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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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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虬髯大汉面色一沉,厉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你的青钱而来,为何还要转赠他人,难道没将我石沉海看在眼里么?”
  伍子风怔了怔,讷讷道:“这……”
  伍子风身旁那名老乞丐已在旁抗声道:“伍帮主乃帮中至尊,你竟敢如此无礼,况且那两枚青钱乃是敝帮之物,自是有权处置,又何须你来过问!”
  石沉海仰天狂笑道:“好,好,阁下是谁?竟然如此大胆!”
  “老夫丐帮长老徐长青!”
  那老乞丐目光一凛,沉声道。
  “好一个丐帮长老徐长青!”
  石沉海又是一阵大笑。
  高亢的笑声,震得四山都起了回音,丐帮弟子个个耳朵如被雷轰,一个个俱已坐立不定,面色如土。
  只听石沉海笑声突又停顿,瞧着伍子风厉声道:“你将那两枚青钱赠与了何人?。”
  伍子风道:“此人与我交情匪浅,我有岂能将他的身份轻易告知!”
  石沉海一听此言,已是暴怒,喝道:“今日你若不将此人身份说出,丐帮千余弟子,休想走出这片林子!”
  “就凭你!”
  徐长青突地怒吼一声。
  “凭”字出口,突然伸手,纵身扑去。
  石沉海冷笑一声,大手一挥。
  徐长青只觉眼前一花,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脸上已着了两个耳掴子,接着,人便被远远抛了出去。
  他乃是丐帮长老,为人自然极是热肠,人缘自也极好,丐帮弟子虽震于石沉海之武功与气概,但此刻见到徐长老受辱,仍不禁骚动起来。
  石沉海身形一掠,便已在众人惊呼声中,将那抛出的徐长青抓在掌中、。
  只见他一掌扣住徐长青的脉门,目光四扫,厉声道:“在下奉师父之命,前来追讨青钱,青钱绝非丐帮之物,少林、武当、峨眉三派所藏的三枚青钱已经俱为在下所得,今日你们若不将那两枚青钱的下落告知,我便叫他命丧当场!”
  沉重的语声自嘈杂中传送出去,每个字仍可听得清清楚楚,但丐帮弟子的骚动却仍未被压下去。
  伍子风仍是立在当场,似陷入两难。
  他本极重义气,已将青钱赠送给陆天尧,此刻又焉能将此时泄漏,但如若不说,徐长老便要因此丧命,此刻他内心已陷入一片矛盾之中。
  石沉海怒道:“伍子风,你这是当的什么帮主?难道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说话间,五指一抓,指尖的力道,又自紧了几分。
  徐长风发出一声痛苦的**声。
  伍子风见状,心中一急。举起双手,轻轻一挥,沉声道:“兄弟们且静静,有话慢慢说。”
  他话声虽然轻缓,但话才说完,丐帮弟子的骚动,就立刻沉寂下来,四下已没丝毫声音。
  伍子风近前一步,瞧了一眼徐长风,朗声道:“好,我可以告诉你那两枚青钱的下落,但你必须放了我帮中的弟子。”
  石沉海放下右掌,笑道:“这个自然!”
  伍子风道:“我已经那两枚青钱交给了陆天尧。”
  “陆天尧”三个字自伍子风的口中吐出,石沉海面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又变得镇静。
  藏身一旁的红凤凰听了此言,心中也是大为震惊,暗自忖道:“莫非陆伯伯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如此说来,便是那日我早山中采的药帮助了他!”
  此刻她心中虽喜,但仍是强行抑制,目光往人群之中落去。
  但见石沉海突地仰面大笑,道:“陆天尧已绝迹江湖十八年,音讯全无,你休想骗我!”
  伍子风肃容道:“此时千真万确,我伍子风行走江湖何曾对人说过一句假话!”
  石沉海听了此言,又见伍子风神色肃穆,心知这老人在江湖之中久负盛名,自是不会说半句假话,心中不由得想道:“伍子风在江湖中一向名誉极佳,我不妨信他一回。”
  一念至此,反掌一推,徐长风便已被震退几步。
  “好!我今日便相信你了!”
  语声方落,便欲展动身形,纵身掠去。
  “且慢!”
  伍子风突地大喝一声。
  石沉海顿住身形,转首道:“怎么……”
  伍子风道:“敢问阁下尊师是谁?”
  “神机山中僧,拈花笑禅人!”
