅的衫子,也一件比一件更是轻薄。不一下工夫,她在身上已脱下了三件,从杏黄、鹅黄到淡月黄,满天飘动的都是黄影。梵溟轩畏她衫上的巨毒,只得闪避。
可阿妃并不出手直接攻击于他。她飞身而起,左手执绦,右手在空中抓住了一面面黄衫,全封住了梵溟轩向上的去路,让他不得再飞身而起。
而左右黄影茫茫间,南子已然出手!
南子一出手就是裙里腿,她鞋上还镶着有铁莲花。梵溟轩已被阿妃手中的三面黄衫晃花了眼,只见衫影中间,南子犀利的腿法极其无情地攻了上来。梵溟轩左遮右拦,左闪右避,只觉四周无论天上地下,到处都是黄色的影子。
阿妃手中的黄衫飘如帷幕,已整个把梵溟轩罩了起来。稍有不虞,只恐就要沾上。更可怕的是南子,只见一大朵一大朵石榴红的花开在那深黄浅黄的帷幕之间。那朵硕大的石榴花内。南子足尖上的铁莲花寒光闪闪。
梵溟轩左支右绌,已极其狼狈。如不是对方顾及他的「凶名」,下手还留有余地自保,只怕此刻他要落尽下风了。
此时,他只有全依仗小巧身法四处闪避。
可就在他又一次闪躲之际,先是避开了拂面而来的一片黄影,猛地就见一片榴红在眼前炸了开来。他勉强避过,就在这时,一道石青色的影子破红而入,一只枯瘦的爪一抓,就抓向自己胸口。
东施终于出手了!
梵溟轩一惊之下,伸手就向她腕上叼去。他羽门之中,本不缺少这样的短小功夫。只见东施的手爪枯硬如石,梵溟轩五指一聚,攒如鹤喙,就向东施脉门点去。
东施的出手却全不似一个女子,哪怕她看来病体弱弱,但就是男子也没有她这般出手泼悍。
梵溟轩与她对拆了几招,只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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