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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利亚传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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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谁更快！”
负责依欧迪斯的人被他巧妙如风的躲避勾引出逗弄心思，无声地与身边同伴交流起眼神和手势。
“你左，我右。”
同伴也欣然放过那个体型魁梧但没威胁感的男人，与他一起配合起来。
“杀了疾狼，黑鹰那家伙一定会抓狂吧。”
似乎是有认识依欧迪斯的人在其中，但当事人并不知晓。被两根去势凌厉的箭盯上，依欧迪斯只好尽力往树木方向躲去，连飞带窜，拔出的剑也没有发挥机会。他顾及在场还有一个鲁提，打手势叫他趁自己牵制住两个人时，赶紧往马车躲去。
“他娘的，那家伙真会闪。”
“不愧叫疾狼。”
隐匿着的敌人发出心声之叹，他们可不会为称赞猎物而暴露位置。银狐同样带着逗弄的心，屏气凝神地盯着他钦定的目标。
并非瞧不起疾狼，有个叫安莉塔莎的女同行甚至还为了他甩过自己，但比起这些小恩怨，亲手为弟弟报仇更重要。
如果三个人一起对付依欧迪斯，以那金发小子的身手说不定就利用这机会冲到这来吧？银狐冷笑着，一点也不放松手上的弓，如同盘旋半空的鹰，对锁定的猎物并不着急扑下，而是精心等候着击杀的时机。
鲁提发现身上的紧迫感被解放，赶紧滚爬到车厢边喘着大气。他庆幸没有被紧盯，却明白只要这两个身手一流的男人被解决，自己也会紧跟而去，于是十分担忧地注视着现场。
“银狐是吗？你要为弟弟报仇？”迪墨提奥靠在树身后高声大喊。
银狐抽出普通箭，射到对方藏身树上代替回答。
“用暗杀也无法挽回你弟弟失败的名誉吧！”说这话时，金发青年从树后走出，进入了银狐的锁定范围。
依欧迪斯掩额长叹：笨蛋，跟亡命之徒讲什么名誉！
“名誉吗？”银狐自语地重复一遍。
黎明进入最后阶段，曙光如同神奇的画框，从金发青年背后镶衬，变成一幅精致外表与环境相融合的人物特写。
传说古代是有精灵的，不时在阳光斑驳的森林中展现身姿，窥见这些美丽的旅行者总是不分男女地感动，常常忘记上路而原地徘徊。因此，当迪墨提奥在喊出“名誉”这个久违的词时，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以为他会从背后扬出一对光翼来。
暗哑的皮甲，披肩的金发，在晨曦映照身上时却能发出不输太阳之光的男人－－－－有值得一战的价值吗？
气势磊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或花俏动作，不需要华丽衣服，便有让同性也忍不住称赞的欲望。
有一战的价值吗？
银狐居然犹豫起来，心里反复念了两次这个想法。现在明明一箭就能结果掉这个会发光的男人，但是他却引而不发。同伴不敢抢功，也看着老大不解其意。
“如何？胆敢与我决斗吗？”
银狐冷笑不答。
用箭决斗？他随即发现了那伙人睡过的地上有两把弓，其中一把黑黝黝的，以行家眼光看来，竟有点巍力蕴抑的感觉。
“用你最擅长的箭决斗吧！”
地上的男人再次催促。他是不知道银狐用箭的厉害，还是本人就深藏不露？如此狂妄，如此大胆，是鲁莽，还是阴谋……
银狐再次眯着眼睛，从远距离看那张尚算清晰的脸，却丝毫不觉上面有什么阴谋诡计，干净得有如此刻的晨光。
“看到地上的黑弓吗？”
“你我互射三箭，看谁先倒下！我赢了，你们就永远放弃跟踪！我输了，我与依欧迪斯的命就是你们的！”
疯了疯了！依欧迪斯觉得看错了人，这个外表好像凡事都喜欢十拿九稳才动手的男人，其实是不折不扣的狂妄者。他开始盘算照这样发展，自己是否应该独自逃生去？
“依迪充当发令员，他手放下时，我们就开始！”
