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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警察-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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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青妹这么说，龙若海长长地叹了口气。眼前这么种状况，不要说案件，能把人际关系处好了，也就谢天谢地啦。他什么也没有说，举起酒杯就来了个饮而净。“大哥，别急，别急。慢慢喝，先吃点菜。”看到龙若海喝酒这么急，宋丹青连忙用筷子帮他拣菜。不大会儿，龙大哥面前的碗里已经堆上了不少菜。
“青妹，我对不起孙圣杰呀。”有了杯酒下肚，龙若海就失去了刚才那种欣赏美色的心境。他没有吃青妹为自己专心选好的菜，只是杯接杯的喝酒。宋丹青知道自己的偶像和心仪的男人，心中不是般的难受。她知道这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自从孙圣杰牺牲以后，直在深深地自责。龙大哥不是那些官老爷，不是站在主席台上高谈阔论的人，更不是把烈士的牺牲当作了自己政绩的人。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又能怎么办呢？她只好柔声地劝说道：“大哥，这也不是你的责任呵。”
“怎么不是我的责任？如果我不要求起动手，如果我让他们现情况就动手，这事怎么可能会生？”龙若海把头昂，立即对宋丹青的话进行了批驳。宋丹青知道龙大哥是把自己当成了批判对象，也不好过多分辩，只得低声劝解地说道：“孙圣杰是英雄，是真正的男子汉。他舍生取义，永远活在大家的心中。”
“活活活，每个人都在这样说。可有谁想到过，他的妈妈依靠什么来生活？他的妻子拿什么来养家活口？他孩子的今后又有谁来关心？他妈的，当官的只会说好话，大话，就是不解决具体问题，全是帮混蛋。”这些事情，从孙圣杰牺牲之后，就直闷在龙若海的心头。只是为了维护领导的形象，他不好说出口，只能是让自己的良心，在经受着不停地煎熬。
今天喝了几杯酒，加上青妹又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他才借着酒兴说出了自己的内心话。对龙大哥的心思，宋丹青当然很清楚。她更知道，大哥今天能说得出粗话，那就说明他内心之中的郁闷，也已经到了极限。“龙哥，别急。你有什么苦闷，都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酒，也慢点喝。喝好了，好好睡觉。不管多大的事，都会得到解决的。听话呀，大哥。”
可惜的是此时的龙若海不会听话，也听不进青妹劝解的话。他只是杯接杯的喝，段接段的说。桌子上的菜肴，吃来吃去，也只是盘子里不多的几粒花生米。不大会儿功夫，瓶白酒就见了底。“大哥，我给你下碗面条吧。我们吃饱了以后，再泡上杯茶，我陪你慢慢聊天，好吧？”宋丹青知道龙若海是在空腹喝酒。作为记者，出席酒宴也是经常的事，当然会知道这么点常识。
自从化工厂爆炸事件以来，龙若海直是处于高负荷的运转之中。心力交瘁的情况下，这样喝酒，能不醉才有鬼哩！已经有了分酒意的龙若海，哪儿能听得进她的劝说。他摇晃着身体打开了厨房门。在橱柜中找出了上次徐大勇在这儿喝剩下的半瓶白酒。看到这个情况，宋丹青哪儿还敢再让龙若海继续喝下去。她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刚跑到自己心中情郎的身边，扑鼻而来的就是股浓郁的酒精味道。宋丹青皱了皱秀眉，再看到龙若海满面通红眼睛也充满血丝的样子，知道他已经进入了酒醉状态。
面对眼前这个形状，她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有时间才能让这个令人心醉的男人，慢慢地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龙若海虽然酒意十足，看到宋丹青上来准备夺取自己手中的酒瓶，还是清楚她的意思的。嘿嘿笑，身体往左边晃，就从青妹的身边滑了过去。宋丹青把没有夺得下酒店瓶，转头看看，龙若海已经坐到桌子边上，旁若无人地举起酒瓶朝着口中倒。看他这个样子，是准备口气就将瓶中酒全部消灭干净。
