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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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穿过几回的制服。

　　　　两个人就这么衣冠整齐的走出旅馆，到了‘二狗子’的‘天上人间夜总会’。果真不假，夜总会没有开门营业。只有道边门虚掩在那儿，看来是服务于内部员工的通道。

　　　　“你，你们找谁呵？这里是张董事长的生意，你们可不要瞎撞呵。”两人刚刚走了进去，就碰上了个只穿了三角裤头，手中抓着洗漱工具的汉子。那人看到进来两个警察，立即就大大咧咧地就叫唤开啦。

　　　　这话说得好厉害。人家说宁北是张家的地盘，王大为和‘小诸葛’还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对方这么叫唤，让他们确实领略到了张家的威风。在宁北，哪怕是张家的条狗，也敢冲着警察伸爪子哩。这让两个嫉恶如仇的警官，如何能够不气恼！

　　　　两人停住脚步看，嗬，原来是老熟人。这个汉子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想用老婆做工具，敲诈许文杰的钱二毛。‘小诸葛’不怒反笑的开了腔：“嘿嘿，钱二毛又抖起来了吗？难道连我这个老朋友，你都不认识了！”

　　　　听到是老熟人，钱二毛才算是睁大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哦哟，我的妈哩，怎么会是这两个丧门星？这可是重案大队的警察哩。他将手上的洗漱工具往地上丢，拔腿就往楼上跑。

　　　　跑了两步，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我最近没有做什么坏事啊，怕他们个逑呵。这儿可是‘二狗子’的地盘，他们不敢乱来的。他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子。看到那两个警察，站在那儿动也不动。那个和诸葛亮是本家的年青人，还呲着个牙齿在朝自己冷笑哩。

　　　　“两位警察大哥，你们找谁呵。现在没有营业，就剩下我在看门啦。有什么吩咐，我来帮着找人。我只是个小毛毛虫，你们可不要为难我呀。”钱二毛边说，边点头哈腰地表示着自己的热情。

　　　　“哦，没有什么大事，你也不要紧张。既然没有人在，那就请你帮着带个信给张小强。就说我们下午来人，要找所有的员工谈话取证。原因嘛，你应该知道。就是为了你那死去的哥哥。听到了吧？拜拜。”王大为下达‘战书’之后，掉头就走人。

　　　　对于王大为的吩咐，钱二毛是连连点头。看到两个警察刚出门，他就立即登上了夜总会的五楼。这儿是‘二狗子’的香巢，专门用于和新来的‘三陪小姐’睡觉用的地方。

　　　　正躺在两个新上手妞儿中间的‘二狗子’，赤条条地下床开了门。听了钱二毛的介绍，他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在宁北这方土地上，自己从来不怵哪个警察。徐大勇那么厉害的人，不也被自己弄得灰溜溜的吗？

　　　　“张总，这两个警察不是普通人哩。他们是市公安局里重案大队的刑警，厉害得很哩。我认得他们，你还是当心点吧。”钱二毛到是赤胆忠心，对‘二狗子’进行了耐心劝说。奈何对方哪儿能够听得进去，打了两个呵欠就又上了床，重新进入了温柔乡。

　　　　到了下午三点钟，王大为又来啦。还是他和‘小诸葛’起来的。有了‘二狗子’撑腰，钱二毛也没有了上午的畏惧心理。看到他们两人以后，不等开口，就抢先就说了话。“不好意思，让二位警官空跑趟。我们张老板说了，所有的员工都休息在家，现在没有时间接待你们。”

　　　　“哦，是这么个意思吧。行，谢谢你啦。再请你带个信给张小强，我们还会来的。我相信总会有这么天，他会有时间来接待我们的。”王大为不动声色，拉了面有怒色的‘小诸葛’把，就扬长而去。

　　　　听了钱二毛的报告，‘二狗子’更是得意。亲了搂抱在怀中的小姐口以后，吹嘘道：“什么重案不重案的刑警，在我‘二狗子’面前，统统都是他妈的狗屁。”

　　　　“王大哥，你这是玩的哪出呵？这个‘二狗子’，真他妈的不是个玩艺呵。我恨不得把他揪出来，狠狠地揍上顿才能出口恶气。”‘小诸葛’路走，路抱怨。

　　　　对‘小诸葛’的抱怨，王大为是充耳不闻。只是温和地说道：“别急，别急。好好休息个下午，有话晚上再说。有再大的气，都会让你泄出来的。”

