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幻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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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这个地方还真难修。”拿着扳手的诺维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白色的背心也被流下的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就算你在机械技术上很有才能，但说到底还是个小鬼，遇到需要力气的地方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你要是肯乖乖地开口找别人帮忙的话，那也用不着这么费劲了。”年纪约莫在二十岁上下的年轻机械师手里拿着两瓶水，将其中的一瓶递给从战斗机下面爬出来的诺维。


　　尽管两个人都穿着同种样式的工作服，但是这个男人身上的工作服显然没有诺维身上的这件干净整洁，因为好几天都没有洗过的缘故，袖口和衣领的部分都有了浅浅的汗渍，胸口的位置还沾上一点点黑色的油污，而且整件衣服都有点皱巴巴的，显然是穿的时间已经有很久了。


　　反正工作也进行得差的不多了，稍微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将水瓶放在额头上，靠着这股冰凉的感觉，诺维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战斗机的机体下面工作时间长了还真是热。


　　“没关系，这点小问题我还是能自己解决的。”诺维也没有要跟他废话的意思，直接把瓶盖扭开仰头喝了几口。


　　“真是的，叫你请别人帮忙会死啊！”虽然语气里满是不悦，但他的脸上却是开玩笑的表情。


　　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是诺维在机械技术上的造诣确实是超越了这里的每个人，而军营里的常识便是不论对方的年龄和性别，只尊重在某方面有着出色才能的人，所以在这个地方确实没人敢小瞧这个看起来有点嚣张的小鬼。


　　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恐怕还只知道和邻家的少年们玩耍吧？


　　背靠着战斗机的外壳，年轻的机械师稍微喝了几口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边在各方面来说，相对于同龄人都稍微显得有点早熟的诺维。


　　“你要是没事不跑去找护士小姐搭讪的话，估计你的技术会比现在好很多。”完全没有估计对方的自尊，诺维毫不留情地说道。


　　“喂喂，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好吗？咳咳，再说了，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鬼又怎么会懂。”差点被水呛到的年轻机械师偏过头，一脸不爽地看着口无遮拦的少年。


　　“你以为我不懂吗？”诺维露出十分狡黠的笑容，眯起眼睛的样子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好啦好啦，我们不聊这个了，说说那个新来的小子吧。”被诺维盯得很不舒服，对方立马便转移话题道。


　　“怎么说好呢？虽然外表上明显是一副有钱人家公子哥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神中却带着一股饱经沧桑的坚毅……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她好像……很忧伤的样子……这种感觉还真的很难形容……”抚着下巴，诺维低头沉思道。


　　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跟亚伦说话的时候，对方的眼神的确透着一种莫名的哀伤，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让人难过的事情吧，不过诺维又不好意思把这件事当着亚伦的面提起，所以就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看他昨晚那么努力地帮我收拾房间也挺不容易的，所以说作为那件事的补偿，等会儿干脆翘班带他把这个地方好好参观一下吧。诺维心想道。


　　“嗯……那的确不好形容呢……不过他既然是国家军事学院的学生，想必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吧……要是有空的话，还真是想找他聊聊关于圣都的一些事情，听说那里漂亮的女生有很多呢。”但凡是来自于小地方的人，仿佛是天生的一般，大都会对圣都这样的地方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话说你只会想这种事情吗？”诺维对于他的发言感到有点无语。


　　“那是当然，猫耳女服务生可是男人的梦想。”年轻的机械师握拳道，语气显得十分激动。


　　“不过你小子也挺让人羡慕的嘛，负责管理你们那个宿舍的女孩不只是没事会帮你洗衣服，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你做好吃的东西，真看不出来你小子年纪这么小就如此受女孩子的欢迎。”说到这里，他还用手肘推了推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诺维。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一只小号的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比精准地击中了年轻机械师的后脑，被击中的那小子立刻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到说不出话来。


　　“你看，没事乱说话，结果遭报应了吧。”感慨报应来得真快的诺维在一旁揶揄道。


　　“喂！那边的小子，没事别给我在工作的时间偷懒摸鱼，要不然你信不信我下次打爆你的脑袋！”中气十足的吼声从上方传来。


　　“老大，没事别乱丢扳手砸人嘛，会死人的好不好！明明诺维这小子也在休息，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被训。”揉着脑袋上肿起来的包，被扳手砸中的年轻机械师抱怨道。


　　被这里的机械师称为“老大”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随着军队一同上过战场，结果在一次十分惨烈的战斗之后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右侧的脸上因为被爆炸时飞出的破碎石块划过，留下了一条看起来十分恐怖的疤痕。


