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世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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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是奥也对她做了劝说，奥暗中用力的戳了下肯，后者还是开不了口，但却对姬娜点了点头，哪知恰好姬娜转过了头去。奥摇头一阵苦笑，特丽莎那鬼头已将肯和奥的举动看在眼中。
　　　　“好了，失踪的重要人物全寻回来了，现在我们赶回到河岸城塞，然后研究如何说服我们的老将军！”奥说道，然后率众人向城塞方向进发。
　　　　“你的伤没什么吧？”肯忽的听见有人探问道。转头发现问自己的竟是姬娜，他惊愕了下忙回道：“没—没什么—”他侧头发现特丽莎正在对自己窃笑，他刚才发觉到特丽莎是注意到了自己向姬娜点头的，还担心她会误会，现在想到难道是—
　　　　“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同我打招呼。”姬娜道，“是特丽莎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我只是想乘机认识下姬娜姐姐而已，顺便向你为上次用毒箭害你的事道歉。”特丽莎说道，又转对肯道：“现在你明白了，我才不像你们团长说的那样蛮不讲理。”
　　　　“不过杀了巴隆始终都是我的不是！”肯对姬娜说道。
　　　　“已经是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姬娜说道。
　　　　“你们两个总算言和了！除去了我的一大块心病！”奥走到两人近前说道。
　　　　###第十三章　所谓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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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狗！
　　　　向我摇尾巴！＇
　　　　河边城塞的西北处围墙被肯炸得坍了一大段，士兵从中午开始进行修补。其中不仅有白色军团的士兵，亦有尤斯军士兵，昨夜还是死敌，现在他们却已是很和睦的样子，互相间还不停的说着话。
　　　　因为昨天劳累了一夜，回到城塞后，众人都先去休息，到了晚上，奥才将众人召集到他的新书房中。
　　　　“不用叫肯来吗？”特莉莎进到室中等半天不见肯的身影问道。
　　　　“他伤得不轻，多睡些有利于身体康复！”奥说道，“再说他对我们商量的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
　　　　“你想把那宝贝礼物再送给他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的好妹妹！”弗兰茨说道。一句话说中了特莉莎心中所想。
　　　　“好了！现在大家商量正事。不过说来真的有些头痛，因为老将军没有半点投降的意思！”奥将众人拉到话题上说道。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半点信心说服父亲！我将营地的残兵撤了出来找特莉莎，离开城从头到位没有敢说归降的事！”弗兰茨说道。
　　　　“你们家族连续几代世袭侯爵效忠奥斯特里茨，一向以衷心闻名，而家父又是三朝老臣，要说服父亲投向恐怕比登天还难啊！”特莉莎说道。
　　　　“但老将军他也应该知道现在除了投降我们之外根本没有更好地选择！”姬娜说道。众人明白她指的是尤斯省现在已经连五千都不足。
　　　　“我昨夜带的兵死的只剩下了三千，而家父带离城而出的援军回去的只有一千多，而河岸城塞的士兵已经全部投降！”弗兰茨接口道。
　　　　“其实谈不上投降！若非波萨克那家伙暗中谋害特莉莎，惹得尤斯军全都想杀他，才在我的劝说下停战的！否则我巧舌如簧也难说得他们放弃守城的战斗，说真的，若他们不停战的话，想夺下城塞真的不太容易！奥说道。站在旁边的兄妹两人立刻觉得荣耀万分，奥说的那番无疑是在夸讲尤斯军战斗勇敢和训练有素，作为主将两人自是觉得脸上有光。
　　　　“要说服一个把忠诚当作荣耀的人投敌是最困难的事！我也欣赏这样的人！”奥说道，但随即他将话语一转道：“但所谓的忠诚到底是什么？是效忠了一个人便永不再变？是宁可牺牲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性命也不做有背主公的事？所谓的忠诚便是这种东西？人们似乎都将其理解的太单一了！忠诚亦是两方面的！手下人对主公忠心尽力，同时主公亦要对手下人忠诚，至少不能对他们满是疑心和猜忌。这样对手下人来说才公平合理些。但伏尔曼他做了什么，他做的便是对一个效忠了他们王朝三代的忠臣充满了疑心和猜忌！”奥说着话，望向在场的三人，后三者都露出了深思的神色，显然在品味他的话。
