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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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大家想想，个人睡到半夜，起床方便以后，会不会再去对周围的环境多加观察？我觉得他肯定是小便结束，就快快的往值班室里跑。为什么？因为蚊子多哦。”这么解说，大家顿时全都恍然大悟。有的人，还‘卟哧’声笑了起来。

　　　　“个睡意朦胧，急忙往值班室跑的人，怎么会注意到已经潜伏到自己身边的凶手？在没有警惕的情况下，任何个人都可以动对值班员的突然袭击。根本不需要‘熟悉的人’，这么个关键的限制词。你们说，是不是？”

　　　　“是呵，是呵。”“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会场里片赞同之声。到了这时，也没有人再质疑二楼的情况。只是瞪大眼睛，在静静地听龙若海给出解释。

　　　　“二楼的问题，也是个需要转换思维角度的问题。之所以感觉到困惑，就是因为我们把自己困在个常识的圈子里。总是认为，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有人到了我的身旁，却没有任何反映，这是不正常的现象。不是熟人的话，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你们说，是不是？”

　　　　龙若海不等大家回答，自问自答的解释说：“值班员是死在电脑椅子上。死之前，他是在玩电脑游戏。这点，大家应该没有疑问和分歧。

　　　　电脑的放置，是侧对着值班室的门。也就是说，外人进入值班室，值班员不转过头来，是看不到来人的面孔的。在座的警察，也有不少和我差不多大年龄的年青人。应该说也玩过电脑游戏。不管是不是上网，都是很痴迷的。旦陷了进去，也都是很疯狂的。

　　　　你们年长的人，没有玩过的人，是不能理解那种疯狂的程度。形容句吧，就是有炸弹在身边响起，也能做到充耳不闻。再说，整幢大楼就是两个值班员，能有什么外人？

　　　　即使听到脚步声到了身边，也只会认为是楼下的值班员来看热闹，根本用不着侧过头来看看是谁。你们可能要问，万要是他突然回了头呢？那很简单，就是你死我活的场拼搏，没有其他的路好走。罪犯已经走到了这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个问题，就是二楼防盗门为什么开着的问题。按照我的分析来看，这两个值班员应该是经常串门聊天。加上平时警惕性不高，相互之间也就没有启用这道防盗门。”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对外盗这案件定性没有了疑问。即使再挑剔的人，也感觉找不到毛病。就连景少华，这个已经被定为业务白痴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小龙，你还没有说出凶手操北湖双江口带口音的依据呢？”这个时候，谷中天开了口。到底是老刑警，下子就现了自己这个新部下没有解说清楚的地方。

　　　　龙若海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双江口带的方言俚语中有个特色，就是用‘儿’的话音比较多。另外就是坷垃垡儿石头娃儿叶子都是那带比较有代表性的俚语。

　　　　当然，这样说话的人，局限面不定就这么小。但大致就是北湖方向的口音，应该是不会错的。我为什么不直接说他是双江口带的人，就是因为会这种语言的人，不定就是在当地工作生活。

　　　　上学当兵到监狱服刑等等，各种原因都可能导致这个人不在家乡。还有长期在那儿工作过的人，也有可能会使用这种地方语言。这种推断，只是给我们提供个参考吧。

　　　　有个问题需要注意，千万不能因为嫌疑犯，穿着的是军队迷彩服和解放鞋，就把排查范围给圈定在退伍军人身上。这种装束很普遍。因为他的价格便宜，许多打工的人都喜爱买这种衣服穿。我们总不能把大街上穿迷彩服的人，都看作是退伍军人吧。呵呵。”

　　　　龙若海在谈笑论兵的时候，他所推测的杀人凶手韦祥华，却感觉很是舒服。他正个人躺着休息，在锡州市治安拘留所里最舒服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他在静静地回想着些往事。刚进拘留所时，那些本地人还有点欺生，几个人联起手来想将自己打服。