　　　　到了晚上点，正是娱乐场所生意最为火暴的时候。站在大门口负责保安的钱二毛，也人模人样地穿上了身保安服。这种保安服，就和警服差不多。要说有所不同，仅仅也就是警衔标志不样。不要说是平民百姓，就是警察自身不细加观察的话，也难以分辨。

　　　　这种真假难辨的现象，不但在宁北有，在全国相当部分地区都存在。始作俑者，不是外人，就是警方自己。为了虚张声势，吓唬百姓，为了蝇头小利，赚取服装的差价。他们就让大街小巷里，涌现出了无数的‘土警察’。

　　　　这种短视行为，苦了老百姓。生活当中，莫名其妙地多了帮胡作非为的恶客。吃拿卡要，无所不为。也苦了真正的警察队伍，帮着别人兜下了盆又盆的污水，也顶下了声又声的骂名。再加上警察内部的败类，当然算得上是警匪家啦。

　　　　钱二毛正在志得意满。昔日的囚徒，穿上了执法者的制服，当然会让他感觉到十分陶醉。就在这时，手下的陈二跑了过来。“二毛，来了，来了。来了大帮警察。”

　　　　他朝着陈二指点的方向看。嗬，真的来了大帮警察。不对呵，今天警方没有行动。要有的话，那个姓冯的小女人，早就让人给捎过信儿啦。那是怎么回事，怎么又会有警察来搅局？

　　　　当警察走到面前时，钱二毛才算是看了个清楚。不是本地的警察，而是淮东市公安局重案大队的那帮刑警。不但王大为和‘小诸葛’来了，还增加了好几个生面孔。

　　　　那是王大为在警力不足的情况下，又不好让本地的刑警做这个恶冤家，专门从宁南和丰东借调过来的刑警。他们行十人，也不和钱二毛啰嗦，直接就进了楼的大厅。

　　　　王大为想出来的招数，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损招。仅仅就是让所有参加调查的警察，全部着装整齐划，在夜总会营业的高峰时间，来上个集体登门拜访。

　　　　在外行人看来，从面场上来说，警察穿着警服登门办案，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根本就无可非议。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你在大街上看到着装整齐的警察，要么是交警，要么就是派出所的户籍警察。

　　　　其他戴大盖帽的，不是保安，就是城管，基本都是冒牌货。机关的警察，则是很少穿警服。即使穿上警服，时间也是很短。到了下班时间，也是立即换成了便衣。

　　　　刑警是办案的需要，更是很少穿警服。如果要穿，般都是在特定的场合，诸如逮捕犯人搜查证据等需要表明身份的时候。象这种调查取证，则几乎没有穿警服的情况。更不要说成群结队的来登门拜访啦。

　　　　这么大批身穿制服的警察，又拣在营业时间登门来调查，不是摆明了上门来找麻烦的吗？不管是什么样的顾客，看到这样的阵势，也会掉头而回的。

　　　　王大为的算盘，就是上门搅局。通过大造声势，逼着‘二狗子’就范。也给那潜伏在暗处的毒枭个错觉，那就是重案大队没有放手杀人灭口案件的侦查。从而为龙若海那边的工作，减轻压力。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闹舞厅

　　　　看到呼拉拉的涌入了这么大帮警察，夜总会大厅里正在享受暧昧的男男女女立即就炸了营。）．｝］1〕〕）．＇）有的躲藏，有的咋呼，还有的在来不及的将伸到女伴怀中的手往外退。

　　　　说来也巧。宁南来的刑警，眼就看到了个自己要抓的诈骗犯。当然是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来了个‘咔嚓’，直接把人给铐了起来。这铐，把现场上的人全给镇住哩。这些警察不是那种走过场的检查，是玩真的啦。心中有鬼的人，都在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二狗子’正在五楼房间喝酒。他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至于那些少儿不宜的场景，当然就值不得细说。总之，没有大事，谁也不敢来打扰张老板的雅兴。就连送菜送酒的人，也只是送到房间门前就止步。

　　　　大厅里生了这么大的事，手下人当然不敢瞒着不报。钱二毛冲上来报告情况后，‘二狗子’才知道，竟然会有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也真的会有吃了老虎胆的警察，敢在自己头顶上拍苍蝇。

　　　　不但冲了自己的场子，还直接在现场抓了人。来夜总会寻欢的客人，现在都正在大批地往外涌。这样搞，今天晚上的生意，肯定是全都泡了汤。要想有所恢复，那可不是天两天的事。

　　　　听到这样的情况，‘二狗子’当然是闻言大怒。自从投奔张跃进这个伯父之后，自己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大亏。在宁北城，有谁不是‘张少爷’‘张老板’的前后恭维着自己。象这样不给面子的事，想都不要去想。二话不说，他就想带人冲下去大闹番。

