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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银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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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知,话音未落,对就好像已经算定了他闪避的方位一般,那一只宝剑,根本没有看清楚燕白祧是怎么变化的,就已倏地横指过来,一式“落花流水”,直点到他的胁下要害。 
  如果他不用玉笛格开,身式已经用老,闪避实在不易,不由把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究竟他不愧为崆峒高弟和阴风教的总护法,临急智生,赶紧将身体向侧一倒,一个“懒驴打滚”,翻了两个转身,方才从地面一跃而起,怎算是勉强避开了燕白祧这捷如鬼魅的一剑。 
  不过,他可再不敢高声再喊甚么“这是第二招啦!” 
  然而,他的身体才一跃起,还没有站稳,对方的宝剑业已“寒星吐慧”,剑尖幻成点点寒星,迎面罩了上来,就是想再用那无赖的招式“懒驴打滚”,也没有办法闪避得开,这时生命要紧,迫得他只好“盘花盖顶”,手举玉笛,迎了上去! 
  可是,就在两样兵器,快要相触的那一刹那,燕白祧的宝剑,却倏地收了回去,飘然后退,抱剑站在一边说道:“樊兄三招已让,就请正式显露高招吧!莫非小弟这一点技艺,樊兄真看不上眼么?” 
  哈,这那里是玉笛郎君让燕白祧的招式,分明是燕白祧在让他的招么!就算他的脸皮再厚,这时也不由窘得满脸通红,不由气燥心浮,牙根一咬,再也不肯答话,骤地贯注真力,振笛一抖,笛尖在空中挽了一个大圈圈,紧接着,五音并起,白光耀眼地向燕白祧身前扑去,然后嘴里喊道:“小辈,瞻敢戏弄大爷,就与你拼了吧!” 
  这时,他已愤怒到了顶点、一上来就施展开他那仗以成名的“玄音十六式”,直恨不能一口气将燕白祧毁在笛音下。 
  这十六式笛法,实在不愧为上古秘典绝学,在樊玉麟暴怒之下使出,更是威力不小,燕白祧虽然身受武当掌门和财驼残神两位高手的陶冶,也不敢轻攫其锋,也马上展开师傅绝学,并且逐起新练成的“玄天阴炁”护体,剑化万点寒星,将自己的门户,完全封严,先求自保再说。 
  他这样一太过于谨慎,反而被迫落于下风,虽然不致于落败,可是处处显得缚手缚脚,施展不开,尤其讨厌的是那笛孔划过空气,所发出来的声响,更是扰入神志,必须分心运功抵御,方才不为所惑,霎时间就变得险状环生。 
  想再扳转优势取胜,还真不容易台下武林各派高手,不由看得心中一紧。暗中为他惋惜不止。金燕更睁大了两只眼睛,紧紧地盯在台上,准备他一有险,马上抢出去进行援救。 
  玉笛郎君这下总算扳回了一点面子,心说:“刚才看起来那么厉害,原来只不过是初出茅芦的一个嫩货,这下,看你还能逃出大爷的手掌心不!”心里想着,手底下越发加紧攻击。 
  霎时间,两人身形疾转,快逾刮风,一攻一守的激战起来。只听得台上鸣呜之声大作,白影银花,东飘西舞,宛似落叶缤纷,骤被一阵旋风卷起,在台子上面到处飞舞一般,又似在广钧仙乐之下,有一群隐形的仙女,在那儿散播香花一般,只看得大家眼花撩乱,分不出谁是谁来。 
  怪,斗了那么久,燕白祧虽然处处显得危险万分,但樊玉鳞就是攻不进去,每次不是差那么一粒米的距离,就是差那么半秒钟的时间,总是让燕白祧在他的玉笛下,飘闪了过去! 
  这样一来,玉笛郎君不由越打越沉不住气了,心想:“如果今天连你这么初出茅芦的小子,还收拾不了,将来还有甚么脸在江湖上混下去!” 
