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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矩阵世界-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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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已准备向下按了,只要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我就可以离开。
  在进系统前,甄工已经指导我试验了几次,就在那个废祠堂进入点,验证了它的神奇效果。
  最后一次试验,钱智商也跟过来看了下,这才同意我装备上它来和谈。
  突然,对面城门洞那边传来的一声吆喝:“刀下留人!圣上有旨——”
  对我来说,这不亚于酷热暑天的一声惊雷,标志着一场清凉大雨就要倾泻而下,马上告别暑热。
  我抬起头,朝那边望去,只见戴力正跪在地下,听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在高声读旨。
  现场又出现了很嘈杂的声音,隔得远,我也根本听不见太监在念些什么。
  不过,我也不在意了,有“刀下留人”这一“剧透”就足够了。这正是我一直期盼的转机。
  许多影视作品,都有诸如在最后一秒钟解救的“梗”,没想到,我这次也是在最后一秒钟——被赦免了。我的使命又有了希望。
  我回头看了下刽子手,他看上去却有些失落,工具屠刀就那么拖在地上,落寞地走回原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来,他也是一个十分热爱本职工作的人,正要全身心投入热爱的劳作,突然被叫停,难免会影响情绪。
  我也听说刽子手杀人后会拿到一点钱,作为对这种“损阴德”职业的一种补偿,他今天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红包”没拿到,情绪受了影响。
  听说现在同是“动刀的”,医院某些外科大夫如果拿不到“红包”,动刀子时也情绪不高。当然,他们动刀是救人,可能更需要红包来“祭刀”。
  四个神机府的差人从门洞那边走了过来,将我从地上捞起来,又是连架带拖,把我带到了戴力面前。他仍是用很平静的眼神看着我,说:“晨先生,恭喜。圣上忽然传旨,赦免了你的死刑。”说到这儿,他停下来,好像在等我表态。
  我踌躇了一下,按规矩,被赦免的人当然要诚惶诚恐表示感恩,说些“谢圣恩浩荡”之类的话,但我不是此处臣子,而且我也没有在此犯罪、认罪,身份又是“外邦使臣”,应该不必说那些感恩奉承的话。
  不过,这终归是善意之举,况且有我们杀史鼎在前,稍稍表示下感谢还是有必要的。
  所以我也很平静地说:“本使很感谢陛下。这是一个善意的举动,有利于创造一个双方会谈的良好氛围。我特别希望能面见贵邦陛下,当面表示谢意。”
  “这倒不必着急,我们自有安排。晨大人是不是要先休息下,压压惊?”他态度和蔼地征求我的意见。
  这可是一个利好的兆头:他又改称我为“大人”了,还从精神层面对我表示了关心。
  “感谢戴大人关心,不过,晨某并未觉得很疲劳,也没有惊可压。如果可能,早点履行使命最好。”我说。
  “晨大人真可谓一身肝胆,谈笑风生,视死如归,不得不让人钦敬啊!一般人,走了一趟法场,早都惊得魂飞魄散了。也罢,既然大人不想休息,一心想着履行使命,下官也不敢耽误,这就陪大人到宫里走一遭。”
  他说话的态度显得很诚恳,不过我知道,此人心机极深,说的话不可轻信,不能让他给忽悠了,过于放松。
  所以我也转过来忽悠他:“晨某也是感谢戴大人以礼相待,一直未将我如罪犯般对待,所以晨某能得以保持‘士可杀而不可辱’。戴大人的气度、洞察力,才让人更钦敬啊!”