　　　　“张少爷，你可别瞎来呀。那可是重案大队的刑警，厉害得很哩。我看到他们抓人以后，二话都不说，就直接给铐上哩。换作我们这儿的警察，又是电话，又是报告的，根本不敢这么做。这些人不好惹呵，都是些惹不起的人呵。”上来报信的钱二毛倒还蛮忠心。拉着‘二狗子’的手，苦口婆心地对他进行劝说。

　　　　新来的保镖‘大金牙’，听到消息之后，也在第时间迅赶到了老板的身边。他在旁边咐和地说道：“是呵，是呵。这些人我知道，不能碰的。重案上的这帮刑警，那可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们玩黑道的人，千万不能与他们硬碰。”

　　　　被身边的几个打手这么劝，‘二狗子’有点犹豫不决。这家伙本来就是属狗的性子，看到人就会汪汪直叫。旦现对方拿了棍子在手的时候，又会立即摇起尾巴讨好谄媚。

　　　　听大家说到重案的厉害，他也想到在监狱里听到的那些传说。不想倒也就罢了。这么想，他的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直抖擞个不停。自己是有前科的人，再被这帮人给盯住，那可不好玩哩！现在的生活多美好。再到监狱去吃二遍苦，打死他也不会愿意去的。

　　　　‘白眼狼’　卞学进到场以后，就直站在旁看笑话。看到‘二狗子’这个熊样以后，不屑地讥笑道：“你们别劝他，让他下去出出风头也好。笨得象头猪也就罢啦，猪还有两只耳朵哩。你也不打听打听。别说你这种小样的家伙，就是市区里那些大佬，听到‘辣手’老王的字号，有哪个说是敢于不避让的好佬　。”

　　　　这么说，大家都傻了眼。原来楼下带队的警察，竟然是市区里那些纨绔子弟都要绕道走的‘辣手’老王。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躲还来不及哩，没道理去招惹这个煞星。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再争着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了。

　　　　‘二狗子’看大家都在望着自己，不由得也了火。用手指着在场的手下，骂道：“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们让我怎么办？平时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的。到了要用你们的时候，怎么个个全都成了哑巴？”

　　　　不管他怎么火，手下的人还是没有个人敢接话。‘白眼狼’言不，只是晃悠着大腿在看笑话。舅舅把大权都给了他这个野儿子，就把自己这个亲外甥给踢到了边。哼，就凭这小子，也想担起这么大的家业！

　　　　保镖‘大金牙’的脑筋瓜子比较灵活，也急于在新主子面前有所表现。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他就主动站了出来。帮着提示说道：“张少，我们不能硬碰，难道不能找人帮忙！你不是有好多公安局的朋友吗？请他们出下面，帮助打下招呼。不就行了吗？”

　　　　“对，对，对。还是‘大金牙’聪明。你们这些笨蛋，养你们有个屁用。我现在就来打电话给景局长，让他来帮我把人赶走。”听到‘大金牙’的主意，刚才焉了的‘二狗子’，重又神气活现起来。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吃定了景少华。

　　　　景少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陪着冯秀丽在那家‘豪门会所’用餐。这个女人看到龙若海怒走人之后，就约了对自己直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家伙来幽会。

　　　　孤男寡女在起，当然少不了亲昵的语言和动作。虽然未及于乱，但也到了相互依偎的程度。两人谈得起劲，正在商量晚饭以后余兴节目。就在这时候，‘二狗子’的电话打了进来。

　　　　充满浪漫的气氛，被这个电话所打断，两个人都很有点不耐烦的神情。只是当景少华看到‘二狗子’的电话号码以后，到了嘴边的脏话也咽了回去。客气了番以后，麻烦也就上了身。

　　　　接过电话的景副局长，个脑袋比两个都要大。“辣手老王”这个人，他是了解的。要想使他让步，那是谈也不要谈的事。硬着头皮打招呼的话，恐怕也是自找难堪的多。

　　　　想来想去，还是找沈全斌比较合适。尽管这位老领导的脾气，也不是太好。但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部下，多少总会要好说点。官大级压死人，起码不会给自己难堪吧。

　　　　电话打通以后，确实与自己预料的差不多。这个人见人怕的‘沈阎王’，对自己这个分管局长还真的很给面子。顺着自己的话音，对王大为大加鞭挞。说他做事太过分，不应该影响到夜总会的经营等等。