　　　　不具忠诚之心的人和只懂得一味愚忠的都不明白奥说的话！那种根本不知忠诚为何物者，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时可以叛变投敌，而后种人却只懂得对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前者奸忠，后者愚昧。
　　　　但奥的心中却有自己对忠诚的定义！他未曾认为过任何人值得他去效忠！现在如此，将来亦一样！若非要选一人不可的话，那人也只是他自己！
　　　　但这与前种奸忠绝对不同！或者奥忠诚的对象便是他心中的梦想！他就像一个虔诚的殉教者一样，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献给了一个叫做“梦想”的神！
　　　　“其实也不能说尤斯城陷入了除了投降便无从选择的境地，伏尔曼随时会派兵来支援！他不虽不信任家父，却绝不想尤斯落入他人之手。”特莉莎转而继前一个话题说道。
　　　　“即便没有特莉莎刚刚说得伏尔曼的援兵，父亲他也不会投降的！”弗兰茨说道，“正如奥所说，父亲无疑是属于后者‘忠诚’之人！他将忠诚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于生命！所以要说服家父实在困难！而且我担心的是……”
　　　　“伏尔曼再就想将你们在尤斯的势力连根拔起！他这次出师有名，还不乘机将尤斯收归己有！你担心的是不是这个！”奥接口说道。弗兰茨点了点头。
　　　　“难道有人质在你们的手中，父亲他也不投降吗？”特丽莎忽的说道。在场众人全望向了她。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有我和哥哥在白色军团的手中，你们以我俩作人质，父亲担心我们的安危肯定会妥协。”特丽莎回望三人说道。
　　　　心中却想到：原来肯那家伙是自己想的要把我我当作人质同父亲谈判，她还以为是奥曾同他说过的呢。但看奥的表情显然他没有这样想过。
　　　　想到这里她又喜又气，喜的是肯那家伙并非只会挥剑，只从能想到抓住敌将的女儿做人质这点可以看出他还能想到很多东西！只是平时全没有兴趣去想罢了！
　　　　气的是那家伙竟然救自己只是为了拿她做人质，而不是因为—
　　　　“不瞒两位！我真的那样想过！不过可惜，我觉得那样根本就行不通！”奥说道。
　　　　姬娜本想说这主意确实是个办法，但听到奥如此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这办法行得通，我们兄妹愿意作你们的人质！不过我了解家亲，他是怎样的人我知道！从小他就向我们灌输为君尽忠的思想，无疑希望我们维持家族世代忠良的名声，自从去年护送你们之后，父亲得知我和特丽莎同你们交往太甚，他一边劝告一边斥责。若现在以我们作人质，他肯定想的到其中曲折，不与我们断绝父子关系才怪！”弗兰茨叹气的道。
　　　　“说到人质，我倒想起一件事！”特丽莎又想起了什么忽的说道。
　　　　“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弗兰茨道。
　　　　“鬼主意？想起来就生气还鬼主意！”特丽莎道：“波萨克那个混蛋，有没有捉住？那混蛋下令向我放箭！让我再见到他我肯定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像只发飙的“小母老虎”。
　　　　“呵，那你有机会了！那混蛋现在就被关在地下室。”姬娜微笑着对特丽莎说道。“得知他向你放箭，弗兰茨将他鞭打了一通。”
　　　　“若不是因为他是什么王使，我早直接要了他的命—”弗兰茨说到这里忽的停住了望向奥，“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你的意思是利用波萨克—”奥说道。
　　　　“家父他要做那混蛋国王的忠臣，可是若他的儿子将国王的使者杀了，他的忠臣梦便结束了。”弗兰茨对奥说道。
　　　　“其实自从你们到关口那次我们便已经没退路了，对吧？”弗兰茨对奥说道。
　　　　后者自是明白弗兰茨指的他和肯击杀波萨克派到关口监督其行动的手下一事，说道：“我那样做只是想使你们趁早与伏尔曼反目，投到我们的阵营中。尤斯军和白色军团同样的优秀，我实不想我们之间互相撕杀，最后两败俱伤。”
　　　　“你们的阵营？”弗兰茨似乎特别注意到奥所说话中这几个字眼，“你们的阵营是指哈德的阵营，拉提奥的阵营，还是批奥古斯都的白色军团？”弗兰茨说道，神情也变的严肃了，显然他是在问一个关乎他是否会用计逼迫父亲投降，甚至于自己会否投降投靠奥的问题，一句话中简单的三个并列的问句，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含义。
