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上天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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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迁这个憋屈。看看人家穿越小说写的，再看看自己，吃顿饭还要去刷碗（人家让不让还不一定）。老天爷，你这是玩我呢吧。
　　小二指着赵迁：“楞着干什么？刷茅房去吧。”
　　“茅房？”应该就是厕所吧，“不是，不是刷碗吗？”
　　“哪有那么多碗？”小二撇嘴，“二柱哥，把这小子拖走，顺便给他刷子。”
　　赵迁稀里糊涂就被塞了一把刷子，拖到一间臭气熏天，八九不离十是茅房的建筑旁边。二柱捂着鼻子说了句“干活”落荒而逃。
　　赵迁一辈子都没有闻到过这么臭的味道，别说去刷茅房了，刚吃下去的饭菜差点没吐出来。
　　“妈的，就算老子没有运动天赋，也要逃逃试试。这活是人干的吗？”他扔掉刷子，掉头就跑。这茅房是在酒楼后院，穿过走廊、大厅就能跑到大街上。
　　酒楼的人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赵迁会跑，那个小二还茫然看着赵迁跑出酒楼。等反应过来，才大叫一声“追”跑出去。
　　酒楼闲散人员怎么也有十个八个，再加上二柱，尾随小二一起跑出去追赵迁。
　　小二憋屈：你好好刷茅房多好，跑什么？我提成受损，都因为你，我今天非追上你不可。
　　二柱迷糊：这小子身子骨那么弱，跑得了么？这不是吃饱撑的消化食么？
　　赵迁含泪：我哪知道古代厕所都那么臭？
　　赵迁的意志是坚定的，可惜身体不争气。跑了还没有多会，就开始喘粗气。后面一群人越追越近，眼看追上。
　　赵迁边跑边喊：“我说，别追了，当心摔倒。”
　　小二咬牙：“放屁，老子当过铺兵。今天非追上你不可，还摔……”然后啪的一声来了一个大马趴。
　　赵迁百忙中回头看，心说这也太巧了吧。憋着不敢笑，一笑更跑不动。
　　二柱等人越过小二，继续追。小二趴地上还叫唤：“追上狠狠揍！哎哟……”
　　赵迁知道二柱就在身后，又喊：“我说二柱，前车之鉴，你也休息一下吧，摔倒很疼的。”接着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这次真的乐了。不乐不行，二柱居然真摔了。
　　这一笑速度更慢。后面还有好几个人，越过二柱向他逼近。这些人也生气：逃跑都这么嚣张，还笑！
　　赵迁实在跑不动，干脆停下来。反正也是被抓住的命——不过杀了我也不去刷茅房——索性开始不正经：“摔倒，摔倒，摔倒……”
　　这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赵迁的话，前面几个人好像排练好的一般，扑通扑通应声而倒。吓得后面几个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赵迁根本没有察觉，继续“摔倒摔倒”地喊着，结果后面几位本来停下的也不由自主倒在地上。这一幕看起来实在太假，因为后面停下的人居然来了一个鲤鱼跃龙门式的“大摔”，就好像真的是在奔跑中绊倒一般。
　　然后，这几位就和赵迁对着眼，冷场半分钟。
　　“啊！”同时一声大喊，追兵爬起来往回跑；赵迁也吓着了，忘了累，回头继续跑。
　　于是京城北大街盛传了好几个月的“超级乌鸦嘴”传说。


第三回　东家
更新时间2013…12…28　17：32：13　　字数：4374

　“这肯定是巧合！”赵迁安慰自己。
　　道家自古有“言出法随”的说法。据说那神通相当神奇，你说什么就会发生什么，简直和神仙（神棍）一样。换个比较西方的说法，也可以叫做“大预言术”：预言术可以预测未来的事情，大预言术干脆就是决定未来的事情。
　　然而，首先这种神通完全不符合现代宇宙观。当代科学的宇宙框架下，一切都是随机的，如果说宇宙运行可以随着你的说法而改变，那么你至少也应该是一位上帝般的人物（此处说的是形而上的上帝，非西方天主教拟人化的上帝）。这点赵迁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自己真有一天“得道成仙”，也不可能做到。什么，你说科学不能解释一切？也许你是正确的，但否定科学，等于否定大部分现代科技，那么人类引以为豪的一切科学技术如何立足？
