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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矩阵世界-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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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最后一个赶来的甄工从座椅前直起身,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大家知道,那一线渺茫的希望已彻底落空。
  钱智商转而问我:“老晨,你是怎么发现他——不行了呢?”
  我简单地讲了下我和老单的关系,他点点头说:“我想起来了,就是你找我帮他特批月票的那位。这么看,真是咱们的老客户了,月票现在都没几个人知道了。”
  我接着讲下去,如何在观华园发现老单的情景,用弹射器也送不出来的事,以及安排遗体运回客栈,出来察看他的过程。
  他沉吟不语,思索着。
  他可是最担心游客发生死亡事件啊,一旦真的发生了,他表现得还算镇定,我当时可是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甄工很低沉地说:“出了事,原因又搞不明白。智商啊,我看只能先报警了。”
  我说:“他可是在那边死的,遗体也在那边——噢,对,这边也有。要查,不也是得找个法医到那边,才能查得清么?”
  甄工朝我白了一眼,说:“你可真是个外行。在那边,就是把法医老祖宗宋慈给找来验尸,也是白搭。不明死因,还是要先在这边查验的。”
  甄工从没有瞧不起我们的这些技术盲,“你可真是个外行”这种话,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可见对今天的事,他也感受了不一般的压力和烦恼。
  我乖乖闭上嘴,不过倒是又学到了一个知识,给我的“万金油”库里又增了点“存货”。
  听了甄工的话,钱智商却断然地说:“先不要报警,咱们自己先看看情况。”
  这时,方元和保安部带班的严亮也赶过来了,看来可能事涉法律。
  钱智商便对严亮说:“你把客人身上的东西检查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严亮听令,马上动手搜老单的身。
  我大为吃惊,上回误以为任大鳄是逃犯,潘学要搜身,还是他钱智商给拦住了,这回他怎么让严亮这么做呢?
  哦,是不是对死人,就不存在侵权了?
  方元在一边,嘴张了下,不过最后并没说什么。
  严亮把从老单身上搜出的东西都放在小桌上,钱包,钥匙等,钱智商略看了看,便从中拿起一张对折的信纸,打开看起来。
  我正对钱智商这种举动感到意外甚至有点反感,他的脸上已露出轻松的表情,最后将信纸一放,如释重负地说:“行了,他把咱们公司的责任预先给洗清了!”
  大家都用不解的目光看他,他摆下手,说:“看这信吧,都写清楚了。”
  我也不顾在场的老总甄工应该先看的礼貌了,一把抢过信来,只见上面用很苍劲的笔迹写道:“我是个晚期胃癌患者,已没有任何医疗价值,我放弃治疗,只希望能平静地度过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按照诊断,我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日子,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所以,我把这份算是遗嘱的东西天天带在身边,如果有谁发现我死去,请不必疑心我遭到意外伤害去报案等,浪费社会资源。请帮忙通知我的单位:金陵××区文化馆。
  “红楼梦幻穿越游是我常年相伴的景区,给过我照顾、优惠,是它让我在生命艰难的时候好走了许多,至少我在那里还是能照旧吃饭喝酒。近日,我意外得到了一笔三万多元的保险费,存单就在我的钱包里,我决定捐给景区,表达我一份真诚的感谢之情。
  “我的直系亲属都已由我亲手埋葬,在这个世界上我已了无牵挂。遗体请联系捐给医疗部门,已公证过。”最后,是他的签名和印章,日期是七天前。
