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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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刚刚在围墙那儿站定，杜威就跑了过来。用请示的语气说道：“小龙，小区那边，生了起非正常死亡。我要和法医起，先到那边去出下现场。”

　　　　“去吧，去吧。这边我们先干着。”龙若海摆了摆手。人家有人家的正常工作，自己犯不着越俎代庖。

　　　　他再次跑到了院墙后面。昨天现的那两块红砖，已经被技术员取走。听说从上面现了只解放鞋前半部分的足迹。只是由于扭动，痕迹不是太清楚。

　　　　看来这是由于身高不够，要垫起脚后跟，才造成了只有脚前掌留下痕迹的现象。

　　　　围墙的西面是幢三层楼房，根本不存在攀越的可能。东面也是道围墙，是宁北小学的后墙，与信用社的围墙连结在起。他慢慢地顺着围墙向前走去，走了约二十米的光景，看到两只大油桶靠在墙边上。“看来就在这里了。”龙若海内心喜，急忙向前快走了两步。

　　　　“老板，这两只油桶是你的吗？”“是呵，是呵，才放了三天时间，今天下午定会拉走。”油桶的主人，是小饭店的老板。听到有警察查问油桶的事，正在忙着出售早点的老板有点慌神。再三说明刚刚才放了三天时间。

　　　　龙若海当然不会去管这些乱停乱放的闲事。不但不管，反而主动让这个老板暂时不要动油桶。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因为老板多说了句话。

　　　　“你们不说，我也要把这该死的油桶给搬走。前天夜里就有人在这儿踩油桶玩。点钟有人玩，三点钟还有人在这儿玩。我还出来骂了下，但是没有看得到人。害得我夜里都没有睡得好觉。”

　　　　“这样吧，油桶你先不要动。听我们的通知再说，知道吧。”听了这段话，龙若海心中明白了几分。他也不多说话，立即找来了柏工程师和几个技术员。让他们先从油桶上开始提取痕迹，然后用梯子上墙，顺着围墙路向信用社方向搜索。

　　　　“有了，有了。这儿现了只信封。”技术员现的不是般的信封，而是只留有半枚带血指纹的信用社专用信封。这个时候的技术员，不再是先前那种有气无力的样子。个个都象是才刚刚吸食了鸦片烟的大烟鬼子样，精神十足。

　　　　“惨，惨，太惨了。”“谁惨呵？个上午也找不到你的人影。有事想找你办，也没有办法。”“就是昨天晚上我和你说的那个邓大安呵。自己被逮捕法办，老婆跳了河，妈妈给急疯了。就只剩下个十二岁的儿子，站在那儿哭。你说，那个借钱不还的张跃进，还有点儿人性吗？”

　　　　怪不得上午找不到‘小诸葛’，原来他是看到在现场没有自己什么事可做，就跟着杜威去了处理非正常死亡的现场。死者是邓大安的老婆。看到丈夫因为姨兄张跃进借钱不还而吃了官司，急之下就跳了河。

　　　　“行了，行了，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这些事不归我们管，不吃咸盐就不要管闲事。吃过饭后，你去趟市里，把经常为公安局服务的那个绘制人像的邓师傅给我找来。

　　　　然后去找对门那个卞大爷。定要在晚饭前，把模拟画像给我拿出来。千万不能误事呵。”龙若海不愿意再听‘小诸葛’扯淡。这些事与自己无关，没有必要去浪费精气神。真的无关吗？这切都要在几年之后，才会揭晓。

　　　　“行，行，行。我办事，你放心。有我‘小诸葛’出马，保证马到成功。晚上拿不出画像，唯我是问。哼，年纪不大，倒也啰嗦。”看到龙若海手扬起，‘小诸葛’脑袋缩，连忙就逃窜了出去。

　　　　龙若海的这现，能对破案生什么样的作用哩。

　第十五章　领导亲临

　　　　‘小诸葛’帮着邓大安打抱不平，却不知道事情的罪魁祸张跃进，此时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中［｛文〈网　〈　》）＇．？》1？〕〕．可能是内心有愧的原因，他感觉到宁北县城的人似乎都在背后议论着自己，都在对自己评头评足。就连家人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说自己缺德。

