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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利亚传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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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罗娜樱唇翕合,正仔细选择着措词,可看在男人眼里,倒像是在酝酿什么情绪,以应付不小心被别人重新钩拉撕扯的悲痛回忆。
“这样,作为交换,我也说说我的。”所以别用那种受伤的眼神回望着我,银翼暗忖。
“我的家,很大,算很有钱的人吧。”皇族,当然就是格灵最大的“家庭”了。
“是吗?哦,我也差不多。”
你那种臭美跟挑剔的性格比我还更像有钱人的子弟呢。丝罗娜心里努了努嘴。
“我家,成员很多;仆人也很多。”皇宫里除了有血缘关系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更多。
“嗯呐,家大了仆人就多,其实要那么多人也没用,像我出来带一个都觉得足够了。”银翼不知怎么地深有感触。
丝罗娜瞅他一眼,发现他兴致勃勃地一直盯着自己,连忙扭过头,怕眼里闪烁的神态落下什么端倪。
“你家肯定有很多马吧?”要不马术怎么这么好?
“呃,是有个花园,养了不少的动物……所以,马也很多。为了照顾他们,家里请的马夫也多,他们技术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奥玛森皇宫有百种兽禽的“珍苑”,那肯定不是盖的。至于很多“马夫”,天地良心,皇家骑兵队的人不打仗操练时,干的事情不就跟马夫一样么?
丝罗娜捏一把汗,生怕哪里没编好暴露了身份。
“家里有人当官?”
“恩,我很多亲戚都当过不小的官,家里出入的陌生人非常多,”每天进出皇宫的使者如过江之鲫,而且不管是父亲还是叔伯辈们,不都是帝国里最大的官吗?“其实,我父亲从不告诉我家里的事务。”
又不是王子,谁也没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吧。
“哎,我家人也没指望我能在这方面有什么建树。”
“所谓幺男之宿命?”不是家里长男的关系吧。丝罗娜揣测着。
“我不会称赞你聪明的----你是独女吗?”
“一个姐姐,嗯,还有个弟弟,”少女按了下胸口,那里依然隐然地痛着,“我在家什么也不用操心。家里很多贵重的东西,所以我想就算啥也不干,卖掉它们我也能安稳地在家过一辈子吧。”
露出“我彻底就是大米虫,所以什么也不清楚”的暗示,银翼有点恍然大悟似地总结出一个结论。
“你父亲是个异宝商人吧?”有一种商人什么都贩卖,奇珍异宝自不在话下,稀禽珍兽、美人壮男也一样钱到货来,没有重大手腕干不来这个。当然这种商人也确实相当有钱。
“我曾经听说,格灵住着很多大异宝商。”
银翼在心里开始勾勒起这样的女子形象:她出身极富,没金钱观念;被父亲如珠如宝,希望她能接近真正的大贵族,而着意对她进行礼教培养,好脱离商人世家的俗气传统;从不愁家中烟火,不事杂务却灵慧好动;喜欢与下人混成一片,不好读书好玩乐,乱学一通有的没的知识,却变得没有架子,没有大贵族的穷酸虚荣,也没有暴发户的庸俗粗疏。
她经常喜欢发呆,有时候流露哀伤绝望的神情,那应该是在回忆格灵的劫难;有时候,也许只是单纯地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得做起了白日梦。
“你怎么会给捉住变奴隶的?家里人呢?”
丝罗娜抚着抽搐得越加厉害的胸口,恶狠狠地睨住对方:“死了啊,一、个、也、不、剩、了!”
顿了一顿,仍然是字句分明地补充道:“没有钱,要活命,就卖了自己了。”
少女步速变缓而渐退的面孔,犹如受伤的幼兽,因愤怒而扭曲,那喘着气从胸膛里抖出的语句充满死气,让银翼一时语塞,开始后悔是否没把好分寸。他是通过传闻知道格灵古城大概发生了什么状况,却从没直面过一个被毁国丧家的难民,完全没有半点的代入感。
现在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深处升腾一股寒气,袭卷着他外露的每一处毛孔。
“……我抱歉,”银翼难得地露出低姿态,清清嗓子,转换了一下语调,“根据在上个镇弄来的地图,这条路的尽头,会有一片树林,穿过它就能到达下一个城,别斯达拉达城。”
“别斯达、拉达?流淌的糖?”