  我默默放下这张纸,一阵悲伤又涌上心头,这时才明白他何以那么消瘦,穿那么多衣服,也领悟了他跟我说的那些话,更加惭愧,朋友得了绝症,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这时钱智商已打开他的钱包检查,找到了医院的诊断书,还有那份存款单,在默默看着。我却注意到钱包里还有一张折叠的纸头,拿过来一看,竟与我在观华园他口袋里找到的纸条一样,写着同一个网址。他竟不怕麻烦,用真实和虚拟两种方式记下了这个网址,看来它也许真的很重要,应该就是那时他在客栈说的“有眉目”的事吧。无论如何,我该访问下这个网址。
  这时,助理隋声、苍井溢和金喜莱等干部们也陆续赶过来了。看来出事的消息已在公司内不胫而走。
  钱智商便指令隋声与公关部的小苍配合,处理一下诸如通知相关单位、死亡证明、遗体捐献这类相关事项等,存单和零碎的遗物暂由隋声保管。
  钱智商又说:“咱们真应该庆幸,遇到了一个好人。大家也知道近来出的一些事吧,老太太倒在路上,被好心人扶起来,却硬是指控人家就是撞她的人,弄得大家现在去扶人都得仔细考虑考虑,先找好证人才能去扶。要想不惹上事,就啥闲事别管。这位单先生,若是不先写好这个,只怕咱们要摘清自己,也得费很大劲。就算摘清了,丧葬费什么的,出于道义责任也要出。说来惭愧,老晨找我特批他买月票,我还觉得这个人这么计较钱,挺抠的,是看老晨面子批的,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特殊情况。可人家连这么点优惠也感念不忘,把拿到的最后一点钱捐给咱们了,这真让我无地自容啊。有这样好的客人,我觉得以前所付出的一切辛苦都值了,我们的服务还是有知音的!大家以后只有用更好的工作,来回报广大游客!老晨,你有这么个朋友,真不错。”
  我叹息地说:“是的。只是我为他做的太少了,我作为朋友其实挺不称职的。”
  “别太难过了,他最后不还是想见你么。他有什么愿望,你帮他完成吧。唉,他遗体捐了,估计也再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了,咱们不但不用拿钱,反倒得了钱。”钱智商有点感慨地说着,又对大家说:“这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单先生,是景区的老客人,可惜今后他再也不能来这里了,咱们向他做最后的告别吧。”
  说着,他带头恭恭敬敬地向老单鞠了三个躬。
  甄工和我们几个干部,包括女操作员赛雯婷,也一齐向老单郑重地三鞠躬。
  大家肃静地离开接待厅,我和隋声、苍井溢,则分头去办理生命离去后的一些琐事。
  下午,一辆医学院接运遗体的车鸣着响笛开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办完接收手续后,也向老单的遗体鞠躬致敬。
  我陪着抬老单的担架从楼上下来。走在他的旁边,望着他那平静而瘦削的脸,这才感到自己失去的有多么珍贵。
  当一个人意识到别人曾对你友情深深,你却没有注意到,想到要回报时,却发现已再没有机会了,这真是人世间莫大的遗憾。
  白大褂们肃静地将老单转到车上,车又鸣笛开走了。望着越走越远的车,意识到再也不能和他聊天闲谈,我的眼泪终于抑止不住流了下来。
  
  第62章 虚拟后事(下)
  
  两天后,我来到老单的墓地,在大都的所谓郊区那里,燕山山脚下。
  是的,这是在系统中,虚拟世界里。
  午后的斜阳穿过层层树木的枝叶,给“单若水之墓”这几个字抹上了淡淡的一抹金辉,枝叶摇曳,斑驳的光点在碑上跳跃着,给死气沉沉的墓碑带来了一点点生气。
  碑前点着的三柱香,红色的光点在白日显得十分暗淡,倒是那枭枭上升的青烟,在这幽暗的林间墓场里看得很分明。
  在现实世界,老单的遗体还在医学院解剖室,为医学做最后的贡献。
  而在这边,虚拟世界,他的遗体已安葬于墓地中。
  我坐在草地上,静等着这柱香烧完。
  终于帮助老单实现了临终的愿望,我的心里平静了许多。
  我向钱智商说了老单在客栈里说的话,也讲了很想满足这位朋友心愿的想法。我的理由很充分:遗体停放在客栈,肯定不行,当然要找块地方安葬。更何况,老单还留给公司几万块钱,就算兑换银子,怎么也够在里面的丧葬费用了。
  钱智商马上同意了:“行,你去办吧。不过,你当然知道景区兑换银子只是对外赚钱的说辞。我看,他的钱先放着,以后捐给红十字会吧,这钱太烫手——咱根本不配要、不配花。你就直接从客栈提银子,去办那些棺木、墓地这些事。那么好的一个人,咱们就别提拿钱兑换银子的事了!”