　　　　他虽然有钱，却感觉活得很不是个滋味，只好独自人爬上了去广州的火车。他想出去避下风头，想通过时间的流逝，让自己从众人议论的漩涡中解脱出来。

　　　　此去，遇到了个对他生产生重要影响的人。也成就了个全新的张跃进。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下午上班，沈全斌就坐在信用社的会议室里犯愁。现场勘查毫无进展，案件的排查同样也筹莫展。自己认定了是内盗，当然是要围绕内部职工的排查开展工作。别看就是这么个简单的排查，还真的要有能力的人来做才能做好。

　　　　能力稍许差点，就会让‘邻人盗斧’的故事再演，能把所有职工看得都象凶手。也不能怪警察无能，实际情况也确实是很复杂。

　　　　由于各人的情况不样，许多人都可能在面对警察询问时，出现极度的失常，从而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有的是心理素质差，有的是不愿配合，还有的则是因为其他的事心怀鬼胎。

　　　　曾经有这么个罪犯，有人指认他参加盗窃。他先是反复否认，但就是不肯说出自己在案时段的踪迹。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解释，干脆就承认了盗窃。

　　　　办案的警察感觉奇怪，再加上作案的实际过程与他的交待有些差异，就没有放松审讯。审查到最后，原来是这家伙虽然没有盗窃，但在另个地方，拦路强奸了名过路妇女。

　　　　盗窃当然要比强奸轻上不少，这家伙就采取了选择轻罪的方法。他这玩花招不要紧，却差点让警方出现了起冤假错案。

　　　　所以说，对每个职工的陈述进行鉴别，是门很高深的学问。可恨的是支队来的人帮不上自己的忙，沈全斌当然是头疼得直着急。

　　　　尽管龙若海昨天的慨然出手，帮了自己很大的忙，但也不能代表他的水平和能力，就能随着这件事有了飞跃。顶多说明这个小年青做人很仗义，是个能交的朋友，并不代表他能帮着自己破案啊。

　　　　这时，沈全斌看到杜威到办公室来找自己。他感觉很奇怪，不是安排小杜在陪着市局那帮子人吗，怎么会有时间到自己这边来？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吧，连忙开口问道：“小杜，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那边的工作丢给谁了？”

　　　　“大队长，我们那边的现场勘查有了重大进展。小龙让我来向你汇报情况的。”得知现场勘查出现重大突破的消息后，他再次被龙若海的无私深深感动，也对自己这种瞧不起人的做法，产生了深深的后悔。

　　　　人家在案件现场有了新的现以后，不计前嫌地立即派人来通报自己，这样的兄弟真的是太棒了点。

　　　　在沈全斌的心目中，那个胎毛未满的年青人，此时已经成了自己的兄弟。只是此时的他，无暇多想这些事。新的现，对他的侦查思路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内盗，还是外盗？这两种思路在煎熬着沈全斌。两路齐头并进是不错，不会生偏差，问题是没有这么多的力量。偏重路，万选择失误，则会贻误战机。难呵难，沈全斌再次地抓起了头皮。

　　　　太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去了，暮色无声地降落在淮东市区。　辆警车正徐徐驶出公安局的大门。就在这时，对面驶来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双方不约而同地都踩了把刹车，只听得‘吱’的声，两辆汽车同时都停了下来。

　　　　“老谷，你这是上哪儿去啊？”“是老鲁啊，怎么回来了？我这是去宁北啊，哈哈，真巧。”司机重新找地方去停车，两个人下车以后，直接就站在路边聊了起来。知道领导有话要说，王大为坐在车子上，也没有动弹。

　　　　“我也是急呵。这么多的案件都压在你个人身上，怎么吃得消！今天正好碰到郭局长，他问起那个宝贝徒弟的事，知道了我们这儿的特殊情况。就帮我请了假，这才算是让我脱了身。怎么，那个领导的案件解决了吗？”

　　　　“是呵，是呵。半个小时前，才刚刚解决好。”“是怎么回事？”“领导只说被盗，又不肯说出失窃的物品是什么，我也没有办法。后来我就想呵，没有案件现场，说话又躲躲闪闪的，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秘密？

　　　　再看到他那个宝贝儿子，和小保姆眉来眼去的。就有了个想法。正巧王大为那小子赶了过来，帮我实施了这个计划。没想到，炮就打响了。哈哈。”破案后的喜悦，让谷中天有点乐不可支。

　　　　“咦，王大为不是陪老婆看病去了吗？”鲁光淦有点奇异地问道。“是呵，是呵。王大为这小子，不放心他那两个小跟班的。把老婆交给了妹妹照顾，自己偷着跑了回来，正好被我逮了个正着。