依欧迪斯鼻尖与背脊都沁出冷汗，拜托，他出去不是当箭靶吗？
卟卟卟－－－－树身上连中三根普通箭，不知是激将法还是美人计起了作用，银狐居然答应了挑战。
这意味着出去不会有事吧？年青猎人硬着头皮摸了出来。
“先说好，万一你死了，我第一个逃命。”
“我没想过你有留到最后的气节。”
“激将法对我没用。”
“并非激将法。把我的死讯带出去。”
“你的死讯？”想到公主殿下练习时的神力，依欧迪斯又打了个机冷：“我一定会被抡出去的。”
“那么你就保佑我别失手了。”迪墨提奥自信地笑着。尽管视线范围里都是一堆黄黄绿绿的枝叶，但他那极为清明的视线，凌厉地刺向刺杀者。
9 梦魇之弓（3）
更新时间2007…9…7 20：39：00 字数：1955
银狐屏息凝神，抽出淬过毒、透着蓝黑幽光的银箭，弯弓搭起。可刚一举起，又放了下来，再抽出两根搭上。
“名誉可要用性命来承载！”
银狐唇角往两边勾出狡猾的弧：“连珠”或者“双星”是寻常的神技，但“一箭三发”这个秘技－－－－他手下还没有能活著传出去的猎物。
三根银箭上弦拉至极限，轻轻颤抖了起来。
“老兄，你跟你那把拉不满的弓，能行吗？”
“喊口令吧。”
实在无法习惯这种专断独行呀，依迪斯迪埋怨著，还是高举起右手。他的左半身上好了发条随时准备打滚，以防另两名弓手对他袭击。他是半个射箭好手，地上还躺着从神庙带来的女用长弓。在他看来，这位大言不惭的伙伴有点傻气，毕竟“冰狐战士”也不过以骑术与搏斗闻名，射击术根本就名不见经传。
金色挑战者已经拿起印有双头鹰标记的纯黑古弓。
这种气势……银狐吸口气，把不安压了回去。
不可能的，像这种全身压低拉弓步的射法，简直开玩笑！他在表演射大雕吗？
就如表演场上，为了使用强弓射中非常远的目标才故意做出来的架式。如果一箭不中，谁都能再射两箭把他变成刺蝟！
这是愚蠢还是蔑视？
明明自己阴谋在握，奇怪的不安仍然不断涌冒。银狐开始後悔最初偷袭时太过自信，以为能省两支昂贵的银箭，故而没有使用这独门绝招。
“口令。”
声音寒彻如冰，依欧迪斯打个冷战。他瞥见同伴换了个人似的，散发著叫不出口的危险气息。
明明只是站在旁边，明明跟这个男人同一战线，却一样充满不安。
“那，我喊了！”某人提一口气自我鼓舞。
决斗是承载著男人之间以生命为赌注的名誉战，依欧迪斯也是两两公平的。
“1－－－－”
“2－－－－”
“3！”
手臂猛然放下，箭破空而出！
“……”
依欧迪斯重新站起时，尘埃落定，看到的情景令人目瞪口呆。
弦已松，箭已离，人持弓而虚挽，仿佛刚才一箭所费力气太大，根本没有余力来调整后续动作。不过迪墨提奥坚定不移，也不像有过躲闪的念头。
确实，他不需要躲。一支银箭被某个利器从中央剖开，分成两爿落在正前方，另有两根银箭一左一右射中修的两肩，伤口汩汩流出黑血。
远处隐匿著袭击者的地方，簌嗦骚动，就像躲藏在枝叶下的雉鸡或者小鹿被射中却未死，不停地发著抖。
“遵守约定，离开吧！”
迪墨提奥冷冷地逐着客，仿佛知道刚才一箭足以把窥伺者们吓倒。
须臾，树后动静远去，敌人覆行了之前的承诺。
大家欢呼着朝迪墨提奥涌过来。艾拉拉忘情地抱着心仪的青年，为他刚才的表现折服、兴奋，潮红的脸上满载英雄崇拜的情绪。
依欧迪斯因为怕死，所以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鲁提却滴水不漏，原原本本把看到的情景描述了出来。
“这一箭过去先把其中一根银箭一分为二？”
鲁提猛点头：“另外两根银箭再同时被那一箭的气流击倒。”
依欧迪斯左右端详着手中被什么奇怪利器纵劈成两爿的银箭，心里打着突：多可怕的箭术！
“如你所见！”艾拉拉也兴奋地加入回忆队伍。“那只能用雷霆万钧来形容，虽然只是一箭，却如流星入世锐不可当，敌人哼都没哼一声！”
“真是堪与斯诺维娜媲美的神箭术！”薇儿塔娅认真地称赞。
凡是被神官称赞的神技都是这种套路，憨厚的鲁提也哈哈笑起来。在王宫，身为王子亲信，他对奥玛森的来客仅仅是抱着同情与旁观，但这段时间相处，特别是今天，他心悦诚服地佩服这位异国流亡青年了。
“迪墨提奥，你的解释！”
