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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春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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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满面惊讶之色,喃喃道:“这倒真的是一件怪事!”
她又自转首对孟玉箫道:“难道你认识他?”
孟玉箫摇摇头,此刻他也忘了出手,只觉这人简直有些毛病,是个奇怪的疯子。
“你简直彻头彻尾像个姓孟的,而且你简直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姓孟的长得一模一样。”
孟玉箫心中虽奇,却也不去理他。
“你爹可是叫孟秋白?”
那穷汉又自上下瞅了孟玉箫两眼,问道。
孟玉箫听他谈及自己的父母,心中一动,道:“在下自幼父母双亡,并未得知爹娘姓名!”
那穷汉叹了口气,苦笑道:“是了,是了,你爹娘的尸首还是我亲手埋下的,那时你刚出生不久,自是记不得他二人的模样。”
他一言至此,面上竟有一丝悲凉之色。
仰首望天,漫天的夕阳,一片嫣红,有如血染。
孟玉箫、摘星两人面面相觑,谁也弄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穷汉目光又自一闪,凝目望向孟玉箫道:“你身上的那一支玉箫呢?它到哪儿去了,还有你的花姑姑么?她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么,她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一切么……”
他想起那支玉箫,心中又起泛起一阵苦涩。
那只玉箫,他已送给红凤凰,而他的心,也一并随着那支玉箫送出。
孟玉箫又惊又愕,他惊得是眼前这个穷汉既然知道他随身有一支玉箫,必然会知道他的身世,他曾多次向师父问及自己身世,但师父都是闭口不谈,今日听他之言,似与爹娘认识,若问他,必可弄清自己的身世之谜;他愕得是他根本没有见过穷汉口中的“花姑姑”,更没有人向他透露过他的身世。
孟玉箫道:“这……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爹娘是谁?他们为何会死……”
那穷汉忽然回过头来,瞧了瞧摘星,又瞧了瞧孟玉箫,面色渐沉,似忆起那段悲伤往事,道:“当年若非是我失约,又岂会弄成这般模样,我是罪人,我对不起义弟夫妇,也对不起你……”
孟玉箫虽不知其中故事,但也知这其中必有曲折。
摘星幽幽叹息一声,垂下了头。
那穷汉用手敲头,失笑道:“当时我本来想成人好事,谁知却将这件事越弄越糟了……”
他一生精研刀法,再加上终年闯荡江湖,奔波劳苦,他也曾领略到儿女柔情的滋味,但岁月留给他的是更多的悔恨与懊恼。
孟玉箫听得这笑声,心里又是悲凉,又是酸苦,突然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尘往事,过眼烟云,不提也罢!”
“唉,你是我义弟的孩子!这几年可苦了你了!”
那穷汉长叹一声,忽又笑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就让你打两拳出出气吧。”
孟玉箫冷笑道:“你武功纵然强绝天下,却也万万受不了我一掌,你若不招架,可是自寻死路!”
他已被这穷汉奇怪的言辞激怒,语声中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掌看来虽轻柔,但所取的部位,却是刚猛无比,而且掌心深陷,蓄力不吐,显然一发便不可收拾。
那穷汉是何等眼力,耸然道:“果然好掌力!”
他天性好武,此刻骤然遇见此等少年高手,也不禁想试试对方功力究竟如何,手掌竟迎了上去!
谁知孟玉箫掌势突变,直劈如矢的一掌,竟突然向右一引,转变之巧妙亦是令人不可思议。
这一着正是神龙山庄独步天下的“神龙出穴”!
孟玉箫一招使出,只道对方这一掌必定要反打在自己身上。
谁知那穷汉身形滴溜溜一转,竟将这普天之下无人能破解的“神龙出穴”,轻轻化解。
那穷汉面色蓦地大变,失声道:“神龙出穴,你……你怎会神龙山庄的武功?你师父是谁?”
孟玉箫已是大惊,道:“你怎会识得我这招神龙出穴?”
此刻一旁的摘星,见二人俱都停住,又见孟玉箫被那穷汉一招制住,心头一急,身形一拨,一对纤掌,穿风掠去!
那穷汉手腕一翻,捏住摘星手腕,用力一抛,摘星被甩出三丈!
摘星身形顺势一荡,借着落在树枝上的弹力,一招“天外飞星”,俯冲而落!