  这样一想,手底下不觉更加了几分劲。 
  本来,如果他不性急,虽然无法胜得了燕白祧,可是燕白祧因为太过谨慎,机先已失,也一时无法将局势扳转过来。 
  练武的人,谁都知道,打斗时最忌心浮气燥,否则功力一定大打折扣,何况,他这种以音响配合招式的笛招最消耗真力,也最忌讳动气,他手底这么一再加劲,那还不是马上显出破绽。 
  燕白祧不是傻子,看到这种数会,那里还肯放过,登时只见他“唰!唰!唰!”地,猛将真气贯注剑尖,转瞬间就一连劈出十几招,顿时局势完全改观。转守为攻起来。 
  尤其妙的是,燕白祧的悟性极高,在被迫采取守势的那一段时间,为了寻求破解之法,对于玉笛郎君的“玄音十六式”,刻意观察业已让他给完全学会了,这一转手进攻,竟然不用自己本门的剑法。反而把学自玉笛郎君的笛法,化成剑招,向着玉笛郎君一步一步地迫了过去,玉笛郎君此时真力不济,己到强弩之末,虽然对方使的是自己最熟悉的招式,也没法化解得开,只迫得他笛音撩乱,脚步踉跆地向靠近悬崖的擂台边缘方面,一步一步的倒退过去,眼见这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只因一念之差,投身阴风教中,就要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各派认识他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替他惋惜起来阴风教的看台上,更是一阵大乱,抢着纵出不少人来。 
         
第四十三章 变生意外 玉笛郎君自坠悬崖 暗算无形 清虚道长无故受伤   
  阴风教举行的英雄大会上,燕白祧与玉笛郎君展开激战,最后,燕白祧好不容易找到破绽,反守为攻,竟然将学自玉笛郎君的笛法,化作剑招,向玉笛郎君着着进迫,玉笛郎君因为一上来求功心切,用力太过,此时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虽然燕白祧使的,是他自己最熟悉的招式,可是真力不继,仍然无法化解得开。因此,只被迫得一步一步地向着擂台的边缘,闪退过去,毫无还手之力。 
  一瞬眼的工夫,玉笛郎君就被迫得闪退到了擂台的边缘,只要再退一步,外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坠落下去,还会有命活着吗?眼见这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只因一念之差,就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各派认识他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替他惋惜起来。 
  此时,阴风教的看台上,更是一阵大乱,抢着纵出不少人来。 
  可是,看台距离擂台,距离不算很近,就是像阴风教主那样的高手,想要抢救,都似乎来不及了。 
  蓦地里,当那些阴风教的人,闪电似地往擂台扑去的时候,武林各派这边的看台上,一个苍劲的老人声音,高声地大喝道:“祧侄,这人不算大恶,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再迫他了吧!” 
  人随声起,话音一响,大家立即感到白光一闪,那发话的人,已经奔雷似地飞越那些阴风教徒的头顶,抢先向着擂台的上面纵去! 
  其实,燕白祧也感到对方武功不弱,在内心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意念,就是那老人不喊,他也会停止进迫的。自然,在老人话音一起的时候,手里的宝剑,也就马上煞住抽回。 
  奇怪,玉笛郎君难道害了羊癫疯不成,就在燕白祧煞住宝剑,那发话的老人,还没有纵上擂台之际,却陡然手脚一阵抽搐,嘴里痛苦已极地尖叫了一声,仍然一个翻滚,从擂台的边缘,堕落下去,一晃就没入了那崖边的云层,不见了影子。 
  因此,当那发话的老人纵上擂台以后,不禁与燕白祧一起望着那擂台的边缘发楞,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种变化,发生得太快,除了燕白祧自己和那老人以外,大家谁也没有看得出来。 
  所以,当他们发楞出神之际,从阴风教看台上抢纵出来的人,也已经扑上擂台,纷纷拔出兵器,向着燕白祧的身上急攻过去,同时嘴里大暍一声说道:“武当的小子,好辣的手段,这就是你们侠义道赶尽杀绝的手段,还不偿我师弟的命来!” 
  燕白祧闻声警觉,霍地一纵,闪开那些的攻击,定睛一看,上台的人全是崆峒派的,为首的就是那迎接自己三人人宾馆休息的崆峒掌门梅花道人,另外还有两个与他同样装束的老道,和一个作俗装打扮的中年少妇。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认得出来,这几个人,就是与梅花道人和玉笛郎君齐名,并称崆峒五杰的梅根道人,梅实道人和姑射仙子韩雪睛。 
  燕白祧闪开他们的攻击以后,因为问心无愧,所以脸不改容地马上说道:“各位前辈,请不要误会,晚辈并没有迫他跳崖的意思………” 
  上台的崆峒四杰,因为玉笛郎君是他们崆峒派将来光大的希望,早巳急怒攻心,才不惜以四个成名的人物,联手迫攻燕白祧。这时,那里还会听他的分说,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击未中,手里的兵器,又早已从四方八面,砍了过去,一面进攻,一面暍道:“崆峒和武当两派,早巳势不两立,你小子会有那么好的心肠,你没有迫他跳崖的意思,难道他自己患了失心疯,自己硬往下跳不成!” 