看这个样子，宋丹青没有好气地冲上前去。把夺下了瓶子，说道：“别喝啦，再喝就成酒鬼了。我给你下碗面条去。”龙若海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当宋丹青下好面条时，瓶中的酒，已经全部到了龙若海肚皮里。宋丹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取走了酒瓶酒杯，将面条碗推到龙若海面前。
当她将筷子递过来时，龙若海的酒虽然已经到了极限，但思路还很明晰，知道要接过筷子吃面条。只是他的手有点哆嗦，不小心就将筷子碰掉在地上。看到龙若海弯腰准备捡筷子，宋丹青知道酒喝多了的人，不适宜做这个低头的动作。当然不让他来捡筷子，连忙抢先伸手将筷子检了起来，再次送到了龙大哥的手中。
只是这么个没有能够完成的弯腰动作，却将龙若海喝下去的酒精全部涌上了的头部。“啊——”随之而来的是宋丹青的声惊呼。龙若海没有接筷子，却把抓住了她递筷子的手，并顺势将她拉到了怀中。长大成人之后，宋丹青从来没有被异性男人这样拥抱过。尽管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她的脸上还是浮起了抹嫣红。还没有等到她反应得过来，接踵而来的是龙若海声悲鸣：“婵娟，我错啦，我大错特错，我对不起他们家人啊。”
宋丹青口中有点犯涩，也很是有点心痛。多少次梦幻投入眼前这个男人的怀抱，却没有想得到会是在这样种情况下，被龙大哥拥抱在怀中。涩的原因，是自己被人家如此轻薄了以后，还被人家当作了自己的妻子。疼的是这个男人多么实在，酒醉以后，也还是忘记不了心中的内疚。
她有点害怕，也隐隐的有着那么点期待。宋丹青担心酒醉后的龙大哥如此这样，会伤害他自己的身体，害怕会生些不测的事情。期待的是能让自己和大哥之间更多那么点浪漫。被龙若海拥抱在怀中的宋丹青，有点瑟瑟抖。她不知道下步还会生些什么。
第三百一十九章 表彰大会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白天是各忙各的事，到了晚上就悄悄地凑到了处。》．1．初尝**之情的宋丹青，当然是食髓知味，不停地索取着。龙若海哩，有种负罪的心理，当然是鞠躬尽瘁的努力奉献。尽管醉心于男欢女爱，龙若海在工作之余，每当想到孙圣杰的牺牲，还是感觉到有种锥心的痛。他总是在埋怨自己没有提前下令动手，总是在想到假如早点动手，假如将扬前进堵在家中，假如……世上的事能有这么多的假如吗？
特别是当他看到烈士家中那番清贫，就更是心酸。为了能让烈士安息，让烈士的亲人不再为生活而操劳，龙若海在审讯工作轮空的时候，直在奔波。宋丹青也是样，始终没有忘记龙哥耿耿于怀的大事。她把孙圣杰家的遭遇，写成了通讯，写成了内参。到了全省，到了省领导的桌子上。
文章的大标题，就是“我们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烈士！”。文章中，她先是用大幅段落介绍了烈士的家境。到了最后，才用撼人肺腑的笔墨写道：烈士已经离开了人间，他的家人仍在。他那年老的妈妈靠谁扶养？他那失业的妻子靠什么为生？他那年幼的孩子又靠什么成长？连三个硕大的问号，让人目瞪口呆。然后宋丹青的笔锋转，她列举了英雄牺牲之后官员们的各种表现，又用犀利的语言对各级当权者进行了抨击。你们在庆功，你们在升官。可是，你们听到了吗？烈士在悲鸣，他的家人在哭泣。难道你们就不能付出点微薄的努力，让烈士在九泉之下得到安宁吗？你们就不能作出点奉献，让后人敢于学英雄当英雄，而不要在那千钧的时候，还在思考自己的后顾之忧吗？
有时候，文章的力量也是巨大而且有力的。时间不长，就充分体现出了效果。龙若海在系统内倡导开展的募捐工作，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从全县展到了全市，报纸上表文章之后，这募捐工作更是得到了全省警察的支持。甚至于外省的警察，也在不断地汇款给烈士的亲属。这项工作，还得到了全社会的支持。龙若海的大哥石磊行动最快，组织全厂工人募集到了十万元人民币。在追悼会的当天下午，就亲手将现金支票送到了公安局。说是英雄流血，不能再让他的家人流泪。
二哥唐建军的行动也不慢。他以私人的名义送来了十万元人民币。说是不图别的，只想求个心安就行。总不能让烈士家人还要跟着受苦受累吧。就连张跃进的宏大集团也送来了二十万捐款，说是表示对烈士的敬意。学校机关和社会各界人士，都在行动，都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表示着自己的敬意，也在无声无息地催促着各级官员的行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郭副厅长和鲁局长的支持下，在扬帆的帮助下，孙圣杰的妻子邱树梅，被破格录用为人民警察，到县公安局后勤科担任会计。这是她的老本行，倒也不存在什么业务上的障碍。