那穷汉手臂一扫,摘星惊呼一声,身形顿住,那招“天外飞星”,便被轻易破解。
摘星花容突变,大惊失色,动容道:“你究竟是谁?”
那穷汉突然仰天笑道:“我一生总以未能一试星月宫武功为恨,不想今日竟在此地遇见了星月宫门下……”
洪亮的笑声,震得四面枝头山花,雨一般落下。
“前辈是谁?”
摘星悚然道:“前辈莫非与星月宫有什么过不去么?”
那穷汉戛然顿住笑声,喝道:“我正是与星月宫仇深如海,我十年磨剑,为的正是要将‘星月宫’门下,杀尽杀绝,没想到你今日竟然送上门来!”
摘星突然失声道:“陆天尧!你是陆天尧!”
星月宫最大的对头,就是陆天尧。
普天之下,除了陆天尧之外,再无一人敢和星月宫主为仇作对!
此人不是陆天尧是谁?
第八十六章 青钱秘闻
陆天尧站在二人面前,目光盯着摘星,心中也泛起一阵动荡。
摘星,星月宫的少主。
莫非她就是我和阿碧的女儿?
相见却不能相认,多么悲哀的事情!
世间为何总要有那么多悲惨的事情,而人却要开心的活着。
“摘星!你是星儿!”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莫说是亲生女儿,即便是一个十年未见的老朋友,见面时,也绝对能轻易触动你的心弦,让你情难自禁。
“恶贼!”
摘星不等他话出口,便已轻叱一声,当即挥下一掌,朝他胸口击去!
陆天尧竟也不闪避,任她一掌拍下!
若十八年的歉疚,都能在这一掌之下烟消云散,他愿意在她的掌下毙命。
“砰”的一声!
一掌打在陆天尧的胸口,但他却是纹丝不动。
摘星并无罢手之意,袍袖一拂,掌中便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光一转,掠向陆天尧胸口!
“住手!”
孟玉箫见状,心头大震,大喝一声。
摘星的长剑当时停住,转首道:“怎么,你要拦我?”
孟玉箫道:“摘星姑娘,在下虽不知星月宫与陆前辈有什么深仇大怨,但陆前辈为人在下十分钦佩,我绝不容许你伤他一分一毫!”
摘星气得直跺脚,道:“你……你……”
陆天尧长叹一声,道:“你不必拦她,这些都是我欠她的!”
孟玉箫却仍是挡在陆天尧身前,凛然道:“你若还想杀他,便只有将我一剑杀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摘星无奈,只得将剑垂下。
她可以杀死任何人,但唯独只有一人,她下不了手。
这个人,便是孟玉箫。
若你要问她为什么,你最好还是不要问,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何苦要去为难一个为爱放下屠刀的女人。
陆天尧凝注孟玉箫良久,突然喃喃道:“像,太像了,果然不愧是你爹的好儿子!箫儿如此俊秀不凡,二弟若泉下有知,也该死而无憾了!”
孟玉箫听了此话,满面俱是诧异之色,脱口道:“莫非前辈知道我的身世?我爹娘是谁?他们为何而死?”
他连发数问,语声有些激动。
陆天尧又自瞧了孟玉箫两眼,神色凄然,叹道:“都怪我!这一切过失,都在我……”
孟玉箫忍不住问道:“陆前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天尧满面悔恨之色,道:“箫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死去的爹娘!”
他顿了一顿,又想起了那一对痛彻心扉的往事。
“你爹名叫孟秋白,‘天下第一神采,江南孟家秋白’,当时谁人不知,无人不晓,普天之下,莫有一个男人不以结交他为荣,也无一个女人不想目睹他的风采。他是无数少年的心中偶像,更是万千少女的如意郎君!”
