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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奇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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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碰碰他,看他三十年来,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武功!”  “朱弓银丸”谢凤仙忽然欺近一步。  从蓝国佐手中接过那张字条,低头细细阅读,蓝蓉忍不住凑过头去,只见那条上写的是:  “十三之中,已取其六,秘室门径,业窥其半,念同门之谊,未下毒手,留字赐药,聊全私情而已!  苗森留字。”  蓝蓉失声叫道:  “呀!是苗师叔……是我从未见过的?”  蓝国佐不待她说完,陡地沉声叱道:  “住口,小孩子不许多说话!”  同时用目斜扫了林三郎一眼,示意有外人在场,要蓝蓉不许多嘴。  林三郎淡然一笑,只作没有看见,也没有开口说话!  谢凤仙神情瞬息数变,显然比蓝国佐和广慧大师更为焦急,忍不住低声道:  “大师兄,你看这事果然是他干的吗?”  蓝国佐神色凝重地说道:  “除了他,谁有这种身手和胆量?罗师弟一身武功,要想这般悄没声息就将他弄倒,就是愚兄也自信难以办到!”  谢凤仙道:  “这么说,他这番出来,同门之情早绝,誓要跟我们作对到底,吕师兄和赵师弟的传言决不会假了?”  蓝国佐颔首道:  “他既无情,也难怪咱们无义,愚兄就不信凭我们有六七个人,就挡不住他独自一个……。”  谢凤仙道:  “现在罗师弟中毒未醒,不知这粒药丸是不是真的解药,我们早将他救醒,也许从他口中,能听到一些端倪!”  一面说着,一面便要动手将药丸喂给罗元茂吞下!  广慧大师忽然探手将她拦住,道:  “姓苗的情意俱绝,谁知这药丸是不是解药,要是药中有毒,这罪名岂不就搁在咱们肩头上了?”  谢凤仙听了果然迟疑起来,一时不知怎样办才好!  这时候,林三郎陡地冷冷插口说道:  “据小可看,这药丸大可放心服用,那下手之人既然已经得手,欲杀罗前辈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断不会留下解药,又故意留一粒有毒的,要是果真,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吗?”  蓝国佐沉吟道:  “林相公这话虽然有理,但谁能料到那下手之人不是故布疑阵,其目的不过欲将杀害罗师弟的罪名,套在我等头上?”  林三郎笑道:  “小可却有些不信,何不将药丸由小可嚼碎,如果无毒,再给罗前辈服用。”  蓝蓉急道:  “这怎么行呢……?”  但林三郎未待众人反对,早探手从床上取了药丸,坦然投入口  中,嚼了几下,然后谨慎地吐出盛声掌心,含笑道:  “药中无毒,大可放心了!”  说着,将碎药全数塞进罗元茂嘴里。  谢凤仙赞道:  “真正难得!罗师弟数次出言无状,横辱林相公,想不到今夜中毒,反要林相公亲尝药丸,救他一命,足见林相公是个不念旧恶,磊落光明的大丈夫!”  林三郎脸上微微一红,笑道:  “谢前辈休要这般夸赞,徒令小可汗颜无地!”  广慧大师也道:  “善哉!林相公舍己及人,坦荡襟怀,正是我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至圣灵光好叫贫僧敬服!”  正说着,罗元茂已手足舒动,缓缓睁眼醒转过来。  蓝国佐显然不愿林三郎留在房中,有碍自己同门之间密议,便回头向蓝蓉道:  “蓉儿,你陪林相公到前厅待茶,稍停爹和罗叔叔再亲至厅上向林相公致谢!”  林三郎连忙拱手道:  “老前辈如此言重,小可真要无地自容了。”  当下不便多留,和蓝蓉并肩退出卧室,缓缓向前厅行去。  