　　　　先让他帮我实施了计划。这边结束，我们就准备往宁北赶哩。大为还坐在车子上嘛。”

　　　　“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哼，什么狗屁案件。失窃物品，是块价值五十万元的江诗丹顿手表。你说我们那位过书记敢声张吗！凭他的工资，不吃不喝，要多少年才能买得起？他把手表藏在家中，以为无人知道。

　　　　凑巧他那个宝贝儿子要哄小保姆上手，就偷偷用这块手表做了鱼饵。知道做老子的报了案，这对狗男女也不敢出来说明。害苦了我们这帮警察，象个没头的苍蝇，在到处乱撞。

　　　　‘辣手老王’的名声真不是吹的。刚刚做了下自我介绍，过家那小子就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大为真的是个好警察呵。就这么样个好同志，偏偏就得不到提拔重用。我们太亏待他了。”

　　　　“有那个戚长春在，说什么都是空的。会儿说人家文凭不够，会儿又说是刑讯逼供，有举报信。哼，没有文凭的人，连局长都能当。凭什么王大为就是当不了这么个大队长。老鲁呵，现在我们说了没有用。旦你有了权，千万不能再这个样子呵。”

　　　　“中天，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有了机会，我定不能再让这种不公道的事情生。”愿望是良好的，但能实现吗？社会现实中，不管你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都可能会有让你感慨让你愤怒，却又让你感觉无奈的事情生。

　　　　吃了晚饭以后，龙若海依旧是躺在床上‘过电影’。应该要说的话，已经通过杜威传递了过去。

　　　　其他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办法。就凭着自己这个才到刑警支队上班半个月的资历，能让那个傲慢自负的沈大队长坐下来，平心静气的与自己起探讨案件吗？他摇了摇头，不想去多动脑筋。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滴滴滴’——bb机突然响了起来。咦，这时有谁会给自己信息？龙若海连忙将bb机取了出来。“请到三楼会议室研究案件　王大为。”他也来不及考虑老王这时怎么会到宁北的原因，连忙翻身起床，朝着三楼跑去。

　　　　半路上，正好碰上了‘小诸葛’。还好，这小子没有远去。不然的话，肯定又要挨骂了。看到龙若海，‘小诸葛’连忙用手指做了个‘k’的造型。龙若海意会地笑了笑，也不多言，径直往会议室走去。

　　　　刚进门，就看到两个支队长和王大为都坐在那儿，沈全斌也坐在旁陪着说话。他们俩也不多言，乖乖地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不大会儿，参加会议的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也已经坐稳了位置，只有景少华还在不停地帮着大家倒茶添水。

　　　　这次研究案件，无疑会对龙若海今后的展，产生重要的影响。他会有什么样的惊喜送给两个支队长呢？

　第十六章　初露锋芒（一）

　　　　两个支队长的到来，当然是要听听案件的进展情况。1）］．就连王大为，也在好奇的看着自己这个小跟班。真的是出手不凡啊。刚才这段言，比许多老刑警都要来得高明。

　　　　只要这个案件能解决好，这小子就算是在重案大队，在这个人才济济的部门里站稳了脚跟。同样来说，也就赢得了自己那些心高气傲伙伴们的友谊。

　　　　此时的龙若海，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他在周密地组织词语，要让自己的推理更为无懈可击。鲁光淦和谷中天相互对视了眼，都喜在眉梢的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小家伙不解决好这个问题，是不会在这个场合下侃侃而谈的。更何况老柏的现场勘查，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点。别人还可以处于模糊之中，他们这两个吃了辈子刑事侦察饭的老刑警，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案件已经铁定是外盗无疑。

　　　　“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走进信用社金库这边大院时，大门的东边墙角有股很重的尿臊气。”这点，很快就从不少人的点头动作中，得到了证实。就连沈全斌，也在点头的队伍之中。只是他也和其他人样，不明白尿臊气与熟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龙若海狡黠地笑。不要说别人，就连他自己起初也是被难在了这个问题上。想不通为什么罪犯能接近被害者，却没有任何的怀疑和反抗。当问题得到解决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其中的原因，竟然就是这样的简单。

　　　　“我向信用社的职工了解过，楼值班室没有卫生间。要解决大小便问题，就必须要到院子东北角的公共厕所去。有的值班员偷懒，就在大门这边就地解决小便问题。

　　　　请大家想想，个人睡到半夜，起床方便以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