　　　　却没有想得到，自己是个在监狱里蹲过整整十年的老油条。不找人的麻烦就是好事，哪儿会让这帮小混混给欺到头上来。看到自己真的敢于放血拼命，个个全他妈的都变成了软蛋。

　　　　此时的那帮本地小混混们，哪儿还有点刚开始那种疯狂劲儿。有的在帮着自己松腿，有的在为自己倒水，还有的在帮着自己洗衣服。人呵，还是狠点好。

　　　　人的命运真是很有意思。上个月，自己还是山区监狱里的个劳改犯，此时却又成了名因为打架斗殴被治安拘留的违法人员。

　　　　自从二十岁那年，因为抢劫强奸，被判决了十二年有期徒刑以后。自己这十年的光阴，就直是在监狱里度过。还算不错，减了两年有期徒刑。不然的话，还要在那儿蹲着哩。

　　　　回到家乡双江口，家中已经是贫如洗。父母早已去世，只剩下两间破烂不堪的旧草房，根本无法居住。家中的亲戚，也不认自己这个败家子。说是因为自己为非作歹的原因，父母亲忧心如焚，才会这么早离开人世。

　　　　人总是有火性子的。气愤之下，将那个指责自己的表哥，打成了重伤。警方说自己又犯下了重伤害罪，构成了累犯。要追究法律责任。自己不想再进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当然只好选择远走高飞的路来走。

　　　　听人说宁淮这个地方富得流油，要比自己家乡那边好赚钱。来这儿也有不少时间，自己却总是找不到财的机会。就连找个稍许象样的工作，都要有文凭。文凭倒是有张，始终放在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那是监狱开的刑满释放证明书，有用吗！既然打不了工，老子就狠狠地干上票，回去也是小康人家。

　　　　好不容易看中了家信用社，先在对面那个传达室踩点，再到后围墙那儿观望，什么事情都很顺利。在监狱里跟那些大盗学的技术，确实有用。把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谁也不会想到这事是老子干的。

　　　　千考虑，万考虑，就是没有想到那两个死鬼身上，没有金库的钥匙。让自己白杀了两个人，只在那两个死鬼身上摸到了几十元钱。

　　　　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因为那个小店多收老子两元钱，而砸了那个黑店。这样也好，就在这儿避避风。那些警察做梦也不会想得到，他们想要找的凶手在拘留所里修身养性哩。

　　　　是呵，龙若海没有千里眼。怎么可能到百公里以外的锡州市，找到在拘留所里修身养性的韦祥华哩。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三）

　　　　多给别人点承认与理解，永远是求得和谐的不变真理。］＇．＇〉1〕］］．

　　　　——龙若海的感悟

　　　　龙若海的家里，他的父母正在犯愁。为了自己儿子的婚事，他们不知托了多少朋友。人家听到他们家的家境，就是直摇头。那时的公务员还不象后来那么吃香，收入也不比许多商业系统的职工高。

　　　　特别是当警察的，没有加班费，没有补助费，也没有奖金。有的只是没完没了的加班加点，老婆孩子也是跟在后面遭罪。这样的待遇，当然就不被许多女孩子看好。说话客气点的人，婉转的回答说是回家考虑下。不客气的姑娘，直接就‘拜拜’走人了事。

　　　　前几天，他的妈妈上街买菜时，碰上过去同厂做工的曹阿姨。老朋友见面，当然要家长里短的说上阵。相互拉家常，当然也就谈到了儿子的婚事。听到长得表人才的龙若海，竟然还会没有对象，曹阿姨是百个不相信。

　　　　“龙大嫂，你这话说得还真的让我不敢相信。大侄子表人才，还又是有文凭的人。怎么会找不到对象。”曹阿姨也是个热心人。平时就知道这个大侄子不仅为人不错，还是正经百的大学生。

　　　　她立即想到自己老公的外甥女。今年二十三岁，比龙若海小上三岁，年龄正好相当。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也说得过去。龙大嫂家人都很好，她要是能嫁到龙家来做媳妇，那就真的是有福之人了。想到这里，她口就答应了下来。说是没有问题，这个喜酒绝对是喝定了。

　　　　“曹阿姨，你要说清楚。我们老两口都已经下岗，在外面打工。家中只有套简单的住房。不要到了时候，让人家说难过话。娶媳妇是家来过日子的，不能成天在家淘气吵架哩。”

　　　　“大妹子嗳，你就放百个心吧。现在做媒，不是过去那种连哄带骗的拉人上轿。不管有什么事，都要放在桌面上说。再说了，就凭大侄子这人品，这才学，还有你们老两口的为人，还会亏了她们家吗？