  我一看,这可已经超出我的预期,太好了。老单那个带在身上的遗嘱,把当时由于不明情况忧虑不已的我们,尤其是公司头头钱智商一下子解脱了,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很感激了,更别说他还捐钱给公司这额外的好意了。
  这里的墓地确实很便宜,大都城门外的一处,一般的只要十两银子,折合人民币也就是一千元钱。我选了一块五十两的,已是这里挺上等的墓地了。
  对比起来,倒是棺木显得贵,很一般的都要十两银子,当然,便宜的也有,不过那就有点称不上是棺木了,只能算是个六块薄板皮钉成的木盒子。贵的当然也有,虽然像秦可卿睡的那种墙木的,要一千两银子,肯定是没货,但像贾琏给尤二姐买的五百两的,则一点不难找。
  我知道老单不是那种爱奢华的人,斟酌了下,折衷买了一百两银子的。
  这样,总共才花了不到二百两银子,就把老单的后事安排得挺好,入土为安。
  当然,墓地和棺材,都是小二少出头去张罗,我坐在轿子里听情况拍板决定。我早算计到,要是我直接出头去买,人家立马坐地涨价。
  香终于燃尽了。灰白色的香灰被一阵风吹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联想到那首好听的英文歌《Dustinthewind(风中之尘)》,是的,正像这首歌所唱的,所有一切都是风中之尘。电脑现在已能模拟世间的万物,但它也不能避免化为风中之尘的命运。我们这个红楼梦虚拟世界,会不会长远地存在下去呢?固然,我们可以不断地更换设备来延续它,但这样就真的可以永世长存了吗?
  怀着多少有些悲观的念头,我站起身,轻轻对着墓碑说:“单老哥,我得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吧。唉,我这个人太不上心了,一点也不知道——最后这么个长谈的机会也让我给耽误了,现在再说什么也弥补不了了!”
  是的,我一定错过了不少东西。就说最小的一个吧,他要跟我说说那首诗有点眉目的事,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了。
  我确实曾抱着挺大希望去那个网址看了下,原来是一个大社区中的一个分坛,集合了一帮古典诗词爱好者们。谈论谈论古诗,发表下自己的此类作品,彼此交流、评论等。这让我确实曾眼前一亮,觉得可能真会和那首诗有某种联系,甚至可能真正破解了这个谜。然而,我用那首诗中的五六个句子“九州春渐残”、“死生凭善缘”等来搜索时,无一例外都没有找到任何结果。我还不死心,把诗中句子挨个搜了一遍,仍没什么结果,最多不过是搜到了差了几个字的句子。
  我思索后,不得不认为,这个网址也许只不过是老单个人感兴趣的一个地方,和我闲谈时跟他提过的事并无关系。
  墓地入口那边传来了隐隐的哭声,大概又有丧家来了。我再次望了老单的墓碑一眼,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哭声越来越响了,我已看见了停放在入口的轿子,也瞥见离这里不远的一处新坟前正在哭着的白衣女子,还有个黑衣男子低头坐在地上。这里的位置距山脚近,高度低,要比高处的墓地价位更低。
  当然,听说大都外边也有那种乱坟岗,不用花钱也能埋人,坟都连成了片,当然是那些穷人们的,还有那些无名的人、死囚等。
  这个虚拟世界,角色们有主观能动性,各司其职,构建得还真是天衣无缝。
  这时,我看见钱福向那女子走去,不禁有点纳闷,人家办丧事,你去掺和什么?
  只见钱福跟那女子说了几句话,伏在坟前的女子便站起身来,招呼黑衣男子起来。
  就在我走近他们身边时,完全没有想到,两个人忽然齐齐地跪在地上,向我磕了个头:“感谢大人资助小民,小民祝大人安康!”
  忽然遭遇这个场面,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钱福向我说:“大人,这家的孩子就是那日遭飞马踩踏而死的,他们很感激大人出手相帮,丧葬就用的那笔银子。”
  原来是这样。那天这女子哭天喊地,掩面号泣,所以这次相遇,我根本没认出她来。
  我连忙说:“二位快请起,不必如此。本人那天不过恰好遇见此事,救死扶伤,天经地义。我倒是想问一下,你们可到官府去告那飞马之徒害死你家孩儿的事?”