脱险是不错，可是明明自己的性命也有份被押作赌注，他不负责解释个水落石出吗？
“我说过，这把是魔物横行的卡奴鲁鲁时代的弓，名字叫梦魇。”
“是啊，你说过，这是一把没人能拉满的弓，梦魇，不但是指成为它的猎物时是噩梦，同样也是使用者的噩梦。”
刚才还一脸臭屁地说什么把死讯带出去，害他瞎操心了。
迪墨提奥正在把弓收拾上马侧，突然转身向不依不饶的追问者灿然一笑，那少有的笑容就像提前到达的融雪三月，绝伦魅力把贴上来的依欧迪斯也迷惑得动弹不能。
“这是秘密啊，依迪。”
梦魇，是因为一旦被它所承认的使用者全力引弦后射出的箭，只要心意坚定，只要技术正确，只要敌人是在你的正前方，就势必击杀敌人，永不落空！
“什……什么？”被男人的笑和低沉的嗓音迷得口齿不灵还真是丢脸，幸好依欧迪斯背朝着众人，没人发现。
“秘密又怎么能说呢？”骑兵大人抱歉再笑。
不会吧……金色魅力效果持持中。某人忘记继续追问了。
－－－－－－－
相关番外：《梦魇神弓》
10 城主的秘密（1）
更新时间2007…9…8 18：44：00 字数：2266
丝罗娜没料到在蒙塔莎城主府一住四天，银翼只是偶尔出现跟她打打招呼，莫沙卡倒是终于来了。
他首次来糖城，手上执着简图，奔波数日，衣冠不整，可想而知会遭到怎样的境遇。丝罗娜与银翼看到他时，正被巡查长以仪容令的名义化妆成野猪并丢在了帽子店。
“我觉得这位先生化成土拨鼠的效果会更逼真呢，看，我们这里有土拨鼠一套的帽子跟衣服哦！”
热情的老板娘看到英俊青年出现，连忙接过伙计的工作来献殷勤。莫沙卡则沮丧地任由摆布，因为少爷说过，这条法令谁也不许违抗，反正是一两天的事罢了，忍吧。
银翼正好穿着金黄色的野猪毛皮，为了安慰莫沙卡，他微笑着再买了一顶野猪皮帽自己带着。
“走吧，跟你家少爷穿一样，幸福了吧？”
虽然被丝罗娜打趣，可是崇拜少爷的忠仆仍然心满意足地跟在主人身后，慢慢往城主官邸走去。城内骑马会显得太趾高气扬，一般情况下还是步行好。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能跟少爷一起出生入死，我却非跑掉不可。”
一起出生入死吗？丝罗娜心里翻着白眼，要不是女亡魂要求，她巴不得弃主而逃。不过此话烂肚里就好。
“你当时跑得可真果断，难道跟你家少爷说好的？”
“什么你家你家的，你也是我们家的。”
莫沙卡瞪得她退了两步，旋即又两目放光：“好吧，原谅你这个新来的，而且还救过少爷，我就告诉你。”
银翼毫无疑问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所以出门就被勒令带上很多保镖。可是这个出来并非单纯游山玩水，而是想到处闯荡、攀艰涉险的公子哥儿，到处学那些赏金猎人、冒险家、雇佣盗贼的行径，去各种工会接任务，美其名曰锻炼自己。
“所以就结下了许多仇家？”
“是的，我原本不够资格当随侍。有资格跟着少爷的一般都是身手了得且忠心不二的兄弟。但是他们经常为了少爷被追杀或其它什么事，人数折损很大。少爷吩咐他们在必要时逃命去，可是能被挑选上的人谁会这样做呢？不管是个人忠诚，还是私人情谊，或者是对本家的畏惧，这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说到这里，莫沙卡似乎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眼神也黯淡下来。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还不懂？你看到我的身体条件了吧？打也打不了，跑也跑不快，高头大马都骑不了，所以，落荒而逃就是我本份。在重要关头逃跑并把少爷的消息传送回家，这就是我唯一要坚决执行到底的任务。”
还有背行李也不错，丝罗娜悄悄替他补充。
“说实话，找个高大点的武艺高强的人帮忙不是更好吗？”