  武当掌门清虚子和金燕燕白玉他们,看到这种情形也已站了起来,准备向擂台上面纵去! 
  正在这时,那个最初发话纵上擂台的老人,已经霍地转过身来,挡在燕白祧的身前,双掌一推,挡住崆峒四杰的兵器,同时沉声地暍道:“大家住手,小娃子说得不错,那个使笛的并不是被他迫下崖去的,而且另外有人暗算!” 
  嘿!饶是崆峒四杰在江湖成名多年,竟然敌不过那老人的两只肉掌,登时被那老人的掌风,震得往后倒退,幸亏老人手下留情,双掌微推即止,否则,四个人的兵器,恐怕就得当时脱手飞去,丢一个大人。 
  崆峒四杰不禁心中大吓一跳,定睛一看,原来那个老人竟是曾在擂台露过一次面,武功与教主冥雾上人在伯仲之间的潇湘怪叟。 
  他们并不知道潇湘怪叟和自己的师父崆峒老掌门的关系,梅花道长虽然见过老人一面,也是在髫龄的时候,此时早已记忆不清了。何况,潇湘怪叟经过柳玉琪在古墓相救以后,因为服了紫莲玉枣的关系,比起从前,要显得年轻很多,怎么会认得出来呢? 
  因此,他们虽然被潇湘怪叟双掌的掌风,推得立足不住,倒退了几步,但仗着还有两个比冥灵上人还厉害的人物,没有露面,内心并不害怕,反而淄羞成怒地暍道:“老头子,你是甚么人,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崆峒派和武当派,业已势不两立,你有本事,还是留下来和我们教主斗吧!” 
  潇湘怪叟被他们这几句话,顶得心中也不禁有一点气,很想撒手不管,看看他们能把燕白祧怎么样,老实说,像他们这种群殴法,燕白玉首先就不会答应,只要那个小煞星一上台,别说他们这几个人,就是再加上冥灵上人,在燕白玉的“针玉宝剑”之下,恐怕也讨不了好去! 
  但老人终是故人情重,一想到自己和他们师父的那一段交情,心里气就消了。因此,眉头稍皱以后,立即哈哈大笑。 
  对梅花道人说道:“小楞子,难道你就真的不认识我了吗?记得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一次呢!说真的,崆峒和武当,中间并没有甚么了不起的深仇大恨,我看在和你们师父元元上人以往的那段交情,实在不忍看到你们被阴风教利用,和武林各派为仇,最后闹得身败名裂,把崆峒整个基业弄毁!所以才暍止祧侄进迫玉笛郎君,没有想到,却有人趁机实施暗算。刚才,我看得非常清楚,在祧侄收剑的时候,你们那位贤师弟,距离台边,至少还有两步远,说甚么也不可能失足掉下去的,即使你没有看到,难道当他掉下去的时候,喊叫的声音有异,也听不出来吗?何况………” 
  边说边用眼角,向阴风教那边的看台瞄去,因为暗算的人,如果是在武林各派这边的看台上,那时燕白祧的身体,正好横在这个方向的当中,挡在玉笛郎君的前面,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应该是燕白祧,而不是玉笛郎君! 
  果然不出所料,正当他滔滔不绝地说下去的时候,那位留在看台上的阴风教主冥灵上人,脸上的颜色已经微变,老人正想点醒梅花道人,谁是真正的凶手,那位阴风教主已经睑露奸笑地站了起来,打断他的话头喝道:“副教主,快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即使樊总护法是受人暗算,也是他们那些人下的手,还有甚么客气可讲的!如果老鬼一定要逞强出头,马上就会有人前来助你!” 
  本来,梅花道人听到老人提起与他师父曾经相交的话后,虽然还想不起来老人究竟是谁,却已感到有点面熟,心里确实有点活动了。但经过仔细朝老人脸上一看以后,发现老人的年龄,根本大不了自己几岁,再从冥灵上人一喝的暗示里,知道那个马上出来助他的人是谁,胆子不由一壮,活动的意念,立即停止,并且暗骂自己一句道:“糊涂,自己的师父,几时有过这么年轻的朋友,真是见鬼! 
  心里一想到这里,更彷佛有了受辱的感觉,立即脸色一变,愤怒地喝道:“哼!你居然敢充起真人的长辈来了,别认为你的本领大,我们就会怕了你,既然你要逞强替武当派出头,那我们就领教领教高招吧!” 