　　简而言之，如果说真有大预言术，即便大罗金仙也做不到，何况尚在养气诀第二层境界连仙界入场券都没有拿到的赵迁。这一点赵迁是可以肯定的，虽然自身境界不到，神仙有多大能力他还是知道的。
　　但用巧合是否真的可以解释刚才的事情？
　　赵迁决定验证一下。看看四周，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景山附近，也就是通天观所在的那座山。四下无人，正好可以试验一下。
　　伸出一只胳膊，冲天空叫了一声：“我说，要有光。”咱也客串一把上帝。
　　良久，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灵？
　　赵迁一拍额头：这青天白日的，本来就有光，我又不是创世。
　　再伸手大叫：“我说，要下雨。”
　　还是没有动静。
　　看来真是巧合，为什么有点失落呢？废话，如果真有这神通，那岂不是牛逼大了。
　　赵迁自嘲的一笑，向山上走去。他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从山上偷跑，失忆又不是杀头的罪过。而且他需要从老道那里打听一下“自己”的事情，老道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老道离尘正站在通天观门口。倒不是他知道赵迁要回来专门在这等他，而是有别的事情。
　　赵迁露出头，老道眼睛一亮刚要打招呼，一把凄厉的声音响起：“东家！东家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
　　老道身边一个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向赵迁。赵迁吓一跳：这不是来寻仇的吧？
　　少年一把攥住赵迁的衣袖：“可算逮着你了。”
　　赵迁很无辜：“放手。你谁呀？”
　　少年小心翼翼的说：“东家你没事吧？我是小抠呀。”
　　小抠？谁给起的这缺德名字？赵迁狂晕。不过他为什么叫我东家呢？难道和我身份有关。
　　老道了解赵迁是失忆了，主动给赵迁打掩护：“赵公子，贵仆今日一直在找你。老道说你下山有事，他还不相信。”其实小抠本来十分怀疑老道谋财害命把自己东家给谋杀抛尸，和老道叨叨了一上午了。
　　赵迁皱眉看看小抠，再看看老道。小抠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不牢靠的家伙；相对来说老道肯定嘴巴更紧一些。就算问话，也要选择老道呀。装样中：“嗯，好了小抠，我下山溜达了一下，看你急得……你先放开我，我和道长还有话说。”
　　小抠很委屈地放开赵迁。老道对赵迁使个眼色，转头对小抠说：“小抠呀，你看贵东家回来了，你是不是去吃点东西。可怜孩子，两顿没吃了吧？”
　　小抠摇头：“我不饿。”显然怕赵迁又不见了。
　　我在这小子眼里肯定是个不靠谱的，赵迁心说。但是小抠看起来挺忠心，也有点小感动。话说回来，我是谁呀，怎么还是东家，难道是个开店铺的？“小抠听话，去吃饭吧。我不乱跑了。”
　　小抠犹豫了一下，点头：“那好……东家，太师府的钱管家怕要等急了，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什么太师府、钱管家，我根本搞不清状况好不好。“行，明天去。”赵迁敷衍着说道。
　　小抠走后，离尘微笑对赵迁说道：“赵公子肯定有话问小道吧？来，我们到静室说话。”这老道，门清。
　　两人来到一间静室，赵迁先打了一个躬：“道长，想必你也看出，在下不知为何突然失忆，浑然不知自己是什么人了。”
　　老道继续微笑：“然。不过赵公子无须烦恼，这也许就是天意。小道愿为公子说说你的身世，不过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赵迁才不管什么天意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不会专门垂青他：“多谢道长，请为我解说。”
　　老道：“赵公子是杭州人士，姓赵名迁字固之……”
　　哟，还有字咧。不错。