莫沙卡却不看她，只是更悲伤地望向主人背影：“有侍卫与少爷就从小一起长大，武艺也非常高强。某天，他为了少爷牺牲了。从此少爷觉得，还不如带一个彻头彻尾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忙的家伙，在必要时才会果断地逃走，当然顺便能引开一两个追兵就更好了。”
“……我感觉你们家少爷本就不应该出来闯荡。”
“他在家也不好过的，反正，很多事情，你不必明白。”
好吧，嘴巴上老是挂着“你们家的”丝罗娜，领悟到不是一家人就别管一家事的道理。
*****
柏国与胜国以女神为尊，所以女性地位多少都高一点，比如，男女仆的职务没有区分明显，而且不像奥玛森皇宫一样要分开就餐。
＇也许我这样想会很奇怪，但是为什么以女神为尊，这个国家仍然是王子继承王位，好像从来没听过柏斯或者胜基伦有女王。＇
女亡魂不知为何，最近特别活跃，此时正愉快地与寄主讨论着：＇你历史学得太差，这个我保留意见。不过，人们为什么要信仰女神是无关男女的吧？如果论内在的能力与品质，那么能者居之，男人比女人有力气，有力量，本来就很容易凌驾于后者。＇
＇至少我觉得男女在脑袋上分别不大。＇丝罗娜身为女子的自觉还是很明显的。
＇你没发现吗，在这两个国度，投身神职的女子，虽然要经过艰难考试，但至少能得到更多机会受教育，干很多与男人差不多的工作。只要有能力，甚至能取代男人的位置。这是比奥玛森优秀的地方吧。＇
亡魂想了想，又补充道：＇以能力决高下，这才是斯诺维娜乐见的结果吧。＇
＇怎么觉得你一副非常了解她的语气。＇
＇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更接近于她的时代。＇
＇哦，想起来了，你是老女人，＇丝罗娜揶揄着，＇你到底死了多少年呢？＇
＇这是女人绝密，还问！＇
在蒙塔莎府上，会发现很多女仆年纪相当有“份量”，就餐时刻的平均年龄能有四十。跟这些七嘴八舌的女人们就餐成为一天相当有趣的节目，因为大家会把许多新旧逸闻变成佐餐的材料。
比如，在是否有许多男子曾经仰慕蒙塔莎这个问题上，除了肯定的答案外，还增加了不少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
“我老公当年也是一个仰慕者，可最后还不是娶了我。”某婶自豪地说。
“看到坐那边的花匠没？他以前也仰慕过大人，喝醉酒后还为那些子乌虚有的事情跟别人大打出手，结果变成半个聋子。”
丝罗娜看到被点名的花匠喝到嘴边的肉汤被呛出来了。
“大司祭年轻时可潇洒倜傥了，宝石一般的人，没哪个女子不曾偷偷仰慕过他。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城主大人，结果到今天都不肯结婚。现在只是身材稍稍发点福，估计再过几年就要变糟老头了。”说这话的女仆幸灾乐祸地吃吃低笑。
“你们发现没，他最近的发线又变高了。”
“咳咳……你想死啊，背后说大人的闲话。”
“怕什么，我们可是信奉斯诺维娜的人呀，讨论这些事不是很正常嘛！”
“那倒也是……”
11 城主的秘密（2）
更新时间2007…9…9 16：34：00 字数：2211
奥玛森公主的流亡生涯里，有过这么一段天天服侍人的日子－－－－每天必须随侍于自称“非常民主与亲切”的主人银翼，照顾他起居饮食。比如，睡在床边的地铺，从每天被叫醒到最后自动睡醒去给主人打洗漱的水；照顾主人穿衣收拾行李，端上丰盛的三餐；在城里，主人想购物时提东西；在野外，主人要喝水的时去烧水，而且在手把手的教导下她现在也会做饭了。
另外，原本属于莫沙卡的给马洗澡喂食之类，她也必须去做，理由就是后者天天背着一堆与身形相若的笨重行李，已经是最大贡献了。
所以伫留城主府的丝罗娜轻松自在。除了不需要随侍他人，她还可以天天跟女佣们八卦为乐、略略令人回忆起在皇宫假扮仆役四处逛荡的时光。
＇我觉得四处游逛的日子也该有个结束的时候了。＇丝罗娜偏着头，在澡桶里认真地说。
＇为什么？＇女亡魂能同时享受到寄主的感觉，此时正舒适地沉浸在泡热水的小憩里，＇反正你去哪也是被利用追杀，现在悠闲自在的不好？＇
丝罗娜嘴角一抿，想教训对方却从无下手。