  说完手势一摆,接着又暍道:“师弟们,摆四贤阵!” 
  只见崆峒四杰,各人将手里的剑一弹一撇,几声龙吟的响声以后,四人已经闪电似地散开,分四面将潇湘怪叟和燕白祧两人围在当中。 
  武当掌门清虚子,见状马上涌身一跳,飞上擂台,大暍一声说道:“潇湘前辈,既然他们不肯听从前辈的良言,那么就请你下去。我就不相信他们崆峒派,加入了阴风教以后,就能把武当怎么样。最多不过狐假虎烕,仗着人多,来欺侮一个后辈罢了!” 
  清虚子这上台,无异是替梅花道人火上浇油,虽然他已经从清虚子的口里,知道了老人是谁,这时也不肯相认。不过,却不愿再和老人动手,借着清虚子的话头,马上冷笑说道:“哼!我还当你清虚子是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呢!现在,你既然出头了,那我们两派的事,就由我们两个解决吧!到底看看是谁行谁不行,满口说一些废话有甚么用!” 
  但他自从昨晚和燕白祧暗中较量一番以后,心里已经有了怯意,认为弟子的功力,已经如此,师父自然更加厉害。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能输这一口气,何况,他已经从冥灵上人的口风里,知道另有后援在后,自己到时真要不行,冥灵上人绝不致不会管他。因此,嘴里还是说着硬话,不过,总还是掩盖不了他那付色厉内荏的样子。 
  清虚子见了,不禁嗤之以鼻地说道:“哼哼!我看还是你们四个人一齐上吧!免得到时丢人现眼,那才糟呢?” 
  燕白祧见事已经闹僵,心里怕对方真的一齐上来,师父的武功,以一对一,绝不成问题,以一对四,就差得多了,同时,又气愤梅花道人刚才辱骂清虚子是缩头乌龟的话。因此,也马上接着插过来说道:“师父,徒儿也一道来领教领教他们崆峒派有名的四贤阵法,看看究竟厉害到甚么程度!哼,依徒儿看来,他们这个四贤阵法,顶多也不过和四条经过训练的凶狗围着咬人罢了!” 
  别看燕白祧平时对人非常彬彬有礼,一旦挖苦人来,可还真的教人受不了,当时简直气得梅花道人脸红脖子粗,差点就要疯了,嘴里只是“好!好!好!”地好了半天,才暴怒地说出一句话来暍道:“好,就是你们师徒两个人一起上来,我梅花道人也是一个人接下!” 
  清虚子见对方气戍这种样子,心中有所不忍,连忙向燕白祧暍道:“徒儿,对长辈不可这等无礼,这里有为师的在这里就够了,还不与我下去!” 
  接着,马上转过头来,改用和缓一点的语气对梅花道人说道:“道长,本来贫道想见识见识贵派的四贤阵法,既然道长执意要单独解决,贫道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么,就请赐招吧!” 
  潇湘怪叟见事情已经闹到这步田地,只好叹一口气说道:“两位都愿意彼此较量一番所学,老头子也不好太过扫兴,但愿彼此点到为止,须知崆峒和武当两派之间,并没有甚么了不起的深仇大恨哟r·一说完,语重深长地望了这两派的掌门人一眼,然后伸手将燕白祧一拉说道:“我们走吧!梅花道人也是一派掌门,不会说了话不算的!” 
  嗖!嗖!两声,燕白祧被老人硬拉得不由自主地从擂台上纵回看台,崆峒梅根梅实和韩雪睛,也在梅花道人的示意下,跟着退出擂台,清虚子领会到老人的意思,马上转过头来望着潇湘怪叟身影说道:“老前辈放心好了,贫道不会做得太过份的!” 
  梅花道人一听,对方彷佛赢定了似的,心头的怒火,更加大了,对于潇湘怪叟临走的话,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就趁着清虚子转头向潇湘怪叟说话的时候,嘘的一声,举腕一震手中的宝剑,马上一个“直捣黄龙”,踏中宫,走洪门,朝着清虚子的胸前,分心便刺,然后发话说道:“清虚贼道,不要耽搁时间了,看招吧!” 
  清虚子没有想到梅花道人,身为一派掌门,居然趁着自己分神之际,先出招,后发话,耍起无赖来了,平息了的叹意,不觉又微微地升起来,心想:“好呀!如果我不给你一点厉害看看,大概是不会死心的!” 