  这时,围成“口”字型的三队队伍也开始“收队”,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散去,我留神看了下,金钏已不在了,可能见我忽然就没事了,便悄悄走了。
  “晨大人,这边请。”戴力这时招呼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指向了午门这个方向。
  于是,我便和他并排向前走起来,他的几个随从跟在后边,再后边仍有一队士兵。
  我心中一阵窃喜,既然不回神机府,而是向午门里走去,这当然就是进宫了,十有八九,是见皇上无疑。
  兴奋之余,我头扬得高了些,突然瞥见了午门上悬着的示众人头,立时心中一悸,如兜头一瓢冷水,让我立刻冷静下来。
  是啊,流了多少的血,造成了多大的创伤,一切才刚刚开始,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呢?我闪电般地收回目光,低下头朝宫中走去。
  进到第三重门时,士兵们便止步不再向前走。我记起来,当年被皇上第一次召见时,壮行色跟随前来的潘学和卜思潇,也是在这里被拦下来的。现在,潘学因为“涉案”已不能过来了,卜思潇则被认定为“死亡”,其实真身生死未卜,挣扎在医院中,让我不胜感慨。
  现在,已换了两个太监在前面引路,我们穿过几个宫中院落,在一个很高大的建筑门前停了下来。一个打扮很精干的人出现在门前,两个太监同他说了几句,他向这边看了下,躬身向戴力很恭敬地行了个礼,便消失在门后,继而便听得里面传出通报声:“神机府戴大人与和谐国使臣到——”
  我见刚才已停下的戴力又迈开步子,便跟他同步行动,从肃立在路两旁的几个侍者中间走过去。
  进了这个门,我才发现这不过是个类似前厅的殿,向前又有一道门,后面是个院子,又有一个大殿,走在前边的两个太监此刻停下来,躬身迎候我们。看来,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我和戴力继续向前走,听到旁边有个人在说:“戴大人,小人在此有礼了,圣上正在里面等候。”
  我忽然觉得这声音好熟,有点像是我那个轿夫钱福——不过,这当然根本不可能,这世上说话声音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在虚拟世界,可能就更多了,程序员们不会那么费事去创造出那么多的声音,偷点懒,批量赋予角色嗓音太有可能了,声音完全相同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我还是侧过头向旁边看了一眼,这正是门前那个武士打扮的人,当时隔得远,头盔又把他的侧脸遮住不少,加之当时我也无心,没太注意他,现在从几步的距离正面看他,我不由大吃一惊:此人面目也同钱福长得太像了!
  难道真是程序员偷工减料,创造虚拟角色时也使用了“复制”的方式?不,不可能,我来这里也有年头了,里面的人也见过成千上万,从没发现两个完全一样的人,虚拟角色的形象、声音、举止,确实同现实社会中的人,千差万别。即使感到非常相似的人,最后也总能发现还是有细微的区别。所以,我才会那么迷恋甚至崇拜这个神奇的虚拟世界。
  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但这个人问候完戴力后,便朝另一边走开了。
  我疑惑地回过身,紧走几步,跟上戴力。
  他似乎一眼就看出我在想什么,竟主动地说:“晨大人,你没有认错人,他就是你以前的轿夫钱福。不过从前天起,已成了圣上的殿前侍卫。”
  我大吃一惊,这件事也太离奇了,“难道祖邦之地竟在步我们的后尘,也从民间招募人才到官府做官了?你们难不成没见到我邦的前车之鉴?不怕再出个‘卜思潇’?”
  虽说事属突然,我也仍然不忘借机再把卜思潇的事洗清一下。
  “这个,晨大人倒是不必担忧,此钱福并非民间人士。他是我府中的差官,恰逢晨大人需要轿夫,我便让镖行安排钱福替换掉你一个轿夫。他抬轿的功夫,晨大人还满意吧?”
  “什么?那个钱福原来是你的人?”我如同五雷轰顶。
  “是呀,大人可是个贵客,要是在我们这里出点什么事,那如何得了?这钱福机警,武功又高,在大人身边,可确保大人生命安全。”他微笑着看着我,从容不迫地回答我。
  我心中的愤怒,如波浪一样排山倒海袭来。
  亏他说得冠冕堂皇,什么是一片好心安排人保护我,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唬弄啊?那为什么不明说呢?分明是来监视我这个“外交官”的。
  钱福原来不是“前赴”后继来抬轿,而是“潜伏”卧底的,就是安在我身边的一个活的摄像头嘛。
  戴力讲完这件对我来说如晴天霹雳般的大事,他却只当讲了个小笑话般轻松。这时我们已到了后殿门前,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晨大人,请!”
  
  第98章 和谈(二)
  
  我与他一起走进门去,心中还在想着这突如其来的披露。
  原来我到这里接管客栈做了使臣,就被置于戴力的监视之下了。可不是么,我到哪里都是坐轿去,还有什么行踪能瞒得住钱福呢?
