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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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案件的审查，都是由重案大队牵头负责的。照理说，保密工作应该做得很好。由于所有被审查的犯罪嫌疑人，都是关押在这个临时场所。这样来，就从各单位抽调了些警察和联防队员。鱼龙混杂之下，跑风漏气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避免。

　　　　那个朱少爷要想传递点什么消息，还有犯罪嫌疑人的家属，要想知道警方的举止，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龙大队长，你就不要白费这个口舌了。能说的，我都已经都说过了。不能说的，你再问万次，我也不会说。”裘飞可能看过反映地下工作者的电影片，说话还有点大义凛然的样子。

　　　　为了攻克这个堡垒，龙若海请来了谷中天王大为，还有支队的帮精英。让大家起来对裘飞的现状进行分析，筹划新的审讯方案。鲁光淦都没有参加案件的会办会议。只说了句‘你们先研究，有什么情况再报告我’。

　　　　他的思想压力很大。客观地说，他的担忧并不过分。这次抓捕的对象，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不但本人有社会活动能力，还有定的保护层，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出来帮忙活动。

　　　　他们不但有人自己主动找上门去帮忙，还专门从外地请了知名律师来作高参，帮作出谋划策。他们和朱公子的那些幕后精英样，把希望寄托在警方的过错和失误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证明这种期望已经落到了空处。警方很谨慎，什么样的漏洞都没有出现。

　　　　龙若海精明得很。从进入案件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案件不能马虎，更不能随意。别看表面上说得很爽快，让自己独立办案。实际上，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和队友的行动哩！

　　　　只要自己有点破绽出现，等待自己和队友的，绝对不会是和风细雨的探讨，而是雷霆万钧的重拳出击。打自己这些小警察是假，让这起案件就此寿终正寝才是真。

　　　　为了这个原因，龙若海再而三的和大家打招呼。让大家小心谨慎，绝对不允许任何急功近利的现象生。再加上有王大为这个老成持重的人居间协调，对方急切想要的现象，点影子也找不到。

　　　　法律的空缺，也同样没有能找得到。有了龙若海这个怪胎，注定了这个设想是不可能成功的。他在法理研究上，也是皎皎者，点也不比刑事侦察的业务差。有了这个家伙把关，整个卷宗做得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到个眼子。

　　　　到了这时，所有的人都不再折腾了，全部归为平静。大家都在等待。等什么哩？说到底，大家都在等着看向荣的结局。如果说他遭到了法律的惩处，大家都没有话说。否则的话，到了那时，谁也顾不上谁的面子，肯定是要拼上个鱼死网破。

　　　　向家的人不是不想出手，只是实在不好启齿。不是他不念手足之情，而是实在太为难了点。为了这个事，听说向侃不止次在家中砸碎了茶杯。

　　　　向侃对家里人说道：“我在现场上已经表了态，你们让我如何自食其言！再说，这不是单的案件，而是个团伙案件，涉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些。全部予以解脱，影响太大。想要单独放向荣马，也不现实。眼睛，实在是太多太多。我马上就要到省里去工作，你们是不是想让在这个时候功亏篑。”

　　　　家里的人，都以为向侃在为弟弟的事情忧心。却不知道他脑海中翻腾的根本不是向荣的事，而是那个该死的朱少爷。***不可得罪，这是许多人的切肤之痛。别看有的家族已经销声匿迹，但如果真的碰了上去。个小小的市委书记，根本不在人家的话下。

　　　　这盘棋应该如何下才对哩，向侃在沉思。

　第七十二章　幕后运作（三）

　　　　这夜，秘书况群也是十分的辛苦。．1．在办公室里谈话的人，因为精神集中，还不怎么觉得疲劳。他在隔壁办公室，只能是孤独人打瞌睡。为了不误事，只好拼命抽烟，拼命喝浓茶。

　　　　抽烟的结果，是满嘴都是苦尾子。没有办法，万睡着了以后，就会招来不可想象的后果。随着向侃的即将高升，他也将会外放，担任方大员。在这关键时刻，他可不敢掉链子。

　　　　里面的客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这个问题直在他的脑海中思索。那个钱秘书还好说，毕竟是省委张副书记的秘书。给他的面子，就是给的张副书记的面子。