孟玉箫、摘星二人皆已听得心驰神往,陆天尧瞧他二人一眼,又自接着道:“当年我与你爹孟秋白,一见如故,我们在东篱亭中畅饮,酒兴之处,狂喜之情,难以自抑,我们便指天为誓,结为生死兄弟……”
他说道此处,黯淡的面容上,已焕发起少年兴奋的光彩,那一段青葱往事,显然已成为他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
他顿了一顿,接着笑道:“我这一辈子,喝酒喝得最畅快的只有两人,一人是我的好朋友王铁人,另一人便是你爹孟秋白,世间最好的两样东西,便是美酒和兄弟,与一个好兄弟,喝上十大碗烈酒,纵使是鬼门关上走上一程,你也是十分愿意的……”
“可是世间之事不会总是遂人心愿的,当灾祸降临的时候,你若无法避免,便只有接受,有一次二弟在半道上遭劫,受了重伤,被人追杀……”““江湖草寇,拦路抢劫,一般只夺人钱财,并不伤人性命,但那一伙人却穷凶极恶,连一个活口也不愿放过,当时二弟拼命逃命,幸而被一个女人所救……”
“一个女人?”
摘星已然暂时忘记了胸中的仇恨,被这一段江湖往事所吸引,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天尧望了她一眼,轻轻点头道:“不错,一个女人,一个恶毒的女人,她就是星月宫的惜月!”
“大宫主!”
摘星惊呼一声,道。
“她救下二弟,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爱上了他,于是她想尽一切办法,替二弟治伤,她为二弟付出了很多,甚至是变得疯狂……”
孟玉箫听到此处,不禁叹道:“想不到江湖上人人痛恨的女魔头,竟也会有柔情的一面!”
“像你爹那样的人,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愿意对他好,为他牺牲,为他疯狂的!”
“惜月她很爱二弟,但二弟却并不喜欢她,爱情这种事,即便你有一万种堂皇的理由也是勉强不来的,她对二弟百依百顺,但二弟始终对她不闻不问……”
“于是她开始性情大变,她变得恶毒凶残,她将二弟幽禁起来,不让他去见其他人,她每天都会给二弟上去很多美食与好酒,虽然锦衣玉食,但二弟每天过得并不快乐,你们知道的,一个失去自由的人,除了自由之外,无论你再给他什么东西,都无法令他感到快乐……”
“于是二弟渐渐想到了死,于是,他悄悄将女人的发簪藏在自己衣袖里,他偷偷把破碎的瓷片磨得很锋利……他想到了一切可以杀死自己的办法,但每次都被一个女人发现了,后来这个女人便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那个女人是谁?
孟玉箫问道。”
“她是惜月宫主派去照顾二弟饮食起居的侍女,名叫叶青,也就是你的娘亲……”
陆天尧又自瞧了孟玉箫一眼道。
孟玉箫激语道:“我娘,她是我娘!”
陆天尧道点头道:“不错,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聪明善良,善解人意,她后来帮助你爹逃出了星月宫,自己却被抓住了,当时她还怀有几个月的身孕,被囚禁在星月宫的时候,她虽然受尽折磨,但为了你,她坚强的活了下来,她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女人……”
孟玉箫听到此处,眼角隐隐泛出一丝泪花。
陆天尧接着道:“你爹逃出星月宫,便不惜花重金召集天下英豪,以图救出你娘,后来他找到了我,我很钦佩他的情义,便答应了他,我们也是在那个时候结为兄弟……”
“我们约定三天之后,在洛阳桥头相见,共同去星月宫就然,可是……可是我却被人欺骗了,错过了日期,于是二弟就独自一人上路了,当我赶到星月宫的时候,你爹娘已被惜月双双杀死,只留下刚出生不久的你……”
陆天尧说到此处,已是面泛悲痛之色,又自陷入一片愧疚之中。
“当初若不是我失约,你爹娘便不会死,这一切过错都在我!我真的是一个罪人!”
孟玉箫双目之中已有怒火闪动,恨恨道:“不,陆伯伯,杀害我爹娘的是惜月宫主,我一定要为爹娘报仇!”
摘星目光一闪,轻叱道:“休想!”
孟玉箫瞅她两眼,冷冷道:“这是我与惜月宫主之间的仇恨,你本不必如此护着她!”
摘星娇靥一沉,道:“大宫主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
陆天尧长叹道:“她当真对你恩重如山么?”
摘星道:“当然!”
陆天尧见摘星面色凛然,不禁凄然道:“你若知道了你自己的身世,或许,你便不会再如此想了!”
摘星冷冷道:“我的身世!我是大宫主收养的一个孤女,无父无母……”
陆天尧道:“难道你娘她没有把这一切告诉你么?”