  我突然想起那回跟踪潘学“捉奸”,明明已让两个轿夫等一会儿就回家,结果他们竟没走,弄得那个“作案”现场暴露,搞得我极其被动,现在才算明白内情了。
  早些时候,张英“打进”了戴府,我曾得意不已,其实那纯属误打误撞,对比这个戴力,人家那才是非常有心计、有远见地做了“谍战”安排。
  现在一回想,对自己的当时的得意、兴奋,现在只感到可笑、惭愧。
  一个皇上侍从迎上来,向我们施了一礼,说:“二位暂请一坐,下官这就去秉告圣上。”把我们让到了椅子上,他便转身向里面的房门走去。这时,有人来给我们上茶。
  我打量了一下,这是个类似前厅的房间,布置得古朴、幽雅,有些字画、古玩类的东西,不过我现在根本无心观赏这些,刚才戴力披露的事让我十分震惊,还来不及消化呢。
  这时,那个官员走回来,说:“圣上现在正与紧急赶来的鸿胪寺卿董大人交谈,让戴大人带和谐国使臣到外边先走走,到后城看看,回来时间就差不多了。”
  戴力马上站起来,“臣遵命。”然后对我说:“晨大人,我们且等过一会儿再来,就先看看宫中的美景,如何?”
  我心想,皇上金口玉牙,说啥是啥,又到了你们的地面,有求于你们,我还能“如何”?只好说:“如此甚好。”站起来随他又向外边走。
  看来,今天注定是考验我耐心的日子。
  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我估计已经是紫禁城的后城部分了。皇上为什么又要让戴力领着我在走走看看呢?
  不过,戴力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许他们也考虑过应对和谈的方针。
  我们走在院落中的巷道里,两边都是顶灰面红的围墙,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想起刚才的钱福的事,我心想,不如套套戴力的话,看不能问出点情报来,自然,也没抱多大希望。
  “戴大人,刚才说到那个钱福是你的手下,那他怎么又会到这宫中任职呢?”
  “叛乱之后,宫中禁卫折损惨重,圣上又需要得力、可靠之人,钱福在此次剿灭乱贼案中立有大功,且自身功夫不俗,可堪大任,所以本府将他荐举之后,圣上很快就准了。”
  我心中一动:“立有大功”,莫不是他打探得第一手情报?极有可能,卜思潇虽然主要的精力看来用在外面,这次政变的大部分人员也是外边的人,但吉祥客栈也算是他一个基地,至少他在这里发展了两个成员,小二少和侯吉。一直蹲在这边的钱福,当然有可能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
  对了,那次杨捕头也跟我提过,客栈周边有些可疑的人,我当时还以为有人要打我们客栈的主意呢,现在看,很可能是指那些参与人员了。
  对,我就曾在客栈见过凤清、春秀那对姐妹花,队伍中有几个我也觉得似曾见过。吉祥客栈应该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至少在卜思潇代我管事时可能是的。
  “那这回剿灭——叛乱,是这钱福最早探听到线索了?”我试探地问。
  戴力将我的问话搁置起来,没有回答,却反问起我来了:“晨大人,你可知为什么圣上在最后一刻下旨停止执刑么?”