  石沉海飞身掠去,只留下一片语声,震得众人心头一颤。
  
  第六十二章 蜀中龙吟
  
  孟玉箫、红凤凰二人走出树林的时候,已是午时。
  林中群丐也皆已散去。
  石沉海临走时那一句似偈非偈的话语还在二人耳边震荡。
  “神机山中僧,拈花笑禅人。”
  孟玉箫心中已是疑点重重,诸多思潮,一齐涌上心头。
  石沉海口中的师父究竟是谁?
  依照师父信中所说,“旧友”门下,共收有两位弟子,一人便是这荒山之中的追讨丐帮帮中两枚青钱的石沉海,另一人是那洞窟中替自己解困的南宫佩玉。
  师父信中提到的这位“旧友”,本避居神机山中,不问江湖之事,又为何要指派他二位弟子涉足江湖,前来抢夺这散落在武林中的七枚青钱?
  “神机山中僧,拈花笑禅人。”
  “僧”、“禅”二字,似与佛门有所牵连,而七枚青钱则与少林秘经《洗髓经》下落有关,莫非这位隐于神机山中的笑禅僧人与少林门派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渊源?
  孟玉箫想到此处,忽又记起那日了梅客山与他讲起的那一段少林往事,心中又自忖道:“梅老前辈就是多年前离开少林的僧人了空大师,当日听他说师兄尚在人世,那么这神机山中的笑禅僧人会不会是他师兄了无大师,又或者他就是当年伙同徐百川共同盗走少林秘经《洗髓经》的元真武僧?”
  孟玉箫一路走来,心中所想颇多,愈想愈奇,是以走得缓慢,而红凤凰则不时望着陷入深思的孟玉箫,犹不忍心将其打断,随之垂首而行。
  二人并肩而行,出了树林,又行了一阵,只觉饥肠辘辘,孟玉箫的独自忽然咕咕的叫了起来。
  红凤凰微微一笑,顿住脚步,自身上取出一块炊饼,道:“此地距离峨眉山尚有一段路程,这块炊饼,你就吃下吧!”
  说时,便将那块炊饼递到孟玉箫的手边。
  孟玉箫将那块炊饼,推到红凤凰身前,道:“我不饿,还是你吃吧!”
  红凤凰将那块饼,掰开下一小半,那将那大的一半塞到孟玉箫的手中,笑道:“我们一人一半,这样总行了吧?”
  说完,便将那半块炊饼往嘴里送去,坐在道旁,吃了起来。
  孟玉箫凝视着手中的大半块炊饼,只觉心头一暖,道:“凰妹,你对我实在是……实在是……”
  红凤凰截住他的话端,面颊飞红,略有些娇羞,道:“说这些做甚么,快些吃吧,等到了峨眉,我们可要好好吃一顿才好哩!”
  孟玉箫不再多言,二人一人捏着半块炊饼,慢慢吃着,只觉这炊饼的的味道,比世间任何一种食物都要美味。
  世间最最美味的食物,只有在饥饿的时候,才能品尝得到,而世间最动人爱情,往往也只有在患难之中,才能体味。
  就像当你饿上三天两夜的时候,一碗飘香的牛肉汤的味道,便足以令你回味终生,当你与你的爱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面的时候,那种感觉,恐怕你永远也不会忘却。
  二人吃完炊饼,只觉心中甜如花蜜,浑身充满力量,心情也变得愉悦了不少,又自走了一阵,已近黄昏,见前方有一座城池,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两人快步进城,便寻了一家面馆,向店家要了两碗阳春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窗外夕阳渐沉,红霞满天。
  两人相对而坐时而垂首吃面,时而互望一眼,只觉世间之事,再无比此刻更加美好。
  忽见远方道上尘土飞扬,八人八骑,扬鞭策马,飞奔而来。
  八人行至店前,齐的一勒缰绳,纷纷跃至马下。
  领头二人,一人黑面如炭,一人面白如纸,笑语喧天,踱进店内。
  门前的店伙如见了财神一般,忙不迭出门相迎,笑嘻嘻道:“几位客官,里边请,想吃点什么?”
  那名黑脸汉子径直奔入店内,在屋角一方桌子上坐下,他身后几人也纷纷落座。
  店伙有陪着笑走到桌前,道:“客官”
  那白面汉子道:“来面馆,自然是吃面,八碗阳春面,两坛烧刀子!”