　　正是因为这件传奇一般的经历，所以大家平日里都很尊敬他，而这些航空战舰的建造工作也是他所负责的。


　　“那是因为人家的工作完成量得比你的多，还有就是如果你不想被扳手砸成白痴的话，就给我好好干活。如今两国交界处的形式很紧急，我们这边的建造工作都快忙不过来了，你要是觉得很闲的话，我现在就交给你一卡车的工作，让你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很快地，这边的抱怨就获得了对方一连串无比愤怒的回应，因为脾气变得很差的缘故所以这次的吼声也特别大声。


　　“对不起，老大，请放过我吧！”不到一秒，年轻机械师立刻就毫无自尊地妥协道歉，其态度变化之快连诺维都感到有点吃惊。


　　“知道错了就好，你们先休息几分钟，等会我们还要给这艘航空战舰组装自动装弹机，到时候可是要花很长时间的。”说完这句话，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就走开了，直到这时，两个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老大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呢。”依旧感到有些心有余悸的回答


　　“是啊！听说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到半夜都还在工作。”仰着头，诺维突然想起了，这位老大突然间变成移动炸药桶的真正原因。


　　“所以说没睡好的老大才可怕啊！”旁边的家伙脸色很难看。


　　“同感。”诺维同样苦笑着回答。




无尽悠远的天空　7

　　把手上的工作干完，等到诺维回到洋馆的时候，看到亚伦已经起床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吃完之后顺手洗干净的便当盒。


　　“喂，你起来啦！”诺维很自然地打着招呼。


　　“什么喂啊？我有名字的好不好。”亚伦有点不爽地说。


　　“呃……不好意思，我一下子忘记了。”诺维摸着后脑勺道歉。


　　“那个，多谢你的便当，刚才我已经洗干净了。”说完，亚伦将手里用好看的绸布包裹着的便当交到诺维的手上，而诺维也露出一脸愕然的表情。


　　看到对方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于是亚伦也困惑地问道：“咦？这个便当难道不是你放在我房间外面的吗？”


　　如果不是诺维做的那还有谁呢？那天晚上明明这栋楼除了他们两个都没有其他的人的，这一点在亚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了。


　　“不用想太多了，你那个便当应该是宿舍管理员放在那里的。”诺维轻笑道。


　　原来在这个第三飞行艇师团的驻地，每个人都会在来这里的第一天，被按照个人的资料的讯息分配到不同的部门，每个部门的人都只负责与自己所相关的工作，同样的道理，所有的杂活都会由专门的打杂人员负责处理，而负责管理这栋洋馆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所以说，昨晚的晚饭还有几天早上的便当，都是那个女生做的？”


　　“你看我像是会做饭的人吗？”从表情中看出了亚伦的想法，诺维反问道。


　　的确，连自己房间都懒得收拾的家伙，的确不能指望他没事会给你做便当。真亏我一开始居然那么感激他，到头来还不是白感动了一场。


　　“那，帮我谢谢她。”亚伦很清楚自己并不怎么擅长与女孩子相处，就连他之前在军校的时候也是很少和女生说话，所以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想法。


　　“免了，谢谢的话，有空还是你自己跟她说吧。”诺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帮别人代劳这种事他向来不喜欢做。


　　“我带你到周围看看吧，作为新来的你可得好好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才行，要不然的话到处乱跑可是很容易会迷路的。”诺维说，反正他也想顺路去个地方。


　　于是乎，抱着闲极无聊没事出来逛逛也不错的想法，亚伦跟在诺维的身后出了洋馆。


　　虽然之前坐火车来的时候，已经将这座城市的整体样貌大致上看了一遍，心里面对这个地方基本上有了个底，但是直到真正走在城市的道路上对身边的一切近距离仔细观察的时候，却依旧能够让亚伦感到无比吃惊。


　　如果说在这样一座矗立在荒野之上的小型城市里面，只有联邦士兵和制造武器的机械师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像他现在见到的这样热闹繁华。


　　在来往的人群最多的生活区的某处，街道两侧能看到很多商贩所经营的店铺，俨然就是个标准的小型市场的样子。看来差不多周边的那些小镇子上的居民，都会将自家生产的东西拿到这个地方来卖，随处可见，那些摆满了色泽鲜艳气味香甜的果实的水果摊，士兵们没事就会来喝上一杯的小酒馆，还有在路边搭起小棚子招揽顾客的烧烤店……


　　若不是之前就已经知道这里是第三飞行艇师团的驻地城市，亚伦肯定还以为自己是走在某个繁华的边境小城里面，不过这个地方与那些经常有外地商贩来往的边境城市唯一的差别，也只不过就是街道上穿着联邦军服的士兵数量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罢了。


　　直到听诺维在那里讲解其中的原因之后，亚伦才知道生活区才是这个城市最初的面貌，自从周边的地区都被人类逐渐开发以来，附近那些小镇上的居民和旅行商人，都不约而同地选在这个地方进行商品的交易，于是在现在生活区所在的这个位置形成了一个商贸繁荣的新镇子。