表彰大会在烈士牺牲后的第15天举行。谁也不会想得到，整个表彰活动，都是在况群的亲自组织和操作下进行的。会议的规模，也是空前未有的庄严而盛大。为了这个会议的成功，况群确实做到了不遗余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让他对这么项活动如此投入？许多人都无法理解。因为事情生的当天晚上，听到消息的他，连点关顾的表示都没有流露出来。
得知自己的辖下生这种大事以后，况群采取的反应是走了之，连夜走人，连夜赶往省城去参加招商活动。本来他以为自己带着向侃最喜欢的物品，肯定会要得到大大的青睐。却没有想得到，人刚到达省城的第二天下午，就被自己的靠山兼恩师召去痛骂了通。“你是猪头脑子呵，那个赵有才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花这么大的力气？为了点蝇头小利，把这么个家伙拉上台，你值得吗！除了让自己沾上身臭气，就是孤立了自己。别看你表决时多了票，实际上你已经输了。你不但是输了，而且是输得很惨，扬帆他们已经和你拉开了距离。”
上午接到曲副省长和公安厅的报告，还有宋丹青写的内参，向侃的面子算是丢了个清大光。在高书记丁省长还有宋副书记的面前，他是句分辩的话都没有敢说。看到自己的亲信站在面前，向侃连让座的话都没有说上半句，更没有让自己家的保姆帮着泡茶。他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手中的香烟恨不得要点到况群的鼻尖上。他调匀了下因为怒火而有点急促的呼吸，接着骂道：“你现在胆子大了，翅膀硬了。在宁北就是天老大，你老二了，无法无天。曲副省长和公安厅都将状纸送到了高书记和丁省长那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到了这时，况群这才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把玩笑开大了点。让高书记和丁省长惦记上了，自己的仕途还能再有什么希望？还有那个专门分管纪检工作的宋副书记，如果想找自己的麻烦，那更是没有日子过啦。站在向侃面前，他句话也不敢争辩，满头的汗珠也是个劲儿的往下直滚。挨骂到最后，只好将事先准备的只古董茶杯留在茶几上，然后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老领导住的小楼。
接下来的这三天时间里，况群真的是度日如年。总是在找向侃的现任秘书，也是自己的师弟小丁打探消息，可就是没有下文。向部长根本没有再见自己的打算，连电话都不肯接个。向侃也有自己的算计。这个况群也就是在自己的面前装得象个孙子，在外边可是张狂得很。不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敲打他下，真的惹出事来，对自己也不好。
不过这小子对自己还是挺他妈的忠心，总是想着法儿讨自己的欢心。这两年，捣鼓回来的字画也不算少，而且还都是些真迹。其他人，可没有他这么用心为自己做事。这次不知从那儿弄回来的这只茶杯，请人鉴定了下，说是宋代钧窑的货，值几百万哩。冲着这只茶杯，也要帮这小子把。不过先要凉他几天，以后才会少给自己惹事。
第四天的下午，吃喝都不知是什么滋味的况群，总算是接到了丁秘书转达的通知：老领导晚上在家中召见你。这下子况群才算是拨云见日，重新恢复了生气。“这几天考虑得怎么样？”在自己的家中，向侃如同对待子侄般，亲手为况群削了只苹果。他显得十分慈祥的模样，与前几天的雷霆万钧判若两人。“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请老师狠狠地批评我吧。”况群把苹果小心托在手中，副恭敬求教的样子。如果有宁北县的官员在场，真的很难相信，此人就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况群。
“吃亏，长智。从哪儿跌倒，就从那儿给我爬起来，明白我的意思吗？”看到况群还有点懵懂的样子，向侃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破了毒品走私案，这么大的事情，你当县长的不去好好的去庆祝，去表彰，你想干什么？这是县政府抓紧抓好综合治理的成效呵。荣誉和钞票，都要给。要让同志们越干越有劲，钱要用在点子上，让大家记住你的关心才对。”