　　　　奥收敛了笑容正重的说道：“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吧？关于忠诚的，我奥古斯都不忠诚于任何一个国王！我要做的是全天下的君主！要做的是让天下归于和平，让民众生活安乐富足！这是我奥古斯都的梦想，也是我唯一忠诚的对像！不知道我这个答案有没有令兄台满意呢？”
　　　　两人对望片刻，随后同时展露笑容。
　　　　“只要你这样说我便满意了，不妄我把你当作救世之人！从现在开始我弗兰茨便追随你左右，哪怕做个跟班随从也无防！”弗兰茨说道。
　　　　“让你做随从太大材小用了吧。至少我觉得尤斯城还在等你们兄妹继续治理下去。”奥说道。
　　　　“你不怕我利用尤斯城同你作对？到时候你可就成了第二个伏尔曼了。”弗兰茨说道。
　　　　“伏尔曼这个德性，你尚且忠心了这么多年，若你到时与我作对，那只能说明我连伏尔曼都不如！”奥丝毫没犹豫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做正事了。”见两人开诚相见，特丽莎高兴的说道。
　　　　“而正事便是给伏尔曼手下的那条狗开刀。”姬娜说道。
　　　　此刻地下室的牢房中，波萨克正在里面坐立不安，虽然弗兰茨将他鞭打了一通，但奥派人给他治疗了伤处，因为白色军团从来不虐待战俘。虽说有吃有喝，但呆在这里必竟不舒服。
　　　　清晨时弗兰茨找他算账时，奥也陪同而来。弗兰茨心急于找妹妹打了一通便同奥匆匆离去，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以为弗兰茨也成了白色军团的俘虏，只是在他临死前受照顾让他消除一下妹妹被杀的仇恨，这却使波萨以为奥更加不会杀掉他这位王使。
　　　　波萨克想不到奥未杀他只是因为不到时机而已！他更想不到来送他上路的便是他认为已经上黄泉路的人。
　　　　“哐……”地牢门打开，奥最先走了下来。
　　　　波萨克将脸转向一边故做强硬道：“奥古斯都！你即不敢杀我，就快把我放了！我伏尔曼陛下新训成的黑骑兵估计已经在行军途中，你最好也快投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的是你才对。”众人进到地下室中，弗兰茨先回道。波萨克这时转脸才发现那个上午刚给了他一通优待的家伙再次出现，更惊讶的是连被他箭中了的女人也在！他又惊又惧，刚才的“镇定自如”已消失全无！
　　　　“你又想怎样？”波萨克道，他心想，来一次就够了，还来第二次！
　　　　“不会再蹂躏你了！”弗兰茨说道，故意停顿了一下。
　　　　波萨克闻听此话显得从容了许多，他渐渐恢复常态。
　　　　特丽莎说道：“我们是来要你狗命的！”
　　　　波萨克听得此话刚刚恢复常态的脸色瞬间惨白！弗兰茨已拔出配剑，从他小腹处刺了进去。
　　　　###第十四章　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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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奔跑，而我仍然在爬行！＇
　　　　干掉了波萨克之后，弗兰茨立即起身赶往尤斯城。
　　　　“虽然弗兰茨杀了王使，但仍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劝说老将军不战而降。”送走了弗兰茨后，奥说道。“不过目前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现在要督促士兵抓紧补修城墙！正像波萨克所说，伏尔曼的援兵很快便会到达！无论能不能说服城主，我们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援兵那方面我不能让他撤回去，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他们进到了尤斯省，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可清楚知道。”特丽莎说道。
　　　　“那敌情探查方面的事便交给小姐了。”奥对特丽莎说道。
　　　　尤斯是她的势力范围，其要在尤斯查探敌情自是依靠“地头蛇”。
　　　　“援军来至尤斯省最早也是几天后的事情，我们还可以有几天的准备时间，乘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进行防御布署。”奥说道。
　　　　“这两次战斗我们都可以说是损伤惨重！第三大队目前可用作战的兵力已经不足一千！”姬娜说道。