蓝蓉一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林三郎,平凡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的笑容,那如痴如疑的目光,倒把林三郎看得极不自在,便笑问道:  “蓉姑娘因何这般看着在下?”  蓝蓉笑道:  “我觉得有些奇怪,昨天返堡的时候,罗叔叔出言顶撞你,那时你脸上怒容满布,好像十分生气。  后来晚餐席上,我见罗叔叔跟你低声说话,你脸上还像十分不悦,不想今夜他中毒了,你却尽弃前嫌,甘冒尝毒的危险,救他一命呢!”  林三郎心头猛地一跳,忙笑道:  “其实在下与令师叔之间本无嫌隙,以前他不谅于我,拿我当作坏人,我虽然气愤,却苦于无法令他信任。  今夜之事,正可表明心迹,使他明白在下心地光明,并非如他所想的卑劣可耻之徒。”  蓝蓉将他让至厅上坐下,奉茶之后,凝思半晌,忽又笑道:  “我有一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林三郎忙道:  “姑娘有话尽请直言,在下所知,无不竭诚奉告!”  蓝蓉想了片刻,不自禁先红了脸,低头说道:  “我想问问你,罗叔叔昨天所说,你在小洪山与那位漂亮姑娘的事,可是真的吗?”  她说到这里,忽又扬目笑道:  “我知道这话不该由我一个女孩子口里问出来,但这件事一直心里解不开,假如你不便说,就不说也罢!”  林三郎微笑道:  “这事岂止容姑娘不解,相信令尊心中,亦未解开这个疑团,在下并无不可告人之处,只因当时激于罗前辈言辞,一时气愤,便不肯多作解释了。”  蓝蓉欣然喜道:  “那么你可愿告诉我?那位漂亮姑娘是谁呢?”  林三郎略一沉吟,说道:  “那位姑娘本姓朱,皆因自幼父母被人陷害,落在仇家手中,及至长大,已浑忘过去身世。  在下适得巧遇,得识她正落危难的生母,受托前往小洪山,救她脱离仇人掌握,回归生母怀抱。  当时她尚有些迟疑不信,在下正劝她之际,不想却被罗前辈撞见,竟误以我诱拐良女,蒙上这层不白之冤!”  蓝蓉听了,喟然长叹道:  “这么说来,那位姐姐的身世真是可怜,但不知她现在已经见到亲生的母亲没有呢?”  林三郎道:  “她后来虽然见到生母,却不幸只得一面,仇家跟踪追到,将她生母掌毙荒山中,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到天涯去流浪了!”  说到这里。  他自己感念玉梅现在去向,不禁眼眶一红,滚落了两滴热泪。  蓝蓉更是感动得泪流满面,慨然道:  “唉!那位朱姑娘真是天下最可怜的人儿了,可惜我不认识她,要不然,我也要帮她替惨死的娘报仇!”  林三郎感泣道:  “姑娘仁心慈念,这番心意,已足感动天地,只是朱姑娘自从慈母丧生之后,悲痛难禁,独自流浪出走。  现尚不知还有蓉姑娘这么一个红粉知己,这真是一憾事。”  蓝蓉啜泣半晌。  忽然拭泪又问道:  “林相公,你说那位朱姑娘长得美吗?”  林二郎点头说道:  “她的确是貌美如花,奈何自古红颜多薄命,才会有这凄凉悲惨的身世!”  蓝蓉突然浮出一丝苦笑,说道:  “老实说,昨天我听到罗叔叔的话,心里对她很是嫉妒,觉得她为什么长得那么美,而我却长得这样丑?  但现在想起来,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可耻太卑劣了,真恨不得能立刻见到她才好!”  两人正谈论间,蓝国佐领着谢风仙,广慧大师和罗元茂已缓步踱了进来。  罗元茂一见林三郎,慌忙抢行两步,拱手笑道:  “老弟台,我姓罗的自认这一次走了眼,错把明珠当作砂砾了,已往多有干犯,老弟台别放在心上!”  林三郎笑道:  “罗前辈说哪里话,小可初入江湖,今后仰仗罗前辈教诲之处正多呢!”  罗元茂连称“好说”,不断以那一双巨灵之掌在林三郎肩上轻拍,这人果然是个直心肠人,误会一解,便亲热万分!  蓝国佐肃容说道:  “老朽堡中强敌侵入,曾从罗师弟身上盗去一件珍贵物件,唯料此人必未远飘,或许仍在左近隐伏。  故决定由老朽师兄弟四人分途追赶一程,堡中安宁,相烦请林相公鼎力襄助小女坐镇,不知林相公可肯惠允?”  林三郎忙道:  “前辈有事尽请从便,小可虽然力薄,必舍命协助蓉姑娘,不仗强敌侵扰堡中就是。”  