  这问题虽然我一直想知道,却没预料他会主动提及,“不知。可能是皇上陛下发了大慈悲,或者是总算相信了我们并不是叛乱后台?”我话中还是带了点讽刺。确实,来和谈却被毒日头下游街示众走了一遭,就算最后大开恩,我还是心中不大顺气。
  “当然是确定了你们不是反贼的后台。”他说,“在这件事上,晨大人或许还得谢谢钱福。下官向圣上奏明大人来后所言,圣上不信,仍坚持要下官去执行斩刑。下官离开圣上时,又听见圣上让人去叫钱福进来问话。我想,可能是他的证词起了一些作用吧。”
  我心想,这个皇上狠毒是狠毒,但却还不失理性、干练,居然还会找那么一个原来级别显然不高的差役来问情况,并且看来最后采信了他的证明。
  是的,钱福如果很实事求是的话,当然能证明我和那些人一点瓜葛没有,以他的“卧底”身份,倒真是我最有力的证人。
  这可真是个莫大的讽刺,应了方元的口头禅“有一弊必有一利”:我让人家搞谍报的给“渗透”了,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最终却是靠这个摆脱了嫌疑,我不但不能埋怨戴力,还得感谢他在我身边埋了个“眼线”,否则还真不好证明我和“我邦”的清白。
  这种处境确实让我极尴尬,我估计戴力之所以把这事“泄露”给我,其实也是对我的巧妙打压,让我恼火也不是,感谢也不是,方寸大乱,胸闷不已。
  说话这工夫,我们已走近一个很雅致的门,戴力便领我走了进去,原来是个大园子,对,就是那个御花园。我心想,这皇上老儿心有那么好么,居然会请我到花园赏花?不会吧。
  果然,走了不远,我就察觉出了这次“随便走走”的真正目的。
  我们进去的那个门,浓密的树和一道影壁遮住了园中的景色,走过它后,便看到一副惊心惨目的景象:园中满地的残花、落叶、断枝,稍高一些的木本植物,差不多都是齐腰断掉,就连园中的亭子、楼榭,也只剩些歪柱断栏,亭顶不知去向,地上的碎琉璃瓦、木头碎块随地散落,一派破败的废墟景象。
  我顿时想起来,这里正是那一晚激烈的战场之一。我眼前又仿佛出现了那些端枪横扫一切的身影。只是当时由于是深夜,惨烈的场景都被夜色掩盖,如今在光天化日之下,便赤裸裸展示了它的残酷。
  还好,他们当然已经把死伤者搬走,血迹也进行过处理,否则,这场景再配上尸骸、鲜血、残肢断臂,一定会更加触目惊心。
  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走着。
  直到从另一边的门出了御花园,我才能较轻松地呼出了憋了许久的一口气。
  戴力又引导我走上了前边的院落间的路,也是政变队伍经过的路,同样是弹痕累累,经历了一场“子弹暴风雨”的洗礼。
  我觉得已搞明白了皇上的意图,就是要让我亲眼看看这次“反贼”造成的破坏有多么严重,在和谈中占据有利位置,让我们付出最大的代价来补偿。
  不过,从如此严重的破坏中,我却领悟到:由卜思潇私自“引进”来的武器,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杀伤力、破坏力大得惊人,这反而可以加强我们的谈判地位,使对方只能寄希望于和平谈判,不再有通过对抗来获利的企图。
  如此,还可以让重新开始的和平局面得以持续,保证双方关系的平稳,使公司的业务项目能长期正常地开展下去。
  戴力出其不意地说话了:“你知道吧,我们的火器营,用那种西洋钟来计算,要三四分钟才能射出一发弹丸,还要弄得烟雾一片,暴露目标又影响视线。你们怎么会有那样厉害的火器呢?射击起来毫无声响,弹丸无数,还能连续发射,比人眨眼睛还快,以一当千也毫不费力。这种火枪,也是你们那位鲁班老祖的后人发明的么?”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就算今天,世界上比这个AK-47厉害的武器多了去了,但也仍然没有子弹无限、开火无声这样的武器。这是卜思潇通过电脑才搞出来的,只能作用于虚拟世界,他怎么能理解,又怎会相信?
  在他那个时代,实在不具有这样的认知能力。
  不过,戴力却把我无话可说当成是保密,自己又说道:“当然,晨大人是不会把这么机密的东西告诉我的,底牌岂能亮给他人。本府只想说,那个卜思潇把这样的武器偷运过来,对付我只有刀剑的军士,实在太过狠毒。死去的人没法了,那些受伤的人恨不得活剐了他。不过,我想他要突围出去,轻而易举,不知他为什么不走,居然自愿举手受缚被擒,声言此事只由他一人负责,倒真是很有胆量、担当。”
  
  第98章 和谈(三)
  
  没想到卜思潇还会赢得戴力几分敬重。
  从我们的角度看,当然觉得酷刑审讯卜思潇实在太凶残,但从里面角度看,这还远远不能解他们的心头之恨呢。
  换位思考一下,好多事都可理解了。
  走着走着,居然到了太和殿前,这里是战斗最残酷的地方(对官军来说),其实大殿损伤很小,殿前汉白玉栏杆上,零星能看出有痕迹,应该是火枪营的弹丸和极少数强弓发射的箭矢造成的。但对面的一切可就惨了,那一片原来由“金砖”铺成的大块地面坑坑洼洼,估计是被射低的子弹扫过崩裂的。几天的时间过去了,砖地上仍然是一片暗红,看来死伤者的血已渗入砖中,令人目不忍视。
  再走几步,我突然看见殿上也有一大堆血迹,这是怎么回事?留在此地的侯吉两个,冯紫英不是派人通知并接应他们撤退么,难道是他们不想走,或者没有走成,而惨死在这里了?我便绕着弯问戴力:“用那样的火枪,在这里守着前面一大片空地,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呢。后来是怎么攻下来的?”