　　　　奥叹了口气道：“原本不想见到的局面已经发生了一半！只希望城主打人能够被弗兰茨劝说，否则这局势就会继续下去！白色军团现在可战斗的士兵已不足九千，就算加上城塞中的尤斯军也只有两万三千多，伏尔曼的援军肯定比这多的多！兵力上处于劣势到是我们常遇到的事，最多我们退至索姆河对岸，但那样等于让伏尔曼得到尤斯的计划得惩！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不过这是最坏的情况！而我们最擅长的便是在最坏的情况下取得胜利。”奥前面的话还很消极，但后面的话却已变的充满信心。众人自是明白他已思定了大致的战略方案。
　　　　“后面的比较中听！”特丽莎说道，“信心在握的样子才适合一向战无不胜的奥古斯都！当年奇袭赫兰、巧夺耶那、计战联军，没有一次不是白色军团在兵力上占劣势的。”
　　　　白色军团的主要成就都被她给说出来了，显然这位尤斯军团的将领确实一直关注着被称为第一军团的白色军团，并一直以他们为赶超的目标。
　　　　奥只淡淡的一笑，并没因她的夸奖而显得非常喜悦。在他看来那些东西实不值得一提！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两人都有伤在身，多多休息。”最后奥对两人说道。姬娜和特丽莎打了招呼退了下去。
　　　　从刚才的军务商讨中脱身了出来，特丽莎又回到了感情的苦恼中，一想到肯救自己并没含多少喜欢自己的成份她便觉得像失去了很多东西似的。
　　　　“姬娜姐姐，是因为什么你才和肯不和的啊？”特丽莎问身边的姬娜，因为两人的房间被安排在隔壁，所以两人一路同行。后者被她忽的问起不想提起的事，望了她一眼。
　　　　特丽莎忙道：“不会是什么令人值得提起的事吧？那姐姐不说也罢，当妹妹没问吧。”
　　　　“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想忘记。”姬娜道，还是将事情大致的讲给了特丽莎，“你问这些是不是想多了解些肯？”
　　　　“算是吧，虽说喜欢他，但必竟对他不怎么了解！想知道他更多的东西。”特丽莎说道。
　　　　“其实我对他也不怎么了解，虽说他到白色军团一年多的时间，但平日他只是练剑，不怎么跟人来往的。”姬娜说道。特丽莎立显失望的神色。“不过我觉得他对你应是很喜欢的，因为他对你的态度明显的不同，而且落入索姆河中连自救都困难，他却仍救你！能让他如此做的人在他的心中已有很重的地位了！奥和你哥哥都认为他喜欢你啊，不会是你反而不知道吧，难道昨晚他什么都没对你表示？”
　　　　“昨晚我受伤昏睡了一夜—”特丽莎忙道，姬娜笑了笑没说什么，她自是知道特丽莎的心里，恋爱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
　　　　“好了，我进房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哥哥便会带回来消息。”姬娜说道，然后进了房间。
　　　　特丽莎在门口站了一会却转身上楼向肯的房间走去，肯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借着月光可以看见肯的脸，以及他身上的纱布。
　　　　特丽莎将门轻推开走了进去，轻带上门走到了肯的身边。她已将动作做的尽量的轻，但她刚到肯的床前，后者便睁开了双眼。
　　　　“我并不想将你弄醒的—”特丽莎停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解释！一个女孩子半夜偷跑到男人的房间，应该怎么解释？
　　　　“没什么，我也睡很久了。”肯坐起来说道。他上身赤裸，下身穿了长裤。
　　　　“你有什么事吗？”肯道。
　　　　“我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对了，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特丽莎道。
　　　　“没什么事，医护队也察看了我的伤处，他们说什么多亏我自己护理的好，否则肩处的伤会要我半条命！而右手的伤会使手残废掉！”肯看了下伤处，淡淡的说道，那语气像是再说与自己全无半点关系的事情般。
　　　　“对了，你的伤怎样？”
　　　　“没什么事，多亏你，否则我丢了整条命。”特丽莎经意不经意的模仿肯的说话道。
　　　　两人对望了下，特丽莎笑了，肯也露些微的笑意。他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于特丽莎那顽皮的个性，然后两人忽的又都陷入了沉默。
　　　　特丽莎轻移到了肯的床前紧靠坐下。后者没主动的欢迎却也没躲避。
　　　　“我哥哥已经去尤斯城，劝说我父亲了！若是幸运的话，我们便不再是敌人，不用敌对了。”特丽莎说道。
　　　　“那你怎么没回去？”肯问道。