“嗯,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所以那里的冒险公会,凭银翼之名可以一次性贷款25个银币哦。”
“因为叫‘银翼’所以只能贷款‘银’币吗?”
“……不好笑。”
“少爷!”
“你话题也转换得太快了吧?”丝罗娜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情绪。
“汀娜,缰绳握好没?”
“什么?”
“莫沙卡,就是现在!”
“是,少爷!”
“啊----”
栗壳被鞭子一下轻抽,如离弦之箭地往前跑。马是群奔动物,月光更是高傲敏感,因此它电光火石间便尾随头马迅速起动,跟着疾奔起来。丝罗娜只来得及惊呼,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她牢牢抓紧缰绳,协调身形,莫明其妙地任由爱骑狂奔向未知的前方。
“扑!扑扑!”
劲风擦面,不等少女破口大骂,更骇人的事发生了。
“爷爷的,哪路的?”莫沙卡怒气冲冲的声音跟着箭簇而起,不过很快就越来越小声了。他们在逆风狂奔,而月光速度惊人,三两下立即超越了栗壳冲到了前头。地上不时有射偏掉落的箭矢,丝罗娜只觉脑子里恍惚划过了几道风。
“不要停,跑!”逆风的马,逆风的箭,优势互相抵消着。银翼的叫喊被疾驰带起的急风淹没,只有扑扑声零星响起,谁都顾不上回头。
莫沙卡是第一个偏离跑道的。他不发一语,准确无比地朝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追赶者中分出了两道影子,其它人则不偏不倚,把目标坚定地锁紧在银翼身上。
丝罗娜百忙之中回头一顾,闪过一下念头:是弃主而逃?还是商量好的默契?
“自己逃命去……”银翼猛抽几下鞭子,栗壳吃疼,扎前了几步,让他伸上马鞭的手刚好够到了月光屁股。他挥鞭在月光侧股上啪了一下!
丝罗娜一直对新马呵护倍至,何曾下过狠手?这下不得了,马儿长啸,只能用闪电形容它的速度,待到主人回过神已是一骑绝尘,其它人踪影全无。
“奶奶的----”幼年从骑兵队里学来的某句粗语,完全不足以形容公主的心情,“一大早做什么激烈运动嘛!”
'我说,你真是悠闲啊!刚刚早想提醒你了,哪知道你们还在互查户口。'
'……我以后会注意的了……啊!'
'趴下!'
'我知道!'
月光奔到一片光秃秃的白树林前。还是落叶季节,原本茂密的树木因没有叶子而视野较为开朗,可是狂奔的快马入林绝对是骑手大忌,骑兵队教导出来的少女深具这些常识,落马骨折毁容,这些名词一下全涌现在脑袋里。
如果是久经训练的爱马皇家铃,一入林子,只要紧拉它的缰绳,绝大情况下都会自动停下来的,可是月光会吗?
'跳!'
'往上还是往下----'这当然是脑海里光般闪现的对话,绝对来不及化成实质声音。丝罗娜从马背燕跃,双手抱着头顶横逸而出的树丫,荡秋千般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翻到了树上。
月光窜到了前头感觉身上大轻,才明白过来主人心意,终于自动放轻了脚步,的的咯咯从前面溜了回来。
'值得嘉许的动作。'
'我训练有素。'心跳如鼓,连手脚都开始发软,丝罗娜现在才开始害怕,差点抱不稳树干摔落下来。
'把马叫回来吧。'
'没有身体的亡魂果然体会不了肉体的脆弱呀……'她喘气的劲儿都没了。还好月光真是聪明绝顶,慢慢地,那浅色身影便跑到主人下方,静静地等待她的降落。
小心翼翼地从树上垂挂而下,自由落体这种高难度还是等精力充沛的时候再耍帅吧。
“这是哪里呢?”
果然迷路了,因为手上根本没有地图,唯一知道的路就是刚才跑来的方向。
14 “英雌救美”?
更新时间2007…8…15 0:23:00 字数:4527
'如果我是你,我就原路返回看看后面的家伙怎么样了。'
丝罗娜在心里白了一眼,没好气地继续跟对方沟通着:'即便会为刚刚的一鞭有点感动,可是想想他在王宫里干的事,我很难把他当同伴看待。'
'可惜呢,这么出色的小伙子----'
'我说,好不容易才有了属于自己的马,还逃离了胁制,你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啊,姑娘,你身上有钱吗?有地图吗?有武器吗?肚子饿了怎么办?困了怎么办?碰到强盗怎么办?'