  我这部作品,如果是用第三人称,就是所谓“上帝视角”,当然就可以给出读者所需的一切,比如,幸存的政变队伍离开凤藻宫后的经过,应该有人去通知在太和殿的侯吉他们,为何他们却选择留下来,等等等等。
  但由于这是部第一人称的纪事,我离开了,有些事后来也一直没有搞清,我只能把我所看到、听到的事加以叙述。至于留下的诸多空白,我不能用想象、虚构来回答,请恕我未能填补。
  关于侯吉的死,戴力的回答是:“其实不算是攻下来的。这两个人一直坚守到次日下午,军士们只能零星分散进攻,就是让他们无法歇息,又死伤了许多人。那两个人最终大概也是过度困乏,无水无粮,觉得也已够本,最后自己举枪自裁。军士们这才一拥而上,两人虽然已死,还是被剁为肉泥,实在是太被憎恨了。”
  原来侯吉竟死得如此壮烈,也不知他死时有何感想,是觉得总算轰轰烈烈活了一场,还是后悔本该安分守己做个轿夫,平平淡淡度过一生?
  他毕竟和我差不多相处了两年,我心中还是颇为伤感。
  这时我也明白了官军那两支特殊武器,原来是从侯吉他们这里拿到的。
  又回到了原来等着皇上召见的后殿,已是下午六点钟的光景,不过夏季天长,天还很亮。我进来后已过了十二三个小时了,真是最漫长的一天。
  一见我们,那个皇上侍从就说:“万岁爷正等着二位,请跟我来。”
  经过一道垂着珠子门帘的房门,绕过一座镶着贝母的屏风,我们就看见了皇上。
  戴力正要跪下去,他一摆手说:“戴爱卿平身。”接着就转向我,招呼道:“晨使臣,一别数月,又见面了,别来无恙乎?”
  我心想,居然还跟我说“别来无恙”,“恙”是没有,只是差点给砍了脑袋。
  我客气地躬身行了个普通的拱手礼,回答说:“晨某还好,托陛下的恩典,刚晒了好一阵子太阳,对健康很有好处。”
  打过两次交道,我认准对付这个大人物不能一味拍他马屁,何况我又非他臣民,说话时硬气些才好。
  当然,我也不好直接指责他给“外交人员”那样的“礼遇”,因为他只要提一下史鼎,就会从容把这个指责驳回。
  是的,就算把此事全推给卜思潇,我们也无法推卸掉对“外交人员”保护不力的责任。
  他并不理会我话中的讽刺,仍按部就班让我们坐下,等上完茶后,才又平静地问了句:“那刚才到花园中散步,鸟语花香,会让晨使臣头脑更清醒了吧?”
  是的,这个皇上才是个更厉害的角色,从他问的这句话中,我忽然一下子把整件事都看明白了:进来后的“审讯”,之后的游街示众,到法场问斩,也许都只不过是安排好的戏,他们并不想真的搞死我这个和谈使者,让对抗继续下去,只是想把这事搞得更确实,看我们的诚意,也让自己处于一个主动、有利的地位。
  因为他们肯定想过了,如果真的和我们武力对抗,是根本占不了上风的。
  而我们,其实也同样软弱——但好在他们却不知道。
  “其实,本使来时头脑就一直很清醒,就是来澄清误解,化解仇恨,诚心准备赔偿一切损失,致力于今后永远不再发生此类事件。当然,对贵邦在晨某来后的接待,我也能充分理解,也并不在意。既然陛下已决定坐下来和谈,我邦自然全力配合,贵邦有什么条件、要求,尽可以直接提出,一切都可以商量。”
  我原来没有看错,他确实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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