　　　　“你不是说拿我作人质吗？我怎么回去？”特丽莎说道。其实奥根本没拿她作人质，是她自己留下来的。因为她认为留在这里不是人质却可以起到人质的作用，而且还可以照顾肯。
　　　　“是奥那家伙硬把你留下的吗？”肯说道，特丽莎惊讶于肯说这样的话，她故意避而说道：“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把我当人质同我父亲谈判，或者你在河中救我根本就只是因为这个目的？”
　　　　肯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说把她作人质那句戏话而误会，望了她一眼说道：“我又不是奥古斯都，哪能狡诈到那样！当时救你觉只是得让你活着比较好！或者是因为幼年时玩伴离去的关系，我不会眼睁睁的看关心过我的人性命危险而不顾！哪怕那人的关心只是一点点也好，但只要是真心的。或许是为了自良己的心好过些—”肯望着特丽莎思绪从现在回到从前又回到现在。
　　　　“也或许我是希望以后能拥抱你，至少现在是这样想。”肯又说道，听到肯最后一句话特丽莎已一下投到了肯的怀抱中，对于肯这样的人来说，那已是最动听的情话。
　　　　“我的大小姐，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睡吧？”肯忽的说道，“嘿—昨天在山洞为了保留剩下的半条命错过了良机，正好现在补上，今天我已能应付—”他忽的一脸的坏笑。
　　　　“好啊—”特丽莎说道，然后突然将早已准备在手的银鹤塞到了肯的手中，然后站起逃到了门口。
　　　　“你想的美，过这个村没这家店！”然后她满怀关切的说道，“你现在有伤在身，多注意身体才是！更何况本大小姐可不想没嫁人便先将人给了你—”说话间人到了门外，门也关上了。
　　　　肯望了下手中的银鹤，然后倒头便睡，自从上次重伤被卡修救下后，他已经发觉到睡眼中他的伤可以快速的恢复，至少比常人要快的多。
　　　　外面的特丽莎边走向自己的房间，已经一副喜坏了的样子。她发觉同肯交往了一天多，肯同她说话时已多了些欢笑，这对于肯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改变，而且是因她而起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弗兰茨总算回到了城塞，得到士兵的通报，众人一同迎了出去。
　　　　“情况怎样？”刚一见到弗兰茨，特丽莎已急不可待的问道，“父亲有没有答应？”
　　　　弗兰茨下了马半天没有回答，特丽莎急的几乎要跳了脚。
　　　　“不管怎样，你说便是了。”奥望向弗兰茨说道，后者一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的神情。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在成功，甚至于家父他没有没听进去我的话，我都不确定！”弗兰茨颓然说道：“我把这边的情况全同他老人家说了，他却只问我妹妹是否安好，我如实的回答！最后我就回来了，因为知道你们等的心急，总得先回来给你个消息。”
　　　　“那你有没有同父亲说伏尔曼的使者被我俩杀了？”特丽莎道。
　　　　“当然说了，这是我去劝说父亲的最有利条件，不过他听了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真怀疑他已经不认我们这两个不孝的女儿了。”弗兰茨说道。
　　　　“正常来讲听说自己的儿子将王刺杀，对我大骂一通，说大义灭亲之类的话才比较合理，如今父亲没半点反应，似乎已视我为陌生人。”
　　　　“那将军他有没有说别的？”奥听了弗兰茨的话后问道。
　　　　“说到这个我更难开口了。”弗兰茨半天才继道，“家父他说要你到城中见他！我真不明白即便父亲想让奥到城中，然后以你作人质交换特丽莎这也根本不可能啊。”
　　　　“不，我会进城的！”奥忽的说道，“为了和谈的成功我必须进城。”
　　　　“可是家父说你去最多只得带几个随从而已。”弗兰茨说道，其他人也劝说奥，都是说太危险不让他去之类的话。
　　　　“你没有发觉吗？你此行已算成功。至少让我们和谈见到成功的一半曙光！”奥微笑对弗兰茨说道。众人不晓得奥为何会如此判断，必竟连去同克拉索克交谈的弗兰茨都没觉得成功。
　　　　“首先弗兰茨将我们这边的情况讲给了将军，他没责骂你！”奥解释道，“那有两种可能，其一如你所说的将军气极已不视你们为儿女！但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已觉得你们做的对，所以不加斥责—”
　　　　“后种可能几乎是不可能—”弗兰茨说道，“我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怎可能认为自己的儿女做出卖主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