向侃倒的确是老谋深算的人。他这指点不要紧，顿时就让况群由被动化为主动。本来是个对警方工作不闻不问的人，这么来倒好象是个热心公安工作的领导。反而在各方面的说话中，占据了上风地位。从向部长的家出来，归心似箭的况群就连夜离开了省城。他知道时不我待，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才能夺回失地。不然的话，等到省里那几位大佬了话，那就会让自己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他刚回到宁北，立即把铁杆心腹郑克如袁同庆和顾中来找了过来。自从常委会召开之后，况群屁股拍去了省城。这几个人就直处于尴尬之中，整天都要面对别人讥笑的目光。看到他回来，总算是有了主心骨。得知向侃的意见以后，都是连声喊‘高’。几个人商量，就把召开表彰大会的事抓到了手中。从筹备到实施，根本不让别人插手。
县长把表彰大会的事放在了头版头条的位置上，还又身体力行地亲自出马抓好抓紧各项准备工作的落实，哪儿会有不顺当的道理。各个部门，都闻风而动地唱起了赞歌。况群不但是亲自抓这项工作，并且还当仁不让地在表彰大会的召开上唱起了主角。其实，这种会议也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只要有领导重视，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表彰大会召开的时候，能容纳3人的剧场是人满为患。从领导到群众，各行各业的代表都到了会场。会议上，郭飞扬代表公安部宣读了表彰决定。孙圣杰被公安部追记等功。当身穿身警服的刘树梅和儿子孙小虎起搀扶着婆婆走上领奖台时，全场参加会议的干部群众都站了起来。会场上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向她们家人致意。
龙若海等参加侦查工作的民警，也分别被记功表彰。接在后面，曲副省长也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对人民警察的献身精神，给予了充分肯定。并且大声疾呼地要求社会各界，都来关心社会治安，关心环保建设和安全生产。就在会议要宣布结束的时候，主持会议的况群却又来了个突其招。他那别出心裁的表演，让所有与会的人都给弄得是目瞪口呆。
第三百二十章 审讯突破
县政府认为公安机关的这次缉毒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并且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1．专门召开大规模的庆功会，对有功人员进行表彰，当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样的做法，无论是警方，还是社会各界都还是比较满意的。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就在大家以为表彰大会就要结束的时候，主持会议的况群，并没有宣布散会。而是背离了原来制定好的大会议程，突如其来地代表县政府，表了番热情洋溢的讲话。
他对烈士和参战民警的奉献精神与优异业绩，给予了高度的评介，并突如其来地宣布了两条决定。是奖励孙圣杰家11平方米的住宅套，免除烈士儿子孙小虎的全部教育费用；二是拨专款2万元，用于奖励在破案过程中做出贡献的单位和个人。况群的讲话和宣读的决定，赢得了片掌声。只是当他宣布这些决定的时候，扬帆的嘴张得老大老大。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事先点也不知晓，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很紧。
表彰大会开了，也就意味着这么场轰轰烈烈的缉毒战斗落下了帷幕。但是，所有这切，都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的核心工作人员，没有个能松懈得下来。大家的精力和目光，都盯在被抓获的几个犯罪嫌疑人身上。整个审查工作，并不算十分顺利。前后足足拖了半个多月时间，才算是基本撬开了几个案犯的口。
扬老大在看守所蹲了个星期以后，才松**待问题。他从龙若海口中得知，家中的生产工具已经全被抄没。再看到扬老二和自己老婆戴着手铐从自己所在的审讯室前经过，就知道自己家已经全部完蛋了。他知道自己没有点后退之路。左右都是个死。既然走上了这么条不归之路，就要接受这种结局。与其没日没夜地接受审讯，还不如来个竹筒倒豆子——干二净地全部交待了事。扬老大从前年到天上人间歌舞厅当保安开始说起。“那年，家中穷得确实是没有法子过。除了债，还是债，整个人就掉在了个债窝里。”这点倒也是事实，与警方事后的调查十分吻合。