＇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责任。＇
＇你还能有什么身份？公主，还是等待登基的女皇？离开这么久，想找你的亲王们大概都动别的心思了吧？而且你一直尝试做的是什么？那种毫无出息的政治婚姻来借枝开花、挽救皇位？我就不明白那个金发小子居然还死心塌地追随你。＇
小公主被她戳中死穴，气得屏气没到水里。
＇……快出来，你想憋死我！＇过了一会儿，女亡魂大嚷大叫，＇我不说就是－－－－哼，看来要训练你水下闭气的功夫才行。＇
没有身体的人没有发言权。
＇头发让奴隶头子染的黑色快掉了，新头发也会长出来。我还不能暴露身份。＇
亡魂沉吟：＇随你吧，反正现在这样到处走也不错。＇
丝罗娜被她这种无所谓弄糊涂了：＇什么不错？喂，你意思是说随便我？可你不是要找什么吗？＇
＇恩，我开始觉得找不到也没关系。你吃喝玩乐以及五官都能与我通感，我就像再活了一回，不错不错！＇
＇我闭气，你难受；我挨打，你会痛。＇
＇废话。＇
帝国小公主打个冷战：＇冒昧问下，如果有天我要跟人成亲……＇
＇啊，这个，其实……＇亡魂突然扭捏起来，＇我也是个有经验的人，所以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应该介意的人不是你吧？！＇
*****
“你不想逃走吗？”
莫沙卡对丝罗娜表现的悠闲反应惊奇。从田野镇出来的这段日子，这个被拐带的女子无时不思量逃跑时机，所以少爷与他其实都暗中关注她的行动，不让她有独处的机会。作为曾经向少爷誓忠过的仆人，他并不喜欢崇拜的少爷为一个徒有皮相的女子煞费苦心，甚至还巴不得她快快跑掉呢。
丝罗娜眼珠一滚，对比自己矮的莫沙卡嬉皮笑脸道：“你是否觉得少爷带个女人在外面很不检点？”
“那也不是，我是奇怪他既非看上你，当仆人也对你太好了吧？”至少穿戴方面就有明显的歧视！
“不过，”他白眼看她，“你别担心，即使你曾经家世显赫，就现在的你想配给少爷还是不可能的。”
“哼，谁配不上谁！”就算并不在意什么，丝罗娜还是会有一点点骄傲的。
莫沙卡暗有所指：“月光已经在城主府了。”。
“那你有钱没？”钱啊，她现在最先考虑的问题。
“好笨哟，你难道不知道……”看看四下无人，莫沙卡向少女勾勾指头，示意她弯下一点腰，“银质餐具，白瓷茶具，洗娘房里的衣服，兵器库里的兵器，你难道不会想办法？”
“……”
＇他意思是叫你作贼。＇亡魂乐得边上看好戏。
丝罗娜恶狠狠地朝忠仆道：“如果我被捉住就供你出来！”
烙上城主徽记的物件别说不容易带走，出去后能否卖掉也成问题。
“请当我没说。”莫沙卡耸耸肩，气定神闲地负手溜开。
月光施施然吃着最上等的燕麦，悠闲得令人发止。丝罗娜空降说要溜马，马夫告诉她，那位银发的贵宾不允许这马走出府宅，只能在技击训练场散步。
丝罗娜磨牙霍霍，只好悻悻然打道回府。
＇这马不是那个牵猪男人的么？＇女亡魂奇怪地说，＇马身上有雷电之实的味道。＇
＇老马都差不多吧？＇公主可分辨不出马骚以外的气味。
＇仆役们吃饭的大厅挂着城主夫妇的画像，你觉得眼熟吗？＇
丝罗娜一直未曾与城主谋面，但是两个运用写实手法的画像看起来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
＇不会吧？＇如果是城主的亲戚，得了雪人症怎么会放他到处跑？
＇那两幅画合着很像那个牵猪人。＇亡魂鄙视了一下她，＇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这样对待亲人吧？样子白一点就是神的诅咒？不想承认是自己的亲戚所以流放到野外，这不是更好解释吗？＇
丝罗娜恍然大悟：＇对哦！＇
＇挖雷电之实的人不少，这个被称受诅咒的男人却成为斯诺维娜神殿的供应商，不是很可疑吗？没有亲戚关系怎么可能？＇
＇那我今晚吃饭去问问。＇
女亡魂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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