　　老道：“赵公子几天前到本观游玩，小道和公子一谈之下，惊觉公子深有宿慧，故请公子在本观小住。公子也自我介绍过一番，你是杭州妙手堂的东家。”说完看着赵迁，看他是否能回忆出什么。
　　妙手堂？听起来像个江湖帮派的名字，难道本公子也是江湖人物？赵迁打量一下自己的瘦胳膊，摇头。
　　“妙手堂是杭州有名的医馆，祖传的医术有妙手回春之效。赵公子是当代妙手堂传人，你没有印象？”
　　哦，医馆呀，我还是个医生。以前我怎么样不知道，现在嘛，肯定什么医术都不会。赵迁继续摇头。
　　“我听公子说过，你这次来京城是应邀给什么人治病，大约就是刚才贵仆所说太师府上的人物吧。”
　　两人交谈片刻，赵迁发现老道虽然想要帮他，但确实知道的不多，毕竟两人认识才几天而已。算了，还是从小抠下手吧。那孩子看起来没有多少脑子，我少说多听，肯定能探听到不少东西。
　　可赵迁就不明白了：自己是妙手堂的现任东家，那么肯定有父母长辈，也就是说是从小长大的（除非是父母拣来，可有人会拣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回来养着吗？），所以不是肉身穿越。问题是现在的身体就是原来的那个，完全没有区别呀。就算这是个巧合，那么修为也是可以穿越的吗？
　　出了静室，正看见小抠跑过来，全身湿漉漉的。小抠看见赵迁，明显松口气，他是怕赵迁又玩消失。
　　“少爷给你伞。”小抠递给赵迁一把纸伞。
　　“下雨了？”赵迁接过伞，对忽悠小抠增加了几分信心：这小子给我送伞还能把自己淋湿，脑筋确实简单了一点。
　　夜里赵迁继续修炼养气诀。修道最重要的便是坚持不懈，穿越又如何，该用功还是要用功。正座垂帘，观照性光，无思无想，如同沉入水底，一时间物我两忘。
　　恍恍惚惚之间，突然全身一震，犹如水底之鱼跳出水面，看到一个色彩丰富，又绝对安静的新世界。此时虽然赵迁能够感受到这些，明白这一切，但心中绝没有任何想法或者波动。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慢慢浮现出一轮明月和一轮太阳，分列性光水滴两边，银白色月光和金黄色日光流动照耀性光，可见性光水滴慢慢凝实壮大，内有黄白二色阴阳鱼循环往复。
　　这就是养气诀第三层“应物”，性光水滴化为真种子。
　　性光是什么东西？其实正是人的元神。常人只用识神应物，只有修道者返观内视，照见自身本性也就是元神，这也是养气诀第二层境界叫做“知祖”的由来。元神本是由先天一炁所化，无生无灭，周行不改，胚胎受孕之时牵扯生命，所以人一出生就能够凭本能呼吸、心跳乃至吃东西。
　　但元神不是“我”，它没有思想，更没有记忆。凡人死后，元神重新归于先天一炁，识神也就是后天积累的知识记忆——或者说那个“我”——便离开人体，成为孤魂野鬼，几日之后烟消云散。
　　壮大元神是长生的理论基础。修道者先要抛弃常人习惯，返照自身魂宫，让元神性光显现出来，祖师把这叫做“顺凡逆仙”；性光显现后如何壮大？自然是用先天一炁补充元神。元神本是先天一炁分化，只能用无穷无尽的先天一炁才能壮大元神。各种法门有微小区别，显现的景象也不同。养气诀在这一境界会显现出日月的景象，这就是第三层“应物”的意思。但先天大道只有一条，各派法门本质是相同的，就是“盗取”宇宙之先天一炁补充自身元神。“道”者“盗”也。
　　先天一炁不是所谓“灵气”，它不存在多寡的问题。整个宇宙都是先天一炁所化，宇宙又何处不存先天一炁。只是常人从不返观内视，性光无法显现、也不能应物，触摸不到它而已。
　　按照祖师说法，到达“应物”境界，自然可以看破虚幻，直指本相，所以应物阶段还有一个名称叫做“知常”。
　　收功之后赵迁傻笑，他接受养气诀传承只有数年而已，已经达到应物阶段，就说自己的是天才吧，怪不得祖师在地球一百多亿人中只选自己。
　　外面已经天亮，推开房门，顿时为眼前景色所撼。天地万物还是那些，但在赵迁眼中却完全变了模样，变得更加细腻，更加有层次。最引赵迁注意的就是无数植物上面散发出的淡淡雾气，充满生机，以前没有达到应物境界，他是看不到这些的。
　　赵迁心中突然有了明悟：这些雾气就是所谓的“灵气”。以前对灵气持怀疑态度，是因为根本看不到。现在虽然看到了，却也不知到底有什么用处。这些当然不可能是先天一炁，先天一炁存在于宇宙诞生之前（道生一），宇宙万物都是先天一炁所化，它无所不在，但又并不实际存在。
　　第二日，赵迁和小抠下山，再次赶往京城。
　　途中赵迁忽悠小抠说话，大致弄清几个方面：