'……钱么,唐尼说过女人用天赋就可以赚钱,有钱了我去买个地图跟武器,在此之前如果饿肚子就忍一下,四五天也死不了,反正渴了有雪喝就好。'汀娜果然是倒霉的名字,她逃出塞姆敏斯前,也曾经饿了三天三夜,所以现在才敢说得这样豪气干云。'虽然说走出这个林子可能费点功夫,但好像沿着同一个方向走总不会错吧。'
'幼稚!笨蛋!天真!肤浅!'
'什么嘛!'
'那瞎子教你的是下三滥的手段!一流的女人应该等着一流的男人像对待女王一样,把钱啊权啊什么的都亲自奉送上来。'
'……这算哪门子一流的手段呀。'
'开玩笑的----比起捉瞎,你还不如回去看看。你不是对他身份也好奇吗?而且,要是那男人挂了,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搜刮点什么,像钱袋、武器、地图、身份的证明等等,甚至,把他衣服剥下来典当也可以。'
丝罗娜眼睛一亮,觉得对得极了:'万一他被人抓走了,我就还是走自己的。'
'那当然。'
月光在主人授意下磨磨蹭蹭、拖泥带水,女亡魂有些不乐意了:'你还真准备给他收尸呀。'
'他明明杀人不眨眼……'所以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吧?她想不到应该端出何种态度回去,即使跟他在一起旅行的这段时间还是蛮愉快的。
'……我不管,你快点走。'
怀疑中。少女撅嘴:'如果你喜欢美男子,我介绍一个、不,两三个给你吧。'
'女人要有风情,男人要有风趣,像金发小子那种冰块,连衣服都不好好穿,我才不喜欢,'亡魂哼哼两声,'叫你的马快点,否则你就准备一辈子养着好了。'
'莫非你最终目标不是要找东西,而是附身到他将来的妻妾身上吗……说到风趣,那个红发的唐尼如何?'
'我看我们现在就义结金兰吧。'
帝国小公主打个寒战,一辈子藏着女亡魂在身体里?大神啊,饶了她!一定要保佑那个男人不要挂了!
'这就去、这就去!'
轻夹马肚,月光虽然不满意要顺风狂奔,却还是乖乖起动,在一片雪沙之中往来路迅速折回。
混在雪泥里的血恣意铺陈,地上躺着五名肢体零落的尸体,足以见证杀人者惊人的剑法及劲道。银发的黑裘和狐帽由于饱餐了死者的血肉,早被他厌恶地丢弃地上。
赤色,染在洁亮的银发和双层精绵做的内衣上,孤身作战的青年,如传说中浴血奋战的银光独角兽,闪着叫人战栗的光芒。
他低吼着,鼓舞着自己的信心,忘我地挥舞着沾满血与脂肪的利剑,与对方拉锯式地一次又一次争夺起死亡的邀请权。
“兔崽子,今天老子们不信办不了你!”
“……”为了省口气握牢手中长剑,银翼放弃无聊的舌战,默默反击着。
敌人还有四名,射箭的家伙已经被他解决,剩下的近战虽然死缠烂打,理论上还是可以获胜的----前提是那该死的箭没有擦伤手臂,另外其中一个敌人也没有拿长棍子当武器。
“老大,我们干脆把他活捉吧,据说连胜国探子也出高价要找他的。”
“哼哼,说得好,活的肯定比死的有趣,看他鸟样,就算是废一只手再剥光卖到小爷馆也很值钱!”
“想买我可得有倾国倾城的价钱!”忍不住还是还了嘴,银翼怒喝,第一剑挡住大哥的马刀,第二剑扛住斜砍的棍子,三件兵器在半空缠绵,发出生硬的呻吟。
“卟----”
剑砍进了一名杀手的肩膀上,随着骨头砍裂的轻响,那人发出杀猪惨叫,跪倒地上。
可是这一剑,由于剑主左手流血过多,右手使劲过度,剑刃在极短时间内被伤者的骨肉夹住!这时间短得可能只相当于正常人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对于经验丰富的狂徒来说,这足够了!
一根黑黝黝的棍子拦腰扫在青年左侧,后者把攻击吃得端端正正、结结实实,鲜血直冲胸臆,夺口而出。银翼不是纯力量型的剑手,剑术精湛经常用来弥补自己的抗击打能力,现在被棍棒击中,他一提武器,连人带剑便往侧一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娘的,这狼崽子太狠,宰了!”