“后来我在个亲戚的介绍下，到了‘天上人间夜总会’当保安。活计倒也不算重，只是站在门口装装样子就行。反正在宁北县，也没有人敢找张跃进‘二狗子’的麻烦。”扬老大看到‘小诸葛’脸不屑的神色，连忙解释说：“为什么不敢？他有钱呵，黑白两道都能摆得平。听说他家又攀上了新来的县长，当然是牛上加牛了。”
“你和‘二狗子’相处得怎么样？”“你问我是否认识他？我是认识他，可他眼中哪有我呵。就是制造毒品了财以后，我也站不到人家的面前呵。他是大拇指，我连小手指也算不上。”看到扬老大总是在东拉西扯，龙若海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在听。到了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心。让对方由着性子说，还容易得到有用的东西。
“瞧我都说到哪儿去了，我接着往下说。在夜总会做了阵以后，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把我家的事说了出去。这儿的人，个个都知道我家是门三光棍。穷就穷吧，反正我也富不了。要想富，除了天老爷丢块金砖砸到我头顶上才行哩。”‘小诸葛’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只得由着对方信马由缰的说。毕竟这是人家在走上黄泉路前的叙述，总要让他说个痛快才是。
“没有想得到，还真的有这种好事找到了我。保安当了三个月以后，有个到舞厅消费的广东客人找上了我。说是看我做人实在，是个本分人，要指点我条财路。”看到扬老大说话上了正路，在场的几个人都来了精神。“哦，那人是姓陈，让我喊他陈先生。当时我以为人家拿我开心，就对那个陈先生说，‘你要我做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啦，不要拿我穷人开心哦。’那人看我不信，就承诺说，机器原料由他出，我只要负责生产就行。”
龙若海奖励性地给扬老大了支香烟。对方接到以后，来不及的就含到了口中。‘小诸葛’帮他点上了火。香烟刚点燃，扬老大就狠狠地抽了两大口，支烟下子就去掉了半。舒服的喷出烟雾之后，他才继续说道：“那人说利润大得可怕，只是要保密就行。我听了很动心，也很害怕，知道这个财不是好的。但又想到没有风险大财，这种好事到哪儿能找得到？顶多我做上几年，赚够了钱就不做吧。”
龙若海点了点头，这种想法很正常，也符合刚刚踏上犯罪道路人的心理特征。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之后，随着到手的钱财越来越多，越来越轻松之后，那就很难放手了。扬老大继续说道：“想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又舍不得放弃。那人让我好好考虑下，我想了夜也没有拿得定主意。第二天早，我就请假回了家，和父亲弟弟商量这件事。我刚说出这事的前后经过，父亲弟弟两眼都红了起来。就好象看到猎物的饿狼，恨不得下子就扑了上去。”
‘小诸葛’好奇的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呢？”“还能说什么！他们两人连声催促我赶快回城把事情定了下来。说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我们都已经穷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怕什么人来栽害不成。就这样，我们先是在家里小打小闹。时间长了，手上也有了点钱，陈先生建议我买下了生产队里的仓库。说是那儿偏僻，不惹人注意，能够扩大生产，周围的人又不会嫌有气味。”
“毒品到哪儿去了呢？是你自己销售，还是人家来取货？”“生产出来的毒品全都交给了陈先生。他不让我们直接销售，说是那样容易出事。我们想，有人帮着出货也是好事。”“那个人的姓名住址，你知道吗？”“你问我陈先生的姓名住址，我真的不知道。都是他到县城以后，再约我送货，有事也是打电话。我曾经回打过次，现是路边的公用电话。后来还被他骂了顿，问我是不是想找死。”龙若海对着‘小诸葛’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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