  他的武功,比起梅花道人,要稍高一筹,虽然机先让梅花道人占去,仍是很从容的一个闪身,避开梅花道人近似偷袭的一剑,并且当的一声,在闪避的同时,从背后把宝剑拔了出来,立即还以颜色,唰的一下,剑尖斜指,一招“拨草寻蛇l,往梅花道人的胁下刺去!闪身拔剑出招的动作,就像是一气呵成,身法的美妙快捷,实在不愧为武当掌门,登时赢各派高手一致的掌声。 
  当然,梅花道人也不是弱者,仗着手里拿的是崆峒镇洞宝剑,见势只微微往后一闪,一记“烘云托月”,手腕微微一抬,竟然硬接了过去! 
  当时,只听得当的一声之后,空气里又是嗡嗡两声金属震荡的声音,在那儿飘荡! 
  声响未绝,大家只看到清虚梅花两人,各自低头察看自己手中的剑身,原来清虚手中,也是一柄神物利器,梅花道人这一记硬碰硬接,是各无损伤,谁也没有削断谁的兵刃。 
  紧接着,两人将头一抬,各自向前踏进一步,唰唰唰的,又对拆起来。 
  这回,彼此都不愿意再和对方的兵刃相撞。因此,台子上面,除了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微小的嘶嘶之声以外,再没有旁的响声了。 
  既然两人都想用招式取胜,而两派的武功,彼此又都非常清楚。因此,谁都没有将招使实,差不多都是出手才只一半,又马上中途变式,因而身形剑影的速度,也就比起平常人的打斗,快得多了。 
  最初大家还看得清楚其中的变化,后来,不但招式的变化,看不清楚,就是彼此的身形,也逐渐分不清了。 
  唯一可资区别的,就是崆峒掌门使的是五梅剑法,每一剑的剑尖都要幻起五朵梅花,就像是有五柄剑,同时对敌人刺去一样,而清虚子使的,却是玄龙剑法,剑势如虹,就像是龙飞云霄,见首不见尾,更令人惑到变幻莫测。 
  顷刻闾,身形剑影,均已快速到了巅峰,除了使人感到台面堆积了一团灰蒙蒙的雾气外,简直连人形也看不出来。可是,那剑尖映着阳光,所幻出它的梅花虹影,却非常清楚,不过,因为太快了一点,这边梅花与长虹的幻影,还没有消失,那边的梅花长虹,又升了起来,第一次的幻影,还保留在眼帘内,第四次第五次的,又出现了,不多一会,那一团灰蒙蒙的雾气中,简直戍了一片花海,仿佛到处都有梅花在那儿飘舞,而在那花海里面,却彷佛有好几条神龙,倏现倏隐,在那儿近逐嬉戏不止,简直把大家看得眼花撩乱,目眩口呆。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一仗是崆峒与武当两派的声誉之争,任何一方,稍一不陨,不但会立刻血溅当场,而且影响到整个一派存亡。因此,台外观看的人,比起台上打斗的人,心情还要来得紧张,差不多全都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死盯着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生怕那微一喘气,就会影响台上的胜负似的。 
  只有一眨眼的工夫,两位高手们的剑招,已经数不清楚究竟变化了多少招式。 
  时间虽然很短,可是在那些看的人心里,却彷佛已经有了几甲子似的。蓦地里,大家只听得台面上,彷佛天崩地裂一般,发出一阵像火药爆炸的响声,直震得大家的耳鼓,嗡嗡作响,连用石块堆砌而戍擂台,都仿佛被震得摇动起来。 
  刹那间,满台的梅花飞龙,倏地不见,大家看见两条黑影,从那响声发出的台子中央,分飞而出,等到在台边落下以后,大家才看出清虚和梅花两人,不知道在甚么时候,业已弃剑用掌,拼起掌力来了。 
  由于两人功力相差不远,改用掌力硬拼,仍是势均力敌,同时被自己的反震力量,迫得倒退好几步远。同时,额头也都显出了汗珠,彼此的气息,也都微微的粗重了些,露出了一点喘息的样子,可见刚才那一掌,谁都用上了全身的功力。 
  大家看到他们改用掌力硬拼,更加紧张起来,因为只要稍一不慎,立刻就会见到伤亡。因此,每一个人的心,差不多都已经提到喉咙口上来了,只差没有跳了出来。 
  登时山头变成一片寂静,谁都不敢稍动一下地伸长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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