　　到后来，联邦军部决定将第三飞行艇师团的驻地设立在此的时候，也是准备将原本的镇子拆除并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但是这个计划很快地就遭到当地居民们的强烈反对，甚至一度有人到圣都的中央政府面前抗议示威。


　　于是在经历了几次波折之后，当时的联邦首相抱着亲民的想法就想出了一个中立的办法，将原本的小镇和士兵的营房划分成单独的生活区，而飞行艇师团的训练区和兵器的生产车间和大型船坞就建造在河流的对面，以河流为界将城市划分为功能完全不同的两块地方。


　　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民众之间对政府独断行为的抗议之声，又能够更方便地从当地征收粮食和购买商品，而且在大批军队的保护之下，还能够很好地维持当地的治安状况，可以说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所以在派人和当地的居民们协商之后，对方也就很爽快地同意了这件事，经过了很多年的发展这里最终也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也难怪，因为联邦的北方地区的城市因为土地较为贫瘠外加气候十分寒冷的缘故，所以大都是以工业和采矿业为主，而气候相对湿润温暖的南方，在发展商业和农业方面则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双方可谓是各有所长。


　　若是想要强行地改变这种现状，强行拆除当地居民赖以生存的市场，这样的行为肯定会引起人们的强烈不满。


　　临近中午，街道上的人还算有蛮多的，至少圣都埃尔维柯出身的亚伦，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拥挤的场面。虽然在下火车站的时候也看见很多人没错啦，但是那样的空间毕竟相对于这条街道而言广阔了许多，所以就没有显露出太过明显的拥挤感。


　　而眼前的这个样子，确实是让从小就生活在贵族的圈子里，完全就没见过这种热闹场面的亚伦吃了一惊，顿时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平民出身的诺维对于这一点早已经熟悉了，于是他只好拉着亚伦的手穿行在来往的人群中，以免完全就不知所措的亚伦不小心走散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路边的一家餐馆前面。


　　餐馆的门面并不大，但是外面的装潢给人的感觉却特别有味道，很像是那种蛮有品味的人常常会来的店，想到这里亚伦开始觉得就算他们两个人一进门，就碰见几个正在里面喝茶的吟游诗人，都不算什么特别意外的事情了。


　　“我们进去吧。”没有说明其中的原因，诺维轻轻地拍拍亚伦的肩膀，然后打开了餐馆外面的朱红色的古朴木门。


　　一进去，亚伦就明显地感觉到里面的光线黯淡了许多，但是因为头顶上有几盏散发出鹅黄色温暖光芒的小型水晶吊灯，所以才不会显得过于昏暗，至少要完全看清楚周边的环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亚伦环视了一下周围，店内整体的装饰风格也跟外面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墙壁和头顶上那些精致的装饰品和一点都不显得刺眼的柔和灯光，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的舒适温馨，很容易就会让人整个放松下来。说实话，亚伦自己还觉得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此刻在店里面除了亚伦和诺维两个人以外，在另外一边还有几桌客人在用餐，虽说没有那么冷清但是比起外面的街道而言也热闹不到哪里去。


　　难道说，这家店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受欢迎吗？


　　就在亚伦愣神的时候，前方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欢迎观临……”


　　面带微笑的女服务生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少女身上黑白相间的制服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女仆装，但是却不像女仆装那样上面有很多的蕾丝花边，而且也没有看见与之相应的头饰，取而代之的是贴身且流畅的剪裁，简洁却感人感觉优雅大方的服装风格。


　　女孩看起来只比亚伦他们大上几岁，但是个头却比自己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茶色的头发用粉色的丝带扎起来，一看就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尤其是那个甜甜笑容几乎都要把站在旁边的亚伦给融化了。


　　她笑起来还真的很可爱呢……


　　亚伦不由得心想道。


　　“莉卡，之前这小子的事情麻烦你了，所以这次特地叫我带他来向你道谢。”诺维如此说道，将空空的便当盒交到少女的手中。


　　直到诺维说完这句话，亚伦才从少女甜美的笑容中回过神来。


　　“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便当真是谢谢你了，还有，你做的料理真的很好吃。”微微点了点头，亚伦用十分感激的语气说道。


　　从诺维手中接过便当盒的少女，在听到亚伦这句话之后赶忙摇了摇手，让亚伦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其实也没什么啦，毕竟照顾好你们每个人是我们宿舍管理员的职责，而且昨天晚上没有阻止诺维把你的房间弄乱也的确是我的失误，所以在这里应该是由我向你道歉才对。”