　　　　那个年青人，就让人感觉有点奇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气势却比向书记还要大。就连许市长也只是做陪客，基本没有吭声。里面谈论的事，况群明白得很。只是他也无从表意见。这是大人物之间的博弈，小秘书根本无法介入。

　　　　过会，况群就进去帮着加下开水。其余的时间，就这么坐在这儿胡思乱想。好不容易听到向侃叫唤，让他送客人到宾馆去。司机早已被打回家休息，还好在况群有准备，把汽车钥匙给留了下来。

　　　　到了宾馆之后，他就准备赶快回家休息。夜不睡确实是太累人。白天又没法子休息。乘着天还没有大亮，稍许休息会也是好的。没想到那个朱少爷却很是热情地拖住他聊了会天，

　　　　朱少爷说话很是和颜悦色，点也找不到与向书记许市长对话时的那种耀武扬威。在钱秘书的介绍下，两个人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

　　　　这个时候的况群，在为自己有幸结识红色家族的人感觉振奋。作为个农家子弟，在这种只可仰视的群体面前，总是不可避免地有着种先天的自卑。还好，朱少爷的态度平易近人。

　　　　况群在聊天的时候，向侃在自己办公室踌躇了好大会，最后还是很快确定了自己的策略。这个事情容不得自己推托，也容不得拖延。只有不兜圈子，不绕弯子，自己直接找鲁光淦说话才是。

　　　　不是他找不到人来帮着做工作。只要声令下，凭着向侃在淮东的多年经营，还是会有不少人抢着帮助效劳的。

　　　　向侃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转来转去，还是要找到鲁光淦。与其那样，不如直截了当地进行勾通。这种事，不是多能见阳光的事。多个人知道，就多份暴露的危险。真的传了出去，绝对会引起社会的轰动与动荡。

　　　　再说，不管是谁帮着去做鲁光淦的工作，都不能排除会有失败的可能。倒不如由自己直接对话，反而显得稳妥点。毕竟鲁光淦是想要前程的人。只要有追求，事情就好办。向侃思前想后，终于拿定了主意。

　　　　此时的鲁光淦，已经感觉到了轻松。从现在开始，到后天早晨，自己的属下，将对裘飞和会所的骨干起连续四十小时的最后冲击。冲击的目的，就是要掀开‘豪门会所’的背景，并且落实最终处罚结论。

　　　　不管冲击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后天上午，案件的卷宗都要报送到检察院。到了那时，警方这边的压力就要大大减轻。

　　　　四十小时之后，罪犯的亲属就会把说情的锋芒转向检察院。鲁光淦是个精明人。他知道这最后的时间也不能大意。此时，他就在考虑，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出去跑上趟，以此来避开罪犯亲属的最后说情。

　　　　‘镝铃铃——’，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这几天，鲁光淦最怕的事，就是接电话。万给哪个实力人物给缠住了身子，白白结下段怨怼，那又何必哩。

　　　　看电话号码，是市委书记办公室的电话。这个号码虽然平时与自己没有联系，但鲁光淦还是看便知道的。在官场上混，这也是最基本的入门做法。对领导的电话车子号码必须熟记于心。不然的话，很容易让机遇从身边溜过去。说不定呵，得罪了人都不知晓。

　　　　“你好，我是鲁光淦。请问是哪位领导？”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在市委书记办公室打电话，不定就是书记本人。但开口就称领导，那肯定没有错。

　　　　“是鲁光淦同志吧，我是向侃。”向书记的声音很随和。伴随着他的笑声，更是加重了几分亲切之意。

　　　　“是向书记！你好，你好。请问书记有什么指示？”鲁光淦听到真的是向侃，平时也算得上是久经考验的心脏，此时也控制不住的加快了跳动。这也难怪，别看支队长在普通警察面前是大人物。在市委书记面前，也只是值不得谈的官员而已。

　　　　听到鲁光淦充满敬意的说话声，向侃笑得很开心。笑声中，他关切地问道：“光淦呵，祁局长马上就要退居二线，你有什么想法吗？”先是只呼名字，现在是不再提姓氏，加倍体现了亲热。后面则是直接的抛出了橄榄枝，就看鲁光淦如何应答了。