　　　　不就是城郊的个农民嘛。因为占用土地，才进商场做了个营业员。而且文化又不高，长得也不算出色。要我看啊，能成这门亲，是她家高攀了哩。”说这话的时候，曹阿姨还不屑顾地撇了撇嘴。

　　　　下午，那女孩子在妈妈的陪伴下，说是来看下家门。其实相互都知道，这是来相亲的。只是因为儿子出差，没时间回家。龙若海的妈妈，也只好陪着笑脸打招呼。茶水瓜果的招呼了番以后，就只好让人家看看儿子的房间。

　　　　龙若海的父母，倒是乘机看了下女孩子。长得不算俊俏，胖乎乎的，屁股也不小。自家条件不好，也就将就了吧。只是文化太低了点，就怕儿子不会认可。

　　　　那个女孩子看到龙若海的照片，倒也蛮满意的。她对龙若海房间放了那么多的书籍，感觉有点奇怪。谈到这个事，龙若海的妈妈倒是很自豪。她将儿子好好夸了通，笑着说道：“我家小龙是两个硕士生哩。”

　　　　那个女孩子的妈妈倒也爽直，用种带有鄙夷的口气说道：“读书多，有个屁用哦。照我看，把这些书去卖旧货，还能换点钱。”这话说，龙若海的爸爸当场就皱起了眉头。他也不好大家的兴头，就自己找了个地方，闷闷不乐地抽起了香烟。

　　　　尽管如此，那家母女在言语之间，还是露出了愿意结这门亲的意向。这种信息，让小龙的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有点不高兴，还在暗地里拉了把，怕他说出有伤和气的话。

　　　　尽管她对女方鄙视自己儿子的文凭，也不舒服。这是儿子的骄傲，也是为人父母的荣耀。此时此刻，再大的委屈，自己也要忍下去。天大地大，唯有儿子的婚事为大。但是，这种笑容没有能够让她保持多久。

　　　　那家母女，嘴上说得倒是不错。特别是那个妈妈，已经口声‘亲家母’，喊得直叫个热情。只是她在临走时留下了句话，让整个气氛完全扭转了过来。

　　　　说是结婚以后，要让小俩口单独过日子。这话说，连曹阿姨也傻了眼。这个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将两个老人扫地出门。要么，你们就花钱给孩子买房子。如果说真的有这个财力，何至于让龙家老两口为儿子的婚事犯愁。

　　　　“老头子嗳，你不要光是抽烟呵。总要说出个章程才行。”龙母有点忧愁地逼着老公想办法。“说，说什么？不就是要把我们赶出去嘛。”龙父也有点冒火。不假思索地就顶了老婆句。

　　　　“实在不行，我们就出去租房子住吧。不管怎么说，儿子结婚是大事。”放在平时，如果老公这样说话，龙母肯定要大雷霆。此时为了儿子的婚事，这些态度上的事，也就被自然忽略不计。

　　　　“你算了吧。这种事情，还是等你儿子回来再说。你不要好心好意的办事情，反而让儿子冲你脾气。小龙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是那种要了媳妇就不要爹娘的人吗？”

　　　　龙若海还不知道家中生的事。如果他在场的话，估计当场就会翻了脸。再说，他毕竟也是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为了结婚而随便找个女人来充数。特别是这种没有文化没有基本素质的女人。

　　　　此时的他，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案件的分析里。他的席分析，已经得到了不少人的咐合。这个时候，就等着两个支队长的最后拍板。

　　　　“小龙，你说说。下步工作有些什么想法？”鲁光淦开了口。他这说话，就意味着在场的最高领导，已经接受了龙若海的观点。小伙子兴奋地咧了咧嘴，露出了口洁白的牙齿。

　　　　听到支队长让自己谈下步工作的打算，龙若海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管是什么人，做什么事，都会渴求承认与理解。这里面包括领导的承认朋友的承认和家人的承认。多给别人点承认与理解，永远是求得和谐的不变真理。

　　　　他用口凉白开水，再次清理了下自己的嗓门儿以后，朗声说道：“下步的工作就是出协查通报，请各地公安机关帮助我们进行布置和控制这个家伙。

　　　　特征就是年龄三十岁左右，操北湖双江口带口音。身高在米七零左右，光头，可能有前科劣迹，曾经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另外，派出个小组去北湖，以双江口为中心，就地进行排查梳理。”