狂暴的敌人吼着最后命令,举起手中沾着血肉的利刃准备砍以最后一击!
银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啊!”
“篷”,接着是这样的沉响。
的咯鲁的咯鲁、的咯鲁的咯鲁,飞驰而至的马蹄声!
三声部交响结束,施以最后一击的男人被飞掠而过的黑影探身钩拳打到了额角。那是颅骨、颧骨、蝶骨及颞骨的交汇处,神驹疾驰的冲力,施拳者天生的神力,足以让他毫无痛苦地作完抛物线运动后,永远地沉睡了。
“抓住我的手!”
“笨蛋,回来干嘛……”
银翼视线涣散。他努力睁开眼缝,勉强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奔来,挟带着疾风,一只柔软却极为有力的手揽上了他的腰。完全是本能接应,青年手一抬,回扣影子的身躯,拾起最后一口气,神奇地攀着对方翻身上了马背后座。
“抓稳了!”
“撤!”
丝罗娜没意识到自己生平首次杀人,竟然是这样赤手空拳完成的。她从远处看到要解救的男人命悬一线,因为没有武器,便俯身弯腰,使用拳头从那人的额角要害攻击。她手里如果有刀剑,便连头颅也能轻易而举地割下。
完全没时间停下观察动静,帝国小公主一扯缰绳,让奔过头的月光绕个大圈再次转向,毫不犹豫地使出“镫里藏身”的高超马术,往地上青年奔去。
凶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青马疾电狂风般出现,看着上面因速度过快而无法分清性别的人,如魔似幻地把他们的老大一击而飞,然后掳走了即将成功击杀的目标,进而化成雪尘中的一抹青烟,空余蹄声点点,最后销声匿迹。
*****
若问银翼最凶险的时刻,他不一定会说是这次半途上的截杀;但追究起他最不甘心的一次脱险,这回确实可排得上前几名。
“蠢女人,回来干什么?我可不跟你说谢谢。”
“闭嘴,抓紧我!”
头次作为主导者,载着高大的男人骑在疾奔的马背上,丝罗娜感觉不到技巧的要点。身后的人伤筋动骨,软塌塌压在背上,整个重量都靠了过来,试想她还怎么能保持正确骑姿?
'那点小重量不算什么。'
'躲在别人体内睡觉的家伙说得倒轻巧。'
'本来就比男人力量大,有这样的天赋没资格装小鸟依人。'女亡魂最近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呢,丝罗娜咬牙咧齿了一番。
差点就进入昏迷状态的青年,当然不可能探知少女内心与某魂激烈的交流。他全副身心紧紧挨着少女丝滑的獭兔外套,对方秀发披洒下来,发梢如名为幸福的触手,带给他脸脖一片舒舒痒痒。虽然没有平时拥她在鞍前时闻到的芬芳,但此刻死里逃生,用如坠云端来替代代所有情感的形容再恰当不过。
“你把我勒太紧了!”
“我受伤了。”
“……算了你抱稳就好。”
月光缓步小跑到林里绕行几圈,隐藏行踪。如果不这样做,仍未消融的薄雪上留下的轻痕一样会把追兵引来。
“我跟你说,我是方向白痴,你要是还有力气赶紧指个路,我们要走出这个林子才能入城哦。”
“……别在意,再一下就好了,”就像是趁机撒娇的孩子,他有气无力地继续倚靠在她的背上,略哑的嗓子梦呓似地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斯诺维娜、斯诺维娜,只是每次都习惯了这样喊,没想到真的来救我了。什么时候高傲的女神也愿意重临眷顾她的信徒了?”
“救你的是我,可不是你们信奉的女神。”丝罗娜不满被不在场的神灵抢功,嘟了嘟小嘴,突然从手上传来濡湿冰冷的感觉,低头一看,才大叫糟糕。
“该死,流了这么多血。”
“你帮他包扎一下吧。”
包扎是没问题,丝罗娜摸出银翼脚上藏的小刀,把他身上的精棉衣割成条状,尽力处理他左臂和背上多处的伤痕----她救人时可没空把地上包裹也拾起来,而且,栗壳好像也被箭扎成刺猬倒毙路上了。现在没有任何药物跟绑带,用雪水擦一下伤口先包起来,即使会发烧什么的,也只能是等到入城再说了。
“啪啪----”丝罗娜甩了两巴掌让伤者清醒了点,简明扼要地问道,“从我们前进的方向进了林子后,往哪一边才能穿到别斯达、达、拉达城?”