蓝国佐微笑道:  “来人功力精湛,不在老朽之下,林相公务须谨慎,但有警讯,千万不可力敌,最好设法与他纠缠,由小女施放号箭知会老朽等赶返应援,才是上策。”  罗元茂也道:  “闻得那人双腿不便,全仗一个年轻人负在肩上行动,要是与他相遇,最好舍上取下,将他助手制住,便不愁制不住那人了。”  林三郎躬身应诺,眼看蓝国佐等四人飞身出堡,四散隐入夜色之中,许久许久,才不自主的长长吁了一口气……。  蓝蓉忽然柔声问道:  “林相公,你为什么叹气呢?是不是又想到那位朱姑娘了?”  林三郎黯然答道:  “在下突然感觉天意不公,难以理解,譬如像朱姑娘那么美貌,怎奈任性偏激,不悯人言,一怒出走,至今不知流浪何方?而蓉姑娘心地善良,温婉纯真,偏偏又……。”  他本想说“偏偏又生得这般丑陋”但话到口边,忽然觉得不妥,连忙住口。  蓝蓉却爽然笑道:  “你是说我偏又长得太丑,对吗?”  林三郎忙摇手道: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蓝蓉轻笑道:  “其实生长丑陋,我自己也知道,只是爹娘生就,想改也改不了罢了!”  略停了一下,又道:  “林相公,咱们到屋外去走走好么?呆在房里,也许被人掩进堡来,还不知道哩!”  林三郎慌忙藉机站起身来,陪着蓝蓉缓步出厅,两人缓缓行了一段路,彼此全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静地移动脚步。 
  第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静寂的深夜中,不时响起他们脚落地面的“沙沙”足音,那零乱不齐的音响,正如他们此时心中混乱的情绪。  林三郎忽然带着无限歉意地道:  “蓉姑娘,你怎么不开口了?是因在下言语冒犯,生了气么?”  蓝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  “我才没有那么爱生气呢!何况你也并没有说我什么呀?”  林三郎慨然道:  “在下常常口不择言,很多话未经思虑便冲口而出,唉!要不为了这些,朱姑娘也不会一怒而去了。”  蓝蓉问道:  “林相公,你跟那位朱姑娘很要好么?”  林三郎正容答道:  “在下承她数次厚恩,今生今世,也难以报偿!”  蓝蓉幽幽说道:  “我一猜就准知她跟你必是很要好的,以她那么美,除了你,也难找到配得上她的人……。”  林三郎不解她话中之意,蓦地一惊,正要追问……。  哪知就在这个当儿,陡觉十余丈外堡墙之上,似有一条黑影一闪而没——   他暗吃一惊,忙不迭旋身凝神向堡外张望,轻声道:  “蓉姑娘,你可看见那边似有人影闪动没有?”  蓝蓉心头狂跳,不由自主向林三郎靠近了一步,哑声道:  “真的么?我怎么没有看见?”  正说着,忽听“唰”地一声轻响,那边堡墙墙头果然又有一条人影疾如脱兔,斜掠隐入夜色中……。  这一次蓝蓉也看得清清楚楚,心头一震,探手从怀中拔出一柄精光闪闪的龙纹匕首来,神情凝注,低声说道:  “果真有人侵入堡中了,林相公,咱们去截住他?”  林三郎此时心念疾转,猜不透来的会是什么人?心中暗骂,却点头道:  “来人并未直扑进堡,只在左近搜巡,意图还不很明白,姑娘不要轻离,待在下追他一程看看!”  话声才落,拧身伏腰,隐蔽着身形向那人影消失处掩了过去!  蓝蓉紧握匕首,依言没有移步,但却低声叫道:  “林相公,你没有带兵器?把我这柄匕首拿去用吧!”  林三郎向她摇摇手,道:  “不要紧,姑娘紧守堡中,不要轻离……。”  话音未落,人已疾驰奔到数丈以外。  他蹑足掩到墙边,一提气,跃登堡墙上,闪动精目,向四周察看,哪知堡外冷冷清清,竟未见有半个人影。  林三郎暗奇道:明明不是眼花,难道这人身法竟如此快捷,眨眼便失去了踪迹?  他有些不忿,便迈步循着堡墙,急急向前追寻,渐渐绕了半个圈子,依然未见人迹。  他担心蓝蓉独自一人有失,正欲返身,却见从堡中如飞一般掠出一条人影,三五个起落,便越过堡墙,疾驰而去……。  林三郎沉声喝道:  “什么人?站住!”  一面拔腿便追!  那人身法好快,毫未稍停,但听得一声冷冷的轻哼,晃眼间,便奔出十丈以外。  林三郎提气疾追,一面凝神想看看那人是怎样一个人物,无奈那人轻身之术似在林三郎之上。  