  那店伙笑得满面春风,记在心底,便欲走开。
  那黑脸汉子突地大手一挥,道:“且慢!”
  喝声落处,那店伙忽然一愣,顿住脚步,转首道:“怎么啦?客官!”
  那黑脸大汉道:“酒不要了,八碗阳春面,快点!”
  那白面汉子微微一怔,望着那黑脸大汉,道:“师兄,兄弟们奉掌门之令风尘仆仆赶来此地,已有好几日没有沾酒了,你就让兄弟们喝一……”
  那黑脸汉子面色一沉,道:“出门时,掌门特意交代此事十分重要,不容有失,喝酒容易误事,等此事一了,我再请诸位师弟们喝上一壶,不醉不归!”
  那白面汉子道:“师兄,你放心,此刻我们已经来到蜀中,中原各大门派也将赶至此地,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他语声微顿,又自接着道:“神龙山庄洪武、张敏夫妇声称已然追回清风老人遗棺,此刻他们手持神龙令,高悬清风旗,在峨眉之巅召集天下英雄,替清风老人复仇。”
  那黑脸汉子却道:“我师兄弟一行八人,仓促之间领受掌门之令,连夜奔下点苍山,一则为参加神龙大会,二则向各派掌门求援,此二事,如两座大山日夜压在我的心头,此行若不能解了门户之困,岂非有辱师命!”
  他说到此处,满面俱是凝重之色。
  孟玉箫听到此处,心中一动,大觉困惑,不由得暗自忖道:“师父遗棺明明藏匿在八卦洞中,而且师父并未死去,谈何复仇?师兄师嫂为何对天下英雄称已经追回遗棺,他二人此番用心着实费人思量!”
  他心念数转,片刻之间,便已想到了许多的事情,他目光又自那几人面上快速扫过。
  但见白面汉子听了这一席话,面上不禁掠起一丝愧色,其余六人俱是垂下首去,默然无语。
  而那桌旁那店伙愣了片刻,见众人不再言语,又自脱口问道:“客官,不知这酒您还要不要?”
  白面大汉瞅了那店伙两眼,挥挥手道:“不要了!不要了!”
  那店伙心中似有些不悦,他本以为这伙人会像他经常见到的江湖豪客一样,来到店中,挥金如土,点上一大桌子菜,然后胡吃海喝一顿,最后喝得醉意醺醺,相扶出门而去,但此刻几人却只点了八碗素面,甚至连酒也不喝。
  他心中大感失望,却也只敢小声嘀咕两句,快步走开了,只因他心里明白像他们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草莽,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因为一个聪明的人纵使再贪图金银,也不敢与刀剑作对。
  财宝虽然诱人,但与性命相比,毕竟还是浅薄了些。
  过了一阵,店伙递上八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八人捧着碗,大口吃着。
  此刻红凤凰心中暗笑,突地大呼一声。
  “店小二!”
  “来了!”
  那店伙应了一声,便飞奔至桌前,笑嘻嘻道:“怎么啦,客官!”
  红凤凰目光往邻桌扫了一眼,见那八人仍是垂首吃着面条,笑着对那店伙道:“给我去取一壶上好的酒来!”
  “好嘞,您请稍等!”
  店伙撒腿跑开端酒去了。
  忽然店外又自走来一名黄衫女子,她在门前经过时忍不住往店内瞅了两眼,似乎见了屋角正在垂首吃面的那八人,径直走进店来。
  
  第六十三章 毒王义女
  
  那黄衫女子体态如柳、风姿绰约,她站立在柜台前,似在与柜台前那个肥胖的店铺掌柜低语。
  孟玉箫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但见她卓然而立,一手轻抚风鬟,一手微弄衣袂,柳眉低颦,明眸流波,甚是娇艳。
  她似乎是身上没带银两,却又十分饥饿,不得已向那掌柜请求施舍。
  她显得甚是可怜,但那掌柜似乎拥有一副铁石心肠。
  那黄衫女子也不顾那掌柜的反对,冲入店中,扑到屋角那八名点苍派弟子身侧,哀求道:“各位大爷,行行好,请赏小女子一口吃的吧!”
  东面为首的那名黑脸大汉,厉叱一声。
  “走开!”