　　　　“谢谢书记关心。我的想法，当然是能为党多作点贡献。就不知道是否有这个机会呢？”鲁光淦也不笨，很快就接住了向侃这根橄榄枝。

　　　　“向党组织靠拢的同志，怎么会没有机会哩！我很看好你的，光淦同志。希望能看到你为党作出更大的贡献。”向侃敲定了下自己的承诺。然后，轻笑声道：“光淦啊，手上那个案件办得不错。社会反映很好嘛。”

　　　　“都是市委领导得好。我们也是坚决执行市委的指示的。”鲁光淦心中暗道声，该来的还是要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堂堂正正的市委书记，给自己这么个小支队长打电话，还要封官许愿，怎么会没有要求。

　　　　“这样吧，抓紧结案比较好。时间拖得太长，社会影响将会越来越大。对我市的形象和稳定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你是党的同志，要有政治意识和大局意识。行不行？光淦同志。”最后这声‘行不行’，表面是征求意见，实际上已经带有了种威慑。

　　　　这下子，鲁光淦有点头疼。那边已经准备动攻势，自己怎么好鸣金收兵。想到这儿，他就委婉地说道：“报告书记，我们再对裘飞突击审查两天时间，就立即结案。将卷宗全部移送到检察院。这样安排，书记你看行不行？”

　　　　“你这个同志怎么不会转弯呵？光淦，做事要讲政治。不要再拖泥带水。明天早晨就把卷宗移送给检察院，对‘豪门会所’的处理，也移交给职能部门去。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是。保证立即落实领导指示。”面对这种高压态势下的指令，鲁光淦选择了服从。尽管他并不知道朱少爷的事，但他知道自己是在执行市委书记的指令。自己能不能进入领导班子，完全取决于此人句话。

　　　　向侃心满意足地搁下了电话。当然，他在临挂断电话之前，还是很温和地鼓励了句。说道：“光淦同志，好好干。我看好你。”

　　　　向书记的电话内容，鲁光淦当然不会傻得去向正在准备突审裘飞的警察去传达。他已经意识到，导致向侃打电话，对案件进行干预的根本原因，就是会所有重大的背景。

　　　　不然的话，向侃连自己兄弟的事都在照顾影响，都不愿意出面打招呼。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帮着‘豪门会所’出面解脱。不肯自己对裘飞进行突审，就是不想再牵出后面的人。

　　　　对会所的处理，也移交给治安部门。表面是让职能部门处理，实际上是与案件割裂开来。到最后，肯定是个不了了之的结局。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选择了服从。

　　　　就在龙若海和大家摩拳擦掌，准备攻克裘飞这个堡垒的时候，鲁支队长传来了新的指令。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让大家停止审查。卷宗交给王大为，由他负责在明天移交检察院。至于会所的事，当然是移交给治安部门处理。

　　　　到了下午，鲁光淦和谷中天打了声招呼。说是去了省厅，要汇报这阶段的工作。

　　　　他在临行前，特意嘱咐龙若海说：“小龙啊，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你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下。大队里让大为值班就行，你和小戈也好好休息。出去玩玩吧，不要总是呆在办公室里。”这话说得够白的了。说穿了，就是让大家躲避下最后的说情风潮。

　　　　对鲁光淦的突然改变工作思路，年龄稍许大点的警察都很明白。这是有大背景的人出了面，帮着讲话。支队长已经无法抗衡。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不穷追猛打落水狗。连对‘豪门会所’的处理，都与案件分割，交给了治安部门。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明显了些。

　　　　面对这种情况，谷中天是袖子甩就回了家。他是知道自己这个老搭档的。人是个好人，只是官瘾实在是太大。作为副手，他也不想说得太多。说了又能怎么样，只能是伤和气而已。

　　　　龙若海没有太多的想法。这里的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不要说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副大队长，就是干部再大，也遏制不了执法不严的现象。

　　　　作为个人来说，可以顶着不执行指令。但人家可以用各种堂而皇之的理由把你给换掉，结果还是样。与其那样的话，不如执行为妙。尽管心情不舒服，尽管大家对鲁支的感觉降到了零度，他还是选择了服从。