  男子站起身,低头回道:“大人,小民知道那些人必是有钱有势,当时街上只有些过路人,我娘子又只顾救孩子,哪会有心请人作证、寻凶。不知这纵马害人者的名姓,官府怎会管这无头之案,告也不会有结果的。万一遇上那毒辣心狠之辈,要绝那后患,只怕连我们的命也难保呢!小民只能认命了,不过永远感念大人的善心!”
  我看了看轿夫,这次钱福没吭声,不大爱说话的侯吉却点点头,说:“大人,他说得极是。一般的小老百姓遇上这事,也只好认倒霉了,不会有哪个公差去给认真查办的,衙门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嘛。”
  我当然也知道事情就是如此,除非当场把那人抓住,这样漫无目标地去告,对一个小民来说,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这里可是个劳动人民惨遭剥削压迫的地方,不比咱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的。
  我踌躇了下,从兜里掏出张五十两银票,递给男子说:“既然不好追查,没法子得到补偿,这点钱你二人先拿去,且待日后再养个孩儿,好好过活吧。”
  夫妻俩虽十分感激,却推辞不肯收下,说前头已经得到过资助。最后,还是钱福不耐烦了,喝了声:“你只管收下!大人还有大事要办,你二人还在这里推来推去的。晨大人不比这边的官,助人都是诚心诚意,你们根本不必担心以后这天大恩情不好还。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他二人这才拜谢收下。
  我心想,这钱福倒是对我挺了解的,不过喊这一嗓子,竟颇有威势,不像是个轿夫所能有的气质。
  出了墓园,在上轿之前,我试探地问两个轿夫说:“你们俩谁也没听说过那纵马之徒?我想这事不会是头一回发生吧?”
  钱福迟疑了一下,说:“这事小的也说不准,有可能是从跑马场那边过来的。”
  “跑马场?”我来了点兴趣,“那怎么会跑到大马路上呢?”
  到这里后,我曾听倪二提过一下,说跑马场那边也是个花钱的地方,不过我没在意,因为觉得和我们游客不会有多大关系。现在的人,有几个会骑马的,再说,那是跑马,可不是有些旅游景点弄的那种“样子”马,游客骑上去比自己走还慢。
  就说公司搞的那个农家乐吧,也有个别胆大点的游客,不坐人家来接的马车,要骑马过去,可骑上马没多长时间,就说一点也不舒服,腿撇得好难受。当然,更没人纵马奔驰的(我听“七仙女”中的谁说过,钱总已经跟马王庄的人暗中协商过,不让游客这么搞,怕摔下马出事,又来不及出系统)。
  “跑马场在校场那边,大人。旁边就是射宛,练习射箭的地方。至于这马跑到这边的道上,小的琢磨可能是有人嫌场上跑起来不尽兴,老是转圈子,就跑出那边的场子了。”钱福回答道。
  “原来如此。真是些亡命徒啊,自己不要命也罢,害得人家跟着送了命。”我有些气愤地说,一迈步上了轿。
  直到这时,我也没把这事和这边的游客联系到一起,还认为是薛蟠那样的富公子,在百无聊赖之际干的荒唐事。这帮人有“护官符”这样的东西保护,哪个官府会认真替小民讨回公道呢?至于我们,更是无可奈何。也许,像我刚才这样发挥“不差钱”的优势,从经济上让受害者得到些补偿,算是最好的办法了。帮那些小民伸冤报仇,只怕力不从心,而且,还可能和里面的当权者搞坏关系,从长远考虑,也许真的不合算。
  我思考着这这个问题,得出了如上的结论,真的只能放弃了,虽然从内心里,也很想为这对夫妻讨回公道。
  我又想,如果钱智商处在我的位置上,他会怎么办呢?我很快就找到答案:他对这事连想都不会想的。
  是啊,只是一些个虚拟的角色,本质上是“电脑中窜来窜去的电流”,干嘛为这事动脑筋呢。
  他看到的尽是实质性的东西,和我完全不一样。
  
  第63章 游乐场巧遇(一)
  
  早上八点,到厅里正准备开始一天例行工作时,值夜班的老九过来特意跟我说:“知道吧,今天那个‘神奇游乐场’项目被正式列上公司旅游菜单了!我可知道,你这个人最喜欢尝鲜,里面啥事也拉不下你。怎么样,跟我去体验一把?”