　　说完，她又将视线看向把头偏到一边的诺维，直到诺维也觉得被人家盯得很不好意思，才将视线收回来。


　　“对了，为什么作为宿舍管理员的你，会在这里当服务生呢？”亚伦好奇地问道。


　　印象中宿舍管理员的工作应该很忙才对，可是看她的样子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我弄错了不成？思维突然间陷入困惑之中的亚伦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那是因为洋馆的住客实在是太少了，而莉卡她又特别喜欢帮助别人，所以才会在没事的时候跑来帮这家店店主的忙。”没等到少女开口，诺维直接就将其中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亚伦恍然大悟。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既然都来到这家店了，就干脆吃点东西再走吧。”诺维说道，拉着亚伦在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呃……其实道谢什么的都是借口，这才是你带我来的真正目的才对吧。


　　“好吧，既然两位要点餐的话，那我就推荐一下本店今日的特别料理，是用从外地运来的高级牛肉和本地特产的新鲜蔬菜所烹饪的美味套餐哦，相信一定会很合你们的口味的。”眯起深绿色的眼镜，少女将菜单递上来的同时，用欢快的语气说道。


　　“谢谢，不过……”


　　亚伦刚想说“谢谢，不过我想应该不必了，其实我肚子完全不饿”这句话，然后很快地就注意到旁边的诺维正在用“你要是敢拒绝的话就试试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表情在看着他，于是只好把刚准备说出口的话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直到这时，亚伦才真正明白了对方会带自己来这家店的意思，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忍心就这样直接拒绝，于是在深深的无奈之下，也就只好乖乖认命陪着诺维一起在这家店吃饭。


　　“请给我来一份今天的特别料理，谢谢。”因为被旁边的诺维盯得很不舒服，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亚伦完全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无意识间脸上正露出很难看的表情。


　　真想不到我连顿吃饭都会被人用这种胁迫的方式，这件事就算是说出去的话，也一定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跟他一样，一份特别料理。”诺维拿起桌子上的菜单随便扫了一眼，但是很明显的没有把里面的内容看进去。


　　“好的，两份特别料理。”在纸上记下两个人点的菜，少女很愉快地向着厨房里面走去。


　　“等吃晚饭了，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转转吧。”诺维看着莉卡从旁边离开，直到完全看不见的时候才将视线转回来。从刚才他说话给人的感觉，就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是在强装镇定。


　　“嗯嗯……”


　　该不会……其实你……


　　唉……算了，在完全确认这件事之前，还是先别说出来会比较好吧。　　　　




无尽悠远的天空　8

　　城市北端的航空港。


　　在天气晴朗的时候，附近的地区几乎整天都能听得见航空战舰起降时发出的巨大轰鸣声，这样的声音在辽阔的地方可以传播得很远。


　　或许是因为两国前线的局势越来紧张的缘故吧，起降的航空战舰和飞机几乎一天都没有停下来过，即将正式开战的预感也随之而来。


　　若是仰起脖子仰望天空的话，便可以看见那些从航空战舰的机舱内排出的水蒸气，在碧蓝的天空中所形成的一排排云朵。这样的场景，总是会让对在天空中飞行充满了向往的少年，不由得感到心驰神往，当然，这一点诺维也不例外。


　　带着因为好奇而四处张望的亚伦，此时的两人正走在一排存放反重力战机的机库旁，诺维头顶上那个一尘不染的防风镜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这里面存放的都是用来训练的战机，每次驾驶员们在日常的训练完毕后，都会将自己所驾驶的战机停在里面存放并且维修，而我平时的工作有一部分就是对这些战机进行维护，保证它们都处在最佳的状态。”诺维认真地介绍道，听得他身后的亚伦不住地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反重力战机在不飞行的时候，需要经常进行维修保养吗？”亚伦反问。


　　“没错，因为它们都是很精密的机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越是精密的机械就越是脆弱。”


　　点点头，诺维继续说道：“虽然驾驶反重力战机的方法跟开轻型运输艇的方法都差不多，不过驾驶战机明显要比驾驶轻型运输艇要难很多，该怎么说呢？因为反重力战机远超轻型运输艇的灵活性，使得很多它的很多飞行动作都需要经过相当长时期的训练才能学会。你知道的，战机驾驶员往往都负责为飞行艇提供护航，遇到天空中的敌人的时候，就是由他们去战斗。”


　　“原来如此，难怪联邦的战机驾驶员需要从全国来挑选。”亚伦说，试图在脑海里想象，数百架战机在空中编队飞行的壮观景象。


　　“没人跟你说你真的很幸运吗？要知道航空部队的待遇可是所有联邦军队中最好的，而且在战斗的时候遇到的危险也同样是最小的，因为历来就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飞行在高空的航空战舰，所以基本上都是我们在威胁别人。”诺维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得意。


　　亚伦想了想，然后就觉得诺维的这种说法也挺对的。


　　因为大多数时候航空部队都是充分利用其高空优势，对地面上的敌人进行大范围炮击或者直接使用航空炸弹对特定的地区进行轰炸，根本就不需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