　　　　他在家也是无事可做的人。到了下午，他就把这些事放到了脑后。他在头脑中运筹着说话的词语，考虑着如何将叶婵娟约出来散步，最好是起共进晚餐。

　　　　就在这时，bb机响了起来，是死党许文杰打来的传呼。说是让龙若海这个乡下人开开眼界，带他到个高雅的场所去看看。

　　　　高雅的人，才能领略高雅的风格。高雅的场所，定也会有高雅的情调吧！

　第七十三章　幕后运作（四）

　　　　第七十三章　幕后运作

　　　　龙若海回了个电话，说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中［｛文〈网　〈　》）＇．？》1？〕〕．过了没有多大会，许文杰就开着辆桑塔纳轿车来到了自己身边。上车看，除了刘强之外，还有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中年人。“龙大哥，这是况主任，也是我的大哥。”许文杰看龙若海有点犯楞，就帮着介绍了番。

　　　　“你好，我叫况群。”对方主动伸出了右手。龙若海的反映也不慢，边和对方握手，边自我介绍说：“龙若海，在公安局工作。”听到对方是主任，估计也是许文杰爸爸这条线上的人。这种事情，许文杰过去没有少干过。

　　　　拉人家吃饭，目的只有个，就是让人家帮着埋单。没有他老子这杆旗子，把他全部的家当都给掏光，估计也潇洒不了几回。听他说得这么神秘，估计今天的开销也不会低。

　　　　龙若海也不去多想，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个愿打，个愿挨。他从来就不是个故作清高的人。只要与自己的原则没有关系，尽管吃好玩好。世上的事，都要讲究得那么多，只能是让自己寸步难行。何必呢！

　　　　汽车拐了几个弯，就出了市区，向着淮东市东南方向开去。龙若海知道，最近市里狠抓吃喝风，经常派出纪委的干部到饭店酒楼去摄像拍照。这样来，郊区的些农家饭店就应运而生。

　　　　特别是在市区东南方向的溱纵湖带，更是增加了不少专吃湖鲜的饭店。这些饭店，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有的甚至是茅草屋顶。到了里面看，嗬！档次比市区的宾馆还要豪华。

　　　　这些饭店的价位，也不是龙若海这个层次的人所能问津。他没有这么多钱，当然也没有关心过。钱是个方面，公务员的这点工资，是没有资格到这些地方消费的。如果有人这样消费，先要看看他家有没有人经商办企业。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要看看是谁埋单。

　　　　即使有了钱，没有熟人带路，还是进不来。这种做法，不但堵住了新闻记者和纪委干部。还让就餐的人，感觉到提升了自身的品味与档次。尽管价格贵得要命，还是让不少人趋之若鹜。听说这些地方的包厢，常常是供不应求，必须要提前预定才行。

　　　　汽车顺着湖边，驶进了个小港汊，周围都是大树掩盖。许文杰有点现宝地说道：“龙大哥，这个地方哟。不是有人带路，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家档次极高的渔港酒家。这儿的鱼鲜，都是现捞现做，口味极其鲜美。”

　　　　对他这种卖弄，龙若海是充耳不闻，根本没有任何反映。刘强身子向后埋，也是不加应答。许文杰也不生气。三人之中，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集体鄙视自己的模式。

　　　　“况主任嗳，你已经又有好多天没来我们这里了吧？”车子刚停下，就有服务生上前接过了车钥匙。看来，那个况主任也是这儿的熟客。看到他的到来，丰韵犹存的老板娘，远远的就迎了上来。

　　　　这种说好多天没来，纯性是客套话。哪怕你昨天还在这里用过餐，她也会这样说。不就是为了招揽生意，而套的个近乎嘛。

　　　　况主任倒也随和得很，笑着回答说：“今天不是来了嘛。我把话说在前面，菜不上档次，我可不埋单哦。”“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哩？不管菜好不好，都不许谈钱的话。况主任这是在寒碜我吗？”

　　　　这个老板娘很会说话。这么说，让客人有种贴心的感觉。事实上，客人怎么可能不埋单。真的不埋单的话，她肯定就没有这么副笑貌脸了吧。

　　　　在老板娘的引领下，大家进了间临湖的包厢。人刚进入室内，几个长得不俗的服务员就迎了上来。统的农家妹子打扮，透着种湖泊的芳草气息。包厢里的装饰当然用不着介绍，极尽豪华之能事。