“我娘!我娘是谁?她难道还活在世上?”
摘星目光一亮,心中有些激动,脱口问道。
陆天尧又自一叹道:“孩子,你本该知道这一切的,你娘她……她是怜星宫主……”
摘星一听此话,娇躯一颤,倒退一步,颓然摇首道:“二宫主,不……不……这不可能……”
陆天尧道:“此事千真万确,我决不会对你有半句谎言!你若不相信,等你回到星月宫中,你可以亲自去问她!”
摘星想起十八年来怜星对她呵护有加,每次大宫主逼她练功受伤,二宫主总会偷偷的给她带来一瓶金创药,还亲自帮她上药,每年三月初七她生日的那天,她都会收到二宫主送给她的一个木雕的娃娃,还有一束鲜艳洁白的杏花……
她想到这些,心中难免有些触动,稍稳心神,颤声道:“那……那我爹是谁?”
陆天尧道:“阿星,我便是你爹……”
摘星满面俱是悲戚之色,喃喃道:“你骗我!你骗我!我无父无母,何来爹娘?你若是我的生身父亲,那这十八年来,你又去了哪里,为何不来找我?为什么!”
陆天尧竟一时语塞,道:“我……我……”
十八年来,每日每夜,每时每刻,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受尽煎熬!
“我恨你我永远也不再见你了!”
摘星眼圈一红,心中大痛,目中似有泪影。
她又自倒退三步,娇躯一掠,便已在林中消失无影。
望着摘星掠去的人影,陆天尧面色凄然,内心悲怆无比,此刻这叱咤江湖的铁汉,竟然也流出两道冰凉的眼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当伤痛真正直抵人心的时候,即便是一块坚硬铁石,也会变得柔软。
孟玉箫心中也登时泛起一阵凄苦。
摘星已然走远。
他们之间,虽然并没有什么条件和誓约,但是分离毕竟总是难免要令人悲伤。
他一直希望他们在离别的时候还能笑一笑。
可是这般场景,世间又有几人还能笑出声来?
但陆天尧很快便从悲伤的情绪中挣脱,他毕竟是一条好汉,一条江湖中并不多见的好汉子。
他忽然对孟玉箫道:“箫儿,此刻你大伤初愈,我们歇息一日,明日启程赶去星月宫为你爹娘报仇!”
孟玉箫道:“可是陆伯伯,箫儿武功低微,恐怕不是星月宫敌手……”
陆天尧截住他的话头,道:“箫儿,不要气馁,一时失意,并算不得什么,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倒霉的,当他倒霉到了极处的时候,他便要开始转运了。”
说话间,又自衣怀之中取出一册书,递到孟玉箫面前,道:“不用担心,这本秘籍,你可拿去练,有了它,我们便不必惧怕星月宫了!”
孟玉箫心下一惊,将那秘籍接来一看,惊道:“《洗髓经》!”
陆天尧点点头道:“不错,不过这本秘籍只是《洗髓经》的上半部,是我在神医谷胡清风手里取得!”
孟玉箫道:“我听梅老先生说还有半部秘籍藏在东海玉壶岛中,由玉壶岛主世代看守,需要七枚青钱和上部秘籍,方可取回它!”
陆天尧自衣怀之中取出五枚青钱道:“七枚青钱,我已得到五枚,若找到其他两枚,我们便可先去东海玉壶岛,取回下半部经书,这样为你爹娘报仇的胜算便要更大些!报仇很重要,但你的性命更加重要……”
孟玉箫听到此处,心中忽然一动,自腰间抽出一支玉箫,道:“陆伯伯,还有两枚青钱在这里!”
说话间,便将玉箫上的饰物解下,红绳系着的,正是两枚青钱。
“这支玉箫,便是你爹当年送给我的,而你的名字,也正是因此而来……”
陆天尧将那两枚青钱接来一看,七枚青钱,刻着几个隶字,却好似一句诗。
“一片冰心在玉壶!”
孟玉箫欢快道:“梅老先生所言果然丝毫不差!这七枚青钱之上,正是刻着一句七绝!”
陆天尧目光一闪,忽然道:“梅老先生是谁?”
孟玉箫道:“‘飞来一剑’梅客山梅老前辈,也是当年的少林高僧了空大师!”