　　一，自己是妙手堂东家而不是少东家，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因为自己的父母几年前就去世了，家中没有其他长辈。赵家一直是一脉单传，人丁不旺。
　　二，家传医术善治妇科（笑），在杭州小有名气。赵迁的父亲当年在杭州人送外号“妇人之友”，颇得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青睐，他的母亲就是其崇拜者之一。嗯，医术大有可为呀，至少不用担心打光棍。
　　三，也是赵迁最头疼的信息。这次来京城，是因为太师府三小姐身体有恙，众多太医、江湖名医都束手无策，太师府二管家祖籍杭州，知道妙手堂的名气，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精神，推荐了他。
　　如果是以前的赵迁，虽然不一定能治好人家，至少看病、谈话都没有破绽。你不能治不好病就治罪吧？可是现在的赵迁没有任何医术，不是少，是完全没有，试问这样的情况下给人家治病会有什么后果？那可是太师的女儿，好随便治着玩的？
　　老天爷，你继续玩我。赵迁十分无语，这任务基本上是死路一条呀。
　　要不要放太师府的鸽子？刚露出这个意思，小抠就不愿意啦：“少爷，咱们妙手堂的名声……”
　　小抠是忠心，可忠心的首先是妙手堂，不单单是赵迁。他是家生子，三代都是妙手堂的仆人，对妙手堂感情深厚。
　　赵迁无奈，虽然他对妙手堂没有感情，可他需要一个身份。在封建社会，没有身份是相当危险的。打听过似乎大齐朝出门并不需要路引，对治下子民也不是很严厉，可有身份和没身份还是不一样。
　　不能开溜，那就忽悠。反正当年自己痴迷武功修道的时候，还是研究过经络五行什么的，小心点也能应付。至于开药，不是有小抠嘛，这位也是半个妙手堂传人。
　　路上继续问小抠，又探听到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这个地方绝非地球，整个世界被大海生生隔断成两个大陆（当然这是赵迁分析后的结果，小抠的说法是中原之外，大海对面有蛮荒之地）。赵迁所处大陆被大齐一统，至今已有八百年。但这个大陆太大，以此时代的技术，大齐根本管理不过来，只好实行类似地球古代周朝的分封制度。但没有奴隶制度，所以和周朝还不一样。
　　当然不同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用金银铜铸币。
　　这里没有类似蒙古之类的少数民族，只有蛮荒之地住的“蛮夷”，据说长得凶恶，力气很大，没有文化，但因为大海阻隔，也基本没法来到中原。中原人之所以知道蛮夷，还是因为仙山上的道长们去过蛮荒之地。
　　所谓仙山，就是大海上的岛屿。一些道士、和尚以及武林人物住在上面。据说里面很多人物都是接近神仙的存在，能飞天遁地。赵迁对于这点表示怀疑，武功这东西真的存在吗？当然对咱们道家自己的东西不能怀疑，要不何必修道。看来有机会还要到仙山上探访一下，和同道交流也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知不觉进入京城，来到皇城大街一座奢华宅院前。
　

第四回　妇科
更新时间2013…12…28　17：33：22　　字数：5636

　小抠走到太师府门前，对看门的两个大汉作揖送上名帖：“两位大哥好。小人东家是贵府二管家请来看病的，麻烦大哥通报一声。”
　　一个大汉打量了小抠和不远处的赵迁一下，接过拜帖说道：“等着”，转身进门。
　　过一会，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挤”出来，向赵迁主仆说道：“是杭州妙手堂的赵公子？在下正是太师府二管家钱多串，请跟我来。”
　　钱多串，好名字！赵迁差点喷了。忍住笑跟在钱管家身后。
　　钱管家并不从大门进去，他领着两人绕啊绕，来到一处偏门，叫开门将二人领进府内。这也是大门大户的规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从正门进去的。
　　“今日本府来了七位大夫，加上赵公子就是八人了。”钱多串边走边说，“都是各州名医。”
　　赵迁明白，这就是广撒网。万一哪位大夫不小心正好对了症，就能治好人家的病。看来这位三小姐的病不好治呀，太医没办法，请来的民间名医肯定也不是只有这一波。