  “哦,那个‘子弹时间游乐园’,正式开张又改名了?不过,对我可不算尝鲜。你可别忘了,钱总可是根据我的体验受到启发,搞了这个项目。那回,我跟踪潘学,看他剁下姓薛的手,就是慢镜头,那血窜的,像一个个小红珠子,在空中飘浮——”
  是人就很难摆脱爱炫耀的人性弱点,说到一半,我才意识到不该拿这个作谈资,便赶紧收住,“总之,两回遇到这种事,也算有体验了吧。”
  “你总在里面泡,当然什么事也拉不下,”他带着几分羡慕说,“不过,我知道这项目可不光是能看到慢镜头,还有别的花头,所以才改成‘游乐场’,票价贵一半呢!等九点钟我下班,咱们一块去玩玩吧,然后,你请我吃顿红楼宴。对了,别人问你,你就说我这两天太缺觉,为了多些时间,到系统里的客栈睡觉去了。”
  他们这些操作员工作很辛苦,光送别人进系统,自己却受到限制,包括头儿老One也是如此。这是钱智商管理公司的招数,防止可能出现的弊端。
  不过,老九难得提了这样的请求,我这两天也因老单的事心情不畅,也想放松放松,便心一软,答应了。
  他很高兴,说到时候他呼叫我,我得出来,然后再一块过去。
  到了约定时间,他通过送话器喊我出去。我便跟小二少交代了下,从客栈那个进出点回来了。
  老九已在我旁边找了个位置,我一出来,他就伸过手给我操作起来,然后说:“戴上头盔,走!”
  再一睁眼,我不禁一怔,怎么到了那个“太虚幻境”?
  是的,没错,白玉牌坊高耸,上边的“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对联格外醒目。我转过头,看见老九一身白衣秀才的打扮,不禁笑了:“怎么换装了?我记得你最喜欢武侠的短打扮,黑衣黑帽。你们这帮IT狂人不都自以为是大虾(侠)么。这一身,可是你们最瞧不上的呀。”
  他将手中的扇子一甩,说:“要不怎么说你还是有点外行呢?到这里来玩,有几项就是体验那种慢镜头,穿这身宽大衣服,才能体会到衣袖飘飘的感觉呢。短打扮,那还不如光膀子了。”
  “你说的有那么一星半点的道理。不过,咱们进错地方了吧?这是旅游菜单第几项来着?——不是那个太虚幻境游么?”
  “没错。不过,那个项目人气实在低,所以两个老总才把新项目地点设在这儿。你当然知道,这就是那个宝玉做梦梦到的地方,可以说是完全封闭和独立的。那些虚拟仙姑什么的,就一个特定时间,在这儿给宝玉唱曲儿。别的虚拟角色,根本来不了这里,当然就不会大惊小怪了。还有,一般游客,也不能从大都那边直接到这里来,而这边的游客,150块,玩完了却可以从这儿去大观园再游那些地方,所以票价才贵一半。”
  这帮男操作员确实消息灵通,听他一说,我又领略到钱智商的精明,不禁也赞叹说:“真是太妙了:做梦梦到的地方,办梦幻般的项目,确实再找不到更适合的地方了。游乐场要150块,本来也不算贵,更何况又把别的游览项目都包含在内了。”
  稍停,我又问:“不过,咱们现在进来了,怎么好像啥效果也没显现出来啊?”
  “让你请我吃饭,能是白请么?你跟我来,其实是赚了。技术部搞的东西,我什么不清楚啊?我可是从那边出来的。跟我走就是了,得从这牌坊中间穿过去,才算正式进了游乐场。”
  我依言,跟着他从牌坊下穿过,刚过去,我就感到了一些变化。那就是,他的动作忽然变得平缓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变调了,变得低沉、迟缓。
  老九说:“这里的时间变缓其实还很低,越到前面,到中心点,效果就会越显著的。”
  其实,这时我们走路已有些像是在飘了。眼前出现一个牌子:“飘移路”,还有个奔跑的图案标志,前面是一段细石子铺成的路。牌子旁,还有个按钮,按了下,原来是项目的话语解说。
  老九兴奋地说:“来,咱们飘吧,赛一把,看谁飘得快。”
  说着,老九就做了个跑步的姿势。我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不是做姿势,而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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