陆天尧叹道:“想不到他们竟是同一人!”
他语声一顿,望了孟玉箫一眼,又道:“既然我们得到它们,便赶先去东海玉壶,寻找半部经书!”
“好!”
话声方落,二人已身形已起,飘然远去。
二人已经远去,树林之中,突然掠出一黑一白两条人影。
只听那黑衣人影道:“林兄,想不到少林秘经《洗髓经》,半部已被陆天尧所得,还有半部藏于东海玉壶岛中!”
白衣人道:“柳兄,若能得到此书,那么,称雄江湖,便指日可待!”
黑衣人道:“不错,林兄,那我们此刻便动手从他二人手中夺回青钱与秘经?”
他语声未落,身形一闪,便欲纵身飞去。
“且慢!”
白衣人大手一挥,喝住黑衣人。
黑衣人顿住身形,满面疑色道:“我们有毒王的毒药,难道还惧怕他们么?”
白衣人阴鸷一笑道:“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此行我们也去东海玉壶岛,他们在明,我们在暗,等他们找到秘籍,我们再动手,嘿嘿,这样一来,何愁秘籍不会到手!”
“林兄心思果然缜密,小弟好生佩服!”
“哈哈哈……”
林中响起一片得意的笑声。
二人心意一合,拧转身形,掠出林外。
第八十七章 丁鼎葬师
春寒料峭,朝阳方起,天地间犹是一片迷蒙。
曲折湍急的荆江,蜿蜒流过沙龙坪村。
晓色蒙蒙,水声潺潺,一望无涯的梅林之中,一间小屋,渐渐有了响动。
丁鼎伤势已愈,茫然醒来,师父梅客山却已不见了踪迹。
风吹梅瓣落下,一缕梅香,钻入轩窗,令人心神一震。
丁鼎坐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
他这一觉确实睡得太久,太久了。
睡时,满林梅花,开得正艳,醒时,已是花落香消。
丁鼎翻身爬起,目光一落,见床头放着一封信。
他心中一动,师父多年未用的短剑,也不知去向。
他缓缓将信函拆开,熟悉的字眼跳入眼帘,,于是他的心底也起了一阵颤抖。
“鼎儿:
当你拆开此信的时候,若为师还没有回来,那为师便已经死了,你不必为此而悲伤,因为人终有一死,过度悲伤,只不过是在浪费生命。”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带一口棺材赶到星月宫,替余收敛骸骨,余死后,当葬于梅林,二娘之坟侧。”
“为师一生,虽无闪耀、可为世人铭记之事迹,但也可谓无愧于心,你为人忠孝,极重义气,但生性冲动,易感情用事,愿你日后能克制自己,为师已将毕生所学写下,编写成册,你可自行修炼,若学有所成,造福武林,也不算辜负余之厚望。”
“余之一生,只有一事,成为终身遗憾,那便是少林秘经自余手中遗失,引发武林纷争,日后你若有幸见到此书,可替为师将之收回,送归少林,以终余之遗愿。”
“余死后,不必替余报仇,你若无处可去,自可前往神机山中,寻找师伯,余已托信于他,你若见他,自报姓名,此事便可明了。”
“余一生上无怍于天,下无愧于人,有缘收得你为门下弟子,伺奉身侧,余即死于九泉之下,亦含笑瞑目矣。”
丁鼎看到此处,已是潸然泪下,语声又不禁哽咽起来,轻轻折起了纸笺他目光又自一扫,瞥见床头果然放着八张纸笺,上方写着的正是师父毕生武学。
“不!师父,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去找你!”
他将纸笺收入怀中,奔出屋外。
……
暮色之下,星月宫前,一柄短剑,泛着寒芒。
执剑之人,已经年迈。
剑,是短剑。
人,是老人。
剑已出鞘,短剑。
剑就好像毒蛇,愈短的愈凶险。
世间之物,并非愈长愈好,越大越妙。
长剑虽长,但刺出时,剑尖的力道,往往会减弱,而短剑越短,但剑上的劲力往往越强!
梅客山轻摸着剑锋,剑锋冰冷,但他的心却似已渐渐热了起来。
他已有多年未曾触及过剑锋。
近年来他已不用剑,只因他不再杀人。
他本希望这一生永远不再用剑。
“剑是年轻人的利器,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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