　　　　“我这样说的依据，是这家伙的光头，很有可能是刚从监狱释放回家的。虽然不是绝对，但也有定的概率。还有他的作案手法老练狠毒，不象初次作案。

　　　　很可能是有前科劣迹，也可能是在监狱这个大染缸里，得到犯罪老手的传授。另外，还有件法宝，可以帮助我们快找到这个家伙。”

　　　　龙若海话音刚落，‘小诸葛’就神气活现的走了出来。为了完成龙大哥交代的任务，他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专门买了两包‘红塔山’香烟，陪着画师邓师傅和卞大爷起抽。这香烟在当时的档次，点也不比中华香烟差。

　　　　“请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刚刚才赶制出来的模拟画像。”他边说，边人手张的分了下去。

　　　　“有了这张模拟画像和那枚血指纹，往外地公安机关。我估计协查的效果要好得多。我有个预感，这个家伙还会作案。因为他犯了个低级错误，那就是他误认为能从值班员身上取到金库钥匙。

　　　　从他用尸体上搜到的钥匙，去开金库的情况来分析，就可以清楚这家伙是想笔横财。只是他失望了，也失败了，因为值班员身上没有金库钥匙。

　　　　下步，他会要干什么？我认为，这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他还要继续作案。因为他没有达到目的，当然还是要继续去抢劫。作案越多，他落网的机会就越多。

　　　　所以，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抓紧时间。将协查通报赶快出去，越快越好。这样才能减少损失，避免恶性案件的再次生。”

　　　　应该说，龙若海的预测是准确的。韦祥华如果不是因为打架斗殴，而被治安拘留的话，肯定是要再次作案的。因为他已经在锡州市区的家储蓄所进行了踩点。

　　　　即使这样，他也准备在拘留期满的当天晚上实施作案。因为他要钱用呵。口袋里是分文皆无，将会面临着寸步难行的境地。也正是因为龙若海的准确判断，才拯救了几条人命。

　　　　“切都不要多说，就按照小龙说的去做。连夜将协查通报出去。另外，还要组织支精干的工作组去双江口。我看啊，这个工作组就由小龙带队。”鲁光淦立即作出了决策。

　　　　当天晚上的案情分析会上，大家都接受了龙若海的分析意见。当场就确定，让龙若海带队去北湖进行‘挖根’工作。王大为呢，既然大局已定，他也就放心地随着两位领导回到市区，继续去医院陪伴老婆去治疗。

　　　　鲁光淦对龙若海的表现很是赞赏。尽管嘴上没有句表扬的词语，但谷中天已经从他的脸上找到了答案。老谷心中也很是开心，自己没有选择错人。否则的话，与戚长春那场争斗就太不值得了。还好，还好切皆从人愿。

　　　　龙若海的分析赢得了大家的认可。只是如何让宁北与锡州市挂起勾来，还是具有定的难度的。

　第十九章　初露锋芒（四）

　　　　第二天早晨，龙若海没有能够按照计划准时出。〈　　　》》》．〕｝1〕］｝．）〕因为宁北刑警大队的警车，是辆老爷车，是辆开了六年的解放面包车。定要好好保养下，才能担负起长途跋山涉水的任务。

　　　　面对这个情况，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耐心等待。个人躲在旅馆里看书。旅馆的客人也不多，也不象后来的旅馆那样设施齐全，就连电视和空调等必备设施都没有。仅有的设备，也就是台‘呼拉呼拉’直响的摇头扇。

　　　　‘小诸葛’的人，早已不知疯到了哪个角落。这小子不知中了什么邪，对那个邓大安和张跃进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有空闲，就在到处挖掘这里面的故事。

　　　　龙若海也不去管他的事，独自好好地享受了番午睡。起床以后，就斜靠在床上，看起了随身带来的《史记》。刚看了会，沈全斌就笑逐颜开的走进了房间。

　　　　可能是心理压力减轻的缘故，当然也有可能是睡了宵好觉的原因，老沈今天的气色特别好。再加上笑容满面的样子，更是增添了几分神采。

　　　　“小龙呵，车子最快也要到明天早晨才能使用。今天下午，你就好好休息下。晚上嘛，你和‘小诸葛’起，到我家吃个便饭。前两天，哥哥多有失礼之处。这餐酒，也算是哥哥给你们赔礼道歉。”