　　“钱管家，这位三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赵迁决定先探探消息，所谓信息就是财富嘛。
　　钱管家叹气：“这……老仆不懂医术，只从症状上说，就是时不时没有任何征兆的晕倒。晕倒后半日才能清醒，好几天不能起床，不能说话。”
　　赵迁点头，若有所思。其实他什么都不懂，装腔作势中。
　　偏房内坐了七八个大夫，稍显拥挤。相对其他人四十岁以上年纪，赵迁是唯一一个青年人。中医讲究经验，年龄越大显得医术越是高深，所以不光那十四位大夫看赵迁的眼神有些轻蔑，连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多少尊敬之色。
　　赵迁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会医术，最好根本不用自己看病。
　　脚步声传来，一个刚才去给太师府三小姐诊病的大夫摇着头走进门。他看看众人，叹气：“病人症状十分罕见，老夫还要好生参研一番。”然后就坐在一边闭目一语不发。
　　大夫治病和武人练武差不多，都是互相不服气的。下一位大夫自然认为刚才那位是徒有虚名，信心满满地随下人出门。
　　等所有人都成了锯嘴葫芦，坐在椅子上长考，轮到最后来的赵迁了。
　　下人引着他来到一处小厅，赵迁四下打量，见桌子边坐着一位姑娘，心说这就是三小姐了吧？她边上还有一个少女，看起来是婢女。赵迁看了那位三小姐一眼，倒吸一口冷气：这姑娘长得好！
　　此前他还意淫太师府小姐八成是国色天香，万一自己把她治好了，她非要以身相许，自己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现在见了真人，才知道自己想的太多。这位三小姐如果不是穿了女装，简直就是一位将军一般，体格魁梧，面目刚硬。
　　自己这穿越怎么老是出人意料（让人失望）呀，老天爷根本没打算让自己好吧？
　　倒是三小姐身边的那个婢女看起来清秀可人。可是赵迁来自二十二世纪基因改造的时代，全地球就没有长得丑的女孩，那婢女放到地球上也不过一般以上罢了。
　　祖师爷，弟子错了。弟子只想在养气诀上勇猛精进，这艳遇桃花运什么的都是浮云……
　　赵迁坐在桌子一侧，那三小姐虽然觉得赵迁太年轻，还是把手伸给赵迁让他把脉：“麻烦先生了。”倒是很有礼貌。从这里可以看出，大齐朝并不是地球华夏古代那种礼教森严的国度，倒是有点类似于唐朝或者西方古代。
　　赵迁哪会把脉，唯有装模作样。
　　可他忘了自己养气诀刚刚已到应物境界，能够直指本相。把脉的时候稍微存了一点究竟那三小姐是什么病症的意念，眼前立即浮现出她的体内景象。
　　赵迁吓了一跳，差点坐翻椅子，任谁突然看到眼前一心脏在那里砰砰跳动都会害怕。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养气诀的作用，才没有落荒而逃。
　　这福利不错，可以当透视用了。
　　赵迁一边假装把脉，一边打量三小姐。他是准备看看到底三小姐什么地方有病变，但身边两个女子不知道呀，三小姐直皱眉：这小大夫好不正经，怎么随便盯着人家看？她身边的婢女憋着笑，估计在想：这个大夫审美有问题，偷窥你也找个有姿色的呀。
　　三小姐的体内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有问题赵迁也看不出来，因为他根本没有学过医。不过养气诀乃是仙家道法，岂是仅仅能够透视，在赵迁眼中，三小姐内脏经脉都发出不同光芒，特别是丹田之内更亮。
　　咦，这是怎么回事？
　　赵迁感觉三小姐丹田隐隐跳动，似有无穷力量蕴藏其中。难道人都是这样？他转头看向婢女，却见只有内脏发出微弱光芒，经脉基本看不到什么，丹田也是空的。
　　他心中隐约抓到什么，但又不能确定。
　　另外三小姐督脉颈部位置分了好几个叉，光芒到了那里明显变弱，甚至有黑光（光怎么能有黑色的？但赵迁就是这么觉得）。看起来问题似乎就出现在那里。
　　他放开手，猜测道：“三小姐是否颈部受过伤？”
　　三小姐和婢女眼睛一亮：“先生猜得不错，月前我修炼时不知为何真气走岔，颈部疼痛无比。后来就有了现在的病症。”
　　修炼？等等……这三小姐还是同道？
　　“那个，不知方不方便问……”赵迁试探说道，“修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