　　　　说千道万，好话说了大筐。到了最后，姓沈的只留下句话。说是自己没有能力影响到老王，还是局长出面比较好。气得景少华楞了好大会，也没有能够说得出话来。

　　　　他没有看得到搁下电话的沈全斌，笑得直不了腰。害得他的老婆和女儿，都来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生了什么急病？不然的话，不应该会笑成这么个傻样子。

　　　　没有办法的事。到了这辰光，他也顾不上丢脸丢架子啦。只能是实话实说，把自己联系的情况介绍了番。听到这样的答复，刚才还在趾高气扬的‘二狗子’，下子又泄了劲。

　　　　‘二狗子’是不敢下楼，王大为是胸有成竹。当天晚上，双方就这么僵持到了十点多钟。老王也不着急，只是陪着大家在大厅里闲聊抽烟。有的刑警开玩笑的说道：“王大，这样的买卖好，能多做几回。抽烟喝茶，吹牛打屁，也算是天的工作啊。”

　　　　到了最后，王大为冲着服务员打了声招呼。“谢谢张老板的茶水香烟。请你帮我们带个信，明天晚上还是准时点钟到达。不见不散啊。呵呵。”

　　　　沈大队长也在忙活。按照分工，他是负责调查钱大毛的家庭情况。这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他们先从钱大毛的邻居开始走访，再找他原来工作过的单位工友了解，听到的基本都是好话。

　　　　钱大毛自幼爱好体育锻炼，摔跤打拳都是把好手。平时喜欢打抱不平，在同年人中算是出了名的‘死胆大’。所好的是他特别孝敬长辈，唯恐惹老人生气，出格的事情倒也不敢做。

　　　　在工厂里，也是以仗义执言而出名。在工人当中，威信也不是般的高。下岗以后，他也没有出去打工。平时就在家门口摆弄着自己的小杂货铺。不了大财，温饱问题倒也不愁。就这样，小日子也算是过得乐滋滋的。

　　　　钱大毛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喜欢听人说奉承话。只要三声‘师傅’喊，再夸上几句‘拳脚高，仗义疏财，有古人的风范’，他就不知东南西北了。就为了这个弱点，不知吃了多少亏。

　　　　和他同工段的黄师傅介绍说：“这小子，平时就为了这个耳朵根子软，不知吃了多少亏。还是做工人的时候，厂长家的儿子调戏人家女孩子，结果被姑娘的两个兄弟狠狠揍了顿。那家伙不服气，鼻青脸肿地找上了他家的门。

　　　　刚开始他也不想理睬，因为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后来听了番哭诉。说是看到两个流氓欺侮大姑娘，本来想英雄救美。却因为实力不够瞧，反而被人揍了顿。这样说，就让这小子给撺缀了，顿时就引出了他的英雄情节。

　　　　他在那小子的带领下，闯入了人家姑娘家中。还好姑娘机灵，立即溜出去将父亲找了回家。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姑娘的父亲赶了回来。看竟然是自己上小学的班主任刘老师，这架当然打不成啦。

　　　　当双方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现那小子早就溜之大吉。不过钱大毛也没有吃亏，来二去，反而和老师的女儿对上了象。”

　　　　“成家以后，钱大毛安分了许多。不管多大的事，有岳父刘老师到了场，都会云消雾散。特别是下岗以后，更是安分守己的在家赚钱过日子。这是个好孩子呵！不知怎么的，就这么突然迷了心窍。谁劝也没有用。唉——”邻居吴大叔对他在家的事情，也说了不少。说到最后，还叹了口气。

　　　　钱大毛的妻子刘晓萍，看到警察就没有好脸色。老沈做了好长时间的工作，她也只是冷着个脸不说话。就好象是把沈全斌这帮警察，当成了仇人般。

　　　　这让他很是不理解，别人都介绍说这个小刘，是个很识大体的女人。丈夫死后，直没有找过警方半点麻烦。这让当时担心死者亲属会闹事的公安局领导，白白多操了好多心思。

　　　　李小江他们上门调查的时候，那时钱大毛还没有死。这个刘晓萍的态度也很端正。总是说不怪公安局的领导，是自己的丈夫不懂事。希望通过这次的教训，能让他迷途知返。怎么到了自己开始调查，这个女人的态度就会变得这个样子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下乡之旅

　　　　沈全斌找钱大毛的妻子刘晓萍谈话失败之后，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