　　　　“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不都是为的工作嘛。再说，我才刚刚调动到刑警支队。你有点不放心，也是正常现象。这事搁在我身上，也是样的。”龙若海边说，边给沈全斌了支‘云雾山’香烟。

　　　　沈全斌就是这种性格。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决不文过饰非。这两天生的事情，他都放在了心上。指纹的事让他感动，对案件的推理更是让他震惊。这个青年人，真的是不同寻常。与他往日所见识过的英才俊杰，大不样。

　　　　看出指纹的来历，固然说明这个年轻人的判断能力非同般，但自己也能做得到。当场带队去找那些官员捺印指纹，以求弄个水落石出，就不是般人所能具有的气魄。

　　　　不但要有不畏权势的铮铮铁骨，还要具有宰相的胸怀。毕竟是自己不把人家放在眼中，将人家丢在那儿不闻不问的。而且杜威的政治前途，与人家点关系也没有。这件事让沈全斌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龙若海是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

　　　　晚上的案情分析，更是如同石破天惊般，把沈全斌这个在业务上很是自傲的大队长，震得是不知东南西北。

　　　　同样的现场，人家能找得到蜘蛛马迹，自己却对现场勘查丧失信心。同样的现场，人家能分析得头头是道，自己还在外边转圈子。人比人，气死人。任是沈全斌再自傲，也不得不服气。

　　　　本来以为，年青人总会要借着这个机会数落自己两句。他也做好了这个精神准备。既然打算要赔礼道歉，就要有勇于认错的勇气。没有想到，龙若海根本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在刑警这个行档里，实力往往比资格更为重要。龙若海什么都没有计较，而且处处都为他老沈的无礼做出了合理的解释。但他还是在家中摆了桌酒，说是赔礼道歉，也算是正式认下了这么个小兄弟。

　　　　在老沈家中，龙若海和‘小诸葛’根本不去理睬老沈打招呼的话，只顾缠住沈全斌这个新认的大哥推杯换盏。‘小诸葛’也是个直性子的人，只要让他服了气，什么话都好说。

　　　　人家堂堂正正的大队长放下身架，摆酒打招呼，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句话，那就是喝酒。

　　　　老沈向人赔礼道歉，也牵动了他的家人。沈大嫂边上锅烧菜，边帮着自己的男人打招呼说道：“我们家老沈啊，人是个好人，就是这个脾气不好。还好是碰上你小龙兄弟，不然的话，他这个洋相可就出大了。”

　　　　他的女儿小雨也跑出书房来凑趣，调侃地说道：“爸爸，什么叫山更比山高？这就是最典型的实例。从今以后，可不要再瞧不起天下英雄了哦。”“去去去，小黄毛丫头懂个什么！”被家人这么打岔子，老沈的脸上也有点红。

　　　　“好消息，好消息。双江口有消息过来了。”喝得正热闹的时候，在大队值班的杜威手里拿着两页传真纸走了进来。

　　　　“真的，这么快？”‘小诸葛’坐在最靠门口的地方，伸手就将传真纸抢了过去。眼睛在纸上飞地溜了下，就哈哈大笑地说道：“哈哈，我们胜利啦，我们胜利啦。”

　　　　传真是从双江口公安局过来的。他们接到宁北警方的协查请求后，将资料下到所属的各个派出所。到了傍晚，有个派出所来了电话，确认这个被协查的对象，是他们辖区的个劳改释放人员。

　　　　曾因抢劫强奸罪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上个月刚刚刑满释放。回家以后，因家庭琐事，打伤了自己的表哥后畏罪潜逃。

　　　　“呵呵，这家伙原来是叫韦祥华，身高年龄都不错。你们别说，模拟画像还就真的象。嗯，指纹也对上了。这下子好了，我们就守株待兔吧。用不了几天，这家伙就会自己送上门来的。”‘小诸葛’乐不可支，极为嚣张的帮着沈全斌安排起了工作。

　　　　沈全斌接过传真，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叹息了声，敬佩地说道：“小龙呵，做哥哥的今天真的是服了你。这上面写的和你推理的，真的是完全样。”

　　　　“是呵，是呵。龙大哥，让我看看你的脑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不是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