  他如此暴怒,只因这少女来历不明,他行事本来十分谨慎,自是防备之心甚强。
  他语声方落,围坐在桌旁的两名弟子便要起身去撵那黄衫少女。
  黄衫少女围着那桌子跑了一圈,濡湿的长袖却悄悄在那八只碗上一一扫过,似自袖间流出点点汁水。
  那白面汉子见了这黄衫女子虽然衣衫褴褛,但却貌美如花,心头一喜。
  但见他面色惨白,鹰鼻削腮,看来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但眼睛倒还有神,目光四下一转,就盯在红凤凰身上。
  “住手!”
  他突然大手一挥,笑道:“你瞧,想不到她竟还是个模样蛮标致的小妞儿哩!”
  他顿了一顿,伸手便要去抓那黄衫女子的手掌。
  那黄衫女子一躲,他扑了个空。
  此刻他已是暴怒,正欲发作。
  “师弟,不得无礼,坐下!”
  却听那黑脸大汉轻咳了一声,那白面汉子立即收敛,走到桌旁坐下。
  那黑脸大汉,微微一笑,道:“姑娘,在下身上也无闲钱,你还请到别桌去乞讨吧!”
  他说话间,目光又自往孟玉箫那边落去。
  孟玉箫心中不忍,忽然起身,便对那黄衫女子呼了一声,道:“姑娘若是没带银两,又不堪忍受饥饿,不妨到我这儿来吃一碗面!”
  那白面汉子听了此话,狠狠瞪了孟玉箫两眼,却也只得垂首吃面。
  而那黄衫少女听见有人请她吃面,心中大喜,奔到桌旁,目光扫视了红凤凰一眼,又自坐在孟玉箫的身边。
  她目光凝注在孟玉箫的身上,道:“哥哥姐姐当真是一副好心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孟玉箫道:“江湖救急,出门在外,谁又没有个窘迫的事后呢!姑娘若是饿了,尽管吃,我请客!”
  黄衫少女满面感激之色,道:“哥哥你真是菩萨心肠!”
  红凤凰道:“对呀,你这位哥哥简直就是一个活菩萨!”
  黄衫少女望着红凤凰道:“姐姐也是一个好人!”
  红凤凰上下瞧了她几眼,笑道:“你恐怕错了,我可是一个有名的恶人哩!”
  那黄衫女子道:“像姐姐这样的美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红凤凰忽然沉着脸,双目之中泛出一丝冷光,道:“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最美丽的女人往往也是世上最恶毒的人么?”
  黄衫女子茫然的看着眼前恍似突然变了一个人的红凤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刻红凤凰的面色已自变得阴冷恶毒,只见她语声微顿,又自接口道:“我剜人眼,取人心,杀人命,无恶不作,你说说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好人么?”,那黄衫女子见红凤凰面色如此阴沉,又听她语声冰冷,已被骇得不轻,顿时面如土色,不由得将凳子往孟玉箫身侧移了移…
  只听的孟玉箫道:“凰妹,你就不要再吓唬她了!”
  红凤凰忽然一笑,道:“这小姑娘胆子太小了,毕竟还是缺乏江湖经验,想不到竟被我几句话骇住了!”
  听了此话,那黄衫少女心中的恐惧,才算稍稍缓解,她抚胸叹道:“我胆子本来就小,姐姐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
  那哪知她语声方落,忽似有一人行至她的身后。
  “啊!”
  她惊呼一声,人已如弹簧一样自凳子上跃起。
  孟玉箫、红凤凰二人倒是被她这突然的尖叫声吓到,二人转首一看。
  却见店小二那张笑嘻嘻的脸,只见他右掌之中提着一壶酒,笑眯眯道:“客官,您要得酒!”
  那黄衫少女见是店小二,顿时满面怒容,埋怨道:“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无,就像鬼魂一样,你想吓死姑奶奶么!”
  红凤凰听了此话,不禁暗道:“这小姑娘虽然胆子小了点,倒是伶牙俐齿,说话半点也不饶人!”
  那店小二连忙赔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还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人这一次!”
  他圆滑世故,极能忍受,只因赔礼道歉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生命里早已做过一万八千五十四次。
  他以前几乎每一天都要向人赔不是,随着经验的积累,他对自己的工作已越来越熟练,因犯错而赔礼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也不乏一些故意刁难的客人,让他难堪,但他每次都会保持谦卑,主动赔礼道歉,因此为难他的人,也不会太过分。
  他的身体弯成九十度,面上的笑容真诚而又恳切,任何一个心地不太坏的人,都不会忍心在责怪于他。
  “没事,没事!”