拗口的名字,以后还是叫糖城吧。
“往南,往南就行……”仍然是软绵无力,才说一句就又失去意识了。
'天这么冷,你叫他这样赤身裸体的怎么办?'
'他衣服不都在身上了嘛。'棉布带子一根都没浪费。
变绑带了就不能叫有穿衣服了吧?女亡魂提醒着。
'我不会把大衣让给他穿的。'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姐妹相称好了。'
'你、你、你简直就是恶魔!'绝对是上当受骗了,丝罗娜对天长叹。
'呃----你难道不知道,女人跟恶魔在古奥玛森语的诗歌中是可以互替的词语吗?'
'瞎说!'
'不信打赌。'
'瞎说!'
'对了,你把袍子上下分成两半,一人一半不就行了吗?'
'……月光身上有露宿用的毯子!'
……
'是谁说回去就能有钱、有武器、有地图的?'
银翼完全进入了睡眠状态。天气仍然寒冷,外创完全止住了血,但更困扰的应该是内伤。丝罗娜在女亡魂唠叨下,不但帮他包扎好伤口,还捋下树枝上的雪,帮他擦干净了脸,结果手都冻红了。
'不是已经知道往南走就可以了嘛。出这片林子,应该就有人烟。'言下之意是说,如果凭小公主自己的判断力,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丝罗娜扁起小嘴,作不齿状:'既然可以提醒我有人袭击,自然能探知周围的情况。不肯指点我一个人走出去,而非得去救人----说吧,理由?'
'那个……那个,啊,好冷,我先睡一下!'
'又来这套!'
一个沉睡中的人,任由他在后座不倒翁似地晃晃悠悠,都是极其危险的。少女骑手不得不把身材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男人安排到前座上,让自己一手拿缰绳一手护住他,真是累呛。
至少口头抱怨少不了。招揽此事的家伙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么?
'……'女亡魂沉默不语。
“呼吸都变白色的了~~”丝罗娜打了个寒碜,认命地开始考虑事情:人累马乏,还犯困;月光身上带着的毯子暂时贡献给身体有发烧症状的银翼;还有小袋红萝卜,一个已经喝水的水囊。
哦,对,怀里揣着三张薄饼,不用去跟月光抢红萝卜吃了。
“你倒是悠闲,”看着月光刨开薄雪吃着下面的冻苜蓿,丝罗娜羡慕它的适应力,“听着,我们必须在入夜前找到有屋顶跟地板的东西,或者是一堆火。”
月光像是听懂地抬起头,停止吃东西的动作。丝罗娜一勒马索,往南边继续前进。露宿的毯子在发烫的伤者身上,两人身上都没了火石,唯一办法就是向着陌生的方向继续前进、再前进。
15 带猪的猎人(1)
更新时间2007…8…18 1:23:00 字数:2088
冬季进入最后阶段,柏斯的森林最多能用轻盈的白纱来形容。阳光透过溜直的树杈闯入林子,视野相当开阔。空气冰凉,令头脑异常清醒,环境静摄人心,头上一片舒畅心怀的蔚蓝,怎么看都是可人的地方。
丝罗娜眯着眼睛东张西望,避免直视雪白的反光面。这些树干里既有榛树、橡树、榉树之类,也有些类似家乡格灵的掌枫木,而且越往南,那种泛灰的银白色树身越发常见。
“有点像格灵的外郊。”
公主的植物学常识不足以分清眼前树种,但是被自己营造出的熟悉感渐渐安定了情绪。流落异国的森林,却像在故郊信马游缰,这才是皇家气派。
光秃的树干之间也夹着些松树与常绿的矮灌木,它们脚下的积雪不时耸动出一个个小包,里面会冒出一两只榛鸡。月光总是被脚边响动惊吓得撒蹄就跑,让丝罗娜哭笑不得,只好一手护住银翼,另一手艰难地抽出去安慰马儿心灵。
“胆小鬼!”
月光鼻孔喷出呼呼粗气,抗议主人的评价。
胸脯饱满、头顶一圈红色盔毛的榛鸡,在丝罗娜眼里都幻化成赤身裸体,并被涂上浓香的蜜汁烤成了金黄色,再撒上香料,最后化成完美的晚餐。
“就算一把土制的弓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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