那消半盏热茶功夫。  不但没有看清人家衣着身体状貌,而且彼此距离越来越远,最后终于被他脱身隐入昏夜中去了!  林三郎颓然放弃了追踪,驻足审视,这一会儿时间,竟已追离蓝家堡十余里之遥,忙匆匆返身奔回堡来!  才到堡门,老远就望见墙头上并肩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蓝蓉,另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锦缎长衫,面目极是阴沉清劬,手上拿着一柄铁骨扇,有意无意轻轻摇着。  林三郎奔到近处,突然觉得那锦衣人的眼神好熟,好像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蓝蓉见了林三郎,首先扬手招呼道:  “林相公,可曾追到那人么?”  林三郎拢衣腾身跃上墙头,摇首道:  “那人身法太快,迟了一步,竞被他脱身逃去!”  蓝蓉笑道:  “这一次饶了他吧!林相公,我来替你引见,这位是我赵师叔,也是刚才赶到不久,赵师叔人称逍遥居士,有他这柄铁骨扇,再不怕有人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啦!”  林三郎陡地记起,原来自己初随苗森到“岭南双剑”家中,曾见这锦衣人用黑布蒙着脸,与欧阳怀今激战了十余招。  后来被欧阳怀今用“划龙点睛”手法剑伤了胁下,才仓惶遁走!  他恍然大悟,遂也笑着拱手为礼,道:  “久仰赵前辈威名,今夜大幸,能够拜谒英姿!”  “逍遥居士”赵梦功一双阴沉沉的眼神,一开始便凝视着林三郎瞬也未瞬,闻言只冷冷一笑,淡漠的道:  “林相公是何人门下?赵某看你这身内功修为,与年龄似乎有些不很相符!”  蓝蓉接着道:  “林相公的师父是隐士高人,不愿门下轻易传扬名讳,赵师叔别问他吧!”  赵梦功阴笑又道:  “那么林相公又怎会与蓝家堡结识,做了堡中上宾?”  林三郎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也冷冷答道:  “在下是受蓝老前辈坚邀,才到堡中略作盘桓的!”  赵梦功顿时现出不悦的神情,回头向蓝蓉道:  “你爹爹也是老昏了头,这么重大的事情,各师兄弟老远赶来计议,怎么却把个外人留在堡中,要是出了差错,谁能负责!”  林三郎听了这话,心头火起,正要答话,蓝蓉已沉着脸道:  “赵师叔这话怎不去对爹爹说?咱们要不是人家林相公,连罗叔叔中毒也没人敢喂他解药哩!”  赵梦功讶道:  “怎么,罗大头被谁下了毒?”  蓝蓉显然不大喜欢这位阴沉沉的师叔,只冷冷回了他一声:  “请你去问爹爹吧!”  扭头招呼林三郎,径返大厅去了。  赵梦功怀着满腹疑团,讪讪地跟着踱到厅上,没多久,蓝国佐和谢凤仙等都先后赶回堡来。  赵梦功一见罗元茂,赶忙站起身来,拱手为礼道:  “七师兄,您这一向可好?小弟无日不在想念!”  罗元茂似也不太喜欢这位师弟,冷冷说:  “你是想念我?还是想念我那块东西?要是想念我,姓罗的托福还没有死,要是想念那东西,那你却来晚了一步,那东西已经到了人家手中……。”  赵梦功失惊道:  “你是说那绿玉……?”  但他话到口边,斜了林三郎一眼,忙又咽了回去,转头问蓝国佐道:  “大师兄,你们出堡追赶,可曾发现什么?”  蓝国佐轻轻叹了一声,摇摇头,却未说话。  赵梦功又旋身看看谢凤仙和广慧大师,见他们一个个也是神情冷淡,默然不语,自觉有些坐不住,讪讪笑道:  “小弟还是五天前接到传讯,便连夜赶了来,这一次比不得往年一年一聚,彼此又系兄弟手足,似乎应该开诚相见,想出一个制服姓苗的方法才行。”  蓝国佐缓缓说道:  “好在只有几天时间,只得各位同门到齐,自然要计议出一条可行的良策来。”  赵梦功欣然道:  “小弟途中听得传言,丐帮南支帮主已经去世,吕师兄那一块东西,只怕又落在姓苗的手中了。  而且风闻丐帮新帮主也是姓苗,却是个功力深湛的老妇人,但不知这妇人又是何门何派?吕师兄是不是被她陷害?”  这些话,倒把蓝国佐等吓了一跳,罗元茂和谢凤仙等个个脸上变色,蓝蓉尤其惊讶,忙问:  “这话当真么?”  