  孟玉箫瞧了那店小二两眼,又自侧身对那黄衫女子道:“姑娘想吃点什么,尽管吩咐便是了!”
  听了此话,那黄衫少女娇靥之上的怒容渐消,转首对那店伙道:“麻烦这位小哥,我要八碗阳春面,记住,多放一点葱花!”
  她此话一出,孟玉箫、红凤凰二人心头又是齐的一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位看似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吃下八大碗面。
  那店伙心底也啧啧称奇,却不敢多言,应了一声,便跑开了。
  而那黄衫望见孟玉箫、红凤凰二人面上那种惊愕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笑道:“哥哥姐姐,我已有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实在是太饿了!”
  孟玉箫面色有些僵住了,红凤凰却笑道:“没事!没事!你尽管吃,你的这位哥哥不仅是菩萨,还是一位财神哩!”
  她说到此处,不禁瞧了孟玉箫两眼,偷偷一乐。
  孟玉箫摸了摸衣襟,她他身上银两虽然已是所剩无几,但仍是慷慨道:“姑娘只管吃吧!”
  他顿了一顿,又自问道:“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你为何独自一人呢,你的亲人呢?”
  那黄衫女子眼圈突地一红,嘤咛一声,竟然挤出几滴伤心的眼泪来。
  “我叫朱宝婵,自幼便没了爹娘,由义父抚养长大,我今日出来便是为了寻找义父的下落!”
  朱宝婵简略地说出了自己悲惨的身世。
  这正是人海中许多值得悲哀的小人物,所通常能发生的故事。然而孟玉箫听了,却感触甚深。
  他怔了半晌,心中翻涌着百般滋味。这朱宝婵的身世,不也和自己有几分相同吗?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也陷入悲哀了!
  他长叹一声,安抚道:“朱姑娘不必担忧,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的义父的!”
  朱宝婵情绪稍稳,抹去泪珠,点点头道:“嗯,我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红凤凰却冷冷道:“吃面便吃面,说这些作甚!”
  这时店伙已然端着两碗面快步走来,他走到桌旁,面上堆满笑意,道:“面来了,客官请慢用!”
  说话间,便已将两碗面轻轻放在桌上。
  孟玉箫敛起伤悲之色,微微一笑,对朱宝婵道:“不说这些了,朱姑娘饿了,就快些吃吧!”
  朱宝婵撩起衣袖,取了竹箸,大口吃了起来。
  孟玉箫看着她焦急的模样,不觉心头一笑,暗道:“我当时离开师门时,身无分文,失魂落魄,又何尝不是这般情景!”
  红凤凰一面笑,一面嘀咕道:“这小妮子倒还真是挺能吃的!”
  便是在二人这动念之间,店伙端上来的两大碗面,已被朱宝婵吃得干干净净。
  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食量竟然如此惊人!
  恐怕一头牛,她也能吃下一半来!
  一旁的店伙见此情景,也不免大为震惊,一时竟愣在当场。
  却见那朱宝婵一抹嘴角,又对那店伙道:“再去端两碗面来!”
  “是!”
  那店伙闻声心动,猛然惊醒,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去。
  过了一阵,八大碗面,俱被朱宝婵吞入腹中。
  邻桌那八名点苍弟子见了此般情景,对眼前这位少女的食量,也不免暗自称奇,忍不住朝她面上多瞧了几眼。
  却见那一面摸着肚子,一面笑着道:“吃饱了,吃饱了!
  她一言至此,目光落在那堆叠的瓷碗之上,叹道:“可是吃了这顿,下顿却又不知在哪里哩!”
  “不过世间好人总比坏人多哩!”
  她说到此处,又不禁偷偷忘了孟玉箫两眼,面上露出一丝微笑。
  孟玉箫听了此话,心中登时泛起一阵苦楚,他行走江湖,向来以侠义二字要求自己,他平生最见不得别人受苦流泪,此刻听了朱宝婵如此一番话,心中难免替她感到悲哀。
  孟玉箫陷入一片沉思之中,朱宝婵忽然抓起桌上那一壶酒,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义父曾对告诫我,人活在世,最重要的是开心!”
  说话间,便已取了杯盏,倒了一杯酒。
  她将那一杯酒,倒入腹中,忽又凝神望着孟玉箫:“大哥哥,你说对么?”
  “对,对!”
  孟玉箫怔了一怔,忽又道:“不知朱姑娘要去何地寻找你的义父!”
  朱宝婵神色黯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只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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