　　　　四人在包厢坐定之后，先是杯清香扑鼻的碧螺春茶送了上来。龙若海品了下，茶叶的档次不低。虽然他对茶叶的品鉴不算高明，好导还分得清的。这席前的道茶，就有如此水准。后面的菜肴，当然不会逊色。

　　　　没多大会儿，就有服务员端着造型各异的碗盘鱼贯而入。酒店老板娘是个晓事的人。客套了几句以后，说了句‘你们慢用’，就退了出去。龙若海朝着四周打量了下，心中暗自称赞不已。

　　　　这是个三面环水的包厢。坐在室内，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帘。月亮半空悬挂，湖面上波光粼粼，渔火点点，间或还会传来阵阵丝竹之声。偶有青蛙入水，湖面的平静即被打破，好象许多小星星在眨着调皮的眼睛。

　　　　这么番情景，让人如入画中，更是让心头的烦躁给荡涤空。对商家这么番创意，龙若海确实是佩服万分。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好处。有了利益驱动，什么样的招数都会有人想得出来。

　　　　在整个城市都处于种浮躁的时光里，偶尔到这种让人忘却俗世暄嚣的地方来上回，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种想法也只能是心中掠而过的念头罢了。金钱地位，决定了个人所能享受生活的档次。

　　　　“龙大哥，这个地方怎么样？”许文杰的语气中不无夸耀的成分。“不错，不错。这个地方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龙若海当然是实事求是的作出了自己的评价。

　　　　“这都是我们况主任给安排的哦。你要谢，就要去谢他。没有他带路，我们有钱也进不来的。”“文杰，你又在瞎说了。在淮东市，还有你许大少爷进不了的地方吗？”况群这话说，引得龙若海和刘强起笑了起来。

　　　　到了这时，龙若海才有机会打量了眼这位况主任。这人的年龄大约在三十五六的样子。个子虽然不高，大概只有米七五左右，可眉目清秀，英挺俊秀。副金丝眼镜，更是将他打点得风度翩翩。算得上是号美男子。

　　　　他的眼神睿智而沉稳，让人与之接触时有种智者和成熟的感觉。此人不是往日那些帮着埋单的俗货好比。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丝对许文杰媚颜奴骨阿谀奉承的样子。说话做事，给人有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凭许文杰这小子的德行，是不会有这样的朋友的。既不是拍马屁帮着埋单的人，又不是他的朋友。这个人的来历，倒是有点意思了。龙若海脑海中开始猜测对方的身份。

　　　　这种现象是以前所没有过的。毕竟过去那些陪客的人，看就知道，都是些有求于许市长的人。不是脑满肠肥，就是阿谀奉承。那种低三下四的样子，当然会让人从眼球中自然忽略不计。眼前这个况主任，绝非那种人可比，也不可能成为许文杰的朋友。

　　　　龙若海在打量别人，别人也在打量他。夜未睡的况群，精神却是十分亢奋。陪了那个朱公子个上午，收获还是不错的。三个人先是好好休息了几个小时，到了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相互之间才算是有了精神进行攀谈。

　　　　“况秘书，看你就是能做大事的人。虽然出身不高，本领要比我们这些纨绔子弟强得不知多少倍。你别看我朱定军不是个玩艺儿，只知道靠祖上的余荫混日子。但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有机会到北京去，我给你介绍几个场面上的朋友。”

　　　　“谢谢你的夸奖，朱少爷。有机会的话，我定会去拜访你的。”听到朱少爷的承诺，很少显露自己内心世界的况群，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对方介绍的朋友，那都是些连向侃都要仰视的人物哟。让他怎么会没有反映和激动。

　　　　“小况啊，你可算是逮到机会喽。能得到朱少爷的赏识，你肯定要有段官运哦。祝贺你哦，况老弟。”钱秘书也在旁帮腔，为况群高兴。

　　　　“钱秘书，你这话说得让我不好意思了吧。我就是能有点展，也是跟在你老大哥后面沾的光。”况群可不傻。朱少爷和钱秘书的关系，明摆着的放在这儿。他当然不会去做这种得意忘形的事儿。总不能人还在现场上，就干出过河拆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