赵梦功正自卖弄消息,蓝国佐突然霍地站起身来,沉声道:  “各位请至愚兄书房细谈,林相公折腾一夜,也该让他休息了。”  林三郎肚里暗笑,识趣起身告辞回房。  这一夜直到天明,蓝国佐等在书房密议仍未结束。  林三郎畅睡醒来,时间已近午刻,正在房里梳洗,蓝蓉已敲门进来,笑着说道:  “林相公醒啦?我来看了好几遍,都见你睡得正甜,所以没有叫你!”  林三郎连忙让坐,问道:  “姑娘寻在下,可是有什么事?”  蓝蓉笑道:  “正好没有事,爹爹他们整日整夜关在房里,不知商量什么要紧事情,又不许咱们知道,咱们反正闲着,不如到堡外去走走?”  林三郎心里也正闷得慌,匆匆用了些点心,便和蓝蓉并肩出堡,两人顺着河岸,缓步而行。  这条小河蜿蜒曲折,汀冬清澈,水流并不急,不时有双双游鱼浮出水面,摆鳍觅食,使水面泛起点点涟漪,夹岸垂柳,轻拂微波,竟然风光如画,涤人心神。两人慢行轻语,不知不觉行了甚远,正值心旷神怡的当儿,蓝蓉忽然用手向前一指,轻声道:  “林相公,你看那边有人在钓鱼,咱们过去看看好吗?”  林三郎抬眼望去,果见十数丈外的小河对岸,有一个头戴竹笠的老年渔人,正悠然坐在一棵柳树下,斜持钓竿,临江垂钓。  那渔人衣着粗陋,满头白发随风飘拂,倚树坐着,手中钓竿却频频收提,每次收竿,总有一尾活生生的鲜鱼随竿而起,被那老渔夫收进鱼篓中。  林三郎一时也起了好奇心,和蓝蓉越过小河,轻轻走到那渔夫身后,定神看了片刻,却把他们两人齐都骇了一大跳。  原来——   那老渔夫的钓线之上,并没有鱼钩和鱼饵,每次垂线入水,那钓线都垂得笔直,竟像以至高内家功力贯注在钓线上,穿击游鱼,然后提离水面!  他们再看看他篓中的鱼,果然一尾尾鱼背上,全有针孔般大小的小洞,显然正是被钓线点破的伤痕。  林三郎和蓝蓉骇然大惊,相互愕然半晌。  吓得说不出话来,尤其蓝蓉全未料到就在蓝家堡附近,居然隐居着如此功力的武林高人!  那老渔夫头也不回,一面忙着伸竿收鱼,一面却漫不经心的笑道:  “姑娘,相公,可是要买几尾鲜鱼回去佐餐么?”  林三郎悚然躬身道:  “敢问老前辈是何方高人?隐居渔村,竟有这等精纯的惊人内力?”  那老渔夫陡地扭转头,满脸迷惘地问道:  “小相公,你说什么?我老头儿一点也听不懂!”  林三郎拱手笑道:  “老前辈何必太客气?单凭你老人家这一手空竿钓鱼,内力直达线尖,没有一甲子苦修,岂是常人办得到的?”  那老渔夫更作不解地说道:  “啊!你是说我用这法子钓鱼么?我老头儿自小便用这办法,只觉得省时省事,难道这也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蓝蓉见他假作痴呆,便也笑道:  “老煎辈,你不用再瞒咱们啦!天下除了武林中人,谁能用没有钩饵的钓竿,能把鱼钓得上来?”  老渔夫笑道:  “这有什么不能的?我便不用鱼竿,一样能把鱼弄上来,你瞧!”  他果真将鱼竿向地上一插,摆手随意折了一支柳条,抖手向河中射去,竟然应手没入水中,立刻翻起一尾半斤重的鲤鱼来!  蓝蓉抢着捞起,一看之下,不禁目瞪口呆,敢情一条半斤重的鲤鱼并不多大,但那柳条却不是从鱼腹空起,而是从鱼背射进去的。  林三郎连忙拱手道:  “老前辈不必再瞒,晚辈等愿拜领尊讳大名,长志不忘。”  那老渔人哈哈大笑,收竿立起,笑道:  “二位一定要拿我当武林中人,我也无法辩白,我姓黄,你们就叫我黄老头吧!”  说着,放声狂笑,迈步顺河向下游行去。  林三郎低声向蓝蓉说道:  “这位黄老前辈必是隐居高人,机缘难逢,咱们何不跟他一程,得些教益呢?”  蓝蓉点头道:  “好吧,咱们别让他知道,偷偷跟着他!”  两人蹑脚悄悄跟在黄老头身后,距他一丈左右,遥遥尾随,那黄老头好像并未发觉,嘴里哼着山歌,缓步行去。  但移步之间,总在数尺以上,林三郎两人迈步紧跟,才算勉强跟上!  转瞬间。  前面一片高高的芦苇阻路,那黄老头漫不经心,口里山歌不辍,却用钓竿轻轻一点地面,腾身而起,缓缓迈步竟在芦苇上飘然而行,如履平地一般。  林三郎和蓝蓉骇然止步。  皆因武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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